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乞‥‥‥吐！」的回憶

tlkwan

「乞‥‥‥吐！」這聲音若是出於自己，可是親切非常；這聲音若是出於別人，大家唯恐走避不及。痰也好，涎也罷，都是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不吐不快。這些天，天氣忽冷忽熱，空氣又不好，筆者氣管受罪，卡在喉間的痰涎咯不出，只好寫一下「乞‥‥‥吐！」的回憶。



1.
數年前的某天，筆者百無聊賴在街上閒逛，不經不覺就來到一條行人天橋。其時，筆者正想走下樓梯，冷不防頸後一涼，筆者下意識伸手去摸，就摸到一灘黏液，筆者湊近一聞，只覺它帶有一種人體分泌物獨有的臭味－這是甚麼？
筆者回頭一看，發現一位神色閃縮的中年胖子正慌張擦嘴，他的眼一對上筆者的視線，即顯得驚惶失惜。
天，原來他隨地吐痰，卻不小心吐到筆者身上！
天有不測之風雲，唉。
筆者雖然不忿，卻也只能在大罵他一頓後，馬上到附近的洗手間清理這噁心的東西。
事隔多年，筆者回想起來，仍不免起雞皮疙瘩。
2.
同樣是數年前，其時筆者零用錢不多，外出喜歡乘電車。
電車分上下兩層，筆者尤愛上層首尾窗口位置，或站或坐，都能享受來自四方八面的清風，好不愜意。
這天，筆者如常乘電車，在上層前方窗前的位置坐下。
大約五分鐘後，對面來了位男乘客，身穿汗衫短褲，呆呆望向窗外。
電車一路前進，五分鐘又過去了。
這時，男乘客開始有所動作。他把食指伸向口中，舔了幾下，然後在窗旁塗鴉！
他的唾液像根細線，把他的嘴和食指連起來，他塗呀塗的，旁人為之側目，卻無人出聲制止。
後來，筆者聽朋友說起，才知道原來他們也見過這怪客。他們說，這位怪客只要是上層首尾窗框的位置，都會用他最愛的口水塗塗畫畫，但大家都怕他精神有問題，不敢阻止他。
自此以後，筆者有一段時間，不敢再坐上層首尾窗旁的位置。

寫到這裡，即使你沒被嚇倒，筆者也要服藥休息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