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被奪走了的童年

tlkwan

友人早前看完了某齣與我中學有關的電影，忽然問我：「你點解想讀你間中學?」說來慚愧，小弟天資不敏，幸好當年升中有什麼學能測驗，再加上排位時的隨機號碼好像比較前，以及一堆未知的因素，我才考進了這間傳統名校。但說原因呢？我當時倒沒想過，就只知考試就要考好，不溫書還不溫書，懂得就要做。誤打誤撞，成績竟是band1之列，其餘的全由母親大人操刀。

     這所中學是「我的」第一志願，當時全人類也在恭喜我，第一個高興的是我當年小六的班主任。其實我已不大記得當時的情況，是老媽告訴我的，說我班主任很興奮的恭喜我時，我冷冷的說句：「咁又點」這一句，我相信我班主任現在也記著，他就是因為這一句討厭了我。奈何，兒時的我就是口直心快，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老實，哪個十二歲的小孩會為自己的讀哪所中學著緊？我們渴望的，難道會是在同儕中因考進名校而認屎認屁的快感嗎？我們只是單單為中學生活而期待。尤其男生，對長褲抱有期望，想儘快擺脫短褲這個小學雞的標誌，最多只會因褲子和裇衫的顏色而對中學有揀擇，難道我們會因那間中學於全港的排名而決定嗎？
    父母就是這樣。被強推到名校的我初時也為大得要命的校舍興奮了很久，但當成績開始跟不上，排名由小學的全班頭幾，跌至中一全級尾幾，我還可以快樂嗎？可以，我倒覺得我當時真的大膽得很。既成了牛後，反正改不了，就繼續放肆的玩啊！很高興，我還是在這沒有女生的中學中找到了點樂子，雖然這所中學的小孩全是老人精，但明顯地，還是有一堆名落孫山的小孩跟我做朋友。但我相信，不是所有小孩也有我這樣走運，父母開始沒空每天也看管著自己溫習，亦未必像我能無憂無慮拋開書本不理，他們就只能默默承受著不可能的任務，看著別人在玩耍，自己就埋首書中。
    誰？是誰奪走了我們的童年？父母嗎？教育制度嗎？我不知道，我不理解。到底小孩分數緊要？學習緊要？還是快樂緊要？問十個小孩，十個會答你快樂；問十個父母，九個會答你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