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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5-12-5 08: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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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三國演義的流佈,三國史深入民間,媼幼能知。正因為通俗,不免造成對正史的誤解或淺薄認知。「小說」是不是應負起傳授歷史的任務?這個問題見仁見智,現實上,卻確會因為虛構而干擾了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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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對正史產生的干擾,就「人物形象」約略言之,見於幾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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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全盤接受小說家所構造的形象,而不接受正史另一面的形象。以三國為例,如周瑜、曹操的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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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2 M8 q9 n1 i二、對小說家構造出來的形象反感,因此全盤推翻了主角的正面特質,故意處處以反面角度評論之。如本文將要討論的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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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沒有不可以推翻的偶象,孔明自然不例外。全盤否定孔明,或是保守地質疑「他是不是真的這麼偉大?」前者是情緒化的反對,自然不值一笑;後者卻應該進一步作為研究的動力,而不應將問題當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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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正是以「找麻煩」的立場去研究三國史的,在筆者所設下的疑問一一讓孔明的作為推翻之後,才認可了他千古一相的地位,也了解了前輩們對孔明的推崇。 # \7 ^9 w! }3 n4 W' E4 c( G
1 G: G/ |# ^8 J問題在於:三國史易學難精。大家都可以輕易臧否這些大名鼎鼎的三國英豪,也真的說得出幾件大事,倒不是無的放矢,若是有人多記了幾項事件,便拿出來作發揮,往往會吸引認知不夠者風從。這種片面之詞、不負責任的論斷,正是做學問最大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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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時代上承後漢整體制度的變化,下接魏晉南北朝的新局,要了解這時的人為何隱逸、為何重視輿論、為何能劃地為王,甚至各陣營的鬥爭,無不有濃厚的時代色彩。不全盤地理解這個時代,是不可能了解三國人物的教育環境和個性的。不能掌握這些,以別的時代的認知(或更糟糕的:以自己的觀念去認知)來評論三國人物,很容易失焦,摸不到重點。只能唬唬比自己更無知的人,卻會讓有識者感到好笑。; M; g: k# k9 g
7 D2 M# ^5 w d2 b& ?, S6 L! g網路上常見對孔明的批評及駁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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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上常見對於孔明的批評,大約不出以下十點,分別是: ) {3 v4 m8 s. v; A" U
一、三分天下之策並非孔明創見。 - s( g( b- \' n3 s
二、於領土拓展上並無輝煌的表現。 f+ J0 h2 K' A% v
三、六出祁山於史無據。 8 q/ X$ g2 X# J* X8 A: z' o
四、私心重,不能接納魏延。
5 b/ h0 ]. v0 ^2 C 五、未能分層負責,太過勞心。
$ x$ M8 J; ~8 n! U4 G i% P8 ~- _ 六、沒有為蜀漢栽培出優秀的接班人。 0 [" ]" E, R0 Z3 Q
七、不知道他有哪些政策和措施。 4 H N$ b5 R; V0 s& D
八、雖然是個人材,卻還不夠資格稱作千古一相。 % @7 y" o2 h' W- R, G- N
九、獨攬大權。
( U; Y1 H+ G- {6 _$ o6 i* X# j 十、沒有投奔曹操,眛於時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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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點之中有幾項在性質上是共通的,如第五與第九項,認為孔明凡事皆自決,不假他人。可以將之解讀為太過勞心勞力,也可解讀為獨攬大權。這是一件事產生的兩種看法,重點在於:孔明真的事必躬親嗎?孔明太過操勞是事實,但是簡化為事必躬親,卻也忽略了孔明在用人上的魄力與眼光。因此,執此論者便順理提出了第六。 # W- {1 |% `4 [% f N1 f0 l; B
3 o8 T# Z' w$ p2 G- ]! U5 s這十點裡也有的是一個問題的兩個層面,比如說第二與第四。孔明未拓展疆土,乍看之下是個事實,卻是根本上對孔明定位的失焦。若沒有認清孔明對於蜀國的貢獻,就不能了解為什麼孔明不用魏延之計。魏延問題,也是批評孔明時必會被拿出來作文章的。提出者的關鍵在於:偏離了孔明對蜀國貢獻的根本角度。至於何處偏離,下文將就這十點,分別略作駁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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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0 {4 W. O( l0 N4 n, r一、三分天下之策並非孔明創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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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8 w$ e$ \- S9 e在三國時代,提出分地而治的觀念者,不只孔明一人。魯肅的榻上對,也是其中代表。但是,魯肅所提出的對策,與孔明所提出隆中對,在層次及訴求上都是完全不一樣的。正如當時公孫瓚也很天才地固守本城,堆積存糧財寶,打算閉關閉到天下底定為止,這也算是分天下的政策嗎? 4 h, }/ m0 I) Z7 }$ Y4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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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肅的三分之策,是先建議孫權與曹操極長江堅戰,戰敗才退守江東,劃地稱王。在這個藍圖裡,「二分」優先,「三分」為退守之策。 . o# t& c) x* U D+ c/ }$ v$ h
孔明的三分之策,則是只有三分,沒有退路。
9 W6 C0 R7 ?7 |( @% G8 ~" s/ z# l而且當時劉備是貧無立錐之地,要執行孔明的三分之策,得有過人膽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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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戰略思想的誕生,必與時代有密切的結合,不見得是一個人、在獨立的情境下,所能產生的。同樣的構想由不同的人提出,是很常見的事。「分天下」與「效忠漢室」是當時的兩種思潮,除了孔明與魯肅之外,提出三國之論者必定還有其人,但是一樣的「三分天下」理論,誰能執行它、誰能看出執行時的困難,這都是要考慮在內的。 7 U4 j0 L# @3 G( s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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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肅提出過「類似」三分天下之論(其實周瑜、程昱、賈詡都有這種分天下的認知,都沒有孔明完整,所以版權還是歸孔明。),但是並沒有執行;有賴孔明扶起一無所有的劉備,再推動魯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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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肅提醒了孫權鼎立的共識,曹操的入侵才逼得兩家團結起來。但是孫劉的鼎立基礎不一樣,也因此孕釀了孫劉兩家的爭奪荊州之戰。 7 D- W5 I4 G7 U0 |" @/ X, g6 _$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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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程昱在赤壁之戰前,便已警告曹操應該先鞏固荊州,再徐圖東進,便是一個由根本上斷絕劉備生路的做法。 7 A( {. v V9 [+ K2 b%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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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雖有三分之論,實行起來還是危機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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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一:吳國的「竟長江所及」政策能與曹操分庭抗禮,劃分南北朝; 7 [) c% p' [# M+ [2 u. T3 a
危機二:荊州被曹操佔奪導致劉備失去鼎足條件;
: {5 v+ W* o1 e0 p+ n( Y* K! \, Z9 N3 Q 危機三:賈詡和程昱之建言。 7 R) `3 R" `# [7 f& M7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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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孔明排除萬難,重奪荊州;加上兩個危機沒有實現,才落實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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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x" Z2 F7 j5 ^( } d! l' Y! C" G孔明除了眼光清析之外,更有實行力。孔明的貢獻,與其說是「提出隆中對」,不如說是「實際地推行它」。說到孔明就會先提到隆中對,就是因為三分的歷史新局之中,他是引導歷史的「主要」(不是唯一)人謀因素。: p/ I& l) V3 i: ~8 M
二、於領土拓展上並無輝煌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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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c( O/ t1 u& X. k; z6 S$ D魯肅的鼎立政策,奠基於「竟長江所極」以拒曹操,若發展不利,則退而求其次,鼎立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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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諸葛亮的鼎立政策,則是要先有鼎立,劉備才能生存。 l: o# X; k% k( T$ [
- b- O) s7 @/ m! u6 ?, \' J這裡就要提到劉備的立足點是如何產生的。 $ a& J/ Y: x) `; \2 t# ?: p
. `2 R( H" y, j2 R劉備沒有土地,如何鼎立?當時孫權表面上被孔明說得答應聯合抗曹,其實真正的用意,不是鼎立,而是多一支劉備軍,送他們去前線當炮灰的。 - [, c9 x2 y. Z$ A3 Z1 @+ o1 l
: H% B3 [$ q& Q# }7 r劉備有多少軍力可以當炮灰?劉備光棍一條帶了老弱逃亡,又被曹操追著打,好不容易逃到江陵與關羽會合時,關羽「乘船數百艘使會江陵」,加上趙雲帶著後主、甘夫人安全上壘,自然不是單騎逃出,而是帶兵一起逃出來的。所以孔明對孫權說我們還有萬人精甲,倒不是唬爛他,而是全部加一加還有差不多萬人的兵員;然後一萬多人是友軍劉琦的,加起來兩萬多人。
8 p/ h% b9 @. M7 _孔明是以這些軍力,說服孫權接受他們加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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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g; D2 W+ @: C# t% ?. N& e- K6 T周瑜則調出了大約三萬多人,一起赴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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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j% U! P, F曹操大約只有十五六萬之眾,官渡之戰時他只有十萬,等到了魏建國之後也才不過二十萬,可以肯定:曹操致書孫權的信上說「今致水軍八十萬眾,方與將軍會獵於吳」,根本是扯蛋。曹操這十五六萬眾之中,有重兵分駐在江陵、襄陽等地,也削弱了赤壁之戰實際上場人數。 . G. \7 N" m; l- @. u'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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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劉的合力抗曹,是一場苦戰,但是也不是絕對性的弱勢。
1 r# u. g4 I' [火燒起來之後,曹操大敗。然後劉備跟周瑜說: : T. J& X: z& U y& t3 o; h
「我要去打守在江陵的曹仁,他那兒糧多,久了會出事的。小周啊,兩千兵借我使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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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美周郎當然二話不說借了他兩千兵,想不到劉備拐了兩千個兵之後,直自夷陵渡江南,沒多久就把荊南四郡給幹掉了。 1 I8 Z) M( S* b4 A
: T* p; w0 Q4 u8 U0 K從此之後,劉備才有了土地,不必再流浪。孫權發現這群炮灰「惦惦吃三碗公」,竟然把赤壁戰的戰果給獨吞了,當時孫權有多麼抓狂,是不難體會的。 8 J& r, X" g8 `% a6 F2 o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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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敗北之後,孫權不情不願地「借」了荊州給劉備,周瑜還乾脆分給他一些紅利:枝江、艮山兩個縣(其實包含了六個縣)。便是著眼於「兩害相權取其輕」,若不給劉備荊州四郡,劉備仍無立錐之地;而將演變成孫、劉為了荊州而火拼的局面,讓曹操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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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孔明以靈活的手法(這是好聽的講法,根本是奸詐的手法!)建立了蜀國第一片土地,才有以後的三分之局。 5 B( S5 j B" S! Q6 b/ x3 V& M8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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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國的疆域,本來就全是孔明的規劃才打下來的,何來「蜀國建立後,諸葛亮還有沒有再拓展過疆域」之惑?5 O, s& v9 ]: q$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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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出祁山於史無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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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孔明為何要六出祁山。 8 I: v# F1 m a/ d8 t6 v" l+ M
6 E4 R# n) d# G7 @3 g後世咸認為孔明出師,乃以攻為守。實因最具統一之相的還是魏。魏國認清無法攻取吳國之後,目標只有蜀。蜀國不出兵而坐待被滅,吳不會出手相助,反而可能趁機分一杯羹。反之,若蜀出兵,並向吳求援,實爭取主動,將吳拖下水,以獲得更大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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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8 @+ U* U1 Y2 G5 l這更大的空間,並不是轉弱為強,而是只是讓蜀活得更久一點而已。在政治上沒有「絕對的成功藍圖」,只有「較可行的藍圖」,以及「讓國家活更久一點的藍圖」。北伐不能保證蜀國勝利,但可以保證蜀國平安更久一點。孔明的方針向來都是很平穩而且可行的。 m4 N' i9 j, `, A Q8 w1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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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要說六出祁山是哪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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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T9 o$ y0 q這六次裡,四次在隴山以西的甘肅省,兩次在關中。 3 k3 i" y# t) y/ G, f4 T; c; u
% ]3 k \ g) k/ q% v4 R6 ^地圖形勢是這樣的:漢中在關中的正南方,中間橫著秦嶺。從漢中北出秦嶺,兵下秦川可以奪取關中(劉邦的起家路線)。從關中西出經武興,向西北迂迴祁山,可以斷隴右。從漢中東出,則可以直向宛、洛,或循漢水南下攻襄陽,或迂迴武關取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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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q+ Y1 b; z; O228年春,攻佔祁山,但以街亭之戰的失敗告終。
: Z/ \4 C4 S2 ^4 u! D! c8 `228年底,圍陳倉之戰,這次是倉促出兵。是因為陸遜攻魏,關中空虛,諸葛亮掌握時機出兵,但是魏將郝昭堅守,孔明只好退兵。──p.s:孔明只帶了幾千個兵就去打魏的幾萬兵,居然能全身而退,強吧? . [) u7 T l8 \) H6 r7 t
229年,武都、陰平之戰,終於贏了一次。這兩郡的戰略位置正好屏蔽漢中、益州,對蜀很有利,而且魏鞭長莫及,孔明奪這兩郡的目的是發揮戰略作用。 ! s k$ u+ z6 ]" R; D
230年四月,魏國有點抓狂了,終於發現孔明簡直不是人(殆天綬也!),小小的蜀國不可輕視,於是發動攻勢,司馬懿親自出動。首陽山之戰蜀國又贏了,不過是因為霖雨不止,魏兵先受不了。
0 w- W( r l& |! k234年,吳蜀聯兵伐魏與武功對峙,雙方決定耗下去了,天地皆悲的五丈原之恨,也將上演。 ' Z( R7 \, V- s4 ^# I9 R8 ?5 |
諸葛亮只有十萬之眾,而司馬懿有三十萬,司馬懿以三倍軍力,吞不下孔明十萬之眾,我覺得孔明真是太強了!不要說司馬懿怕他,我想很多敗給孔明的人都會認為「老天太不公平了,哪有人強到這種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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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相,就是千古只有一個嘛,誰叫司馬懿、曹操、周瑜生在那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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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私心重,不能接納魏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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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孔明對魏延向來是重用的,但是重用不表示什麼都交給他。孔明在初出草廬之時,劉備也重用他,但並沒有一下子把大權交給他,而是等孔明入柴桑,在危難之際說服了吳蜀連盟,劉備才真正對他委以大權。 7 I- s* B% \& S% S# I: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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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對於人才也是這樣的對待,先小試之,再決定他能擔多少事。孔明最賞識的姜維,在初投蜀漢時,也沒有被委以大權,這難道可以統稱為排擠妒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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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o9 M% Z/ T/ W! T版主補注 : 個人認為魏延自視過高,才會認為自己生不逢時.2 [; `1 a+ c% `
3 e L2 t4 s. }五、未能分層負責,太過勞心。" E' K+ ?2 A9 ^2 U0 @: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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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做到了,他找到了孔明。 $ U3 z- ~* s9 L" r8 V: o3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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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也做到了,他找到了劉巴管財政,趙雲、姜維等人帶兵、法正管體制,楊儀管後勤。孔明就是分層負責。他的死當然跟操過頭有關,但是只認定「孔明事必躬親」,也太過於簡單化了當時的局面。 * `0 y* n- G9 L
, P: ^' j) d; B8 a& i* c+ v版主補注 : 孔明事必躬親確有其事,聰明的孔明怎會不知授權的道理?說不定正因為他太聰明,不滿意他人的行政績效,寧可大小業務一手攬下,而劉禪未能施予援手,將大小政事都丟給孔明,恐怕也是原因之一,孔明死時劉禪年紀不過30左右,而翻閱後主傳,這之前記載的也多是孔明之事,劉禪本人似乎少有參與政事.2 I# H! G( a) p'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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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沒有為蜀漢栽培出優秀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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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以為孔明沒有培養接班人,因此他一死,蜀國就完了。 5 j1 F" \4 [; G6 a/ e f# p" S( [
8 d/ R- `; B' }( T, k事實上孔明培養出來的人非常多,姜維、董允、費禕、蔣琬等等,都是英才,他們各有一能,而且孔明還能壓制他們本性上的缺點,發揮他們性格上的優點。 3 j+ b' Q2 t7 o& d' D1 T8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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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會用人的具體證據是:不要忘了,蜀國是在孔明死後「三十年」才亡的。況且這是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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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3 _) U$ r$ h這三十年中,司馬懿父子正在旺,吳國也和魏國擬定了瓜分蜀國的計策,而劉禪正在和黃皓用力地敗家,硬是敗了三十年才敗完,你說孔明的佈局不還強嗎? % A8 y2 t1 C(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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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治國二十七年,他死後,所安排的佈局能再維持超過他治國時間的一倍,維持到這種地步,還不夠犀利?要說他沒有訓練人才,未免是求全之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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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1 w3 E4 J/ K9 ~% _+ L4 k Q7 Y要說「沒有訓練出和他一樣的人才」,那就真的莫法度了,像孔明這種智慧高到可以把劉備由「無立錐之地」拉拔到建立蜀國,而且對手還是超強的曹操,這種人才不是訓練得出來的,多少要靠天才,而且「天才」的成份佔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後天讀書求學的努力佔了十分而已。(看孔明讀書時不求甚解的那副屌樣,就知道他不是死讀書的)
( E# T" B; C, R7 J8 O9 z% Z
$ J+ J: I: d5 \! C0 g自古以來所有的主子對這種治國天才都哈得要死,不是孔明不訓練,是訓練不出來!他如果訓練得出來,那他就真的是神了! 7 d0 S p9 G2 i, `
' B& J+ O! C: ^8 B p b0 ?七、不知道他有哪些政策和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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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D* l G' h. I a陳壽評語孔明的一生成就是「撫百姓、示儀軌、約官職、從權制、開誠心」,是一個總結性的評語,當然只能說其大要,如果看完了三國誌,自然就知道陳壽在講什麼東西。 % b' {$ h/ F) m: P; Y6 q- y
8 [: v# ^ N& d$ i. G/ Z* s不過看陳壽寫三國誌寫得那麼簡略,就可以知道他是話不多的人,也才會氣得裴松之非寫個注不可,不然真的會讓人以為「不著邊際」。(陳壽老爺,您以為大家都跟您一樣爛熟三國史?您不講清楚,很多人看不懂的!) & s: o/ M/ l, M4 x* m3 J%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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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的「撫百姓、示儀軌、約官職、從權制、開誠心」,事事有由,只是他沒有替這些經濟制度取個名稱,(如青苗法、均輸什麼的)孔明「治實不治名」,他只有推行,而不取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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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M. B3 K5 I: ~: b+ Z" C- G孔明為蜀國規劃的具體的事件有:
: X0 _, m* z8 s4 `8 ~ 制度上:登記荊州戶籍、建「蜀科」(這是臨時條款性質的東東)。
3 [7 a1 B8 g0 v% |" _5 l0 M- Y 經濟上:收伏了南夷以後,徵收南中出產的金、銀、丹漆、耕牛、戰馬。在他的治理下,蜀國出現了「田疇僻、倉廩實、器械利、蓄積饒」的局面。並且宣導織錦事業,外銷吳魏,連塞北都有蜀錦。(聽說質料不怎麼好,管它的,能賺外匯就好了啦!)重用劉巴的金融政策,幾個月之間就馬上府庫充實。(見三國志卷三十九「董劉馬陳董呂傳第九」的裴注「零陵先賢傳」)。 & Z; A2 J1 c3 T; }. A, c
軍事上:除了他發明的武器之外,孔明也製作保券為劉備作保,向晁(兆部改成黽部,又是一個打不出來的字)氏大族借龐大軍資。
: a& E3 r) Y; f 孔明東撿西拼,才湊到十萬軍人。這看起來是小數目,可是當時天下十幾個州,蜀國只有一個益州(魏有──司隸、予、冀、袞、徐、青、荊、楊、雍、涼、并、幽;吳有──楊、荊、交、廣),還拼得出這麼多軍人,而且這些軍人連年操,居然沒有人喊要孔明下臺,國內井然,做到這種程度,還說「將略非其所長」,這樣還不夠長,司馬懿父子真得再撞死一遍了。 . U+ T: d* F! Z. o4 B. T
戶口上:章武元年的二十萬戶,人口九十萬人;到了蜀國滅亡的那一年增加到二十八萬戶,人口也增至九十四萬人。連年打仗還有辦法養人,你說孔明強不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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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所謂「撫百姓、示儀軌、約官職、從權制、開誠心」,就是指他安定了不安的民心(撫百姓)、公佈應遵守的法律(示儀軌)、制定明確的官員權責(約官職)、能靈活運用制度(從權制),令天下相信國家對百姓的照顧能力(開誠心)。 4 `9 |0 ~5 u/ q! c2 x9 j4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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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整齊的治理之下,產生的具體影響就是田地被開墾了(田疇僻)、有足夠供給全國的糧食(倉廩實)、有完善的冶鑄制度,不管是民間耕具或是軍方武器的供應維修都沒問題(器械利)、除了吃飽穿暖之外,還能有積蓄(蓄積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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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還不夠具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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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n# n. r0 v5 L自古以來,能劃擘宏規的臣子很多,能讓主子垂拱而治的臣子也有,但他們的主子不是正統繼承人,就是當時的軍事強人,他們先天已立足有利的處境。相較之下,孔明身處亂世的弱局,還能在風雨飄搖中維持理想,並且讓這個理想存在了近六十年,這五六十年之間,他都是無中生有,智破難關,其中血淚辛酸,格外動人,也使得研究三國的人,越研究得深入,越會被孔明感動。 - P( ?6 j# x# Z L1 F4 C
八、雖然是個人材,卻還不夠資格稱作千古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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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 P4 \% @' @8 D& }1 _* r諸葛亮之所以卓立於袞袞諸公,便是在於他除了絕佳的頭腦之外,更有不凡的人格修養。 , d5 y4 u) z& S! x, b3 X
* l- g- r% m: n1 ~5 u" `" z諸葛孔明的貢獻,大體上可分為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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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p! f7 U0 I9 ~和吳:223年劉備死後,孔明第一件事就是令鄧芝使吳,勸孫權絕魏。229年,孫權稱帝,也是孔明力排眾議,派陳震向吳國道賀,並訂立了吳蜀中分天下的條約。致力兩國和平上,孔明的努力未曾中斷,孔明北伐之時,不但沒有東顧之憂,還取得了吳國北邊的呼應。 9 I3 h ?- O2 O- I @
和夷:最有名的就是七擒孟獲,安定後方。孔明對南蠻的統治,非常艱苦,並不是眾人所想像的:七擒孟獲之後便天下太平了。但是在孔明派人管理之下,不致於對蜀漢造成毀滅性的傷害,這已萬分不易了。
2 z7 H. D% _: J+ }: A8 P. q明法:劉備得到益州之後,駐兵漢中,孔明坐鎮成都。治國之責全部在孔明身上。孔明選用賢吏、以嚴法治國,孔明的「用重典」,乃是針對漢末政治腐敗,豪強亂法橫暴的局面而實行的,以整頓吏治,壓制豪門,革新政治。他的成果是「科教嚴明,賞罰必信」,「吏不容奸,人懷自厲」,「刑政雖峻而無怨者」,這就是具體的反映。
; O! b) _( K0 N1 J' N5 } ?治軍:諸葛亮的作戰能力和戰略能力並不相並,但是也已堪稱優秀。
6 G9 E: E t- ^( T6 a9 f! n# ^具體的事實則為:
6 h0 P- i; a, Za、蜀軍的作戰是以弱抗強,蜀國的人力就是那麼多而已,孔明驅使少量之眾,在秦嶺來去自如,兵力多的司馬懿一方反而是採取守勢,足見孔明用兵的靈活與智慧。
) o& y; {' p5 l8 C; p6 O' G6 [2 fb、孔明所創造的連弩元戎、木牛流馬,以及製造峰利的鋼刀,都在實質上加強了蜀軍的戰力。 9 r2 C e+ K0 r( x x
正身:雖然這似乎對政治上「沒什麼用」,但是有了人格上的要求,正是孔明卓立於袞袞諸公的主要因素。在日本的教科書裡,孔明並不是被列在歷史課裡的人物,而是「正身」課程的主角,這一點可謂日人研究三國確實有心得的表現。 ) @$ G5 ~5 U3 P: v
孔明的人格比他的治蹟更值得嚮往與悠思,且不論他的虛心納諫,這點或許會有爭議,(其實並不是完全不保留地全盤接受別人的意見才有資格稱作「虛心納諫」,更高段的是能看透什麼諫應接受,什麼諫不能接受。)至少有一點是確定的:孔明不蓄財。 + f; I: I8 E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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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死,孔明都保持著「不使內有餘帛,外有贏財」的清白,而更難得的是:他的風化影響了朝廷,使得蜀國吏治的操守均高人一等。 4 {% h/ g# z+ k0 W4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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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丞相能以身作則,風化全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局面。中國官居然不污,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讓其它諸公無法望其項背了。 2 Y2 A6 ~! W$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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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管蕭之亞匹」,這句評語向來被視為抬舉了管仲和蕭何。管仲的主子是天下霸主齊桓公,國勢當時本已是最強,而齊國之富冠於春秋,再說他也沒能讓齊桓公一統春秋。而蕭何最厲害的是在劉邦出兵時管後勤,能做到補給從不中斷,是劉邦最後取得大勝的原因。這一點,孔明任用的楊儀就可以做到,蜀書楊儀傳中說:「亮數出軍,儀常規劃分部,籌度糧穀,不稽思慮,斯須便了。軍戎節度,取辦於儀。」 ( g' s. {, ]( Y0 w# L# k7 K'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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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儀是個討人厭的人,換作在別人手底下,幹不到三天絕對被砍,更不要說發揮才能。但是孔明能看出他的天份,加以運用,這是卓越的知人之明。蕭何的能力,孔明沒有,可是他能重用有這種能力的人為他做事,不是所謂的「將將之才」嗎? / Y; O( N0 Y1 z; ]4 }- t
在孔明死後一百多年,桓溫征成漢時,見到孔明時代的小吏,年已百餘歲,桓溫問道:「諸葛丞相今與誰比?」言下之意,是自己似乎可以跟孔明比美。這位已是人瑞的小吏答道:「葛公在時,亦不覺異;自葛公歿後,不見其比。」
# P( F5 D4 V; P──諸葛丞相活著時,不覺得他有什麼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等到諸葛丞相死後,到現在沒看過誰比得上他。 , y) H. G! }) t' e
" ~7 ~9 S0 W I, \' h6 x這句平實的話,在下認為是對諸葛亮最佳的闡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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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這句話中,可以看出諸葛亮的為人平實,不會說驚天動地的話,也不會做聳人聽聞的事,但是卻事事合理,等到他死了之後,曾在他治下的人民才發現別人的治理這裡不對,那裡不對,原來諸葛亮是那麼地會治國。所謂的「帝力於我何有哉」,豈不正是諸葛亮的風化所及嗎? / e- ~$ g) 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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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綜合總分,在史上是沒有人可以超越的,因此稱之為千古一相,並不為過。 ) l: {5 t8 s- s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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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獨攬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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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太過勞心之條一樣,不另作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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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沒有投奔曹操,眛於時勢。0 d" ^# b& g- \2 n" i; E: u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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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勢利的「西瓜偎大邊」思想,曹操有其理想及英明,這是不必否認的。但是曹操作風上確實也有著難以控制的惡性,令人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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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愛人才是出名的,但是他殺人才也是最用力的;此外,曹操不能用智謀比他高的人,郭嘉、荀彧雖是一時智士,但他們能被重用,主要是因為他們的計劃與曹操本來的想法就相合;當荀彧對曹操的加封出現反對態度時,就算曾經是相得的主從,曹操也毫不留情地疏遠荀彧,甚至暗示他自盡。而後來投於曹操的賈詡,以及被迫出仕的司馬懿都看準了曹操性格上的「不能用人」,因此兩人在曹操面前幾乎是不提意見,司馬懿屈己以為文學掾,賈詡則發言前必先揣摩曹操的心意。 ( f* Y% G; n" F8 h
7 h" n w; B( h以司馬懿、賈詡之例,我們很難想像諸葛亮能在曹操陣營中有任何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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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p% n2 {% ?6 e再說,獻帝初平四年,(西元193年),因為徐州牧陶謙的部將殺了曹操之父,曹操兩度大屠徐州。當時諸葛亮年方十二,住在徐州,他親眼見到曹操軍的暴行,印象深刻,對曹操是絕對不可能有好感的。終其一生,孔明對曹操沒有一句正面評價,更可以認定他對曹操的深惡痛絕。 ) O6 K- D+ v7 V! b9 P" E,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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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政客只找對自己有利的處境,而不顧政治理想的實現,如賈詡。 ; t+ j* E, r( Q; h& W( F+ W4 c3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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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政治家則否。政治家以理想的實現為從政的主要目的,個人榮辱與得失在其次。7 I8 x2 i) h- b( Q7 J
6 q; D" J2 `- N曹操陣營中也有政治家,如荀彧,其理想在於敉平漢朝諸亂,以擁護漢室正統,重整社會制序。但這與曹操的目的相違,曹操自然也希望能敉平亂象而奠立國基,不過他並不希望重振漢室,而希望自己成為開國之君,或至少是全國最有權力的人。以荀彧的地位,茍和取容、悅媚曹操,並非難事。但是荀彧選擇表明立場而死。這就是政治家的基本良心。 3 A9 U% ` J. s6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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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對曹操本已痛惡,在執行淑世理念之時,他的選擇也會格外慎重,劉備的作風是較接近孔明理想的,因此孔明寧取弱劉,而不附強曹,這是其政治家風範的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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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隨筆在匆促之中寫就,還有很多觀點的連貫上並不流暢,但是大體上是我對孔明的一些認識,有的還很值得再細細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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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孔明為何信任馬謖?南征的影響,以及孔明在訓練接班人的努力等等。這些也都是一般讀三國的人比較容易產生誤會的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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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並非沒有缺點,但是這些網路上常見的批評,恰好不是他的缺點,只是提出者研讀不精所產生的一些誤會,有必要加以說明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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