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咪個作者仲努力緊?
第六部 群龍聚首 第一章 故友歸來
北海剛剛執行新政,從官僚權貴到平民百姓的心勁都很高漲,他們看到了希望,所以最近一段時期北海的政務也是十分繁忙,我在大婚之後的第七天就帶著婉兒回了北海。而崔浩郝昭他們早在我回北海的幾天前趕回北海幹活去了。崔浩的能力毋庸置疑,是非常精幹的,絕大部分下級官員遞交上來的難事都由他處理了,留給我的每天不過一兩件事,但就這一兩件事往往卻是異常難辦的,其中涉及的各種關係錯綜複雜,經常煩得我焦頭爛額。
眼下就是一件洪家下人洪安偷竊新張家帳本的案子,擺在我眼前。若是在十天之前,新張家也就是張世平的家族,是我的親信,而洪家是大哥的金庫之一,我早就毫不猶豫地借機狠狠打擊洪家一把了,甚至可以將大哥的民間勢力徹底趕出北海。
但現在形勢卻與十天前大為不同,大哥令我意想不到的在婚禮上向我拋出了和解的橄欖枝,整個婚禮他可以說是盡心盡力在為我籌備,令我大受感動。
而且爹也通過扶植三弟的崛起,來警告我和大哥暗鬥要適可而止,三弟也不再是那個當初跟在我屁股後面跑的小男孩了,而逐漸成長為一個沈默卻絲毫不敢令人小視的智者,如同在我長大了之後不再對大哥言聽計從一樣,三弟現在也很有自己的主見。
放眼全國,八大勢力多年的養精蓄銳,令自己的實力膨脹到了極限,很多有心人都已經看出,不出一年,大陸必定會重燃戰火,用戰爭來消化這些過剩的力量。在這種形勢下,我也決不想和大哥鬧翻,我希望在我們兄弟三人的攜手努力下,能夠讓諸葛世家掃蕩全國。
現在正處於這種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境地,而又涉及到了大哥,所以崔浩也不好妄自處理,就交給了我。
我右手食指不斷輕輕的敲擊著桌面,左手不緊不慢的摸著下巴思考著,新張家的家主張世平則小心的等在一旁,片刻後,我看向張世平,問道:“不重(張世平字),你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張世平欠了下身道:“回主公,按說以現在的形勢,是主公和大公子和好的好機會,而和大公子和好是當前諸葛家所迫切需要的。不過,張家因為被洪安偷竊了帳本損失了黃金千斤,張家是主公的金庫,張家的損失就是主公的損失,洪家其實可謂是主公在北海民間的最大絆腳石。與大公子的友好和北海民間的歸順孰輕孰重,不是屬下所能置言的,還請主公定奪。”
我點了一下頭,張世平不愧是一大家族的家主,目光雖不能說是遠見卓識,但也算是頗有見地了,能夠一眼看出此案件如何處理的本質問題,也能夠明白在處理這種問題上我處於一種很為難的境地。不過我還是能在他的話中聽出些許希望我狠狠懲治洪家的意思。
說實話,張家損失了一千斤黃金著實令我肉緊,因為張家蘇家這兩家我手下的最大官商,每年收入的二分之一都要交給我,這五百斤黃金的損失就意味著我兩個月的額外收入達了水漂。我冷笑了一下,道:“不重,你說的很在理。只是當今大陸不出一年恐怕就要重燃戰火,的確不是起內訌的時候。我相信以大哥的智慧,肯定也會明白其中的道理的。不過不重你放心,我定然給你一個公道,讓洪家少說拿出一千五百斤黃金來補償張家,只要不傷洪家筋骨,相信大哥是不會說什麼的。”
見我還是準備袒護張家,張世平下跪拜謝道:“屬下謝主公主持公道。”我運起內力遙空托起張世平,道:“好了,張家是我諸葛亮手下的官商嘛,自然要幫自己人了。”我暗暗估摸,應該給崔浩王雙郝昭這些人開個會了,從今天起,定下和大哥和睦相處、尋求合作的基調。
“二師兄!二師兄!”正想到郝昭,郝昭就大呼小叫的跑進了太守府,後面還跟著大管家諸葛德,嘴中不斷叨念著:“伯道呀,要有些都尉的威嚴,如此喧嘩,成何體統?”
見了此景,我微笑著揮揮手道:“無妨,阿德,不用管我五師弟這些了,我相信他分得清大體的,在眾人面前他一定會有個都尉的樣子,眼下都是自己人,就由他去吧。”
張世平見郝昭過來,忙作了個揖道:“世平見過郝都尉。”郝昭一點頭,道:“是不重呀,為了洪安的事來找二師兄的吧?”
張世平笑了笑道:“郝都尉果然聰明過人。主公,屬下先告退了。”張世平很明白我與郝昭和諸葛德的關係遠遠要比和他親密的多,剛才我一句自己人已經很讓他沾沾自喜了,現在見好就收,很識趣的告退了。
“什麼事情呀?五師弟。”我待張世平出了大堂後,向郝昭問道。
郝昭道:“二師兄,泰山來消息了,說你的兒時好友孟雄遊學歸來了。”
孟雄,字公威,乃是當初我在泰山巧遇師父呂布時,所救的老奶奶引薦給我的,那時我十歲,孟雄十一歲,自此以後六年中,孟雄就一直是我的伴讀,婉兒的沙袋,在我們的影響下,孟雄也算是個文韜武略樣樣半通的人物了。在我的少年時期,他著實給我和婉兒帶來了許多歡樂,只是由於他在十七歲那年,決定遊學天下,才與我們分離。如今他回來了,讓我高興萬分。
我興奮得大叫:“太爽了!”郝昭一頭霧水的道:“二師兄,那個孟雄是誰?能讓你這麼興奮?”
我拍著郝昭的肩膀道:“泰山來的消息說孟雄什麼時候來北海了嗎?”
“昨天啟程的,估計明晚就能到。”郝昭道。
“嗯!”我點點頭,更是大力的拍著郝昭道:“那天你就能見到真正的抗擊打能力超強的天才了。”
郝昭被我拍得呲牙咧嘴,撥開我的魔掌,揉著肩膀道:“二師兄,他是天才,我的抗擊打能力可不強呀……不過,你為什麼這麼說?”
一直沒有發話的諸葛德咳了一聲道:“伯道,這期間的故事你就不清楚了,那時我還只是諸葛夫的一名高級家丁,是親眼看著二少奶奶,也就是婉兒小姐的功夫,是靠著拿二公子和孟雄練手才成長起來的。不過二公子的逃跑功夫……哦不,是輕功比較好,所以挨打的人多半就是孟雄了。久而久之,孟雄就練就了一門絕技,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也就是先等對手打累了,體力不支倒地後,自己才神采奕奕的起身還手。”
“哈哈哈哈!”郝昭聽了原因後,抱著肚子爆笑了起來。
聽著諸葛德回憶敍述,我一想到當時孟雄被婉兒踩在腳下的情景,也忍不住爆笑了起來。
“你們在笑什麼呢?”我們的笑聲幾乎傳遍了太守府,婉兒被我們的笑聲吸引而來。
我拉過婉兒,用手親昵地捏了一下婉兒的小臉,道:“婉兒,孟雄回來了。”
“真的!?”婉兒也興奮得叫了出來,下意識的開始摩拳擦掌,緊接著似乎有意識到了自己已經是出嫁之婦,動作要檢點,慌忙把手收好,小聲嘟囔著:“嗯,這次就拿他試試我的新招就好了。”
郝昭用手撫著胸口同樣小聲道:“還好我不是那個孟雄,不然十條命也不夠我死的,大師姐不愧是大師姐,彪悍。”
婉兒立刻看向郝昭,眼睛亮亮的,沒有說話,不知在想著什麼。郝昭連忙道:“嘿嘿,大師姐,你出嫁後又漂亮了,二師兄‘照顧’的好,二師兄‘照顧’的好。”本是讚美的話,由於郝昭在照顧兩字上說的陰陽怪氣,似乎在暗示的什麼,立刻讓此話變了味道。
郝昭這傢伙是在找打呀,我暗暗搖頭。果然,婉兒立刻伸起了胳膊,郝昭早已杯弓蛇影,刺溜一下子竄出了五六米。豈知婉兒卻是拿手扶了一下髮髻,搖頭晃腦的道:“五師弟,現在你大師姐已經嫁人了,要有個嫁人的樣子,不和你一般見識,這次就饒了你。”
婉兒的話讓郝昭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又是刺溜一下子回到了婉兒身邊,笑道:“大師姐真的變溫柔了?哈哈,二師兄的魅力好大呀!哈哈……哎呦!!!”
在郝昭正在仿佛小人得志的怪笑時,婉兒扶髮髻的手重重的打在了郝昭腦袋上,接著到了一句:“五師弟,大師姐教你一句話,天下最毒婦人心。”
郝昭扶著頭,可憐兮兮的看向我,指望我來主持公道。我忙一手摟住婉兒,一手指天道:“別看我,我愛我老婆。”
婉兒甜甜一笑,倚入我的臂彎,柔柔的道:“我才捨不得打我相公呢。”
郝昭頓時看傻了眼,喃喃道:“哎,婚前婚後就是不一樣呀。”
我得意地向郝昭笑笑,又對諸葛德道:“阿德,分赴下人把東廂房收拾一下,等孟雄到了就讓他住那裏。”
翌日,在焦急地等了一天後,騎著一匹褐色大馬的孟雄終於姍姍來遲,身邊還跟著年少時的另一個玩伴石英(石廣元)。孟雄還是老樣子,兩撇八字小胡,帶著賊賊的壞笑,一幅欠揍的樣子。我一上來就給了剛下馬的孟雄一個熊抱,道:“老孟,好久沒見了!”
孟雄也是喜笑顏開的道:“亮子,呵呵,現在應該叫你孔明瞭,最近你可是風光透頂呀!聽說前幾天妮和大姐大結婚了?她沒欺負你吧?”接著,孟雄見到我明顯一愣的神情,小心翼翼的看向我的身後,發現婉兒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大家閉上眼睛吧。”我將孟雄推到了婉兒的身前。
幾聲孟雄的慘叫後,我睜開了眼睛,又見到了兒時熟悉的情景,孟雄被婉兒踩在腳下,無助的呻吟……
我和石廣元把孟雄扶起來後,孟雄撣撣身上的塵土,道:“大姐大實力又變強了,本以為我遊學歸來變厲害些了後,還能擋大姐大幾招,豈知連一招都沒防住。”
石廣元毫無文人風度的踹了孟雄一腳道:“公威,人家婉兒大姐可是天榜高手,你現在除了挨打實力外,連武林榜都進不去,還想擋人家幾招?做夢吧!”
孟雄訕訕的笑了笑,我拉過孟雄,道:“咱們別在大門口耽誤時間了,進屋好好敘敍舊吧。”
眾人來到我的太守府大堂,相談甚歡。
不知不覺,我們聊到了江南的孫家,孟雄正色道:“孔明,在你印象中江南孫家都有什麼人物值得注意?”
我不假思索的道:“江南孫家論武當以天榜高手紅梅公子周瑜為首,其後有地榜甲等的‘小霸王’孫策、‘鐵抓飛鏈’太史慈、‘錦帆賊’甘寧、‘勇者’周泰,至於其他地榜高手尚有七八人,實是一大勁敵。”
石廣元搖搖頭道:“這是孫家明面上透露給世人的資訊,我想孫家既然能成為武林三大世家之一,其本族高手決不會僅一個孫策在一枝獨秀,而且僅僅地榜甲級的實力也絲毫配不上武林三大世家的名頭。”
我點點頭道:“呵呵,廣元,這我早有估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孫策的實力應該早就到達了天榜,甚至和周瑜不相上下。廣元,你說實話,你們趙家是不是還有幾個和子龍同等實力的高手呀?”
石廣元笑笑道:“在年輕一輩中,我所知道的就是子龍二哥一人達到了天榜的高度,再往後就是四妹趙雪了,我們這一代趙家人比起曾祖左慈那一代人可謂是人才凋零呀。不過聽我遠叔說過,趙家還有幾個高手一直隱世不出,不到趙家事關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們是不會出手的。”
孟雄點點頭,道:“趙家果然也是如此,我這次遊學主要前往的是南方,對孫家也有了比較深的瞭解。孫策的實力的確超越了地榜,而且孫策的弟弟孫權和妹妹孫尚香也是絕對不容小視,他們現在都未滿二十,但在孫家的內部比武中,連甘寧都敗在了他們手下。”
孫權?孫尚香?這兩個在三國史實中的名人終於出現了,只是想不到他們的實力竟然這麼強,我被震撼得有些說不出話來。我記起爹和說過的一句話:“亮兒,決不要小瞧任何一個古老的世家,每一個古老的世家背後所隱藏的實力都是驚人的。”
婉兒不由爭強好勝起來了,嘟著嘴道:“哼!那個孫尚香我聽說過,好像也是十大美女中的,武功挺厲害的嘛,我倒要和她比一比誰最強!”
“婉兒!”我一皺眉頭,有些生氣的道:“你都是諸葛家的二少奶奶了,不適於再到戰場上去抛頭露面,以後不要再老想著打打殺殺。”
婉兒見到了鮮有的生氣,也沒有故意和我抬杠,乖乖的哦了一聲,閉上了嘴,不過小嘴卻厥得老高。我看了婉兒有些委屈,緩和了下口氣道:“婉兒,諸葛家是個大世家,你想想,要讓世人看到諸葛家居然讓媳婦去戰場打仗,這成何體統?諸葛家的顏面何在?”
婉兒厥者的嘴漸漸恢復了正常,抿嘴一笑道:“好了,好了,我明白相公的意思了,我不氣了。”
這時,郝昭和王雙劍楓三個人晃晃悠悠的進了太守府,一個個樂呵呵的道(當然除了冰塊劍楓):“二師兄,聽說你的兒時老友剛剛來了,給你師弟幾個引薦一下啊!”
孟雄見是我的三個師弟來了,趕緊站起來道:“在下汝南孟公威,三位想必就是‘溫侯’呂大人另三位弟子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白眼一翻,想不到這傢伙正經起來說話倒也人模狗樣,聽著好不習慣呀。
三位師弟也是人模狗樣的和孟雄客套一番,互相吹捧,其中郝昭更是和孟雄兩個臭味相投,喜笑顏開。
不過孟雄倒是似乎對劍楓頗有興趣,一雙眼睛看得劍楓直發毛,終於孟雄開口問道:“不敗(劍楓字),你可認得南皮甄家小姐甄宓?”
劍楓聽了沒有答話,但我能感到他的身體明顯震了一下。
孟雄笑了一下道:“看樣子你是認識了,三年前我遊學河北的時候,甄家小姐,當然,也是袁家大公子袁熙的第二房小妾,托我轉告你一句話。”
劍楓咬著嘴唇,有些激動,但還是冷冷的道:“什麼話?”
“與君三年別,思念君,嫁作他人婦,心屬君。”
此話像一擊悶棍擊在劍楓心頭,打得劍楓搖搖晃晃。也擊在我們心頭,浮起一個問號,劍楓與甄宓……?
第六部 群龍聚首 第二章 英傑大會
劍楓臉色有些蒼白,看向我問道:“二師兄,你常說天下的戰火不日就會重燃,你能給我一個期限嗎?”我道:“一年,最多一年,袁家和金剛門等不下去了。”
劍楓靜了靜道:“如果要攻打袁家南皮的話,我想參與這場戰爭!”
郝昭也是個聰明人,看到劍楓破天荒地變了臉色,又說了這麼多話,早就看出了些端倪,吃驚的道:“四師兄,你……你和甄宓……”
劍楓歎了一口氣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們了。還記得幾個月前我們師兄弟四人在月下飲酒嗎?那次我酒後失言,說了我在三年前救下了一位富家小姐,並和她有了夫妻之實。那個富家小姐就是甄宓。”
隨著劍楓的話,我們想了起來,原來令劍楓在青州三年不近女色的女人就是甄宓。我點頭道:“甄宓與三年前嫁與袁家大公子袁熙,而你在三年前加入了諸葛家軍隊,恐怕是因為你拔了甄宓的頭籌,被袁熙逼離了袁境吧。”(劍楓與甄宓的故事請參看三國霸業短篇故事《張頜的選擇》)
劍楓拳頭握了握,道:“不錯,袁熙是除了劉備之外我最恨的人,奪妻之恨焉能不報?”
郝昭聽了,在一旁“哼”了一聲,不滿的道:“四師兄,你知道張頜待我如親弟弟的,而張頜和袁熙又是非常好的朋友,你這麼說,把我往哪兒擺?!”
劍楓冷冷的盯著郝昭道:“老五,張頜是個英雄,當初他也救過我一命,我也非常敬重他。但我再說一遍,我是絕對不會放過袁熙的!”
郝昭拍案而起,怒道:“劍楓!不給面子是吧?”
劍楓也怒道:“郝昭,奪妻之恨乃是男人奇恥大辱,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兩人吵了起來,雙雙擊出一掌,我忙喝道:“你們兩個給我住手!”但為時已晚,兩人已經發力,收力根本來不及。
只見孟雄一個閃身,插到兩人中間,前胸後背各挨一掌,頓時跌倒在地,驚得郝昭劍楓連忙停了手,我暗叫不好。豈知孟雄卻是渾身一抖,又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
在場眾人均是驚詫的看著孟雄,要知道郝昭劍楓的實力都達到了地幫乙級甚至更強,雖說兩人都沒有使出全力出手,但兩人合力著實達到身上也不是鬧著玩的,而孟雄竟然毫髮無損的站了起來。
孟雄揉揉胸口道:“呂布弟子果然厲害,還好我行走天下練得了一幅挨打的好身材,耐打能力還算不錯。”
我頓時哭笑不得,孟雄功夫不怎麼樣,但身子骨的確是結實得很,而且想必他是練了一種能夠化解侵入體內力道的功夫。估計他在江湖中行走的時候,所作所為一定是個超級活寶了。
孟雄拉過郝昭和劍楓,道:“兩位要開打也別這麼急嘛,聽我說個事兩位在決定打不打。”
兩人把目光看向孟雄。孟雄搖頭晃腦的道:“據我所知,袁熙雖娶了甄宓做妾,但迫于和張頜定下的一君子協定,在這幾年中,並沒有碰甄宓一根汗毛,所以現在的甄宓除名份上是袁熙的妾室外,其餘的一切依舊是不敗(劍楓字)你的。”
“張頜?”劍楓喃喃的道。
孟雄笑道:“呵呵,張頜一向是俠義心腸,看不管袁熙仗勢欺人,便直諫袁熙要收斂,袁熙礙不過張頜的情面,就放棄了甄宓。到時只要諸葛家攻破南皮,不敗你去把甄宓一搶,在逼袁熙向天下道出和張頜的那個約定,甄宓便可以清清白白的嫁給你了。而袁熙也可無損性命,伯道也可滿意了吧?”
郝昭得意的瞥了劍楓一眼,道:“我就說張大哥是個好人!”
劍楓不語,我知道了他是默認了孟雄的建議,他也不想為和郝昭鬧僵,現在只是礙於面子不願低頭罷了。我打個圓場道:“好了,這回雙方都滿意了。咱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趕緊去內廳吃晚飯吧!”
眾人在飯桌上觥籌交錯,也漸漸沒了剛才的尷尬。
翌日,石廣元回了泰山城郊的黑山軍大本營。我認命孟雄為北海的典農司馬,負責北海農事工事;而崔浩的工作重心則放在北海的商業;王修負責教育和士人;郝昭和王雙呂蒙繼續負責軍隊城防;劍楓則控制夜鷹小隊。我嘛,自然是總的統籌按排了。
時間匆匆間過了兩個月,整個青州實力日益增強,剛剛進入秋收季節,青州大地上滿眼都是黃澄澄的稻穀,真是一個豐收的季節。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豐收便意味著糧草充足,而眼下的青州處處都在厲兵秣馬,戰爭氣氛已經很濃了,不知道的僅僅是諸葛家第一個對手將是袁家還是金剛門。
不過眼下的開戰還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藉口。契機很快就來了,很久沒有動作的朝廷頒下旨意,說要召開天下英傑會,邀請各大勢力的青年才俊或是實力人物去京城交流,相互溝通。
對於此次英傑會,八大勢力出奇了的一致,表現出積極的態度,均派出了勢力內部的重要人物與會。誰都清楚,這是開戰前各大勢力的最後一次交流了,很多問題都要在這次大會上談一談的。
在我的極力爭取下,我作為諸葛家的代表,前往許都赴會。為什麼我會如此積極呢?嘿嘿,為了能見到曹夢燕固然是一個原因,快開戰了,這次爹還下令必須帶著和曹家的一紙婚約回來。另一個主要原因就是我希望能夠見到天下間的高手,數次和天榜高手交鋒給我的震憾恨大,為了能夠再次與之交手時不落下風,我不做井底之蛙,將眼界放開。
隨行的人是趙雲和郝昭,找這兩個人隨行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次去許都,我武功雖高,但畢竟不是天下無敵的,至少在這次前往許都的英豪之中就有那麼幾個收拾我沒問題,所以必須有人來同行保護我。
師父名頭太大,而此次與會的多是年輕一輩的人物,所以師父不好同行;婉兒已是我諸葛家媳婦,平日裏出面還行,但在此種大會上抛頭露面已不大合適;剩下的就只有吹雲公子趙雲了。趙雲功夫好,人也穩重,一看就像是個專業保鏢,而且這次聽說塞外天女馬雲鴛也來,趙雲自然樂的去了。
叫上郝昭一是想讓他避避風頭,最近婉兒在極力撮合他與趙雪,郝昭知我對趙雪還是有好感的,不願與我起矛盾,常常避著趙雪走,但這又惹惱了婉兒,郝昭是左右為難,正好趁著這次英傑會出來躲兩個月。
我帶郝昭出來也是想讓他見見世面,他是我三個師弟中最具帥才的一個,眼下讓他見識見識高手風範,和在政治中那種勾心鬥角,對他的將來是有好處的。
此行我還帶上了我府上的一個高級管事諸葛幕,算是我此行的臨時管家。諸葛幕今年二十有九,是我一個遠房族兄,他的父親諸葛複乃是東萊郡下曲成縣的縣令,也算是諸葛家的中層人物,將他推薦到我手下歷練一番,將來好成大器。諸葛幕的能力還是很強的,人很機靈,龍極功也練到了第四重,達到了諸葛家高級弟子的條件,所以這次出來我便帶上了他。
群雄彙聚,我自然還要帶些下屬,否則豈不丟了諸葛家的面子。夜鷹小組我帶走了七個共二十一人,包括多次辦事我對覺得力的閻柔他們第五小組。大哥把諸葛近衛軍調了二百人給我,說要在群雄面前顯顯諸葛家的軍威,讓他們未戰先怯。爹還撥給了我十八名諸葛家訓練多年的美姬,人人均習得媚術,叫我見機行事,我自是心領神會。
至於北海的政務,就便全權交給了崔浩處理,並囑咐他多培養一下孟雄,孟雄能力是足夠的,也善於變通,只是經驗欠缺,由他做崔浩的副手正好能夠彌補崔浩又是太過迂腐的毛病。呂蒙進補因郝昭離去所留下的空缺,和王雙配合繼續牢牢控制著北海的軍隊。我考慮了很久,終於決定推薦王修去任城陽郡的郡守,大哥自然樂得同意,三弟也不反對,爹也就准了。這樣雖然讓大哥的勢力又奪得了一個郡的控制權,也讓北海少了一個大賢,但王修走後,大哥在北海的勢力就再也無法掀得起風浪了。
時間距大會還早,我叫諸葛家的使團一路晃晃悠悠的慢慢走,我也好有充足的時間來搜集情報,思考一下在許都談判時可能遇到的情況。
一路上,我把七個夜鷹小組派出去了六個,先行前往許都去探探路,幾個來回之下我倒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報。至少另外七個勢力的與會者是清楚了。
袁家派出的是二公子袁譚,隨行的袁家家臣有‘日魔’顏良、“天槍”鞠義和田豐。張頜沒有來,我不禁有些惋惜,因為在袁家武將中,我認為唯一能配得上做為自己對手的,只有張頜。至於顏良,雖是強悍,但我現在已有信心在五百招之內擊敗他,畢竟他還停留在地榜的境界。不過趙雲說,絕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地榜高手的實力,我很認同他的觀點,即便強如關羽,也兩次被我擊傷過,而我與他的差距,遠要大於顏良與我的差距。
田豐來了,我心中有些緊張,上次在河北我巧妙的跳出了田豐設下的天羅地網是有很大僥倖的,主要還是靠袁熙剛愎自負,不聽田豐諫言,才讓我抓住可乘之機在千軍萬馬中逃脫。這次來的袁譚不是袁熙,對田豐是很尊重的,而顏良和鞠義又是小心謹慎之人,也不會犯平原淳於導的錯誤。這次我雖不能阻止袁家和金剛門的結盟,但至少要防止袁家找上其他勢力。
出乎我意料的是,金剛門派來的除了劉備的大舅子糜竺和糜芳,竟然還有五大高手之一的“蛇矛”張飛。我頓時就有一種預感,金剛門想讓某個人死,想到這裏我就不由得有些發寒。
塞外天聖教派來的人是老朋友了,無雙公子馬超、塞外天女馬雲鴛和現在依然名不見經傳的龐德。龐德終於要出山了,現在幾乎所有勢力都知道有他這麼一個人,也知道他很強,但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強到了什麼一個地步,我也不敢確定。幸好天聖教和諸葛世家關係還是很不錯的,也許在諸葛家需要的時候還能幫我們一把。
巴蜀來人竟然是劉璋本人,也是為一個人親來的諸侯,巴蜀四大高手張任嚴顏雷銅高沛均來護駕,但即便如此,他們的實力還是很弱,因為來人中沒有一個進入天榜,在高手如雲的許都,想要保護劉璋可不太容易。
神樂教派來的主使是蔡瑁,乃是劉表的妻弟,神樂幫的副幫主,權力很大,同來的還有魏延和刑道榮。
最令我感到不安的是江南孫家的來人,“碧眼”孫權、紅梅公子周瑜、“勇者”周泰和“江南玫瑰花”孫尚香,那一個都不是易與之輩。孫權和孫尚香的實力無人可知,而周瑜在奪槍之戰和我新婚大喜時都是明顯的向我發出了挑戰,我已經是他心中最大的對手,恐怕意味著孫家不允許諸葛家再強大下去,打破八大勢力間的平衡。
曹家是東道主,儘管在上次武林榜中寫出的曹家,有天榜高手兩位,地榜高手十位,但從諸葛家情報網傳回的消息看,這僅僅是曹家高手實力的二分之一,這不禁令我咂舌,感歎爹的老練寧可選擇與擁有關羽張飛的金剛門交惡,也要與曹家保持良好的關係。
即便這次與曹家結盟,我仍感到頭疼的是,素來結盟都是聯弱打強,這次兩家都是被逼無奈選擇了強強聯合,那麼日後二分天下後,諸葛家該如何面對曹家的進攻呢?這時突然一個名字浮現在了我的腦中,司馬懿……
十余日後,諸葛家的使團終於到了許都,住進曹家為諸葛家安排的隨雲居。這個院子原本是許都第一豪富的府邸,可惜他的錢實在太多了,手也伸得太長了,觸犯了曹家的底線。於是曹操一道指令下去,這個曾經在許都覆手翻雲的豪強就成了過眼雲煙。這倒與我當初收拾張傳有異曲同工之妙。
院子分五進,前有四米石獅兩尊,後有千畝花園一個,規模堪比諸葛府。亭台樓榭,雕欄玉瓦,無不顯示著這棟院子的雍容華貴。我暗暗點頭,曹家對諸葛家的到來的確很重視。
我將二百近衛軍分為十組,在院子中巡守,讓諸葛幕將夜鷹和舞姬們安頓號,便叫著郝昭和趙雲商討下一步的行動了。
在隨雲居的池畔小亭中,趙雲道:“世人皆知諸葛家與曹家關係密切,不如我們就去拜訪一下曹操吧。”
郝昭也道:“素問曹家家主曹操喜女色,不如我們帶上四名舞姬作為見面禮?”
我笑著搖頭道:“曹家與我諸葛家本就是關係密切,拜訪自然是要去的,不過曹操乃當世梟雄,用這些俗禮相送未免讓他有些瞧不起我諸葛家,我有一個計畫,按照這個計畫,為曹操準備一份大禮!” 第六部 群龍聚首 第三章 新銳之爭
許都的繁華不同于泰山與北海,在許都,很多商鋪與政治有著更多的聯系,漢室的朝廷百官們或多或少的都在許都經營著自己的商鋪,以維持奢華的生活。至于那條朝廷官員不得經商的規定,在現實中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不過也正是這些官員們經營的商鋪,才撐起了許都的經濟。
我帶著郝昭來到了袁家在許都開設的酒樓——鳴鳳樓,袁家四世三公,即便現在仍有很多族人在許都的漢室為官,可以說在許都除了地頭蛇曹家和身為皇叔的劉備,就數袁家的勢力最大了。這鳴鳳樓便是袁家幾十年前在許都的祖產,曹操遷都此處後,袁家更是下大功夫把鳴鳳樓建設得富麗堂皇,成為了袁家在許都的一個重要據點。根據情報袁譚等人並沒有住進曹家為其安排的住所,而是住進了這家鳴鳳樓。
我來到這裏正是為了尋找袁家的晦氣,用公開的行動來宣示,我諸葛家決意和袁家為敵,給足本還猶豫是否和袁家為敵的曹操信心。相信諸葛家對曹家進攻袁家公開的支持絕對是曹操現在最想要得到的大禮。
鳴鳳樓高有四層,俱是原木配以磚石建成,門口八尊威風凜凜的石獅麒麟,宣誓著鳴鳳樓與其它酒樓的與眾不同。踏入鳴鳳樓,早有袁家的小 等候在門口,將我們接上三樓的貴賓房,看樣子就如同我通過夜鷹小隊和諸葛家的情報網得知其他勢力的動向一樣,也有人專門刺探我在許都的行動,以報告給袁家。
上到三樓,發覺袁家來許都的幾個人都在大廳中相談,顏良仍是如一年多前的那般威武,見我來了,沖我微微點頭,記得一年多前正是與他的交手讓我突破了龍極功第七重達到了第八重。鞠義則是一臉木然,抱著槍靜靜的坐在榻上。田豐看到我上來,捅了捅身邊一個陌生的男子,約莫有三十余歲,想必他就是袁譚。
袁譚起身走來,拱手道:“諸葛二公子光臨敝館,譚在此表示歡迎。”一年多前我帶領黑山軍大鬧袁家,連敗袁家眾多高手,爾後諸葛家的勢力又迅猛增長,經濟實力冠絕全國,現在的袁家在實力上比起諸葛家已經稍顯劣勢,在心理上似乎有些畏懼諸葛家了。所以袁譚一上來便十分客氣的先和我打招呼。
我原意是想直接找袁譚晦氣,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袁譚如此客氣,我也不好發作。但該找的麻煩還是要找,我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也是笑呵呵的回道:“素問袁家二公子待人有方,英明果斷,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袁譚在聽到我稱其為二公子時,臉部明顯抽動了一下,但隨即恢複了正常,隨口回道:“過獎過獎!”我清楚其實眼下這位袁譚是袁家的大公子,不過由于當年袁紹的兩位夫人同時產子,袁譚要比袁熙造出生了半個時辰,但袁熙之母暗暗指使殺手,刺殺了袁譚之母派去前線給袁紹報信的家丁。結果袁紹先接到了袁熙出生的消息,便以袁熙為長子。直到八個月後袁紹回到袁府時才知道實際上是袁譚先出生,由于參與刺殺的知情人都已被滅口,袁熙和袁譚的名分又早已定下來,袁紹雖對此事暗暗有些了然,但也懶得再去更改什麼。
這件事可以說是袁家內部公開的秘密,所以許攸在剛剛晉升為袁家高層人員時,便聽到了這件秘聞,于是偷偷寫信報告了我。
田豐看我們客套完了,站起來道:“二公子,一年多未見。”我也拱手致禮。田豐接著道:“不知二公子為何今日有興致來鳳鳴樓一游?”
我打著哈哈道:“亮昨日方到許都,今日便在許都游覽,見到這鳳鳴樓甚是宏偉,心念之間便鬼使神差的走了進來,想不到能碰到袁家諸位呀。”其實者鳴鳳樓乃是袁家所開,在各大勢力間早就不是秘密了,身為諸葛家二公子的我是絕不可能不知道這點的,田豐便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我是在敷衍他。
田豐搖頭笑笑道:“二公子,豐想聽你的實話。”
我心中嘿嘿一聲冷笑,回身指著郝昭道:“呵呵,其實亮此來倒真還有一個目的,我這位師弟郝昭,對袁家素來頗為敬仰,近日亮帶他出來,便是想讓他和諸位切磋一下。”
田豐聽了立刻臉色有些難看,袁家雖不乏好手,但能成為天下第一高手呂布弟子對手的人並不多,田豐猶豫了一下,向鞠義努了一下嘴。
鞠義在田豐的示意下,起身走了過來。田豐道:“這位是袁家麾下鞠義,武功還算說得過去,請郝統領就與他過招吧。”
田豐知道雖然郝昭從未展現過他的真正實力,但身為呂布弟子,武功未進地榜未免有些不可思議,所以說郝昭絕不是人榜甲級的鞠義能夠對付的人物,現在只能刻意不提鞠義在袁家八大將之一的身分,敗了顏面上也能好看一些。而且現在自己手中還有一個殺手 ……
我微微冷笑,我之所以讓郝昭出手,就是我早料到田豐只能讓鞠義迎戰,袁家面對的是一場必敗之戰。在場四人田豐乃一文人,僅僅對六藝之射略有涉獵,對于武功則是一竅不通;袁譚雖多年習武,但袁家能成為武林三十三大派之一靠得主要是一些客卿的強橫實力,而袁家族人的真正武功並不十分高強,所以袁譚至今連武林榜都進不去;顏良乃是成名多年的地榜高手,是眼下四人中武功最高的,但誰又能肯定他一定能勝得過呂布的弟子呢?萬一他敗了,袁家的面子就丟盡了;所以能上的人只有鞠義,而鞠義的實力和郝昭至少要差兩個檔次,這一仗袁家會輸得很難看!
果然,郝昭伸出手,選擇了武林中人最簡單的挑釁方法。鞠義也伸出手,毫不猶豫地與之兩手相握。幾息之間,強弱立顯,郝昭微微而笑,鞠義則是滿頭大汗,但仍舊倔強得咬著牙不肯認輸。
其實就是袁家以拳勁著稱的文醜來,也不一定能勝得過郝昭,再過半炷香,鞠義再不松手的話,恐怕他的手就會被郝昭廢掉了。之後我便親自挑戰顏良,將袁家的面子徹底掃盡,以振我諸葛家的威名,堅定曹家與我諸葛家結盟的信心。
正在我心中暗暗盤算著,三樓的雅間中突然走出數人,其中一人隨手一揮,郝昭和鞠義竟是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往後退了一步。出招之人朗聲笑道:“孔明,別來無恙?”
我驚詫得轉頭望去,來人竟是紅梅公子周瑜,他怎麼會在此?我又朝其余幾人望去,周瑜身邊的是一名頗為彪武的大漢,全身肌肉隆起,一道醜陋的疤痕橫貫在他的左臉,顯示出他當年經曆過何等的慘戰,根據諸葛家的資料中畫像所示,這人應該就是江南孫家的地榜甲級高手“勇者”周泰,他那一條傷疤,便是十五年前在重圍之中為了保護當時尚且年幼的孫權,力戰許家塢數十殺手時所留下的,周泰也在那時一舉成名。
站周瑜身後的是一位英姿颯爽的絕色少女,長得頗為精致水靈,皮膚白皙,身材也是前凸後俏,極為火辣,我能感到袁家眾人和我身邊的郝昭均勢稍稍吸了一口氣,顯然是為絕色少女的美妙所震驚。我知道她應該就是孫家的公主“江南玫瑰花”孫尚香了,絕色榜中排名第五的女子果然名不虛傳,可惜這朵帶刺的玫瑰花卻是冷冷的看著我,顯然對我這位武林新貴大有敵意。
不知孫家的人怎會在此?我心中不由狐疑起來,莫非孫家也與袁家有了某種默契?在場的孫家人實力已經明顯超過了我和郝昭,我對是否繼續向顏良挑戰猶豫了起來。我只得向周瑜擠出一絲笑容,道:“原來是公瑾,想不到竟在此處相逢。不知何等雅興,讓孫家的幾位豪傑也來到這鳴鳳樓小憩?”
周瑜指著他們出來的雅間道:“我家二公子孫權今日約友出來相會,我等不過是在此陪同罷了。”
孫權也在裏面?我倒很想見見這史實三國中壽命最長的江南霸主,只是他究竟約的是誰呢?
正要開口向尋,卻見得在雅間中又緩步走出兩人,當前一人錦服華緞,腰別七尺寶劍,相貌英武,氣宇軒昂,一雙眼睛露出詭異的綠色,“碧眼”孫權!我心中冷笑,此次孫家來許都的人倒是一個都不少,不過這個“碧眼”孫權倒是個強勁的對手,我竟從他身上感覺不出一絲習武的氣息,莫非他的實力比我還要強?我暗暗下了否定的答案,我絕不相信這世上還能有比我還要出色的習武天才,一定是孫家有什麼秘法,能夠隱藏自己的實力。
這時,我又把目光看向那位孫權所會之友時,卻不禁變了臉色。那是一雙熟悉的眼眸,充滿了睿智,這雙眼眸的主人正是我的准未婚妻曹夢燕。
曹夢燕怎麼會和孫權在一起?我的腦袋一下子就蒙了,一種難言的郁悶堵在胸口,一時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不由灰心的想到,或許曹夢燕和孫權早就是朋友了,我不過是她後來所認的一個新朋友罷了。
但現在我不能失態,因為我是諸葛家的二公子,于是只得強壓下痛苦的心神,讓臉色瞬間擠出一個笑容,點頭示意。
曹夢燕看到我的出現,臉上瞬間布滿了欣喜,但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孫權後,隨即又充滿了尷尬,道了聲:“二哥!”
看到曹夢燕臉上的欣喜一閃而過,我稍稍安了下心,看來在曹夢燕心中,我仍是有一定分量的。讓曹夢燕和孫權出來相會也許只是曹家的決定吧。曹操世間梟雄,既然能選擇和諸葛家聯盟,就為什麼不能選擇和與諸葛家實力相差無幾的孫家結盟呢?我從未想到過這個可能,我不禁自問,我是不是太小看那個老奸巨滑的曹操了?
周瑜很輕易的看出我的心緒不甯,臉上竟然有些得意,拉過孫權道:“孔明,這位是我孫家的二公子孫權,字仲謀,今年也是剛滿二十歲。”
孫權跨出一步,道:“孔明兄近年來在武林中可是大放異彩呀,小弟心癢,便約了曹家的公主曹小姐出來相談,好了解了解孔明兄的風采。”
我看向神色有些激動地曹夢燕,忍住了將她拉過來的沖動,現在我是諸葛家的二公子,而不是與曹夢燕有男女之情諸葛亮,我的一切作為代表著諸葛家,在同為四大世家孫家和袁家人面前,決不能失態。我只是對曹夢燕笑了一下,回應道:“夢燕,我們又見面了,過幾天我便會上曹家拜訪的,到時我們再詳談敘舊吧。”
之後我就強逼著自己轉頭,一副了然的樣子看著孫權道:“仲謀兄和孫小姐當也是風流人物,不辱孫家,恭喜孫家又多兩位天榜高手。”既然看不透這兩人的真實實力,我便大膽的猜測了一下。
聽了我的話,孫家眾人的表情各皆不一。周瑜仍是頗有風度的微微笑著,面不改色;周泰明顯渾身一震,喉頭動了一下,但沒有說什麼;孫權眼中精光一閃,不置可否的道:“權與妹雖略有實力,但誠不如孔明兄呀。”
孫尚香粉眉一皺,立刻散出內力,向我壓迫而來。我運足龍技功,全力向抗,邊抵擋邊道:“孫小姐好實力!恐怕可謂是當世女中第一豪傑了。”
周瑜這下臉色有些變了,孫尚香的實力他是知道的,離自己的水平相差並不遠。而我竟能在與孫尚香較量內力的同時開口說話,明顯是要比孫尚香還要厲害一些,我的實力高出了他的預計。
孫權也是面色一怔,但隨即面帶詭笑的道:“哪裏哪裏,孔明兄夫人的實力豈是敝妹可比?更何況這世上還有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林靜瑤。”
靜心小築的名字世人皆知,它超脫于武林之外,每代的傳人都是絕頂高手,幾乎是正義的代名詞,但知道其真正實力之恐怖的人莫過于我們這些處于武林世界頂層的人物了。林靜瑤正是這一代靜心小築的傳人,這次英傑大會她也將是列席者之一。
但此刻我已經無暇來考慮這些問題了,論真實實力我與孫尚香其實相差無幾,但我為了給孫家眾人造成震撼,強行在內力比拼的時候開口說話,竟險些讓孫尚香攻陷我的防守。而孫權方才更是極其狡猾的聚力成線,用音波來刺激我原本不穩的內息。爾後也將內力外顯,一撥又一波的不斷壓迫著我。
再加上孫尚香內力的強大刺激,我的內力在在丹田經脈之處早就是內息翻湧,波濤澎湃了。我是疼痛鑽心苦不堪言,明白這竟是走火入魔的跡象。我表面上仍舊維持著笑容,實際上是想變化一個表情而不能,心中也將孫家的祖宗十八代罵個遍,沒想到孫家兄妹竟是如此厲害,而孫權更是陰險毒辣。
就在我幾乎不支陷入恍惚的一剎那,曹夢燕的聲音如天籟之音般的在身邊響起:“二哥,你還好吧?”
這句話如五雷轟頂般的在我的腦海中炸開,當頭棒喝,一下敲醒了我,滾滾內力竟沖開了原來不曾有過的新的脈絡,漸漸平息下來。我感到如同獲得新生一般的舒暢,我心中暗喜,這竟是龍技功突破了第九重的跡象,新沖開的脈絡正是奇經外脈。現在我的實力更上一層樓,至少從內力上已經絲毫不遜于四大公子了。
在一瞬間,我仿佛感到許都各處的景象似乎都在我的腦海中一幕幕閃過,也感到了許都有二十余處地方都有很強勁的氣息,我知道我的感應場又增大了不少,而那些強勁氣息因該就是這次與會高手吧。在我察覺到那些強大氣息的一剎那,其中有七八股力量瞬間增大了不少,應該是感到了我的窺視,以示警告吧。
似乎感到了我的突破,孫尚香的內力潮水般的退了回去,我也頓感一陣輕松。不過本人向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老好人,有仇必報,順著孫尚香內力退去的方向,我散出內力乘勝追擊。孫尚香頓時噴出一口鮮血,周瑜和孫權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孫尚香。
我扭頭看著曹夢燕焦急的小臉,心中一陣釋然,在曹夢燕的心中我依然占據著很大分量。我給了曹夢燕一個安心的笑容,道:“夢燕,我很好,沒事的。”
接著,我又冷冷的看向花容失色,面色蒼白,嘴角上帶一絲血跡的孫尚香,怒道:“孫家果然好本事,亮今日是領教了,他日定當加倍奉還。袁二公子,元皓兄(田豐字),顏將軍,鞠將軍,告辭了。”說完,我又深深地看了曹夢燕一眼,轉身帶著郝昭離去。
“等等。”曹夢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轉頭看去。曹夢燕向我身邊快步走來,抬臉望向我,顯得如此的驚慌和無助,幽幽地道:“二哥能送我回曹家嗎?”
我心中一陣欣喜,在我與孫家之間曹夢燕至少自己作出了選擇,于是我毫不猶豫地拉過曹夢燕的手,向孫家宣示著,我諸葛亮才是曹夢燕的選擇。曹夢燕臉上閃過一片紅暈,但並沒有掙脫。田豐向我遙拱了一下手,道:“孔明慢走,今次鳴鳳樓招待不周還請見諒,代我向令兄問好,恕袁家不相送了。”
我微一拱手以作回應,便離開了鳳鳴樓。 第六部 群龍聚首 第四章 初見曹操
從鳳鳴樓到曹家的距離並不遠,相隔不過四五條街,一路上我和曹夢燕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走著。我注意到曹夢燕一臉沉重,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幾次欲言又止,我心中歎了一口氣。
轉眼間便到了氣勢恢宏的魏王府,守門的府丁見是兩名陌生的男子送他們的小姐回府,也是一愣,但看到我們穿得錦衣華帶,知道不是什麼平凡人物,隨即露出笑臉,把我們迎了進去。
在魏王府照壁前,曹夢燕似乎下定了決心,拉住了我的衣袖,低頭道:“二哥……我覺得我爹似乎對和諸葛家結盟有些猶豫了。”
我從見到曹夢燕和孫家那幾個人在一起時我就知道了這點,因為想曹夢燕一個大家閨秀,若無曹操的允許,是絕不可能隨意上街的。想來必是在曹操的授意下,曹夢燕才上街陪孫家眾人來領略許都的繁華吧。我輕輕的拍了一下曹夢燕的小手道:“夢燕,是不是因為孫家?”
曹夢燕微微點頭,道:“四天前,自從孫家的周瑜和我爹密談了一個時辰之後,我爹對和諸葛家結盟的是不那麼熱衷了。”
我心中了然,自從神槍之爭被諸葛家得手後,諸葛家暴露在明面上的實力太強了,強到連曹家都變得十分忌憚,害怕在聯手對付完袁家之後,諸葛家將變得無人可制。我稍稍用力拍了拍曹夢燕的肩膀,露出自信的笑容道:“放心吧,夢燕,我有辦法說服你爹的。”曹夢燕被我的自信所感染,也是乖巧的點頭道:“二哥,我相信你。”
突然身後一陣騷動,伴隨著幾聲三少爺的恭語,一名身材魁梧,一臉黃須的青年男子風風火火的入了魏王府。我回頭一看,立刻露出了笑臉,道:“原來是子文,亮厚著臉皮到你家來做客了。”
那三少爺正是曹操的三子曹彰,我的大婚之日,曹家派去慶婚的便是他,所以和我也算是相熟。曹彰在魏王府看到了我,臉上也是頗為欣喜,但我從他臉色細微的變化中,還是看出了一絲不自然。曹彰先沖曹夢燕一點頭,之後走上前對我拱手道:“彰打獵方歸,一月未見,孔明兄又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恭喜恭喜。”
我知道曹彰雖然與我同歲,但其武學天分極高,當是與我不相伯仲,我剛剛有所突破,他自然能夠感受的到,他應該也是我放開神識探索許都時,能夠察覺到我的那七八股力量之一吧。我微微一笑道:“剛剛在袁家的鳳鳴樓拜孫權兄妹所賜,亮方有所突破,在子文面前貽笑大方了。”
聽到孫權兄妹的名號,曹彰竟是皺了一下眉頭,毫不掩飾地道:“孫家幾人我均不喜,周瑜雖以行事灑脫風流倜儻而聞名,但我頗不以為然,覺其不似大丈夫,太做作。孫權我接觸不深,但覺其有些捉摸不透,加上他那雙碧綠眼,挺嚇唬人的;周泰是條漢子,可惜死腦筋,就會跟著孫權屁股後面跑,也沒點主見;那個孫尚香倒是真漂亮,可惜脾氣實在是有些潑辣……”
在提到孫尚香的時候,曹彰眼中有些幻想的迷茫,但隨即惋惜的搖了搖頭,英雄難過美人關,曹彰這種頗為男人的漢子,顯然在初見孫尚香時,也是忍不住調侃了兩句,吃了些虧。曹彰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曹夢燕道:“七妹,聽說上午爹讓你陪孫家那幾人逛許都,你們……”
看來曹彰果然是有些少跟筋,現在才想起問我為何會與曹夢燕碰上。曹夢燕強過話道:“諸葛二哥在鳳鳴樓和孫家人起了些沖突,我本就不喜歡孫家的人,就讓諸葛二哥送我回府了。”
聽了這話,曹彰憤憤的一哼,道:“真不知爹怎麼想的,怎會對孫家和顏悅色,二哥還跑去和周瑜稱兄道弟的。孔明,你放心,有我曹彰在,肯定會說服爹和諸葛家結盟的。”
曹彰口中的二哥,便是在史實中那個逼曹植七步成詩又毒死曹彰的魏文帝曹丕,我這才知道,曹操與諸葛家結盟的決心開始猶豫,其中更有曹丕在裏面推波助瀾。
我眼角的余光突然掃到一個人影從魏王府深處走出,卻在看到我們這個方向後,急忙躲到了牆根處留著牆根走。殊不知這些小動作對于武林榜高手可謂是一點用也沒有,我早就看清這人正是鳳鳴樓中端茶倒水的小 ,看來曹家安排在鳳鳴樓中的臥底就是他了。估計現在曹操應該對剛才在鳳鳴樓中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了。
想到這裏,我對著曹彰作了一個揖道:“子文兄,該是去拜會一下你爹了,亮先進去了。郝昭,你就先在前廳等我吧。”曹彰笑道:“孔明,趕緊和七妹進去吧。郝昭我來招呼。”
在曹夢燕的引領下,我們來到了曹操的書房,看到同樣是古香古色的丹卷氣息,我不由得想起了爹的書房,令我感到了一絲親切。曹操就在裏面,雖然身為諸葛家的二公子近二十年,早已見慣了大人物大場面,但將親眼見到這個三國時代覆手翻雲的絕世梟雄時,我的心中還是溢出了一絲絲激動。
感覺有人進了房間,曹操從沉思中頓醒,看到他的寶貝女兒曹夢燕和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走進來,不住地打量起來。
我同時也在打量著曹操,這位中國史上的超級梟雄今年已經五十,頭發卻僅僅略顯花白,面色也是頗為紅潤,可見平日裏曹操是頗重養生之道的。曹操雖是身居高位,但身材絲毫不見一絲發福,眉宇間充滿著冷峻與堅毅,不時閃過幾絲狡黠。
當一名有抱負的強者雄心壯志未得償時,是決不會松懈下來的,我知道眼前的曹操就是這種人,甚至他的雄心壯志遠不止一統天下。看到曹操在頗有興致的打量我時,我連忙下拜道:“後學末進諸葛孔明參見丞相。”
曹操端坐,一揮手示意我起身道:“賢侄便是子貢(諸葛圭字)的二子,倒是很懂禮節呀,不要見外了,叫一聲操叔便可。”
看樣子曹操在諸葛家和孫家之間還沒有做出選擇,否則也不會對我如此親切,我自當是要加把力,順竿爬的道:“操叔!”聽得曹操笑容滿面,看向我身邊的曹夢燕,曹夢燕臉頓時一紅,羞澀的道:“爹,女兒先告退了。”說完,立刻轉身走了出去,臨走前還滿懷希望的看了我一眼。
我目送著曹夢燕離去,嘴角溢出一絲微笑。曹操看我們這種小兒女的狀況,幹笑了一聲,變得有些陰沉的道:“今天多謝賢侄將小女從鳳鳴樓送回。”
我心神一稟,明白這是曹操給我的一個下馬威,明白的告訴我在許都發生的事情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且還抓住了我與曹夢燕之間感情這個突破口,特地點醒我他們還有孫家一個選擇,准備一上來就磨掉我的銳氣。
只是我對這些早有准備,連方才戀戀不舍的看曹夢燕遠去都是故意而為,為的就是給曹操一個我明顯的弱點,才能放他對我有所放松。我恭敬的道:“操叔,這是晚輩應該做的,孫家的人要在鳳鳴樓處理一些事情,分不開身,晚輩便只好代勞了。”
曹操對鳳鳴樓中發生的事情早已了解,知道我是信口胡說,但也是無法從中指責說什麼,只是繼續抓住我與孫家的矛盾道:“聽說賢侄在鳳鳴樓和孫家起了些矛盾,不知是緣何而起?”
“無非是為了一些年輕人的意氣之爭罷了,讓操叔見笑了。只是亮這次擊傷了孫家的公主孫尚香,有些害怕孫家那些隱世的上輩高手來尋仇,還望操叔能在許都多多照應一下。”我不著痕跡的點出了孫家的潛勢力。
這一點也正是曹操的心病,曹操雖驚于諸葛家崛起之迅猛,暗暗與孫家聯系,但心中卻也對孫家這個千年武學世家有所顧忌,孫家之所以能屹立千年不倒,光靠孫策這些明面上的高手是遠遠不夠的,在其背後定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隱士高人,譬如那個眾所周知的周瑜的師父于吉。
曹操瞳孔驀的變大,但隨即臉色如常地道:“賢侄放心吧,曹家也是天下四大世家之一,在曹家的地盤上,還是容不得孫家人放肆的。”
我微笑稱謝:“那就有勞操叔費心了。”知道在曹操心中對孫家的懷疑又有所增加,便恰到好處的停止了對孫家實力的旁敲側擊,就讓曹操自己在心裏慢慢捉摸吧。
“操叔對當今袁家的實力怎麼看?”我岔開話題。曹操冷笑了一聲,吐出了四個字:“外強中幹!”
果是英雄所見略同,我點點頭,迎合曹操道:“袁家雖然現在仍然有著天下最為雄厚的軍隊,但兩年前與公孫瓚一戰後休養生息至今,剛剛是恢複元氣,絕對經不起一場消耗戰。若是能夠成功的將袁家拖入三個月以上的戰爭,那麼勝利就不遠了。”
聽聞我的分析,曹操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不知在想些什麼。我接著道:“袁家的家臣武有三魔,文有田豐沮授,倒也是人才濟濟,只是袁紹這人好大喜功,兩年前雖勉強聽得田豐之勸,休養生息,但忍到現在恐怕已經是極致,迫不及待的准備開始繼續大開殺戒了。”
曹操陰冷著臉開口道:“賢侄果然不凡,不愧‘臥龍’之稱。袁家下一個目標無非是諸葛家亦或曹家,本是以我們單獨一家之力,也足以將戰爭拖到三個月以上,只是身後那個金剛門的態度耐人尋味呀。”
人人都知道袁家的二號人物袁術,正是在五年前被劉備所滅,而劉備昔年的同窗好友公孫瓚,又是被袁紹所逼自盡,按理說袁家應該與劉備又不共戴天之仇才對,可是從一年前在袁境時張飛關羽的出現,總讓人想起兩家棄盡前嫌的可能。
曹操回憶著過去道:“十余年前,天下間還是百強林立,那時孤與劉備煮酒論英雄,暢談天下英雄,當時便說天下間英雄唯孤與使君爾,豈知那劉備竟被一個響雷嚇破了膽,孤當時還道自己看走了眼。但在孤方知被騙,現在這劉備竟是白手起家,成就一方諸侯了,以他的隱忍果決,倒也很可能和袁家聯盟。”
曹操不斷提起袁家,很明顯是暗示我,正式和諸葛家結盟的可能性很大,我回應道:“我爹也曾說過,當世諸侯間就數劉備的生命力最為頑強,幾起幾落,其若無隱忍陰險的一面,是絕難成就當今的局面的。”
不等曹操繼續說話,我又道:“操叔,諸葛家也是面對袁家和金剛門兩個難題,不過聯手以對外敵之事事關重大,當不是操叔能夠草率決定的,侄兒此次僅僅是來拜訪操叔而已。”
曹操聽了我這話明顯一怔,隨即道:“這樣也好,過幾天孤再與賢侄細談吧!彰兒從泰山回來便對你贊不絕口,賢侄去找他多親近親近吧,你們年輕一輩的友情,不是我們這些老骨頭所能理解的了。”
我以退為進的態度讓曹操措手不及,在送走了我之後,反而倒非常認真地考慮起和諸葛家結盟的事情了。我在走出曹操書房的路上,以我天榜實力的敏銳耳力聽得曹操在房中不斷的喃喃道:“孫家……高手……”
進了前廳,發覺氣氛有些沉悶,在泰山時還是稱兄道弟的曹彰和郝昭,竟然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仿佛是在相互敷衍一般。我這才發現原來廳中還坐著兩人,一位年近三十,面色白淨,留著三綹長須。另一位也是二十左右,渾身散發出一股儒雅之氣。
曹彰見我過來,便拉過兩人向我介紹道:“這位便是我二哥曹丕,字子橫,這位是我四弟曹植,字子建,這位是諸葛家的二公子諸葛亮,字孔明。”
原來那三綹長須者便是那個與孫家親近的曹丕,而那個儒生便是七步成詩的曹植了。我笑著與兩人打招呼相談起來,曹丕對我是不冷不熱,但也是進退有據的應和著,我知道在他心裏我應該是一個很大的絆腳石。
而曹植卻多與我談些文學風月之事,很少觸及天下大勢,但我從他眉間淡淡的憂愁看出,他決不是一個毫無抱負之人,只是曹家在他之上還有野心極大的曹丕、勇武無敵的曹璋和那個我尚未見過的曹家大公子曹昂,他自覺難以出頭,感到實現其理想有些無望罷了。
曹彰看到我與他的兩個哥哥暢言天下時,不禁瞪大了眼睛,小聲問郝昭道:“伯道,你說孔明怎麼和什麼人都能談到一塊去呢?”
郝昭咧嘴笑了一下道:“所以我二師兄能當領頭的,我就只能當打雜的了。”曹彰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歎著氣道:“看來我沒戲了,我每次都和二哥談不來,他一張口就是什麼天下大勢,而四弟更恐怖,滿口之乎者也,我一聽就反一肚子酸水。”郝昭聽了這話,頓時撲哧一下笑得不行。
在魏王府呆了約有兩個時辰,我帶著郝昭起身告辭,曹家三兄弟相送到魏王府門口便回去了。 第六部 群龍聚首 第五章 聽雨驚瀾
在我帶著曹夢燕郝昭離開鳳鳴樓不久,孫家眾人也便向袁譚告辭了,望著又恢復平靜的鳳鳴樓三層,袁譚的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心有餘悸的對身旁的田豐道:“元皓,果不出你所料,諸葛家竟真的公然向袁家挑釁。”
田豐若有所思地道:“諸葛亮這次來挑釁無非是向曹家做一個表態罷了,他在逼曹袁兩家開戰呀!若不是孫家也不願諸葛家崛起得太強,我們這次是栽到家了。”
袁譚握著拳頭氣憤地道:“多虧了元皓神機妙算,提早將孫家人請來,不過難道我們就不能不開戰嗎?以袁家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同時抵擋兩家的進攻的。”
田豐與顏良相視一望,道:“顯思,我記得兩年前你可是主戰派裏叫得最兇的呀?怎么現在變了?”
袁譚鼻子哼了一下,沒好氣地道:“當然是由於形勢不同了,兩年的休養生息讓諸葛家變得太可怕了,我們為什么不能與諸葛家結盟呢?”我在鳳鳴樓擊敗孫權和孫尚香的景象已經深深的映在袁譚的腦海中,令袁譚聞諸色變。
田豐苦笑一下,道:“顯思,比起曹家,我們憑什么來和諸葛家結盟呢?現在在諸葛家和曹家眼裏,我們袁家就如同一只虛胖的野牛,除了被宰割,沒有其他的價值,而且你以為主公就那么喜歡打仗嗎?這幾年來我袁家一直保持著諸侯中規模最大的軍隊,已經快把我們拖垮了,若不再進行一場戰爭的話,恐怕就要激起民變了。”
顏良也道:“曹家諸葛兩家看似難分伯仲,攻打哪家都一樣,實則不然,曹家地處中原,與八大勢力中六家接壤,實是易攻難守,所以我們必要選擇曹家開戰。”
田豐看著低頭百思不得其解的袁譚,暗暗搖了搖頭,袁紹一代豪傑,怎么生出的兒子都是如此不堪,袁熙剛愎自用,袁譚目光短淺,唯一還算聰穎的小兒子袁尚又是從小被眾人吹捧長大,受不了一點挫折,袁家呀,田豐不禁為袁家的未來悲哀了起來。
田豐走到袁譚面前道:“顯思,不用多想,現在我們已經改變不了大的局勢了,此次前來要做的,就是將和金剛門之間盟約的內容在具體確定一番,另外,就是爭取給曹家諸葛家造成我們和其他勢力關係緊密的假象。”
袁譚點點頭,他對於這位袁家第一智囊還是非常敬佩的。這次袁家來到許都名義上是以他這個袁家二公子為首,實際上真正作決斷的正是號稱華北大地文曲雙星之一的田豐。
田軍師一出馬果然不一樣,現在諸葛家恐怕已經開始懷疑是不是孫家和袁家又達成了什么協議?如果能把田軍師來到自己的陣營,在和袁熙袁尚爭奪家主繼承人的競爭中,勝算可就能大不少呀!想到這裏,袁譚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我和郝昭回到了隨雲居,趙雲和諸葛幕立刻迎了上來,諸葛幕道:“二公子,聽閻柔說孫家的人在鳳鳴樓找麻煩,您沒受傷吧?”
趙雲武功高絕,自是能感應到我的內功更上一層樓,微微笑道:“放心吧,看孔明氣色便知,孔明實力又有所增強了,孫家的人輕易是奈何不了他的。今日在許都散開神識四處探查的高手是不是你?”
我點點頭,道:“果然瞞不過子龍呀,不錯,亮實力飛漲,一時欣喜得意忘形,便放著膽子探了遍許都,可惜發現我的足足有七八個人,現在這許都可當真是藏龍臥虎。”
諸葛幕在一旁聽得莫名其妙,問道:“二公子,趙大人,你們所說的神識是何物呀?”諸葛幕的龍極功雖然練到了第四重,在武林中也算小有實力,但功力比起真正的高手還遠遠未夠,自然無法體會到神識的存在,我和趙雲也一時不知怎么解釋。
倒是郝昭在一旁閉目凝神,嘴巴一張一合念念有詞,不知在叨念著什么。我想了半天,勉強對諸葛幕道:“神識應該可以說是除了視聽味嗅觸五感和直覺之外的另一種感覺吧。”我不知怎的,竟想起了前世中原本漸漸淡忘的一些東西,似乎那時有個動畫片《聖鬥士星矢》中的第七感覺便是如此解釋的。
趙雲也頗為讚同的道:“孔明不簡單呀,一直被認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神識,讓你這么一說,倒也不難理解了。諸葛幕,當有一天你功力足夠時,便能真正體會到神識是何物了。”
“老幕,你去後院看看那些舞姬是不是在跳舞?而且阿香還剛剛摔倒了?”方才一直沉默的郝昭突然叫了起來。我們均被郝昭突然的叫喊嚇了一跳,諸葛幕雖然疑惑,但郝昭在諸葛家的地位頗高,也就聽從他的話往後院快步走去。不一會兒,就見諸葛幕一路小跑的回來,嘴中驚奇的道:“太神奇了,後院中的情形竟和郝大人說的半點兒不差!”
我和趙雲對望一眼,暗暗心驚,莫非郝昭以地榜乙級的實力便感受到了神識的存在?我向來自認為是天縱之才,領悟神識也不過是一年不到,那時我的實力也已經超越了地榜,這郝昭的資質可當是令我刮目相看。
郝昭興奮得跳了起來,道:“果然不錯,我從三個月前和二師兄的一次比武後,便一直有點朦朦朧朧的感覺,倣佛能夠看到那些視線以外的東西,但一直如隔靴搔癢,抓不到重點。方才聽師兄一番解釋,突然有了頓悟,終於明白了這種感覺便是神識,可惜範圍太小了,恐怕還不到二十丈。”
我拍這手讚道:“五師弟,真有你的,想不到你這么快就能領悟神識。估計過不了多久,你與孫家那幾人還是會有上一拼的。”趙雲也是對郝昭大加讚賞。
郝昭突然問道:“二師兄,今天那孫權看向曹小姐的目光似是頗為關心,很可能他會對曹小姐大動腦筋的,二師兄和孫家人起矛盾的時候,怎么不去教訓一下那個小白臉?”
我苦笑著道:“五師弟,有些東西你不懂,孫權是孫家家主孫策的弟弟,位高權重,而我則代表著諸葛家的二公子,不同於一般的武林高手,若是我以諸葛家二公子的身份真把孫權怎么樣,接踵而來的後果必是孫家和諸葛家的全面交惡,在這個戰爭將起的節骨眼上,諸葛家承擔不起這個後果呀!”
郝昭努努嘴,不再言語,不知在想些什么。天色漸暗,我們吃過了晚飯,練了練武藝,便各自歇息了。殊不知郝昭把我的話暗暗記在心裏,惹出了將來的一段風波。
如同諸葛家落腳的隨雲居一樣,聽雨軒是曹家專門給孫家安排的住所,其風格便如江南小院般的雅致,在繁華如許都也不多見,可見曹家為迎接孫家的到來也是費了不少心思。
在聽雨軒的側廳中,一臉橫肉的周泰心事重重的對孫權道:“二公子,看那諸葛亮進退得當,當忍便忍,也是個頗不好對付的人物,我們這次和曹家結盟的事情恐怕不會那么順利了。”
在一旁輕撫著自己寶劍的孫尚香不屑的一撇嘴,道:“我看那諸葛亮不是什么好貨,有了仙子呂婉兒,還在打曹夢燕主意,就是色鬼一個。”說著,用手揉了揉自己剛剛遭受內傷的胸口,暗暗咒罵諸葛亮為何不像他人那般憐香惜玉,下此重手。
周瑜在廳中閒庭信步的走著,聽了孫尚香的話,呵呵笑道:“尚香,還在賭氣吶?可不要為了私人感情就小看了那個諸葛亮,哼哼,諸葛亮……”周瑜說著說著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言語。
被周瑜這么一說,孫尚香臉上一紅,悄悄地看了看凝神望著院中不知在想什么的周瑜,道了句:“周大哥,尚香知道了。”突然又見周瑜把頭轉過來,連忙又驚慌失措的把視線移向別處,尷尬地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周瑜早就看見孫尚香像小兔子般逃開的視線,心中嘆了口氣,哪個少女不懷春,孫尚香對自己的好感自己是知道的,只是自己心中早就被那個活潑又風情萬種的小喬填滿了。周瑜是個完美主義者,他從不認為自己還能在將心分出來一些,給這位身份高貴的孫家公主,所以眼下只好故作不知了。
看著孫權一臉鬱鬱寡歡,孫尚香趕緊打破自己的尷尬,問道:“二哥,不就是喜歡曹夢燕姐姐嗎?二哥只要天天勤著往魏王府跑,相信曹夢燕姐姐一定會被二哥所打動的。”
孫權寵溺的拍了一下孫尚香的頭,搖頭道:“妹妹,問題沒有這么簡單,你哥哥雖然喜歡曹家小姐,但光憑曹夢燕的事遠不會讓你二哥心憂成這樣。你二哥擔心的是,曹夢燕堅決的表態和諸葛亮站在一起,那我們和曹家的聯盟可就有些問題了。”
旁邊的周泰也幫腔道:“是呀,小姐,二公子考慮的問題從來都以大事為重,兒女情長是牽絆不了二公子的。”孫尚香吸了一下鼻子,不滿的道:“你們這些男人,真是鐵石心腸,不和你們說了,我回臥室了。”說完,一轉身便離開了側廳。
周瑜目送著孫尚香離去,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尚香被孫家保護得太天真了,將來嫁出去一定會吃虧的。對了,好像曹家的曹丕和曹彰都對尚香大有意思,仲謀,你說……”
“不行!”孫權拒絕得斬釘截鐵,“大哥他一定會反對,大哥最寵愛尚香了。”孫策在戰場上無往不利,但向來對政治聯姻總有一種莫名的抵觸,孫權從小到大最佩服的便是大哥,到現在也沒有改變。
周瑜不語,他也知道自己這個結義兄長的脾氣。三人沉默良久,周泰突然打破了沉寂:“我們這次和曹家的聯盟到底能不能夠成功呀?”孫權面色變得很難看。
周瑜倒是很輕松,道:“心情放開些,仲謀,我們本來機會就不大,不能結盟也是正常的,更何況伯符急著想攻打荊州,我們對曹家的價值就更小了。”
孫權嘆了一口氣,道:“好不容易先把大哥勸住,讓他不要急著打荊州……”孫權話語突然頓住,一條長戟擊破側廳的大門,氣勢洶洶的朝孫權逼來,當下間,孫家三人六掌齊出,立時便逼歪了戟勢,來人一擊不成,折身而返。
刷的一聲,周瑜長劍出鞘,騰空而起,擋住了來人,定睛一看,冷冷的道:“郝昭,你好大的膽子,敢來聽雨軒行刺!”
來人正是郝昭,此時正在暗暗叫苦,為自己的莽撞而後悔,孫家在場的三人實力實在太強,任意一人自己便不是他的對手。
郝昭沒料到周瑜的速度竟似神出鬼沒,瞬間閃到了他的身後,擋住了他的去路,如今孫家三人已是將他團團圍住。孫權拔劍指著郝昭道:“郝昭,你的實力在年輕一輩中的確實出類拔萃,可惜你選擇面對的是孫家!真是奇怪,諸葛亮明知道你必不是我們的對手,怎么還會派你來行刺呢?”
郝昭環視了三人,暗自掂量了一下,冷冷地盯著孫權道:“可惜沒能殺死你這勾人未婚妻的小白臉。”說完,突然又向周瑜發起攻擊,飄飄灑灑的戟影漫天飛舞,速度彌補了郝昭招式之間的破綻,一時間周瑜倒也不能擊敗郝昭,只是提身飛縱,繪出一道道華麗的劍氣擋住了郝昭的去路。
郝昭本是企圖出其不意,攻個周瑜措手不及殺出條血路,怎奈周瑜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小小的一柄長劍便完全將自己的攻勢擋住,一道道帶著呼呼風聲的劍氣甚至還數次劃破了自己的輕裝。
該死,要是擋住我去路的是周泰,而不是周瑜該多好!郝昭一個分心,手下慢了半拍,戟影之間露出一個破綻,周瑜一道劍氣見縫插針,鑽了進來,撲的一聲便打在了郝昭的胸口,一朵血紅的梅花在郝昭胸前緩緩綻開,顯得如此瑰麗,如此凄美。
郝昭的戟影漸漸消失, 當一聲,長戟落地,身軀亦是緩緩地倒在地上,毫無生氣。“啪啪啪”孫權在一旁鼓掌笑道:“不愧是紅梅公子,恭喜周大哥劍下又多一朵梅花。”
周瑜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郝昭,瀟灑的將劍歸鞘,走到孫權面前,黯然道:“郝昭的實力的確出乎我意料,居然用了近百招才將他擊倒,可惜了一個大好青年呀。”說著,眼中露出了惋惜之意。
突然地上的郝昭一躍而起,綽起身邊落在地上的長戟,奮力朝孫家三人的方向一擲,又是幾個縱躍,引起一片嘈雜,消失在聽雨軒外。
周泰在郝昭跳起的一剎那便以反應過來,空手衝了過去,怎奈郝昭的長戟來勢太猛,如破竹般的劃開了空氣,直逼周泰面門襲來。無奈之下,周泰只得身形一頓,握住了飛來的長戟,但僅此一瞬之間,郝昭便已經無影無蹤。周泰回頭,自責的看著孫權與周瑜不語。
周瑜緊皺著雙眉,望著郝昭離去的方向,不可思議的道:“居然能有人中了我的梅花之劍不死,他是如何做到的?”
孫權最恨別人罵他小白臉,盯著周泰手中的長戟,咬牙切齒的道:“郝昭縱然不死,必也傷勢嚴重,逃不了多遠的,我們在附近搜一搜,必能找到他的蹤跡。”
周瑜默然搖頭,道:“瑜一擊未能將他殺死,這次已無臉面繼續追殺他了。況且估計他這次前來刺殺絕非諸葛亮授意,殺了他必與諸葛家結下深仇大恨,於我們何益?”
孫權冷酷的眼中碧芒一閃,不甘的道:“不行,郝昭到孫家家門口撒野,決不能讓他好過!孫家的尊嚴不容侵犯!周大哥不願插手也罷,周泰,把孫家帶來許都的二百親兵全部派出去,一定要找到郝昭的蹤跡!”
周瑜見孫權態度堅決,也不便多說,在他眼裏,郝昭雖中他一劍不死,是個人才,但自己不願出手無非是面子問題,在心底也未必希望他活在這個世上。不一會兒,聽雨軒便亂哄哄了起來,一隊又一隊的孫家親兵出了院門,尋找郝昭的蹤跡。
郝昭捂著胸口飛速向隨雲居的方向跑著,只要到了隨雲居,有二師兄諸葛亮和吹雲公子趙雲撐腰,就是孫家人齊來,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當初郝昭能夠中周瑜梅花一劍不死,著實僥幸,昨日剛剛領悟的神識在周瑜劍氣攻進來的剎那讓郝昭心中頓感危機,遂全身內力護住心脈,才沒讓周瑜擊碎其內臟。但周瑜的實力畢竟不能小覷,梅花一劍仍舊讓郝昭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此刻郝昭的視線已是漸漸模糊,終於眼前一黑,不支倒地。
“小姐,這裏有個人倒在地上,還流了一身血,看服飾似乎是個大戶人家的子弟。”
“是嗎?看看還有沒有氣?有氣的話就叫小張小李把他帶回家吧。”一個柔媚的聲音響起。
片刻,一名侍女服著一位美麗的少女,後面兩名強壯的家丁架著陷入昏迷的郝昭,消失在街角。(郝昭和柔媚少女的故事請參看三國霸業短篇故事《我結束了處男生涯》。) excellent, haha, why not post all of them at once r?^^ 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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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請問樓主這篇小說是何人所寫的呢?哪裡有發售?能否告知小弟呢? 第六部 群龍聚首 第六章 釜底抽薪
風情歌坊原本是洛陽最大的歌坊,朝廷的權貴富豪們均以成為如意歌坊的貴賓為榮,不過在二十年前董卓一把大火將洛陽城付之一炬,風情歌坊也隨之灰飛煙滅。
但風情歌坊的老板姬隨風目光獨到,在三十年前便把賭注押在了當時不過一小校的曹操身上,大力資助曹操起家,如今風情歌坊在許都東山再起,延續了它的輝煌。
今夜的風情歌坊依然歌舞升平,貴客紛至,老板姬隨風小心的安排著風情歌坊的護衛們守好自己的崗位,因為今夜八大勢力之一荊州的大公子劉琦秘密來到了許都,在風情歌坊中設下盛宴款待一位神秘的貴客。這中間若是出了半點差池,絕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富商所能承擔的起的。
風情歌坊後院一樓飛燕廳的主席上,坐著一位臉色蒼白的青年,舉止之中顯得有氣無力,仿佛是得了一場大病一般。青年憂郁的眼神透過舞姿挑逗,儀態萬千的舞女們,望向了門外的天際,不知在想著些什麼。這青年自是劉琦,在劉表家郁郁不得志的大公子。
不一會兒,一名氣勢威嚴卻不失俊美的中年男子帶著數人緩緩走入廳中,劉琦慌忙起身降階躬身相迎道:“叔叔終于來了,請恕小侄沒能遠迎。”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道:“無妨,你叔叔我沒這麼多講究。”說著,便在劉琦的引領下坐到了客席之上。中年男子開門見山便道:“侄兒快把那些歌姬喚下去吧,談正事要緊。”劉琦點頭,不多時那批風情萬種的歌姬便紛紛散了下去,飛燕廳中僅僅剩下數人。
看看周圍都剩下了可信的人,劉琦開口道:“叔叔可要救救琦!”中年男子點頭道:“侄兒放心,無非是神樂教企圖控制荊州劉家,我金剛門和劉荊州同為大漢皇族,絕不會坐視不理的。侄兒,現在荊州還有多少實力控制在你爹的手裏?”
劉琦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道:“在大小官員中不足四成,算上軍隊的話不過兩成。”中年男子聽了後倒吸了一口涼氣,喃喃道:“沒想到神樂教對荊州的滲透已經如此之深……可惜呀可惜……”
兩人沒談兩句,“篤篤”的敲門聲輕輕響起。劉琦身後的親信侍衛揚聲問道:“誰!?”“姬老板吩咐了,叫小的為諸位貴賓送上五十年陳釀!”門外一個輕柔的聲音答道。
中年男子與劉琦對望了一眼,劉琦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知曉。中年男子回身對一位閉目養神、滿臉胡渣的大漢道:“翼德,開門放他進來,一有情況便滅口吧。”
大漢站起來,緩緩走向門口,這大漢竟是天下五大高手之一的蛇矛張飛!那中年男子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金剛門的門主劉備。
門吱呀一聲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頭發散亂貌不驚人的少年小 ,衣著倒真是風情歌坊的侍應服。小 抬頭望了一眼為他開門的張飛一眼,便又低下了頭去,端著酒香四溢的酒壺一步一步地向劉琦和劉備緩緩走去。
劉備嘴角滑過一絲冷笑,絕對有問題,常人在面對張飛那種不怒自危的氣勢時,絕不會像這小 如此平靜,一會兒便生擒了他逼問一番吧。想到這裏,劉備悄悄地將力量凝聚在了手掌之上。
劉琦望著緩緩走來的小 ,雖覺怪異,倒是沒有一點戒心,因為武功深不可測的張飛就在身邊,他不信還有人能在這裏搞出鬼來。豈知,情況突變,小 腳下竟似一個踉蹌,一壺酒飛快地向劉琦面門砸去,劉琦大驚,一時竟忘了閃躲,身後的侍衛慌忙揮刀劈向那酒壺。
劉備早已蓄勢待發的手掌立刻朝著小 失去重心的背部劈下,一劈之力加帶著周圍的氣流急擁,竟似雷霆萬絕,誰也沒有想到一向深藏不漏的劉備有如此強的實力。眼見那小 就要被劈中,成為殘廢,但轉瞬之間小 的身形竟憑空漂了出去,又借著氣流詭異的出現在了劉琦的身後,只是一掌輕輕的按在劉琦的後心,劉琦便悶哼一聲,軟軟地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劉備的雷霆萬鈞的一掌重重的劈在了地上,將飛燕廳的地面砸出一個大洞,記得塵土木屑四散飛揚;劉琦的兩名侍衛的大刀也剛剛劈碎酒壺,香氣肆溢的酒水也是紛紛四濺。透過煙塵和酒水,一股強勁的力量破空擊來,出手者正是守在門口的“蛇矛”張飛,目標直指那小 。
小 身形輕盈,又是故技重施,接著拳風帶動的氣流向房頂漂去。但張飛身為五大高手之一,又豈是常人可比,一瞬間便找出了破解之道,霸道的拳力一拳接一拳不斷擊向小 ,完全攪亂了空中的氣流,逼得那小 在空中不斷翻滾,無處著力,只能是被動的挨打。
飛燕廳的燭火被強大的氣流攪得不住晃動,映襯著張飛和小 兩人詭異的影子上下翻飛。劉琦的兩個侍衛早已看呆了眼睛,張大著嘴傻傻得站著。劉備輕揉著手掌,冷冷的在一旁看著,顯然對張飛的實力極度自信。
小 受困于張飛強橫的實力中不得脫身,冷芒在眼中一閃即逝,猛地一掌擋向了張飛的鐵拳,強力相拼之下,激得小 全身疼痛,五髒六腑翻湧不止,哇的一口噴出了鮮血,但也借著這一擊之力背部朝房頂撞去。頓時房頂被撞出一個大洞,待張飛反應過來追出去時,小 已是幾縱幾躍之間沒了蹤影。
張飛悻悻的回到了飛燕廳,氣悶的道:“不見了,能借助風之力,是孫家的舞空術。”很明顯,方才的對掌並沒有讓張飛受損。劉備緩緩地點頭,道:“那人實力怎樣?”張飛低頭沉思了一下,之後肯定的給出了評語:“很強,天榜!”
劉備默然,將手試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劉琦鼻息,發覺早已沒了呼吸,顯然被那刺客一掌震斷了心脈。看到劉備無奈的搖了搖頭,劉琦的兩名侍衛均是變了臉色,主子在他們的保護下身亡,在回去之後劉表必給不了他們好果子吃。
張飛看到劉備的表情,不解的道:“孫家對荊州要下手了嗎?”劉備陰冷著目光道:“不錯,孫家只和荊州還有我們金剛門接壤,拼不過我們金剛門的步軍,自然會找荊州下手,更何況還有孫堅的身死之仇未報。”
張飛雖不擅計謀,但武功練到一代宗師境地也不是笨人,思慮了一下,便想通了其中的訣竅。劉琦死了,必然會逼得劉表只能將希望寄托于二兒子劉琮,而劉琮恰恰便是神樂教副教主蔡瑁的外甥。劉表向神樂教的進一步靠攏將會徹底地激發荊州其他豪族與神樂教黃、蔡兩家的矛盾,內亂一起,孫家就有機可趁了。
劉備從劉琦屍身前起身,冷冷的掃過劉琦的兩個侍衛一眼,驀的抽出腰間的配劍,一道光影,兩侍衛喉頭噴出鮮血,倒在地上,再無聲息。張飛吃了一驚,皺眉看著地上的侍衛屍身道:“大哥,你這是……”
劉備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滅口,不能讓蔡瑁知道我們來到了許都和劉琦見面。”張飛道:“可他們是劉琦的侍衛呀,劉琦可是你的侄兒。”
劉備無奈的搖搖頭道:“但現在劉琦已經死了,他的侍衛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何況他們就算回到了荊州也是死路一條。”張飛聽了此話,沒有言語,只是惋惜的看了地上的侍衛一眼。
劉備接著道:“我們和劉琦的聯盟是完了,不過我們此行沒有白來,我自然有辦法讓劉表知道劉琦是死于孫家之手,到時兩家打起來,我們再進攻諸葛家便沒有了後顧之憂了。”說著,看了一下門口,估計方才刺客撞開屋頂的聲音也該把風情歌坊的護衛引來了,到道了一句:“我們走吧!”說完,便和張飛一躍而起,從屋頂的大洞離開了風情歌坊。
刺殺劉琦的刺客喘著粗氣翻進了諸葛家在許都的落腳點——隨雲居,揭開了蒙在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本來面貌,原來這刺客正是諸葛家的二公子諸葛亮,我!
我端坐在自己臥室的睡塌上調息,將體內翻滾的氣息一一引入丹田,又運功為自己治療了一下張飛重拳所造成的內傷。我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陪劉備來密會劉琦的人竟然是張飛,若不是自己在兩天前剛剛進入了龍極功第九重,內裏大增,恐怕在與張飛對了一拳後自己根本逃不回隨雲居了吧。看來有很多東西夜鷹小隊也是根本探查不到的。
近一個時辰後,我才將自己內息調順,走入了隨雲居正廳,發現趙雲早已在正廳慢慢的品著佳釀,兩眼迷離的不知在想著什麼。我打趣地道:“子龍,剛從馬家回來,見了馬小姐心情大好吧?”
趙雲見是我,面色不由一紅,道:“孔明,少取笑我,我在公孫瓚時期納妾那會兒,你還不知呂婉兒是誰呢?”我努努嘴,不在意的道:“反正有人見了馬文鴛就語無倫次了……”話還沒說完,一尊酒盞就劃著颼颼破空聲朝我腦袋飛來,我慌忙一個鷂子翻身,躲了過去,只見趙雲正在旁邊摩拳擦掌。
嘿嘿,提起馬文鴛,趙雲的表情絕對精彩,識時務者為俊傑,我連忙告饒道:“好了,好了,子龍,我錯了好吧。說說馬家的情況怎麼樣?”
趙雲這才滿意的收起了拳頭,換了一種很正經的口氣道:“放心吧,孟起說了,只要不損害天聖教的利益,他們在許都完全支持諸葛家。”
我心中又放下了一塊石頭,有了天聖教的幫助,和諸葛家分別在曹家一東一西,完全可以逼曹操就範,和我諸葛家結盟一對付袁家。突然想起一直沒有見到郝昭,忙問:“對了,子龍,你見到伯道了嗎?”趙雲茫然的搖了搖頭,道:“聽重壁(諸葛幕字)說,他一早就拿了把戟出去了,到現在他也沒回來。”
我皺了皺眉頭,暗道,這郝昭哪去了?如今許都是臥虎藏龍,他的實力雖然不弱,但四處亂闖也是不好。
之後我又和趙雲聊了一會,已入深夜便各自歇息了。
第二日,曹操突然遣人來請我入府一敘,我欣然前往,不多時,兩人便談妥了諸多結盟事宜。我心中暗暗冷笑,孫家舞空術高手的驚險,讓曹操心驚不小;諸葛家和天聖教之間曖昧的態度,也讓曹家深感芒刺在背;劉琦的死早已在許都各方人馬中傳開,而死因正是孫家的舞空術,劉表盛怒之下必然要與孫家開戰,原本就對荊州興趣甚濃的孫家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樣被荊州拌住手腳的孫家顯然不能在牽制金剛門了。三管齊下,眾多的理由同時擺到了曹操面前,縱然曹丕極力反對,但在曹彰的叫好聲中,曹操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與諸葛家結盟。
我悄悄地松了一口氣,終于與曹家順利的結下了盟約,與曹夢燕的婚約也就擺上了日程,等英傑大會一結束,就去向曹家提親吧。
離英傑大會還有不到十天,我在隨雲居的後花園中隨意的踱步,思慮著今後幾天的行動,如何能為諸葛家帶來最大的利益。
夜鷹小隊第五組的組長閻肉突然在我面前現身,對我拱手道:“主公,有新情況,是有關郝昭大人的。”我雙目一睜,忙道:“趕緊說吧。”
閻柔道:“昨日孫家盡遣二百兵士四處搜索一個受傷的男人,近日屬下打聽清楚了,他們要找的人正是郝昭大人。”
我的心一緊,郝昭受傷了,我忽然想起前天郝昭數次找我詢問孫家人的情況,是了,肯定是郝昭看不爽孫家的人,去孫家當刺客去了。我冷冷的道:“你幹的很好,叫你的組員和第四小組,都去盯住孫家人的動向,一有情況,立即報告。”
“是!”閻柔領命離去。
我在心中暗暗的道,孫家,要是郝昭有個三長兩短,可別怪我諸葛家和你徹底決裂! 又有新一回啦@@
qq哂 希望快點有下一回 第六部 群龍聚首 第七章 與虎謀皮
接下來的兩日裏,依然沒有郝昭的音信,倒是孫家的周瑜親自登門送上了郝昭的長戟,我知道郝昭前去行刺孫家眾人是諸葛家理虧,便先發制人的質問:“不知孫家近日大張旗鼓的尋找一位受傷男子有何用意?為何我五師弟的兵器在你們孫家的手中?”
周瑜倒是沒有刻意去追究郝昭刺殺的事情,只是淡淡的道:“孔明,你五師弟與我切磋武藝,不慎將兵器流落聽雨軒,孫家大張旗鼓的尋找他,不過是想將兵器還給他罷了。可惜孫家沒能找到,就只好親自送來了。”
我盯住周瑜的眼睛,企圖找出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但我卻發現不了一絲破綻。很明顯周瑜在裝糊塗,但孫家也沒能找到郝昭的事似乎不假,我自然也就樂得不提起郝昭刺殺的事情,笑著道:“那亮就在此多謝公瑾兄親自來跑這一趟了。”
周瑜將長戟遞給我,意味深長地道:“孔明太客氣了,倒是孔明的朋友功夫都很厲害呀。”我心頭一緊,從周瑜嘴中說出的功夫高強,自然不會是說郝昭,周瑜不愧是周瑜,終究把劉琦的死懷疑到諸葛家頭上來了,不過我也不慌,仍舊裝糊塗道:“哪里哪里?再強也終究不過是地榜水平而已,亮還要在這裏多謝公瑾兄對郝昭手下留情。”
周瑜眼中閃過一絲懷疑,只是道:“不客氣,瑜自也是不願對令師弟這種有為青年痛下殺手。既然長戟已經送到孔明手中,瑜也就不多留了,告辭!”
我假意留道:“公瑾這就走了嗎?不如留下用過午飯再走?”周瑜一襲白色儒衣,回頭微微拱手一笑,便瀟灑的離去了。我不由愣了愣,怪不得周瑜號稱江東第一美男子,這一笑的魅力當真傾國傾城,若不是他鍾情于小喬,天下間不知有多少女子會為他這一笑而甘願倒在他懷中,孫家的美男計必可無往不利。
我目送著周瑜離去,心中依然有些忐忑,我的一石三鳥之計打亂了孫家、金剛門和神樂教的步伐,但有識之士細細推敲的話,未免不會發現其中諸葛家得利是最大的,還好自己並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否則諸葛家必會成為眾人矢之的。
周瑜在離開隨雲居後,不覺有些沮喪,從剛才諸葛亮言談舉止中,他並未發現什麼蛛絲馬跡,能證明諸葛家和劉琦的死有關。雖說幾經查證,劉琦死於舞空術是從金剛門那裏傳出來的,但諸葛家正因為劉琦的死把孫家牽制住了,才能毫不費力的和曹家結盟,有頭腦的人都能看出在金剛門孫家神樂教諸葛家四方勢力中,諸葛家正是得利最大的那家。所以周瑜才會懷疑諸葛亮,但周瑜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金剛門這次會率先對孫家發難。
轉過一個街角,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周瑜猛地抬頭望去,一裏的長街上人群仍然熙熙攘攘,不見任何異色,很明顯這股氣息是僅僅針對他發出的。周瑜循著氣息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人,終於發現在街旁的一間二層酒樓下,一名俊逸非凡,衣角飄飄的青年抱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青年看似很隨意的姿勢,但卻讓周瑜異常警惕,因為圍繞在青年身邊的氣勢充滿了危險。這名青年周瑜認得,正是他內心中的大敵之一——司馬懿。
周瑜的手不自覺地按住了劍柄,靜靜的站著,奇妙的姿勢也讓他保持著似攻似守的狀態,讓司馬懿也很難判斷周瑜的用意。兩人的氣勢在空中交彙,你來我往,幾乎是一觸及退,但又是旗鼓相當,但誰也不肯率先出招。良久,周瑜終於開口:“司馬懿,你在此處卻是何意?”周瑜的心中頗不舒服,因為這是他第二次摸不透司馬懿的實力了。
良久的較量,司馬懿同樣也沒有把握能夠制服周瑜,但這次至少給了他一個下馬威,便收回自己的壓迫,放鬆的道:“公瑾,敵意不用這麼濃,叫我一聲仲達有何不可?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周瑜隨即也收回了自己的氣勢,恢復了一貫的優雅,微微皺了一下眉道:“合作?你是代表曹家嗎?”
“不,代表我自己。”司馬懿回答的很乾脆。
“呵呵呵!”周瑜笑了起來,“司馬家托庇于曹家之下,現在也終於忍不住了嗎?不過就算你司馬家貴為武林三大世家之一,但畢竟不能和早已是一方諸侯的曹家相比,你憑什麼要我孫家放棄曹家來支持你呢?”周瑜很想知道司馬懿手中的底牌。
司馬懿不以為然的道:“公瑾,司馬家從來就不是什麼曹家的附庸,當初我加入曹家也有自己的目的,司馬家的背後還是有很多秘密的,現在,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告訴其中的一部分,就憑我背後有漢室的支持,所以你肯定會和我合作的。”
周瑜的心裏突然翻起了莫名的驚懼,他感受到了司馬懿驚天的野心,漢室,就意味著正統,也就意味著司馬懿所做的一切在民眾的眼裏都是正義的。
縱然朝廷的權力幾被架空,但周瑜從不認為那個坐在廟堂之上的天子是昏庸之輩,一個昏庸之輩在那個萬人追逐的位子上是坐不長久的,但這個大智若愚的人竟然可以在上面坐了近二十年。有了司馬家的幫助,周瑜絕不相信漢室的目標將不僅僅是廟堂之上獨攬大權的曹家,他有敏銳地感到,朝廷隱忍多年的怒火要爆發了,目標就是整個中國,包括他孫家在內的八路諸侯。
周瑜在猶豫著,他懷疑與司馬懿這種他摸不透的人合作,是不是在與虎謀皮?周瑜最害怕有才華的人是屬於敵對勢力,所以他對諸葛亮一直很警惕。如今若是與司馬懿合作,等司馬懿的勢力培養起來,未必不比諸葛亮可怕,更何況周瑜不想與諸葛家為敵,孫家需要諸葛家來牽制著金剛門。周瑜帶著一絲冷笑的道:“漢室乃是當今正統,又有司馬家上千年積澱下來的實力相助,當已是所向披靡,應該不需要我孫家相助了,還請仲達見諒。”
看到周瑜的臉色數變,司馬懿知道周瑜心裏在想什麼,如果把周瑜換乘他,他也會猶豫。其實司馬懿也對同樣存在了上千年的孫家備感神秘,可惜他需要一個強大的盟友,來一起對付曹家。司馬懿曾看好過兩個人,一個是諸葛亮,一個便是周瑜,可惜諸葛家堅決的選擇與曹家結為了盟友,那麼孫家便是眼前最好的選擇了。
司馬懿望著周瑜身後方向的隨雲居,大有疑慮的道:“劉琦一個人的死幾乎改變了整個局面,神樂教和孫家立刻便找到了開戰的理由,曹家立刻變放棄了孫家,和諸葛家結為了親密的盟友,你孫家可是吃了一個啞巴虧呀。諸葛亮當真是個人物!”
周瑜的眼睛眯了起來,掩飾著自己心中莫名的驚詫,果真是天下智者所見略同,他同樣是懷疑劉琦之死是諸葛亮搞的鬼,但劉琦死于孫家的不傳之秘舞空術,讓孫家百口莫辯,周瑜自己也不願相信諸葛家有人能體悟風之心,模仿出孫家的舞空術,但周瑜清楚劉琦的死和孫家沒有任何關係。
不同的是,司馬懿不能知曉孫家是否參與了刺殺,卻同樣判斷出了諸葛亮的嫌疑,其中考慮自然又要比周瑜更為困難,這讓周瑜心中感到十分不舒服,因為身為司馬家一員的司馬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加入孫家的,那麼他必然是孫家一統天下的敵人,周瑜不允許在孫家之外,還有如此出色的人存在。
但司馬懿提到了諸葛亮,一個武林中不比自己遜色的後起之秀,從奪槍之戰,到鳳鳴樓之爭,再到劉琪之死,已經三次讓孫家吃憋,這讓周瑜如刺在喉,難以下嚥,心中充滿了酸澀。他不想現在就對付諸葛家,但他現在極度不想讓諸葛亮好過,有了諸葛亮的諸葛家太恐怖了。
周瑜嘴裏有些酸酸的道:“不錯,諸葛亮的確很厲害。但縱然瑜明知這事和諸葛亮脫不了干係,孫家也只能吃下這啞巴虧了。能找到和荊州開戰的理由,家主伯符公是不會願意出面解釋的。”
司馬懿瞭解周瑜的感受,諸葛亮橫空出世,讓他感到了全國爭霸的格局又有了變數,他又為周瑜心中的妒火上澆了一瓢滾熱的油:“諸葛家的潛力可是不容小視呀,呂布、趙雲、呂婉兒那個不是天下難尋敵手,諸葛圭老奸巨滑,諸葛玄諸葛瑾又都是內政上的賢才,如今再加上一個詭計多端的諸葛亮,若是有曹家相助,就算是袁家金剛門聯手也未必是其敵手呀。”
其中道理周瑜如何不懂,只是他天生而來的優越感讓他不願意這麼輕易的就遂了司馬懿的心意。現在司馬懿已經如此將其中利害關係說得如此明顯,他也就沒有了再裝傻的餘地,周瑜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既然司馬懿和諸葛亮這兩大勁敵必有一個先被滅亡,那就選擇屢次與孫家作對的諸葛亮吧,於是對著司馬懿道:“仲達,當你決定反出曹家的時候,孫家會儘量配合你的。”
看到周瑜終於做出了決定,司馬懿也是松了一口氣,道:“我不能保證什麼時候漢室和司馬家能夠積蓄足夠的力量將曹家一擊即潰,但我能確定,最多五年之內,曹家將會不復存在,諸葛家也會無暇南顧。”
周瑜笑了,抽出了紅梅劍,司馬懿亦抽出了霸刀,刀劍輕輕相撞,盟約成立。司馬懿對著魏王府的方向,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轉身離去。
周瑜望著司馬懿的背影,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暗中無奈的歎了口氣,若不是孫權對曹夢燕的追求激起了諸葛亮潛意識中對孫家的反感,令兩家互相看不對眼。按理說現在與諸葛亮聯手將受到漢室支持的司馬家消滅于萌芽之中才是最佳的選擇。可惜事到如今,只能與司馬懿聯手了,制約不了諸葛家,就絕不能讓同樣危險的曹家順利發展。
周瑜和司馬懿私下裏的結盟,我並不知情。因為負責跟蹤孫家眾人的夜鷹小隊第二組根本不敢接近周瑜十丈之內,否則必被心思縝密的周瑜看出蹊蹺,因此,我只知道周瑜巧遇司馬懿,交談了幾句便各自分開,這種事情很正常,我也就沒放在心上。
郝昭雖然沒被孫家找到,但仍舊下落不明。我的憂心衝衝,不僅僅是因為他是我的五師弟,更因為與郝昭相處令我十分快樂,我在潛意識中把他看作了孟雄徐庶一般的知己好友。他這次的失蹤很大程度上的驅散了我成功與曹家結盟的喜悅。
於是,我喚上趙雲,叫他陪我到許都街上走一走,散一散心。趙雲偏於穩重,與郝昭的機變很是不相屬,加上自從趙雲加入諸葛家以來一直在泰山帶兵,很少有與郝昭交流的機會,因此交情並不深,其成為朋友也是由於我在中間做著紐帶。但趙雲看出我對郝昭的失蹤很是深傷,在許都繁華的大街上邊走邊開導我道:“孔明,伯道他向來機敏,既然孫家沒找到他,那麼他一定是躲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傷完全養好了再回來,你不用這麼擔心的。”
我心裏也很清楚郝昭的本事,怎奈如今許都實在是臥虎藏龍,這讓我心中不由沒了底氣,無奈的道:“只怕強中更有強中手呀,子龍,你看看現在許都都有誰在,拋去曹家和天聖教的那些高手不算,張飛、劉備、周瑜、孫權、孫尚香、周泰、顏良、魏延……哪個是郝昭能對付得了的?”
趙雲聽了,笑了笑拍拍我的肩道:“伯道還年輕,且當作對他的一種磨練吧!前面有家酒樓,咱們上去歇歇腳。”說完不等我發話,便把我拽了上去。
進了酒樓,小二立刻便帶我們進了二樓的雅座,招呼我們要些什麼。我隨意的問道:“有沒有青州出產的茶?”
小二臉露笑容的道:“客官說笑了,這茶葉是當今諸葛家二公子諸葛亮發明的,只在青州生產,到了許都也只有那些大富之家和各大歌坊有能力享用,我們這種普通酒樓怎可能買得起呀?”
聽到我的名字已經和茶緊緊的連在了一起,我一陣得意,不管諸葛家以後的命運如何,至少我已經是史上留名了。趙雲見小二在我面前提起茶的來歷,也是莞爾一笑,道:“那就要兩壺淡酒,四碟小菜,一盤牛肉就好了,快些上吧。”
“好嘞!兩壺淡酒,四碟小菜,一盤牛肉!”小二一甩肩上的毛巾,高聲應合著離去。
趙雲與我隨便聊了聊家常,在袁境的並肩作戰讓我們建立了友情,在青州的時候又是頻頻書信來往,現在我已經是他心中值得信賴的人之一了。
兩人聊得正歡,突然身邊一個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駭得我心驚膽顫:“二公子,殺死一個劉琦,給孫家一個釜底抽薪,當得好計謀呀!”
VIP首發(www。cuiweiju。com),轉載請勿刪。 第六部 群龍聚首 第八章 再會鳳雛
那人話音剛落,身旁的趙雲頓時氣勢轉冷,殺機立起。我側頭望去,但見那人塌鼻大耳,面目醜陋,不是當日于北海不辭而別的龐統卻又是誰?又見他僅僅是孤身一人,心知他應該並沒投靠哪家實力,來此與我討回公道。
我忙起身道:“原來是士元兄,倒驚得亮一身冷汗!”龐統拱手一笑道:“有禮了,孔明兄當也是別來無恙?”我無奈道:“除卻被士元兄這麼一嚇之外,倒還無恙。”說罷,兩人相視大笑。
趙雲雖是武人,對文人不甚感興趣,但早也聽說過龐統“鳳雛”的大名,只是向來未曾得見,見我對龐統如此禮遇,便收回了殺氣,拱手將龐統請入了席間。
龐統見到趙雲,眼睛一亮,不住打量了一番道:“這位將軍便是大名鼎鼎的吹雲公子趙將軍吧?”趙雲點頭稱是,龐統贊道:“好個英雄人物!”被龐統這麼一稱讚,趙雲本就臉薄,此時更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趙雲不善交際,只是在席上尷尬的笑著,便幫他接過話題,問道:“不知士元兄何以來許都一遊?”
龐統輕搖著一把羽扇,指著窗外道:“英傑大會在際,此時許都風雲際會,統既是遊學天下,又怎能錯過?”
我緊盯著龐統手中的羽扇,猛然想起,諸葛亮也是應該有把羽扇的,現在諸葛亮成了我,三國世界也是大大的亂套,龐統倒成了天天拿著羽扇的大才子。想到這裏,我有些莞爾,微露笑意的對龐統道:“士元以鳳雛之名名揚天下,這風雲際會必當少不了你。”之後,我又正色道:“不過不知士元方才何出釜底抽薪之言?”
但見龐統抿嘴笑道:“孔明此計雖是精妙,假借金剛門之手瞞天過海,斷了曹家與孫家結盟的基礎,但卻未必能瞞得過真正的有識之士,恐怕現在孫家周瑜和袁家田豐都已經是滿腹疑雲了吧?”
龐統抿嘴而笑的動作讓我心裏一動,和上次在北海相見的感覺一樣,這龐統未免有些太女性化了些吧?又聽得龐統之言,心知我的計策想瞞過這個與我齊名的人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便也不否認,道:“這其中有識之士,恐怕士元兄是當仁不讓了。至於周瑜田豐之輩,縱是對亮有所懷疑,沒有證據,有能耐我何?”多年來身居高位所得的歷練,讓我言語中不自覺地來有一種豪氣,而這恰恰是身為一方英豪所應具備的最基本素質。
龐統顯然遊學天下相交者多顯貴,看到我豪氣橫生的樣子只是微微一笑,撫案笑道:“看來孔明很是自信。”
我暗贊龐統的風度,道:“袁家與諸葛家已經幾乎撕破臉皮,也不怕與袁家關係再惡化些;周瑜即便看出劉琦之死很有疑點,可惜孫家的家主是孫策,為父報仇心切,孫家也就只好將錯就錯了。”
龐統眼睛一亮,道:“孔明倒是頗會揣摩人心,可惜孔明似乎漏算了一人。”
我心中一動,莫非是他?我諸葛亮在三國史實上的兩大對手之一——司馬懿,至今未見他有所動作。雖然現在他不同于周瑜,在曹家僅僅處於一個不上不下的地位,但我不相信身為武林三大世家之一的司馬家會甘心蟄伏于曹家身後,而那個司馬懿……
看到我眼神中頓悟的表情,龐統臉上也流露出一種讚賞,與我相視而笑。我拱手相謝道:“若非士元提醒,亮很可能被那司馬懿暗算,多謝多謝!”
“司馬懿?”趙雲一聽得司馬懿的名字,反應極大,緊皺眉頭就要站起道:“孔明,明天我就以趙家的名義去挑戰司馬懿,必讓他司馬家再隱世一百年!”
我呵呵笑著,用手按下趙雲,道:“慢來慢來,子龍,司馬懿防是要防,但現在不是我們的首要敵人,我們首先要面對的是袁家和金剛門。”
趙雲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被他掃過的我甚至有些不寒而顫,在我的印象裏趙雲向來都是溫文爾雅,滿腹經綸,甚至是一副面善的書生模樣,甚至與我切磋武藝的時候也從未有過一絲絲動怒。如今趙雲真正顯出了他的霸氣,讓我在腦中深深的記住了他是武林四大公子之一,趙家出世者的代表人物。
看到我的一絲驚詫,趙雲歎了一口氣,將剛剛探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我疑惑道:“當日你我北平深談,只聽聞你趙家與司馬家有一賭約,難道其中還有某些恩怨,竟能讓子龍如此憤怒?”
趙雲搖頭道:“其實無非是四百年前趙國之亡皆出於司馬氏之手而已,事情過了四百多年,仇恨本應早已散去的,怎奈家族中從小就灌輸對司馬家的仇恨,令雲聞司馬而怒,已是自然反映了。眼下雲自當以諸葛家利益為重!”
我不禁啞然,這情形和我前世時那中日矛盾何其相像,只是如今那裏我實在太遠太遠了,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悵然若失。龐統在旁贊道:“趙將軍明事理,顧大局,果然名不虛傳!”
我看著撫案輕笑的龐統,道:“士元,你對這司馬懿可有什麼看法?”龐統只吐出了四個字:“藏而不露!”
這四字可是道出了司馬懿行為的精髓,我冷笑道:“司馬家雖礙于趙家賭約蟄伏百年,可私下裏的實力可是一點未弱。但要是重新出山的話,即便他是武林三大世家之一,也必須找個媒介,曹家本是他們的第一選擇,只是曹家家主曹操亦是世間梟雄,司馬懿無從下手。現在恐怕司馬懿已經找到另一個大樹了,只是這棵大樹當是有些恐怖呀。”
龐統自是理解我所言,輕輕點頭道:“孔明能夠猜到這個大樹,統就放心了。”我腦子裏突然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總覺得自己少考慮了什麼,但又似乎很難抓住,腦子有些疼了起來。我深吸了一口氣,不再想它,看向龐統道:“亮代表諸葛世家多謝士元提醒之德,只是為何如此關心諸葛世家,莫不是……”我很希望龐統能夠加入諸葛家,臥龍鳳雛齊聚一堂,天下安能不定?
聽了我的話,龐統氣息突然滯了一下,隨即灑然笑道:“孔明誤會了,統既來許都,便還是要遊學天下的,只是與孔明頗為投緣,自然要為諸葛家略盡一兩分心意了。”
我不明白龐統的氣息為什麼突然滯了一下,或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我也沒有刻意去追問,只是笑道:“亮也是將士元是為生平知己,能得一知己如士元何其有幸。不過當初士元在北海時的不告而別可是不太夠朋友。”
龐統臉上有些尷尬,居然咬了咬嘴唇,目光有些閃躲地道:“孔明當時欲圖神槍,統不便過多打擾,所以便自行離去了。”龐統的神色頗有些不自然,我當然知道龐統說的不盡其實,也沒有揭穿,呵呵一笑帶過。有與龐統盡情談天說地一番,好不痛快,期間趙雲聽得有些不耐煩,便先行告退了。
到了下午申時過半,我方與龐統道別,回了隨雲居。
龐涓望著那個背影消失的方向,心中說不出的惆悵,自己頂著死去哥哥的名號龐統雲遊天下,第一次碰到他,便為他的才學所吸引,但自己知道以他的身份背景,必然有一樁又一樁的政治婚姻接踵而來,他註定無法屬於自己一個人,更何況她知道在她之前,至少還有一個天下第一美女呂婉兒,所以她不敢在北海多停留一天,再深陷下去,幾乎是落荒而逃。
如今她來到許都來會一會參加英傑大會的各路豪傑,其實她知道,她來許都最大的原因其實還是那個人,那個生來就頂著無限光環的諸葛亮。今天她終於鼓起勇氣再見他一面,卻再度為他的談笑自若所傾倒,可惜他此來許都之後,在他的身邊很可能又將會多一個曹夢燕,每每想到這裏,龐涓都會覺得自己的心很痛。
龐家在荊州也是一門豪族,平日裏想娶龐家小姐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但龐涓從小才華橫溢,乃天之驕女,對那些凡夫俗子向來看不上眼,在她的心目中,只有真正的飽學才子才能配得上他,可惜第一個令他動心的男人,那個諸葛家的二公子,身邊已經有了呂婉兒。
龐涓用力搖搖自己的頭,企圖將那個身影趕出自己的腦海。反正那個潛藏的危險已經提醒他了,他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不能換來一顆完整的心,自己決不能把心交給她,龐涓暗暗發誓,朝街的另一端走去。
我回到了隨雲居,看到趙雲正在和諸葛幕下棋,咂嘴道:“子龍,阿幕可是圍奕之道的高手,和他下你可是自找苦吃。”
趙雲額角已經微微見汗,該是被諸葛幕殺得丟盔卸甲,抬頭道:“和高手下才能鍛煉自己的水平嘛,孔明,按你說的,我回來便叫夜鷹三組去跟蹤龐統了。怎麼?這個龐統有問題?”
“嘿嘿,你一會兒等他們的回報就知道了。”我故作神秘的笑著,“來,阿幕,我替子龍,咱倆接著下,叫子龍看看什麼是高手對決。”趙雲雖是不服氣,但也無可奈何,坐到一旁開始觀戰,看我如何轉敗為勝。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夜鷹三組回來了,組長崔健上前道:“稟主公,屬下跟蹤龐統回到其下榻天雲客棧,發現其實為一美麗女子所扮,其餘並無異常。”
我點頭揮手示意他們下去,一副早已了然的對趙雲道:“果然我兩次所見的龐統便是龐涓,那個絕色榜中排名第四的美麗女子。不過龐統五年前闖下鳳雛的名號,那時候龐涓應該還是一小女孩,鳳雛龐統一定確有其人,他到底身在何處?”我不禁自問著。
旁邊的趙雲早已聽得瞠目結舌,結結巴巴的問:“什……什麼?這個龐……龐統是女的?我怎麼沒看出來?”我嘿嘿一笑道:“子龍你一門心思紮在馬……身上,哪有心思再……我說得對吧?”
我說的馬文鴛時候,刻意說的含糊不清,趙雲也是臉色一紅,慌張的四周看看,低聲道:“沒影的事,孔明你別瞎說,我看你和那女龐統倒是很投緣,是不是想娶回家呀?”
我在確定了我所見到的龐統便是大美女龐涓時,也曾心氣漣漪,如此於我投機的女子錯過了倒是可惜,只是眼下還有那個同樣令我心動的溫柔雅致的曹夢燕沒有解決,而且我最愛的婉兒老婆還未必同意我隨便就帶回去個女子呢,我不想節外生枝,便搖了搖頭道:“再說了。”
天邊已經飄起豔麗的紅霞,映得隨雲居浮現出令人心動的奇異光影,我默默的又想起了我的五師弟,不知他現在在許都何方……
之後的兩天,隨雲居的門前可謂門庭若市,據說諸葛家二公子大肆宴請朝中三公九卿,各大統領,眾高官均是被款待的笑容滿面,更有幾個位高權重者出門的時候,均是心滿意足的摟著一兩個美豔的舞姬踏上了自己的豪華馬車。當然,位列三公之一的袁家家老袁魁收到請帖時,僅僅是冷哼一聲,便把請帖扔到一邊,自稱病體未愈,無緣參加了。
而諸葛家的二公子也是親自帶著大小十八樣各色禮物,進宮獻給了那個早就有名無實的皇上劉協,劉協龍顏大喜,大贊諸葛家精忠為國,國家需要諸葛家時,諸葛家定可為國家盡力。這話若是以前聽在我耳裏,我自是不放在心上,左耳進右耳出了。而現在我確實覺得劉協所言似乎別有用意,似乎是希望我諸葛家來對付誰。
我的這些舉動被其他勢力的人知道後,頗不以為然,朝廷早已失勢,在各大諸侯之間毫無統禦之力,那些所謂的朝廷高官乃至自然也成了空架子,巴結他們實在是毫無意義。
我心中不屑的笑著,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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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 群龍聚首 第九章 司馬雄風
一輪明月掛在天邊,幾顆星星也在旁邊百無聊賴的眨著眼睛,月光灑在隨雲居的古樹上,我頗有些疲倦地坐在樹下,這兩天應付那些或巴結或暗示的權貴們實在讓我很是勞神費心。昨日覲見皇上劉協著實讓我吃了一驚,向來聽聞昏庸的劉協竟是完全與傳聞不符,頗有一種君臨天下的霸氣,即便強如天榜高手的我,竟也不自覺地低下了頭,恭敬的行了大禮。
本以為是司馬家悄悄的控制了劉協,讓整個漢室成為了他的大旗,現在看來司馬家和漢室竟是強強聯合,其潛在的實力著實令人恐怖。
“郝大人!您回來了?”身後傳來諸葛幕驚喜的聲音。我猛然回頭,果見數日毫無音訊的郝昭從回廊中走出,看身子骨還算硬朗,傷勢應該早就調養好了,只是泛青的下巴上俱是胡渣,一臉的陰鬱,不知是出了什麼事。
我一路小跑過去,一把摟住郝昭,喜道:“五師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郝昭用力抱住了我,神情也是頗為激動,但久久沒有言語。良久,我二人分開,郝昭眼眶竟紅了起來,虎目中泛著淚光,全身顫抖著。
我大奇,以郝昭的性格,就算是涉險重逢,也應該是興奮得大叫,與我嬉哈玩鬧才對,現在他怎會過如此悲戚。我忙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郝昭深吸了一口氣,頭微微仰向天空,不讓淚水流下來,但聽得我這麼一問,終於抑制不住,兩行熱淚從虎目中靜靜滑落,委屈地道:“二師兄,我好難過……”
看到郝昭流淚,我更是吃驚,男兒流血不流淚,以郝昭樂觀的人生態度更是很少流淚,我連忙拉過郝昭,向後院走去道:“五師弟,有什麼傷心事,到後院和二師兄邊喝酒邊說,出了什麼事二師兄給你擔著!”
後院的涼亭中,地上已經擺了兩個空酒壇,我和郝昭一上來就對飲了一壇。眼下郝昭正抱著自己的第二壇酒訴說著:“二師兄,我愛上了一個女人?”
“誰?”我倒吃了一驚,郝昭這小子一向是百花叢中過,片點不粘身,雖是風流但在離開青州之前還從未與女人發生過關係,如今居然動情了。
郝昭帶著一種複雜的表情道:“大漢永香郡主劉嫣。”
原來是她!和曹夢燕齊名的許都三大美女之一。我更加好奇,問道:“你怎麼會和她認識的?”
郝昭閉上眼睛,沈默了一會兒才道:“那天我被周瑜的梅花一劍擊傷,奮力逃出了聽雨軒,卻暈倒在街上,是劉嫣救了我。後來她一直照顧我,直到我傷好了為止,這期間我真的好感動,就不知不覺地喜歡上了她。”
發生在郝昭身上的故事很俗套,但我卻知道郝昭從小缺乏母愛,一個大姐姐的關懷,的確很容易讓他產生愛情。我皺著眉頭道:“這不是很好嗎?難道她負了你?”
一句問話又讓郝昭剛剛止住的淚水湧了出來,一仰頭咕咚咕咚又猛灌了半壇酒,才略微平靜地道:“是我負了她,當我發現她迫於漢室的壓力,出賣身體游走於各大勢力之間,居然沒有發現她受傷的心靈和潛藏的自卑,反而去責駡她,之後又沒有勇氣回去找她。我太不是男人了!我的心好痛呀!”
我拍拍郝昭的肩,理解他的那種感受,有時候男人的自尊也確實是一把雙刃劍,在傷害別人的同時也在傷害自己。只是郝昭所說的永香郡主被逼成了漢室的高級交際花,令我頗為震驚,近幾天來發現的越來越多的線索俱都指向了一個事實,就是向來被認為早已羸弱不堪的漢室,如今一直在默默積蓄著力量,準備反擊。
郝昭突然抬起頭看著我道:“二師兄,今天我把劉嫣被迫接待的客人荊州蔡瑁狠狠地打了一頓,不會壞你的事吧?”我搖搖頭道:“你放心吧,五師弟,就是把他打死了,也有你二師兄給你撐腰!”
郝昭大為感動,舉起酒壇,道:“二師兄,還是你好!來,咱們喝酒,我不願再想別的事了。”於是,我和郝昭一壇又一壇的喝了起來。
當晚,我們兩人連喝了十二壇好酒,爛醉如泥。
在我與郝昭舉壇狂飲的時候,司馬懿卻沒有這麼輕鬆,汗水一滴一滴的從他的臉頰流下,四周彌漫的殺氣令他一動不敢動,他已經同眼前這個強悍的男子相持了足足有兩炷香的時間。
司馬懿終於忍不住,被迫靠說話來疏解周圍的殺氣給他造成的壓抑,冷冷的道:“張飛,想不到你竟然來了許昌?劉備這個大耳賊終於露出馬腳了。”
張飛氣憤地哼了一聲道:“我只知道絕不能讓漢室落入了你的手中,漢室與你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我大哥說得不錯,你司馬家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只好在你們未成勢力之前,將你解決掉了。”
司馬懿輕笑了起來:“什麼與虎謀皮?漢室給了他大漢皇叔的稱號讓他在外割一方,如今漢室需要他回來的時候到推三阻四了。無非就是有了真正的劉氏正統,大耳賊做不成他的皇帝夢,不甘心罷了!”
“胡說!”張飛怒喝,劉備幾乎是他心目中的神,絕不容他人侮辱。話音未落,司馬懿的刀風已經直迫面前,“卑鄙!”張飛身形一晃,避開了司馬懿的偷襲,反手抄出丈八蛇矛,頓時矛影仿佛無數毒蛇一般,沿著詭異的軌跡擊向司馬懿。
司馬懿一擊未中,早算到張飛的反應,足底發力,躍到張飛的側翼,又是霸氣十足的一刀,樸實無華,但又威勢驚人,夾雜著赫赫的風聲,甚至刀芒之處隱隱帶著雷電的火光擊向張飛。
司馬懿自知不是張飛對手,但他向來鄙視那些只知力拼的武林人士,他喜歡以計取勝,方才的偷襲本就是虛招,果然誘得張飛出絕招置自己於死地。如今自己這招才是絕殺,拼了自己全力的一擊,足以將完全無法防備的張飛劈成兩段。
眼見刀鋒已經劃開張飛的便衣,就要入肉見骨,而張飛的蛇矛還根本不及回防。司馬懿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但瞬間就變成了驚恐。張飛的身子竟劃著腳下的土地莫名的後退了一丈,司馬懿一刀劈空,在地上留下了數尺深十餘丈長的裂痕,刀上所帶威力又沿著地面輕巧的朝張飛後退的方向追去,可惜張飛已有準備,丈八蛇矛往地上猛地一插,引起大地一陣狂顫,司馬懿的刀波頓時煙消雲散。
司馬懿全力一擊失手,不免有些氣喘吁吁,心中甚是恐懼,那如閃電般迅捷的一刀傾盡了他全部的力量,便是當今輕功最好的高手也絕對躲不過,這張飛竟如鬼魅一般從地面劃走,輕易的引起大地的顫動,這種實力讓司馬懿感到有些絕望,難道進入先天境地的高手真的難以擊敗嗎?
張飛望著地上的裂痕,冷冷笑道:“想不到你這司馬小兒深藏不漏,竟有這等實力,恐怕離先天之境也僅有一線之隔。若不是你張爺爺領悟了土之心,恐怕就要從五大高手上除名了。”
土之心……司馬懿的心中有些乾澀,他早從家中的前輩口中聽說過領悟自然之心這種武道的至高境界,今天他終於得見,想不到竟是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念頭立刻在司馬懿心頭閃過,逃!司馬懿的身形也隨之動了起來,朝張飛又是虛晃一刀,飛身躍向張飛右側。
怎奈張飛身形貼地而來,如影隨形,根本不給司馬懿逃跑的機會,司馬懿力拼百餘招,卻不能給張飛帶來實質性傷害,僅僅在張飛強壯的身體上留下四五道血痕,而張飛的蛇矛時時從司馬懿身側刺出,逼得司馬懿好不狼狽。眼下司馬懿已是強弩之末,心裏早將劉備罵得狗血噴頭卻毫無辦法。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司馬懿頓感壓力全無,而張飛一矛擊向那道白光,居然抵敵不住,不禁後退一步才能站住。那道白光也落到了地上,僅僅是一片竹簡。
一位葛衣老者從身旁的黑暗中緩緩走出,慢慢地道:“堂堂先天高手居然對一個小輩斬盡殺絕,可惡可惡!”張飛盯了老頭半晌,突然想起了什麼,冷聲道:“水鏡先生司馬徽,三十年前你就歸隱,如今還出來做什麼?”
司馬徽一步一步走到司馬懿身前,俯身拾起竹簡,方道:“漢室有難,小老兒自當要出山幫助大漢重振河山。記得三十二年前,張飛你還是一個持矛走天下的俠義少年,如今卻跟了劉備,但願你不要繼續錯下去了。”
張飛皺眉道:“先生三十二年前的教誨飛一直銘記在心,不過飛選擇了和大哥站在同一戰線上,從未後悔,雖然功夫不及先生,但若先生侮辱我大哥的話,飛倒要討教討教。”
看到張飛拿起矛躍躍欲試,司馬徽惋惜的擺擺手,緩緩地道:“罷了罷了,我就不為難你了,你去吧。回去告訴劉備,不要妄想反客為主,他永遠都不是正統的皇室。”
張飛朝司馬徽略略拱了拱手,又恨恨的看了一眼站在司馬徽身邊的司馬懿,輕撫了一下手中的丈八蛇矛,轉身一步一步離開了兩人。
司馬懿九死一生,驚魂未定,看著仙風道骨的司馬徽,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前輩就是我司馬家四十六代子弟司馬徽前輩嗎?”
司馬徽點頭笑道:“正是,仲達,看你今日的表現,我司馬家當是後繼有人了。”司馬懿立刻下跪拜道:“曾叔祖父在上,請受司馬家四十九代弟子司馬懿一拜!”
司馬徽很自然的受了這一拜,道:“仲達,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何出現在這裏吧?”
司馬懿點點頭道:“聽說曾祖父在三十年前一怒之下便離開了司馬家了,孫兒一直想知道其中原因。”
司馬徽遙望向北方,歎道:“那個與趙家的百年賭約,司馬家前輩我的叔父百年前敗給了趙拓,被迫歸隱百年。那個趙拓你應該知道,就是大名鼎鼎的左慈。我年輕時也是被家中稱為奇才,向來不服那賭約,三十余歲時曾隱姓埋名雲遊天下近二十年,從此對外界的大千世界更加嚮往,終於在三十年前與家中吵翻,離開了司馬家。”
司馬懿望向司馬徽的目光充滿了狂熱與崇拜,司馬徽叛逆的性格也是司馬家的一個傳奇,司馬懿恭敬地道:“如果孫兒所記不錯的話,曾祖叔父今年應該以是九十六歲了。孫兒出道十三年來,一直聽聞水靜先生游遍九州名山大川,博學多識,不想水靜先生竟是曾叔祖父!”
司馬徽感受到司馬懿對他的崇拜,目光中透出了幾分慈愛,道:“仲達是我司馬家第四十九代子弟中最傑出的人,從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我當年的身影,所以才不惜現身擊退張飛。你選擇將司馬家與漢室朝廷綁在一起,我很贊同,不要看現在各大勢力割據一方,飛揚跋扈,其實心擁漢室的人還是大有人在,漢室四百多年的基業決不是一朝一夕所能侵蝕的。不過你要記住,仲達,縱有天大野心,也不要做千古罪人。”
聽了司馬徽的話,司馬懿突然朝司馬徽下跪道:“孫兒無能,還請曾叔祖父到朝中主持大局。”司馬徽呵呵笑道:“仲達,你曾祖叔父老了,到了朝中也毫無益處,而且有些事也不是你曾祖叔父想做就能做的,我也受著很多制約呀。你現在做得很不錯,最後再給你一句忠告,諸葛家的諸葛亮不可小視。”
“曾祖叔父!……”司馬懿還待再說什麼,卻看見司馬徽的身形竟是輕飄飄的浮了起來,雙手背負,稍稍的僂著身子,不再回頭,一步一緩地離去。
司馬懿靜靜的發了一會兒呆,嘴裏喃喃道:“諸葛亮,你的戟尖究竟指向哪里?袁家、劉備還是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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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 群龍聚首 第十章 高人博弈
許昌郊野。“諸位道友終究還是來了。”司馬徽望著眼前的一眾仙風道骨的老者,心裏一片平靜,南斗先生薑尚、北斗先生徐仁疾、三大預言師管輅、許子將、禰衡、自己的叔父南華老仙(司馬台)、趙家的左慈(趙拓)、孫家的于吉(孫髯),華家的神醫華佗,凡是當今隱世的超天榜高手,一個不差的都聚在了他的面前。
南斗先生薑鵬乃是周朝開國元勳姜太公的後人,如今已近二百歲高齡,眾人間以他的資歷最老,武功應該也是最高,他率先發話道:“水鏡,你擅自插手凡界擊退張飛,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
司馬徽恭敬的道:“南斗先生,水鏡一向認為我們雖武功脫俗,超然於凡塵之外,但畢竟我們出自於塵世,必須為我們的根去做一些事情。”
南華老仙也在旁邊幫腔道:“南斗,我們在這世上修煉百餘年,避世不出,為的是追求仙道,但我們始終無法成仙,我們還是人,應該去投入到這亂世中,來改變天下,完成作為一個人的最大意義。”
南斗先生薑鵬歎了一口氣,道:“想不到數百年世仇的司馬家和趙家竟然意見統一了一次,想要干涉亂世,助自己所選擇的人一統天下。南華幫了張角,左慈出手擊退了關羽,如今水鏡又趕跑了張飛,出世爭鋒可不是我們道家清靜無為的傳統呀。”
司馬徽輕輕揮了一下自己的拂塵道:“南斗先生,水鏡以為凡天下萬物均講究融合之道,敝帚自珍者必將淘汰,我道學一門雖遭始皇的焚書之亂,但現在仍和儒家並列為百家之首,我們若取百家之長,則道門必可一日千里。儒家有句話叫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現在是我們兼濟天下,還百姓一個安定生活的時候了。”
對於司馬徽的話,左慈和南華老仙竟是不約而同的點了一下頭,隨即發現對方竟和自己意見一致,立刻神情十分尷尬,目光投向其他地方,沒有說話。南斗薑鵬見狀,語重心長地道:“南華,左慈,你二人至今未能再有突破,正是由於你們解不開心中世仇的死結,你們好自為之吧。水鏡之言倒是有其道理,可惜我們道家自師祖老子李耳寫下《軒轅遺志》,實現中興以來,已經有六百餘年沒有介入世事了。北斗,南華左慈功力真正大成皆出於你手,你意見若何?”
北斗先生徐仁疾亦有其傳奇的來歷,當年戰國四公子之一魏無忌為躲避魏王,避世趙國鄉間,改姓自稱徐無忌,並得一子,其後人便是徐仁疾的先祖。徐仁疾不同于姜鵬的完全避世,在一百二十年前也曾哧詫武林,行事無常,性格灑脫,助當時分是司馬家和趙家的最佳傳人打通任督二脈,領悟自然之心,進入了真正的天榜之境,那兩人便是如今的南華老仙和左慈。
北斗徐仁疾沉吟了一下,道:“吾認為水鏡之言也未嘗不可,道家講究自修,儒家則講究治學,一為一人,一為眾人,眾人之力自然過之一人。我道家應該適當的接觸外界,來創造我們自己的影響力。”
南斗姜鵬望向西方,憂心忡忡地道:“北斗也贊成出世嗎?我們曾幻想修道飛升成仙,殊不知所謂仙界就是那神秘的靜心小築。即便我們有心出世,靜心小築為我們修道之人所設下的限制卻不是那麼輕易能打破的。”
司馬徽雖是眾人之中最年輕的,也已經有了九十六歲,提起靜心小築,蒼老的心中仍是燃起了一絲怒火,憤然道:“靜心小築中世間所謂的仙人,不過也是天資聰穎修行強大的人罷了,憑什麼他們就能對凡間指手畫腳,多次強行改變凡間的格局?他們憑什麼就禁止我們這些得道之人避世不出?”
南斗薑鵬歎著氣道:“因為他們實在太強大了呀,傳言黃帝得靜心小築之助諸殺蚩尤後,恐懼於靜心小築的實力,便與靜心小築達成了協定,靜心小築避世不出,但凡間實力到了一定水準以上的人,便必須隱世,否則靜心小築將派出高手,重整凡間。”
司馬徽皺眉道:“難道我們就沒有反抗過嗎?”
南斗薑鵬沉重道:“有,但在最近的數次抗爭中,我們均遭到了慘敗,夏桀王、商紂王被視為異端,身敗名裂,國破家亡,吾祖姜太公在助文王立國之時,也曾收到過靜心小築的警告。今數百年來,靜心小築插手凡間事務越來越多,大肆扶植聽從他們命令的家族統治天下。”
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靜心小築的實力,面色俱是十分陰鬱。北斗徐仁疾為大家打氣道:“我們也曾有過勝利,女媧曾經頂住六位靜心小築仙人引發的的狂風暴雨,誇父曾經追殺一名靜心小築仙人至東海之濱,後羿曾經射殺九位精通火之心的靜心小築仙人,這是我們歷史上最為輝煌的三次勝利,時至今日,他們的事蹟都以傳為了神話,被世人視之為英雄,只是故事中真正的意義,世人早已忘卻。”
左慈一直半眯著的雙目突然神光一閃,被歲月漸漸消磨殆盡的雄心重新燃燒了起來,道:“先輩們既然能有勇氣對抗靜心小築,那我們為什麼不行?”
“不錯。”北斗徐仁疾點頭,“靜心小築固然可怕,雖然我們比起先祖實力相差許多,但相信靜心小築沒有了強大對手的激勵,如今他們的實力也是大有退步的。”
南華老仙和司馬徽早在左慈說話時,就目光閃動,早有贊同之意,但與趙家的世仇讓他們不想去贊同,如今北斗先生也是主張出世,他們立刻大點其頭。一直沒有說話的華佗道:“華某也是贊成出世,行醫天下,以救世人。如今九州之上超越天榜的人便是我們十人,據我所知,我的玄孫華雄和武林中的溫侯呂布也已經幾乎超越了天榜,很快就要達到了必須隱世的實力界限,我們之間很快就會增至為十二人,實力將大為增強。”
眾人一個又一個的贊同出世,不由把目光望向他們之間最為德高望重的領袖,南斗姜鵬。
南斗薑鵬搖了搖頭道:“我還是不贊成去和靜心小築對抗,時光如水,大浪淘沙,武林中強如天榜高手也多活不過百歲。即便是我,在世人眼中已達仙境,再過一二百年也終究逃不過一抔黃土,可那靜心小築之人不知有什麼秘法,平均壽命竟可達到二百餘歲,他們的實力絕不是我們所能對抗的。”
于吉、管輅、許子將、禰衡四人默默地站到了南斗薑鵬的身後,自是表示支持南斗薑鵬的決定。北斗徐仁疾臉上流露出一絲失望,道:“諸位既是堅持避世傳統,仁疾便不強求了,此次若是失敗,諸位也可為道家留下火種。”說罷,徐仁疾又轉身道:“靜心小築實力強大,若是一統九州也不過吹灰之力,但他卻扶植凡間勢力,似乎遊戲天下而已。我們不妨也支持一些勢力,與靜心小築來一場博弈,從凡間擊敗靜心小築,這樣便可避免了同靜心小築的正面對抗。”
左慈悄悄幫助了諸葛亮,司馬徽和南華老仙本就是司馬家之人,這三人對北斗徐仁疾的話自是心領神會。北斗徐仁疾看著三人道:“趙家和司馬家的仇恨早就是四百多年前的事,我不希望還沒遇到靜心小築,便看到我們之間的內訌。”
徐仁疾早年間雖遊戲江湖,但一百五六十年的經歷早讓他自然而然的在眾人中有一股威信,三人神色嚴肅的向北斗徐仁疾點點頭。只是數百年的世仇可能在這麼一句話間便消去的嗎?
在接下來的數日中,我依然游走於各大勢力之間,絲毫不知無論是諸葛家還是其他勢力,都不過是強者之間博弈的一枚棋子罷了。
這幾天我拜訪最多的地方便是曹府,和曹夢燕又是相談良久,帶上了各色禮物,訂下了婚約,確定將在英傑大會後商量具體時間。期間,我終於見到了曹家的大公子曹昂,果如其名,氣宇軒昂,一舉一動之間充滿了大家風範,接人待物也是一團和氣,很好說話的樣子。
我知道這個傢伙決沒有表面上那樣簡單,他給我的感覺是頗為狡猾,之前我曾探過他的口風,看看他對曹家和諸葛家結盟持什麼態度,結果他是不停的插科打諢,語焉不詳,直到曹操在曹家的內部會議再次重申與諸葛家結盟的決定之後,才表態支持和諸葛家結盟。
對我早有好感的曹彰自然是力挺諸葛家,曹植一副清閒公子的樣子,仿佛對此事漠不關心,對孫尚香很有興趣的曹丕依然不時為孫家說著話,只是曹操心意已決,未能對曹家上下造成什麼影響罷了。
建安十四年三月七日,八大勢力的代表彙聚一堂,在皇宮萬壽殿上大擺宴席,英傑大會終於拉開帷幕。
傳聞中近兩年最耀眼的武林新人“臥龍”與“碧眼”將同堂共飲。
傳聞中無敵的“四大公子”將首度彙聚一堂。
傳聞中仙界靜心小築的傳人將會現世。
傳聞中無數的戰爭將就此展開。
神秘的英傑大會在普通江湖人眼中,充滿了一個又一個的傳聞,只是武林最高層人物的行動,是他們永遠猜不透的。 support y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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