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上學前的資源回收

tlkwan

早上，Bell背著只有幾本課本，不太重的書包趕往巴士站。

她吃力地踏上巴士。

冷氣不斷地在 Bell的頭頂上吹過。
幼細的頭髮被冷風揚起，擦過滲出汗水的前額、黏住。


「你沒事吧？」陌生的巴士乘客看見 Bell在溫度偏低的巴士上冒著冷汗的樣子，關懷地問她。
Bell搖頭：「沒事。」
「但......」
Bell將背上的書包從單薄的背部上轉到胸前，雙手緊緊抱著：「可能......肚子有點痛，我要下車。」

她自言自語說著，冰冷的手按在提示下車的按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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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踏足女洗手間，但男生一點也沒有尷尬的表情。
他大聲喚著女友的名字。
「Bell！」

「我在這裡。」
Bell像鬼魅一樣突然出現在男生身後。

男生遞出左手，手錶錶面向著Bell：「你看，快遲到了，還叫我來這裡，你想怎樣？」

Bell震抖著的手打開書包：「我......生下了我們的孩子。」
男生皺著眉：「我們的孩子？」他看看臉色蒼白的 Bell，黑色的校服令她的臉就像白紙一樣的慘白：「怎麼我一點也不知道？」
Bell：「你說怎麼辦？」
男生笑說：「怎辦？將他塞回肚子裡吧！」他看看手錶：「要上學了，否則會遲到。」
Bell揚揚眉：「甚麼？」
男生抱了一下 Bell：「你這麼瘦，既然懷著孩子我都沒察覺，就將他塞回你肚子裡吧！」
Bell虛弱得連話都差點說不到了，她將下巴靠在男生肩膊上，聽著男生的話。

「鬧夠了，你懂得怎麼處理了吧？」
男生將 Bell推開。

Bell一不小心，便跌倒在地上：「塞回肚子裡？」

「都沒用，塞回肚子裡吧！時候不早，我要走了！」

坐在地上的 Bell低下頭，震抖著的手拉著男生的腳。
「真的要將沒用的東西塞進肚子裡？」

男生低頭看著 Bell。
他看不見她的臉，但覺得她是在看著書包裡血淋淋的初生嬰兒。
所以他說：「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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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室內。
換上潔白的冬季校服的 Bell將染血的夏季校服塞進書包內。

「不好意思，雖然現在是夏季，但這裡只有冬季校服給你更換。」
醫療室護士看著 Bell的背影。

Bell背對著護士：「不要緊，白色衣服我都很喜歡。」
「但黑色的衣服，穿上後看起來會瘦一點。」
「有這回事嗎？」
護士點頭：「你吃得很飽嗎？肚子漲漲的。」

Bell拿起書包：「有嗎？可能是吃太多垃圾食物的關係吧。我要上課了，謝謝。」

護士看著 Bell的背影，牽起嘴角：「現在的學生真是人細鬼大，肚子裡塞著兩個人，都還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