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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jack 發表於 2006-4-25 11:49 PM

有一位土生土長的球王
是不可不提的
這位亞洲球王
時至今日
在國內國外
依然有極高威望
以下是
轉自城市快報的一段舊聞
從文中內容
我們可以知道
南華足球會昔日的光輝
香港足球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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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 黃衛 翻拍 杜建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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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球,世界第一球類項目,以其無可比擬的魅力在五洲四海傳揚。而那些被球迷們熱情擁戴的球星、球王,得到的榮耀更難以用語言形容。

  提到球王,不能不說1966年在聯邦德國足球雜志組織的評選活動中,曾擔任亞洲足球協會和世界足球協會副會長的老足球運動員李惠堂,被評為世界五大球王之一,這也是中國足球運動員在世界足壇獲得的最高榮譽。

球王進球過千

  李惠堂(1905-1979),字光梁,號魯衛,著名足球運動員。他在各類比賽中共破門1000多次,獲國內國際各種獎章近百枚,獎杯120多個,1923年被譽為“亞洲球王”。

  李惠堂1905年出生於香港。其父李浩如,系廣東省五華縣人。李惠堂4歲那年,隨母親回到家鄉五華縣錫坑鄉老樓村居住。在那里,這個天性喜愛足球的孩子,把家門口的狗洞當成了練習射門的目標。1921年,李惠堂考入足球運動比較普及的皇仁書院,接受了比較系統的足球訓練。

  1922年,年僅17歲的李惠堂被選入香港最有名氣的足球勁旅───南華隊,出任主力前鋒。他身高1.8米,速度快,動作敏捷,控球技術尤為出色。球在他的腳下,對方兩三個人圍上去也難搶走。他的射門技術更是令人叫絕,不管什麼位置、什麼角度,都能左右開弓,球出如矢,力拔千鈞。他的倒地臥射更是一大絕招。

  1922年夏天,李惠堂代表南華隊參加香港甲級足球聯賽,因其球藝嫻熟刁鑽,出神入化,常有驚人之舉,香港球迷稱之為球怪。1923年5月,李惠堂第一次參加中國足球隊參加日本大阪舉行的第六屆遠東運動會,中國隊獲冠軍。18歲的李惠堂在4場比賽介喬露鋒芒,名聲大振。從此開始了他獻身足球的光榮生涯。

  1925年後,李惠堂在上海迎來自己的巔峰時刻,由於球藝出眾,22歲即被上海復旦大學足球隊聘為教練。隨後,又參加上海樂華足球隊,戰績顯赫。1926年,李惠堂率樂華足球隊參加上海舉行的“史考托杯”足球賽,以4︰1的懸殊比分大勝蟬聯9屆冠軍的英國獵克斯隊,首開上海華人足球隊擊敗外國球隊的紀錄,使李惠堂威望大增。

  1927年,李惠堂所在的球隊如日中天,相繼榮獲西聯甲組聯賽、首屆高級杯賽和中聯甲組聯賽的冠軍,李惠堂成為大名鼎鼎的“一代球王”。同年,李惠堂率樂華隊在遠征東南亞國家中,屢建奇功,特別是率隊出戰菲律賓,戰績出色,滿載而歸。

  20世紀20年代,在我國流傳著這樣一句話:“看戲要看梅蘭芳,看球要看李惠堂。”

  第一次走出亞洲

  “物以比較而見優劣、技以比較而見高低。不與彼邦人士比賽、焉知技之優劣、縱使日夕稱雄於東亞、舉足稍遠、則一蹶不振,遑論乎加入萬國運動會。”1923年,李惠堂隨南華足球隊征戰澳洲,這也是中國球隊第一次遠赴外洲客場作戰。臨行前,李惠堂將此次比賽前的心情寫在紙上。

  1923年春,澳洲橄欖球總會的一位代表亨利美勒希望邀請一支中國橄欖球隊赴澳洲進行比賽。美勒原先是紐西蘭報記者,他在報紙上多次宣傳中國的文明。當他得知遠東運動會的歷屆情況後,覺得邀請中國運動員到澳洲訪問比賽,是最好的推動中澳交流的途徑。於是,美勒與澳洲橄欖球總會協商,說服總會出資邀請中國隊(橄欖球隊)前來比賽。

  獲得橄欖球總會的首肯後,美勒滿懷一腔熱望立即來華,但抵香江細查中國運動,發現除外僑有橄欖球比賽外,華人根本都沒有聽說過,更別提有球隊了。美勒當時沮喪的心情可想而知,但空手而回又不甘心。在多次觀看中國運動員的比賽後,美勒發現了新的希望───足球。

  通過美勒的觀察發現,當地華人足球隊的水平足以與澳人相抗衡、於是一方面復電橄欖球會告之比賽無法成行的原因,另一方面將他自己的想法提交澳洲足球總會。代表橄欖球會的美勒,又變為足球會全權代表。經過美勒在國內的考察,商定由當時水平最高的南華隊班底加上二名上海球員,共同組隊參賽。

  南華隊員出訪的待遇應該是十分優厚的,澳洲總會擔任所有球員一切旅費,只是日用小費要由隊員自己負擔。在當今看來不算難事的事情,當時卻成了隊員們一道障礙。南華隊只好臨時發出捐冊分頭勸捐,各職員奔走呼號不遺余力,數日內竟然募捐了四千多元,大功告成。

  1923年8月,李惠堂隨南華遠征澳洲,與南華隊行李同時上船的,還有多本圖書。這是南華隊趕編的《祖國菁華》一書,里面內容詳述國內體育情狀,准備到澳洲後向華僑散發。比賽同時,不忘向華僑宣傳愛國,這也是這次比賽征程不應該被忽眸竟地方。

  中國隊員在澳洲海關即受到了極高的禮遇,但對於中國體育知之甚少的當地人,卻對中國足球抱著懷疑的態度,甚至許多人認為中國還是生活在原始時代。澳洲當地媒體對中國球隊進行諷刺,漫畫介竟中國球隊人人背後拖著辮子入場,有的球員身穿順莧卻肩扛鐵鋤,那種滿臉病樣的神情與運動員鬥志昂揚的精神格格不入,明顯瞧不起中國隊員。

  然而,中國隊員的表現讓當地人目瞪口呆,在首場與全澳冠軍新南威爾士隊交鋒中,開場僅5分鐘,李惠堂就梅開二度,這場比賽他一人獨中三元,最後比賽以三比三戰平,轟動了整個澳洲。澳洲當局專門授予他金質獎章。香港當地報刊以特大號標題,稱李惠堂為“球王”,並有“萬人聲里叫球王,碧眼紫髯也頌揚”的詩句。

  南華隊的勝利讓澳人心理大變,每至一地,無不爭看中國球員風釆,市長議員多次接見,稍有名氣的工廠學校會所及其他團體,爭先恐後地邀請中國隊員游覽,各種應酬接連不斷。而賽球後無論勝負,澳洲人將能與中國選手握手或得到簽名作為無上榮幸的事情。在全部訪問比賽的二十四場之中,南華隊的成績為負九勝八和七,從實力上與澳洲最高水平的球隊不分上下。

  球王眼中

  最通行的運動

  李惠堂在1928年提出一個響當當的論斷:“足球是我國最出色運動、遠東連捷七屆、和本年度港滬兩華隊的冠軍頭銜便足引證無訛了,我們更進一步而知足球,不特是我國最出色的運動,而且是最通行的運動,那也是萬眾公認的。所以在足球的名稱上頭、要冠之以中國國藝稱號。”

  李惠堂的這番話是有根據的。“遠東連捷七屆”是指中國足球隊在已經舉行的8屆遠東運動會中,從第2屆至第8屆,蟬聯7次冠軍,在亞洲已經沒有對手,國人對於足球的喜愛已經到了瘋狂地步。李惠堂在他主編的《足球》一書中敘述道:“自從海禁一開,沿海各商埠便受著足球的熏染。新式運動輸入我國,也要算足球為最先,所以因為足球有產生最早、灌輸最久的關系,無怪是我國現在最通行和所最崇拜的運動了,何況足球的比賽不拘時、不擇地、不論人數多寡、不管球場大小,都可以舉行比賽。”

  足球無論貧賤富貴、人人都有機會,雖然是設備場地有時不是十分完美,但是因陋就簡,同樣可以為後來正式球賽做些准備。李惠堂本人也是平時所說從踢“野球”開始,小時的李惠堂,與村里的伙伴從踢柚子開始,到塞滿布條的“襪子足球”,練就了一身球藝。“校中歸來便約會鄰近同志,以衣履作球門,以路溝作邊線,馳跑顛扑、樂而忘食,有今日的成績,泰半是在那個時候。就是今日國內的上乘好手,無一不是從小球出身。因此以為小球之戲,正是足球的第一步。雖然也有初學便從正式足球起步而成為健將的,但總可算得是鳳毛麟角了。”李惠堂對於自己幼時的起步,一直念念不忘。

  足球理念

  球王改變

  作為中國足球的代表人物,李惠堂對於足球的另一個貢獻是足球的教育理論。1928年,23歲的李惠堂自費出版了《足球》一書,這也是第一個足球運動員出書。

  在書中,李惠堂對於如何培養人才,如何踢好足球進行了深入的剖析。李惠堂認為,因為足球是最易入門、最饒興味、最容易舉行、最經濟的運動,所以學習的人便多。

  誠如李惠堂所言,上個世紀20年代確實為中國開展足球運動的黃金時期。國內學校,無論公私大小,無一處不有足球賽。各個體育機關,寧使其他運動不開展,足球是不能放棄的。中國足球在遠東首屈一指,連年奪來各種榮耀的冠軍,便越發引起人們的注意,所以人們的心理都要做足球運動員(球星),奪取錦標而受萬眾的贊揚敬仰。這種崇拜球星的形態,已經被當時的人們所接受。

  人們對於足球明星的崇拜,也感染了一些球星。在賽場上,一些盲目求花樣而影響比賽的球星也開始出現。李惠堂剛剛抵達上海時,發現當地的球星只顧賣弄技巧,追求個人盤帶,有些甚至為了獲得觀眾的叫好,將球踢向半天空,恨不得10分鐘都不落下來。如果是現在,這些只會帶球不會傳球、不給隊員傳球的隊員,肯定會被教練轟下場去。但在當時的情況下,盤帶過人就能被球迷認可,因此,一些球星自己帶球過了一個對方隊員還要過下一個,不管橫向還是縱向,這種沒有配合,沒有大局觀念的踢法讓李惠堂深感足球觀念改變的重要。在李惠堂的帶領下,上海球隊的球風得到了很大改觀,使國內球員的水平也得到了很大提高。

  球王球品求完美

  足球場上,能夠被對手重視固然重要,而同時被對手敬重則更顯出個人的魅力。李惠堂,就是一位既被對手重視又被對手敬重的球員。

  李惠堂認為,足球這項運動,兒童練習起來較易入門,而兒童練習足球,必然要從踢小足球開始,待到控球技術熟練後,再開始練習正式足球。同時,不要踢高球,要學會用兩只腳踢球的訓誡,今天來看,同樣是先進的技術思想。

  李惠堂對於踢球球員的道德看的十分重要。李惠堂告誡初學者說,“稍有進境,切忌引而自滿,更不宜自大。當知讓為古人八德之一,亦為裨益之本源。節其源,伐其本,是無異自塞進步之門也。鄙意以為,初習宜先習道德後習球藝。道德一淪喪便不可收拾矣,可不畏哉。”

  李惠堂可以說是球場上遵守體育道德的典范,即使對方隊員有意識的犯規,李惠堂都能夠容忍,甚至有時是非常嚴重的傷害性犯規。在國外的一次訪問比賽中,對方一名球員故意嚴重侵犯李惠堂,導致李惠堂小腿脛骨骨折。按照當地的法律,只要李惠堂控告這名球員故意侵害自己,對方就會面臨牢獄之災。然而,在警察主動到醫院找李惠堂核實情況時,李惠堂竟替對方隊員打掩護,沒有向警察投訴對方。得知這一舉動,感動的那名外國球員手捧鮮花前來負荊請罪,而李惠堂因此更受人尊重。

  李惠堂認為,練習足球,不是為求虛名﹔不是為得獎品﹔也不是要得掌聲彩聲。許多人抱著一技之長,在比賽的時候,為了要出風頭的緣故,便做出不道德的行動來,喪失人格。所以練習足球以前,一定要明白足球的旨趣,了解足球的目的,才能保持高尚的身份。球戰有一定的規則和秩序,一面留心對方的意圖,一面打算自己的戰術。有時見著對方球員像見了仇敵一般,恨不得一口氣把人家吞下去,故意用粗蠻的手段來對付。你若不喜歡人家與你競爭,大可買個皮球在家里和自己家人玩,又何必出來和他人動氣呢。除有時不留心誤傷外,千萬不要存心陷害。假使用了不正當手段而得勝,那便比失敗還可恥,實際上仍然是輸,倒不如爽爽直直坦然地做一個有道德的失敗者。運動員所求的不是表面上的細微勝負,能抱持奮斗精神,高尚人格,便配稱為一個真正的運動員。
中新網香港4月2日消息:作為中國足球歷史上的一代“怪傑”,李惠堂一腳曾經踢破球網,也曾經踢死過人。這不是個神奇的傳說,而是真正發生過的。李惠堂的知交汪清澄就查證過,而且他還記錄在案。

  李惠堂出道時就被稱為“球怪”,他腳頭特重,喜歡在禁區外放冷箭,而有“百步穿楊”的美名,汪清澄高中時第一次看李惠堂踢球,就見識了他的冷箭的厲害。

  汪清澄透露,射穿球網的事是在1941年,當時李惠堂率香港南華隊到馬來西亞出戰檳城軍聯隊,在這場南華以11:0大勝的比賽中,李惠堂踢進7球,其中一球把網射穿了。“李惠堂的腳頭本來就很有力氣,不過也是因為當時的球網材質較差,”汪清澄解釋道。

  至於踢死人一事,李惠堂用球絕對沒有,倒是在1929年他隨南華隊遠征印尼在雅加達出戰巴城聯隊時,主罰一個自由球,對方一位荷蘭籍球員在十碼遠處用頭頂他踢出去的球,當場昏倒,26小時後才清醒。

  不過他卻確實一腳就踢死過人,在1931年南華隊遠征越南的一場比賽中,雙方球員起了衝突打成一團,越南球迷也加入,有一個人拿棍子打李惠堂的頭,他回踢了一腳,正中下顎,這個球迷當場倒地送醫後不治,這件事讓李惠堂一直深以為憾。

  對於自己這位昔日的好友,汪清澄可謂是知根知底,“他最得意的絕招是臥射,那是他自己發明的。”李惠堂為了擺脫人盯人的防守,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假裝摔倒,然後在摔倒的剎那出腳射門,這一招屢試不爽,他估計他踢進的球中,有六成以上是摔出來的。

  不過,李惠堂也有罩門,那就是“頭”,他一生進球超過一千個,但用頭頂進的很少,大概不超過5個。對此,汪清澄說,當年的頭球高手黃柏松用頭頂球很猛,初出茅蘆的李惠堂被黃柏松撞過好幾次,後來乾脆退避三舍,而養成了遠射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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