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茶余饭后的休闲] 武大郎的流氓岁月[C+]
武大郎的流氓岁月大郎一咕噜从地上爬起身,几下颠簸到门口,他伸出肌肉发达的胳膊,“你今天敢出去,我就给你毁容破相打断你的腿然后再把你卖到酒吧坐台去!”
潘金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气呼呼地看了会双眼发光嘴唇发紫双拳紧握扯着档扎着马步的大郎,“好了,好了!”潘金莲毕竟是大户的使女出身,见过世面,知道怎样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她扔下小坤包,伸出手将大郎提溜起来,三下五除二将大郎像褪鸡毛一样拨掉衣裤,然后往门口那大水缸里一撇,涮了涮,抹了点餐洗净,用鞋刷刷了刷,拧了拧甩干后扔到床上。
大郎如狼似虎地扑到潘金莲身上。
谁说强扭的瓜不甜?要不强扭连这不甜的瓜皮都吃不到。大郎心里开始乐,一乐,就乐到了大天亮。
像许许多多逝去日子一样,起床,舀水,准备烤饼。大郎手也没洗地刚和了两下面,却发现墙角放担子的位置空空如也,这才想起自己不用再去卖烧饼了。他悻悻地洗了洗手,倒头又睡了起来。
从那天起,阳谷县的人们再也没有吃过大郎的烧饼。大郎不卖烧饼了,街上呼啦啦冒出了许许多多挑担子卖烧饼的,个个的身材都比大郎矮,个个的烧饼都比大郎的薄。阳谷县人吃不到实惠的烧饼,这才知道大郎的心有多实在。
大郎不卖烧饼,兜里没钱,躺在炕上饿得吐了两天白沫沫后便想着去借。
“怎么不卖烧饼呢?”别人问他。
“市容查得紧,又没门面,准备凑点钱租个门面,扩大经营,卖些肉夹摸菜夹馍鸡蛋夹馍什么的,如果资金到位,再开个牛羊肉泡馍馆。”大郎平生第一次说出了假话,张嘴后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人们见大郎雄心勃勃,人又老实,于是便纷纷解囊相助。
“这么多钱!”夜深人静的时候,大郎看着被窝里一大堆的钞票,兴奋得在炕上连翻好几个跟头,竖了几个蜻蜓后静下来犯起了嘀咕:这么多钱要是不还就好了。
“做人可得讲信用,”潘金莲劝他,“钱虽是好东西,可得取之有道。”
“你个妇人家懂个屁!现在有钱的人哪个来得干净?辛辛苦苦的人能挣几个钱?你看目前形式,下岗失业的人那么多,苛捐杂税也繁得很,生意就根本没法做。”
“我认为你还是买副担子,发挥你的特长,继续卖你的烧饼,剩下的钱还别人就是了。”
“闭上你的鸟嘴!钱上又没写谁的名字,到我这里就是我的啦!” 深夜的阳谷县上空,传来大郎的一阵阵浪笑,直接吓死了好几只楼顶的猫头鹰。
有人翘首以盼大郎重出江湖,再卖烧饼。
有人望眼欲穿等大郎的牛羊肉泡馍馆开业。
等了几天,大郎没了踪影,谁也不知道此刻的他正在西双版纳看着傣族小妹妹跳着多姿多彩的孔雀舞。半月过去,有人在夜市酒吧和美容厅看见大郎的倩影出没,一个月过去了,大家一起看见一个染着黄头发,穿着一身休闲服的酷似大郎的人站在紫石街巷口,鼻孔朝天地在大声地打着手机。
人们管大郎要钱。
“最近手头紧,过几天还你便是。”
几日过去。
“我承认欠你的钱,只是现在没有,等有了,我一定还你。”
最后,有人逼急了,大郎干脆把胸脯一拍,“要钱没有,要命就这一条!打死我,你也得偿命;气死了我,你们的钱就没一点希望了。 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我这人心脏不好,血压又高,一急很容易出事的。不过,请你们相信,只要我一息尚存,你们还是蛮有希望的嘛!” 人们只有苦笑。在阎王爷老婆的肚子里,怀的只能是鬼胎;在畸形发展的社会里,分娩出的只能是怪胎。
债主们开始把大郎像伺候老佛爷一样伺候,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一气之下跟这个世界886了。有些急着用钱的人甚至给大郎磕头作揖,抹着眼泪求他,“求求您,还给我一点吧!我老娘是个瞎子,女儿又得了白血病,老婆被人贩子给拐跑了,锅里的水现在都烧开了,就是没有半粒米下锅。您行行好,给还一点吧!我给您磕头啦!”大郎同情他,便给他还上一块两块的,那人便咬着冰冷的牙感激地走了。
可是,这世上并不是人人都那么软弱,有一个人就不认大郎这个卯,此人就是王屠夫。他一生杀猪无数、彪捍粗野,从不把除他老婆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让在眼里。此人曾经一气之下掐死了一头成年的肥猪。他借给大郎两吊钱,要了几回,都没结果。一天灌了点烧酒,提着一把剃骨刀来到大郎家,把刀往桌子上一扎,把脚往椅子上一踩,眼一瞪,牙一呲,“今天有也得还,没有也得还!”他凶神恶煞地说。
大郎走过去,用手摸了摸刀刃,拔下一根头发,轻轻地往刀刃上一放,微微地吹了一口气,头发就齐刷刷地断了。
“我靠!这么锋利!”大郎倒吸了一口冷气,“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借,借来还你便是。”大郎极其诚恳地说。
大郎一边把泡泡糖吹得吧嗒吧嗒地响,一边四处游走,“你们再借我一点钱吧,要不王屠夫就要杀我。我无牵无挂地死了不要紧,就是你们的钱还不了你们啦,我问心有愧呀!”人们一听说有人要杀大郎,个个火了。呼啦呼啦地来了好几卡车人,浩浩荡荡地朝大郎家开去。见面后,二话没说,嘁哩喀嚓几下就将王屠夫给捋得展展的,“胆敢碰他一个指头,我们就让你从这个星球上永远地神秘失踪!”债主们对躺在地上血流满面奄奄一息的王屠夫恶狠狠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大郎咧开可以塞进半拉烧鸡的大嘴,笑了。笑得很甜蜜,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要是我有这么一帮兄弟让我当枪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该多好!那次王屠夫事件过后,大郎的心里就开始酝酿起一个邪恶的计划:他开始对流窜的乞丐施之于米面,对无业的游民施之于烟酒,对那些刚刚出狱的二劳分子则大摆筵席接风洗尘。很快,大郎的身边就云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社会闲杂人员,形形色色、品种齐全。大郎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坑蒙拐骗、强取豪夺,大郎也吃喝嫖赌抽大烟,样样一学就精。
有了一帮子人,大郎的名片也发出去了,什么“讨债公司”、“民事调解办公室”等等相应出台,广泛承接公安机关解决不了的民、刑事案件。
大郎的业务开展得红红火火。
“我们宁愿找大郎解决我们的纠纷,也不愿找公安机关解决,他们花了钱,事还办不了!”人们都这么认为。大郎团伙很快成为续西门庆之后发展起来的最有实力最有前途的一个流氓集团,阳谷县也开始风不平浪不静人心也不安稳起来:
卖豆芽菜的李大妈因为没有及时交保护费,被一伙身份不明的人半夜扒光衣服装进麻袋后,扔到了垃圾堆。
卖虎骨虎鞭熊掌的西藏同胞因没有烧香拜码头,被某些人给活活扳掉了几颗牙齿。
新开张的“春风楼”酒店因没有请某些人入股,门口经常被一帮乞丐堵得水泄不通……
有道是:坏人变好比好人还好,好人变坏比坏人还坏。大郎是从穷苦人堆里爬出来的,自然晓得怎么对付穷苦人。大郎对付穷苦人游刃有余,对付富人自然也有他的一套哲学。一天,大郎在一家酒店给两个有经济纠纷的商人开完庭,收了一些诉讼费之后,便在一帮酒肉朋友的前呼后拥下在街上闲逛起来。
“去网吧坐坐吧,聊聊天,泡泡妹妹。”有人建议。大郎含着笑点点头。
“听说西门庆的网吧不错,挺豪华,也挺不错。”有人开始不怀好意。
“听说这厮以前还非礼过嫂子呢!”惟恐天下不乱的被西门庆淘汰出来的小混混们开始扇风。有人扇风,就有人点火;有人点火,就有人抱柴火;有人抱柴火,就有人往上浇油:“那狗日的一直跟咱们过不去!”
“那家伙说他在阳谷县是老大,想扁谁就扁谁!”
……
一伙人浩浩荡荡酒气熏天地朝“一只蛆”网吧开去。
网吧里乌烟瘴气,三五岁的小孩都在浏览着黄色网页。
“他妈的这是毒害祖国的花骨朵!”
“他奶奶的这里好象没有什么网吧经营许可证!”
“他婆婆的这里的生意看起来不错呀!”
……
[[i] Last edited by crap on 2005-5-14 at 04:58 PM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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