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散文]散文集擇1、十年有多久
甬道旁的樹被挖走了,只留下一個個深深的坑。走在道上,沒有了樹陰的遮蔽,我頭頂著烈日的曝曬與炙烤。那是一排法國梧桐樹,十年前栽的。那時,我剛畢業,告別一個校園,又邁進另一個校園,完成了由學生到老師的轉變。我和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學生們一起栽下了那些樹。當時,它們只有拇指粗,長著手掌般大小的葉子,亭亭玉立於甬道旁,樹陰也是小小的,不足以遮蔽陽光。
十年間,學生一批批離開了學校,法國梧桐們卻在原地一天天成長。現在,它們長到碗口粗了,筆直的乾,粗壯的枝,綠葉也已成蔭,就像一隊健壯的青年,有鐵一般的胳膊和腰腳,全身上下煥發著青春的活力。
而今,樹被連根挖起,賣了。聽說,一棵只要一百元。十年的成長,三千六百多天的風吹日曬,霜打雪凍,一百元就買下了。從此,這裡沒有了它們的身影,它們將駐足紮根於別的地方。不管是肥沃,還是貧瘠,唯一要做的,仍然是成長。
十年,十年有多久,我不知道,也不知該用什麼尺子來衡量。
我的目光不由得停留在那高大的書架上,所有的書都是畢業後十年間買的。抽出那兩本厚厚的《古代漢語》,輕輕吹去上面的灰塵,拿在手中,沈甸甸的,小心地翻開,又看到了上面的圈圈點點。這是我十年前第一次參加全國自學考試時買的。藍紅黑三種顏色的筆跡代表著看了不同的遍數,自然每看一遍都有一遍的收穫。腦海中依稀記得這樣的畫面: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在炎炎夏日,手捧厚厚的大書,聚精會神地看著,邊看邊用筆在書上勾畫圈點。那專注的神情,給平常的相貌增添了幾分不平常的美麗。
十年的時光就這樣在書堆中靜靜地度過。一本本書在我手中由厚變薄,再由薄變厚,而我的大腦和心靈也漸漸充盈起來。過去的十年是用書堆砌成的吧?
打開那個帶鎖的藍色木箱,呈於眼前的是十年間寫的日記,大大小小的本子留下成長的足跡。一頁頁,一篇篇,如閃著光的小石子,經過時間的連綴,便串成一條石子鏈,再將其蜿蜒盤起,竟可以成為石子花球。我不是個喜歡懷舊的人,只生活在當前。時光流逝,好多事情漸漸淡忘了,有時想,等到自己滿頭青絲變成斑斑白髮,是否還會記起往昔的歲月呢?也許,能夠幫我記著的,也就只剩下這一箱塵封的日記了。
輕輕翻開那本粉色封皮的日記,我的思緒也隨之飄遠,似乎又回到十年前那個秋日的黃昏。夕陽的餘輝靜靜地灑向大地,十七歲的我和十八歲的他在街頭邂逅了。他的眼睛熠熠閃著光,十年來記憶深處依然難忘他亮晶晶的雙眸和那一抹深情的目光。我無語,微笑,兩朵紅暈飄上臉頰,心如鹿跳。我們在那個秋日相約,一定用心等待枝頭青澀的果實成熟,共享那份幸福與甜美。以後的日子,相逢的喜悅,別後的思念,編織成我的生活。月湖泛舟,歡樂的笑聲灑了一湖還滿;燕山共遊,共同的歷險使我們的手緊緊相牽。日記中留下了我們心會神交、相知相契的點點滴滴。一直以為,我們會這樣不離不棄、相濡以沫地走下去,走到老,走到死,走到地老天荒。可是,純真的感情終究經不起現實的風雨。十年後,我只能面對翻開的日記,輕輕嘆一聲: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而他,也許早把一切丟在往昔的風中,任其消散飄遠了。
我的心裡空空的,一如那些空空的樹坑。
喜歡聽陳奕迅的《十年》,漢語的張力在歌詞中達到了極致,『……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我纔明白,我的眼淚不只為你而流,也為別人而流……』歌聲中帶著幾分無奈,幾分滄桑,還有幾分苦澀。此種感受,只有經過,纔會懂得吧。
十年有多久,我不知道。問偉,偉說,轉眼一瞬間。
我想告訴偉,明天,我要帶領學生去栽樹。在那些空空的樹坑中栽上新的樹苗。十年後,它們也會長大,也會枝繁乾壯,也會綠葉成蔭。
十年,只是轉眼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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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散文]一個人守著一座樓
最後一個人離開了大樓,人去樓空。轟隆轟隆,推動沈重的鐵門,擋住通往樓上的入口,就像卡住整座樓的咽喉。空蕩蕩的大樓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一個人守著這座樓。大樓坐北朝南。在夜色的遮蓋下,整個一樓就像一座狹長的山洞,只有門廳這裡明晃晃的,像在夜色中湧動的一汪清水。大廳北邊的窗戶依舊是鋼窗,有些鏽蝕斑駁了。窗戶外面空闊的操場和茂碩的楊樹,全都隱沒在墨汁般粘稠的夜幕裡,囫圇混沌,黑硬得像一面煎餅鏊子。南邊的正門全是一塊塊厚實的茶色玻璃,這麼多年了,也沒見哪一塊玻璃突然破碎,足見玻璃的質地非常不錯。透過玻璃望出去,這邊的景致卻是迷離而斑斕。中醫院病房樓上的霓虹廣告和燈光照亮了自己,也把夜色攪動得生動異常。醫院臨街的商品房說扒就扒了,挖掘機轟響著,掃蕩著舊房子的殘餘,並為另一座樓的崛起奠基。學校傳達室的燈光暈黃黯淡,一副睏倦極了的模樣,風吹動榆葉梅和丁香的疏影,如嬌蠻的少女伸出纖指掐了燈光一把,纔使它長些精神。女貞正值最絢爛的花期,細碎的白花飄灑著過分濃郁的香氣,燈光一樣飄得很遠。陶行之的漢白玉塑像背對大樓矗立著,夜幕中也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在他兩邊是兩個花圃,花圃中對稱植著兩株挺秀的雪松,像陶行之的兩個學生一樣垂手兀立。這兩株雪松總讓我想到兩個身處不同境遇的人。西邊的雪松由於緊鄰假山,過去假山上有噴泉流水涓涓,下面的水池裡蓄著一泓清波,因有地利之便,雪松長得比東邊的要高大許多。然而假的畢竟是假的,出於節水和安全的考慮,學校把噴泉停了,水池漸漸乾涸了。這棵舒服慣了的雪松生長的速度就慢下來,反被東邊的雪松超出了一大截。面對兩株雪松,總讓我生出許多關於懮勞和逸豫的感慨來。
大廳正中懸著一面巨大的鏡子,鏡面秋水一樣明亮又清涼。我在鏡子裡自由地展示著自己,無所顧忌地看著自己。看我有些肥胖的體態,看我鬢際的零星白髮,看我臉上的疤痕…… 要麼就繞著大廳一圈一圈散步,或者來幾個正步走——我曾在民兵預備役部隊裡訓練過,皮鞋敲擊地面磔磔的脆響不知是否驚擾了地下室裡租戶們的美夢。
閱覽室的鐵門突然吱嘎吱嘎響起來,風鬧的,我慢慢踱過去,踹了它一腳。
電腦長時間開著,有時為了應付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值班人員而疲於奔命。它是值班人最好的夥伴。網絡連接著世界的每個角落,超市一樣陳列著難以計數的信息商品,你可以選擇你要的東西,但不能把在網絡中流連當成全部生活。網絡對我而言,不過是取代了報紙和電視等傳統媒體,我從網上瀏覽各類新聞,觀賞五花八門的圖片,為文友們才華橫溢的文章寫寫帖子。偶爾在QQ裡聊聊天,堅決拒絕網絡遊戲。如果網絡不通,就陪西施、昭君和貂嬋三大美女玩玩紅心大戰。我經常一張不剩的把所有紅桃和黑桃Q收入囊中,給三位美女每人加上26分,我聽不見她們咬牙切齒的咒罵聲,但我常常興致高昂樂得通體舒泰。
值班時間,我更願意在網上看看電影,彌補自己在電影領域裡的荒疏和淺陋。
我喜歡看《荒島餘生》《魯濱遜漂流記》之類的片子。一個人在孤島上,到處都暗藏著危險,毒蟲蛇蠍和意識中隱藏的鬼魅幽靈,還有食人部落,都會化成巨大的恐懼撕扯住每一根神經,使人高度戒備。接下來就是無法排遣的孤獨,《荒島餘生》裡的主人公撿到一隻排球,用自己的鮮血給它塗上五官,靠天天和它說話打發無邊的寂寞,以致排球成了他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我喜歡這類片子,一是為了迎合血液裡對探險精神的極度向往,看人是怎樣在大自然布下的重重迷局裡度過極端嚴酷的生存危機,在挑戰極限的過程裡綻放出頑強的生命之花。二是為了滿足心底渴望回歸自然的夢想。鋼筋水泥的森林,人際之間冷漠的表演,越來越使心靈趨於麻木僵硬。人畢竟是自然的兒子,人只有融於自然的懷抱裡,人的先天本性纔會復甦伸展。相對於《魯濱遜漂流記》,我更喜歡《荒島餘生》,大海、密林、荒山的氣息那麼長久地浸淫著每個毛孔,每個瑣屑平常的生活細節都散發出無盡的魅力。
心在劇情中沈浮時,我的耳朵和眼睛的觸角卻是完全張開的,對大樓內外的風吹草動洞察分毫。稍有異常,我都會按下暫停鍵抄起一支檯球杆,到門廳裡去巡視。我把眼睛和耳朵貼到正門的玻璃上,探望傾聽外面有無異常。黑暗、孤單和意識裡潛伏的幽明鬼魅,常令我感到恐怖與刺激,恍忽感到自己正置身孤島之上,須時刻防範外來的侵犯,守衛自己和領地的安全。
一個人守著一座樓,我會想起一個叫洪淳七的韓國人。韓日之間有一個小島,長不過200米,全是礁石,不生草木。韓國人稱之為獨島。獨島在韓日關係之間的地位,恰如中日之間的釣魚島。蒼蠅一樣的日本人趁朝鮮戰爭硝煙彌漫,登上了獨島。23歲的韓國青年洪淳七帶領幾個熱血青年趕走了日本人,然後,他靠著一杆步槍,獨自一人守衛獨島三年零八個月之久,直到韓國政府牢牢控制了這個小島。這就是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
現在,人們總心儀於開拓創新佔領征服,殊不知堅守更能見證一個人的操守。人生需要堅守,感情、事業、美德、靈魂、人格都需要我們全力以赴去堅守。置身世態炎涼,面對冷嘲熱諷,一個人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不放棄心中堅守的東西,纔是讓人敬服的生命。
一個人守著一座樓,囚徒一樣,太陽昇起來,刑期就結束了;
一個人守著一座樓,皇帝一樣,太陽昇起來,就該退位了。
一個人守著一座樓,不過是一夜的時間,職責盡到即可無悔;而一個人守衛著內心最本真的東西,卻須時時警惕,處處設防,避免各種侵擾纔能保證它的純粹,直到終此一生纔能沒有遺憾。要做到,肯定很難,我們應該試試。
[轉貼][散文]女人如花
麗的女子如花,或雍容華貴如牡丹,或嬌艷熱烈如玫瑰。我覺得真正美麗的女子如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性情高潔。像冬雪嚴寒中的梅,傲視冰霜。像優雅淡然的蘭花,於時光的隧道中散發出生命的縷縷清香。
這樣的女子像一代才女林徽因。讀她的詩集,書中附有幾張照片,上個世紀30年代,她和丈夫梁思成到山西雲崗石窟考察,大漠邊塞,風沙漫漫。照片中的她自有一種超凡脫俗明麗照人的氣韻,讓人不由得想起這樣的詞語,冰清玉潔。1924年泰戈爾訪華,她和詩人徐志摩陪同,當時京城各大報紙刊發照片,稱他們三位是一幅『松竹梅』的歲寒三友圖。她的專業是建築,而她的詩仿佛一點不遜色她的專業。『那一夜我要跨上羽翼的箭,望你的花園射一個滿弦』如此空靈、輕柔、純淨的詩句,似乎只能配她這樣的人來寫。
另一個不能不提的女子是評劇皇后新鳳霞,著名劇作家吳祖光的妻子。1962年吳祖光從北大荒回京,33歲的新鳳霞已經是3個孩子的母親,看到他們一家人的合影,她雖然粗衣舊服,也掩不住天生麗質,看過她的照片有一種驚鴻照影,美得讓人眩目。文革初期,吳祖光被打成『右派』,有領導同她談話讓她和丈夫劃清界限,她說,王寶釧等薛平貴十八年,我也要等他十八年!這般堅貞不渝,大義凜然,讓人肅然起敬。而後七年的時間,她遭遇了精神和身體的折磨和摧殘。她在晦暗的歲月裡忍耐和煎熬著,後來由於積勞成疾,她突發腦血栓造成終身的殘疾。一代戲曲明星就這樣隕落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在此後20年中,這個從小不識字,靠賣藝為生的貧寒的女子,她用健康的右手完成了400萬字的散文隨筆。她的文章,給人留飯,人要有良心等等。感情真摯飽滿,文筆樸實無華,自成一家。這樣的成就在一個身有殘疾的人身上,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她的女兒吳霜在紀念她的文字中寫道:母親在同父親結婚50年,獲得多少人不可能獲得的豐收。她因此擺脫了精神上的貧乏和艱難,成為更上一個層次上的新鳳霞。
讀她的文章知道她有一枚印章,上面刻著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誰說她不是一隻涅磐的鳳凰呢?在她病後幾十年,她以她的堅強和獨立讓生命煥發了更加奇異的光彩。
還有一位我很心儀的人,就是章含之,她是前外交部長喬冠華的妻子。作為一名外交人員她曾經活躍在上個世紀70年代的外交舞臺上。想起多年前我尋覓很久買到的書《我與喬冠華》。這是章含之為紀念喬冠華去世10週年所寫,文中字字真情,句句相思,讓人讀來如杜鵑啼血,清晰可見。書中存有幾幅照片,1974年他們陪同基辛格訪問蘇州,在風景如畫的蘇州園林中,喬冠華開懷大笑,似乎還能聽見他爽朗的笑聲,一位風流瀟灑,豪邁不羈。一位恬靜淡然,端莊秀麗,如一支百合靜靜地盛開。
去年時在電視訪談節目中見到章含之,進入人生暮年的她雖白髮如銀,但優雅高貴,氣質不凡。她回憶起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說,喬冠華曾說:『將來有一天,假如我眼睛瞎了,我相信你就是我的眼睛,我可以拉著你,你拉著我。假如我們一貧如洗,你就拉著我去討飯,我們還在一起』。她說著,淚如泉湧。讀過她的書,知道她最為喜歡的文學名著就是《簡愛》,其實,他不就是她的『羅切斯特』,她一生都敬重、追尋、深愛的羅切斯特。
這樣才華橫溢的女子如花一般,這樣情深意重的女子如花一般。擁有這樣天老地荒、無悔忠貞愛情的女子如花一般。
我不知道做花一般的女人需要什麼?
除了天生麗質之外,還要有才情、智慧、堅韌、優雅。這樣的女子像深埋在沙石中的珍珠,在人生的種種坎坷和磨難中,依然散發出耀眼的光彩。這樣的女子像空谷中的幽蘭,在歲月的長河中飄逸著生命的縷縷清香。這樣的女子是人間一道亮麗的風景,讓人敬重,讓人永遠難忘。
[轉貼][散文]天使的微笑
玉走了,去了天堂,所以那天玉沒有來科室接班。玉還是來科室了,不過不是自己來的,是坐救護車來的。她的呼吸最後停止在急救中心,心跳停止在自己生前喜歡的工作檯上。玉生命結束的地方,她並不陌生,但玉還是選擇了那裡。而對玉,我們醫院的人更不陌生,因為她就是我們的同事,一個急診科的護士,因為她死在了自己的科室裡。
一個生命就這樣匆匆的去了,還不到30歲的玉自殺了,吞服了大量的"樂果』。沒有人能想象的出,玉在選擇放棄生命的時候,鼓起了多大的勇氣。當玉舉起農藥瓶子的時間,她放棄了對生存的渴望。她喝的太多了,沒有給自己機會,也沒有給同事們救她的機會。我們『120』的同事拉玉到醫院時,其實已無生還可能.緊急的搶救工作,只是我們還想挽救她,她的家人還想挽留她,但那可以說是成了盡人事的過程。整個急診科走廊全是濃濃的農藥味。
玉的女兒被抱來了,她看到了媽媽,不停的哭著叫著,但玉聽不到了。玉的男人被找來了,他不停的用頭撞牆,躺在地上打滾,用手搧自己的臉,但玉看不到了。
玉是我同學的妹妹,我們倆在一個科工作,因此她一直叫我姐姐。玉的戀愛很受人矚目,結婚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那個男人曾勞教過。所有人都勸過她,我更是苦口婆心的勸阻她,但玉鐵了心的嫁給了他。那個男人是個小白臉,開始還去水泥廠上班,隨著工廠的倒閉,乾脆就在家長年休假 了。最主要的是沒有給玉幸福,和電視中的情節一樣,喝酒,抽煙,打牌,喝醉了就打玉。當年那部《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中那個家庭暴力,簡直就是玉的故事。玉常常的滿身傷痕,額頭曾經被他用碗摔破,在醫院縫了8針,留下了永久的傷疤。男人偷玉的錢去打牌,輸了就拿玉出氣。男人在外還倒處借錢,經常有人在路上要玉還錢,總之玉的臉面被這個男人丟盡 了。傳統的貞操觀念,是當初玉嫁給這個男人的原因,這也是一個玉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這個男人在戀愛時曾經強暴了玉。玉用自己的一生作了賭注,她想自己會改變他的,她不想讓他下半輩子在獄中度過,玉想感化他,但玉還是輸了,輸的連自己也賠了進去。玉曾經為這個男人眾叛親離,最後也沒有成為贏家。
玉太累了,她常常對我說:『姐,人生在世怎麼這麼累,你可不能笑話我,我這樣子不願對別人訴苦,只能對你說說心裡話』。玉在家常常挨揍,女兒跟著玉受氣,女兒的性格象玉一樣的膽小怕事。玉的軟弱滋長了男人的氣焰。有一次男人打了玉,玉騎自行車帶了女兒跑了出去。天太黑自行車搌在小石子上.玉抱了大哭的孩子轉回家時,男人根本就沒有去找她們母女倆,也不問她們去了哪裡,只管自己就著豬頭肉喝酒.還有一次玉下班時犯了低血糖,滿頭大汗支橕著回到家,男人漠然置之。玉要男人去洗個萍果,男人竟讓玉自己去,只顧匆匆的打牌去了。玉多少次想離開這個讓她傷心失望的家,但玉捨不下女兒和兩位公婆。玉多少次想和男人分開,鬧得最凶的那次離家幾個月,是公婆帶著玉的女兒去求玉回家的。但男人的表現好不了幾天,玉很無奈。玉還是常常的帶著傷上班.
玉最終走了,這塊好玉碎了。玉碎的更讓人心碎。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玉會走這一步,因為事先沒有人覺察到玉的悲觀。玉火化那天我們科去了幾個人。化妝師給玉打扮的很漂亮,穿著紅裙子,頭上還插了花,此時的她很安詳。額頭上的疤痕,在化妝師的加工下不那麼顯眼了。玉象真的睡熟了的樣子,嘴角似有微笑,只是她再也不會笑出聲了。男人的披麻戴孝,顯得很滑稽而惡心,玉不知道有沒有感到欣慰。凡正那天的場面,好多人都是不會笑出來的,但好多人都說玉象是在微笑!
玉是一位白衣天使,是人生命的守護神。玉的手救生了多少人的性命,但這雙手最後卻扼殺了自己。玉當初死心塌地嫁給男人的勇氣,在舉起毒藥的時候,又得到了驗證。我每每在想,是不是神叫走了玉?玉這次肯定是去了天堂,她自己作出了選擇,選擇了去天堂的不歸路,她飛去的地方一定是天堂。
一朵花兒調謝在本該爛漫時,玉,你在天堂還好嗎?玉,你用生命作出的代價,你現在後悔了嗎?
不管那個男人變好了沒有,我想說的是,玉,你在天堂一定要保佑你的女兒,這是你來人世走了這一回,留下的最好的見證。你是天堂裡神的使者,而你的女兒,卻是現實生活中的小天使!當初你忍痛丟下了她,我們一定會好好呵護她.人們平時忽視了你的微笑,如今你在天上,好好的笑看人生吧!
玉,請把你少有的歌聲帶給我們,請把你少有的微笑留給女兒。
[轉貼][散文]永遠的身影
歲月如歌,生命不會永久地延續,世事滄桑,沈澱下的是不變的真情。人生有的會轟轟烈烈,成就大事,絕大多數卻平平凡凡,終了一生,也許母親屬於後者。但是,在我的腦際,在我的心中,不變的是她堅毅的性格,鉻刻的是她永遠的身影。母親的出身按階級劃分應屬於有產階級,家裡有幾頃田地,算是小康之家。但是,母親的父親為了自己的女兒免於農日的勞作之苦,自己做主,把母親嫁到了城裡的商賈之家。誰曾想到商賈之家卻是徒有虛名而已,我的祖父是為別人扛勞金的店員,家裡只是在小鎮上有三間鐵瓦的土屋,俗稱『洋瓦蓋』,這在小鎮上到是絕無僅有的。也許是夏日的陽光格外的明亮,折射在洋瓦上會使人耀眼炫目,母親的父親正是為這一表面現象所迷惑,做出了畢生痛苦的決斷,使母親從此遠離安逸和有閑,陷入另一種勞作的辛苦之中。
從小康跌入睏頓是母親從未想到過的,面對上有爺爺公公、奶奶婆婆、公公、婆婆,下有六個小叔、小姑的大家庭,其尷尬的處境可想而知。但是,母親適應環境的能力是與生俱來的。新婚不久的丈夫為了生計要到百里之外的海倫去『駐地方』,實際上是到外地為店主扛勞金。當時的交通狀況多是徒步行走,因而一年也就是春節纔可能回家。而侍奉雙重公婆,照顧弟妹的任務自然落在母親這長房、長孫媳婦的身上。
廚事勞作在我們當時的封建家庭並不是只煮煮大鍋飯菜,而是要長幼分開,乾稀調濟。到不是每餐的樣數多,食譜有多麼複雜,但上至巍巍的長者,下至哺乳的嬰兒,口味的要求是不可能一樣的。特別是那時的糧食都是不脫粒的穀子、高糧,碾米磨面都要借用有錢人家的碾房。而且小戶人家的些許糧食是不值得僱用腳力的,因此全是靠人推肩扛。母親青春的夢幻和暇想,也許就是在這長長的磨道週而復始地行走中,在這沈重的碾砣重重地碾軋下,永遠的破碎了,從此,用弱小的身軀擔負著了生活的重荷。
母親共生育了我們七個子女,除了頭胎的大姐,據說的因為母親的嬸婆喜歡,晚間摟在懷裡,不幸窒息夭折外,一姐五弟都健康地生活著。這在缺醫少藥,出生率極低的當時,不能不說的一個奇跡。因為我們姐弟在短短的十年內,相繼來到人世,面對這一群要吃要穿,嗷嗷待哺的孩子,母親的壓力可以想見。
此時的父親已在離家千里以外的外省小鎮謀得了一份職業,又是母親拖大帶小,背裹著簡單的行囊和家當來到父親的身邊。初始之時, 我們住的是租借來的陰冷潮濕小屋裡,環境稍有改善,住的問題解決了,母親開始為一家人的吃穿發愁。雖然,父親有一份薪水可以勉強維持生計,但是,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要吃飯,要穿衣,要上學,而且還要侍奉投奔母親而來的曾祖父,日子日見艱難起來。這時的母親黧黑而消瘦,三十幾歲的她已經開始漸生白髮。小孩子永遠是快樂而滿足的,根本不會理解世事的艱辛。可是每當深夜因尿悸而驚醒,看到母親仍然在昏暗的燈光下為我們納鞋底、補衣裳,也會生出一種愛憐,叫一聲媽,早點歇著吧。母親總是說,早點睡吧,我馬上就做完了,可手中卻還在不停地忙活,根本沒有歇手的意思。其實,我猜想母親何嘗不想躺下來,歇一歇,緩解一下疲憊,只是她不忍看、不願看我們穿著露著趾頭的鞋子和破爛的衣衫出門,使孩子們在人前失去體面,讓別人笑話。
母親的女紅針線出奇的好,是遠近有名的。夏天的鞋子做成方口,既柔軟合腳,又透氣涼爽。冬天的棉鞋往往是做成五眼的,打上鞋帶,既保暖,又不臃腫,輕巧而大方。至於衣裳的縫製,我想她是在大改小,舊翻新的實踐中漸入佳境的。我們姐弟六人從未買過現成的衣裳,但是穿著又都整潔得體。夏天是學校要求的白襯衫、制服和藍褲子。冬天,普通的棉襖也會生出許多的變化,或是時興的列寧服,也可能是立領的中山裝,即使是中式的對襟棉襖,也是要用打結的扣袢兒來點綴,而且還要在兩扣對接間加上一條細細絎成的襯舌,用以牴禦冬日的風寒。
母親走出家庭是在我上學以後的事情,那時全家九口人,靠父親的49、5元的工資,已經難以維計了,母親不得不出來打短工或乾臨時工。初時是在暖窖裡拾掇冬儲菜,說是暖窖,那是相對室外的寒冷而言的,其實溫度只是在零度左右。擇菜要的就是手捷眼快,手套之類禦寒的東西是萬萬帶不得的,長此在這低溫冷害的環境下勞作,母親的手指紅腫而僵硬,形成層層的凍瘡。為了緩解鑽心的痛癢,她只好用雙手揉搓,用熱水浸燙,而擦傷的皮膚又流出淡淡的黃水,感染了別處,形成惡性循環,直到轉過年的春天才會痊愈。
以後又母親做過力工、打過零工、代人看過孩子、糊過紙盒、打過袼布,而乾得時間最長的要算賣冰果了。六、七十年代,人們不知商品經濟為何物,從事小商小販是被人們所不恥的。為了基本生存的需要,母親頂著極大的壓力走上了街頭。那時候是微利經營,每支冰果只掙8厘錢,走街串巷,吆喝一天,也就是賣出去100至200個,而背著的箱子總的負重卻要有百八十斤,其辛苦程度與收益所得,正好是成反比。由於人們普遍貧窮,多數都沒有解決溫飽問題,就業渠道又非常狹窄,就是這種活兒,也是人滿為患,你彼我往,相互竟價,因此,每天的收益也就更加微乎其微了。
記得有一年的夏天,母親為了躲開街上喧鬧的競爭,也為了多賣些貨,增加些收入,開始到鄉下去趕集。也許是大家都有這種想法,交通便利的集市早就有人捷足先登了,因此,母親只好去那些冷闢、偏遠的地方。清晨,母親要早早地起來到冰果店裡去排隊,趁早班裝上貨,飯都顧不上吃,帶上乾糧即匆匆地趕路。夏天的早晨只會有片刻的清爽,一會兒,太陽高過頭頂就露出了本來的崢獰。母親多是在這烈日的炙烤下,走上兩、三個小時,纔能到達目的地。一路上,汗水打濕了鞋襪,浸透了衣衫,卻從未捨得吃過一個冰果,焦渴難耐,或是到農家討口水喝,或是在村屯的大井邊灌上半桶井水,鼓脹著趕路。
告別了集市的喧囂,而後是緊張過後的疲憊,飢餓和睏倦不停地襲來,回家的路就顯得格外的漫長。頂著星光和月色穿行在青紗帳裡,搖動的樹影,靜臥的牛群,遠處的犬吠以及不知何處發出的聲響都會變幻出鬼影婆娑,使人毛骨悚然,驚悸出一身的冷汗,飢餓和睏倦到是暫時地趕跑了,驚悸和恐懼又隨之而來。母親就是在這種飢餓和恐荒的籠罩之中,在與無助的環境抗爭之下,度過了大半生,直到我們一個個長大,讀完了中專、大學,成家立業,娶妻生子。
難忘的是母親為生活所困懮傷的嘆息,為貧窮所擾勞作的辛苦,為子女所纍日見衰老的面容,以她柔弱的身軀支橕著那個貧窮的家,以她慈母的撫愛關心著每個子女,靠的就是她的剛毅和堅強,而這種堅毅會在我們心中無限延伸,直到永遠。
[轉貼][散文]美麗的喪失
二十年前,從部隊探家,我坐上了從河南新鄉至山東菏澤的一列班車。
天熱、氣悶、焦渴,再加上歸心似箭,近鄉情怯,就有些焦躁不安,時常離開座位在車廂內踱踱步,恢復恢復麻木了的腿腳,且想一想家裡的一些事情。當時兗新線是新鋪的鐵路,短途,少穿越大城市。列車大部分又是從國內主要幹線上撤換下來的舊車,設施、供給、服務還不太到位,乘客們在爭完那一爐開水後,再沒有解渴的飲品。平時不太愛喝水的我,在這個炎熱的夏天感覺心裡有火要噴出來,嘴脣也起了皮。
心靜自然涼。我鼓勵著自己重新回到座位上,不自覺地打開了車窗。豫魯大平原上的一股清風,『涮』地洗清了腦子,沁入肺腑,突感通體透暢。田野上湧動的綠色,爭先恐後地擠進我的眼簾,涼爽爽的,舒服極了。鬱悶煩躁被神清氣爽所代替,眼睛就自然而然、情之所致地搜索到了感動自己的景像。在這片剛剛『解凍』,剛剛萌發希望的土地上,我看到了那些儼然自己父母的河南老鄉都洋溢著滿臉的興奮和滿身的激情,在赤膀躬背地侍弄著剛分到的良田;那些儼然自己兄弟姐妹的年青人,也蝴蝶蜜蜂般躍動翻飛在這個夏天的田野。
如詩如畫的綠浪,碧波般在我眼中蕩漾;似情似夢的向往,春葉般在我心頭搖動。快到家了,如歌如曲的鄉韻,不絕如縷地在耳邊纏繞。不可遏止的鄉情,也早已滲透了我的脈管,幸福,血液般在週身流淌……
快到豫魯接壤地帶時,列車老牛般喘息著在一個靠近村莊的小站停臥了。這班見站就停的慢車,好像再不歇歇就跑不動的樣子。它的漫不經心,使我更加心急如焚。
立時,不知從哪裡冒出來那麼多賣水果、副食的老人和孩子,都滿頭汗水地沖向每一個窗口。
一個綠瑩瑩、水靈靈的大西瓜,舉到我所在的窗口。
叔叔,買個西瓜解解渴吧,可甜了。說話的是一個十五六歲,西瓜一樣鮮嫩,聲音西瓜一樣甜美,十分漂亮的農家小姑娘。可能她感到為找到了一個解放軍為銷售對像而滿意,激動地喘著氣。太俊俏了,稚氣未脫的臉上流淌的汗水雖沾了些塵灰,卻怎麼也掩飾不住那一雙透著機靈聰穎,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被汗水打成縷的劉海,似無聲的琴弦,後面的『馬尾巴』柳枝般在風中飄揚。
我想,這就是上下五千年之靈氣,莽莽九百六十萬黃土孕育的農家妹妹。一想作詩,渴意就襲擊而來。
多少錢啊,小妹妹?我用近似的鄉音禮貌又溫情地問。
她瞅瞅我的領章,有些狡黠地回答——不貴,五塊錢,解放軍叔叔。我想,在學校她一定是學雷鋒的標兵。
沒有零錢,我遞過去一張十元的票子。
只見小姑娘一手把西瓜w ng給我,一手把錢chu 過去轉身就跑。
這時,火車慢慢起動了。身為軍人的我並未對小姑娘沒找錢而惱怒生氣,並且還做了好事般的愜意。剛實行聯產責任制的農村還不太富裕,也許她會為自己買一支鋼筆或給弟弟交一份學費,太值得了,我只把她當成了一般意義上的調皮和滑稽。但當我和鄰座準備分享西瓜時,卻聞到了一股酸臭味。當我把西瓜轉到背對我的那一面時,驚呆了,西瓜已爛出了一個小窟窿,正流著濁黃的濃液。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那濁水淌了一茶几,流在了我的軍褲上,也滴在了鄰座的涼鞋上。
教師模樣的鄰座直搖頭。我也不知是憤怒還是傷心地把西瓜從窗口扔出去,確有點失軍人的風度。
那漂亮稚氣的臉蛋不知怎麼幻化成了那個扔掉的西瓜,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也疊印成了西瓜上的小孔。我知道那時,我只能看到西瓜鮮綠的一面,無法看到爛掉的一面;我只能看到賣瓜姑娘美好的一面,無法看到她……唉,再說下去就有些殘忍了。姑娘,當時你堵住了小孔,也堵住了我對你美好的看法。在火車的『哐當』聲中,美麗或美好離我而去,在我的心疼中消失。我雖然不會像魯迅先生那樣去喊救救孩子,但我卻耽心中國未來的孩子會是這樣。
多年來,我從未詛咒過孩子。但索繞在我眼前的漂亮臉蛋,卻促使我祝福她別讓自己的美麗受到了沾污。
二十年後,同樣是一個夏天,早已脫下軍裝的我,又去早已高樓林立,頗具現代氣派的新鄉出差。
剛下火車,就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們拽上了。
老闆,去我們飯店吃飯吧,物美價廉,味道又好。
大哥,去我們旅館住宿吧,服務周道,乾淨舒服。
叔叔,坐我們的車吧,價格便宜,方便快捷。
一個個熱情倍至,真誠有嘉,一派城市氣息中透著商業的機智。
這群小姑娘,儘管施了脂粉,穿著也較入時,但總也擺脫不了像我一樣的土味,我斷定她們和我一樣來自農村。生活所迫,成了城市里的拉客一族,也怪難為的。但我卻不無耽心著她們來自鄉土的那份純情,別被城市的燈紅酒綠所淹沒。
她們看我無意於住或吃,大都小鳥一般嘻嘻哈哈嘰嘰喳喳著去追逐其他旅客了。
只有一位戴太陽鏡的小姑娘,還在鍥而不捨地抓著我的皮包,與我糾纏——老闆,住我們的旅社吧,我們旅社服務的可好了,樣樣周道,話音中還透著不該有的暖昧和酸氣。看我不表態,她竟摘掉了太陽鏡去抹眼睛,且自言自語地說,我今天還沒拉一個客人……。
在她摘下太陽鏡的一剎那,我發現這姑娘長著明星般的臉蛋,不說是燦若天仙,也算的上如花似玉了。不知是我的神經錯亂,還是心中的鬱結使然,這小姑娘和二十年前賣西瓜小姑娘的形象重疊在了一起,簡直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我想,無論如何,你也沒西瓜賣我了。
這時,太陽還用她最後的深情注視著這個廣場,也把戴太陽鏡的姑娘的臉盤映照得更加光彩動人,更顯現了她的青春和健康。
然而,當我說明有朋友來接我時,她卻突然變了臉,並罵了句我聽不懂的髒話,但那時在我眼中她還是那麼漂亮,形象還是那麼婷婷玉立。就在她賭氣扔掉我的皮包,我正要接住時,她的太陽鏡不知怎麼摔碎在我的腳下……
我驚詫地看著她氣洶洶地說,這是三百多塊錢買的,你怎賠吧?我正在不知所措時,接我的朋友來了,他掏出五塊錢扔給她說,去去去,沒外人。小姑娘看出他是本地人,接過錢跑去。一個外表美麗的姑娘,又在我眼前離去,卻又在我心頭拉下一道長長的傷口。
朋友說,一塊錢在批發市場買的,淨瞎胡鬧,小小孩子,乾點什麼不行。朋友含有理解的話中,也參雜著無奈。
我現在只有苦笑,卻沒有了二十年前的悲哀。
因為時過境遷,物也不是,人也已非,見慣不慣的正在的喪失著美好的事情,勢頭很猛。幾乎所有的脂粉掩飾下,燈紅酒綠中,都瘋狂著不知疲倦的倩影,都閃現著紅得發紫的脣印……
我無意於糟賤河南老鄉,也無意於在這些少女的心上撒鹽,我也不是拯救世風、改良社會的英雄,面對這種病,只有獨自嘆息:誰是良醫呢?因為走遍大江南北,正在喪失的美麗的人或事俯拾皆是。
也只有發一聲文弱書生的嘆息。
但我還是為我遭遇的兩位少女惋惜,並不覺地和那些古代或現代的美人做一翻比較。
我想到了西施,那位在越國長成的絕代美女,用她的美和柔情,把吳王夫差襲擊的疲軟和貧血後,又垮越兩千多年的時空,正襲擊著我的思想情感,直襲擊的我肅然起敬,甚至五體投地的贊頌。這大美的光環已把中國曆史映照得有聲有色,有氣有節。這是美麗的勝利。
我想到了王昭君,那位大漢的絕色佳人,為什麼不辭勞苦、風沙,要遠嫁匈奴的單於呼韓邪?美德、賢淑、端莊的有後,蘊含著極大推動民族和平的力量。漢朝的北部六十年太平安寧,儼然是在昭君美女的胸懷中孵出來的。
我想到了被毛澤東喻為『驕楊』的先驅楊開慧,不能說不美吧,她年青時的照片,現在看來依然英氣逼人;我想到了追隨孫中山先生、被國人稱為『國母』的宋慶齡,即便從她老年的照片中也能讀出慈祥慧頤的大美。
我忽然又想到了公元前的孫武子為什麼要殺吳王的兩個美貌可人的妃子。
我也想到了唐王李隆基為什麼處死才貌俱佳的楊玉環呢?一流的美女,留給國史的有清泉,也有污水。正像開遍原野的百花,那個不香,哪個不美,只是有的隨風而去,有的被污水沖走,卻有的燦然於大野。
目光聚焦在當代。我不禁為那位隱居所謂『紅樓』的玉女歌星悲哀,是金錢、虛榮囚禁了她,也囚禁了國人對她的傾慕;也不禁為那位渴望掌聲響起來,卻大逃國稅的瘋狂歌女而傷心,是狡詐、是浮華出賣了她,也出賣了國人對她的感情;又不禁為那位曾經象小花般開遍原野的影后無奈,是狂妄,目空一切,左右了她,但她左右得了無情的情人,卻左右不了國人的正義感。
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歷史,是男的人歷史,也是女人的歷史,更是漂亮女人的歷史。翻開任何一本典籍,都會湧出刺鼻的脂粉味來,其間的故事、傳說,比比皆是,或閉花羞月,或沈魚落雁,或傾城傾我,但相同的美貌下,揣著的卻不是同樣的心靈。
美麗無錯。人不是因為美麗纔可愛,是因為可愛纔美麗。重要的是在追求漂亮的同時,更要追求漂亮的人生。精神的貧困、貧血,是致命大傷。
願天下美麗的女人,要看護好自己的美麗,別讓其隨意喪失。
[轉貼][散文]音樂噴泉
小時候跟著老師學作文,寫到山水景物,最愛用『小溪唱著歡快的歌在山谷裡(或者小河裡)奔跑』,而且每用必受褒獎。從那時起,溪流淙淙的聲音就成了美妙的曲子流淌在我的心田,每次看到溪流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小學作文中的那句話來,越想越覺得那句話有味道,就想水也許是有靈性的,有感情的,是會唱歌的。直到有一天,當我靜靜地欣賞音樂噴泉的時候,我愈加感受到水的確是有靈性的,它不但會唱歌,而且會跳舞。音樂噴泉就是水的舞蹈。曾經在西安大雁塔廣場上觀賞過音樂噴泉。據說那是整個亞洲投資最多、規模最大的音樂噴泉。但是在那裡我並沒有為其音樂與噴泉的和諧之美所觸動,僅僅嘆服其規模之大,氣勢之恢弘而已。因為,諾大一個廣場,到處是引頸觀賞的人群和嘈雜的喧鬧聲。那樣的環境是無法靜心欣賞音樂噴泉的,只能觀其外象難以賞其神韻。真正感受到音樂噴泉之美的倒是在一個賓館的花園廣場上。開會休息的間隙,賓館開放了音樂噴泉供人觀賞,人們三三兩兩地很隨意地逗留在花園和廣場上,或低語聊天,或觀賞噴泉,或凝目遠眺,沒有人大聲地講話,沒有人匆匆地跑動,沒有車輛進進出出,只有音樂噴泉裡傳出的樂曲悠揚著和噴泉的水噴射或濺落的聲音。看著舞動的噴泉,聽著優美的音樂,我的身心漸漸陶醉在其中,不禁為噴泉之舞與音樂之曲的和諧而感嘆和震撼,為自己欣賞到音樂噴泉之美而激動不己。
你看,隨著美妙的音樂聲起,一條條晶瀅透亮的水注噴湧而出,高低錯落,俯仰有別。和著音樂的節奏和旋律,或輕盈舒緩湧成一朵朵盛開的花兒,搖曳生輝,或疾速噴射如萬箭齊發,似要射向遠方,卻又如碎玉瓊漿當空濺落;一會兒傾身相圍,緩噴緩湧,如泣如訴,一會兒又驟然而發,直射雲霄,如銀線珠鏈懸垂空中;時而流線飛舞,姿態萬千,時而噴薄而出,雲湧霧罩……。在這裡,水成為了詮釋音樂感情的最佳載體。噴泉設計者選用的樂曲大多都是人們耳熟能詳的、歡快激揚的中外名曲,這些經典音樂所抒發的或歡樂、或熱烈、或舒暢、或激昂、或奔放、或愉悅等等的情感都通過變幻莫測而又井然有序的噴泉得到淋漓盡致的演繹;同時,音樂也賦予了水以豐富的智慧和靈性,水好像有了良好的藝術潛質,噴泉的每一次變幻、每一個細節、每一種姿態都能讓人情不自禁地聯想到五光十色的舞臺上舞蹈者踩著音樂鼓點一揮手、一投足、一迴眸、一旋轉,是那樣的機敏,那樣的靈活,那樣的和諧,那樣的富有節奏。如果說小溪裡水的歌唱就像小家碧玉一樣純樸自然,那麼音樂噴泉上水的舞蹈則崐有大家閨秀般的雍榮華貴。
其實音樂與噴泉是各自獨立的美的載體,它們用各自的方式擅發著美的內涵,就像樂曲之於舞蹈,沒有舞蹈的樂曲一樣優美動聽,離開了樂曲,單純的舞蹈動作也有其深厚的意蘊,但是一旦樂曲與舞蹈有機地結合起來,成為渾然的整體,它們各自表達的內涵就整合昇華成一個新的美的載體,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而要實現這種整合與昇華,舞蹈者必須投入全部的感情去體會,用心去把握樂曲的節奏與感情,就像《千手觀音》,表演這個舞蹈裡的聾啞女們並不能象常人那樣聽著樂曲,隨著音樂的節奏起舞,但她們通過舞蹈指揮者的手勢,用心去把握樂曲賦予舞蹈的節奏,去體會舞蹈動作的感情內涵,最終取得了表演的極大成功。
噴泉客觀上是沒有生命的,之所以能夠與音樂巧妙地柔合,給人帶來美的愉悅,是因為噴泉的設計者用心去把握了樂曲所抒發的感情,使噴泉的形式變幻與音樂的節奏和旋律達到了完美結合。那麼,作為觀賞者,要真正體驗到這種結合的完美,欣賞出噴泉之水隨著音樂的跌宕起伏而翩翩起舞的和諧之美、藝術之美,也必須靜下心來,把思想和感情融入到音樂的旋律和噴泉的變幻中去,用心去把握和體味。
我不敢說自己有一雙欣賞美的眼晴,更不敢說自己有理解美的智慧,但我想,不僅是音樂噴泉,生活中美的東西很多,只要有一顆沈靜的能夠發現美的心,就會有許許多多的『音樂噴泉』舞在我們的心裡。
[轉貼][散文]午後的苦菜茶
下午,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懶懶的,欲睡未睡,泡上一杯自制的苦菜茶,思緒如吸飽了水的苦菜的葉子,慢慢舒展開來,又在水中上下翻騰,三五成群地沈到杯底。輕輕啜一口,淡淡的清香中含著微微的苦,在這苦味中,我仿佛回到遙遠的童年……小時侯,父母為生計而奔波勞碌,年幼的我便隨祖母一起生活。祖母愛吃苦菜,每年春天都帶我到田野挖很多很多苦菜。
陽春三月,下過幾陣濛濛細雨,各種野菜長出嬌嫩的葉子。苦菜尤為引人注目,在春風中搖著它們肥胖的手。我和祖母提著籃子,拿著小鐝,走在田間地頭,心情好極了。田野裡到處是大片大片的綠,冬水融化,嘩嘩的流著,枝頭的新芽已微微露出,到處寫著兩個字----生機。祖母走得格外輕快,腰板直直的,花白的頭髮下是一雙矍鑠的眼睛,充滿慈愛。祖母的手如老松樹皮一樣很粗糙,裂著一道道口子。手的關節因勞累所致,長得特別粗。我們在田野裡尋覓,尋覓一棵棵又大又綠的苦菜。我喜歡在田野裡跑著跳著,用祖母的話說,就是一匹撒歡的小馬駒。那時的天好藍,雲好白,太陽也是那麼燦爛。我喊一陣,笑一陣,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麼,又為什麼而笑了,祖母用含著笑的目光注視著我。在我累了躺在地上不願動的時候,祖母就一手抱著我,一手提著籃子,踏上回家的路。夕陽的餘暉斜照在祖母的臉上,我看到她臉上那一道道深深的皺紋全舒展開了,微笑著,目光中充滿釅釅的滿足。
回家後,把苦菜洗淨,祖母抓起一把,蘸上醬,塞進嘴裡,用所剩無幾的牙津津有味地嚼著。我看著嘴饞,也學著祖母的樣子,吃上幾棵,結果卻因為太苦而全部吐掉,還要喝上幾口水漱口,要不連飯也不願吃了。這時,祖母就會笑著說:『這種苦越吃越香,苦中其實是有甜味的,只不過要用心品嘗,纔能體會到。』我怪祖母騙人,苦就是苦,還說什麼香與甜。那時家裡窮,吃塊糖都是難得的,總得別人家裡娶媳婦兒,請祖母去喝喜酒,祖母把自己得的那兩塊糖悄悄塞進兜裡,回家後給我吃,那個甜呀!
有時候,祖母會泡上一小碗豆子,再拿到石磨上去推。祖母顛著小腳,轉了一圈又一圈,豆子就變成糊狀物,沿著石磨周圍流下來。祖母把這些東西收進盆裡,攪著剁成末的苦菜做成苦菜渣。這樣,苦菜就不那麼苦了,比生吃好得多。我也喜歡吃一點。
秋天的苦菜老了,開了花,結了種,根也長得又粗又長。這時,我還會和祖母一起去挖。我們一老一小在空曠的田野上尋找那久違了的老友。涼爽的風吹著祖母頭上的白髮,祖母的小腳在田壟上走著。我好奇的問她,她的腳怎麼會那麼尖,那麼小呢?祖母告訴我,那是在她五六歲時,被母親用布包起來,把腳骨頭折斷了,就再也長不大了。我想那該多疼呀!祖母這麼多年就是用這樣的一雙小腳走過許多路,用自己瘦瘦的身體支橕著整個家的。苦菜老了是不能再蘸醬吃或做渣吃的,祖母將其洗淨、切碎、晾乾,再放到鍋裡用小火炒,炒至微黃,散發香味時取出,這就製成了苦菜茶。放在盒子裡,從秋喝到冬,從冬喝到夏,是能喝一年的。這種茶有淡淡的苦和淡淡的香,據說有清熱敗火的功效。當然,在我看來是比不上糖水好喝的。
而今,祖母故去已經十年了,她的音容笑貌時常在我夢中出現。一想起她,就感覺她似乎從未離去。只是我變了許多,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黃毛小丫頭。這些年,經歷了太多,現在,我也象祖母當年那樣,喜歡在春天吃苦菜,秋天做苦菜茶,喜歡品味那份苦和苦中的甜。在又一個春天來臨之際,我還喝著去年做的苦菜茶。我想到田野裡挖苦菜,可是,和我一起去的人在哪裡呢?
喝一口杯中的苦菜茶,我的心也沈靜下來,仔細體味口中的苦味,同生活中的苦相比,這又哪裡算得上苦呀?
哎,這午後的苦菜茶……
[轉貼][散文]神在祝福你
神在祝福你。現在。這是我QQ上的名字。我捨棄了被老壞寫地超級快樂的季郁決絕地換了名字。為什麼?一般這樣的原因都簡單到我不想說。因為我喜歡。呵呵。現在的孩子都任性到不可就要。媽媽告訴我說人要有信仰。並不一定什麼都想靠它,只是心裡有個寄託,不會空洞到狂風肆虐。我想我應該開始相信我親愛的媽媽,我想媽媽一定是愛我的,我想媽媽絕對不會騙我的,我想我應該找尋我的神,來保護我走過這樣一段坎坷艱難的道路。雖然我一直是個只肯相信自己的固執的孩子。我想我應該開始有所改變了吧。
這兩天我一直不是太好。雖然前一段時間我剛寫過一篇名叫『我很好』的東西。這是不是很諷刺。
我想我不是一個反復的人。
我的胃開始新一輪的掃蕩了。我痛地死去活來,卻沒有任何辦法。我活該,從小我就對它不太好。具體的時間不記得了,似乎是六歲的時候吧,我的胃就開始反抗我對它的傷害,我就從那時候開始被刻上了慢性病患者的牌子。惡有惡報,我認了。不過還好,並不是什麼要命的病。
其實我是很喜歡我的胃的,因為它一直一直都很體貼我。它總是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開始尖銳地指出我的不對,指出我對我自己的殘酷。警告我要對自己好一點,再好一點。雖然方法有點過激。可它畢竟只是胃而已啊,我諒解它的。它一直一直不會在我快樂的時候來做任何破壞。安安穩聞地過著一天天。我想它是很有人性的,它是疼我的。
我開始變的迷茫,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次次接到小溪的電話都想告訴她,一次次打老壞電話的時候都想說些什麼,一次次打開電腦都想寫些什麼。可一次次我放棄了。我說過了,事情太多,我不知道從何說起。我太笨,思維太遲鈍,我說不清楚。只好作罷。我是個很傻很傻的小孩,從小就是。
我覺得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把我壓地喘不過氣來。可是我找不到它們,只好任它們損害我。只好越發越發地對人笑。我相信我的笑臉依舊燦爛如春。這點我自信。
如果連這都做不到我就可以去死了。呵呵。說著玩。我還是個怕死的人呢。
這樣一段時間。不斷不斷有人對我說『你變溫柔了』『你變可愛了』『你已經不再尖刻了』。然後我就一直一直安慰自己。一遍一遍對自己說這是件好事。笨笨是個好姑娘,是個特別聽話可愛溫柔善良的好姑娘。呵呵。這種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覺得惡心。
我是很痛心的。以前的自己就這麼沒了,多麼可惜啊。我相信從前的笨笨是個特別的小孩。可現在我想我回不去了。算了。我要知足,我要長樂。我要相信現在的自己同樣也是個特別的小孩。我要努力使勁讓自己好好地快樂下去。
恩那。這樣纔好。
高一隻有一個月就這樣楞楞地結束了。時間這樣飛快,這樣公平,這樣狠心。呼啦啦地把我們光彩奪目的年輕拋在腦後。雖然我想它可能也是迫不得已,可有的時候我還是會恨它。恨之入骨。
快要分班了。對於這個班級,我是這樣喜歡。愛不釋手。
有很好很鐵的哥們。有可以聽我說事情的朋友。有讓我思念的人。有溫暖的思想。我又開始想五年級的時候看灌高的情景。歷歷在目。鮮活無比。
我想我好像又回到了小學的時代。很多的想法,很多的感觸,都是這樣驚人地一致。一致到連我自己都感到恐懼。
我開始捨不得很多人。這個班上有很多人對我很好很好。而且默默做著一切,其實我想告訴他們,我都看見都感覺到了,我要深深地道謝。我一直是個倒霉的人。我不相信以後的以後我還可以這樣好運,碰上這樣好的一群朋友。在我周圍,相濡以沫。所以我不想放棄。
我是這樣珍惜他們啊。我想著分班後感情可能就這樣淡漠下去了我實在是不甘心。實在不甘心呀。可我無能。我束手無策。我開始厭惡我自己。
我終於不再讓分科困擾我了。因為我已經決定學文了。這是個讓很多人訝意的決定,甚至我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異。可是我就是這樣決定了,沒有後悔。因為我一定不能後悔。我要開始對自己做出的決定負責任了。
這是不是好事呢?
我又開始聽燕姿了。我開始懷念她的聲音了。然後在昨天,我走在大街上,看見旁邊的那家音響店,看見燕姿的唱片排在顯眼的那個位置。她的聲音就開始在耳畔迴旋。心被狠狠地摳了一下,然後就下定決心買下它們。一共九張唱片。從出道到現在的所有。可是我口袋空空如也。
打電話給家離這裡最近的一個朋友。沒有指望他會專門送錢出來。可是他答應了。意料之外。我就這樣站在店門前等他。呆呆的,還沒緩過神來。早上的陽光很好,從頭頂上跳躍下來。
商店裡放著我同樣喜歡的梁靜茹。她在高聲唱《別人的天長地久》,震耳欲聾。可是聲音依舊婉轉纏綿,我的心也被她唱地曲折。百折千回。柳暗花明。
我看見他出現在街口。那個熙熙攘攘的街角,他的影子就這這樣促不及防地出現了。呵呵。遲到了兩分鍾,不過我還是感動地淅瀝嘩啦的。看來我從前對他的瞭解太少了。有我這麼當朋友的麼?連人都看不透徹。我在心裡摔自己耳光。呵呵。一點也不疼。我不是一個不會心疼自己的人。
姐姐告訴我說。自己要好好疼自己,如果連自己都不要自己了也就不會有人要你了。我說了,我是好孩子。所以,謹記。
他送完錢就走了。我要了一百,他給了我一百五。可惡的男生,放縱我的購物欲。
哼哼。
我是不是有點恩將仇報。
呵呵。
心滿意足地抱回了所有的唱片。心裡暖洋洋的。快樂飛揚。感覺一切都有了著落。燕姿這樣厲害呵。輕聲哼著歌,哼著唱著,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唱入我心。我不甘心。我嫉妒她。啦啦。
我開始尋找我可以寄託的事物。我開始反常地虔誠。對待任何事情。
我想我是變了。
這就是神的力量麼?
我不知曉。
朋友們告訴我我變好了。這就夠了。我會好好待自己的。我會努力去做一切我有可能做的事情的。我要讓他們放心了。
我要慢慢變成好小孩。我要神的祝福。所以我也對我身邊的人說『神在祝福你』。希望他們可以聽見,並且明白。
嘿嘿。你要記住。
神在祝福你。
[轉貼][散文]心靈獨白
和風柔柔地吹拂著這寂靜的初夜,明月將她那銀色的月光靜靜地瀉在房中,偶爾斑駁搖曳的樹影似乎在低聲敘說著這夜的純淨。乳白色的清輝中,隱隱現出窗前獨坐的清麗的倩影,她,長髮隨意地披拂著,面容是那麼的清雅柔媚,可她卻正呆呆地望著星空,那滿目的淒涼和不時流淌的淚滴影射出她內心的傷感!這淒美的面容感動了月亮裡的常娥:『妹妹,是誰使你這麼心酸?是家庭的不幸?是遇到了什麼磨難?還是有什麼病痛?……能不能和我說說?』
女子的心事被提起,她的淚更一發不可收,似乎那顆淒婉的心終於找到了依托:『常娥姐姐,我的家庭還算幸福,我們全家身體也很好,挫折和磨難雖然有過,然而已經過去,現在一切都歸於平淡。就是這太過於死水般的生活和塵世的紛亂複雜,使我沒有立足之地,我的心事無人傾聽;我的煩惱無處發泄;我的高雅無人欣賞;我的生活過於平庸……從小受書的熏陶,使自己覺得是個有思想有修養有品位的女人,可是,結婚後每天的柴米油鹽把我磨折得心煩意亂,廚房的油煙熱浪把我熏染得面目全非,家務瑣事讓我變得庸俗不堪。我也想有自己的生活,閑暇之時能釋放一下壓力,放飛一下心情,有個處所能使我脫離一下世俗的生活,有個朋友能和我談談共同的愛好和智取,開開心心地聊聊心事。可是,……現實使人們都注重了金錢和地位,人們在一起都是說些怎麼賺錢和誰又陞官的話題,樓下的婦女又都是扯些東家長西家短的老婆舌,簡直不堪入耳!多少次想脫離紅塵,去深山隱居,去修道院去修行,然而卻又擺脫不了家庭的束縛……』女子過於激動,以至泣不成聲!
『聽你的訴說,看得出你是個有思想,有個性,雅致脫俗的女人。世間的生活豐富多彩,難道就沒有合適你的去處嗎?』
『世間高雅的去處不是沒有,象音樂廳,文學沙龍------那哪兒是一般人能去得起的!現在好了,有了網絡。通過網絡可以認想知道的所有事情,可以學習各種知識,可以結識世界各地的朋友。點擊一下名字就可以和他們談天說地,暢談共同的愛好和興趣,訴說彼此的煩惱和不快。雖然誰也不認識誰,什麼都是虛擬的,可是彼此的心卻是真誠的,都想得到一份愉悅和輕鬆。這裡沒有地位的懸殊,不必擔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必懮慮心事被別人知道。各自都用最美好的語言,最美好的一面和你交流。和有共同語言的朋友在一起暢談心事,共享人生的快樂,讓你感覺虛擬的世界就像海市蜃樓那麼美妙!』
『有這樣的去處不是很好嗎?』
『可是,我老公不喜歡,他說網絡中男人都是些感情騙子,說的天花亂墜都是來騙你們這些傻女人的,好女人哪兒有上網的,讓人知道了笑話死了,不知道什麼是羞恥……』
『每次看我在網上,他都是橫眉冷對,滿臉的怒氣,嘴裡不停地說我們無聊,沈醉在虛幻中不能自拔,真是丟人!等受了騙,上了當就有你好看了。』
『我就不明白女人上網怎麼就是丟人的事情,我結識的網上女人都是些很有教養很清醇,文靜雅致的人;都是些不善言辭,不滿現實的殘酷,有美好願望,有優雅素質不喜歡張揚的人;她們大都擅長文字表達,和她們交流會彼此開心長見識,這有什麼不好?要說誘惑,難道生活中的坑猛拐騙還少嗎?危險處處不在,就看你能不能把握自己,只要懷著良好的心態,陷阱又能拿你怎麼樣!可況上網的男人比生活中的男人更有責任心,否則,他就不會上網來騙,現實中不是更容易騙到嗎?也不必費盡心思,然後纔能一步步走向現實生活。可見上網的都是些含蓄有修養,看重家庭勝過生命的人。』
『我老公處處說為我好,怕我扒在電腦前受輻射;怕我一上幾個小時累得腰酸背疼;怕我受騙上當。但是,他從來沒有抽空來陪我看看我喜歡的電視;去閱覽室一起去翻閱一下報張刊物;吃飯後陪我出去走走;就連購物時也是分道揚鑣,他看他喜歡的新款手機,我買我的家用物品。他有他的生活,有他的朋友,有他的應酬,每天都是很晚纔回來。難道我獨自面對慢慢長夜纔是我應該做的嗎?男人對女人要求太過分,太刻薄!社會給女人的束縛還不夠多麼,幹嗎我們在網上放鬆一下孤寂的心靈也要受盡你的凌辱甚至以離婚相要挾。難道女人天生就該忍受寂寞;就該仍然作回古代的大家閨秀;保持男人喜歡的三從四德。我把我所有的愛都給了你,但是 ,你也應該給我點屬於我自己的心靈空間,讓我能做點我自己喜歡的事情。這點要求難道過分嗎?』
『女人的命運仍然悲慘,這世界還是男人主宰一切,虧得我逃避了出來。月宮雖然寒冷孤獨,但是不必受盡世間的煩惱和約束,和你們比起來,我是幸福的。可憐的妹妹,既然投生在塵緣,就該接受塵世給你的一切。當你煩惱和痛苦時,和我說說話,我會用我的愛給你送去安慰和祝福,撫平你心靈的創傷。想開點,高興起來吧。』
『唉!』伴隨著一聲長嘆,窗前的倩影悄悄地消失了,只留下一片空空的清冷的銀灰……
[轉貼][散文]牽手海邊去散步
攝協最近組織青年攝影家去寧波、台州、溫州一帶采風,我真的好高興!說實在的,大海是我非常喜歡的去處,但真正讓我高興的並不是可以去看海,而是可以牽著我的夢中女孩去海邊散步。
儘管我無數次的到過大海,但我離開後又總是向往大海,向往那水的天,水的地,水的色彩,水的造型;向往那如花燦爛的浪,如心起伏的波,如星點點的雨,如夢如幻的霧……海不光是美的化身,更讓你吃驚的是,大海還能蕩滌人的魂靈。當你站在礁石上,極目窮海舒,任憑那海風鼓舞衣袖,任憑那海浪撕咬你的鞋襪,那清爽的風,那碧藍的波,那雪白的浪,就像是從天上,從地下,從四面八方,從你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間一起湧過。此時此刻,不論你是什麼樣心情,你都會被這奇妙的海水沖洗得沒有一絲愁緒,沒有一星雜慮。而那呼嘯的風、隆隆的浪、滾滾的波,那浪波與礁石搏鬥的音樂,那浪花粉身碎骨時發出的痛苦的歡笑聲,又激蕩起你滿腔的熱血,激蕩你渾身的鬥志。海啊,你是如此的偉大!
牽著夢中的女孩去散步,從清晨到黃昏從麗日到雨中,總是那麼浪漫那麼溫柔那麼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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