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朦朧美文：惶惑，只留給今晚

jennifer

夜色的沉醉是只為了清醒的啟程。


　　惶惑，只留給今晚。


　　夜晚降臨，滿眼橘黃燈火，滿天流雲。不管什麼懸在心頭，都被蒸騰，揮發，幻化作翩然裙飛的螢火蟲，照亮只一點點。我伸手去捉，於是周圍依舊黑靜，只是空曠，催我瑟縮起來。

　　怪不得這般醉人的夜，無瑕美景，我欣賞不來。回味，無語凝視天際的碎玻璃，寬寬窄窄，歲月的陰霾。習慣獨自面對喧囂，帶著無所依從的荒蕪感受。


　　原來荒蕪，也會拖得人疲憊。

　　在陰影裡逕自淪陷。手指敲打鍵盤，屏幕愈發刺眼，一瞬間，感覺自己飛渡了一光年。風雨交加的海邊，光著腳，頂著鞋。喜歡點只煙，然後讓它在雨水中自生自滅。不斷燃點，不斷地踩滅，不斷追逐。


　　徒勞，不如單純一點。

　　酒醉的探戈，聒噪個不停，水龍頭振蕩的滴答聲，不決於耳。在難以言語的純粹中，記憶，在無垠長夜被點點銷毀，那裡依舊荒蕪的很，只有一個人，一灘水，那便是我，和不知是誰留給我的一些眼淚。


　　惘然四顧，原來有些事，是時光倒流也絕難挽回，而有些事，是即便挽回也只剩追悔。有的人，拚命給自己砌一扇窗，然後探頭，卻仍只盼來滿眼漆黑。思量，抵不住片刻的嫵媚，錯過，還怕接受面對？
死心塌地地糾纏，虛情假意地祝福，我不會。

　　窗外嘶鳴的雨聲，許久沒有的痛醉。一陣驚雷，一杯Latte『，都不菲。


　　忘記是何年何月，洶湧的海邊，我跛腳踏在刺痛的沙石上，海水冰涼，然那時的執著，一如既往。少年的輕狂，但願，沒完全被遺忘。此時的異地，是否早已酷熱難當，六月的街道，該是添了更多新郎。
只是我感受不到，因為，這裡依舊雨聲晃晃。少了教堂的鐘聲，少了喧鬧的廣場，雨，主宰了一切，跋扈張揚。


　　此刻，瀟瀟雨落的夏夜，毫無反抗，難以抵擋的無助，搭砌著心底搖擺的"危房"。

　　天光，少了晨曦的明媚，陰鬱，有人在懺悔。門楣上沾滿的塵灰，窗玻璃的露水，虞人的眼淚？日出前的黑暗，我寧願裹緊被，不怕黑，只懼怕靜謐中的晦澀滋味。雨，打落含苞初綻的蓓蕾，屋簷下的人，一臉憔悴。。

　　一個人在網上無聊的逛，像跳蚤一樣蹦來蹦去，想掩飾寂寞，卻掩不住。打開自己的Blog，若即若離，香煙繚繞的空間裡，我竟然無所適從。終於拾起筆，寫下的，卻只有幾行淡淡的文字，如同我心底的淡漠，我的忌憚，我的脆弱。


　　於是，關了電腦拉開窗，雨，依然肆意地打濕我，懵然驚覺，在荒蕪中醉一場，赤裸裸地相信，原來人，也可以這般堅強。

　　手背上有一滴東西，冰涼，我用手指抿進嘴裡，是一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