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親 的 愛

硬膠人

僅借版位，將這文章送給一位素未謀面卻令我敬重的朋友。　
　

節選自﹝美﹞艾爾瑪·邦貝克《父親的愛》

爸不懂得怎樣表達愛，使我們一家人融洽相處的是我媽。


他祇是每天上班下班，而媽則把我們做過的錯事開列清單，然後由他來責駡我們。

　　有一次我偷了一塊糖果，他要我把它送回去，告訴賣糖的說是我偷來的，說我願意替他拆箱卸貨作爲賠償。

但媽媽卻明白我祇是個孩子。


　　我在運動場打鞦韆跌斷了腿，在前往醫院途中一直抱著我的，是我媽。爸把汽車停在急診室門口，

他們叫他駛開，說那空位是留給緊急車輛停放的。爸聽了便叫嚷道：“你以爲這是什麽車？旅遊車？”
　　
        在我生日會上，爸總是顯得有些不大相稱。他祇是忙於吹氣球，佈置餐桌，做雜務。

把插著蠟燭的蛋糕推過來讓我吹的，是我媽。
　　

        我翻閱照相冊時，人們總是問：“你爸爸是什麽樣子的？”天曉得！他老是忙著替別人拍照。

媽和我笑容可掬地一起拍的照片，多得不可勝數。


　　我記得媽有一次叫他教我騎自行車。我叫他別放手，但他卻說是應該放手的時候了。

我摔倒之後，媽跑過來扶我，爸卻揮手要她走開。我當時生氣極了，決心要給他點顔色看。

於是我馬上爬上自行車，而且自己騎給他看。他祇是微笑。


　　我念大學時，所有的家信都是媽寫的。他除//了寄支票外，還寄過一封短柬給我，

說因爲我不在草坪上踢足球了，所以他的草坪長得很美。


　　每次我打電話回家，他似乎都想跟我說話，但結果總是說：“我叫你媽來接。”
　　
        我結婚時，掉眼淚的是我媽。他祇是大聲擤了一下鼻子，便走出房間。
　　
        我從小到大都聽他說：“你到哪裏去？什麽時候回家？汽車有沒有汽油？不，不准去。”


爸完全不知道怎樣表達愛。除非……

　　會不會是他已經表達了而我卻未能察覺？

egofin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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