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玄幻]超能力侦探 [C+]
第一章 公寓殺人事件一個帥氣的少年站在神明高中大門前,,此時,他在心中默默發誓:我不能再被退學了。他叫蕭月,因為他母親玉希月剛把他生出來就難產死了,他老爸蕭銘誠就父兼母職,他名字裡的月字就是蕭銘誠為紀念妻子所取的;在來神明高中之前他就已經在其他高中讀高一了,但都被勒令退學,其原因就是打架,其實也不能怪他,都是那些學長找他麻煩,結果可想而知,他們被蕭月用超能力和武術海扁了一頓 ,所以,他讀了三所高中都被退學,這一次,是他老爸靠關係纔來這裡就讀。(可悲呀)!
蕭月來到高一(5)班,用力打開門,一腳踏進班裡,這一切多麼順利,可蕭月的頭上卻多了一個裝滿水的水捅。蕭月把水捅丟到一邊,拳頭緊握,舉到嘴巴前,擺出了打架的架勢,班裡學生以為他要打人了都一臉興奮,誰知道蕭月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謝謝大家!』眾人都是一愣,他繼續說道:『正所謂有水則發,謝謝大家祝我以後發財,等我發真財了一定不會忘記大家的。』眾人差點沒被他氣死,班裡的人一臉失望,還有的人說:『這就是因大架被三次退學的蕭月啊?也不怎樣嘛!』有誰知道,蕭月多麼想把他們給幹掉!
一天過去了。放學後,夕陽高照,蕭月一臉衰樣,慢吞吞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纔上學第一天舊被人整,多慪啊!走著走著,啊!一聲摻叫響遍這條小路,蕭月發覺叫聲是來自不遠處的公寓,好奇心十足的他馬上飛奔而去。
蕭月來到公寓樓下,發現叫聲不是從一樓發出的,便馬上向樓上沖去,一個保安人員看到他往樓上跑,以為是什麼違法之徒邊追著他跑。蕭月跑到二樓,看見一對男女在最後一戶房門前,一臉驚慌。蕭月跑到他們身邊往房門裡一看,一個男人躺在大廳的地板上,一動也不動,脖子被毛巾勒住,節打在脖子後面。接著蕭月進到屋裡,三兩下來到男人身邊,把勒在男人脖子上的毛巾扯開,用手指按在男人喉結稍左處,沒有發現脈脖跳動的跡象。這時,保安也到了,蕭月以命令式的口吻對保安說:『快報警,這男人已經死了!』
不久,警察來了。首先進來的刑警身材魁梧,面目嚴肅又不失俊逸;旁邊還跟著一位年紀跟蕭月一般大的女生,長得很好看,長髮披肩,更添加了一分雅的氣質。那位領頭的刑警看到蕭月蹲在實體旁邊急忙走過去,開口就是破口大罵:你怎麼能在警察到達之前隨隨便便進入凶案現場,破壞了現場怎麼辦啊!蕭月被罵得無話可說,只是一個勁的道歉。
蕭月在一旁觀察著大廳,擺設很簡單:除了電視機和沙發外,就是一張桌和兩張凳子;屍體旁邊還有一個古龍香瓶,瓶口打開著的,蕭月湊到死體身上聞了聞:『好重的香水味』。法醫也沒理蕭月,忙著自己的事情。
* * *
所有調查工作完成後都向那俊逸的男人報告,首先是一位警員:『葉警官,死者叫韋尚仁,是』天藍『中央銀行的職員,28歲。接著是法醫:』死者的死因是頸部被勒窒息而亡,死亡時間大概是下午五點三十分到六點左右『。然後是鑒識人員:』現場的指紋只有死者的,可大門裡面和外面的圓形手把上卻沒有死者的指紋,可能是凶手擦掉自己指紋時也把死者的指紋擦掉了。謝謝各位!葉逸微笑地對他們答謝。
『請問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葉逸首先向那男人問。
『我叫唐浩,是尚仁的同事也是朋友。』
『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
『我來是想和尚仁談談銀行的事,再樓下遇到了左倩,於是我們一起上來;一打開門,就發現尚仁躺在地上死了,當時我們很震驚,連報警都忘了。』
葉逸轉向那女人用很溫柔的語氣問:『小姐,唐先生說的左倩就是你吧?是的,左倩的聲音還有一些顫抖。
『你與死者是什麼關係?』
『我是尚仁的未婚妻,不久將要結婚;我今天像往常一樣下班後來找他和他一起去外面吃晚餐。沒向到他卻……,左倩眼睛紅了。』
『左小姐,死者每晚都會擦香水纔和你一起去吃晚餐嗎?』蕭月的聲音插了進來。
眾人都望著蕭月。『是的。』左倩點點頭。『你不要插嘴!』蕭月被葉逸一吼,不再多嘴了。要不然耳朵什麼時侯聾了也不知道。
葉逸又向唐浩發問:『你們什麼時候發現屍體的?』
『大概是六點十分左右。』
這麼說凶手行凶後不久,你們就發現屍體了。葉逸向保安發問:『你在五點三十分到六點左右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物?』
『我當時一個人在值班室裡坐著,連一個鬼影也沒看到。葉逸沒有再繼續問話。警官,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保安對葉逸說完就走了。難道凶手還在這棟公寓裡!『你們去搜查公寓!』葉逸向幾位警員下命令。其結果:『無功而返』。
* * *
蕭月雙手抱胸,靠在牆上,聽著他們的口供。最讓他頭痛的是:『凶手到底是用什麼手法進出公寓的!』蕭月心中滿是疑問。
『喂!你擺酷擺夠沒有?』一個清脆的聲音把蕭月從思考中拉了回來。
蕭月看了看,是那位和葉警官一起來的女生,差不多有他這麼高。『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蕭月很禮貌地問。
『給你錄口供啊!』
『錄口供!』蕭月差點被嚇死。『小姐,以你的年齡好像還不是警察吧!』
咚!那女生一個拳頭砸上了蕭月的頭。『我當然是警察了!只不過是未來的罷了,現在來是纍積經驗,以後就是一個成功的女警了。』眼中還閃著自信的光芒。『哦!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叫葉琪是那位葉警官的女兒,你呢?』
『難怪,有其父必有其女,一個見人吼,一個見人打,都那麼野蠻。』『我叫蕭月!』蕭月吃痛地回答。
『你就是蕭月!』葉琪像發現新大陸似地大叫。『那個因打架三次退學,又是』蕭氏『企業總裁蕭銘誠的兒子,現在就讀神明高中的蕭月?』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我在神明高中高一(4)班。』全高一個的人都知道你,不過傳聞中的你沒有這麼俊,應該是牛高馬大,肌肉男那種類型的!怎麼傳聞與現實差那麼遠啊!
『喂!喂!喂!你是誇我還是損我啊!』蕭月不悅地說。『還有什麼要問的,沒有的話我想出去走走』說完向門外走去。
『蕭月你去哪裡?』葉琪跟著他。『關你什麼事!』蕭月繼續走著。
『咦!和死者一樣的香水味,蕭月走過唐浩身旁突然聞到。』唐先生,你喜歡擦古龍香水嗎?
『不,我不喜歡擦香水的。』
『謝謝』!看來他就是凶手,可是他殺人後怎麼離開的。蕭月一邊思考一邊走向門外走去,葉琪跟在後面。
* * *
來到一樓。保安正背對走廊接著電話,蕭月眼睛一亮,馬上跑到值班室窗前,等保安接完電話急忙問:『保安先生,請問下午五點三十分到六點左右,你有沒有接到打錯的電話?』
『經你一提還真有兩通電話,一句話也不說,還真煩人』。這時蕭月臉上露出了微笑。
『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蕭月向保安請求道。『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幫!』保安爽快地答應。蕭月湊到保安的耳邊講起了他的計劃。
『謝謝你!』蕭月向保安答謝道。『走吧!』蕭月走上樓。『喂!你又要去哪裡呀』?蕭月轉過身面帶迷人微笑說:『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哇!他的笑容真好看,看似一臉的陽光,有略帶一絲邪氣,太棒了,我一定要把他追到手!呵!呵!蕭月見她一動不動的,又怕誤了時間,跑到他身旁,一把抓起她的纖纖細手,不,這雙手很滑卻很有力,不像外表那樣柔弱!哇!真好摸!
葉琪一臉驚訝:他牽她手耶!驚訝過後,當然是滿心歡喜啦!甜美的臉上不自覺的多了一絲甜蜜的笑容。
* * *
『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這是蕭月回來的第一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驚訝地望著他,包括原本一臉甜蜜笑容的葉琪也瞪大眼睛望著他。哦!你說來聽聽。這次葉逸奇跡的沒有要他閉嘴。
『其實凶手是光明正大地走出公寓的。』眾人眼睛都大了,很簡單:『凶手在約五點三十分左右來到公寓樓下,用手機打電話到保安值班室,趁保安轉身接電話時,走上樓,來到死者家。當然死者與凶手是認識的,所以死者纔會倒茶招待凶手。凶手並沒有喝,要是在現場留下指紋的話計劃就泡湯。死者知道左倩小姐會來找他吃飯,所以纔會擦香水,凶手就趁死者轉身擦香水時,用毛巾把死者勒住,死者反抗時把香水往身上灑了過多,所以身上纔會有很濃的香水味。死者被勒死後,凶手就離開,還把指紋擦掉了。接著凶手又打了通電話到保安值班室,又一次趁保安接電話時走出公寓;便一直等左倩小姐,假裝和她相遇,和她一起發現屍體。一來不會被懷疑,二來又有了不在場證明。』這時全部的人都望著唐浩。
『你憑什麼這麼說!』唐浩煞是驚訝,但還是故做鎮定。
『唐先生,那你身上的古龍香水味怎麼解釋,你不是說你不喜歡擦香水的嗎,那你身上有怎麼會有與死者身上一樣的香水味呢。』葉逸馬上湊到唐浩身上仔細聞了聞,真的有香水味。
『因為……因為……!』唐浩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不久,突然辯道:『我身上有香水味又怎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進公寓殺人!』等一下就有證據讓你接受罪惡的終極審判了!蕭月微笑著說。
過了不久,唐浩的手機響了,唐浩的動作遲疑了一下,緩緩地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打開查看。看著手機的熒屏,唐浩頓時眼睛瞪大,幾滴冷汗從額頭流下,手也微微顫抖著。
『怎麼!是哪裡打來的?』『蕭月淡淡地說。是不是保安值班室打來的?』
唐浩的手機從手中滑下來,掉到了地上。『難道是……!』葉逸像似發現了什麼。
『沒錯,不管是電話還是手機都有』來電查詢『和』去電查詢『。我相信你已經謹慎地把通話記錄中五點三十分到六點左右你打到保安值班室所記錄下電話號碼刪掉了。但那也是』掩耳盜鈴『,只要查看保安值班室裡電話的來電顯示,就可以知道五點三十分到六點間你用手機打了兩通到保安值班室的你的手機號碼。剛剛那通電話就是我叫保安查詢後打來的。這不僅證明瞭可疑電話是你打的,也證明瞭你用的是我上述手法完成的殺人計劃。你還想怎麼狡辯?!』
『你是怎麼懷疑我的?』唐浩沒有狡辯,反而向蕭月問道。
『開始你錄口供的時候,我就懷疑你了。你不是說』你們一打開門就發現死者死了『你怎麼那麼肯定死者死了。我要進房間檢查屍體纔知道人死了,你在門外就能知道,太誇張了吧!』蕭月嬉笑道。
『原來如此!』
『你為什麼這麼做?』左倩傷心的痛哭著,帶著淚水的瞳孔凝視著奪走她未婚夫的凶手。
『左倩,其實我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可那時你已是尚仁的女友,甚至沒有正眼望過我,後來你們訂婚了。因此,殺了尚仁後你就是我的了!唐浩面無表情地說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突然,唐浩拿出小刀向左倩沖去,還大喊:』和我一起去另外一個世界吧!『在場的所有人都非常驚訝,來不及作出反應。唐浩的刀馬上刺到左倩了,突然,唐浩像被什麼東西彈開似的,向後飛撞到牆上昏了過去,小刀也斷了。其他人還一愣一愣的。快把他帶走!蕭月向幾名警員叫道。警員回過神來把唐浩帶走了。
『好險!幸好我有超能力,不然的話,這裡又多一條人命!』蕭月在心中大呼。
『喂!你們要牽手牽到幾時啊!』葉逸一臉怒氣道。
『啊?』蕭月和葉琪互望了一眼,纔發現他們一直牽著手,兩人頓時面紅耳赤。色狼!葉琪一巴掌打在了蕭月的俊臉上。她並不是不喜歡他牽她的手,只是其他人都看得笑了出來,為了面子只好委屈他了!
蕭月差點被打暈。『又打人,怎麼這麼野蠻啊!』
『你……!』葉琪還沒吼完,蕭月已經逃命了。
『葉警官再見!葉琪你的豬蹄我纔不稀罕呢!』
居然說她纖細的手是豬蹄!『蕭月你去死吧你!』葉琪大吼。可葉琪輕輕撫摩著被蕭月牽過的手,葉琪臉上又露出了甜蜜的笑容。葉逸看到自己女兒的甜蜜樣,心想:真是女大不中留哦!
此時,蕭月已經跑出公寓。摸了摸被葉琪打過的臉,心中沒有氣,反而一臉甜蜜。『天啊!我有被虐待傾向!』蕭月向佈滿星星的夜空吶喊著!
[[i] Last edited by crap on 2005-6-3 at 09:46 PM [/i]] 第二章 高一(5)班綁架事件
一個晴朗的早晨。
『喂!蕭月,起床了!一聲驚天巨吼響遍蕭月的房間。啊!蕭月驚醒了過來。
葉琪!拜託你有點女孩子的樣子好不好,那有女孩子大清早跑到男孩子的房間裡大吼大叫啊,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在作弄他。他為了方便上學纔和他老爸搬到這棟公寓,卻成了她的鄰居,更可惡的是她居然不害臊地每天大清來叫他起床,搞得他快崩潰了。每天還要看他老爸的俊臉。唉!可悲啊!
『 蕭月你可不要忘了,要不是我每天不辭勞苦地叫你起床,你可能早破了學校的遲到記錄了!葉琪很不滿地說。』要不是喜歡他這個有外貌沒內在的混蛋,她纔沒這閑功夫呢!
『不過說得也是哦,自從她每天叫他起床後,他就沒在遲到過。』 蕭月被說到痛處,一陣臉紅,尷尬地叫:『那我謝謝你行了吧!』說完洗臉刷牙了。『哼!這還差不多!』葉琪理所當然地說道。
* * *
『 喂!聽說今天有一對俊男美女要轉到我們學校,而且還是來我們班耶!
『 是嗎?全班男女都在議論著。
這時一對男女走了進來,眾人看到他們都呆了。兩人都好看得無話可說。真是絕配!全班都一致認為。『大家好!我是軒亦,這位是白雨!』軒亦介紹道。
『你們怎麼來這裡啊?』蕭月驚叫道。
『阿月!我好想你哦!』白雨已經撲到蕭月的懷裡了。蕭月也收到了全班殺人的眼神:『雖然蕭月也很俊美,但性格懦弱,實在配不上這高雅美麗的女孩。』至少全班同學都是這樣認為的。大概只有軒亦和白雨纔知道蕭月其實是不想惹事纔裝懦弱的。
不知何時葉琪已經站到了他們身邊,蕭月急忙把白雨推開,不知怎麼的,他好怕她誤會。『葉琪,他其實是我表妹!』這句化還沒說完,葉琪就給了蕭月一巴掌:『花心大蘿蔔,大混蛋!』接著沖出教室,眼裡還含著淚光。蕭月呆呆地站著,軒亦和白雨路出異樣的笑容。
* * *
傍晚。蕭月一個人在回家的小路上走著:『老師也真是的,講明天到』西郊『野外露營的事也太久了吧,都傍晚了纔講完。』 接著摸了摸被打的臉想起了葉琪:『他肯定是誤會他了,可她幹嗎要打他嘛……!蕭月百思不得其解。』『不管了,明天露營時在向她解釋吧,但怎樣解釋呢?蕭月還在苦惱著。
突然有個男人將蕭月撲倒在地,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了。『喂!你幹嘛?蕭月呼喊著,還用手把男人推開,忽然覺得手濕濕的,抬起一看,是血!蕭月急忙把男人翻個身,拍了拍男人的臉想把他弄醒。男人慢慢地睜開眼,左手緊抓住蕭月的衣服,右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光盤:』請……你一定要……把這光盤交給……警察!那男人痛苦地說完就死了。
『 在那邊!』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跑了過來,抬起手槍對準了蕭月。『看來他們來追殺那男人的,也就是為了光盤而來。』 蕭月舉起雙手,慢慢地站起來,用腳輕輕地把光盤踢到前面。其中一個長相冷酷地酷哥跑了過來,伸手去撿光盤。蕭月抓好時機,右腳一掃,把酷哥的手踢了開來,一轉身左腳腳跟踢到了酷哥臉上,酷哥倒在地上昏了過去。站在一旁的另一個男人馬上向蕭月開槍,蕭月向右邊閃開,朝男人沖去。男人又想開第二槍時,蕭月抬起右手,指間還透著藍光,用超能力卡住了子彈。那男人乾脆把槍一扔一個又鉤拳打向蕭月。蕭月左腳一跨,身體向前一傾閃過了男人地拳頭,接著蕭月抓住男人的右手手腕,左手按住肘關節,轉身一拉,男人馬上被蕭月摔到了地上,蕭月用膝蓋壓在男人的背上,從他頭上扯下幾根頭髮,隨著一絲絲藍色光芒地環繞,那幾根頭髮變得挺直堅硬像針一樣,蕭月用其中一根朝男人後頸的麻穴刺了進去,他掙扎了幾下就昏了過去。蕭月見酷哥沒有動靜,馬上拿起光盤往家裡飛奔。
過了許久,那位酷哥醒了過來,望了望屍體旁邊的地上,發現了一塊校牌:『神明高中,高一(5)班,蕭月。』酷哥把校牌收好,扶著同伴向陰暗的小道走去。
* * *
蕭月回到家,馬上回房打開電腦查看光盤的內容。他驚奇地發現裡面竟是知名黑社會幫派『赤虎社』販賣毒品的賬目以及交易對象。蕭月看到這些眉頭不禁一緊,似乎感覺到將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 * *
寬大明亮的房間內,一個面相冷酷的男人正在向他的老大報告:『首領,我們把那臥底殺了,但他臨死前把光盤交給了一個神明高中高一(5)班的高中生,他叫蕭月;我們還與他交了次手,不幸失敗了,光盤被他拿走了。』『飯桶!連一個高中生也打不過,更何況還帶了槍!』赤虎大罵道。酷哥繼續說道:『我查到他們高一年級明天去西郊野外露營,會開校車去,我們要不要把那高中生從車裡劫出來?酷哥提議道。
『不,太浪費時間了,乾脆劫車,他們要去西郊,那我們劫車後開往西郊,再繞道去南郊的樹林,那里人煙稀少容易避開警察。還有再警局裡安派眼線,假如警察真的看到了光盤的內容,一定會向上頭申請人力增援,對光盤裡的交易人進行緝拿尋找我們的販毒證據,到時候我們再通知那些人小心行動,不過這件事我們最好能自己解決,不要驚動那些人。你安排幾個辦事利落的人在西郊的路上侯著,等校車一來,馬上把(5)班的車劫走,接著就照我剛講的計劃去辦,懂了嗎?』
『屬下知道了!』酷哥講完走出門外。
『一個高中生算得了什麼!』赤虎笑了出來。
翌晨,又是艷陽高照。
『阿月,你不是說今天去西郊露營嗎?蕭銘誠對著正熟睡的蕭月拍了拍他的臉問道。』是呀!那又怎樣?『蕭月蒙蒙懂懂的回答,聲音略帶沙啞。』還怎樣,現在是8:55分,還有5分鍾你就遲到了!『蕭銘誠說著,臉略帶微笑。蕭月聽著他老爸帶著嬉笑語氣報告時間,驚醒過來,挑下床直接奔向浴室跟他的牙刷火拼。
蕭月還是沒有趕上(5)班的車,幸運的是搭上了最後離校的車。
蕭月一上車就看見葉琪正和一個長相秀氣的男生有說有笑的,心裡突然有些酸酸的,悶悶的,也不知是什麼感覺。虧他還再想怎樣向他解釋,現在卻開心的和另一個長相遜色於他的人有說有笑的,昨天被她打了一巴掌,真是虧本了。葉琪看了蕭月,但是沒有理會他。『你好,我叫程傑,是警察局長的兒子,我爸爸與葉叔叔是好朋友,所以我和葉琪從小就認識。你是蕭月吧?久仰大名了。』程傑微笑的向銷月說到。
想他示威,這該死的『成奸』,小心那天我把你幹掉!蕭月在心裡暗罵著,但臉上卻露出燦爛的笑容:『多謝,抬舉了。』之後就不在和程傑說話了。『學校的車還真不錯,每扇車窗都有窗簾,連自動門都有,而且還用電腦控制開關,只可惜自動門只有一扇,讓三四十人擠出去,真是「美中不足」呀!蕭月想引起葉琪的注意。葉琪沒有甩他反而警告他』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蕭月有些怒色,轉過身身後的女生小聲的問:』小姐,我是那裡惹到你了。『』你當然惹到我了,你還惹到整個(4)班的人,自從昨天,你這個花心大蘿蔔,把我們班花葉琪惹哭了後,我們(4)班的人決定把你定為頭號公敵。『那女生說完便不理他了。蕭月聽完她的話後,突然想到他今天是要向葉琪解釋的。急忙轉向葉琪』葉琪,其實昨天那女孩是、、、『』你們快看那是怎麼回事啊?『一個激動的男聲打斷了蕭月的解釋。接著,全車的人都向前方望去。
兩輛黑色轎車把(5)班的車劫了下來,接著從黑色轎車裡跑出三個黑衣人來,還拿著手槍。其中跑在最前面的黑衣男子是昨晚和他交過手的酷哥。他正用手槍對準司機大叫了一聲:『開門!』機被嚇得腳都發抖了,老老實實的給他開門。那男子馬上沖上校車,把司機扯到了一旁。坐到了司機的位置,把車子發動了起來,其餘的人也跟上了車。前後只用了不2分鍾。(5)班的車在眾目睽睽下帶走了。(4)班校車上的人都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蕭月早就用隨身攜帶的手機報了警,正坐在位置上思考什麼。
* * *
接到蕭月報警電話的葉逸帶著手下神速地趕來。
他從(4)班學生的口中得知,那些黑衣人劫車後往西郊方向逃離後,馬上命人往西郊追去。蕭月一臉平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握著手機,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搭在大腿上,擺出了思考的姿態。葉琪看到蕭月不禁有氣:『你女朋友在被劫的車裡,你都不緊張的嗎?』 蕭月看著葉琪那氣鼓鼓又透著紅暈的雙頰笑了起來:『阿雨不是我女朋友,你可別誤會。』
『都叫得這麼親熱了還說不是你女朋友。』她最討厭那種明明是男女朋友卻又不承認的男生了。蕭月莫名其妙:『我叫我表妹有什麼不可以的?』
『你……你……你表妹?』葉琪變得有口吃了!『是啊,虧我還整天想著怎麼道歉,現在卻和別的男生有說有笑的!』 蕭月的語氣帶有極重的酸味。『他在吃醋呵!呵!幸好她故意找程傑和她演戲,不然也不會知道他對她也有同樣的感覺:』對不起嘛!『葉琪像是在撒嬌似的。蕭月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算了!『蕭月 定了定神。
車上的人都不禁佩服起蕭月了。葉琪雖說是他們班的班花,卻有男孩子的氣概,從來沒對其他男孩子動心,而他卻能讓葉琪這樣嬌聲嬌氣地道歉,他太厲害了!
這時,蕭月得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接著笑了起來,馬上接通:『赤虎,我等你電話很久了!』車上的人都十分驚訝,赤虎可是危險人物,他怎麼惹上的。
『哦?你怎麼知道我會打電話給你的。』赤虎的聲音很低沈。
『昨天和我交手的酷哥參與了這次行動,很明顯是為了拿著光盤的我而來,既然我不在車上,你一定會想辦法聯係我,叫我拿光盤去交換學生。我猜想你一定要我到南郊的樹林交易吧?』
『你又猜到?』 赤虎真的驚訝了。
『不用太驚訝,你叫人把車劫走後往西郊逃走,是為了轉移警方的視線,引警方往西郊追捕。而那裡可以通往兩個地方,一個是南郊的樹林,另一個是北區。北區是工業區,那裡很繁榮,白天的人很多,如果你把車開到那裡,一定會引起注意。相反的南郊就不同,一路上人煙稀少,而且四通八達,可以避開警方,那裡剛好有一片樹林,做為交易地點在好不過,況且我知道光盤的內容你一定會殺我滅口,有誰會挑人口密集的地方殺人呢?』
『你真的很聰明,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今晚九點交易,你一個人來,可別耍花招哦!不怕告訴你,我在車上裝了炸彈,還在自動門和窗戶上裝了感應器,只要有人想逃跑的話,那一車的人就要到閻王那報道了。』
『謝謝提醒,我會準時到的!』說完就掛電話了。
『程傑,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講給你聽!』蕭月說道。程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馬上來到他身邊聽他講計劃。
『我現在那光盤去交易,等我走了以後,把這復制光盤交給葉叔叔,按我說的去做,一定要九點以前辦好懂了吧?』『恩!一定做到!』程傑堅定的答道。『我要和你一起去!』一滴眼淚從葉琪的柔目裡滑了下來。『好吧!』蕭月迷迷糊糊地在她的脣上輕輕一吻,葉琪頓時忘了哭泣,面紅耳赤。車上的人馬上叫了出來。蕭月纔發現自己做是了什麼事,他居然吻了她:『你不要誤會,這是國外的禮儀』蕭月不負責任地說。
『哼!反正又不是初吻,也沒什麼!』葉琪堵氣道。
什麼?她的脣還有其他人吻過,氣死他了!
蕭月一臉悶氣地走下車『他生什麼氣啊?人家初吻關他什麼事啊!』蕭月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要在意。葉琪跟著蕭月搭了一輛計程車,去往交易地點了。
* * *
(5)班車上。『到底誰來救他們啊?』車上的女生祈禱著。
『放心,蕭月一定會來救我們的!軒亦安慰她們。
『他?不可能!』他們顯然不相信。
『相信我吧!我老大很厲害哦!』 軒亦堅定地說,臉上也浮出笑容。眾女生看到軒亦迷人的笑容,臉紅地點了點頭,算是相信了。而百白雨在一旁有些吃味了,因為她的男朋友在對著其他女生笑。『嘿!女人就是那麼小氣!』
晚上八點三十分。
你在這裡等一下,赤虎一定會派人監視的,我把他們解決後你再跟著,懂了吧?蕭月淡淡的對葉琪說道。然後轉身走向樹林。
果然!蕭月剛走進樹林那位酷哥攔住了他。
『嗨!我們又見面啦!』蕭月微笑地對他打招呼。『是啊!我帶你去見首領!』酷哥冷冷地說道。他帶著蕭月往深處走。
『酷哥,你看這是什麼?』蕭月用左手晃過酷哥的眼睛,酷哥順著他的手望了過去,他趁這一空當,一記有力的右鉤拳打在了酷哥的臉上,馬上倒在了地上。然後又慢滿地爬了起來,蕭月沒有給他出手的機會,來了個迴旋踢,酷哥當即昏了過去。蕭月解決酷哥後,便叫葉琪進來,於是兩人一起進了樹林深處。
不一會兒就看到了校車,於是兩人躲進了草叢裡。蕭月觀察了周圍環境,發現校車旁有個男人守在著,沒有其他人,便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平放在手掌上,微微的藍光圍繞著~狗尾巴草~,~狗尾巴~飛到了男人的後頸刺進了他的麻穴,男人馬上倒在了地上。葉琪早已目瞪口呆。蕭月立刻警告道:『不許把你看到的講給別人聽,知道了嗎!』葉琪傻傻地點頭,接著又笑了出來『哇!他有超能力耶,想不到她喜歡上一個了不起的人,太棒啦!』不會吧?一般人見了他的超能力早就怕苦死了,她笑得這麼燦爛幹嘛?『蕭月不願多想拿出手機撥通了赤虎的手機:』赤虎,我到了,你在哪裡?『
『你應該看到車尾了吧?』
『嗯!』蕭月應了一聲。
『很好,你來到車的右邊,就會看到一條小路,走進去,就有一條小溪,我就在那裡。』說完便掛斷了。接著又撥通了軒亦的手機:『亦,感應器在哪裡?』
『在自動門上,不過要輸入密碼,而密碼在赤虎那裡,他為了以防萬一把電腦控制的自動門轉成手動的,這樣一來從外幣 面也能打開了!』
『想不到他還蠻小心的嘛!』蕭月小小贊揚了一下赤虎。
『那當然,人家堂堂~赤虎社~首領可不是吃白飯的!』
『亦你把自動門的窗簾拉上,然後……!』蕭月講起計劃來了。
『月,這樣真的能救車上的同學嗎?真的假的!』
『等我還煎的咧!你只要照做就行啦!』
『好啦!不過你要小心囉!可不要讓那女孩年紀輕輕就守寡喔!』
『喂!你是不是想明天那俊臉上多幾塊肥肉啊?』蕭月威脅道。
『OK!不講了,祝你好運,』軒亦知道他說到做到,不敢惹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葉琪在一旁自我陶醉著,根本沒聽見他們的對話。
『葉琪,你有沒有手機?』
『有啊!』葉琪回過神,把手機拿了出來。蕭月接過手機,把自己的手機塞進了她手裡:『我去交易,你在這裡等葉叔叔,他應該快到了,到達後打你的手機通知我,通後五秒就掛斷;叫他們不要輕舉妄動,聽我指示!』
『嗯!』葉琪點點頭。蕭月見她明白就向小溪走去,還把手機調成震動式的。
* * *
來到小溪。蕭月看到赤虎一個人站在溪邊,腳旁還放著手提電腦。
『光盤呢?』赤虎沒有多餘話語,直接切入主題。
『你的性子好急哦!趕著投胎啊?』蕭月帶著一半埋怨一半嘻笑的語氣對赤虎說著。從口袋裡拿出光盤扔給赤虎。赤虎接住光盤馬上用身旁的手提電腦開始驗貨了。就在此時蕭月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蕭月感到了它的波動,無聲地笑了起來,走到溪邊洗起手來。
赤虎驗完貨後,拿出手槍對準蕭月。『幹嘛?想殺人滅口啊?』蕭月說道。
『廢話!』赤虎冷冷地說道。
『別怪我不提醒你哦!警察已經拿著我復制的光盤去逮捕裡面購買你毒品的人了,現在已經拿著證據在樹林外等著你呢!』蕭月笑了笑。
『不可能!』顯然赤虎不相信蕭月所說的話,『我已經在……!』『已經在警察局裡安排了眼線,只要警察一向上頭申請人手調動的話一定會通知你的,對吧?』蕭月接下了他的話。赤虎臉上馬上露出驚愕的表情。
『其實我早猜到你會這樣做的,所以,我叫葉叔叔直接向特警隊申請增援,這樣就能避過你的線了!然後抓住光盤裡的人,用光盤威脅他們,他們見自己死定了,一定會拖你下水,有了人證物證你還不死!』
『那又怎樣?我有一車的人質,還怕逃不了嗎?』赤虎恢復鎮定。
『我要更正一點,你現在一個人質都沒有,車上的學生都被救了出來,你這麼急殺我,到時候可不要後悔哦!』
『不可能!沒有我的密碼,根本不可能關閉感應器把人救出來!』赤虎更加不信此事。
『不相信啊?跟我來,我帶你去看看!』蕭月往回走。
『看你耍什麼花樣!』赤虎狠狠地說道,但心裡卻有一絲的恐懼。
* * *
赤虎眼睛都大了,手中的手提電腦也掉到了地上,恐懼在他心中急速蔓延著。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車就橫著停在他面前,感應器並沒有被關掉,而他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在車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赤虎大叫著,跑到車門前輸入密碼把感應器關掉,準備開車門一探究竟。就在他關掉感應器之際,蕭月一腳把赤虎踢開,埋伏在草叢裡的特警隊員沖了出來,把倒在地上的赤子之心虎圍了起來用槍對準他。
『謝啦!』蕭月打開車門,(5)班的學生從裡跑了出來。『為什麼?我剛纔明明看到沒有人在車裡的的!』赤虎吃驚地大叫著。
『其實,他們一直都在車上,我只不過是讓他們趴下而已!車裡每個車窗下班都有一塊很寬的地方,只要叫他們在車裡走道上趴下,讓車窗下的車壁擋住自己的身體,這樣從車外的兩邊就看不到他們,就會以為他們不在車上。我叫亦把自動門的窗簾拉上,就是為了防止你開門的時候,看到裡面的情況!』
在場的人都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5)班的學生更加相信軒亦所講的話了
『你什麼時候通知他們的?』葉琪很不明白。
『在你自我陶醉,一臉傻笑的時候!』蕭月故意把燦爛笑容該成了傻笑。
『我纔沒有咧!』葉琪死不承認。
『你有!』『我沒有!』『你有!』『我沒有!』『你有!』『我沒有!』『你沒有!』『我有!』
『吶!你承認咯!』蕭月笑得很得意,赤虎趁這一空當,拿出手槍左手勒住他的脖子,右手用槍抵著他的頭:『給我一輛車,讓我走,不然他就得死!』赤虎大聲說道。
『休想!』葉逸狠狠地說。
『看來我是死定了,蕭月我要你陪葬!有什麼遺言就說吧?』赤虎想給葉逸壓力。
『真的嗎?你對我還真好耶!』蕭月傻傻地笑了出來。『好你的頭啊!』在場的人都大叫著。
『喂!快點講!』赤虎催蕭月。
『喔!各位,這是我最後的問題!』
眾人一戀嚴肅的聽著他的遺問。
『葉琪,你的初吻到底給了誰啦?』蕭月很白癡地問。
『暈!』眾人差點沒暈過去,都生死關頭,居然關心別人的初吻,他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你不要鬧啦!』葉琪臉都紅透了。
『不行!你不告訴我,我不冥目!』
『好啦!給了一個有外貌沒內在,一天到晚只知道遲到的家夥』葉琪大叫著。
『不會吧?太沒公理了吧?』
天啊!眾人都知道葉琪講的是他,反而當事人不知道,真懷疑他是不是白癡!
『可惡!被他挾持著都還在打情罵悄,太目中無人了!赤虎在心理暗罵道。
蕭月趁赤虎心不在焉,槍口稍離他的頭時,一腳踩在赤虎的腳上『啊!』赤虎反射性的地弓下腰,蕭月用頭撞上了赤虎的臉,當即又是一聲慘叫,勒在脖子上蕭月的手鬆了開來。蕭月一轉右手身抓住了赤虎的右手腕,左手抓住手肘向右一拉,赤虎就這麼和車子來了個熱情擁抱。蕭月的扁人行動還沒完呢!他把赤虎扯了回來,左腳往赤虎的腋窩一踹,雙手同時放開,赤虎飛了出去。赤虎不愧是黑幫老大,馬上又站了起來,沖向蕭月,右鉤拳朝蕭月揮去。蕭月向下一蹲閃過半拳頭,右手由下往上,斜抱著赤虎的胸口及左肩,向前一用力,把赤虎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赤虎發出了在今夜的第三次慘叫,由於撞到了脊梁,赤虎痛得爬不起來了『快抓住他!』 兩名警員聽到葉逸的命令馬上抓住了赤虎。
『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為什麼會輸嗎?』赤虎的語氣很平靜,雖說是輸了,但至少也罷要知道他犯了什麼錯誤。
『很簡單!有兩個原因:一是輕敵,你認為我只不過是個高中生,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只帶了兩名手下交易,不然我的計劃也不會這麼順利;二是不夠冷靜,當我說警察那著證據來抓你時,你就開始慌恐了,如果你夠冷靜,就會發現我說的~~人質已經被救走了~~這句話是假的。假如人質真的被救走的話,我有必要和你交易嗎?』
『原來是這樣啊!我輸得心服口服,要是有下一次的話,我一定不會再犯!』
『好啊!』蕭月笑了笑。
『你有的時候真的很單純!』赤虎笑了出來,接著就被押走了。
『阿月,赤虎為什麼不在光盤被盜時就通知那些人呢?反而在警方有所行動後纔通知呢?』葉逸提出疑問。
『我想是為了利益吧!如果他在光盤被盜時就通知那些人的話,別人就會認為~赤虎社~辦事不利。還可能終止交往,那就沒有利益可言了,而他自己把事情解決的話就萬事大吉!』蕭月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葉逸點點頭。
『走吧!回家啦!』蕭月大叫著,走上了已經沒有危險的校車。其他人跟著他上了車。
『葉琪,要了你初吻的那個人到底叫什麼名字嘛?』蕭月想查那個人的底。
『不告訴你!』葉琪面紅耳赤地回答。明明是他,還好意思來問。
『哼!你們女人還真小氣!誰是你男朋友,誰就是自找死路!』蕭月氣堵堵地說道。
『你死定了!』葉琪大叫著,對蕭月瘋狂亂襲。頓時,在回程的校車中,慘叫連連。 第三章 髮廊殺人事件
『蕭月,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葉琪大聲說道。
『纔不要咧!你這麼野蠻,只是普通朋友就去了半了命,做你男朋友那不死定啦!』
『哦!是嗎?你看這是什麼?』葉琪兩眼頓時迸出寒光拿出一個大而黑的東西:『八條腿,一身黑毛。沒錯,是假的蜘蛛。』不過,蕭月纔不管真的假的,只知道一縮,躲到牆角,拼命大喊。
『嘿嘿!……!做不做啊?』葉琪露出了駭人的冷笑。
『做做……!能做你的男朋友是我萬分榮幸!』蕭月都快哭出來了。
『你沒天都要向同學說你是我的男朋友聽到沒有!』葉琪再次露出奸笑。
『救命啊!!!』蕭月從這惡夢驚醒過來『這女人太可怕了,星期六這麼好的日子還給他來個噩夢纏身,可怕!太可怕啦!不過她是怎麼知道他怕蜘蛛的,這很值得研究哦!』不知老爸醒了沒有。掀開被子走出房間。
一出房間就看見他老爸若有所思的樣子,於是上前拍了拍蕭銘誠的肩:『老爸,在想什麼?』
『阿月,我喜歡上了了一個女孩!』 蕭銘誠癡癡地說著。
『不會吧?』蕭月馬上坐到了蕭銘誠身旁與他研究起來。
『她叫夏水清,英文名叫Xenid;一年前她來公司當我的私人秘書的時候幫她取的,今年28歲,她長得很像你媽媽,但不像你媽媽那麼嬌弱,很有女強人的味道,樂觀,開朗,活潑!而且她還很善良,比如說:扶老人過馬路,下雨時會把傘借給有用的人;還有她最喜歡白色和藍色。』 蕭銘誠兩眼發光。
『照你以上的講述我發現一點喔!』蕭月開始發表評論。
『發現什麼?』蕭銘誠馬上抓住蕭月的手急忙地問,好像只要是有關於夏水清的事他就特來勁。
『我發現你是偷窺狂,連人家在街上幹什麼,喜歡什麼都知道,你不是偷窺人家是什麼?』蕭月還在興致高昂的發表著,渾然不知大禍降臨。
『我看你小子是皮癢!』 蕭銘誠緊握拳頭,接著一陣拳打腳踢慘叫連連。
* * *
撕殺過後,兩人都拿著個雞蛋敷著熊貓眼,一個左一個又,還真對稱。坐在沙發上繼續研究:『我做夢都夢見她呢!但我是有過一次婚姻的人,又帶著孩子,好像沒資格追求她。』 蕭銘誠露出苦惱的神色。
『既然喜歡她就追求她啊!是男子漢的就勇往直前,可不要等到她跟別人時纔行動,那可來不及了。再說了,她要是也喜歡你的話纔不會介意你有過婚姻,帶著孩子呢!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老爸你這麼帥,一定會成功的,我永遠支持你』蕭月鼓勵他老爸。
『 對哦!她是我的秘書,還鎮是近水樓臺先得月耶!阿月,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蕭銘誠萬分感激,只差沒有抱住蕭月的大腿膜拜了。
『那我還真是犯罪啊!你大白天的在做夢,我把你驚醒了,可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罪過,罪過!』蕭月嬉笑道。
『我看你小子又皮癢了!』 蕭銘誠又與他兒子火拼了。
* * *
當他們打得是難捨難分的時候門鈴響了,蕭月馬上去開門。
『是葉叔叔啊!進來吧!』蕭月請葉逸進門。葉逸一進門即刻大笑出來:『你們這麼喜歡熊貓啊?我還不知道呢!』
『太沒禮貌了!』蕭月和蕭銘誠在心裡暗暗罵著。
『葉叔叔,你有事嗎?』蕭月一邊敷眼睛一邊問道。
『是啊!』葉逸馬上收斂笑容:『剛剛我收到我手下打來的電話,在知名的大型髮廊~雲海~裡發現一具女屍,你有沒有興趣啊?』
『當然,你等我一下。』蕭月飛速跑進房間換衣服去了。
『葉老哥,我兒子又不是偵探,找他幹嘛?』 蕭銘誠不解。
『你還不知道啊?你兒子已經破了一宗殺人案和一宗綁架案了!』
『不會吧?阿月有這麼厲害嗎?』蕭銘誠不敢相信。
『選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見識你兒子的本事如何啊?』
『好啊!兒子查案,做老爸的一定要見識見識!』說完也沖入房間。一點也沒大總裁的樣子。
葉逸見到這對父子倆都不禁感嘆:『他們還真可愛啊!』
『哇!這裡真暖啊!』兩父子一進『雲海』無比贊嘆。
『哪像我們家,連暖氣都沒有!』蕭月十分委屈嘆息著。
『誰叫我們住的公寓不給裝暖氣嘛!』 蕭銘誠也很委屈的說道。
『水清!』蕭銘誠掃了一眼『雲海』突然發現他的夢中情人。蕭月也望向夏水清:正如老爸所說,她真的很像老媽,她穿著白色的風衣,頸上為著同樣是白色的圍巾,一頭烏黑的長髮,美極了。
夏水清見到蕭銘誠當即大笑出來,還很誇張一點也沒有28歲的樣:『總裁,哈……!您怎麼變成熊貓眼啦!』
蕭銘誠尷尬地笑了笑,向蕭月投以一記殺人的眼神:『臭小子,害我在夢中情人面前丟臉,你死定了!』
『哼!你這個重色輕子的家夥,你活該!』蕭月領略出蕭銘誠眼神中的意思也回瞪一眼。
『總裁,他就是總裁少爺啊?好帥喔!』夏水清揚起迷人的笑容看著蕭月。
『是啊!不過他總是跟我做對!』 蕭銘誠說道。
『阿月,我們開始吧!』葉逸的聲音插了進來。
『好的!』蕭月回答。『夏姐姐你很像我媽媽唷!』蕭月向夏水清眨了眨眼,他的這句話弄得蕭銘誠和夏水清臉紅透了,夏水清的俏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甜蜜的微笑。『看來夏姐姐也喜歡老爸,太好了,老爸有望啦!』蕭月在心裡暗暗祝賀,還開心地笑了起來。
* * *
『葉警官,死者叫張珍,是~雲海~的老闆,因為法醫沒有發現屍斑,屍冷以及屍僵現象因此推斷死亡時間大約在八點左右,距離現在有半個小時,死因是心臟中刀而死,屍體已被法醫運走了。』一個叫林正的年輕警員向葉逸報告著。
『是誰發先屍體的?』葉逸問的道
『是~雲海~裡的幾位造型師和~鄭氏~企業的二公子鄭十龍先生!』林正回答。
『鄭先生,請問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幾點到的現場?』葉逸走到鄭十龍跟前表情嚴肅地問道。
『我是張珍的男朋友,今早我來找她有事,大約在八點左右,~雲海~的人都在這時候上班的。碰巧和他們在附近相遇後來到這裡的門前,突然聽到一聲大叫,我們馬上從偏門進來,就看見水清手握著凶刀跪坐在地上。』
『凶刀對過指紋沒有?』葉逸轉向林正問道。
『是的,凶刀上只有夏小姐的指紋。』
這個鄭十龍長得挺帥的,就是名字俗斃了,一身名牌西服,只是左手手腕為什麼會有一圈皮膚不像其他地方的那麼黑呢?蕭月觀察著鄭十龍。
『那麼你們幾位呢?』葉逸向幾名造型師問道。
『就像鄭先生說的那樣!』其中一個叫莫桑的黑臉年輕男人回答葉逸。
『夏小姐,現在你有殺人的嫌疑,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葉逸向夏水清說著。]
夏水清並沒有立即回答葉逸,而是過了一會兒纔回答:『其實鄭十龍先生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她的回答不僅讓所有的人震驚也給蕭銘誠帶來了沈重的打擊。『三年前,不知為什麼他甩了我和張珍交往,當時我真的很恨她,不過另一個人讓我忘掉了恨!』此時夏水清地瞄了一眼蕭銘誠,但他受到了剛纔的打擊,低著頭沒有注意到。『這三年來在也沒有見過她,昨天她突然打電話給我要我昨晚八點左右到這裡來,她有事要和我說。來到這裡後,我敲了很久的門門纔開,我一進來就看見她倒在血泊中,剛上前兩步,不知怎的就被人打暈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今天早上了,我的手上還握著帶血的刀。說道這夏水清忍不住哭了起來,可見她一直很害怕,只是故做堅強,不想讓別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罷了。蕭銘誠看到夏水清楚楚可憐的流淚樣心都揪起來了,輕輕地把她擁入懷裡,安慰著她。
照夏小姐這麼說,死者昨晚就死了,但法醫推斷死亡時間是今早,難道她說謊,有不像啊!到底哪裡出了錯呢?葉逸煞是苦惱。
在一旁的蕭月不禁皺起眉頭,鄭十龍和莫桑的口供對夏姐姐很不利,疑點也很多,不管怎麼樣都要找出證據證明夏姐姐不是凶手。
屍體已經被運走了。而死者倒地的位置在放著花瓶,報紙的茶几旁,血染紅了大片地板;死者右手邊有個『X』血字,而且那大片血跡也很奇怪,怎麼是乾的?
『林哥哥,請問你們到這後就馬上發現這血字了嗎?』蕭月向林正問。
『不是,當時死者用手擋住了,後來被屍體運走之後我們纔發現的。』
這麼說血字的確是死者的死前留言,如果從字面上的意思解釋的話與在場的人沒有任何關係,唯一有關係的是夏姐姐,因為她的英文名是『Xenia』,開頭的『X』正好與血字一樣,但我可以肯定血字指的並不是夏姐姐到底指的是什麼呢?
『那死者身上有什麼東西嗎?』蕭月問。
『有啊!有鑽石項鏈,手機,錢包,金錶,還有一個古董式的懷錶,這些都沒什麼可疑的,除了死者本身的東西以外,還在死者受上發現一顆BB彈大小的鑽石』林正把所有死者的物品拿給蕭月。
這顆鑽石很小,但密度卻很高,從體積來看,應該是裝飾在某樣東西上面的。那麼現在有四個疑點:死亡時間,血字,鑽石,夏姐姐醒來的時間剛好是~雲海~的上班時間的這個巧合!只要解開這四個疑點,一切就明朗了!蕭月用大拇指輕撫著嘴脣,擺出了思考的樣子。
『血字,死者的物品……!』蕭月小聲地喃喃著。等等!要是死者身上有那樣東西,就能解釋時間上的巧合了!
『請問你們來到門外,在聽到叫聲之前有沒有聽到其他奇怪的聲音?』蕭月跑到莫桑面前問道。
『經你一說好像真的有聽到,像是一段音樂。』莫桑想了一下纔回答。
果真如此,既然是這樣凶手必定是熟人,那幾位造型師和鄭十龍都有嫌疑!
這時一滴汗水從蕭月的額頭滑落到他的臉上,他用手拭了一下,眼睛盯著手掌中的汗水,『對了是暖氣!』蕭月找到機房,看見牆上的溫度調節器已經開到四十度。『原來凶手是這樣使死亡時間產生誤差的。那麼現在只剩下找到凶手了!』
蕭月回到玻璃茶几旁的沙發坐了下來,觀察著死者的遺物。『咦!這個古董懷錶……?對了!蕭月馬上抓起懷錶,打開了錶蓋。』原來如此,凶手就是鄭十龍!可他幹嘛要回來呢?『
『鄭先生的鑽石表和寶石戒指配他實在太帥了!』林正拿著一張報紙死盯著鄭十龍的照片。
『什麼啊?』蕭月剛回神。
『你看,鄭先生是不是很帥啊?』林正把報紙擺到蕭月面前。
『是!是!是!』蕭月馬虎地看了一下報紙,便轉過頭去敷衍他。突然的蕭月眼睛瞪大,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一把搶過林正手中的報紙仔細地看了看。『哈!哈!終於找到證據了!』蕭月微笑出聲。
『葉警官,其實凶手不是很明確了嗎?』很富磁性的聲音差了進來。
『原來是陳長官啊?』葉逸馬上前迎接。陳宗望甩都不甩葉逸,徑直走過他,拽個二五八萬似的。
他很年輕,應該和林正差不多,長得挺不錯的,在別人眼裡算是瘦的了,這麼年輕就是葉叔叔的上司挺厲害的,不過看他對葉叔叔的態度嘛……!兩個字『囂張!』應該是一個討人厭的家夥。
『這個混蛋還真是討厭!』林正暗罵道。
看吧!他真的是討人厭,連林正都這麼說了,那也就八九不離十了。『有同感!林哥哥他叫什麼名字啊?』蕭月靠近林正。
『他叫陳宗望,28歲,前年破了幾宗案子就昇做督察了,就因為有人說葉警官比他帥,比他能幹所以處處找葉警官麻煩,可惡透了!』林正咬咬牙。
『你不說還好,現在我更討厭他了!』
『為什麼?』林正抓了抓頭髮。
『我本來就討厭他,經你這麼一說就覺得他更加像豬仔!』蕭月把豬仔二字加重了語氣。
林正拍了拍蕭月的肩膀,用手捂住了自己發笑的嘴:『哎!這句話很對耶!』
『很明顯,凶手就是夏水清小姐!依我看,她在今早七點半左右來到這裡將死者殺害,誰知道死者的叫聲讓來這上班的幾名造型師和找死者的鄭先生髮現她在現場!』陳宗望很自信地微笑著。
葉逸感到困惑:『可根據夏小姐的口供,死者昨天就已經死亡,我想她應該不會撒謊吧?』
『口供肯定是假的,法醫推斷的死亡時間不是證明一切了嗎?這麼明顯你還不懂,硬要相信一個殺人嫌疑犯,這不是一個警察該做的,一切都要講證據,就算為嫌疑犯辯駁也是一樣!』
的確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夏小姐的清白。『那血字呢?,它又與夏小姐有什麼關係?』葉逸仍然有很多疑問。
陳宗望沒有理會葉逸走到了夏水清的面前:『夏小姐,你應該有名片吧?大公司總裁的秘書都會有的,相信你也不例外。』
『是的。』夏水清把名片遞給陳宗望。
陳宗望接過名片:『大家請看,夏小姐的名片上有她的英文名Xenia,死者留下的血字不就是Xenia的開頭字母嗎?我想就憑這一點,就可以認定凶手就是夏小姐!』陳宗望舉起右手指著夏水清。『這姿勢真土耶!』蕭月越看他越不爽。
『喂你這個死猴子,胡說八道夠沒有,水清她又沒有動機,你憑什麼說她殺人!不要以為你長得稍稍不錯就可以瞎掰哦!要是比帥的話,光我兒子一個就可以把你比死!』蕭銘誠忍了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嗚……嗚……!他還真厲害,連陳宗望都敢罵,而且還一針濺血地淨戳他痛處,太好笑了,肚子好疼哦!但又不能不給他面子,畢竟他是上司嘛!……嗚……!』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林正和葉逸都低下了頭,手捂住嘴巴,臉紅紅的,嘴角還不時地抽動,有種想哭的感覺。(唉!憋得辛苦喔!)
『老爸也真是的,淨說些沒用的話,不覺得丟臉啊?!不過老爸講得還真棒,難得這麼有水準!』蕭月倒是笑得很大聲,沒有一點掩飾。
陳宗望的臉變得極度猙獰,左手拍著胸口,大力呼吸著:『我是督察,要專業點,專業點!』陳宗望在心中提醒自己。
『她的口供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鄭先生原本是她的男朋友,後來拋棄她與死者交往,她不也說自己恨死了死者,因此殺了死者,這個動機夠充足了吧!?陳宗望奸笑著死盯蕭銘誠,而蕭銘誠也毫不示弱,豎起中指擺出了非常標準的國際手勢。雖然他沒有證據反駁陳宗望,但最起碼氣勢不能輸他,在他的大丈夫守則中』氣勢不輸人,唯輸家中妻『是第一守則。
『哇!大叔,你好棒喔!』蕭月出乎意料地贊揚陳宗望,葉逸莫名其妙地望著蕭月,蕭銘誠更是傻了眼,自己兒子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了。
『那是當然,你小子挺有眼光的!哈!哈!』陳宗望狂笑著,還從西裝口袋裡拿出梳子梳了梳頭髮。
『大叔,你好厲害喔!』
『那當然!』
『大叔,你好棒喔!』
『那當然!』
『大叔,你好笨喔!』
『那當然!「
此刻全場人再也憋不住了,都放聲大笑。夏水清和蕭銘誠也是一樣,夏水清雙手抱著肚子,蹲了下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什麼你說我笨!』陳宗望終於發現自己被耍了。
『怎麼不是嗎!我從頭到尾都叫你大叔,你都沒反應,你挺認老的嘛!』蕭月笑得還要大聲。
『你……你……!』陳宗望手都氣抖了,話都說不出來!
『大叔,你不覺得你的推理很多漏洞嗎?夏姐姐與鄭先生分手是三年前的事了,就算恨之入骨也不會三年後纔殺人吧?再說了有誰會選上班的時間殺人呢?!有這麼 笨的人嗎?除非是你,不過你還要笨,只看表面的證據就下定論,不知有多少人被你冤枉了!』蕭月像是怕氣不死他似的。
『你……你……!』陳宗望倒退幾步,無言以對,額頭都爆出了青筋。
『你看看死者流出來的血,染紅了大片地板,說明凶手拔刀時大量的血從死者傷口中噴了出來,既然死者流了這麼多血,而凶手拔刀的時候身上一定會被死者噴出來的血濺到,可是夏姐姐的身上一滴血都沒有,這不很奇怪嗎?還有,大叔,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很矛盾嗎?你之前明明就不相信夏的口供,可是說到動機時你就完全相信夏姐姐的口供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昇上督察的!唉!太沒公理了!』
蕭月堵得陳宗望幾分鍾吐不出一個字,整個凶案現場轉眼間變成了他們兩人的戰場!
『那血字怎麼解釋,她的英文名開頭的字母明明就與血字相符!你硬要說她不是凶手,就請你拿出證據來啊!』陳宗望可不想輸給一個高中生,在儘可能的挽回自己的面子,要是讓別人知道自己辦案還不如高中生,那他的面子往哪擱啊!
蕭月微微笑了笑,似乎早猜到他會這樣問:『很簡單!夏姐姐的英文名是一年前剛進公司時,我爸幫取的,誓問與夏姐姐三年沒見過面的死者又怎麼會知道她的英文名呢?,相信不可能的吧!如果還有所懷疑的話,你大可以到我爸公司的人事部查或是向職員問一下就知道了,相信與我說的相符!』
陳宗望看蕭月回答得如此理所當然,也就相信了他的話,無言地站在一旁(其實是沒有反駁的話講了,纔會啞口無言地站在一旁做雕塑)。
『我的目的除了替夏姐姐洗脫嫌疑之外,那就是揪出真正的凶手……!沒錯!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蕭月露出淺淡的笑容,是那麼自信,那麼迷人。此刻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全場變得沈靜,只聽得到每人緊張地呼吸聲,靜靜地等待著蕭月說出事件的真相,讓殺人的惡魔接受應有的懲罰。
蕭月一直注視著一個人,那個人的額頭已經滿是汗珠,胸口起伏得越來越來快。蕭月慢慢地向他走著,終於,蕭月停下了腳步,銳利的眼神凝視著他,仿佛把他送入了接受罪惡懲罰的無底地獄!
『凶手……就是你……鄭十龍先生!』
鄭十龍那額頭上的汗珠即刻滑落了下來,落到了臉上,落到了地上。
『哈!小孩就是小孩,你可不要忘了,法醫推斷的死亡時間是今天早上,而鄭先生和幾位造型師是第一發現者,昨天晚上與死者見過面的就只有夏小姐,要是有嫌疑當然也就只有她咯!怎麼都不可能是鄭先生,這點你可要弄清楚!』
陳宗望不免嘲笑道,難得蕭月有破綻,不挽回點面子那怎麼行!
『對啊!你可能弄錯了,我怎麼可能是凶手呢?就像陳督察說的那樣,你可要弄清楚了!』鄭十龍忙為自己辯護。
『我很清楚這一點,不過你是利用了這裡的暖氣!』
『原來是利用溫度使法醫推斷的死亡時間產生誤差!』葉逸馬上領悟了蕭月的話。
『沒錯!人體的正常溫度是由體內的產熱放熱而保持動態穩定的,一般是在37度左右,死後由於新陳代謝的停止,體內不能繼續產生熱量,屍體溫度就會隨著時間而降低,但在溫度達到40至50度的環境中,屍體就會就不會降低!所以鄭先生殺了死者後將暖氣調節到40度,一直保持著屍體的溫度,因為現在是冬天,所以開著暖氣也不會遭警方懷疑,本來這樣的手法是很完美的,但錯就錯在於……你用刀殺死死者,也就因為這樣,死者的血就成為了你犯案手法的敗筆!你們看死者的流出的血,已經非常之乾了,本來血液是不應該乾得如此之快的,就是因為這個室內環境長達十小時處於高溫中,加快血液乾涸速度。至於先前暖氣的溫度,那位造型師莫桑大哥可以作證』
『不……!我不是凶手,我和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碰巧看到水清行凶後手握著凶刀坐在地上的,所以凶手應該是她啊!』
鄭十龍大聲嚷嚷,很是激動,死不承認自己是凶手。
『你和造型師們看到夏姐姐行凶根本不是巧合,而是你利用死者的手機……!把手機當成鬧鐘,把當時處於昏迷狀態的夏姐姐弄醒。葉叔叔,你拿死者的手機查看一下就清楚了!我想,只要重撥手機裡的~未接來電~的號碼應該就能知道誰打的電話了!』
葉逸當即查看了死者的手機,自己看了一下之後,把手機拿到鄭十龍的面前,屏幕裡面寫著:『早上7:55分有一通未接來電。』然後按下回撥鍵。果然,鄭十龍的手機響了起來,就好像審判的旋律奏動起來一樣!
『請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會事!』葉逸表情嚴肅地問道。
『我……我……!』鄭十龍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理由反駁蕭月。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你昨天夜裡等』雲海『下班之後,趁死者一人在店裡,將死者殺害,然後照計劃將暖氣調節到40度,一直保持著屍體的溫度;可意外的是夏姐姐突然來到這裡,於是你就將計就計,決定讓夏姐姐背上殺人的罪名。你讓夏姐姐進來後將她打昏,又把已經擦掉指紋的凶刀放到了她的手裡,讓她握著,這樣無論是誰看見了都會認為夏姐姐是凶手。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回來這裡,卻碰巧遇到了正要上班的造型師,這也是讓你感到意外的,轉而又想這並不影響你的計劃,還可以讓更多人認為夏姐姐社凶手,你與他們即將到了這裡便打死者的手機,就這樣手機變成了鬧鐘,你就是使用這樣的手法讓你們剛好看見夏姐姐行凶的這種時間上的巧合。但,你並不知道死者留下了血字證明你就是凶手喔!』蕭月輕輕笑了笑。
『你胡說!不管從字面上的意思或是英文都與我沒有關係!』鄭十龍心虛地大叫,冷汗還在不停地流著。
『血字的秘密就在死者身上的古董掛表上!』蕭月拿著掛表把正面對著眾人,然後按下開關的按鈕。
『在這樣古董的掛表內,一般都是羅馬數字,而在羅馬數字裡~X~指的是十的意思,相信大家都知道吧!在你的名字裡不正個~十~嗎?所以血字指的並不是英文字母!這在很多偵探小說都出現過的,即便很老套,卻也是最實用的,如果你要怪誰的話,就怪你老爸吧,誰叫你老爸要幫你取這種俗氣的名字呢!你業也算倒霉了!』
鄭十龍一臉驚恐,倒退了幾步,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的殺人的手計劃居然讓一個高中生看穿了!
『就算這樣……!那……!那我有必要再回來這凶案現場嗎?我想世界上沒有這樣傻的殺人犯吧!』
鄭十龍神色慌張,儘可能的狡辯。
『對啊!阿月,他又為什麼理由會到現場呢?』葉逸也很懷疑地問道。
『鄭先生,你的鑽石手錶呢?』
鄭十龍的手開始發抖,又後退了一步站到了放著理髮工具的工具桌旁。
『你的左手手腕處有一圈皮膚很白,說明你無論四季都帶著某樣首飾,那就是價值百萬的鑽石手錶,我本來是不知道的,,後來看到了昨日你上頭版的報紙,我纔知道你一直戴著的是鑽石手錶,可你今天卻不戴了,至於你沒戴的原因就是死者從你手錶上抓下了一顆藍色的鑽石,你今早纔發現那顆鑽石不見了,所以返回這裡,想在屍體被人發現前把鑽石找回來,我想只要把手錶和那顆鑽石對比一下就知道鑽石屬不屬於你的手錶,如果你還想狡辯的話,那我再問你,昨晚8點到9點之間你有不在場證明
嗎?『
『那個女人……那女人本來就該死!』鄭十龍沒有再狡辯,反而自言自語地咒罵著。
『三年前,我出賣公司的商業機密,因為對方說收購成功~鄭氏~的話,就會讓我當總裁,可最終失敗了。幸運的是家裡的人沒有一個發現是我出賣的機密,我自嘆運氣好。沒想到原來是上天開我的玩笑,老天讓張珍發現我出賣機密,因此勒索我,為了報復於她從小長大卻又比她美麗的水清,要我和水清分手跟她交往,我無奈之下答應了她,可後來她越來越過分!還說要把我出賣機密的事講讓水清知道,於是就計劃殺了她,然後再找水清重修舊好,但現在什麼都被你這個小鬼破壞了!』鄭十龍指著蕭月大罵道,原本帥氣的俊臉都變得扭曲猙獰,像地獄魔鬼似的陰森恐怖。
『省省吧你!』一旁的蕭銘誠突然出聲喝止鄭十龍。
『你喜歡的根本就是自己,居然將殺人的罪名嫁禍曾經愛過自己的戀人,你憑什麼回來找水清重修舊好。如果你是正人君子又愛水清的話,我大不了和你公平競爭,可是現在沒那個必要了!告訴你以後水清有我,你閃邊去吧!』蕭銘誠越說越激動,甚至想沖上去給他幾拳。
他從來沒這麼想打人過,哪怕蕭月偷吃他的蛋卷時也一樣。
蕭銘誠的話倒像是在告白。夏水清一臉驚訝之色。
他也喜歡她!?他也與自己一樣有著相同的感覺!原本以為這只是遙遠的追夢,可今天卻成真了,她簡直不敢相信。
人世間最快樂的事莫過於自己喜歡的人也同樣的喜歡著自己,與心愛的人分享著快樂,與心愛的人在一起,那就是最幸福的!
接著她幸福地笑了。她喜歡的人也喜歡著她,她這一年默默地等待著,默默地注視著,終於得到了回報。她堅信著一個道理:『不管面對任何事,任何人只要肯付出,就一定會得到同等的回報。』
『是嗎?既然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鄭十龍狂妄而陰險地笑著。一種不詳的預感在眾人的心中急劇蔓延著。
鄭十龍一把抓起抓起理髮工具桌上的剪刀像拿劍一樣直刺向夏水清,眾人還來不及作任何反應,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即將發生的悲劇。
『不會吧!怎麼和公寓那件案子一樣咧!蕭月摸了摸頭(這個作者也太沒想象力了,情節總是一樣的,跟著他那樣的人可真是悲哀啊!)。
蕭月倒是沒什麼擔心的,這時候正是他老爸英雄救美的時候,反正他老爸學過搏擊術,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蕭銘誠攔在夏水清前面,稍稍下蹲,在鄭十龍的剪刀即將接近他的身體時左手由下往上地一擋,把鄭十龍的手臂彈了開來,接著一記充滿憤怒地上鉤拳重擊在鄭十龍的下巴上,鄭十龍搖搖晃晃地退了幾步。鄭十龍竟然想傷害他心愛的人蕭銘誠怎可能放過他,一個箭步沖上去,抓住他的手,把他扯了回來立馬向他的肚子連踢兩腳,然後凌空躍起右腿膝蓋給鄭十龍的俊臉來了個猛烈的撞擊,當即鼻血四濺。
『啊……!』鄭十龍一聲慘叫,應聲倒地昏了過去。
『好慘喏!』眾人不禁為鄭十龍哀悼。甚至有些人都把臉捂了起來。
『唉……!世上又少了一個帥哥了!』林正也嘆惜道。
『活該!』夏水清在心裡狠狠地罵道。
雖然她很善良,但極為討厭那種盡做一些損人利己的不法行為的人,儘管是自己曾經喜歡的人。也不知當初她是不是瞎了眼,竟會喜歡他這樣的人。幸好老天讓她遇到了蕭銘誠並且愛上了他,看來老天還是很厚愛心地善良的人。
* * *
寬闊的大街上,人流車輛川流不息,冬天的微風輕輕地吹著,那風微微劃過人們臉龐,給人的感覺雖冷卻又很舒服。
蕭月,蕭銘誠,夏水清,葉逸,四個人正踏往回家的歸途。
蕭銘誠突然用手輕輕地捅了捅蕭月的手臂,向他使了一個眼神:『快閃邊去!』
蕭月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愧是帥氣可愛兩父子,只須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心裡在想什麼了!
蕭月向他點了點頭。
『葉叔叔,我們去吃雪糕吧!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我們走吧!』蕭月還沒給葉逸回嘴,就硬扯著他的手,迅速地往一旁走。
『苯啊!現在大冬天的,吃雪糕,誰相信啊!』蕭銘誠無奈啊,自己的兒子破案時就很聰明,要他找藉口都不會找,簡直太苯了。
『吃雪糕?!總裁少爺不怕冷嗎,真是奇人呢?』夏水清可好奇了,居然大冷天的吃雪糕!
『奇人!纔怪呢!前天還跟我搶熱水袋用咧!』蕭銘誠小聲地嘀咕著。
『啊?總裁你說什麼?』夏水清聽不清楚他說些什麼。
『哦!沒什麼!我是說我有些話想對你講!』蕭銘誠臉頰紅了起來,深情地注視著夏水清。
夏水清也同樣的注視著他:『不用說了,我都明白,我和你是一樣的!』夏水清的臉也紅了,還略帶者微笑。
『我都明白!』夏水清眼中略帶著淚水,突然沖進蕭銘誠的懷裡。
蕭銘誠一臉的不敢相信,足足有一分鍾,可隨後便擁緊夏水清,用盡他全身的力量擁緊她,讓她永遠都能在他的懷中得到溫存!得到幸福!
真的,如果兩人彼此相愛至深,不用多言,只須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夠了。
『太好了!』蕭月高興得不得了,他有個新媽媽了,從小失去母愛的他今日就要重拾那從未得到的愛,怎叫他不高興呢!(也有一半原因是他老爸啦!他老爸得到了今生的第二次最愛,也十分替他高興)
『咦?!葉叔叔,那個未來警花呢?怎麼不見她啊?』蕭月問道。今天沒見到她,居然有點想念她,他是不是犯賤啊!竟然想那個男人婆!蕭月暗罵自己。
『你是說小琪啊!他大概在補眠吧!』葉逸看了看手錶。
『補眠!?她昨天沒睡好嗎?』蕭月很是疑惑。
『不是!因為她週一到週五都起得很早,所以一到假日就會把週一到週五的睡眠時間給補回來!』
『不會吧!?她睡覺居然比他還厲害!這女人還真是不一樣啊!簡直就是豬!』蕭月在心中感嘆。
* * *
『啊切!』葉琪打了一個噴嚏,從床上坐了起來:『誰在說我啊?』
接著拿起床頭的鬧鐘看了看:『纔一點五十分,還有十分鍾沒補呢!』說完倒在床上大睡起來! 第四章 環綠島酒店殺人事件 (序幕篇)
『環綠島』是一座綠色島嶼,其獨特之處在於島上所有的樹木花草都環行生長,而中間那塊像月亮一樣圓的土地上卻沒有任何植物生長,所以故名『環綠島』。另外,島嶼上有著森林,草原,沙灘以及各種植物魚類,四季如夏,因此旅遊開發商投資在島的中央也就是那塊圓形空的上建立一家五星級酒店,設置了三艘千人豪華客輪,負責接送兩岸來回的客人。酒店內設有保安部門,都是精挑細選的精英。醫護人員,醫護室。各種通訊設備,電子設備,頂樓還設有觀星臺,供客人觀星之用。在酒店附近的森林裡還建設了露天溫泉,露天舞場。什麼東西都應有盡有。這樣『環綠島』就成了一個豪華的渡假聖地,而『環綠島』就是我們神明貴族高校的懂事會出錢讓我們聚集最多有錢家族的高一年級渡假玩樂的目的地了!
軒亦很高興地在前往『環綠島』的客輪上為蕭月,葉琪,白雨介紹著『環綠島』(他當然很高興介紹啦!因為他老爸也是投資商之一,他倒是很樂意兼當導游一職)
『哇!能夠去那麼美麗的地方真是太好了!』葉琪興奮極了,她畢竟是第一次去難免有些按捺不住。
『好什麼好啊?!老師早分配各班的坐位了,你們四班的位子在那邊,怎麼跑來五班的來了,真想不通你!』
蕭月一臉惡相。她幹嘛老跟著他啊!
『喂!你講話給我客氣點,別忘了你最怕的東西還在我手上呢!是不是想和它玩一下啊!』葉琪比他惡上十倍,她表面上凶神惡煞,蕭月凶她,她就要比他更凶。可心裡卻很是煩惱,為什麼蕭月老是不明白她的心呢?她是那麼喜歡他,時刻想和他在一起,可他就是沒看見她的心,總是把她當成要整他的女生,如果他能回應她的感情,那該多好啊!
蕭月一聽到葉琪的話,心裡立刻涼透了:『OK!你可千萬拿出來!你想坐多久就坐多久,哪怕是坐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都行!』蕭月哀聲乞求道,就差沒跪下來了。
『葉琪,其實你之所以來我們的位置坐,是為了要看好蕭月吧!自從上次的綁架事件後許多女生就圍著他轉,你這個做女朋友的當然要看好自己的男朋友咯!對不對啊!?』白雨逗笑著葉琪。
『纔不是咧!』蕭月和葉琪同時站了起來出聲否決,然後兩人對望了一眼雙頰通紅的坐了下來。拿起一本書就往臉上蓋。
『他幹嘛臉紅啊?!』蕭月在心裡自討沒趣。
『還說不是,居然異口同聲,果真是心有靈犀啊!好幸福喔!』白雨還不肯放過他們兩人,擺出一副羡慕的樣子。
『好啦!小雨放過他們兩個吧!』在一旁乾看的軒亦終於忍不住替他們解圍,光是看他們的臉,就紅得可怕了,要是腦充血那可就不好玩了。
白雨立即停止了對兩人嬉笑,輕輕地靠在軒亦的肩膀上,像只小鳥一樣依人,恬靜而溫柔美麗。軒亦不愧是教妻有方,管得白雨說一不二。
『對了!』白雨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坐直了身子。
『今晚,學校要在酒店的露天舞場舉行舞會!』
『舞會!?』蕭月和葉琪叫了出來。
『對啊!我就是亦的舞伴!』說著,白雨臉上多了幸福而甜美的笑容。
『因此,你們兩個理所應當的是一對呀!』軒亦也湊熱鬧。『小雨,你就負責幫葉琪打扮,而我當然……!』『當然就負責阿月表哥的咯!要是讓他們兩個完全不知道打扮的傻瓜自己裝扮的話,不管是再帥再漂亮也好,也都只是平凡而已!』白雨不愧是軒亦的最愛,幾乎可以猜到他心裡想些什麼。
接下來幾乎都是軒亦和白雨的二人裝扮討論會,蕭月和葉琪都差不上話,因為他們在裝扮上也的確是夠白癡的。
* **
夜裡,迷人的月光照亮了整個露天舞場,許多妙齡少女們身穿高貴典雅的晚禮服正與她們心儀的對象手牽著手迎接舞會的來臨。
這時,兩個相貌俊美的少年走進舞場。
『哇……!』舞場裡的所有少男少女都是一陣驚呼。今晚的蕭月實在太不一樣了,和往常相比簡直變了一個人。他穿著黑色的長風衣,衣領整齊的向下摺疊好,衣扣也平整地扣牢,風衣的袖子還露出了一節白色的襯衣袖頭蓋滿了半邊手掌,而他的頭髮微微染白,那已經拉直的發捎向右側順流著,即將蓋過右眼,那纖細得仿佛是女孩子的細眉,透徹的雙眼,薄薄的嘴脣,宛如漫畫中纔有的俊美臉龐。現在的他比以前更加俊美迷人,更加的邪氣。不知讓多少男生與女生頭來羡慕的眼神。
陪伴在蕭月身旁的軒亦感受到眾人對蕭月的注視心裡倒有些妒忌了:『早知道就不幫你打扮了,盡搶我風頭!』軒亦有些不悅地說道。
蕭月用手肘輕輕地捶了一下軒亦的肚子:『你和白雨把我最怕蜘蛛的事講葉琪聽,害得我盡在她的面前太不起頭來。我都沒找你算帳呢!這小小補償算得了什麼!』
『老大!你是怎麼知道的?』軒亦可好奇了,他一向口風特緊,月老大是怎麼知道的呢?
『知道著件事的有三個人,我老爸,你,小雨,我老爸絕對不會,因為他是總裁,基本上都是和我一起出門的,他中午又不回家,而晚上葉琪也不會找我,所以說他與葉琪見面的時間幾乎沒有,怎麼告訴她?因此,能告訴她的的就只有常和她在學校見面你們而已!』蕭月解釋著。
『老大!你好聰明喔!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軒亦裝出一副撒嬌的樣子。
『省省吧你!我可不喜歡男人,給我離遠點!』蕭月逗趣道。
『老大好無情呢!我……!』『哇……!』軒亦還想繼續撒嬌,就被眾人的驚呼給喝止了。
蕭月和軒亦看了看到底是誰:『原來是白雨和……和……!』蕭月和軒亦幾乎認不出葉琪來。
她穿得並不華麗,相反的非常簡單,只是穿著淡藍色的連衣長裙,右手戴著一條晶瑩透亮的銀白色手鏈,鞋子也只不過是一雙普通的高跟鞋,恬靜的俏臉上了點淡妝,但更襯托出她的幽雅,她的氣質,她獨特的美麗!飄逸的長髮在月光以及熒光燈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光彩迷人。不僅其他人看呆了,就連蕭月也是看得目不轉睛,比他們第一次相遇時還要美麗可人。
『舞會正式開始!』
隨著校長的宣佈,一對對少男少女做好了起舞的準備。蕭月也接過葉琪的左手,右手輕輕地摟住她的纖腰,而葉琪的手也搭在了蕭月的肩上。不管在任何人的眼裡他們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有誰知道他們此刻的心跳有多麼神速。
隨著優美的華爾茲舞曲的奏起,蕭月與葉琪翩翩起舞著。
『你今晚真美!』蕭月看著面色嬌紅顯得更加美麗的葉琪,不禁出聲贊美。
聽到蕭月的贊美,心裡竄起一股暖流,臉更加的紅暈了。第一次聽到他的贊美,現在的他真的好溫柔,他能永遠都是這樣溫柔那該多好啊!
『謝謝!』葉琪甜蜜地笑了笑。
『還有就是對不起,一直用假蜘蛛來嚇你』葉琪非常不好意思的道歉。
蕭月突然停下了舞步,伸出手掌摸了摸葉琪的額頭。葉琪被他的動作搞得一頭霧水。
『你沒發燒吧?』蕭月不怕死地問了一句。
葉琪臉色變得鐵青,頓時青筋暴出,雙拳緊握,甚至可以聽見骨骼清脆的響聲,蕭月看到葉琪瞬間轉變成陰森恐怖的樣子,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該是逃命的時候了!
『嘻!嘻!快要下雨了,我要收衣服,先走啦!』蕭月隨口瞎掰了一句火速地往舞場外跑。
『這不是你家,再說也沒有下雨,今天你死定了!』葉琪暴吼一聲緊追著蕭月。
『救命啊!』蕭月叫得聲嘶力竭。
在滿天星瑩的夜空下,飄蕩著婉轉動聽的舞曲。葉琪的『奪命狂呼』與蕭月的『救命狂呼』一直都沒有停止,直到深夜。 第四章 環綠島酒店殺人事件(事件篇)
晴朗的早晨。蕭月睡得可香了,臉上還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在做美夢呢。
『叩!叩!叩……!』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熟睡的少年從夢中驚醒過來,和他睡在同一個房間的軒亦以及另外兩個男生也被吵醒了。
『打擾人家睡覺是非常缺德的事情,死後可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蕭月一開門就破口大罵,管她是誰,打擾他睡覺的人就是找罵!
『咚……!』葉琪一拳打在了蕭月的天靈蓋:『睡醒了沒有,發生大事件了,教數學的林剛老師死在自己的房間裡了,你快點去看……!』還沒等葉琪把話說完,蕭月『砰!』的一聲把門關了起來,過了一會,門又再一次打開了,蕭月和軒亦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走吧!』蕭月向葉琪和白雨說了一聲,便向林剛的房間走去。
***
來到林剛所住的樓層。現場的房間外已經站滿了學生與老師還有酒店經理,蕭月四人好不容易纔擠進了房間,發現那時綁架事件的程傑在研究著一長類似信的紙,兩個保安還有個保安經理,於是就走了過去:『程傑。』葉琪叫了他一聲。
『喲!是葉琪啊!我就說嘛!我們未來的警花怎麼可能不出現呢!』程傑逗笑著葉琪。
『多謝誇獎!』葉琪捶了一拳程傑。
『哎喲!好痛喔!』程傑裝成非常痛苦的樣子。
『好啦!別鬧了,現在情況怎樣?』葉琪表情嚴肅地問程傑。
一提到案件程傑馬上變得認真起來,不敢再鬧了。
『我剛纔已經叫服務員去叫醫護科的醫生來幫忙驗屍,可能要等一下!』
程傑剛回答葉琪,那個服務員就沖進現場,很著急地對程傑說:『醫生有其他的病人,所以不能來了,警察可能要兩個小時纔能到達這裡!』
『那怎麼辦啊?我又不會驗屍!』程傑苦惱極了。
『依我看,死亡時間大概在昨晚九點左右,也就是舞會結束後不久!』蕭月檢查屍體後做下結論。
『你怎麼知道?』程傑疑惑地問道。他可奇怪了,蕭月是怎麼知道死亡時間的?
『你們看,在屍體的四肢末端和褲腰帶上緣都出現了暗紫紅色的屍斑,也就是說死者是窒息死亡,而且屍體一直都是懸吊著,直至被人發現為止。還有屍斑並沒有出現消退的跡象,可見已經到了固定期;屍體已經發生僵硬現象,全身四肢僵硬,各關節僵直,將近頂峰,因此可以推斷死亡時間在昨晚九點左右,也就是距離現在的十小時。』
蕭月推斷死亡時間後望了望程傑,發現程傑目光呆呆地看著他,同時感受到了被幾十個人盯著的不知所措的感覺。
為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特意讓他們專著與案件。
『程傑,依你看是自殺還是他殺呢?』蕭月問道。
『應該是自殺,這裡完全沒有死者抵抗所留下的痕跡,我問過住在死者隔壁316房間的第一發現者陳麗老師,因為她來找死者吃早餐的時候不管怎麼敲門都沒人回應,她擔心林剛老師出事了所以就叫管理員用備分鑰匙開門,還因為門已經從裡面反鎖因此開門的時候花了不少時間。結果門一打開,就發現死者懸吊在客廳中央的吊燈上,所以門是從裡面反鎖,外面根本打不開。我來到現場後對現場做了調查,窗戶也是從裡面關上的,因此這個房間是一個密室。』
程傑從死者旁邊扶起一張玻璃靠背椅:『這應該就是當時死者用來墊腳的強化玻璃靠背椅;我還在茶桌上發現了死者的遺書和寫遺書的鋼筆,裡面的內容大概是死者在一年前開車撞死了一個年輕的女人然後逃逸,對那被他撞死的女人心懷愧疚,所以選擇自殺。』程傑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拿出死者留下的遺書。
聽到程傑的推論蕭月笑了一笑:『不,我認為不是自殺而是他殺!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看一下死者的脖子上有雙重的勒痕!』
『什麼?』程傑四人馬上蹲到屍體旁邊朝屍體的頸部望去。
蕭月接著說道:『除了繩子本身的勒痕外,還有另一條勒痕,一條很寬,也很粗,和一直纏在脖子上的勒痕吻合;而另一條勒痕相對的細了些,微微有些波浪形,是什麼造成的就不得而知了!細的勒痕顏色鮮明而有光澤,可以看出是死前造成的;繩子的勒痕晦暗無光澤,應該是死後造成的。』
蕭月又看了看死者那光著的腳,接著在玻璃椅的各部位哈了口氣,從側面看了看:『椅子上並沒有任何指紋。就連椅面上都沒有死者的腳掌紋。』
『腳掌紋?』眾人一頭霧水地驚呼,他們聽都沒聽過。
蕭月看他們的那霧樣,不禁嘆息他們的見識少。
『是啊!腳掌紋就像指紋一樣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獨特,完全不會一樣或是重複。剛纔我在玻璃椅面上哈了哈氣就是看上面有沒有留下腳掌印,借以證實死者有沒有踩上這玻璃椅上吊自殺。發現上面根本沒有腳掌紋,也就是說死者是被人殺害的,而並非自殺!』蕭月把玻璃椅扶正,坐了下來好像忘了這是重要的證物,照樣翹起了二郎腿地坐。『你們應該多看點書,我說的早幾年就已經有這理論了!多遜啊!』蕭月像個大人在說教似的講地他們無地自容。他們個個都臉紅了起來,活像個認錯的小孩。
『照你這麼說,那這件案件就是密室殺人事件了!』程傑首先說道。
蕭月點頭地笑了笑:『就是這樣!』
這時葉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凶手可以在這裡設下密室殺人手法,而且還知道林剛老師所住的房間,那麼凶手就必定認識死者,因為不管什麼酒店都有個規矩,那就是向客戶保守客戶的資料或是住房秘密,所以凶手絕對不會知道死者的住房號碼,可現在凶手卻知道了死者的住房號碼並且殺害了死者,那就代表著凶手不僅認識林剛老師,還對這家酒店進行了調查。我想,我們應該先調查這幾天的定房記錄和每層的閉路電視,看看昨天晚上有什麼人來找過林剛老師!』
蕭月,軒亦,白雨,程傑,四人驚訝地望著葉琪,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推理了。
葉琪被他們瞪得渾身不自在。他們幹嘛那麼看她啊?
『你們在看什麼?我臉上又沒長青春痘什麼的?』葉琪極其不爽他們疑惑的眼神,好像在懷疑她的推理能力似的。(其實,他們就是懷疑她何時變得會推理了,以前她一向都被稱知為只會幻想而沒能力的……!後面就不用我說了吧!相信她的志願是什麼,大家都知道了吧!)
『沒看什麼……!』軒亦,白雨,程傑連忙否認。
反倒是蕭月顯得理所當然,一臉悠哉:『哦!我覺得很不可思議,你一向是沒什麼推理能力的,可今天居然會發表這麼有建設性的推理,所以纔當機似的瞪你老久!』
『什麼?』葉琪即將發飆了。『你這話是不是說我以前沒用是吧!我一向都是這麼厲害的,你不信可以問白雨她是最不會撒謊的了!』
『是嗎?』蕭月一臉嘲笑。
葉琪生氣了,發火了!臉面通紅,這就是所謂的怒火中燒吧?
她正想沖上去給他幾拳的,可卻被白雨攔了下來,要是讓她沖上去的話,保準蕭月會沒命。
『好了葉琪!你不僅以前厲害現在更厲害!』白雨連忙抱住著她,不讓她上前,不然的話,這裡肯定又要多一具屍體了。剩下的程傑和軒亦也上前幫忙。
葉琪掙扎了幾下見自己的力氣比不過他們三個人,也就不再做掙扎了,與其說她沒力氣倒不如說她不想為了那個臭蕭月讓自己的腦細胞多死幾個,她纔沒這麼傻呢!
『葉琪!』蕭月叫了一聲。臉上帶了他招牌式的微笑。
『你剛纔的推理的確有建設性,凶手對這酒店做過調查也認識死者是沒錯。但是,你想想凶手既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在這裡進行的密室殺人手法,想必他是個聰明人,他要來這裡調查,就一定不會讓別人看到他的真面目,就可能連身份證或者其他的證件也都是假又或者是假裝侍應生;他必定猜到警方發現屍體後一定會先去查看定房記錄,監視器,所以他不可能用真實的面目和真正的證件定房!要是讓警方發現他的真面目的話那他的殺人計劃就會泡湯了,所以你說的查看定房記錄基本上是沒用的!你的推理能力還有欠缺喔!』蕭月說道。
葉琪低下了頭,眼神變得茫然,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的苦悶。她就是沒他厲害,那又怎麼樣呢?也不用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她的推理能力差勁吧!
『不過呢!查看閉路電視是必要的!』蕭月對葉琪笑了笑。『走吧!』
葉琪聽到蕭月贊同她的推理立刻開心地笑了起來,簡直像是得到娃娃的小女孩似的。
『恩!』答應一聲,便跟著蕭月。
***
他們來到監視控制中心,查看了昨天晚上九點左右的錄象帶,果然像蕭月所說的那樣,在九點左右一個穿著大衣又戴著寬邊帽的人,幾乎把整個頭都遮了起來再加上那件大衣很難斷定是男是女,但以身型來看應該有180公分,體型頗為壯碩,初步推斷可能是個男人,他雙手插在口袋裡,腰板挺得很直,從他的耳朵背上環繞的白色細繩可以斷定他當時應該帶著口罩,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他就走出了死者的房間,然後走到監視器正前方扯下了監視器的電源線,接著圖象一片模糊,整個屏幕都是雪花點。他們從監視員口中得知,戴口罩的人拔掉監視器電源線的事還在保安部門引起了一場小轟動,現在他們仍未查出那戴口罩的人是誰。於是蕭月又查看了電梯的監視錄象帶,發現在九點左右更本沒有任何人乘坐電梯。
***
『唉……!果然是一無所獲!』葉琪從監視控制中心回到案發現場就一直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白雨看到葉琪的樣子,有些與心不忍,便出言安慰她:『哎喲!這麼喪氣幹嘛!你已經很厲害了喲!』她拍了拍葉琪的肩。
『真的嗎?我真的厲害嗎?』葉琪瞪大了那柔得像水一樣的雙眼,疑惑而又天真地問道。
『當然!』白雨微笑著柔聲回答。
葉琪開懷地笑了,天真而爛漫。
『程傑,凶手非常可能是與死者住在同層,所以你們必須去調查與死者住在同層的老師的不在場證明以及最後見過死者的人!』蕭月說道。
眾人一愣。
軒亦首先提出了疑問:『月老大,你怎麼這麼確定凶手可能是與死者住在同層的呢?』
『你不記得了嗎?我們在監視控制中心查看監視錄象帶的時候也順便看了電梯裡監視器九點左右到九點半之間的錄象帶,那段時間更本沒有人乘坐電梯,也就是說凶手不可能是樓上或是樓下的,那就極有可能是與死者住在同層的老師!凶手拔掉監視器電源線的原因就是為了不讓人知道他其實是與死者住在同一層樓的』蕭月坐回了那張玻璃靠背椅。
『原來是這樣!』軒亦低頭深思著。
『哎!想清楚了沒有?該是問筆錄的時間了吧?』蕭月提醒他。現在沒有警察,那他們為了真相就必須進行警察的工作。
『喔!』軒亦回過神來。『那我們去做詢問筆錄啦!』回應一聲便與葉琪他們展開了調查。
一直站在一旁的保安經理和兩個保安從他們進到凶案現場開始就非常驚奇,他們是不是學生啊!居然像個警察似的在查案而且都沒有半點錯誤的推理,他們太不簡單了!而對於同樣是旁觀者的那些學生以及老師來說也是一樣的驚奇,還帶了許多興奮的元素,因為他們也只是聽說過蕭月眾人的事跡從沒見過他們真正查案的樣子,現在終於見到了,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此刻蕭月帥氣而又專注的模樣已經完全佔滿全場少男少女的心。
就在軒亦他們進行訊問筆錄的同時,蕭月也對整個凶案現場全面地檢查了一遍。在這個五星級酒店的房間內不管什麼通訊設備或是電子設備都樣樣具全倒也沒什麼奇怪的,但就奇怪在那個放在房間門左邊木架上的傳真機,為什麼上面會有很多空白的傳真紙呢?蕭月疑惑起來,於是走了過去,翻查了一下傳真的時間:『是昨天晚上九點十五分發過來的,也就是案發後過了一會兒,那這些空白的傳真紙會有什麼秘密嗎?』
『咦?!是刮痕,很淡,但似乎是線一樣的痕跡』蕭月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傳真機的表面發現了刮痕。
『咳啦……!』蕭月打開傳真滾軸的蓋子,眼睛一亮:『難……難道是……!』
蕭月馬上沖到房間門檢查了門鎖,接著似有似無地微笑起來:『原來凶手是這樣讓這房間變成密室的!』
『可就算解開了製造密室的手法,仍不知道凶器是什麼,凶手也還未找到!』蕭月原本帶有微笑的俊臉瞬間轉為嚴肅。
***
沒過多久軒亦他們做完訊問筆錄回來向蕭月報告。
『老大!我們已經為與死者住在同層的老師做了訊問筆錄。住在這一層樓的一共有20個人其中包括死者在內有五位老師,我們最先為住在312房間教語文的林中嶽老師錄的口供,據他所說他昨天晚上開完舞會後與也是住在同層的313房間的樊鵬老師去酒店一樓的酒吧喝酒,他的口供我們已經向樊鵬老師核對過了,也得到酒吧服務員的證實。接著就是314號房的趙勇老師,他在舞會完畢之後就一個人去海邊吹風了,當時沒什麼人,因此他沒有時間證人,也就是說他沒有不在場證明,可他卻在九點左右打過一個電話給服務檯諮詢服務的電話,我們還問過了服務檯,他們的確有接到趙勇老師從他房間打的諮詢電話。而315房間的何迪老師則是在舞會完畢後就回房休息了,因此他也沒有不在場證明。還有的就是住在死者隔壁的317號房間的陳美麗老師,她在開完舞會後就回房間了,可她突然想去看一下星星,所以她就到了頂樓觀星臺賞星了,她還說她出房門的時候還看見了穿著大衣戴著寬邊帽的人在敲死者的房門,她也沒管什麼就去觀星了!至於剩下的15人都是跟著旅遊團來的應該沒什麼可疑!另外,沒有最後見過的人,他們在開完舞會之後都各自做各自的事了,也可以說最後見過死者的人包括他們』軒亦結束了報告,可他又好像突然想到什麼馬上說道:『對了!老大,那個趙勇老師他打電話的時間剛好就是那個戴口罩男人站到死者房間門口的時間!』
蕭月右手扶橕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那我們把調查的範圍縮小,重點調查314,315,317的三位老師。』
『什麼?』軒亦四人一頭霧水。
『月!你說調查315房間的何迪老師那就沒什麼,因為他沒有不在場證據。可314房間的趙勇老師雖然沒有不在場,但他卻是在口罩男人(暫時這樣叫吧!)到達死者房門口的同時打的電話到服務檯的我想這應該可以證明他不是凶手吧!而317房間的陳美麗老師雖然也沒有不在場證明,但她卻看到了那個口罩男人,這不也證明瞭她沒有嫌疑了嗎?』葉琪講出了眾人的心聲,軒亦、程傑、白雨都應聲點頭。
蕭月微風劃過似的淺笑:『首先,陳美麗老師說她看到了口罩男人,這根本沒有第三者在場,她是否有說謊誰也不知道。關於她看到了口罩男人這一說法,可以從兩個方面去想:一、就是她真的看到了口罩男人在死者房間門口,因此沒有殺人的嫌疑;二、就是她沒有看到口罩男人,甚至可以說口罩男人根本就是她自己假扮的,因此有殺人的嫌疑。所以,只要她有殺人的可能我們就不能漏查。至於趙勇老師嘛……!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從電視上學到的,最沒有嫌疑的就是最有嫌疑的!厲害吧!』蕭月憨憨地傻笑著。
眾人差點就暈了過去:『厲害你個頭啊!』眾人齊聲大吼。這家夥是不是傻子啊!居然那電視裡的理論來結合現實,腦袋準是鏽逗了。有的時候真的不知道該說他是天才呢,還是說他豬頭,總是在關鍵的時候說些出人意料且沒有的話,不知上帝是在什麼心態下創造他的。不用猜肯定是高興的時候把他造得俊美又聰明,生氣的時候就造得糊塗又笨。
蕭月還是那憨笑,突然表情變得嚴肅:『亦!你們去查一下各位老師房間裡傳真機的傳真記錄,看看昨天晚上九點十五分的時候,有沒有人發過傳真到死者的房間;還有就是查看趙勇老師、何迪老師和陳美麗老師的行李看看是否有類似凶器的物品。事關重要,快去辦!』
軒亦接收到了蕭月完全信任的眼神,心裡暖洋洋的:『既然老大都出錢叫我辦事了,不管是什麼大事我都火裡火裡去,水裡水裡游!』軒亦堅定無比,被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寄予信任是最幸福的。
蕭月溫柔地笑了。
『不過嘛……!』蕭月疑惑地看著軒亦:『什麼叫做~~我出錢叫你辦事~~呢?』
『呃……呃……!』軒亦悄悄得、慢慢地移動著。被蕭月打可不是鬧著玩的。
蕭月看出他即將要溜掉,一拳揮之而去。軒亦也不是剩油的燈,縱身向前一躍,一個落地式更斗之後站了起來,撒腿就跑:『我去調查啦!』
葉琪、程傑、白雨也大笑著跟著跑出去,進行自己的職責。
***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軒亦他們結束了調查。這一回,到葉琪報告了。
『他們在九點十五分都沒有發過傳真到死者房間;另外,趙勇老師的物品分別是:有傳輸接口的手機、手提電腦、鑰匙、小說、衣服、傳輸線、水果刀、手帕;何迪老師的物品是:手機、原珠筆、CD隨身聽、瑞士軍刀、衣服、手提電腦、隱型眼鏡、手錶;陳美麗老師的物品是:手機、個人餐具、手帕、化妝品、項鏈、手錶、隱型眼鏡。以上就是三位老師的物品!』
勝利的笑容從蕭月嘴脣的弧度開始:『雖然沒有從三位老師的行李中發現類似凶器的物品,卻讓我找到發傳真的真凶了!只是欠缺證據而已!』
『對了!程傑,死者的那封遺書呢?我想看一下!』蕭月說道。
『哦!』程傑馬上從口袋裡拿出了遺書,遞給蕭月。
蕭月看著遺書裡的內容:『我是罪惡的,是一個無可挽救的罪人。一年前的月圓之夜,下著滂沱大雨,就因為那天我的酒後駕車,導致了無可挽回的錯誤。我撞到了一個年輕的女子,我嚇得頭皮發麻,於是就下車看她,發現她仍有氣息。可是,怕自己會負上全部責任,而因此坐牢,所以選擇了逃逸。結果,她死了,而我卻完全沒事,當時沒有目擊證人,警察根本查不出什麼。但,我的心充滿著極度的愧疚和自責。我本想過重新過著自己的生活,可內心一直充滿愧疚的我的生活就好像在畫圓一樣,不管怎麼樣畫,總是回到起點,完全沒有終點,重複過著變得枯燥乏味的日子。就在今天,我終於得到瞭解脫,希望罪惡能隨著我的死而湮滅。』
『應該沒什麼吧?可能是凶手在勒死死者之前逼死者寫下的遺書,又或者死者真的是自殺的,只不過是有可疑罷了!基本上這封遺書沒有用處!』程傑做出猜測。
蕭月笑了笑:『那可不!至少這封遺書讓我知道了凶手的真面目!』
凶手是誰已經很明確了,但他是怎麼製造不在場證據的呢?在他的行李中也並沒有發現類似凶器的東西,他又是怎麼樣藏凶器的呢?蕭月滿腹疑問,邊想邊走出了凶案房間,只留下了一臉呆望著他的眾人。
***
在不知不覺間,蕭月來到了一樓的服務檯。
他既然是凶手,那麼他的不在場證據就一定有破綻,可到底是哪裡有漏洞呢?
『請問昨天晚上九點左右的時候有沒有一通諮詢服務的電話呢?』蕭月很禮貌地問櫃檯一個叫離顏的年輕女服務員二十歲左右。
離顏一看見蕭月,那恬靜的臉上,立刻紅潤起來,她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男孩子,害得她心跳得好快!緊張地回答蕭月:『對不起!我們是不能透露有關於客戶的隱私的,請您原諒!』
『啊?!不會吧?』蕭月嘆了口氣。
離顏看到蕭月失望的摸樣,自己的心沒由來的疼了起來。她實在不忍心,突然的軟了下來。
『昨晚九點左右的確有一通諮詢服務電話!』
蕭月看到了希望,立刻開朗地笑了出來,他不笑還好,這麼一笑又弄得離顏一陣臉紅,心跳更是神速。
『那通電話有什麼奇怪的嗎?或者是有什麼雜音之類的?有嗎?』蕭月很著急的問。
『也沒什麼,奇怪的是當電話接通之後,隔了一會兒對方纔開始說話!』離顏原原本本的告訴蕭月。
蕭月沈思了一會兒,又說道:『你能準確的估計接通電話之後間隔了多長時間對方纔說話的嗎?』
離顏也想了一會兒:『大概是八秒鍾左右!』
『確定嗎?』蕭月小心地問道。
『恩!』裡顏認真地點了點頭。
『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們這裡的垃圾是什麼時候處理的?』
『一天處理一次,每天都是晚上收垃圾,到第二天下午纔處理,從現在開始還有五個小時就開始處理了。怎麼!有什麼不對嗎?』離顏莫名其妙。
『太感謝你了!漂亮姐姐!』蕭月興奮地贊揚女服務員。離顏持續今天的第三次臉紅(我看啊,再這樣下去,准腦充血!)。
蕭月轉身撒腿就想往垃圾處理中心跑去。離顏看著他奔跑的優美身影,心中莫名其妙的一股惆悵的感覺。難道她對他心動了嗎?不會吧!他的年紀可是比她小耶!她該不會有戀童癖吧?離顏正在低頭苦惱著。
哪知蕭月又跑了回來,拍了拍低著頭的離顏。
『啊……!』離顏嚇了一大跳,她還以為是誰呢,原來又是他。這個加伙害得她一天臉紅三次,又心跳加速,一點都不像平常的自己,真想揍他一頓。不過不可否認的是,見到他真的好高興。
『又有什麼事嗎?』離顏等自己心情平靜了些開口問道。
『我想問……問……!』蕭月一臉的不好意思。『請問……垃圾處理中心在哪裡啊?』
離顏狂笑出聲:『就為了這個……!哈……哈……!』
蕭月更是尷尬,她的性格怎麼跟葉琪完全一樣呢?
離顏從拿出一隻筆和一張白紙便畫了起來。
『這是去垃圾處理中心的路線圖,你照著走就行了!』離顏還是那一副誇張的笑容。
『謝謝!不打擾你工作了!再見!』蕭月向離顏揮了揮手錶示再見,之後就朝他那尋找真相的征途進發著。
離顏再一次目睹蕭月離去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這個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孩子,卻是讓她二十年來第一個心動的人,不知是不是老天喜歡作弄人,為什麼讓她心動的人偏偏是個小孩呢?雖然不能和他在一起,但至少上天讓他們見了面她此生就無悔了,她一定會好好生活的!離顏釋然地笑了:『好!儘快釣個金龜婿纔行!』離顏很快的恢復以往的開朗的性格,繼續她的人生旅程。
***
得到離顏幫助的蕭月很快的來到了垃圾處理中心,那堆滿整個垃圾處理中心,蕭月頓時傻了眼,他一個人能找得完嗎?若要是找得完那還真叫見鬼了。就在他想到鬼字的時候,一袋垃圾從最高處掉了下來,蕭月嚇了一跳,要知道,在那兒的就只有蕭月一個人,而且那兒又有些陰暗,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那種東西。
蕭月慢慢地移動過去,輕輕地撿起並打開垃圾袋。
『啊!……!』蕭月嚇得大叫一聲,垃圾袋裡裝的就是他要找的東西,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垃圾袋就跑還一邊大叫:『鬼啊!』。這也不能怪他,在這麼大的地方找一個袋子,而正想到鬼的時候,那個袋子居然自己掉到地上你想著能叫人不怕嗎?其實那個垃圾袋剛好被一隻小老鼠給撞到了,纔會掉到地上的!真不知道是蕭月運氣好呢,還是真的在冥冥之中,趙勇的靈魂在協助他!嘿!嘿!……!(怎麼像似寫鬼故事了!)
***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葉逸帶著他警員趕到了這裡,對整個現場及屍體進行了調查,大致上和蕭月推理的一樣,但警方仍然不排除自殺的可能性,畢竟門是從裡面反鎖的,現場又沒有留下凶手的指紋,就只有死者一個人的指紋,他們又發現了新的疑點,就是在房間廁所的琉璃臺上發現了兩個玻璃酒杯,在兩個酒杯上面卻只檢測出死者的指紋。
接著,送這兩杯啤酒的服務員接受了警方的詢問:他在昨晚八點五十左右的時候接到服務檯的通知,說是316房間也就是死者房間打來的服務電話,就是送啤酒來這裡,當時還是死者接的啤酒。
蕭月開心地笑了出來,因為他他已經解開所有的迷,真相就擺在他的面前。
蕭月走到一位鑒識人員身邊:『叔叔,能不能請你幫我查查……!蕭月講起了他的計劃。
鑒識人員馬上照他說的去做,沒過多久鑒識人員就結束了調查:『真的和你說的一樣。
這回的笑容真的是勝利般的微笑了! 第四章 環綠島酒店殺人事件(解決篇)
『葉叔叔,請你把所有的老師都叫來,我已經知道事件的真相了!』蕭月對衣逸說道。
而葉逸並無多疑,立刻開始去做,因為他早以是葉逸最信任的人了!
***沒過多久,葉逸就召集了所有的老師來到案發現場的房間裡,等待著事件真相的水落石出。
蕭月見到他們都到齊了,心想是時候開始了,於是上前幾步,對著他們來了個招牌式101微笑。
『喂!你叫我們來不會就是讓我們看你賣傻笑的吧?』何迪嬉笑他,臉上滿是玩笑的表情,在他何迪的眼裡小孩就是小孩,如果小孩也能破案的話那他都可以當警察局局長了。其他的老師更是因何迪玩笑的話給弄得哄堂大笑。
當然,長得英俊美麗又心地善良的蕭月豈會沒有擁護者呢?光是葉琪四人,他們此刻心中早就是滿腔怒火了。這人也太拽了,看他那『油嘴滑舌;尖嘴猴腮;小眼睛;大鼻子;大嘴巴;全身的肌肉沒有一點脂肪,惡心醜陋的臭模樣(看一個人不順眼就會連他的長相也是一樣會覺得極其討厭),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他絕對是個輕視小孩,喜歡搞特殊化的的超級大爛人』要不是看他是老師的份上,他現在絕對會被他們四人打到他趴下為止。而在一邊旁聽的眾多女生也是巴不得沖上去給他個幾腳的,讓他體會到開她們偶像玩笑的終極酷刑的滋味。
蕭月也不是吃素,雖然他很善良,但並不代表著他會任人宰割。那101的招牌微笑剎那間轉變成駭人的冷笑:『是!我是賣傻笑的話,那你就是賣笑話的,總喜歡賣弄一些冷笑話來引起別人的注意,好掩藏自己是個什麼優點都沒有的家夥,又是一個不重視小孩喜歡大人主義,而遭人唾棄的混蛋!』只要是輕視小孩,認為小孩不是東西的人都不會是什麼好人,蕭月的眼神變得冷漠,雙瞳深邃,神秘莫測,讓人從心底裡感到恐懼,簡直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何迪還想再和他對上兩句,可當他接觸到蕭月綻放著寒光的雙瞳之時,懼怕和心慌兩種感覺在他心中齊襲而上,嘴巴似乎脫離了他的控制,想說也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上來。
其他老師、葉琪四人以及眾學生都感覺到蕭月突變得可怕,心都不禁一涼。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何迪最終抵部住蕭月冷漠而銳利的眼神,倒退了幾步。
葉琪再也不能忍受現在的蕭月一秒鍾,以往的他是那麼溫柔,雖然有的時候糊裡糊塗的十足像個大傻瓜,但是卻讓人感到溫暖且塌實,而現在的他是那麼的讓人畏懼,她不要他這樣。於是不管眾人的眼光踏前幾步,一把抓住了蕭月,雙手交握著,借以手心與手心之間的溫度來傳達她意念!
蕭月一驚,望了望葉琦那滿是擔心惶恐的面容,心中的怒火瞬間蕩然無存,面目的表情恢復了原本的柔和,還帶著一絲淺淺地微笑。同時,他也從葉琪那略帶淚水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她的心情。
『我沒事!』蕭月終於露出了他那擁有十萬伏特電壓的笑容。葉琪也破涕為笑,現在她的擔心沒有。也許是心情放鬆了的關係,她纔發覺到自己的雙手正握著蕭月的右手,馬上臉紅地放了開來,心跳的速度也開始上昇。而蕭月卻沒有注意到她可人的表情,因為他已經把所有精力都專著在這個揭開真相的關鍵時刻。他恢復以往平和的笑容直視何迪,隨著他嘴脣活躍的動作,真相也開始水落石出。
『我之所以請各位老師來不是為別的,就是要把這殺人事件的真凶從你們之中給揪出來!』蕭月自信滿滿地說道。
眾老師面面向視,一臉難以置信的驚訝之色,煞是懷疑蕭月所說的話。而其他的女生則是一臉崇拜的模樣,完全像在那看好戲一樣。
『你不要開玩笑了,你以為你是誰啊,只不過是小孩一個,有什麼能耐把凶手找出來!』何迪又像瘋狗似的亂叫,老師能做到他這樣,真的和張國榮好像哦,它的另一層含義就是說,跳樓死去算了!
蕭月這次跟剛纔完全不一樣了,反而大笑出來:『我何德何能,敢搶你的專利來賣弄,我就是煉上個幾百年也比不上你的萬分之一啊!』
這回是蕭月把所有人弄得哄堂大笑,反而,何迪臉面蕩然無存,他早就應該挖個洞鑽進去了,省得丟人顯眼。
『你!……!』何迪怒髮衝冠,上前幾步想給蕭月來個幾巴掌的,卻被葉逸攔了下來。
『何先生!你冷靜些!』
『好看在警官你的面子上,就不動這小子了!』何迪還說得像是蕭月的錯一樣。『喂!小子,你要說什麼就快講?別浪費我的時間!』
『哼!……!』蕭月不屑地哼了一聲。『別急!真相永遠都是最後纔揭開的!』蕭月表情嚴肅起來,眾人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即將要講出事件的真相了。
『首先,我要解開的是凶手製造密室的手法,非常簡單,你們先看看這酒店房間的門鎖,是旋轉式的,因為這家酒店四週都是自然資源,像是樹木、花草、以及海洋,如果在酒店裡使用太多的高科技產品的話,一定會破壞到周圍的自然資源,所以酒店裡的設備除了必備的之外都沒有什麼科技物品,當然,連這門鎖也不例外,凶手就是利用了門鎖完成的密室!』
眾人不明白:『門鎖?』
『噢!我忘了補充是~`和傳真機完成的!~~凶手先是用細線圍著旋轉式門把繞一到兩圈纏好之後再用一塊小的膠帶固定好,以免細線脫落,而線的另一端則綁在傳真機裡卷送傳真紙的滾軸上,就這樣,從外面發傳真進來,滾軸開始轉動,線也被越拉越緊,之後門鎖就會被線的力而拉轉並且反鎖,然後滾軸繼續轉動,線也被拉落下來,拉進傳真機裡,這樣就完成了密室,傳真機上之所以會有那麼多空白傳真紙,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現在,傳真機裡還留著用來完成密室的細線和膠帶!』
葉逸馬上命手下去查看傳真機,果然發現了細線。
『可是!……!老大,我們明明都檢查了何迪老師、陳美麗老師、趙勇老師房間裡傳真機的傳真記錄,他們在九點十五分都沒有發過傳真啊?如果說凶手真的發過,那他是怎麼發的呢?還是說,凶手根本就不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軒亦想不明白這點,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凶手就是他們當中的一個。凶手當然可以不用傳真機也能發傳真!而且工具就在他的行李箱裡!葉琪,你們不是調查過三位老師的行李了嗎?現在你把老師物品的列表讀給大家聽!』
『哦!』葉琪應了蕭月一聲,便開始讀列表:『趙勇老師的物品是:有電話線接口的手機、手提電腦、鑰匙、小說、衣服、電話線、水果刀、手帕;何迪老師的物品是:手機、原珠筆、CD隨身聽、瑞士軍刀、衣服、手提電腦、隱型眼鏡、手錶;陳美麗老師的物品是:手機、個人餐具、手帕、化妝品、項鏈、手錶、隱型眼鏡。就是這些了!』真凶的身體此刻已經開始顫抖,審判的鐘聲也即將響起。
『趙勇老師凶手就是你!』審判的鐘聲響起來了,蕭月來到趙勇面前舉起右手以偵探慣有的手勢指著他,雖然他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但他現在的樣子,根本不會有人認為他是個沒用的小鬼頭,反而一副像偵探般滿富經綸、威風凜凜的模樣。
『你在開玩笑吧!我怎麼可能是凶手呢!而且我又沒有傳真機以外發傳真的工具!』趙勇為自己辯護著,但是他臉上流著的冷汗卻是騙不了人的。
蕭月早就猜到他肯定會為自己辯解的,他只是一笑:『有!當然有,在你的行李中不是有手機、傳輸線、以及手提電腦嗎?更何況那手機更是有電話線接口一個特別的手機,只要擁有這三樣工具就能在脫離傳真機以外的情況下發送傳真了!我沒有說錯吧?趙老師!』蕭月自信滿滿地說道。
『哇!老大你好厲害哦!什麼都知道,哪學來的?』軒亦更加崇拜他的老大。
『從電視上學來的啊!』蕭月坦白的回答。
眾人差一點又再次暈倒。
『老大,你不要總是嚇我好不好啊!』軒亦一直認為他的老大什麼都讓他喜歡,就是太愛說一些嚇死人的話,這點讓他討厭的。
『什麼嘛?你以為知識就只能整天對著那課本纔能學到的嗎?有很多課本上沒有的知識卻能在電視上學到!這有什麼不對的?』蕭月最討厭他的那種書呆子的模樣。軒亦落得個沒話說了。
趙勇恢復冷靜,有條理的說道:『那又怎麼樣?就因為我有能夠脫離傳真機以外的工具,就斷言我就是凶手嗎?那也太武斷了吧!』
『那是當然的!』蕭月邊說邊從口袋裡拿出死者的那封遺書遞給趙勇。『你看一下吧!』
趙勇疑惑地看了看蕭月,心有餘悸的接過蕭月手中的遺書,翻開摺疊著的信紙,眼睛睜得老大,手已經顫抖起來。一旁的眾人摸不著頭腦,根本搞不懂他們在幹什麼。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逼死者寫下遺書之後並沒有看這封遺書的內容。就在這封遺書上就有指明你是凶手的提示!』蕭月從他手中拿回遺書。『在遺書內容裡的第二句話開頭~~一年前的月圓之夜,下著滂沱大雨!~~你們可以想想,在大雨夜里人可以看到月亮嗎?我猜想那個女子生亡的那一天夜裡,可能真的下了雨,但絕對不可能看到月亮。不只是這樣,遺書中的另一句話讓我確定了你就是凶手!~~我的生活就像在畫圓一樣!~~在這一句話中我發現了和上一句可疑語句有著一個相同的字眼!……!』
『是~~圓~~字!』葉琪接下了他的話。眾人開始有一些騷動,都在想圓字到底和凶手是誰有什麼關係。
『沒錯!就是~~圓~~字!』蕭月望了一下葉琪,眼中有說不出的柔情,好像在贊美她一樣,葉琪領略到了,馬上避開他的眼神,免得她心跳超速。
『死者林剛是一位數學老師,所以他給我們的提示必定和數學有關,圓在數學中有什麼數學量呢?相信大家很清楚吧!就是~~圓周率~~,~~圓周率~~就是~~3。14……!~~這不是正好是趙老師在酒店的房間號碼嗎?』眾人恍然大悟,就連何迪也不得不承認蕭月推理的沒有半點錯誤!
趙勇幾乎連一句狡辯的話都沒有,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接下來就是揭開凶器的真相,造成死者脖子上微微波浪形勒痕的真正凶器就在這房間現而易見的地方!』
眾人馬上在四週到處望來望去,尋找著蕭月所說的凶器。
『凶器就是電話的話筒與機身的接線,只要把接線兩端的接頭取下來,然後用力拉扯,就會形成一條長線,雖然是這樣,但還是會留下些波浪型的樣子,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就是這樣造成的,行凶後,再把接線還原,並接好,這樣凶器就消失了。因為,電話是我們常見的通訊工具,所以就算是見到了死者那不尋常的勒痕,也不會馬上想到就是電話的話筒接線!本來嘛!我並不知道的,但聽到接受警方問話的那個服務員說到打電話訂啤酒時,纔想到電話的話筒接線正好是波浪形的!而你打電話訂的那兩瓶啤酒就是你為了取下話筒接線所做的掩飾。』
『可是,月!趙老師不是在那個口罩男人來到死者房間門口的同時打過一通諮詢服務的服務檯電話嗎?那這又怎麼解釋呢?』葉琪提出疑問。
『那是他用了錄音機,只要刻意按下錄音鍵,等到約8秒鍾後纔開始錄下要講的話,然後,撥通服務檯的電話,接通之後開始播放錄音機裡的話,就趁著這8秒鍾的時間,迅速地來到死者房間的門口,這樣就完成了他的不在場證明!行凶之後在把錄音機和偽裝的衣服用袋子裝好,交給清潔人員說是不要的東西,直到第二天的下午酒店把錄音機和衣服處理掉掉之後,這整個計劃纔算是圓滿完成!』
眾人又是一場騷動。
而趙勇還是呆呆地站在那裡背對著蕭月,一句為自己辯駁的話都沒有說。
蕭月因趙勇一句話也不說而感到奇怪。
『趙老師,不為自己辯駁嗎?』蕭月問道。
終於,趙勇轉過身來,臉上帶著柔和的微笑。蕭月為之一震。從他的清澈的眼神中根本感受不到一絲邪惡,反而讓人感到他的的那種對任何事物都不再留戀,一種把沈重包袱放下後的那種輕鬆和愉悅的感覺。
蕭月迷惘了,是什麼讓他感到高興呢?
『我沒什麼可反駁的,並且承認是我殺了林剛,但我仍想知道能證明我是凶手的確鑿證據是什麼?』趙勇釋然的一笑。
『呵!呵!……!』蕭月也是一笑。
『好啊!趙老師,你行凶之後把整個現場都重新佈置了一遍,幾乎所有你留下指紋的地方你都仔細的擦得乾乾淨淨,甚至連原本留下你鞋印的玻璃椅也是一樣,但你卻忘了擦掉話筒接線內側死者的指紋以及接線兩邊末端你的指紋!』
趙勇笑出聲來:『原來是這樣啊!』他看似高興的笑容卻讓人感到格外的淒涼。
『我就這人就是少根筋,纔會總被妹妹教育做事無始無終,那時真的嫌她好煩!……!不過一年前她就不再煩我了,不,應該說她不能在煩我了,因為她死了,一年前被林剛在下雨天酒後駕車撞死了!如果她沒死的話一定又會整天在我耳邊嘮叨了!』趙勇開玩笑似的說道。卻更讓人覺得他是在向別人傾訴自己的淒慘。
『從小和我相依為命的妹妹就這麼離開我了,我突然好想聽她的嘮叨,好想念她!每天晚上都會夢見和她一起度過的時光,從小到大都是一起過新年;一起過聖誕;一起過對方的生日,那時候真的好快樂,好幸福!』趙勇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淚水已經流了下來。『後來,我來到神明高中教書,認識了林剛。有一天,我和他去喝酒,他喝得爛醉如泥,就糊裡糊塗地把他當年撞死我妹妹的經過講了出來,最後卻一句~那個女的真倒霉,不過他的運氣真好,沒被警察發現!~來解釋我妹妹無辜的慘死。當時我滿腦子是為妹妹報仇的念頭,最近聽說學校要來這裡所以就計劃了一切,先逼他寫下遺書,然後勒死他,再偽裝成自殺的假象,不過這一切已經結束了!』趙勇用手擦了擦淚水,但還是控制不住他悲傷、孤獨的心情,無論怎麼擦也擦不掉因無限思念而留下的淚珠。而其他的女生都流下了同情的淚水。
『趙老師!你以為這樣做是對的嗎?這只會給你妹妹加上罪孽,因為唯一的親人無辜被人害至慘死,就不理智的產生報仇的念頭,並將對方殺害!那樣絕對是錯誤!』蕭月聽到他盡說消極的話,不禁有氣。不管做什事都要冷靜、理智,這一直都是他的宗旨。
趙勇望著蕭月,眼中還含脈著淒涼的淚水:『但這是我覺得唯一能夠為妹妹所做的是,從小時侯起什麼大事小事都是妹妹做的,至少這件事我並不覺得後悔。你說我不理智的心生報仇的念頭,那麼!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的親人或者是非常好的朋友被別人害死了,而那個人完全不知道悔改,你真的能一直保持冷靜、理智嗎?』
趙勇的問題真的問倒了蕭月,不僅是他,也問倒了全場的人,甚至是全人類。
蕭月此刻不斷的思考他的問題。的確,這個問題無論是誰也不可能給出一個完整的答案。如果是他老爸或者是葉琪、阿亦又或者是小雨,發生這樣的狀況,他絕對會發瘋,比誰都瘋狂。
『好了!事情結束了!』趙勇終於止住了淚水。『你真的很善良,明明知道我是凶手,還肯叫我一聲趙老師,耐心聽我的嘮叨!我真的要感謝你,是你讓我清醒過來,我現在依然記得為自己強詞奪理的我,是那麼齷齪!做什麼事就大膽的承認,就算是殺了人也是一樣,做錯了事就想不受任何懲罰而安穩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做錯了什麼樣的事,就應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這是我剛領悟的道理!……!』
『不用!我只是有想知道真相的好奇心而已!』
『我該走了,趙勇邊說邊來到葉逸面前,伸出雙手。葉逸明白了他的意思,拿出隨身的手銬,銬上了趙勇的雙手。
『在我走之前仍有一句話要說。上帝關上了一扇門,不一定會為你開另一扇窗,至少它就沒有為我和妹妹開啟!』趙勇向門外走去,而蕭月則是轉過身,還帶有一些顫抖。
『老師,你是個傻瓜,每個人在出生的時候上帝就已經為每個人把門和窗戶都開啟了,一邊是闖出大事業,轟轟烈烈的過完一生;而另一邊則是沒有大風大浪,平凡走完一世。你呢?居然兩邊都不選擇,你真的是一個大傻瓜!』蕭月的聲音有些哽咽。
趙勇停住了腳步,呆站了一會兒,然後還是笑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最傻的人卻是我,可這又怎樣呢?就算知道也已經遲了不是嗎?就像你說的一樣真相永遠都是最好纔揭曉的;但,我並不認為自己所做的是錯的,謝謝你為我找到了答案!現在該是為自己贖罪的時候了!』就這樣,趙勇隨著葉逸消失在擁擠的人群中。而蕭月站在原地,強忍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嘴中還小聲的碎念著:『老師,你真是一個大傻瓜!……!大傻瓜!』
葉琪好像感受到了蕭月的心痛一樣,也哭了出來。
在這個世界上或許會有許多像趙勇一樣的傻瓜,存在更多的可能是不知道如何選擇自己人生的道路的人,但不管怎麼樣都要走完這一生。無論選擇闖出一番大事業,轟轟烈烈也好;或者是沒有大風大浪,平平凡凡也好;又或者是什麼都不選擇的也好,仍然要活下去,走完人生的旅程。
***這件事情已經告於段落了,而蕭月也化開心中的痛苦破涕微笑,恢復以往那吊兒郎當,十足傻瓜的模樣。
『哇!都已經六點了,去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蕭月叫了起來,便帶著葉琪她們走出現場的房間門口,卻發現一個長的秀麗可愛的女孩子,站在門口雙手背在後面像似拿著什麼東西。
『請問有什麼事嗎?』蕭月禮貌地問道。
他這一問,那個女孩子的俏臉馬上紅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著:『我……我叫……叫李希,是高一(3)班的,我……我……我喜歡你!』李希終於講完了一句完整的話,並且背在後面的雙手向前一伸,遞出一封情書。
蕭月平靜的接過了那封情書,李希馬上跑了開來:『雖然我知道答案,但我仍然希望你知道我的心情。李希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蕭月看了看那封情書,開玩笑似的說道:『那就答應她和她交往算了!』
軒亦和白雨都快被他嚇死了,葉琪想都沒想就是一巴掌,然後飛奔而去,只留下一臉呆樣的蕭月。
『老大,這次我都不幫你了!』軒亦生氣的說道。
而白顯得更誇張一點,臉黑得像包公一樣,不,是更黑!
『你馬上把她找回來,不然的話,你就死定了!』白雨怒火中燒,她早就知道他是開玩笑的,但那種話讓單細胞的葉琪聽到了,肯定會讓他誤會的。
還沒等白雨把話說完,蕭月早就追上去了。
***葉琪在黃昏的沙灘上奔跑著,而蕭月則是緊跟其後,蕭月見即將追上她,一個跨越已經來到她的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回一拉,將她扯到了他的懷抱。
『別跑啦!我都快累死了,剛纔是開玩笑的,你還真會搞誤會耶!』蕭月埋怨葉琪。
葉琪居然沒有咒罵,沒有打他,只是突然的抱緊他,也許能聽到他說那只是開玩笑,她就真的非常高興吧!他沒有喜歡別的女孩子。
而蕭月此時呆住了,他的心跳得好快哦!這是什麼感覺呢?(這小子也真是的明明是喜歡人家,卻不清楚,哪像人家葉琪敢愛敢狠敢流淚,他就像個傻瓜一樣!我應該考慮換個主角了!)
而站在遙遠處看著他們的李希不禁一陣失望:『看來我是沒希望了!我看還是另外找一個對象吧!』李希轉身走去,還不忘一句:『我老爸幹嘛給我起個希咧?看來我要換個名字了!』 第五章 學生公寓連續殺人事件(序篇)
作者:鳴海宇
夏天,炎熱乾燥,有很多人討厭它,因為太熱了;即使是這樣,卻也有很多小孩喜歡,因為可以去游泳池游泳,可以去商店買冰淇淋吃,這是許多小孩子天真爛漫的想法。而我們的主角又是怎樣想的呢?
***地球上為什麼會有夏天呢?那個該死太陽老頭總是拼命地釋放它的體溫,整個天藍市,這麼繁榮的城市也被它弄得像個火籠似的。就在那同樣是炎熱無比的天藍市街道上,我們正在行走的男女主角也不忘吵上兩句,不然的話怎麼算得上是冤家呢?
『姓葉的那個臭女人!大熱天的,叫我出來和你受罪,什麼見筆友,簡直是無聊透頂!害得我和美麗可愛電風扇分開了,你可惡啊!』蕭月駝著背,指著一直走在前面的葉琪破口大罵,可罵完之後又像是耗光全身力氣似的,越走越慢,每邁出一步都是那麼的沈重、那麼的艱難。
頓時,葉琪面色陰沈起來,額頭上的青筋明顯地暴露出來,全身肌肉已經開始抽動,一個大幅度的轉身,雙眼迸射出剎人的寒光,像是要幹掉蕭月似的,一聲暴吼:『你想死啊!明明是你說要跟我來的,我只是說只要你陪我來,就請你吃冰淇淋,然後,你就像發瘋似的馬上答應了,你現在卻來怪我!你有沒有良心啊?』葉琪喘著粗氣,罵完人之後消耗了不少體力。
蕭月被她駭人的氣勢逼退了兩步,可男性的自尊心讓他不畏懼葉琪的磅礡氣勢,硬是出言反駁:『你也好意思說,冰淇淋呢?你到現在都沒有請我吃咧!』
葉琪楞了楞,思考了一下:『好像是哦!』她明顯的軟化下來,抓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我現在就請你吃啊!』葉琪望了望四週,找到了一家冰淇淋店,並迅速地跑了過去,邊跑邊說著:『你在這裡等我,馬上就回來!』而蕭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地坐了下來,也不管路過的旁人怎樣看他,反正他很熱就是了,其他的人他也懶得去理。
沒多久,葉琪手中拿著兩根冰淇淋,以同樣的速度跑到蕭月身旁,把冰淇淋遞到他的面前,很溫柔地說道:『已經買到了!剛纔真是對不起!』她就是這樣的人,只要她做錯了就會大方的承認,真誠的向人道歉,不然的話將來怎麼當警察;相反的,她最討厭那種做錯了事,既不承認,不也道歉的人,那是她所鄙視的。
蕭月看見冰淇淋就好像老鼠看見大米一樣,接過來就狼吞虎咽,本能的,還不忘說上一句話,邊吃邊道:『算啦!我這人也不小氣!』畢竟她是他唯一喜歡的人,只是他的反應遲鈍,從來不曾發現以及探索這分喜歡的感覺。而此時的他在葉琪的心目中是那麼的像個小孩子,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吃冰淇淋,嘴脣上還留著雪白的冰淇淋,再配上那見到冰淇淋而狂喜的模樣,真的非常可愛。
不到半分鍾,冰淇淋就被蕭月吃得不剩一口了,葉琪也只不過吃了一小口而已,雖然她性格上有些像男孩子,但吃東西卻是很斯文,仍然保留著女孩子特有的氣質。蕭月吃完自己的冰淇淋之後,發現仍未過癮,望望四週尋找著目標。突然的,他狩獵般的目光停在了葉琪手中的冰淇淋上,他此刻仍是坐在地上,而葉琪則是直立站著的,以蕭月由下往上看的角度是絕對看不見葉琪在冰淇淋頂端留下的那一小口。,一把搶過她手中的冰淇淋:『謝謝!』他看都沒看一眼就津津有味地開始吃了起來。
可惡啊!居然搶她的來吃。不過那根她好像吃過了耶!……!葉琪思考著,一陣愣傻,就代表著他們間接接吻了!喜悅佔滿她的心,不自覺地甜笑出來,臉蛋更是嬌紅,心跳也隨之加速。
蕭月搞定冰淇淋之後全身充滿活力,像新生的一樣,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昂首挺胸地向前走著,繼續剛纔未走完的路。在夏天裡,冰凍的東西真是人類的救星,簡直是沒話說!而這次換成葉琪跟在他的後面,她的臉倒是沒那麼紅了,但心跳卻沒有減速哦!
***『耶!終於到了!』葉琪非常高興,走了這麼久的路,好不容易纔頂著那烈日走到了這裡,於是,情不自禁地跳了起來。
『到了啊?』蕭月抬頭用手蓋住那已經被烈日照射到的眼睛,不然的話怎麼看得清楚。望了望鑲在門口上方鋼架的四個宋體大字:『聖仁高中!?』『你的筆友就在這所學校裡面?』蕭月問道。
『是啊!他是三年級的學長叫李晨,很帥哦!我們就是要在這裡住上一天!』葉琪坦白地回答。不愧是單細胞動物,完全不知道這種話會引來別人的誤會。
『哦!』蕭月點點頭,突然的一臉驚愕。果然,他誤會了。
『什麼?!學長!你的筆友是個男的?還要住上一天?』蕭月呆了,她居然一直和男的通信,還瞞著他,太可惡了!
葉琪還不知道她的話已經讓蕭月產生了誤會,更是傻傻地問道:『幹嘛?不行嗎?這沒什麼不對啊?』葉琪感到奇怪,她只是和學長通信而以,有是、什麼大驚小怪的。
蕭月極其氣憤,居然還敢問他有什麼奇怪的。
『你!……!』『請問你是葉琪嗎?』一把溫柔的聲音讓蕭月接下來的話不得以的停止了。
他打量著對方,個子不高,和他差不多,樣子普普通通,臉上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很好相處的樣子。
『是的!你有什麼事嗎?葉琪非常禮貌的笑了笑。
『你好!我叫陽玄,是李晨的好友、同學兼室友!他有一些事情不能來接你,所以就叫我來接你到他的宿舍等他!』
『那謝謝你了!』
陽玄望了望葉琪身後的蕭月,給他的第一感覺是驚奇的,她這麼好看怎麼會穿著男生的衣服呢?難道是為了保護葉琪嗎?
『請問她是?』陽玄問道。
『他叫蕭月,是陪我來的!』葉琪為陽玄介紹著。
『你好!』陽玄伸出右手。
蕭月見他如此禮貌的問好,他怎麼能不以相同的禮貌回敬別人呢?他也伸出右手,握住陽玄的:『你好!』蕭月學他那樣擺出招牌式的笑容。
『你們跟我來吧!』陽玄帶領他們進了學校。
這一路上,他們三人邊走邊聊,完全不像剛認識的一樣,反而,更像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無所不談;說一些校園裡的花草樹木,陽玄還給他們介紹了學校的各種不一的建築物,又在學校裡兜兜轉轉,這本來是去宿舍的,卻變成了游校園了。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就轉了兩個小時,直到下午三點鐘他們纔去宿舍。
***『糟糕啦!忘記打掃宿舍了!』陽玄剛回到宿舍就想起今天是星期六,在校住的學生一定要打掃自己房間的。
『快點吧!我和李晨住在一間,是103號房間!』陽玄從口袋裡拿出鑰匙開門。蕭月突然有一項驚人的發現。
『哇!你們這裡還有門鈴啊!』
『是啊!為了避免敲門的聲音打擾了其他同學,所以每一間房間都會裝上一個門鈴,可是我的壞了,到時候再叫人修!還不止這樣,我們的每間宿舍裡都有熱水器,在冷天裡就不用和別人擠著去打熱水了,在宿舍裡直接就洗,可是現在是夏天,好久都沒用了,但我還是先買好一罐,到冬天時也不用因忘記而被迫洗冷水澡了!這裡雖然外表簡陋,裡面卻是實用的!就好像一個外表好看的人,卻不見得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陽玄邊說邊帶著他們進入房間,然後,自己帶著桶和抹布,沖出去接水大掃除了。
蕭月也閑得沒事做,就隨便的看了看他們的房間,擺設十分簡單:床和書桌都是每人一張;書架就只有一個,也就是共用的,上面擺著剪刀之類的常用物品;書架旁邊放著兩套完整的釣魚工具,可以看得出他們很喜歡釣魚這項休閑活動,總體上是很整潔的,讓人有一種舒服的感覺,雖說是這樣,但世界上並沒有完美的東西,而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那扇和整間屋子完全不符的門,舊而破爛,門上的很多地方已經出現裂痕,都可以從外面看到裡面來了;不過有一點是讓蕭月有著奇怪的感覺,就是門的開口在左邊的,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奇怪,只是他心中就是有著難以言語的感覺,另外的就是除了可以從門外開門進來的扭轉式舊鎖,之外就是在門內有插銷式的新鎖,潤滑無比,他也說不上來心中卡著的是什麼,只是有種不詳的預感;還有的不足就是宿舍的窗戶,裡面明明是鋁合金窗戶,可外面卻是個土布拉幾的超老式鐵防盜欄,與鋁合金窗等大,最值得提的就是防盜欄的條紋,是那種八、九十年代的橫杠型,一條一條的,多難看!再加上那九個好像突眼金魚似的螺絲帽,更加是土得沒什麼話說,早就該換了!(怪了!又不是你住,你著急個什麼勁啊!)
一會兒,陽玄提著一大桶清水進來,把裡裡外外都擦了個幾遍,不止是門,連床、書桌、書架那個防盜欄和門鈴也擦了個透徹,一塵不染。
『哎!陽玄我的床壞了,幫我修一下!』一個叫謝軒外號叫『冬瓜』的男生叫了一下陽玄,並沒有進房間,可能只是在走廊上叫的吧?
『好的!你等一下!』陽玄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蕭月,你從我床下面的工具箱裡拿個扳手給我!』陽玄去看了看『冬瓜』的床,同樣是在走廊喊道。
蕭月在他的床下找到了扳手,看了看,發現扳手內側已經有一些突出來,形成了一個小山峰一樣,難看死了!
蕭月也沒多想,馬上拿給陽玄,走出門外,發現走廊上只有陽玄一人站在一間宿舍房門口,那個『冬瓜』可能已經進房間了。
走到他面前,遞過扳手:『怎麼那人的床壞了卻要找你來修呢?他不懂修啊?』
陽玄笑了笑:『的確如此,他真的不會修,也因為我對機械和木工這類的東西懂得比較多,所以幾乎整個宿舍的人什麼東西壞了都會找我來修的。
『對了,你的扳手內側已經突出來了,還是借一下別人的暫時用先吧!』蕭月好心提醒他。
陽玄又是笑了笑:『在這整個宿舍就我有這工具,叫我怎麼向人借啊?再說了這還能用,到是再說了!我先進去了!』說著就走進『冬瓜』的房間裡了。
蕭月也回到陽玄的房間,誰知纔剛進門,就被一個英俊瀟灑的男生給拉住了,蕭月看他一副很不友善的樣子,心中就有不爽,也不知為什麼看他就是不順眼,他那副浪蕩不羈,老是瞧不起人似的。
這時,葉琪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望了望他們,然後笑了起來:『李學長!你回來啦?』蕭月一臉驚訝,他就是李晨?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英俊,只是沒想到的是,他是這麼拽、這麼傲慢的一個人,真是喪盡天良!
『是葉琪啊!』李晨傲慢的態度馬上轉了個樣,變成柔情似水,這一點又讓他在蕭月心中的影象跌到最地層。
他看葉琪的眼神讓蕭月感到不安,那種捕獵般的犀利,讓人有說不出的畏怕。
『恩!請問學長這麼急著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是的,我在信中得知你的父親是警官,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說著從他床上的枕頭下拿出一封表面完全沒有任何字樣的信封,然後直接從裡面拿出一封信,攤開遞給葉琪,蕭月也伸頭過去看看信的內容:接受懲罰吧!為你所犯下的罪孽!
接受死亡吧!罪人!地獄纔是你的歸宿!
龔玉『龔玉,是誰啊?還有你所犯下的罪孽又是什麼?』葉琪問道。
『我並不知道!』李晨很輕鬆的笑了出來,蕭月頓時明白李晨的企圖了,他找葉琪來,只是為見她一眼,根本不是叫她來解決恐嚇的事,說到底他只是利用恐嚇信來和葉琪見上一面。
『可能是什麼無聊的人又或者是和我有仇的人寄到我這裡來的吧?』李晨繼續笑道,完全沒有被恐嚇到的樣子。
『不,如果說真的有人想恐嚇你的話,應該是這宿舍裡的人又或者是熟人從門縫塞進來的!』蕭月說道,話中似乎又有另一層意思。
『你怎麼知道?』葉琪不是很明白。
『光是看信封就知道了,信封上沒有寫地址、收信人、郵編,也沒有郵票,那就不可能通過郵局寄給學長,如果是熟人或是這學生宿舍裡的人那就不同了,可以直接從門縫扔進來就行了!』蕭月的眼神也變得犀利。
李晨領略到了蕭月的話中意思,帶著挑戰意味的凝望著他。蕭月一笑算是回應他的挑戰。
『李學長!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想還是讓警察來調查比較好!』葉琪也隱約覺得將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那倒不用把事情鬧大,依我看這只不過是有想嚇嚇我罷了,沒有必要驚動警察的!』李晨瀟灑地笑了出來,那笑容可以迷死所有女子,可最讓他意外的是葉琪完全無動於衷,和蕭月研究著那封信,這使他男性的尊嚴極度受創。(你這個白癡,人家當然不會看上你了,她早有心上人了,別子做多情了,還是省省吧!),李晨著急起來,他看中的獵物怎能讓別人搶走呢!……!李晨看了看手錶,六點了,好機會。
『該吃飯了!我都快餓死了!』李晨扶了扶肚子,裝出一副餓肚子的模樣。
『也對哦!那我們去吃飯吧!』葉琪放下恐嚇信對蕭月說著,然後跟著李晨走了出去。
『可惡的混蛋!居然利用假的恐嚇信來欺騙葉琪,一定要讓葉琪知道他的真面目!』蕭月發誓。
***來到學生食堂,裡面出奇的只坐著6個人,四男兩女,其中一個就是陽玄;另一個有些胖,應該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冬瓜』謝軒;還有個男人長得不錯,叫安傑正和他們說著話;還有個老人,也在和他們說著話,那一頭的白髮讓他顯得非常慈祥,看他一身的圍裙,就知道他是食堂的廚子,不過看他和他們有說有笑的,可以見得他們的交情匪淺;正跟他們說話的也有個女的,長得不是非常漂亮,卻也頗有幾分姿色,給蕭月的感覺是大姐姐的形象;而坐在她旁邊的還有個與蕭月年齡相近的女生,長得倒不錯,手裡還拿著一本《邏輯推理題選集》,正看得津津有味。
『李晨,快點,就缺你了!』閑聊的五個人見到李晨馬上向他招手,李晨便帶著葉琪和蕭月走了過去,真確點說是蕭月跟著走,因為李晨和葉琪是併排走的。
『李晨,你的筆友挺漂亮的嘛!』那個叫黎愛的學姐看著葉琪說著,給她的感覺,葉琪是陽光類型的女孩子,她最喜歡這樣的女孩。
葉琪著,臉都紅了起來,從沒有人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她漂亮的,如果是蕭月說她漂亮的話她就會更高興,葉琪出神地看著蕭月一眼。
『那這位穿著男生衣服的女孩子叫什麼名字呢?』黎愛望向蕭月。因為他現在的頭髮快即肩膀了,劉海蓋過眼睛,再配上他那仿佛漫畫人物般的美麗面龐,難免會讓人產生錯覺。可並不包括李晨,因為他生性風流,看人好比在空地上看人一樣,準確無比,他第一眼就看出了蕭月就是男生。
『是啊!要不要和我交往看看?』連冬瓜也著迷於他。
坐在一旁的專心看書的黎妙(就是坐在黎愛旁邊的女孩子,是黎愛的妹妹!)也都不禁分心做出嘔吐的動作:『這個大肥豬,居然不要臉的請求別人交往,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啊?』同時也不禁意地看了看蕭月一眼:『好好看哦!』她叫出聲來。
聽到他們都把蕭月當成女孩子葉琪早已七葷八素!東倒西崴了,看著蕭月尷尬的臉色,笑得更是厲害:『女……女孩子!哈!……!你叫什麼名字啊!』
眾人根本不明白葉琪在笑什麼,當然,李晨除外。
『他是男的!你們難道沒看到他的喉結嗎?』李晨悠哉地回答。
眾人臉色都變色了。黎愛首先反應過來,馬上向蕭月道歉:『對不起!你長得太好看了所以……!』黎愛說不下去了,臉由驚訝之色變為燒紅。陽玄也感到驚訝,開始還以為他是女扮男裝,來保護葉琪的女孩子,真想不到他真的是男孩子。
『沒關係!反正已經習慣了,我的名字是蕭月,叫我月就行了!』蕭月極度尷尬,都不好意思看他們了,幹嘛他要長得這麼像個女孩子呢?
蕭月看著正在狂笑中的葉琪,心想一定要整她一下,不然他可就吃虧了。
『這位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蕭月學著女聲問葉琪,還故意擺出嬌媚的姿態,假如他穿著迷你裙的話,真的可以迷到所有男生。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笑出來,並不包括李晨,他對敵人從來都不賞識和尊重的,他一點也不高興,也沒有笑容,反而陰森的盯著蕭月,一種想殺人的眼神。
這迴輪到葉琪了,她怎麼想也想不通他們到底在笑些什麼,逼不得已之下只有向黎愛求救:『黎學姐,你們在笑些什麼?』葉琪傻乎乎地問。
黎愛止住了笑聲:『他的意思是,你是個很帥的男生!』
『什麼?』葉琪眉頭一皺,一拳打得蕭月頭上長了個肉包。
『哇!』蕭月痛苦地捂著頭,煞是心疼,明明身體是他的,她有什麼權利來殘害他弱小的身軀啊!(你這還叫弱小的身軀啊?連人家社團老大也能幹掉!不要用誇張比喻好不好!)
『還說不像個男孩子,剛剛的行為就像個男孩子,就連我和你打架也從沒贏過你!』蕭月還不怕死地頂上一句,看他的表情還真像個撒嬌的女孩子。
可惡啊!這小子存心不給她面子,看他這回死不死!葉琪已經舉起那纖細而強而有力的粉拳,一記淑女拳向蕭月襲來。蕭月也不是省油的燈,忙向一旁閃去,跑了開來,葉琪當然緊追不捨。
眾人快樂地看著這場夫妻追打戲。
***這一晚上,整個學校就他們在狂歡,也為蕭月和葉琪開了個歡迎會,直到深夜十一點纔結束,然後,各有各的去處,陽玄就一個人到網吧上網去了;『冬瓜』謝軒和安傑則是到酒吧繼續他們的狂歡;李晨呢,就是一個人去回宿舍休息了;而葉琪就和黎愛兩姐妹到她們的宿舍休息;而蕭月卻一個人在食堂後面的草地上思考著要怎樣整李晨,他竟敢欺騙葉琪,他絕對不可饒恕,就這麼想出了一百餘種整人方法,想到了凌晨兩點鐘,也許因為太累了,懶得走回宿舍睡覺,就在草地上睡了起來。(果然是不尋常的主角)
***PS:下章就是第一個死者的出現。
李晨死在自己的宿舍內,現場是一個完全的密室,每一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可是蕭月並沒有不在場證明,凶手又是什麼人呢? 第五章 學生公寓連續殺人事件(序篇)
作者:鳴海宇
夏天,炎熱乾燥,有很多人討厭它,因為太熱了;即使是這樣,卻也有很多小孩喜歡,因為可以去游泳池游泳,可以去商店買冰淇淋吃,這是許多小孩子天真爛漫的想法。而我們的主角又是怎樣想的呢?
***地球上為什麼會有夏天呢?那個該死太陽老頭總是拼命地釋放它的體溫,整個天藍市,這麼繁榮的城市也被它弄得像個火籠似的。就在那同樣是炎熱無比的天藍市街道上,我們正在行走的男女主角也不忘吵上兩句,不然的話怎麼算得上是冤家呢?
『姓葉的那個臭女人!大熱天的,叫我出來和你受罪,什麼見筆友,簡直是無聊透頂!害得我和美麗可愛電風扇分開了,你可惡啊!』蕭月駝著背,指著一直走在前面的葉琪破口大罵,可罵完之後又像是耗光全身力氣似的,越走越慢,每邁出一步都是那麼的沈重、那麼的艱難。
頓時,葉琪面色陰沈起來,額頭上的青筋明顯地暴露出來,全身肌肉已經開始抽動,一個大幅度的轉身,雙眼迸射出剎人的寒光,像是要幹掉蕭月似的,一聲暴吼:『你想死啊!明明是你說要跟我來的,我只是說只要你陪我來,就請你吃冰淇淋,然後,你就像發瘋似的馬上答應了,你現在卻來怪我!你有沒有良心啊?』葉琪喘著粗氣,罵完人之後消耗了不少體力。
蕭月被她駭人的氣勢逼退了兩步,可男性的自尊心讓他不畏懼葉琪的磅礡氣勢,硬是出言反駁:『你也好意思說,冰淇淋呢?你到現在都沒有請我吃咧!』
葉琪楞了楞,思考了一下:『好像是哦!』她明顯的軟化下來,抓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我現在就請你吃啊!』葉琪望了望四週,找到了一家冰淇淋店,並迅速地跑了過去,邊跑邊說著:『你在這裡等我,馬上就回來!』而蕭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地坐了下來,也不管路過的旁人怎樣看他,反正他很熱就是了,其他的人他也懶得去理。
沒多久,葉琪手中拿著兩根冰淇淋,以同樣的速度跑到蕭月身旁,把冰淇淋遞到他的面前,很溫柔地說道:『已經買到了!剛纔真是對不起!』她就是這樣的人,只要她做錯了就會大方的承認,真誠的向人道歉,不然的話將來怎麼當警察;相反的,她最討厭那種做錯了事,既不承認,不也道歉的人,那是她所鄙視的。
蕭月看見冰淇淋就好像老鼠看見大米一樣,接過來就狼吞虎咽,本能的,還不忘說上一句話,邊吃邊道:『算啦!我這人也不小氣!』畢竟她是他唯一喜歡的人,只是他的反應遲鈍,從來不曾發現以及探索這分喜歡的感覺。而此時的他在葉琪的心目中是那麼的像個小孩子,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吃冰淇淋,嘴脣上還留著雪白的冰淇淋,再配上那見到冰淇淋而狂喜的模樣,真的非常可愛。
不到半分鍾,冰淇淋就被蕭月吃得不剩一口了,葉琪也只不過吃了一小口而已,雖然她性格上有些像男孩子,但吃東西卻是很斯文,仍然保留著女孩子特有的氣質。蕭月吃完自己的冰淇淋之後,發現仍未過癮,望望四週尋找著目標。突然的,他狩獵般的目光停在了葉琪手中的冰淇淋上,他此刻仍是坐在地上,而葉琪則是直立站著的,以蕭月由下往上看的角度是絕對看不見葉琪在冰淇淋頂端留下的那一小口。,一把搶過她手中的冰淇淋:『謝謝!』他看都沒看一眼就津津有味地開始吃了起來。
可惡啊!居然搶她的來吃。不過那根她好像吃過了耶!……!葉琪思考著,一陣愣傻,就代表著他們間接接吻了!喜悅佔滿她的心,不自覺地甜笑出來,臉蛋更是嬌紅,心跳也隨之加速。
蕭月搞定冰淇淋之後全身充滿活力,像新生的一樣,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昂首挺胸地向前走著,繼續剛纔未走完的路。在夏天裡,冰凍的東西真是人類的救星,簡直是沒話說!而這次換成葉琪跟在他的後面,她的臉倒是沒那麼紅了,但心跳卻沒有減速哦!
***『耶!終於到了!』葉琪非常高興,走了這麼久的路,好不容易纔頂著那烈日走到了這裡,於是,情不自禁地跳了起來。
『到了啊?』蕭月抬頭用手蓋住那已經被烈日照射到的眼睛,不然的話怎麼看得清楚。望了望鑲在門口上方鋼架的四個宋體大字:『聖仁高中!?』『你的筆友就在這所學校裡面?』蕭月問道。
『是啊!他是三年級的學長叫李晨,很帥哦!我們就是要在這裡住上一天!』葉琪坦白地回答。不愧是單細胞動物,完全不知道這種話會引來別人的誤會。
『哦!』蕭月點點頭,突然的一臉驚愕。果然,他誤會了。
『什麼?!學長!你的筆友是個男的?還要住上一天?』蕭月呆了,她居然一直和男的通信,還瞞著他,太可惡了!
葉琪還不知道她的話已經讓蕭月產生了誤會,更是傻傻地問道:『幹嘛?不行嗎?這沒什麼不對啊?』葉琪感到奇怪,她只是和學長通信而以,有是、什麼大驚小怪的。
蕭月極其氣憤,居然還敢問他有什麼奇怪的。
『你!……!』『請問你是葉琪嗎?』一把溫柔的聲音讓蕭月接下來的話不得以的停止了。
他打量著對方,個子不高,和他差不多,樣子普普通通,臉上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很好相處的樣子。
『是的!你有什麼事嗎?葉琪非常禮貌的笑了笑。
『你好!我叫陽玄,是李晨的好友、同學兼室友!他有一些事情不能來接你,所以就叫我來接你到他的宿舍等他!』
『那謝謝你了!』
陽玄望了望葉琪身後的蕭月,給他的第一感覺是驚奇的,她這麼好看怎麼會穿著男生的衣服呢?難道是為了保護葉琪嗎?
『請問她是?』陽玄問道。
『他叫蕭月,是陪我來的!』葉琪為陽玄介紹著。
『你好!』陽玄伸出右手。
蕭月見他如此禮貌的問好,他怎麼能不以相同的禮貌回敬別人呢?他也伸出右手,握住陽玄的:『你好!』蕭月學他那樣擺出招牌式的笑容。
『你們跟我來吧!』陽玄帶領他們進了學校。
這一路上,他們三人邊走邊聊,完全不像剛認識的一樣,反而,更像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無所不談;說一些校園裡的花草樹木,陽玄還給他們介紹了學校的各種不一的建築物,又在學校裡兜兜轉轉,這本來是去宿舍的,卻變成了游校園了。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就轉了兩個小時,直到下午三點鐘他們纔去宿舍。
***『糟糕啦!忘記打掃宿舍了!』陽玄剛回到宿舍就想起今天是星期六,在校住的學生一定要打掃自己房間的。
『快點吧!我和李晨住在一間,是103號房間!』陽玄從口袋裡拿出鑰匙開門。蕭月突然有一項驚人的發現。
『哇!你們這裡還有門鈴啊!』
『是啊!為了避免敲門的聲音打擾了其他同學,所以每一間房間都會裝上一個門鈴,可是我的壞了,到時候再叫人修!還不止這樣,我們的每間宿舍裡都有熱水器,在冷天裡就不用和別人擠著去打熱水了,在宿舍裡直接就洗,可是現在是夏天,好久都沒用了,但我還是先買好一罐,到冬天時也不用因忘記而被迫洗冷水澡了!這裡雖然外表簡陋,裡面卻是實用的!就好像一個外表好看的人,卻不見得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陽玄邊說邊帶著他們進入房間,然後,自己帶著桶和抹布,沖出去接水大掃除了。
蕭月也閑得沒事做,就隨便的看了看他們的房間,擺設十分簡單:床和書桌都是每人一張;書架就只有一個,也就是共用的,上面擺著剪刀之類的常用物品;書架旁邊放著兩套完整的釣魚工具,可以看得出他們很喜歡釣魚這項休閑活動,總體上是很整潔的,讓人有一種舒服的感覺,雖說是這樣,但世界上並沒有完美的東西,而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那扇和整間屋子完全不符的門,舊而破爛,門上的很多地方已經出現裂痕,都可以從外面看到裡面來了;不過有一點是讓蕭月有著奇怪的感覺,就是門的開口在左邊的,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奇怪,只是他心中就是有著難以言語的感覺,另外的就是除了可以從門外開門進來的扭轉式舊鎖,之外就是在門內有插銷式的新鎖,潤滑無比,他也說不上來心中卡著的是什麼,只是有種不詳的預感;還有的不足就是宿舍的窗戶,裡面明明是鋁合金窗戶,可外面卻是個土布拉幾的超老式鐵防盜欄,與鋁合金窗等大,最值得提的就是防盜欄的條紋,是那種八、九十年代的橫杠型,一條一條的,多難看!再加上那九個好像突眼金魚似的螺絲帽,更加是土得沒什麼話說,早就該換了!(怪了!又不是你住,你著急個什麼勁啊!)
一會兒,陽玄提著一大桶清水進來,把裡裡外外都擦了個幾遍,不止是門,連床、書桌、書架那個防盜欄和門鈴也擦了個透徹,一塵不染。
『哎!陽玄我的床壞了,幫我修一下!』一個叫謝軒外號叫『冬瓜』的男生叫了一下陽玄,並沒有進房間,可能只是在走廊上叫的吧?
『好的!你等一下!』陽玄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蕭月,你從我床下面的工具箱裡拿個扳手給我!』陽玄去看了看『冬瓜』的床,同樣是在走廊喊道。
蕭月在他的床下找到了扳手,看了看,發現扳手內側已經有一些突出來,形成了一個小山峰一樣,難看死了!
蕭月也沒多想,馬上拿給陽玄,走出門外,發現走廊上只有陽玄一人站在一間宿舍房門口,那個『冬瓜』可能已經進房間了。
走到他面前,遞過扳手:『怎麼那人的床壞了卻要找你來修呢?他不懂修啊?』
陽玄笑了笑:『的確如此,他真的不會修,也因為我對機械和木工這類的東西懂得比較多,所以幾乎整個宿舍的人什麼東西壞了都會找我來修的。
『對了,你的扳手內側已經突出來了,還是借一下別人的暫時用先吧!』蕭月好心提醒他。
陽玄又是笑了笑:『在這整個宿舍就我有這工具,叫我怎麼向人借啊?再說了這還能用,到是再說了!我先進去了!』說著就走進『冬瓜』的房間裡了。
蕭月也回到陽玄的房間,誰知纔剛進門,就被一個英俊瀟灑的男生給拉住了,蕭月看他一副很不友善的樣子,心中就有不爽,也不知為什麼看他就是不順眼,他那副浪蕩不羈,老是瞧不起人似的。
這時,葉琪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望了望他們,然後笑了起來:『李學長!你回來啦?』蕭月一臉驚訝,他就是李晨?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英俊,只是沒想到的是,他是這麼拽、這麼傲慢的一個人,真是喪盡天良!
『是葉琪啊!』李晨傲慢的態度馬上轉了個樣,變成柔情似水,這一點又讓他在蕭月心中的影象跌到最地層。
他看葉琪的眼神讓蕭月感到不安,那種捕獵般的犀利,讓人有說不出的畏怕。
『恩!請問學長這麼急著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是的,我在信中得知你的父親是警官,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說著從他床上的枕頭下拿出一封表面完全沒有任何字樣的信封,然後直接從裡面拿出一封信,攤開遞給葉琪,蕭月也伸頭過去看看信的內容:接受懲罰吧!為你所犯下的罪孽!
接受死亡吧!罪人!地獄纔是你的歸宿!
龔玉『龔玉,是誰啊?還有你所犯下的罪孽又是什麼?』葉琪問道。
『我並不知道!』李晨很輕鬆的笑了出來,蕭月頓時明白李晨的企圖了,他找葉琪來,只是為見她一眼,根本不是叫她來解決恐嚇的事,說到底他只是利用恐嚇信來和葉琪見上一面。
『可能是什麼無聊的人又或者是和我有仇的人寄到我這裡來的吧?』李晨繼續笑道,完全沒有被恐嚇到的樣子。
『不,如果說真的有人想恐嚇你的話,應該是這宿舍裡的人又或者是熟人從門縫塞進來的!』蕭月說道,話中似乎又有另一層意思。
『你怎麼知道?』葉琪不是很明白。
『光是看信封就知道了,信封上沒有寫地址、收信人、郵編,也沒有郵票,那就不可能通過郵局寄給學長,如果是熟人或是這學生宿舍裡的人那就不同了,可以直接從門縫扔進來就行了!』蕭月的眼神也變得犀利。
李晨領略到了蕭月的話中意思,帶著挑戰意味的凝望著他。蕭月一笑算是回應他的挑戰。
『李學長!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想還是讓警察來調查比較好!』葉琪也隱約覺得將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那倒不用把事情鬧大,依我看這只不過是有想嚇嚇我罷了,沒有必要驚動警察的!』李晨瀟灑地笑了出來,那笑容可以迷死所有女子,可最讓他意外的是葉琪完全無動於衷,和蕭月研究著那封信,這使他男性的尊嚴極度受創。(你這個白癡,人家當然不會看上你了,她早有心上人了,別子做多情了,還是省省吧!),李晨著急起來,他看中的獵物怎能讓別人搶走呢!……!李晨看了看手錶,六點了,好機會。
『該吃飯了!我都快餓死了!』李晨扶了扶肚子,裝出一副餓肚子的模樣。
『也對哦!那我們去吃飯吧!』葉琪放下恐嚇信對蕭月說著,然後跟著李晨走了出去。
『可惡的混蛋!居然利用假的恐嚇信來欺騙葉琪,一定要讓葉琪知道他的真面目!』蕭月發誓。
***來到學生食堂,裡面出奇的只坐著6個人,四男兩女,其中一個就是陽玄;另一個有些胖,應該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冬瓜』謝軒;還有個男人長得不錯,叫安傑正和他們說著話;還有個老人,也在和他們說著話,那一頭的白髮讓他顯得非常慈祥,看他一身的圍裙,就知道他是食堂的廚子,不過看他和他們有說有笑的,可以見得他們的交情匪淺;正跟他們說話的也有個女的,長得不是非常漂亮,卻也頗有幾分姿色,給蕭月的感覺是大姐姐的形象;而坐在她旁邊的還有個與蕭月年齡相近的女生,長得倒不錯,手裡還拿著一本《邏輯推理題選集》,正看得津津有味。
『李晨,快點,就缺你了!』閑聊的五個人見到李晨馬上向他招手,李晨便帶著葉琪和蕭月走了過去,真確點說是蕭月跟著走,因為李晨和葉琪是併排走的。
『李晨,你的筆友挺漂亮的嘛!』那個叫黎愛的學姐看著葉琪說著,給她的感覺,葉琪是陽光類型的女孩子,她最喜歡這樣的女孩。
葉琪著,臉都紅了起來,從沒有人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她漂亮的,如果是蕭月說她漂亮的話她就會更高興,葉琪出神地看著蕭月一眼。
『那這位穿著男生衣服的女孩子叫什麼名字呢?』黎愛望向蕭月。因為他現在的頭髮快即肩膀了,劉海蓋過眼睛,再配上他那仿佛漫畫人物般的美麗面龐,難免會讓人產生錯覺。可並不包括李晨,因為他生性風流,看人好比在空地上看人一樣,準確無比,他第一眼就看出了蕭月就是男生。
『是啊!要不要和我交往看看?』連冬瓜也著迷於他。
坐在一旁的專心看書的黎妙(就是坐在黎愛旁邊的女孩子,是黎愛的妹妹!)也都不禁分心做出嘔吐的動作:『這個大肥豬,居然不要臉的請求別人交往,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啊?』同時也不禁意地看了看蕭月一眼:『好好看哦!』她叫出聲來。
聽到他們都把蕭月當成女孩子葉琪早已七葷八素!東倒西崴了,看著蕭月尷尬的臉色,笑得更是厲害:『女……女孩子!哈!……!你叫什麼名字啊!』
眾人根本不明白葉琪在笑什麼,當然,李晨除外。
『他是男的!你們難道沒看到他的喉結嗎?』李晨悠哉地回答。
眾人臉色都變色了。黎愛首先反應過來,馬上向蕭月道歉:『對不起!你長得太好看了所以……!』黎愛說不下去了,臉由驚訝之色變為燒紅。陽玄也感到驚訝,開始還以為他是女扮男裝,來保護葉琪的女孩子,真想不到他真的是男孩子。
『沒關係!反正已經習慣了,我的名字是蕭月,叫我月就行了!』蕭月極度尷尬,都不好意思看他們了,幹嘛他要長得這麼像個女孩子呢?
蕭月看著正在狂笑中的葉琪,心想一定要整她一下,不然他可就吃虧了。
『這位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蕭月學著女聲問葉琪,還故意擺出嬌媚的姿態,假如他穿著迷你裙的話,真的可以迷到所有男生。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笑出來,並不包括李晨,他對敵人從來都不賞識和尊重的,他一點也不高興,也沒有笑容,反而陰森的盯著蕭月,一種想殺人的眼神。
這迴輪到葉琪了,她怎麼想也想不通他們到底在笑些什麼,逼不得已之下只有向黎愛求救:『黎學姐,你們在笑些什麼?』葉琪傻乎乎地問。
黎愛止住了笑聲:『他的意思是,你是個很帥的男生!』
『什麼?』葉琪眉頭一皺,一拳打得蕭月頭上長了個肉包。
『哇!』蕭月痛苦地捂著頭,煞是心疼,明明身體是他的,她有什麼權利來殘害他弱小的身軀啊!(你這還叫弱小的身軀啊?連人家社團老大也能幹掉!不要用誇張比喻好不好!)
『還說不像個男孩子,剛剛的行為就像個男孩子,就連我和你打架也從沒贏過你!』蕭月還不怕死地頂上一句,看他的表情還真像個撒嬌的女孩子。
可惡啊!這小子存心不給她面子,看他這回死不死!葉琪已經舉起那纖細而強而有力的粉拳,一記淑女拳向蕭月襲來。蕭月也不是省油的燈,忙向一旁閃去,跑了開來,葉琪當然緊追不捨。
眾人快樂地看著這場夫妻追打戲。
***這一晚上,整個學校就他們在狂歡,也為蕭月和葉琪開了個歡迎會,直到深夜十一點纔結束,然後,各有各的去處,陽玄就一個人到網吧上網去了;『冬瓜』謝軒和安傑則是到酒吧繼續他們的狂歡;李晨呢,就是一個人去回宿舍休息了;而葉琪就和黎愛兩姐妹到她們的宿舍休息;而蕭月卻一個人在食堂後面的草地上思考著要怎樣整李晨,他竟敢欺騙葉琪,他絕對不可饒恕,就這麼想出了一百餘種整人方法,想到了凌晨兩點鐘,也許因為太累了,懶得走回宿舍睡覺,就在草地上睡了起來。(果然是不尋常的主角)
***PS:下章就是第一個死者的出現。
李晨死在自己的宿舍內,現場是一個完全的密室,每一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可是蕭月並沒有不在場證明,凶手又是什麼人呢? 學生公寓連續殺人事件(事件篇) 上 第一個死者
作者:鳴海宇
翌日。
還是和昨天一樣悶熱枯燥,大地從溫睡中甦醒過來,花草樹木,所有的生物,大地的孩子,也漸漸復甦過來。整個聖仁高中一片祥和,可就是這麼和平的一切,卻早已籠罩在報復與血腥的詭異氣氛之中。
食堂後面的草地上,蕭月翻來覆去地滾著,像是強迫自己入睡一樣,可他的肚子似乎很不給他面子,也很不與他合作,老是聲震長空,搞得他難以入睡,他幾經掙扎,最終還是抵不過雷聲的折磨,只好老老實實地去找葉琪他們吃早餐去。
***來到女生宿舍,他幾近用光了全身的精力,叫了個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最後卻換來了悲慘的無人回音,他頻臨崩潰邊緣,於是乎,無奈的駝著背,東倒西歪地去男生宿舍找陽玄,搞不好葉琪也在那兒呢?!
老天倒是挺厚待他的,纔一剛到男生宿舍門口,就看見陽玄、安傑、、『冬瓜』謝軒、黎愛,擠在李晨房間的門口,省得他再去找人。想到即將要進嘴巴的早餐,那已經疲倦的心,頓時雀躍起來,飛奔到站在門口最外面的陽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哪知道他全無反應,目無焦距地凝望著房間裡面,蕭月失去了耐性,用勁地再一次拍他的肩膀,他慢慢地轉過頭來。蕭月心想:『他總算有了反應!』可他卻因此嚇了一跳,陽玄的臉色有說不出的蒼白,眼睛瞪得老大,完全一臉驚恐之色。
『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都擠在這裡?』蕭月實在是好奇,到底是什麼讓他們如此的懼怕呢?
『李晨……他……他……!』陽玄節節巴巴的,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上來,足以見得他的驚恐已經達到什麼地步。蕭月看他的模樣隱約感受到已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可他卻不知道這只是一場報復殺人遊戲的楔子而已。
『李晨……他……他死了!』陽玄終於把話說完整了,但,卻又是那麼的驚人。
蕭月當即就是一愣,恢復過來後,二話沒說,立即推開擠在門口的另外三個人,走進房間,發現整個房間裡除了屍體外,就只有葉琪和黎妙兩個女孩子在裡面,葉琪正在觀察著屍體,而黎妙卻是拿著個透明膠帶仔細地檢查著。
『整個凶案現場就只有兩個女孩子,門外那些男人是怎麼搞的,太不像話了吧!』蕭月生氣的想到。來到葉琪的身旁,他首先注意到的是屍體正上方的牆上,那用鮮血寫成:『接受懲罰吧!為你所犯下的罪孽!接受死亡吧!罪人!地獄纔是你的歸宿!落款是……!龔玉!』
『和那封恐嚇信的內容一樣!』蕭月立即發現了這點,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似的。
然後觀察屍體:雙腳併攏伸直;雙手分別放在大腿兩側雙目緊閉,面上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表情,反而很是安詳;一把長七寸的尖刀垂直插在李晨的胸口,鮮血幾乎染紅了整個床鋪,由上往下看,鮮血似乎形成了一朵妖艷的玫瑰花,有種風流快活而死的諷刺意味;屍體旁的東西沒有任何凌亂的跡象;接著他走近屍體,葉琪終於發現了他的到來,本想叫住他的,卻停下了動作,因為她看到了蕭月正檢查著屍體,那專注、為真相而努力的深情以及和法醫一樣專業的動作,她不想打擾他,反而蕭月單一常見卻又有著另一種獨特的英姿,讓她著迷、讓她看得入神。
『葉琪,你用紙和筆把我檢查的結果記下來!』蕭月拍了拍正神游的葉琪。
『啊?』葉琪回過神來,傻愣愣的半分鍾。
『喔!我知道了!』葉琪反應過,拿出她那隨身攜帶的記事本。(作者語:果然是未來的警花,不管有事沒事,記事本總是隨身帶!汗顏!)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死者四肢各關節開始僵硬,屍體的體溫沒有下降的跡象!』蕭月用手指按住屍體頸上的屍斑,約半分鍾左右,又放開手指。
『出現在屍體頸部表面的屍斑,仍有輕微消退的跡象,說明死亡已有一段時間,推斷死亡時間約是八個小時前,現在是八點十五分,也就是凌晨十二點到十二點半左右!』
在他說出驗屍結果的同時,陽玄、黎愛、安傑、謝軒早已從李晨死亡的驚訝中轉成了對他的另一種驚訝,就連一直觀察透明膠帶的黎妙也定睛看著他,他們怎麼也不相信他是個高一的學生。相反的,葉琪就見怪不怪了,他的能力她可是最瞭解的!再說了,她早就被他嚇過了,現在當然就不痛不癢啦!
蕭月繼續說著他調查的結果:『死者手指甲裡沒有什麼異物,手的一些部分有些鮮血;死者的衣服沒有皺痕,除了尖刀邊緣,傷口處的部分衣服有皺痕,說明死者在被凶手刺殺時,沒有做任何防禦性反抗!從以上的種種可以推斷死者可能在死前先被吃下了安眠藥或是遭到了~哥羅芳~之類麻醉藥的麻痺,否則死者是不可能不反抗的!』
葉琪認真地記錄著蕭月檢查後的結論。
可蕭月這小子可沒那麼文靜。他看著葉琪,心中小生邪念,耍一下她,於是把氣一提,模仿警官的語氣說道:『葉琪,我交代你的事做好了沒有!』
葉琪正在為筆錄做最後收尾,突然聽到好似長官的話語,本能的做出了反應,昂首、挺胸、收腹、抬頭,還不忘敬一個隊禮:『報告長官,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葉琪的語氣變成咬牙切齒,看著蕭月那嬉笑又帶著英氣的俊臉,纔發覺自己被他給耍了,想也沒想,就是一拳飛去,不過,這次蕭月學精了,在整她之前先站在葉琪打不著的地方。其他的幾人看著這場趣味橫生的鬧劇,都大笑起來,原本擔心惶恐的心情瞬間輕鬆起來。蕭月不知道他的小小邪惡,讓眾人都恢復了原樣。
蕭月看到眾人從驚恐中恢復,心裡也是非常高興,可他並沒有忘記查案過程中的一項重要工作。
『各位,我想在警察來這之前,先為大家做一次詢問筆錄,主要是調查一下你們的不在場證明,以及最後一個見到死者的人……!不過,我想死者既然是在我們一齊解散後自己一個人回房間的,那麼我們就都應該是最後見到死者的人,就沒有必要再調查了。但不在場證明的調查是絕對要的!』
眾人剛纔已經見識過他的本事,也不反對他的提議,個個點頭。況且這樣對調查凶手有幫助,他們當然有義務配合。
蕭月得到了他們的點頭配合,從葉琪手中搶過記事本,打算自己錄口供,葉琪一點防備也沒有,眨眼的功夫就被搶了去,只能幹瞪眼地在那裡生惡氣。蕭月搶過記事本後,以警察般專業的動作對眾人進行了詢問筆錄。
他首先是給陽玄錄口供,因為他是和李晨住在一個房間,房間的鑰匙理當也只有他和李晨纔有,他必定是優先調查、也是最有嫌疑的。
『陽學長,今天凌晨十二點到十二點半左右之間,你在哪裡……?在幹什麼?』蕭月保持著他少有的嚴肅表情,問道。
陽玄見蕭月變得好似警察般的嚴肅,也不敢怠慢,立即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昨晚在解散之後,就去了附近唯一的一家網吧上網,上了個通宵!』
『有什麼能夠證明你的確去過那家網吧,而且上網上了一個通宵嗎?』蕭月問道。
陽玄想了一會兒,然後從褲子口袋拿出一張收據單,遞給蕭月:『這是那家網吧的收據單,為了防止發生容易出現收費上的錯誤,所以采用了電腦收費單的方式,上面有我從我從凌晨十二點到今早八點的的價位收據,而且是在下機的時候纔打的收據單,不知道能不能當作證據呢?』
蕭月看了收據單,上面果然有時間、價錢和坐機號55。點點頭,又繼續道:『你應該是第一發現者吧?因為這房間是你和李晨住的,換句話說能開門的人也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不,我雖然是第一發現者,但門是我和安傑以及謝軒一起撞開的,因為我回來找李晨去吃早餐的時候,用鑰匙開門,卻發現門已經從裡面反鎖,門怎麼也打不開,當時心裡覺得奇怪李晨為什麼要鎖門呢?,於是我繞到後面的窗口看看到底什麼回事,就看見李晨躺在床上一把尖刀還插在他的胸口上,過於驚恐,就找來謝軒和安傑,最後決定把門撞開!』陽玄想起當時李晨胸口被刀插著的景象,冷汗都流了下來。
蕭月走到房門旁看了看門鎖上那如紐扣般大小的反鎖旋轉按鈕,再遠看看緊關閉的鋁合金窗戶,想了一會兒說道:『這麼說,這個房間就是個完整的密室……!是一件密室殺人事件!』
『密室殺人事件?!』眾人驚呼,只有黎妙還是面無表情地思考著。
接著,蕭月來到了謝軒面前:『謝學長,請問你昨晚解散後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在解散後,我就和安傑到了一家叫做~不見不散~的酒吧,繼續和喝酒,直到凌晨兩點纔回宿舍!』謝軒據實回答。
月轉頭望著安傑,似乎在向他對口供一樣。
安傑看出了他眼中的意思,連連點頭。
月得到答案後,繼續著詢問,接著走到正在思考著的黎妙身旁,手在那暫無焦距的眸子前晃了晃,她馬上有了反應,後推一步,呼吸急促,像是被嚇了一跳的模樣。
月見她有了反應,柔聲柔氣地問道:『請問你昨天晚上解散以後做了什麼?』
來蕭月和葉琪果然是一對冤家,他對葉琪總是惡言相向,對其他的女孩子卻總是柔情似水。
妙面對他的溫柔,沒由來的緊張起來:『解散後……我和我姐就帶她去宿舍休息,路上無聊就聊起了葉琪的三圍!』黎妙緊張得胡言亂語又帶著結巴地回答他,完全不知道她的話引來了眾人的驚呼,蕭月更是激動得早已沖了上去,仔細詢問她『詳情』。
『快說,是多少?』蕭月熱情如火,現在整顆心都裝滿對葉琪三圍的『關懷!』
『90!』黎妙照實以告。
『咦?!』蕭月一邊疑惑的驚呼,還寫到了記事本上,也帶著驚訝的心情。
『60、90!』眾人聽了一陣臉紅。
『不會吧?她的身材有這麼標準嗎?』蕭月一邊大叫一邊瞄著葉琪。他實在是不敢相信,葉琪的身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標準的,看她平時總是穿著那保守的不是長袖體恤就是那牛仔褲,老自己體裹得嚴嚴實實的,讓人產生像『洗衣板』的錯覺,其實她的身材可是標準型的。
一旁乾瞪眼的葉琪早已是怒氣沖天,這兩個人也太不像話了,居然在眾人面前討論她的『三圍!』葉琪立即沖了上去,先給他個一拳,再搶過他的手裡的記事本,然後臉紅地大吼道:『大色狼!』
眾人哄堂大笑。蕭月倒也沒什麼可說的,反正是他的不對在先。
葉琪撕下記有她三圍的一部分紙條後,『啊!』又從她口中傳出了驚天動地的大叫。這回蕭月可變成白癡了。
『我好像只記了你的三圍,沒記其他的吧?你叫什麼叫啊?』蕭月輕撫他頭上那隆起的小包包,鬱悶道。
『你這是什麼字啊?個個像蚯蚓!』葉琪把記事本『亮』到了蕭月面前,給他看看他的傑作。
『你什麼都可以說,就是不可以說我的字丑!這並不是我的錯,要怪的就怪作者,他自己的字難看,心理不平衡,所以把我也弄得寫字難看!』(作者語:喂!喂!喂!你寫字難看又關我什麼事啊!以後,有事沒事就練字!不要總推卸責任嘛!)
眾人再次看了充滿歡樂的鬧劇,又一次哄堂大笑,和他們在一起,永遠不會感到寂寞,而會永遠都是快樂,至少在場的人是這樣認為的。
就在他們沈侵在歡樂中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面目表情十分嚴肅的中年男人,身後還跟著好幾個鑒識人員以及法醫,從他們的專用制服和白大褂可以看出來。那個男人進來後首先向蕭月他們自我介紹:『我叫黎家全,是天藍市警察總署、刑事二課的組長,你們可以叫我黎警官!』
『黎叔叔,我爸爸怎麼沒來呢?』葉琪邊走上,邊問道。
『是小琪啊!你爸爸正在處理另一件案子,所以我受命調查這件案子!』黎家全笑著說道。
他見到葉琪甚是高興,因為她總是那麼的賦有陽光般的朝氣,給他的感覺就是特別的舒服;他喜歡她的那份朝氣蓬勃而對做警察這理想的堅守,以後的警察界裡就需要這樣的熱心的年輕人。
當然,黎家全是一個和葉逸一樣對工作熱心負責、盡職守則的好警察,以工作為優先,纔剛到這裡,還沒和認識的熟人說上兩句話,就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各位,我首先要給你們錄口供,希望大家能儘量配合!』黎家全收斂起笑臉,回復原來嚴肅的面容。
『啊?又錄?!』在眾人瞪著黎家全,雖說是對找出凶手有幫助,但,反復地錄口供,人總是會煩的嘛!
『什麼?有人為你們錄口供?』黎家全奇怪了,難道已經有警察來過了嗎?
蕭月開口了,臉上還帶著一0一號的笑容:『是的大叔,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為他們錄過口供了,而且還叫葉琪都記了下來了!』這時,葉琪把手中的記事本交給黎家全。
黎家全接過記事本,臉上有說不出的驚奇,眼前這個有著比女孩子還要更好看的臉龐、雙瞳深邃透徹,臉上陽光般、又帶著微微傻氣、有點靠不住的笑容。居然好似警察一樣,進行著警察的工作,很難讓人相信他是個高中一年級學生。特別是他那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讓人感覺到他的柔和、善良、平易近人,大贊道:『很好,連驗屍報告都有,每個人的口供都很完整,只是嘛……!只是這個字就很那個了!』黎家全老實地說了出來,完全不知道他的話已經傷害到蕭月『破碎』的心!(好像很誇張!)
蕭月早已躲到了牆角暗自抽泣:『大叔好壞哦!竟然說得那麼露骨,我好傷心啊!』(真像個BT!)蕭月轉過頭來,楚楚可憐的望著黎家全,加上那眼中掛著的淚水,完全一副少女撒嬌的模樣,惹人憐惜。
黎家全可慌了:他有說得那麼露骨嗎?(不是你的錯,是他想得太細了!)蕭月的眼淚攻擊可比他的女兒更加厲害,他的女兒做什麼事情都是先斬後奏,就因為她的好奇心強,老是給他添麻煩,他每次發火,都會被他女兒暴力鎮壓,每次都會掛得很彩,他現在都在暗暗後悔教她搏擊術了。
『等等!』黎家全走到黎妙面前『你怎麼又在這裡啊?』黎家全有點想哭似的大吼。這表示他們的關係不一般哦!
黎妙一副無奈的表情:『哎喲!老爸,你不要總這麼煩好不好,這不都是你從小教我的嗎?為真相而努力!這句話不總是你常掛在嘴邊的嗎?我現在就是努力著找出凶手!你應該高興啊!』黎妙是說得振振有辭,好像都是黎家全的錯。
『是嗎……?你哪一次是把真凶找出來的,你知不知道每次案件之後,那些課裡的同志都說些什麼嗎?』黎家全走了過去,雙手搭在黎妙的肩膀,學著那些人對他說話的動作:『家全,你女兒的推理能力,真的是沒話說了!……!』你知道我當時的感受嗎?女兒!』黎家全說得甚是可憐。
就在他準備向女兒傾訴自己的痛苦的時候,蕭月不知何時,像幽靈般地出現在他們兩人之間,把他們嚇得跳了起來。
『原來她是你的女兒啊!』蕭月指了指兩人,又再消失於兩人之間,(靠!我怎麼寫成鬼啦!嗚……!)突然的,一隻手搭在了黎愛的肩上,她想都沒想就是一聲鬼叫,一隻手就這麼搭在肩膀上,她能不叫嗎?不止這三人,其他人也是同樣被他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你怎麼這麼像鬼啊!』眾人齊呼,這家夥總是像幽靈似的出現,差點嚇死他們。
蕭月一臉不好意思,抓了抓頭:『抱歉,要怪的話就怪作者吧!誰叫他有事沒事就把我寫成像鬼一樣!』他大咧咧地笑著。
『各位,能不能聽我說!我現在是為死者討回公道的人,應該為死者找出真相,不應該像現在這樣鬆散啊!』葉琪終於受不了了,現在明明是破獲案件的時候,怎麼搞得像旅遊一樣。
眾人停止了喧鬧,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蕭月卻笑了起來,來到她面前,溫柔地看著她,又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你越來越像個警察了哦!』他的手突然順勢往下撫摸著她靚麗的頭髮,眼神中寫滿無數的柔情。
黎家全也甚是欣慰,以前那個小不點兒,總帶著幼稚笑容的小臉,自信滿滿地說著自己以後,一定要當個警花的小女孩子,長大了,雖然還沒有實現夢想,卻多了一份警察必備的責任心,也正代表著她逐漸地接近了理想。也更是高興朋友的女兒成長了!哪裡像他的女兒,這麼沒有出息!黎家全望著黎妙,是一種溫柔責備的眼神,他的大女兒已是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孩子了,他也就沒什麼擔心的,最擔心的就是他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女兒。其實他也希望她能夠成長,這纔是他最大的欣慰。
『黎叔叔,我覺得有一點是可疑的!』葉琪提出了自己一直想不通的疑問。
『我認為牆上的血字非常可疑,首先,讓各位看一下這封信!』葉琪拿出了那封恐嚇信,擺給眾人看,接著說道:『這是李學長收到的恐嚇信,請問各位有沒有看過?』
眾人一一搖頭:『從沒見過!』
『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幫李學長找出寫這封信的真凶,而這牆上的血字,卻和信中的一模一樣,按常理說,大家都沒看過這封信的內容,而信就只有我和蕭月看過,那凶手是怎麼知道信中的內容呢?除非凶手根本不在我們當中……!不止是這樣,我對信中的落款人龔玉這個人非常感興趣,到底她是什麼人?』
當她提到龔玉這個名字的時候,站在門口的四人都驚呆了,謝軒更是冷汗像瀑布般泉湧。因為血字是寫在門又邊的牆上,再加上透射進來的陽光,與光滑的牆壁產生反光作用,他們看不見牆上的『龔玉』兩個字,當聽到葉琪說出來的時候,纔知道這個驚人的名字。
蕭月看到他們的表情,感到了事情的不對,問道:『各位,她到底是誰?』
此刻,沒有一個人回答蕭月。過了好久黎愛終於開口說出事情的原委。
『她以前是和我們幾個同班的女學生,長得很漂亮,溫柔賢淑,是一個思想保守的好女孩;有很多男生都對她存有愛慕之心,也有很多男生向她表白過,可都被她拒絕了,說是他有一個一直喜歡的男生,正等待著他的答復。後來,不知道她為什麼在家裡,趁家人不在的時候,上吊自殺了,警方一直認為她是自殺的,可卻又找不到遺書,於是轉認為是他殺,又找不到任何線索,最終還是定為自殺!但是,那件事和李晨的死有什麼關係,我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我們都沒有看過那封恐嚇信的內容,難道……難道是龔玉的鬼魂來索命!?』謝軒因驚恐而變得顫抖的聲音迴蕩在整個房間,把眾人帶到了更驚惶的領域。
蕭月聽到謝軒那可以讓人瘋狂大笑的話,不禁狂笑出來,笑他的癡傻、笑他的愚不可及。
『謝學長,你知不知道人類最愚蠢的是什麼嗎……?就是把所有存在不可能因素的事情都歸說到自己幻想出來的神、佛、鬼、怪身上,這更體現出人類自身的懦弱與愚昧。你根本沒有從任何科學的角度去看待這牆上的血字……!你有沒有想過,剛纔葉琪問你們是否有看過這封信的時候,你們當中可能有人說謊呢?雖然我還不知道真相是什麼,但我知道、也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魂之說!』
蕭月的大笑轉為了閉脣微笑。雖說他帶著笑容,卻可以感受到他語氣中的嚴厲批評以及憤怒。他並不是批判那些信佛信教的人,只是覺得人類真的很懦弱和渺小;自己不去努力,卻只會對著那些佛像、觀音、耶穌、十字架誦經念佛、許願祈禱。也許本有希望做到的事情,自己沒有去努力,卻把最後一點希望寄託在完全不存在的神佛身上;不靠自己努力,卻只會找神佛、耶穌做為心靈上的依靠,可能那些人會認為這樣等待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但這是不可能的……!又或許他們得到了心靈上的滿足,就會振奮起來,堅強的面對人生的旅程。也就好像硬幣的正面和反面一樣,很多人從中得到了前進的力量,這是正面、卻也從中可以感受到人類心靈上的脆弱與愚昧,這就是反面效應。
他最討厭的人種之一,就是那種自己不努力、不盡力、不相信親人、不相信朋友、不相信全世界,卻只相信那個冷冰冰的佛像與十字架施捨而來的『力量』的人……!其實那偉大的、推動自己前進的力量,本身就源自於自己的心,只是從來就沒有人發現而已!
眾人都紅著臉,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此刻,他們都為剛剛毫無意義的恐慌而感到羞愧。可仍有一個人神情自若地看著蕭月,而這個人就是黎妙。
『你叫蕭月是吧……?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覺得李晨這個人怎麼樣?』黎妙出言問道,話中似乎有著另一層意思。。
蕭月向上斜望,左手橫抱過胸前,右手手肘搭在上面,食指輕輕地撫摸著自己薄脣的嘴角,看了就知道他正在思考著黎妙的問題。
『好!』蕭月終於有了答案,大咧咧地笑答:『他是個可惡至極的家夥;從他看漂亮女孩子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來,他風流成性,十足花心大蘿蔔的樣子;還有,他欺騙葉琪,因此,我恨不得把他海扁幾頓,直到他掛彩為止!』他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面部滿是痛恨的表情。
『他欺騙葉琪?』眾人個個是傻愣愣的,就連當事人葉琪也是一頭霧水。
『沒錯,他利用假的恐嚇信來欺騙葉琪!』蕭月從葉琪手中拿過恐嚇信,繼續說道:『我記得死者讓我和葉琪看這封恐嚇信的時候,他是直接從信封裡取出信的,而沒有翻開信封條,且信封條並沒有折過的痕跡,能造成不封封條的原因只有兩個,一個是凶手寫完恐嚇信的時候忘了貼封條!』蕭月講出了第一個原因,卻不忘加上一句:『相信大家不會傻到相信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的地步吧!』
眾人一一搖頭,他們纔沒有這麼傻咧!
『以常理來說,凶手為了確保信件裡的內容不讓外人知道,一定會把信封的封條給封好;可死者從信封裡拿出信的時候,封條並沒有往外折,而且也沒有折痕,這就說明能給出合理解釋的可能性就只有第二種……,那封信根本就是死者自己寫的,目的只是為了引葉琪來到這裡,好進行他的獵艷計劃,所以我纔有海扁他的念頭,只要是對葉琪不利的人我就不會放過他的!』
『有你這句話就好!』黎妙說道。
眾人完全聽不懂她話中的真正意思,唯有蕭月明白,他的脣角微微上揚,那已經像女孩子般長而柔順的劉海遮住了他的雙眼,顯得他更加的英氣、俊逸,再加上他側站在黎妙的面前,搞得她面紅耳赤的。
『是不是認為找到了我殺人的動機呢?』
他的話,讓眾人糊裡糊塗的,而黎妙卻顯得更為的震驚,他……他居然猜到了她心中的所想的一切,其實在她懷疑蕭月就是凶手的同時,心中產生了兩種完全矛盾的心情,當她認為他是凶手的時候,一種難以言語的錐心之痛與苦悶,急湧而上;同時那為真相努力、公正嚴明的責任也佔了她那空間本就小得可憐的心窩。可她最後還是選擇了真相,而忽略不去探索心痛與苦悶,究竟是從何而來。
『其實你早就懷疑我就是凶手了吧……!剛纔你問我怎樣看待李晨的為人,就是為了尋找我殺人的動機是吧?』
黎妙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而眾人這纔明白剛纔黎妙語中意思;葉琪卻沒有多說任何言語,並不是因為蕭月被懷疑而無所謂,而是因為她真的成長了,想的任何事情都透徹了許多,若是換做以前的她,聽到有人懷疑她心上人是凶手的話,早就把這裡翻個低朝天了;相反的,她現在不僅有著全心全意的信任,更增添了一份成熟的女人味哦!
蕭月轉過頭來,正視黎妙:『你懷疑我的時候,是在我剛到這凶案現場的時候,因為,如果我和大家在一起的話,我就必定不會是與眾人到現場之後有一段間距,而最後一個出現的人;反過來說,我現在既然是最後一個出現的,那就表示我從昨晚解散後,就沒有和大家在一起,直到你們發現死者的屍體為止,要不然,我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出現的人,必然會是和大家一起發現屍體。我剛到的時候,你一直拿著那個書架上面的透明膠帶檢查,定是想出了密室的手法,相信密室手法是這樣的……!』蕭月說著,向黎妙借過透明膠帶。
『首先,用剪刀把透明膠帶剪切到一定的長度,大約有50厘米長,把一端粘在橢圓形的反鎖旋轉按鈕的上端,用力按住一下,使其更具有粘性,好讓膠帶得以穩定;另一端則是從已經開裂的門縫中由內往外穿過;然後用力拉扯,那旋轉按鈕經過拉力便會由原來豎立的平常狀態,轉變成橫向的反鎖狀態;再用力往上拉扯,粘在旋轉按鈕的那端膠帶就會受不住拉力,而被扯離按鈕,只要把扯下來的膠帶扔到隱秘的地方,就算是完成密室殺人……!我說得沒錯吧?再加上我沒有不在場證明,和存有懷恨死者的心情做為動機,我的確是百分之百的凶手!』蕭月一邊推理,一邊做著現場示範。
眾人總算是明白的點頭了,但還是難以相信他就是凶手。
受到最大震驚的莫過於黎妙了,她所推理出來的密室手法、他的不在場證明、殺人動機,都被他一一地說了出來,這怎麼可能?黎妙心中覺得不可思議。
蕭月又再次大咧咧地笑了起來,變得天真可愛,任誰都難以認定他是凶手。
『說實話,你真的很聰明,我現在一點反駁的的話都說不上來!』蕭月說話的同時也走到黎家全的面前,雙拳握緊一伸,準備戴上嫌疑犯必須戴上的『手鏈』。
黎家全可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完全不認為蕭月會是凶手,只要看他寫的驗屍報告就可以知道,試問一個凶手會做一個對自己不利的死者死亡時間嗎……?不可能!可蕭月就是不加以反駁,為自己尋找不是凶手的證據,卻是自願戴上嫌疑犯的證明,難道他真的只是嘴巴上只會說別人不努力,而自己也是這種人呢?黎家全給他戴上了手銬。
就在他戴上手銬的同時,一顆晶瑩的水珠從黎妙那潔白無暇的臉蛋流了下來。當她感到水的觸感,而用手拂拭的時候,纔發現那是她的眼淚,馬上迅速地轉過身去,不讓人看到她的淚水。她也不知道為何這樣的心痛,甚至哭了出來。而葉琪卻是堅定地看著他,也一直知道他絕對不會讓真相沈入深淵。
『我雖然戴上了這~手鏈~,但並不代表我承認是凶手,我一定會查出真相,揪出真正的凶手!』
蕭月自信地笑著,他的話證實了葉琪的全心信任的勝利,讓黎妙停止了哭泣,更是打破了黎家全原本的想法。
葉琪開心地大笑道:『這樣纔是我認識的蕭月……!對真相不離不棄的蕭月!』葉琪大力地拍蕭月的肩膀,看來她是沒有信錯人「蕭月也用他招牌的一0一甜笑來回應她的信任;黎家全也更加的喜歡他了,他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的舒服!可愛中又帶點女孩的嬌氣,再加上那碶而不捨且善良的心,想叫人不喜歡都難!
突然的,從蕭月肚中傳來一聲驚天『雷響』,此雷聲提醒了蕭月有一件他早就想做卻又沒有機會做的事。蕭月尷尬地看了看因那雷聲而齊望著他的眾人。
『對不起,各位……!我的肚子餓了,可不可以吃早餐先啊!』他不好意思地問道。
眾人一陣暈眩,這小子都是嫌疑犯了,居然還擔心他的早餐,真不知他是天真呢?還是說他是個天生樂觀主義派的,沒次在這種場面都會出現這樣的笑話,總讓人覺得他是個神經大條的懵懂小子;有的時候又是聰明得沒話說。作者也太不應該了,居然把蕭月寫成多重性格,幸好他不是大反派,要不然,作者你有得受了!小心被讀者罵死哦!(作者邊哭邊說:我自己也寫得很辛苦啊!)
『好!好!好……!大家先去吃早餐吧,蕭月你……!』黎家全一轉頭,纔想叫他注意手腕上的手銬,就傻了幾秒鍾,沒想到他早就失去了蹤影,怕是現在已到了食堂裡,左手雞蛋、麵包;右手牛奶,來了個『雙手齊下』,往他胃送。
其他的人當然不是『煉丹』的料,也隨著他跟去食堂,黎妙漫步地走著,只是想到蕭月對真相的堅持,她也提起勇氣去探索那心中的感覺,不再忽視對蕭月那微妙而難以言寓的感情。
當法醫把屍體運走,所有的鑒識人員撤離後,在那整個房間中,只留下那朵妖艷的血紅玫瑰仍然綻放著。
***到了中午,黎家全通知了死者李晨的父母。他父母一到停屍間,看到他們兒子冷冰冰的屍體,又是哭天又是喊地的,憑著是『李氏』海運集團的總裁身份,不斷地對警方斥責,大罵警方無能,黎家全也沒能逃過,憋了一肚子的氣回到聖仁高中的時候,仍未消氣;而蕭月得到了黎家全的特赦,拘留在聖仁高中直到案件結束為止。與其說是拘留,倒不如說是請留,黎家全希望他協助警方辦案。
***夜裡,凌晨十二點,漆黑的天空中佈滿了晶瑩的『點綴』,使原本單調乏味、看過後完全沒有一點留戀的夜空,更添加了奪目的光彩,讓人會情不自禁地贊揚它的美。可能由於是夏天的關係,銀河中的星系像是變大了一樣,看上去格外的清晰。蕭月還是躺在食堂後面的草地上,他也不知為何,這裡就是能讓他感到舒服;當他一睜開雙眼,那滿天星河好像近在咫尺,身處銀河之中微微的弱風,輕撫著蕭月的臉龐,帶給他的感覺是心靜的、寧神的。
『我想問你,今天你明明推理出來我所想的一切,那你為什麼又毫不遮掩地說出對李晨的痛恨,讓我懷疑你就是凶手呢?』
不知黎妙何時來到這裡,她嚴肅卻又不失問溫柔的話語,讓蕭月從平靜的心湖裡浮了出來。
蕭月坐了起來,微笑著看她,以一種好似玩世不恭的語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因為我的性格吧?!總喜歡實話實說,不管是對自己不利也好,或是對自己有利也好……!其實當我說出自己痛恨李晨之後,我纔發覺那些話對我相當不利!』
他的話把本來嚴肅的黎妙弄得哭笑不得,不知覺中來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你其實是一個很倔強的女孩子!』蕭月沒由來的一句話,讓黎妙震驚地看著他。
『看得出來嗎?』黎妙問道。
『不是!我從你和黎大叔的對話中感受到的,你隱藏得那麼好,我怎麼看得出來啊!』蕭月開玩笑似的說著。
『是嗎?』黎妙變得有些黯然。
『或許,你自己也認為自己並沒有什麼能力,也不相信自己能夠做到什麼……,但卻充大頭的去尋找真相,總是做出錯誤的推理,害得自己的父親背黑鍋,不再信任自己;但仍然不放棄,只想證明給其他人看,你並不差……!講句實話,我真他媽的喜歡你這種個性!』蕭月故意說得有點地痞流氓,想讓她轉移注意力,變得開心些,不要那麼傷感。
果然如他所料,黎妙大笑出來。
『你好像痞子哦!』同時她也站了起來。
『謝謝你!我該走了!』
『你從來就不用謝我,也沒什麼好謝我的,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嘛!』
蕭月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不管是誰,只要對自己好,與自己談得來的人,他都會當她是朋友,會用自己的真心去交這個朋友!
『是啊!我們是……好……朋……友!』黎妙轉過身去,向宿舍走去,她的話有些哽咽。
對少女心事總是傻咧咧的神經家夥,當然沒有發現,只是繼續躺著,享受著自然帶給他的舒爽。
此刻,黎妙的心中有著高興、也有著苦悶與傷痛。高興自然是他們相識纔一天而已,他就當她是最好的朋友了;而就在這相識的一天當中,老天又殘酷的讓她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他,而他卻只是不她當做是最好的朋友,這是她最傷痛的,也是她最無力接受的事實。但她知道,自己仍然會為真相努力,快快樂樂的生活;她知道,她可能會一直喜歡他,因為默默地喜歡一個人,那也是幸福的一種。(簡直和我一樣嘛!) 學生公寓連續殺人事件 (事件篇) 中 第二個死者
作者:鳴海宇
又是早晨,人們都說睡了一覺之後,第二天就會有一個嶄新的開始,美夢的延續。但卻也有例外的時候,這一天仍然是夢魘。星期一、另一場噩夢的開始。
正如昨天那用鮮血染成,而綻放著妖艷光彩的死亡玫瑰一樣,凶手的殺人計劃仍然沒有終結。相信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會過得很輕鬆。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我們那個有;BT有些多重性格;有些神經大條;非常有腦漿的主角,仍是過得悠悠哉哉,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就算已經是嫌疑犯了也是如此,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死相。
這不,他正神情自若地把麵包一個個的往嘴裡送,還不時露出享受到美食的那種幸福的表情,好像他哪餐都可以『煉丹』就是早餐不可以一樣。坐在他身旁的眾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只有他,滿腦子的都想著如何可以更快地幹掉桌上的早點,不然,可能會被其他的人捷足先登,那他就有得哭了!
突然的,食堂的門被人用力地推開了,坐滿了整個食堂的學生都奇怪地望著他,陽玄喘著粗氣沖了進來,一個勁地沖刺到眾人坐的桌子,左手扶著桌邊,腰板彎成九十度,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氧氣,他可是第一次感受到缺氧的滋味是何等的痛苦。
『咦?!你不是去叫謝軒了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啊……?他呢?』黎愛疑惑地問道。
『他……他……他很奇怪,不……不管我……怎麼按門鈴,他……他都沒有回應,後……後來……!』陽玄拿起一杯水,喝了下去繼續說道:『我就從窗子望望,卻發現他仍然在裡面,我感到很奇怪,又不知道怎麼辦,所以就來叫你們了……!』陽玄原來缺氧式的語氣,因喝過水後,有了好轉。
一種不詳的預感在每個人的心中以最高速度生根發芽。蕭月第一個往食堂門外沖刺,不到一會兒,他又跑了回來。眾人可覺得奇怪了,他怎麼又回來了呢……?
他來到桌旁,一把抓起個麵包,塞進了嘴巴,接著又以幾近光的速度奔跑而去,只留下鬱悶無語的眾人:『真的對他沒話說了……!』(作者語:我對他也沒話說了!)
***來到謝軒的房間門前,蕭月拍了好久的門,仍然沒人應門,葉琪以及其他人也尾隨其後跟了來,蕭月迫不得已,決定動粗了,把眾人攔到有一旁,自己後退幾步,一個轉身來了個迴旋掃堂腿。『啪……!』門應聲而開,蕭月箭步沖入房間,馬上發現謝軒本人穿著白天時的衣服,躺在自己的床上,四肢平放在兩腿外側。蕭月過去拍了拍謝軒,他全無反應,於是心有餘悸地伸手摸著謝軒的喉結稍左處,沒有任何脈搏跳動的跡象。
『唉……!』蕭月把手收了回來,嘆息一聲,無奈地站了起來,宣佈道:『他……死了!』
『什麼……?』眾人齊聲驚呼,他們實在是想不到,謝軒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死了呢?凶手到底是誰嘛……?也太恐怖了吧!
就在蕭月宣佈謝軒死訊後,葉琪也最快的速度通知了黎家全。果然是效率高的年代!黎妙也是鎮定無比,畢竟人家也是見過大場面的。相反,黎愛和安傑自然就沒他們那麼鎮靜了,把自己的驚恐都在臉上表現得淋漓盡致,過了幾分鍾依然如是,再多上個兩次他們恐怕會有心臟病也說不定咧!
死者的衣服非常整潔,屍體表面的屍斑呈現暗紫紅色,可見是窒息而死;四肢指甲裡並無異物或者是涼蓆的木屑之類的雜物,說明死者在死前沒有做任何反抗的動作;極有可能是熟人乾的;但雖說是窒息死,卻沒有任何造成窒息死的痕跡,連脖子上也沒有細線或是繩子的勒痕,那他又是怎麼會窒息呢……?蕭月仍在仔細地檢查著屍體,為謝軒窒息的原因而感到疑惑。
『咦……?那是什麼?』蕭月以外的發現有一滴白色透明的液體一直粘在屍體的鼻孔邊緣,他用手指把那透明的液體抹了下來,把它在手指間拭了拭,發現並沒有粘性,那也就代表著它不是死者的鼻涕……,難道是水?蕭月馬上沖到浴室,纔知道浴聖仁高中的宿舍浴室是這麼高級的,居然有浴缸,不過浴缸裡並沒有水珠,說明浴缸至少昨天到現在都沒有用過,那有就是說死者並不是溺死,那死者的鼻孔裡怎麼會有水呢……?
現在,一切問題毫無頭緒。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遇害的呢?!這就可以解釋窒息死和鼻裡有水的迷裡!蕭月邊想邊走出浴室,無意間望了望浴室門左側的鋁合金窗戶,下意識地用手撥了撥窗戶:『窗子是緊閉的,在加上窗外又有防盜鐵欄……!』蕭月又走到房間門前,驚奇地發現門的鎖竟然也是反鎖的!這怎麼可能……?這個房間的門並不像李晨房間的門一樣有許多裂縫,如果要用膠帶來施行同樣的手法的,轉換個方式以膠帶從門下的縫穿過的話,那又太過於牽強,成功的機率實在是少之又少,那這回製造密室的方法又是怎麼一會事呢……?
蕭月抓了抓自己柔順的長髮,現在的一切都是不可能,死因、遇害的地點、密室手法,現在簡直是一團亂,兩件密室殺人到底是怎麼造成的呢?蕭月現在心亂如麻,比線團還亂。
***十分鍾後,黎家全帶著手下趕到了這裡。相對而言這十分鍾的時間等於毫無意義,蕭月仍然找不出任何線索,一切都是迷!
法醫馬上進行了厭驗屍工作,得到了以下結論:死亡原因是窒息,但在屍體的鼻內邊緣找到了一些水珠,推斷是溺水;從屍體肺中發現了水,但從水的分量來看,距離溺水致死的水量似乎又太少了,所以只能初步地斷定是溺水窒息死亡;以屍體的屍斑、屍體僵硬程度以及屍溫來看,推斷的死亡時間是凌晨一點到一點半點之間;後來,法醫又抽取了屍體的血液樣本進行了化驗,死者果然是在死前吃下了安眠藥,因此可以斷定凶手是熟人的機率最高,所以調查的首要的人就是昨天,週末在學校的黎妙兩姐妹、安傑、還有就是來這裡幫第一個死者李晨調查恐嚇信的葉琪以及被懷疑是殺人嫌疑犯的蕭月。
黎家全看過法醫的檢屍報告後,已經做出了和蕭月幾乎相同的結論,接著便開始了錄口供這個長久的慣例。
黎家全手持刑警記事手冊,首先走到了安傑的面前,他不知道他手中的那個小本子,可是引來了葉琪的極度渴望的眼神,她可是垂顏了很久了,算得上是從小到大的夢想。
『安先生,請問你在凌晨一點到一點半之間做了什麼、在哪裡……?』黎家全禮貌地問著,就算是對方年紀比他小,仍是以先生稱謂,可見黎家全並不只是辦案能手,也是個在道德修養上有著成就的警察。
『昨天發生了那麼可怕的事情,為了放鬆一下自己,所以又去了一次酒吧,還和吧檯上的小姐聊了很久,大概是聊到了兩點半左右!如果要時間證人的話,那位小姐就是,她可以為我做證!』安傑的回答倒像是很內行,畢竟他也是跟得上時代的人,偵探小說還是看了不少,這樣子的回答,還是挺在行的。
『徐林老弟,麻煩你去證實一下……!』黎家全馬上叫手下去查證。
黎家全交代完後繼續他的工作,走到了他女兒面前,帶著無奈的心情問道:『你呢?』一提到黎妙,他又頭痛了。
『我在睡覺,葉琪和老姐可以為我做證,他們的不在場證明,我可以做證,所以呢,他們你就不必要問了……!』黎妙說得是很簡潔,似乎也很不耐煩和她老爸說話一樣。她真的是苦惱非凡,為何她老爸就是不能理解她的心情呢……?當然,她隱藏了凌晨十二點的時候,與蕭月聊天的事,不然以葉琪那單純的心思,絕對誤會的。可是仍有一點是讓她擔心的,就是蕭月心太直了,不明白女孩子的心事,把聊天的事給說出來。
黎家全也沒多說,畢竟這裡是凶案現場,現在不是處理家務事的時候,要不然拼了老命也要揍她一頓。
『陽先生,你呢?』
『我也是為了放鬆自己,讓自己不再想起李晨的慘死,所以在十二點的時候去了那家網吧上網,上了一整晚……!想不到纔一個晚上,連謝軒也遇害了……!陽玄臉上流露出憤恨的神情。
黎家全又一次交代了手下,去證實陽玄的證詞。接著向蕭月走去。
蕭月見他向自己走來,知道要向自己錄口供了,也不等他問,便自己說了起來。
『我昨晚從九點開始,就一直躺在食堂後面的草地上,想李晨的案子,後來到了十二點的時候,黎妙找我聊天,然後一直聊著,到了十二點半左右吧?她就走了,所以說我沒有時間證人……!不過嘛?通過聊天,我認識了真正的黎妙!我們聊得很開心!』蕭月邊說還邊露出一0一式開心的笑容。
不知怎的,葉琪覺得他的笑容是那麼刺眼,因為那迷人的笑容不是為她而綻放,心中苦悶非常。同時也感覺到自己有股流淚的衝動。(愛情是自私的,看到自己心愛的人為別人笑得如此燦爛,心裡總是過不去的嘛……!不過,葉琪也太單純了吧!這也能胡思亂想,也能讓她哭???可能是初戀的關係吧?但也還真的是太誇張了吧!我的腦袋可能有問題了,怎麼寫成這樣!大家不要罵我哦!!!)
『抱歉,各位……我……我想上個廁所!』葉琪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眾人,低著頭走了出去。
葉琪的行動驗證黎妙的擔心,她可是比誰都著急,轉頭想叫蕭月去追葉琪,誰知那個死小子早已失掉了蹤影,跑去追葉琪了,不禁莞爾一笑。
那兩個人真是可笑,一個明明喜歡著對方,卻因為對方沒有明確的表示而一直沒有表白心跡;另一個呢?又是個愛情白癡,對女孩子的心完全不瞭解,本是喜歡對她的,卻又因為遲鈍而沒有發現自己的感覺,纔搞得身體總比思想行動得快,他肯定還有初戀!她可以肯定地下結論。(不錯!夠聰明……!)真虧那兩個人能拖這麼久!
***『喂……!葉琪,等一下嘛……!』蕭月出聲阻止正在迅速行走的葉琪。那知道不叫還好,他這麼一叫,讓她發現他正追來。走得更快,最後甚至改用跑的!
哇……!走得比他快就算了,現在居然得寸進尺,來跑的了!好……!我就跟你跑!
蕭月加快了速度。不愧是曾經打敗過『白虎社』老大的家夥,三兩下就追上了葉琪,往她前面一攔,葉琪來不及煞住腳,撞入了蕭月溫暖的胸膛,他也順勢將她更深的擁入懷中。
『你幹嘛跑這麼快啊!搞得我都快掛彩了!』蕭月當然是誇張比喻,以他的身手,會掛彩那就叫做怪了,他這麼做自然是為了讓葉琪不再有逃走的念頭。
葉琪一言不答,身體輕微顫抖,還有些讓人不易察覺的抽泣聲。
『你怎麼了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蕭月是真誠的關心她,也弄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反常。
葉琪還是不做回答。她知道,只要她一回答她,哽咽的聲音一定會泄了她的底。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的感情。
『哎喲……!你倒是說話啊,這麼大的地方就我一個人說話,很像個傻瓜耶!』
葉琪還是不肯回答。蕭月見她毫無反應,終於失去了原本的溫柔與耐心。
『拜託……!你真的是夠煩耶!老是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啊……!』
葉琪聽到他不耐煩的埋怨,心中疼痛至極,終於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刺痛,放聲大哭出來。他果真是討厭她!
『哇……!你哭……哭什麼啊!』聽到葉琪的撕聲力竭,心裡不禁揪心而緊張起來。
他這次倒是聰明瞭,沒有再逼她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她、默默地守著她,讓她盡情地宣泄。
其實,他挺喜歡抱著她的感覺,讓他感到有一種充實和幸福的奇妙感,心跳也會無故地加速度;自從上次在『環綠島』的沙灘上抱著(準確的說是和這次一樣,讓葉琪撞入他的懷裡!)她之後,他就喜歡上了這種擁抱的溫暖,也感覺到自己對她有著一種微妙的感情,只是他從來就不知道、也沒不願意去發掘這一份已經超過他想象的、深深的感情。
一會兒過後,葉琪終於不在哭泣,抬起了她可人的俏臉,深黑而透徹的雙眼還掛著晶瑩的淚珠;那微微張開且薄薄的朱脣,讓人見了會忍不住去疼惜她。
『你是不是……是不是很……很討厭我啊……?』葉琪的聲音比蚊子還小聲,她在害怕著,怕聽到自己所不希望聽到的答案。
『哎喲……!原來你就是為這問題煩惱啊!這簡直就是廢話嘛……!誰會討厭你?要是有誰敢說討厭你,我第一個和他過不去!』蕭月看到她流淚的傷心模樣,心也莫明的跟著疼了起來,不由地產生盡全力守護她的意念。
知道蕭月並不討厭她,心情有一百八十度的好轉,淚水也不在流淌。
『那……那你……喜歡我嗎……?』葉琪還是也那超小聲的音調問蕭月,可卻聚集了她所有的勇氣纔問出了這個,他早已想問而又不敢問的問題。
『吶……吶……吶……!你又講廢話了,我當然喜歡你啊……!』蕭月覺得哭笑不得,她永遠都只會問一些沒有建設性的問題。
『真的嗎……?你真的喜歡我……?』葉琪聽到了她夢寐以求的答案,整顆心都雀躍起來,卻仍然不敢相信地問著,怕是自己身在夢中。
其實也難怪她會問這種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問題,她一直不知道他對她的感覺到底是如何,忽冷忽熱的,有時好像是喜歡她,對她好溫柔;有時卻又像是討厭她,不管什麼事都和她作對。他雖然已經是她的男朋友,但那也是因為她用的威逼與武力的鎮壓、蜘蛛的恐嚇下,纔答應的。他從來就沒有說過什麼『我喜歡你……!』之類的話語,當她知道他和黎妙聊天聊得非常開心,身為深深喜著歡對方的女孩,情敵的出現,自然會有危機感,還會非常吃飛醋、更心痛啦……!
再說蕭月講那些話的時候,表情不知道有多快樂、多開心,這也就讓她更傷心了!不過現在親耳聽到他承認他喜歡她,哪有不高興、不開心的道理!
『那當然!哪有不喜歡朋友的道理……!』蕭月完全不知道,他無意的言語給葉琪帶來了多大的打擊。
葉琪嬌軀一震,心如死灰,全身僵硬,當機了幾分鍾,接著輕輕地推開蕭月,倒退兩步,淚水又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
『我說的不是朋友之間的喜歡,而是男女朋友之間戀人般彼此的喜歡!』蕭月剛纔的話,讓她雀躍的心,一下子沈入冰冷的深淵之中,但仍然想碰運氣的期待上天對她的眷顧,得到她期望的答案,從深淵之底看到光明的曙光。
這迴輪到蕭月全身僵硬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對葉琪的感覺,雖然有時會出現像似那樣的喜歡,他也從沒有仔細地去探索。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正努力地嘗試去發掘,否則,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葉琪看著他呆呆的樣子,誤解了他的反應,以為他不想回答她,也就是默認他對她的感情只是朋友而已。
『我們分手吧……!雖然你從來就沒有承認過!其實你和黎妙很般配!』葉琪宣佈道,雖然她不能和他在一起,但黎妙也是她剛認識的好朋友,發自於心裡對朋友的愛,她仍會祝福他們。
接著,滿臉淚水地跑了開來,蕭月想拉住她的手,但懸掛在半空中的手還是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因為他還沒從自己心中有得到答案,如果在他沒有探索到他真正感覺的時候給予答案,對葉琪又太不公平了。他不能對不起她,所以沒有拉住她,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慢慢地探索著。 學生公寓連續殺人事件 (事件篇) 下
作者:鳴海宇
蕭月呆呆地走回了男生宿舍,不知為何來到了陽玄的房間門外,發現房門並沒有鎖,什麼也沒有多想,直接推門而入,筆直地倒在了陽玄的床上,繼續著感情的探索。或許這個時候應該需要個人來開導開導他。
他對葉琪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呢?友誼、還是愛情呢?當葉琪問他是不是像戀人般喜歡她的時候,他其實是有那麼一點開心的(其實是非常開心吧!),只是他不確定這種感覺就是喜歡的感覺。
正當他迷惘的時候,一個人影也推門而入,來者正是黎妙。她本來是想看看蕭月和葉琪兩個人到底如何,卻發現兩人都不見了蹤影,於是便到處找尋他們。經過陽玄房間看到了迷惘中的蕭月,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立刻猜到他苦於探索自身感情,而陷入困境中,於是乎順便充當一下戀愛專家,來開導迷失方向的可憐人兒。雖然心裡難受,但葉琪也是她的好朋友,只要他們互相喜歡著對方,她就一定會無私的奉獻出自己的力量,因為愛一個人並不是一定要得到他,只要是他過得幸福,對她就是最大的安慰。
『喂……!』黎妙的開場白,就是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咆哮。
『哇……!』蕭月嚇得跳了起來,就只差沒有暈過去而已。
蕭月拍拍胸口,大聲叫道:『你是不是很喜歡嚇人啊……!』
『理論上不是,只不過見你現在很不舒服的樣子,不忍心你痛苦,所以想讓你輕鬆一下。怎麼樣,有沒有輕鬆啊?』
『哈!哈!哈!托你的福,本少爺完全沒有輕鬆,如果我現在有心情的話,包准掐死你!』蕭月的口氣非常不好,誰叫她差點嚇死他。
黎妙見她的方法有了效果,揚起盈盈笑臉,坐到了蕭月身旁。
『OK……!你別生氣,言歸正傳,你到底和葉琪怎樣了嘛……?』
說起葉琪,蕭月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只是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也不知道,她無緣無故地哭著問我是不是像男女朋友之間般喜歡,搞得我現在心亂如麻,煩都煩死了!』蕭月的語氣越顯得無奈。
『你肯定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她百分之百地可以肯定,以他這種愛情白癡,感覺遲鈍的傻子,能給予堅定的答案,那就叫做吹牛不大草稿。
蕭月滿面驚訝地望著她,懷疑地問她:『你怎麼知道……?』
黎妙無奈,他怎麼總是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這不是重點啦!重點是你對葉琪的感覺到底如何?』
『哎喲……!如果我早弄清楚對她的感覺,那我現在就不會這麼煩了嘛……!』蕭月用力地抓了抓自己柔亮的秀髮,心煩加意亂,他的頭都快冒泡了。
『這倒也是!』黎妙開始煩愁了。
『那我問你,如果有一個男生要追求葉琪,而葉琪又有意思接受,與他交往的話,你會怎麼做?』她決定以最直接的方式『妒忌心』讓蕭月發現自己的感覺。
『廢話!當然是剝了他的牛皮、拆了他的牛骨、喝了他的牛血,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蕭月狠狠地說道,順便當了一次體育老師展示他剝牛皮、拆牛骨、和牛血的經典動作。
黎妙不禁汗顏,只不過是個模擬的假想敵,這反應也太誇張了吧!不過反過來想,這也正是蕭月自己的本色,只要是對他有仇的人,就會毫不猶豫地給予最致命的反擊,從不用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對他有恩的人,就會誠心地報答;完全不按別人的指示做事(除了葉琪哦!),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就會盡全力去做,從不管別人的勸阻!有人阻撓他,便會讓那個人死到天邊去,永遠也礙不著他。
『很好……!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我……我不想讓她和別的男生在一起……!但如果她是喜歡對方的話,我一定不會防礙她的。她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我知道她一定會傷心,這並不是我要的結果。我只想看她溫柔可愛的笑臉,所以不管怎樣都好,我同樣支持她。大不了我會每天都想她,祝福她』蕭月沒有了剛纔的活躍,他仿佛從一個不懂愛情的純情小男生瞬間成熟了。
『VeryGood!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黎妙一巴掌拍在了蕭月那快冒泡的腦袋上。
『這就是喜歡的感覺嗎……?』蕭月仍然是懵懂不知其所以然。
『廢話……!』黎妙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神情黯然懮傷地繼續說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非常奇妙的。當你見到那個人的時候會很開心、很高興;見不到那個人的時候又會很想他;他開心的時候,自己也會跟著開心;當他傷心苦惱的時候,也會為他的傷心苦惱而痛苦,會無私地幫助他。即使知道他並不屬於自己,也會默默地祝福他……!』
黎妙無意中透露了自己對蕭月的感情,不過她倒是非常放心蕭月會不會發現,因為他是個愛情白癡,如果他聽得出真意的話,那現在就不會煩惱了。
『你這麼瞭解,難道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廢話!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白癡啊!他是個非常好的人,我答應你,在你離開這裡之前,一定讓你知道他是誰!』黎妙轉過身來,朝他笑著承諾,她不想隱瞞自己的感情。
『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幸運,被你這樣的喜歡!』蕭月點頭應允。
『總之,你現在明白自己的感覺了嗎……?』黎秒問出了最後、也是最能體現她方法是否奏效的關鍵問題。
蕭月恍然大悟地傻笑出來,抓了抓頭,然後堅定地說道:『我對她的感覺不是喜歡,而是非常喜歡!』蕭月說得極其有力,以表示他對葉琪的感情堅貞不虞。
『你那呆瓜一樣的腦袋,終於一清二白了吧?』黎妙大笑起來,她的戀愛教育沒有白費哦!
『恩!我要讓她知道我對她的感覺,不過不是現在,而是要等到這次連續殺人事件的真相水落石出之後!』蕭月對天承諾。
『好!我支持你!』黎妙送上自己的祝福。
『不過我仍有一個問題想問你?』黎妙問道。
蕭月朝她連連眨眼,在問她想問的到底是什麼。
『我說的那個假想敵,到底跟牛有什麼關係嘛?怎麼又是剝他牛皮、又是拆牛骨、又是和牛血的……?』
『原來你想問的就是這個啊……!』蕭月傻笑。
『其實也沒什麼啦!你想想看,牛皮夠厚了吧?』蕭月數著自己的手指。
『恩!恩!』黎妙點頭。
『牛骨夠硬了吧?』
『恩!恩!』
『牛血嘛……!沒喝過,但應該很難喝吧……!總之那個人全身上下沒有一樣是好東西!』
黎妙狂笑不止。
『小子,你還真是幽默!』
蕭月一聽到那『小子』兩個字,渾身都不舒服。
『喂……!~小子~兩個字就免了吧!搞得我好像是小孩子似的!』蕭月嘟起薄薄的小嘴,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
黎妙見他那副可愛的逗樣,忍不住耍他一下。
『臭小子……臭小子!你這個臭小子是白癡!』黎妙用力地推一下他的頭,馬上躲了開去,知道他鐵定會追著她打的。
如她的猜測,蕭月二話沒說就跳了起來追上去。其實他也只是和她玩耍而已,他臉上的微笑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們兩個老小孩在陽玄的房間裡鬧來鬧去,簡直和小孩沒什麼兩樣,活潑可愛。
***他們可玩得開心了,卻沒有想到葉琪現在到底是怎樣的心情,是該說說了。
傷心欲絕的她,跑出聖仁高中後,漫無目的地在人行道上走著,一想起蕭月葉琪的胸口就會非常的苦悶,眼淚也克制不住地破關流下。
當她發覺自己流淚時,忙想用紙巾擦掉淚水,纔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紙巾可用,她第一次感到無助的痛苦。卻又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狼狽的樣子,便走進了身旁的網吧,希望借一下洗手間發泄自己苦悶的心情。
纔剛走進,就感受到這間網吧給人的異樣感覺。這家網吧的規模並不算大,有六十台電腦,分為六排擺放,每排就有十臺,最後一排的倒數第五臺正後方是洗手間以及後門;在門的右手邊,靠在近中間的牆壁的地方;管理員是一個慈祥的老人,戴著一副度數很深的老花鏡,手中拿著一本快看完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小說。當然這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一讓葉琪覺得與別的網吧不同的地方在於,這間網吧完全沒有像CS那樣嘈雜的聲音;整間網吧的裝飾,不管是電腦、桌椅、牆壁……,清一色的都是淺藍色,仿佛讓人身處無邊無際的藍色海洋之中一樣,清靜、寧神。
『老爺爺,請問您可以借用一下洗手間嗎?』葉琪走到櫃檯,柔聲向那老人問道。
那老人看到葉琪已經哭紅的雙眼,和藹一笑,放下小說,從抽屜裡拿出一包紙巾遞給葉琪。
『小姑娘,失戀了?』那老人的語氣很是慈祥,充滿了關愛。
葉琪聽到老人的關心,知道他是一位好人,也不在掩飾,輕輕地點頭承認,並接過老人的好意。
『在愛情的領域裡,所有的人只可能嘗到兩種味道,那就是甜與苦。在剛開始交往的時候,那種感覺甜得就像蜂蜜一樣;可分開的時候,卻又像苦茶一樣,苦到心坎裡!但往好處想,苦茶又對身體有好處!』老人見葉琪傷心未過,於是安慰道。
『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甜過啊!都是我一個人單方面的付出,他卻一點表示都沒有,叫我能不傷心嗎?我現在想起他,心就好痛好痛!』葉琪的眼淚又流了下來。看來『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倒不假。
『那就別想了,看開點吧……!』老人笑道。卻又不忘加上一句:『不過請快點,還有兩頁就看完了,到時候我也要小解!』
『那您為什麼不先去呢……?』葉琪弄不明白。
『這是老習慣了,一定要看完小說纔捨得去呢!洗手間就在第六排到數第五太的正後方!快去吧!』說完又拿起小說看了起來。
葉琪拿著紙巾走進了洗手間。
不久,她擦乾淚水,終於決定拋棄過去,從新過自己的生活,管那個姓蕭的,閃邊去吧!
葉琪纔剛走出洗手間,卻發現一個約十六歲的少年趴在地上,慢慢地爬行。葉琪疑惑地看著那個男生,而那個男生也呆呆地望著她。
葉琪轉看了一下因時間已到而被鎖住的56號機,再望了望一直開著的後門頓時明白了一切。那男生也看出了葉琪已經知道他是玩霸王電腦的人,心想,立馬往外沖,她一個單薄的女孩子,一定當不住他的。
男生按照心中的計劃實行逃跑行動,向門外沖去。葉琪當然不會讓他逃走,伸手抓住男生的衣領,男生因為被衣服勒住了脖子,身體向後傾仰,葉琪也順勢用左手扣住了他的喉頭,右手把男生的手扭到了背後,扣得老緊。男生的計劃就是因為他的看不起女孩子而宣告失敗。
葉琪把男生扭到了櫃檯,那些上網的眾人都奇怪地望著她。
『老爺爺,快報警!他想偷溜不給錢!』葉琪把男生壓到了櫃檯上。
老人剛好看完了小說,站了起來,和氣地說道:『算了,放了他吧!他現在還年輕,不能在警局裡留下案底,反正他玩的時間也不長,就放過他吧!』
葉琪驚訝,老爺爺怎能這樣好講呢?處於一份警察的責任心,她仍是要勸老人報警:『老爺爺,如果你心軟的話,他們這些人就會得寸進尺的!』
『那可不一定,不能因為小小的一件事情,就輕易的斷定一個人的品行!』
『是啊!大姐,你就放了我吧!』男生央求道。
『大什麼姐啊!我比你大嗎?』葉琪踢了一腳男生,和她談交情,門都沒有。
『算了,小姑娘,就看在我的份上,就放了他吧……!要說怪誰的話,那就是我的錯。都怪我人老了,又有老花眼,根本就看不見第六排最後的幾個機位,再加上後門又整天開著,所以纔讓人有上完網就逃跑的念頭!』老人繼續為男生求情。
葉琪也無可奈何,既然受害人都替他求情了,她這個旁觀者還能怎樣呢?
『不過……等等!這裡離聖仁高中只有三百多米遠,那這家網吧也就是陽學長所提到的附近唯一的網吧……那麼……!』葉琪似乎想到了什麼。
『老爺爺,能借我一張白紙嗎……?』葉琪的思考像是有了結果。
老人和難逃葉琪玉掌的男生一頭霧水,不過老人還是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方型大圖紙,遞給葉琪。葉琪放開了男生,左手接過圖紙,右手抓起櫃檯面上的鉛筆,立即發揮她生平不露秘技,把這間網吧的平面圖給畫了出來,當她為平面圖標上最後的尺寸之後,向老人央求道:『老爺爺,您能不能和我走一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希望您做證!』
『好!好!好!我這把老骨頭要是有用的話,就儘管說!』老人倒是爽快得很。
『謝謝老爺爺!』葉琪向老人道謝。
老人打了一個電話。不久,一個全身黑色西服、眼戴黑色太陽眼睛的男人走了進來,向老人鞠了個躬,老人也點點頭回應。接著跟葉琪走出門外。突然的,他停住了腳步,不好意思地說道:『差點忘了,我還要小解呢!』說完往洗手間奔去。
葉琪無奈,怎麼老爺爺和蕭月好像哦!想起蕭月,她的心又開始疼痛起來。
***『哇……!』本是玩鬧中的蕭月,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塊擦地板的抹布,整個身體向後的傾倒。就在倒下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他的救星,挺得老直的一罐煤氣罐就聳立在與他幾乎零距離的方位,他閃電般地向它伸出了求救的小手,滿以為就這樣可以得到救援,可不知道是他想得過於天真,還是老天不願意放過這個小子。他抓住煤氣罐的同時,那煤氣罐居然經不起他的重量,就這麼地連人帶煤氣罐也一起擁入了大地冰冷的懷抱(可能是人太衰了)。
『啊……好痛哦!』蕭月一跌倒,就是一聲鬼哭狼嚎。
『你沒事吧……?』黎妙見他跌倒,忙跑過來扶起他。
蕭月把害他跌倒的元凶抓了起來,準備來一個『沾衣十八撕』,可他卻停下了接下來應有的動作,反而把那塊抹布擺到了面前,仔細地左看右看,不時用手拭著。
抹布大概有普通洗澡的毛巾這麼大,毛巾的一半是濕潤的,而另一半卻是非常的乾燥。這就奇怪了,為什麼會是這樣?不管是用來擦地板也好,擦用具也好,都不可能只濕一半。蕭月盤起了腿,認真思考著,這似乎有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
黎妙見他正在思考著什麼,葉就不好意思打擾他,便一把提起煤氣罐,把它放回原位,不然,鐵定會被陽玄大罵一頓。蕭月把這一切都收入眼中。
『原來如此……!』蕭月自言自語地喃喃道。
他馬上在煤氣罐附近,放雜務的地方,東翻番,西翻番。最終所有注意力都停留在那有些水珠的排氣扇蓋上;接著,又往旁邊一放,沖到了浴室裡,檢查著浴缸裡的一灘水跡。最後慢慢地走了出來。
他的這幾個連續的動作,在黎妙的眼裡,就和一個瘋子沒什麼兩樣,東摸西摸、東跑西跑的,又完全看不懂他在幹什麼,搞得她只能傻傻地站在那裡,看他繼續摸來摸去、跑來跑去。
雖然知道了凶手到底是誰,但是密室手法仍然沈在迷的深淵裡,正如他先前推理的一樣,在謝軒的房間裡,要是使用膠帶來拉動反鎖按扭的話,似乎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從門縫底下穿過,來實施的話,機率也不高,就算是陽學長的房間也是一樣。要說殺人的機率最高的人,可以說只有我而已,但我並不是凶手,那真凶殺完人之後又是怎樣從這裡完美的逃出去呢?這個迷,就像一堵牆一樣,阻礙著他踏入真相的領域。
除了門,這道可以製造密室的必經之路,那就只剩下房間的窗戶而已了!但那時的鋁合金窗戶又是緊閉著的,可謂是唯一製造密室的通道都被堵死了。
蕭月把窗戶開了又開,看了又看,仍是不得其索,無奈的,乾脆就趴在窗框邊,看著外面那綠油油的草地,思考起來。
『等一下……!螺絲帽上的……刮痕!』蕭月凝視著解開密室這迷的關鍵證據。
『這就是密室的真相!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裡就不應該會有指紋……葉就是說……!』蕭月打從心底開心,他終於找出了真相,也正代表著他也將可以和葉琪再在一起。
就在他為找到真相而沈侵喜悅的時候,葉琪已經帶著老人來到了陽玄的房間門口,看到房間裡面的蕭月和黎妙兩人,心中又是一陣極劇的疼痛。但她還是強壓住那股疼痛走了進去。
『蕭月同學,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但仍沒有找到證據,所以想與你合作,一起把凶手的真面目給揭開……!』葉琪一改以往的稱呼,由蕭月轉變成為了『蕭月同學』,很明顯的可以看得出來是想和他拉開距離。
當然,蕭月也不是傻子,自從明確了自己對她的感情之後,她的言語之意,他也有了更深的思考。但他也不馬上表白,因為他對天承諾過,要這次案件的真相水落石出的時候,纔是他表白的時刻。
『我也是,聽你言中之意,應該已經找到凶手不在場證明的破綻了!不過我已經有了證明他殺人的關鍵證據的線索,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合作愉快的!』蕭月來到她面前,微笑著說道。
他用得著這麼冷靜嗎?連希望也不給她。
『對了,這位就可以證明凶手不在場證明破綻的網吧管理員!』葉琪為蕭月介紹老人,其實也沒什麼說的,纔剛認識。
『老爺爺,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啊……?』當蕭月想老人問好的時候,居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老人慈祥一笑,溫柔地撫摩蕭月的頭髮,像正在教育教育他的小孩一樣。
『要記住,不管做任何事,都要弄清楚自己的心意,確定之後就要盡全力去做好,這樣就不會給自己留下遺憾……!』
聽到老人的話,蕭月那已經遺忘的兒時記憶,頓時都冒了出來。
『原來是李爺爺啊……!』蕭月叫了起來,他終於憶起了小時候,常常教他做人道理的李岳。
『臭小子,終於記起來啦!要是你敢記不起來的話,我就打你屁股……!不過話說回來,還記得你小時侯常常被我打屁股,看著你被打得成了猴子屁股的那可愛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啊……!』李岳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嬉笑著蕭月的兒時糗樣。葉琪和黎妙早已放聲大笑了起來。
蕭月臉紅心驚。
『李爺爺,您怎能當著大家的面提起這種事啊……!』蕭月急得眼淚都快迸出來了,葉琪又在旁邊,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她知道,那她以後不是又多了他一個把柄啊!
『好!好!好!先不糗你了,你得跟我出來一下,有些事情要問你?』李岳把蕭月攆了出去,留下尷尬無語的葉琪和黎妙。
一到門外,李岳馬上心急地問道:『臭小子,一句話,你到底喜不喜歡那個帶我來的的那個女孩子……?』
蕭月一展無奈的表情,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管琪他們年輕人戀愛。
『李爺爺,連你也變得愛講廢話了,看來你的更年期還沒過呢!』
『小子,你想死啊……!既然你喜歡她,又知道她對你的感情,為什麼不向她表白啊!難道你不怕她移情別戀?』
『怕!當然怕……!不過與其怕,倒不如相信;再說我對天發過誓,要把這件案件的真相查出來之後,纔表白!』蕭月說得自信滿滿。
『哦……?那你查得怎麼樣了?』李岳可是非常期待蕭月告白的場面,搞不好會有什麼笑料也說不定。
『基本上已經把所有的迷團都解開了,證據也是唾手可得,您去叫葉琪也就是那個女孩子,集合所有的人,而我就去確認證據!』
『OK啦……!不過,說句老實話,葉琪這個女孩子不僅心底善良,人又極富正義感,又長得秀麗可人,你可真是命好啊……!』李岳嬉笑道。
『哪有……?我常常被她打得半死咧!我的命哪裡好了!』蕭月想起那纔同的經歷,不禁抹了一把冷汗。但喜歡她的心情佔據他心的所有空間,在叫冤的同時也不禁甜蜜一笑。
看他那個樣子,李岳早已知道這是強言辯駁。
『可你還還是喜歡著她對吧……?!』
『對啦……對啦……!您不要煩我了,快去做您該做的事情吧!』說完馬上跑開,等揭開凶手的真面目後,他的幸福葉就即將來臨。
『陽玄,你等著吧!是時候接受審判了!』
望著蕭月遠去的身影,李岳無限感慨,他年少拼搏的回憶歷歷在目,全身熱血頓時沸騰起來。但終究不得不承認,他打敗不了時間的流逝。
『年輕真好啊……!阿月,努力吧!為你所追求的東西努力吧……!用你青春的力量,開拓自己的未來!』
***『如你所說,第一個死者的房間門鈴上有第二個死者的指紋,而第二個死者的房間門鈴上並沒有你所說的那個人的指紋!』鑒識人員向蕭月彙報鑒定的結果。
『Yes!這就對了!{』
聽到鑒識人員的堅定結果,蕭月萬分欣喜,他的幸福時刻終於到了!而凶手的末日也同樣來臨了。 學生公寓連續殺人事件 (事件篇) 下
作者:鳴海宇
蕭月呆呆地走回了男生宿舍,不知為何來到了陽玄的房間門外,發現房門並沒有鎖,什麼也沒有多想,直接推門而入,筆直地倒在了陽玄的床上,繼續著感情的探索。或許這個時候應該需要個人來開導開導他。
他對葉琪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呢?友誼、還是愛情呢?當葉琪問他是不是像戀人般喜歡她的時候,他其實是有那麼一點開心的(其實是非常開心吧!),只是他不確定這種感覺就是喜歡的感覺。
正當他迷惘的時候,一個人影也推門而入,來者正是黎妙。她本來是想看看蕭月和葉琪兩個人到底如何,卻發現兩人都不見了蹤影,於是便到處找尋他們。經過陽玄房間看到了迷惘中的蕭月,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立刻猜到他苦於探索自身感情,而陷入困境中,於是乎順便充當一下戀愛專家,來開導迷失方向的可憐人兒。雖然心裡難受,但葉琪也是她的好朋友,只要他們互相喜歡著對方,她就一定會無私的奉獻出自己的力量,因為愛一個人並不是一定要得到他,只要是他過得幸福,對她就是最大的安慰。
『喂……!』黎妙的開場白,就是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咆哮。
『哇……!』蕭月嚇得跳了起來,就只差沒有暈過去而已。
蕭月拍拍胸口,大聲叫道:『你是不是很喜歡嚇人啊……!』
『理論上不是,只不過見你現在很不舒服的樣子,不忍心你痛苦,所以想讓你輕鬆一下。怎麼樣,有沒有輕鬆啊?』
『哈!哈!哈!托你的福,本少爺完全沒有輕鬆,如果我現在有心情的話,包准掐死你!』蕭月的口氣非常不好,誰叫她差點嚇死他。
黎妙見她的方法有了效果,揚起盈盈笑臉,坐到了蕭月身旁。
『OK……!你別生氣,言歸正傳,你到底和葉琪怎樣了嘛……?』
說起葉琪,蕭月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只是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也不知道,她無緣無故地哭著問我是不是像男女朋友之間般喜歡,搞得我現在心亂如麻,煩都煩死了!』蕭月的語氣越顯得無奈。
『你肯定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她百分之百地可以肯定,以他這種愛情白癡,感覺遲鈍的傻子,能給予堅定的答案,那就叫做吹牛不大草稿。
蕭月滿面驚訝地望著她,懷疑地問她:『你怎麼知道……?』
黎妙無奈,他怎麼總是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這不是重點啦!重點是你對葉琪的感覺到底如何?』
『哎喲……!如果我早弄清楚對她的感覺,那我現在就不會這麼煩了嘛……!』蕭月用力地抓了抓自己柔亮的秀髮,心煩加意亂,他的頭都快冒泡了。
『這倒也是!』黎妙開始煩愁了。
『那我問你,如果有一個男生要追求葉琪,而葉琪又有意思接受,與他交往的話,你會怎麼做?』她決定以最直接的方式『妒忌心』讓蕭月發現自己的感覺。
『廢話!當然是剝了他的牛皮、拆了他的牛骨、喝了他的牛血,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蕭月狠狠地說道,順便當了一次體育老師展示他剝牛皮、拆牛骨、和牛血的經典動作。
黎妙不禁汗顏,只不過是個模擬的假想敵,這反應也太誇張了吧!不過反過來想,這也正是蕭月自己的本色,只要是對他有仇的人,就會毫不猶豫地給予最致命的反擊,從不用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對他有恩的人,就會誠心地報答;完全不按別人的指示做事(除了葉琪哦!),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就會盡全力去做,從不管別人的勸阻!有人阻撓他,便會讓那個人死到天邊去,永遠也礙不著他。
『很好……!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我……我不想讓她和別的男生在一起……!但如果她是喜歡對方的話,我一定不會防礙她的。她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我知道她一定會傷心,這並不是我要的結果。我只想看她溫柔可愛的笑臉,所以不管怎樣都好,我同樣支持她。大不了我會每天都想她,祝福她』蕭月沒有了剛纔的活躍,他仿佛從一個不懂愛情的純情小男生瞬間成熟了。
『VeryGood!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黎妙一巴掌拍在了蕭月那快冒泡的腦袋上。
『這就是喜歡的感覺嗎……?』蕭月仍然是懵懂不知其所以然。
『廢話……!』黎妙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神情黯然懮傷地繼續說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非常奇妙的。當你見到那個人的時候會很開心、很高興;見不到那個人的時候又會很想他;他開心的時候,自己也會跟著開心;當他傷心苦惱的時候,也會為他的傷心苦惱而痛苦,會無私地幫助他。即使知道他並不屬於自己,也會默默地祝福他……!』
黎妙無意中透露了自己對蕭月的感情,不過她倒是非常放心蕭月會不會發現,因為他是個愛情白癡,如果他聽得出真意的話,那現在就不會煩惱了。
『你這麼瞭解,難道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廢話!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白癡啊!他是個非常好的人,我答應你,在你離開這裡之前,一定讓你知道他是誰!』黎妙轉過身來,朝他笑著承諾,她不想隱瞞自己的感情。
『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幸運,被你這樣的喜歡!』蕭月點頭應允。
『總之,你現在明白自己的感覺了嗎……?』黎秒問出了最後、也是最能體現她方法是否奏效的關鍵問題。
蕭月恍然大悟地傻笑出來,抓了抓頭,然後堅定地說道:『我對她的感覺不是喜歡,而是非常喜歡!』蕭月說得極其有力,以表示他對葉琪的感情堅貞不虞。
『你那呆瓜一樣的腦袋,終於一清二白了吧?』黎妙大笑起來,她的戀愛教育沒有白費哦!
『恩!我要讓她知道我對她的感覺,不過不是現在,而是要等到這次連續殺人事件的真相水落石出之後!』蕭月對天承諾。
『好!我支持你!』黎妙送上自己的祝福。
『不過我仍有一個問題想問你?』黎妙問道。
蕭月朝她連連眨眼,在問她想問的到底是什麼。
『我說的那個假想敵,到底跟牛有什麼關係嘛?怎麼又是剝他牛皮、又是拆牛骨、又是和牛血的……?』
『原來你想問的就是這個啊……!』蕭月傻笑。
『其實也沒什麼啦!你想想看,牛皮夠厚了吧?』蕭月數著自己的手指。
『恩!恩!』黎妙點頭。
『牛骨夠硬了吧?』
『恩!恩!』
『牛血嘛……!沒喝過,但應該很難喝吧……!總之那個人全身上下沒有一樣是好東西!』
黎妙狂笑不止。
『小子,你還真是幽默!』
蕭月一聽到那『小子』兩個字,渾身都不舒服。
『喂……!~小子~兩個字就免了吧!搞得我好像是小孩子似的!』蕭月嘟起薄薄的小嘴,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
黎妙見他那副可愛的逗樣,忍不住耍他一下。
『臭小子……臭小子!你這個臭小子是白癡!』黎妙用力地推一下他的頭,馬上躲了開去,知道他鐵定會追著她打的。
如她的猜測,蕭月二話沒說就跳了起來追上去。其實他也只是和她玩耍而已,他臉上的微笑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們兩個老小孩在陽玄的房間裡鬧來鬧去,簡直和小孩沒什麼兩樣,活潑可愛。
***他們可玩得開心了,卻沒有想到葉琪現在到底是怎樣的心情,是該說說了。
傷心欲絕的她,跑出聖仁高中後,漫無目的地在人行道上走著,一想起蕭月葉琪的胸口就會非常的苦悶,眼淚也克制不住地破關流下。
當她發覺自己流淚時,忙想用紙巾擦掉淚水,纔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紙巾可用,她第一次感到無助的痛苦。卻又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狼狽的樣子,便走進了身旁的網吧,希望借一下洗手間發泄自己苦悶的心情。
纔剛走進,就感受到這間網吧給人的異樣感覺。這家網吧的規模並不算大,有六十台電腦,分為六排擺放,每排就有十臺,最後一排的倒數第五臺正後方是洗手間以及後門;在門的右手邊,靠在近中間的牆壁的地方;管理員是一個慈祥的老人,戴著一副度數很深的老花鏡,手中拿著一本快看完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小說。當然這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一讓葉琪覺得與別的網吧不同的地方在於,這間網吧完全沒有像CS那樣嘈雜的聲音;整間網吧的裝飾,不管是電腦、桌椅、牆壁……,清一色的都是淺藍色,仿佛讓人身處無邊無際的藍色海洋之中一樣,清靜、寧神。
『老爺爺,請問您可以借用一下洗手間嗎?』葉琪走到櫃檯,柔聲向那老人問道。
那老人看到葉琪已經哭紅的雙眼,和藹一笑,放下小說,從抽屜裡拿出一包紙巾遞給葉琪。
『小姑娘,失戀了?』那老人的語氣很是慈祥,充滿了關愛。
葉琪聽到老人的關心,知道他是一位好人,也不在掩飾,輕輕地點頭承認,並接過老人的好意。
『在愛情的領域裡,所有的人只可能嘗到兩種味道,那就是甜與苦。在剛開始交往的時候,那種感覺甜得就像蜂蜜一樣;可分開的時候,卻又像苦茶一樣,苦到心坎裡!但往好處想,苦茶又對身體有好處!』老人見葉琪傷心未過,於是安慰道。
『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甜過啊!都是我一個人單方面的付出,他卻一點表示都沒有,叫我能不傷心嗎?我現在想起他,心就好痛好痛!』葉琪的眼淚又流了下來。看來『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倒不假。
『那就別想了,看開點吧……!』老人笑道。卻又不忘加上一句:『不過請快點,還有兩頁就看完了,到時候我也要小解!』
『那您為什麼不先去呢……?』葉琪弄不明白。
『這是老習慣了,一定要看完小說纔捨得去呢!洗手間就在第六排到數第五太的正後方!快去吧!』說完又拿起小說看了起來。
葉琪拿著紙巾走進了洗手間。
不久,她擦乾淚水,終於決定拋棄過去,從新過自己的生活,管那個姓蕭的,閃邊去吧!
葉琪纔剛走出洗手間,卻發現一個約十六歲的少年趴在地上,慢慢地爬行。葉琪疑惑地看著那個男生,而那個男生也呆呆地望著她。
葉琪轉看了一下因時間已到而被鎖住的56號機,再望了望一直開著的後門頓時明白了一切。那男生也看出了葉琪已經知道他是玩霸王電腦的人,心想,立馬往外沖,她一個單薄的女孩子,一定當不住他的。
男生按照心中的計劃實行逃跑行動,向門外沖去。葉琪當然不會讓他逃走,伸手抓住男生的衣領,男生因為被衣服勒住了脖子,身體向後傾仰,葉琪也順勢用左手扣住了他的喉頭,右手把男生的手扭到了背後,扣得老緊。男生的計劃就是因為他的看不起女孩子而宣告失敗。
葉琪把男生扭到了櫃檯,那些上網的眾人都奇怪地望著她。
『老爺爺,快報警!他想偷溜不給錢!』葉琪把男生壓到了櫃檯上。
老人剛好看完了小說,站了起來,和氣地說道:『算了,放了他吧!他現在還年輕,不能在警局裡留下案底,反正他玩的時間也不長,就放過他吧!』
葉琪驚訝,老爺爺怎能這樣好講呢?處於一份警察的責任心,她仍是要勸老人報警:『老爺爺,如果你心軟的話,他們這些人就會得寸進尺的!』
『那可不一定,不能因為小小的一件事情,就輕易的斷定一個人的品行!』
『是啊!大姐,你就放了我吧!』男生央求道。
『大什麼姐啊!我比你大嗎?』葉琪踢了一腳男生,和她談交情,門都沒有。
『算了,小姑娘,就看在我的份上,就放了他吧……!要說怪誰的話,那就是我的錯。都怪我人老了,又有老花眼,根本就看不見第六排最後的幾個機位,再加上後門又整天開著,所以纔讓人有上完網就逃跑的念頭!』老人繼續為男生求情。
葉琪也無可奈何,既然受害人都替他求情了,她這個旁觀者還能怎樣呢?
『不過……等等!這裡離聖仁高中只有三百多米遠,那這家網吧也就是陽學長所提到的附近唯一的網吧……那麼……!』葉琪似乎想到了什麼。
『老爺爺,能借我一張白紙嗎……?』葉琪的思考像是有了結果。
老人和難逃葉琪玉掌的男生一頭霧水,不過老人還是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方型大圖紙,遞給葉琪。葉琪放開了男生,左手接過圖紙,右手抓起櫃檯面上的鉛筆,立即發揮她生平不露秘技,把這間網吧的平面圖給畫了出來,當她為平面圖標上最後的尺寸之後,向老人央求道:『老爺爺,您能不能和我走一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希望您做證!』
『好!好!好!我這把老骨頭要是有用的話,就儘管說!』老人倒是爽快得很。
『謝謝老爺爺!』葉琪向老人道謝。
老人打了一個電話。不久,一個全身黑色西服、眼戴黑色太陽眼睛的男人走了進來,向老人鞠了個躬,老人也點點頭回應。接著跟葉琪走出門外。突然的,他停住了腳步,不好意思地說道:『差點忘了,我還要小解呢!』說完往洗手間奔去。
葉琪無奈,怎麼老爺爺和蕭月好像哦!想起蕭月,她的心又開始疼痛起來。
***『哇……!』本是玩鬧中的蕭月,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塊擦地板的抹布,整個身體向後的傾倒。就在倒下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他的救星,挺得老直的一罐煤氣罐就聳立在與他幾乎零距離的方位,他閃電般地向它伸出了求救的小手,滿以為就這樣可以得到救援,可不知道是他想得過於天真,還是老天不願意放過這個小子。他抓住煤氣罐的同時,那煤氣罐居然經不起他的重量,就這麼地連人帶煤氣罐也一起擁入了大地冰冷的懷抱(可能是人太衰了)。
『啊……好痛哦!』蕭月一跌倒,就是一聲鬼哭狼嚎。
『你沒事吧……?』黎妙見他跌倒,忙跑過來扶起他。
蕭月把害他跌倒的元凶抓了起來,準備來一個『沾衣十八撕』,可他卻停下了接下來應有的動作,反而把那塊抹布擺到了面前,仔細地左看右看,不時用手拭著。
抹布大概有普通洗澡的毛巾這麼大,毛巾的一半是濕潤的,而另一半卻是非常的乾燥。這就奇怪了,為什麼會是這樣?不管是用來擦地板也好,擦用具也好,都不可能只濕一半。蕭月盤起了腿,認真思考著,這似乎有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
黎妙見他正在思考著什麼,葉就不好意思打擾他,便一把提起煤氣罐,把它放回原位,不然,鐵定會被陽玄大罵一頓。蕭月把這一切都收入眼中。
『原來如此……!』蕭月自言自語地喃喃道。
他馬上在煤氣罐附近,放雜務的地方,東翻番,西翻番。最終所有注意力都停留在那有些水珠的排氣扇蓋上;接著,又往旁邊一放,沖到了浴室裡,檢查著浴缸裡的一灘水跡。最後慢慢地走了出來。
他的這幾個連續的動作,在黎妙的眼裡,就和一個瘋子沒什麼兩樣,東摸西摸、東跑西跑的,又完全看不懂他在幹什麼,搞得她只能傻傻地站在那裡,看他繼續摸來摸去、跑來跑去。
雖然知道了凶手到底是誰,但是密室手法仍然沈在迷的深淵裡,正如他先前推理的一樣,在謝軒的房間裡,要是使用膠帶來拉動反鎖按扭的話,似乎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從門縫底下穿過,來實施的話,機率也不高,就算是陽學長的房間也是一樣。要說殺人的機率最高的人,可以說只有我而已,但我並不是凶手,那真凶殺完人之後又是怎樣從這裡完美的逃出去呢?這個迷,就像一堵牆一樣,阻礙著他踏入真相的領域。
除了門,這道可以製造密室的必經之路,那就只剩下房間的窗戶而已了!但那時的鋁合金窗戶又是緊閉著的,可謂是唯一製造密室的通道都被堵死了。
蕭月把窗戶開了又開,看了又看,仍是不得其索,無奈的,乾脆就趴在窗框邊,看著外面那綠油油的草地,思考起來。
『等一下……!螺絲帽上的……刮痕!』蕭月凝視著解開密室這迷的關鍵證據。
『這就是密室的真相!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裡就不應該會有指紋……葉就是說……!』蕭月打從心底開心,他終於找出了真相,也正代表著他也將可以和葉琪再在一起。
就在他為找到真相而沈侵喜悅的時候,葉琪已經帶著老人來到了陽玄的房間門口,看到房間裡面的蕭月和黎妙兩人,心中又是一陣極劇的疼痛。但她還是強壓住那股疼痛走了進去。
『蕭月同學,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但仍沒有找到證據,所以想與你合作,一起把凶手的真面目給揭開……!』葉琪一改以往的稱呼,由蕭月轉變成為了『蕭月同學』,很明顯的可以看得出來是想和他拉開距離。
當然,蕭月也不是傻子,自從明確了自己對她的感情之後,她的言語之意,他也有了更深的思考。但他也不馬上表白,因為他對天承諾過,要這次案件的真相水落石出的時候,纔是他表白的時刻。
『我也是,聽你言中之意,應該已經找到凶手不在場證明的破綻了!不過我已經有了證明他殺人的關鍵證據的線索,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合作愉快的!』蕭月來到她面前,微笑著說道。
他用得著這麼冷靜嗎?連希望也不給她。
『對了,這位就可以證明凶手不在場證明破綻的網吧管理員!』葉琪為蕭月介紹老人,其實也沒什麼說的,纔剛認識。
『老爺爺,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啊……?』當蕭月想老人問好的時候,居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老人慈祥一笑,溫柔地撫摩蕭月的頭髮,像正在教育教育他的小孩一樣。
『要記住,不管做任何事,都要弄清楚自己的心意,確定之後就要盡全力去做好,這樣就不會給自己留下遺憾……!』
聽到老人的話,蕭月那已經遺忘的兒時記憶,頓時都冒了出來。
『原來是李爺爺啊……!』蕭月叫了起來,他終於憶起了小時候,常常教他做人道理的李岳。
『臭小子,終於記起來啦!要是你敢記不起來的話,我就打你屁股……!不過話說回來,還記得你小時侯常常被我打屁股,看著你被打得成了猴子屁股的那可愛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啊……!』李岳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嬉笑著蕭月的兒時糗樣。葉琪和黎妙早已放聲大笑了起來。
蕭月臉紅心驚。
『李爺爺,您怎能當著大家的面提起這種事啊……!』蕭月急得眼淚都快迸出來了,葉琪又在旁邊,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她知道,那她以後不是又多了他一個把柄啊!
『好!好!好!先不糗你了,你得跟我出來一下,有些事情要問你?』李岳把蕭月攆了出去,留下尷尬無語的葉琪和黎妙。
一到門外,李岳馬上心急地問道:『臭小子,一句話,你到底喜不喜歡那個帶我來的的那個女孩子……?』
蕭月一展無奈的表情,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管琪他們年輕人戀愛。
『李爺爺,連你也變得愛講廢話了,看來你的更年期還沒過呢!』
『小子,你想死啊……!既然你喜歡她,又知道她對你的感情,為什麼不向她表白啊!難道你不怕她移情別戀?』
『怕!當然怕……!不過與其怕,倒不如相信;再說我對天發過誓,要把這件案件的真相查出來之後,纔表白!』蕭月說得自信滿滿。
『哦……?那你查得怎麼樣了?』李岳可是非常期待蕭月告白的場面,搞不好會有什麼笑料也說不定。
『基本上已經把所有的迷團都解開了,證據也是唾手可得,您去叫葉琪也就是那個女孩子,集合所有的人,而我就去確認證據!』
『OK啦……!不過,說句老實話,葉琪這個女孩子不僅心底善良,人又極富正義感,又長得秀麗可人,你可真是命好啊……!』李岳嬉笑道。
『哪有……?我常常被她打得半死咧!我的命哪裡好了!』蕭月想起那纔同的經歷,不禁抹了一把冷汗。但喜歡她的心情佔據他心的所有空間,在叫冤的同時也不禁甜蜜一笑。
看他那個樣子,李岳早已知道這是強言辯駁。
『可你還還是喜歡著她對吧……?!』
『對啦……對啦……!您不要煩我了,快去做您該做的事情吧!』說完馬上跑開,等揭開凶手的真面目後,他的幸福葉就即將來臨。
『陽玄,你等著吧!是時候接受審判了!』
望著蕭月遠去的身影,李岳無限感慨,他年少拼搏的回憶歷歷在目,全身熱血頓時沸騰起來。但終究不得不承認,他打敗不了時間的流逝。
『年輕真好啊……!阿月,努力吧!為你所追求的東西努力吧……!用你青春的力量,開拓自己的未來!』
***『如你所說,第一個死者的房間門鈴上有第二個死者的指紋,而第二個死者的房間門鈴上並沒有你所說的那個人的指紋!』鑒識人員向蕭月彙報鑒定的結果。
『Yes!這就對了!{』
聽到鑒識人員的堅定結果,蕭月萬分欣喜,他的幸福時刻終於到了!而凶手的末日也同樣來臨了。 學生公寓連續殺人事件(解決篇)
作者:鳴海宇
天地萬物皆有始有終,就像生命、文明以及鮮花一樣,總有終結與凋謝的時候,不可能持續恆古不變。
一個人犯了錯誤後就想安然自得、不受任何同等的懲罰,更是完全不可能;因為真相遲早會被人發現。正如我們的主角蕭月所說的那句話:『真相總是在事情的最後纔被揭開!』一樣,每件事情也是有始有終。
此刻,所有與案件有關係的人,都聚集到了陽玄的房中,靜靜地等候著蕭月把事件的真相公諸於世,當眾撕開凶手的虛偽面具。
『各位,相信大家已經明白我把你們召集在這裡的原因如何了吧……!我在此向各位揭開整個事件的真相!』蕭月見眾人已經到齊,以他慣用的開場白來作為給凶手的大禮,也為他的推理拉開帷幕。
眾人面面向視,都各自在心中揣測著凶手的真面目。
『我首先從李晨的死開始講起。其實,凶手在殺李晨的時候,並沒用什麼特殊的手法,只不過是讓他吃下過量的安眠藥後,纔用尖刀刺死李晨;當然也同樣因為凶手與死者相識,所以凶手纔得以讓死者毫無戒備地吃下安眠藥!』
『那製造密室的方法,是不是真如妙妙(自然是黎妙)所推理的那樣,利用透明膠帶從門上的裂縫穿過,再粘住鎖的旋轉按鈕,借以拉力來反鎖門的嗎……?如果是的話,那麼在第二個死者謝軒的房間裡,這個手法似乎不太可能成功,凶手又是用什麼方法製造密室的呢……?』黎家全心急如焚地問,帶著對他女兒黎妙推理的真實與否,懷著希望的心情;或許他一直支持著黎妙,只是出於大男人的面子問題,纔小有阻止她而已,試問天下有誰不愛、不支持自己的兒女呢?
『不……!凶手只是用透明膠帶來誘導我們,他的手法真的可以說是簡單得可以,但又可以說是比一切其絢目的手法更有效!』蕭月的話,不得不讓黎家全失望了,事實就是事實,不會因為個人所希望的而改變。
『黎叔叔,請你去窗臺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黎家全老實地照著蕭月說的去做,雖然不太明白,但他相信蕭月所說的都有他的道理。
『沒什麼特別的啊![窗扣]也沒有松,其他的地方也沒有什麼不對……!』黎家全仔細地檢查著鋁合金窗,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蕭月一笑,黎家全的回答,似乎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那再看看窗外的防盜欄又如何……?』蕭月指示著下一步行動,引領黎家全慢慢地接近真相的領域。
這回黎家全就更加不明白了,跟防盜欄又有什麼關係?
『防盜欄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只是螺絲帽上有刮痕……再有的就是……就是刮痕很新……!該不會是……!』黎家全終於發現了關鍵所在。
『沒錯……!製造密室的手法無他,就是直接地把防盜欄給拆卸下來,等逃出房間,關好鋁合金窗戶之後,再把防盜欄裝上去。製造密室的手法就只是這樣而已,;謝軒的房間也是利用了同一種手法……!』
『就這麼簡單……!?』
安傑還是不太相信,凶手會用如此簡單的方法?
『對啊!難道你不覺得這個方法即簡單,又實用嗎?況且這是事實,不用擺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蕭月不忘取笑安傑一番。
而這時黎妙有了疑問:『這個方法雖然簡單,但實施的時候卻得花上不少的時間,難道凶手就不怕犯案的時候被別人看到嗎……?』她有些想不明白,把防盜欄拆卸後又裝回去,用的時間肯定不少,再加上這裡是學校,那為什麼就沒有人看到呢?該不會連老天也幫凶手吧?
『你忘了嗎?李晨和謝軒死亡的時間都是在凌晨十二點到一點半這段時間內,這麼晚的時候,整個聖仁高中應該就只有我一個人在食堂後面的草地上;再說這兩天都是週末,在學校裡的人只有現在在場的所有人,而當時大家都各有各的事情做;所以凶手根本不用怕犯案時被別人看到!』蕭月褪散了黎妙心中的迷霧。
『凶手真的可謂是聰明啊!輕易地就製造了我們最容易忽略的盲點……!』
『忽略的盲點……?什麼意思?』黎家全把眾人心中的疑問給提了出來。
『嗯……!我們從房間裡王緊閉的窗戶看去,自然而然地就會直接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窗戶上,都認為凶手製造密室的必經之路,一定就是門和窗戶而已;完全沒有想過關鍵其實就在於那個年紀已經七老八十的防盜欄上……!我們所忽略的盲點就是因為太過於常見一樣事物而忘了去注意,忘了去思考它。就連我葉犯了同樣的錯誤,從頭到尾都只注意到了窗戶……!』
眾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終於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不過,凶手仍然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選擇了不應該選擇的輔助工具,防盜欄的螺絲帽上的刮痕就是輔助工具所留下來的致命關鍵!據我所知,在這學生公寓裡面,只有一個人對機械和木工深有瞭解,而且用的扳手和[扳口]內側還有破損,也有因常年使用所突出的缺口……!』蕭月已經把凶手的身份表示得很明確了。
『陽玄……?!』眾人齊望向他,在這宿舍裡有扳手的人就只有他了。但卻不大敢相信他就是凶殺,因為平時的他待人客氣、有禮,心地有善良,和李晨以及謝軒相處得很融洽,他怎麼會殺了他們呢……?
『蕭月,你不覺得自己的推理太過於草率嗎?我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那倒好,我想聽聽你怎麼解釋我的不在場證明!』陽玄為自己辯解。
『我已經找到了不在場證明的破綻……!』這迴輪到葉琪推理了,眾人的視線投到了她身上。
『首先,我給大家看一張那家網吧的佈置圖……!』說著,把她繪畫的平面圖擺到了眾人的面前,好讓眾人更清晰地瞭解不在場證明的破綻,用她纖細的手,引導著眾人揭開真相。
『陽學長所坐的機號是55號,在第六排的倒數第五個位子;而位子的正後方就是一天24小時都開著的後門,陽學長就是從後門逃回來進行殺人計劃的。由於角度的關係,櫃檯距離門口的右邊,還有0。5米就是牆壁中間的方位,視線的直視角度被一臺臺重疊成1/2的的電腦顯示器所擋住,因此,老爺爺根本就看不見坐在55號的陽學長你。而當你殺死兩位死者後,又從網吧的後門進來,繼續扮演著網民……!我說的一切,老爺爺都可以證做明!』
李岳站了出來,證明葉琪所做的一切推理。
『就像葉琪所說的一樣,我當時的確是被顯示器擋住了視線,根本看不到坐在第六排上網的人,再加上我有老花眼,就更加看不見……!』
蕭月和葉琪看得出來他們的推理已經帶給陽玄極大的震撼,他額頭流下來的冷汗就是最好的證明。
『恩……!不賴的推理!』蕭月看著葉琪,笑著說道,很難得她的推理可以達到這樣不錯的水準。
『什麼叫不賴的推理啊……!至少也應該算得上是完美的……!別老是一副都是你對的樣子,你不知道這很討人厭嗎……?!』葉琪氣得兩腮通紅,她的那番話當然是違心之論,鬼知道她愛慘了他那自信而俊逸英氣的模樣,只是不想讓別人發現她對他的愛意罷了。
蕭月沒有一點生氣的轉變,反而開心地甜笑著,他發覺他特別喜歡看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兩腮通紅的可愛樣子,這樣的她,比較溫柔,恢復了女孩子可愛調皮的天性;不再有平時男孩子般的強硬。
『難道不是嗎……?你的推理中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提到……!』蕭月還是那一副甜笑的模樣。
『哪有啊……?你胡說八道!』她纔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陽學長從網吧裡離開,回到這裡殺人之後,再折返回網吧,大概也要用去一個小半時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陽學長能保證李爺爺不做其他像上廁所之類的事情嗎?再加上櫃檯的高度要比顯示器加上電腦桌的高度,高不了多少!只要李爺爺站起來,還是能看到陽學長,所以陽學長是不會做這種容易發生意外的事情……!』
『那……那又怎樣?』
她跟他對上了,老是和她作對。不是說她推理能力差、就是說她像個男孩子一樣,沒有女人味,還老是叫她改變。坦克她就是她啊!為什麼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虛偽,她要用真實的自己來愛他,即使他不屬於她。
『我想……!李爺爺當時八成是再看小說之類的書籍!』蕭月肯定地說道。
『耶……?!你怎麼知道的?』李岳可奇怪了,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就算他這幾年都狂臉小說,但他又怎麼知道當時他在看小說呢?
『李爺爺一直戴著的老花鏡就是線索……!李爺爺現在的工作應該是網吧的管理員;一整天下來主要的,就是負責收費,但空餘的時間一般都是比收費的時間更多,那李爺爺為什麼要常常戴著老花鏡呢……?很有可能每時每刻都要做一件事情,所以纔會一直戴著老花鏡;再加上他一直狂迷小說,有個不管什麼事情都要先看完小說纔去做的老[頑固]因此斷定李爺爺當時正在看小說。陽學長既然能利用網吧的各個特點,說明他是網吧的常客,時時注意著李爺爺的舉動和習慣後,發現了這一點,加以利用……!好像李爺爺就是因為這習慣,搞得腎都虛了,每天都夜尿頻多,真可憐哦……!』蕭月笑得可開心了,他終於報了剛纔的一劍之仇。
『臭小子,你找死啊!竟然敢把我老底抖出來,你死定了!』李岳捲起衣袖,準備給他幾拳,好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錯!
蕭月不以為意,輕蔑一笑:『以你現在的身體是大打不過我的,老年人……!』
李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沒想到這小子的嘴變得這麼厲害,不過又有一種青出於藍的自豪感,蕭月可是他從小教導出來的的[徒弟]呢……!
看到這兩個老大不小的人,葉琪就不禁有氣,現在明明就是揭開凶手真面目的時刻,卻還在這裡爭吵不休,像什麼樣子!
『你們兩個給我一人少說一句,不然把你們丟出去!』
葉琪這一發話,兩人真的立刻不再爭吵,簡直就欠扁。
『我現在仍有一點不明白的……!就是謝軒死亡的時間是一點到一點十分左右;而陽學長是在十二點五十分到的網吧,如果是運用了同樣的逃脫方法,也不可能在二十分鍾內將被害人殺害,製造密室,再回到網吧;這不管再怎麼快,也是不可能做到的……!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葉琪滿是疑惑地看著蕭月,希望從他口中得到她想要知道的真相。
蕭月溫柔一笑,好像在向她保證,一定會讓她答案似的。
『關鍵的線索在於以下三點:有水珠的排氣扇蓋、半邊濕潤半邊幹燥的抹布、以及煤氣罐;另外就是這所學校的浴室設計:浴缸、排氣扇、熱水器。把我說的這種種綜合起來就可以讓不可能變為可能……!當然,陽學長的房間就凶案第一現場!』
『可能嗎……?就是利用這幾樣東西……?!』黎秒不敢相信,畢竟這些都是生活中最常見的物品,真的能成為殺人凶器嗎?
『當然……!陽學長首要的工作就是把謝學長約到他的房間,可能是以喝茶為理由,讓謝學長吃下了過量的安眠藥,等謝學長睡死之後,再將其抬進浴室;這時,排氣扇和蓋子、抹布、煤氣罐、熱誰器以及浴缸就派上了用場。首先,把排氣扇的蓋子裝上,接下來就是打開煤氣;把開啟後的熱水器蓮蓬頭放入已經堵住排水口的浴缸裡,然後出浴室,把門關緊,用抹布把門下的縫隙給塞住,這樣浴室就成了一個幾近密不透風的密室。隨著時間的推移,浴室裡慢慢地充滿水蒸氣,氧氣就被取而代之。當氧氣消失,處於昏睡狀態的謝學長吸入的就都是水蒸氣,因而會呼吸困難,直至死亡,所以謝學長的鼻孔裡會有水珠。這也就是謝學長窒息的原因,完成這一切也只用一到兩小時而已……。不過仍有一點是要注意的……,那就是謝學長的衣物。因為長時間的處在水蒸氣的密室裡,衣服也會變得濕潤,就像那塊塞門的抹布一樣,所以陽學長把謝學長的衣物全都脫了下來。剩下的就是最後的工作,把所有的衣物還回原樣;所以陽學長從網吧逃回來就是為了把已經死去的謝學長穿回衣物,打開看排氣扇,把水蒸氣加快地抽出浴室,然後把屍體搬去謝學長的房間,用剛纔所說的密室手法製造密室,再回到網吧。密室殺人和不在場證明就是這樣同時完成了……!』
蕭月掛起了勝利的笑容,不管陽玄做任何的狡辯都不能讓審判終結。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用過煤氣,指紋嗎?可你要弄清楚,這裡是我的房間,煤氣罐開關上有我的指紋也不奇怪啊……!』
『當然不是指紋……!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一句[先買好一罐,到時候就不會因為忘記,弄得要洗冷水澡!]這樣的話。這點首先可以證明煤氣是你買的……!』
『是我買的又怎樣,也許是真正的凶手到我的房間裡用煤氣殺人呢?這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既然你硬是要強辯的話,那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房間裡的煤氣是什麼時候買的……?』
『你就這樣問他……!』葉琪突如其來地插了一句。
蕭月轉望向她,不明白地問道:『那要怎樣問,你倒是告訴我啊……!』
『他可是嫌疑犯耶……!就這樣直接問他,難道……難道不怕他撒謊嗎?好歹也應該設計一個圈套,讓他自己說出來吧……!』
她真懷疑他的腦袋是不是聰明過度,反而秀斗了,在這種講名關鍵證據的時刻,有哪個嫌疑犯會做出有可能對自己不利的回答!真當自己是絕頂聰明,人家就是神經白癡啊!
『可能吧……!但我相信陽學長是不會說謊的。既然學校允許在宿舍的浴室內安裝熱水器,校方一定不會錯過這個賺錢的路子,在學校內開設煤氣供應站。再說我來的時候發現附近並沒有煤氣供應站,因此我可以更加肯定學校裡有供應站。我想只要查看供應站的銷售記錄,就可以知道購買的人以及時間了。相信陽學長不會撒這種沒大腦的謊言吧……!』
蕭月笑盈盈地偷瞄了一眼葉琪,眼神中透露著勝利的得意。他知道,只要他這樣糗她,便可以看到她那生氣而可愛的樣子。
果然,她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小嘴嘟了起來,把頭撇過一邊,懶得去接收他那驕傲得意的眼神。
大沙豬、沙皮狗,老是拆她的臺,贏了就算了,她纔不會去計較呢?可他居然還向她炫耀,真是一個欠揍的家夥。
『就在你和葉琪來的當天早上買的……!』陽玄老實的回答,因為蕭月已經道出了他不能說謊的理由。
蕭月一笑:『很好,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凶手另有其人,那麼我就真的要佩服他未譜先知的本事了……!』
『為什麼……?』葉琪不明白。
『想想吧……!凶手既然能在這裡策劃殺人案件,必定是蓄謀以久,按理說凶手是不可能回知道陽學長在這兩天內買煤氣的,而現在凶殺竟然跑進別人的房間裡,用別人剛買的煤氣完成殺人計劃,大家說,我能不佩服凶手嗎……?現在是炎夏,很少人會事先買一罐煤氣預備到秋冬使用。而凶手行凶的第一現場是別人的房間,卻又料事如神的知道房間裡頭有足夠的煤氣,這也太不合常理。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凶手根本就是那個房間的主人,也就是你,陽學長!』
陽玄克制不住的冷汗,從他額頭流了下來,呼吸也因緊張而變得急促。但他知道,蕭月並沒有那出關鍵證據證明他就是凶手,這也就代表著他仍有機會躲避殺人的嫌疑。
『或許你的推理的確有可能證明我是凶手,但昨晚謝軒根本就沒有來過我的房間,當時你又不在這裡,你又憑什麼說謝軒是在我的房間裡死的呢……!』
還以為陽學長會找什麼更有新意的藉口狡辯,沒想到不過又是他意料中的而已。
『的確,若是沒有證據的,根本沒有人可以證明你謝學長到過你的房間。不過,能證明的人卻也只有死者謝學長而已!』蕭月自信滿滿地說著。
『你少唬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也能成為證人?』陽玄顯然不相信蕭月的話。
『沒道理啊……!我記得叫鑒認人員把房間裡的所有物品都檢查過了,沒有發現死者的質指紋啊……?』黎家全也不太明白。
『那是大叔你疏忽了,死者的指紋就留在房間的門鈴上面,我已經叫鑒識人員從新檢查過了……!陽學長說昨晚謝學長沒有來這裡,那為什麼門鈴上又會有謝學長的指紋呢?我還記得你曾經把自己房間的每一個地方都擦得非常乾淨,甚至門鈴也沒有漏掉,如果寫學長在這兩天內沒有找過你的話,門鈴上是不可能會留下指紋的。但可以確定的是,我來那天,謝學長並沒有找過你,因為他和安學長到酒吧喝酒;就算是第二白天也不可能,因為發現了李學長的屍體,警方會封鎖現場采集證據,到晚上纔會解除封鎖。你只要事先約好謝學長,他自然會來這裡找你,於是就按了門鈴啊……!』
『笑話……!我昨天才告訴過他,我的門鈴已經壞了,他不可能會按門鈴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也許吧這一切都已在你的預料之內,但仍然發生了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也可以說是天命難為。安學長,如果是你,你會怎樣讓死者開門?』蕭月轉問安傑。
『當然是按門鈴啊!難道還敲門不成?』
『很好,這所高中在宿舍的每個門上都裝上了門鈴,時間長久了,這裡的學生就自然而然地有了按門鈴的習慣,即便是事先通知,在一兩天內是不可能脫離按門鈴的習慣。當謝學長髮現門鈴壞了之後,他纔改為敲門的吧……!另外,今天早上你去叫謝學長吃早餐。說過[怎麼按門鈴也沒有人回應]但為什麼我叫鑒識人員檢查的時候,在謝學長房間的門鈴上卻沒有你的指紋呢?……那是因為你早知道謝學長已經死了,根本沒有必要按門鈴!所以門鈴上面沒有你的指紋……!』
陽玄退靠到了牆邊,他知道他已經敗了。
『我已經盡了自己的本分,現在到你儘自己的義務了。老實地說出你、李學長、謝學長、還有那個龔玉學姐的直接關係……!』蕭月保持一貫的微笑。
『我是小玉的男朋友……!雖然未曾來得及表白,但她是我一生中最愛的女孩子……!』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轟動。
『這麼說,龔玉所提到那個她一直喜歡的人……就是你……!』黎愛驚道。長得非常漂的龔玉居然會喜歡長得如此平凡的陽玄!不過想想倒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了,陽玄這樣心地善良,而且他們兩人又是好朋友,喜歡他也是很正常的,不過他為什麼要殺李晨和謝軒呢?
『不錯……!』陽玄目無表情地回答。
『那她為什麼要自殺……你知道嗎?』黎愛繼續問道。
『我想……這件事情應該從一年前講起。那時侯我的父母因出車禍而喪生,我的生命簡直一片黑暗;直到她的出現,我的天空終於有了陽光。認識她之後,我們一起學習,一起放學回家,一起學習。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朝夕相處,我愛上了她;但我卻是如此的平凡,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因而一直沒有表白心跡。可突然有一天,她居然跑來找我,跟我說她一直都喜歡著我,我哦整個人都愣了,腦子裡一片空白。我知道她一直等待著我的答案,但在她走之前卻沒有回答她,我不敢相信她會喜歡如此平凡的我。往後的日子裡,我一直逃避她,可最後幾次見到她,她都是淚流滿面地躲開我,我那時以為可能是自己傷害她太深。為了見到她的迷人的笑容,終於鼓起勇氣決定向她表白。她自殺的那天,我在家裡打扮好,準備去向她表白。可這時,郵差卻送來了一封她給我的郵件,當我打開封條之後,裡面卻是一封遺書,我感到將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我立刻跑去她家找她,沒想到到了她家樓下卻看到了法醫抬著她那冷冰冰的遺體,我的天空頓時又變會了以前的灰暗。之後我就向學校請了一個月的假期,在家裡借酒消愁。一次,我打開那封遺書,終於知道了真相,原來小玉她……她遭到了李晨和謝軒這兩個卑鄙無恥的家夥的強暴,這對她這個思想保守的女孩子來說是一種比死還痛苦的恥辱,她也認為自己對不起我,所以總是躲著我;最後選擇了自殺……!她……她怎麼就這麼傻,那時侯我及時表白的話,可能她就不會自殺了……!』陽玄淚水湧了出來,沒有想龔玉這個他最愛的女孩子表白,沒有守護著她,是他一生的最大遺憾。
『所以你就殺了他們……?!』蕭月問道。
『沒錯,要不是他們,小玉就不會自殺了,我也不會失去最愛的人……!』陽玄滿臉憤恨地說道,即使殺了李晨和謝軒,也沒有讓他心中的怨恨減少。
蕭月無語,以為他能體會到陽玄那種來不及表白的悔恨,以及失去愛人的悲痛。現在想起那時侯,葉琪帶著滿臉淚水跑走的樣子,她當時也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他下意識地轉望向她,發現她早已感動地哭了出來。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還是老樣子,天真爛漫,不過這也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蕭月,沒什麼話說嗎?小說裡不都是寫偵探揭發凶手後,就會講些大道理來教育凶手殺人是愚蠢的嗎……?』有多少人能瞭解他的痛苦和怨恨,只會講大道理,根本就不能體會到他的遺憾。反正他已生無可戀,乾脆早點去陪小於算了。於是從褲兜裡慢慢地抽出了小刀,這一切並沒有讓其他人看到,不過主角就難說了。
蕭月一笑:『沒錯,殺人是很愚蠢……!但是,那種失去愛人的痛苦只有你自己知道滋味如何;為愛人復仇,這件事情的價值與否,決定的人也只有你;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相信我也會做出和你一樣的事情,可能更瘋狂……!所以我不會對你講什麼大道理,因為我覺得,為一個自己愛的人所做的事情,是沒有人可以評價它的對與錯,一切的選擇都只在於你而已……我揭發你,只是要你為自己所犯的錯,接受相應的懲罰……!』蕭月邊說邊走到陽玄身旁。
挨到他耳邊悄悄地說道:『不過你要記住……!千萬不能有自殺的念頭,我相信龔玉學姐也不希望你為她再做出什麼犧牲,甚至是付出自己的生命;是男子漢的,就應該勇敢地接受懲罰,可能此刻龔玉學姐在天空之上注視著你,期盼你昂首挺胸地面對未來……!至於你手上的那把小刀,我就當做是紀念品好了……!』說完,從陽玄手中奪走小刀,站到了一旁。
陽玄恍然大悟地笑了,站了起來,走向黎家全:『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蕭月也付之一笑:『多謝誇獎……!』
當黎家全帶著陽玄走出男生宿舍的時候,他仰望天空向龔玉許下承諾:『小玉,無論今生還是來世,我都永遠愛你……!』
那蔚藍天空上的雲朵,仿佛成了龔玉的盈盈笑臉;好像在為這個她期待已久的完美結局而高興。 學生公寓連續殺人事件 (尾聲)
作者:鳴海宇
綠油的草地上,蕭月和黎妙雙目交視地站著。黎妙緊張地準備著向蕭月表白心跡,雖然早已知道結果,但最起碼這樣對得起自己;而蕭月卻傻乎乎地等待著黎妙向她說明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實現我給你的承諾,現在告訴你我喜歡的人是誰!』
『好啊……!』他可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呢!
『我喜歡的人……就是……就是你!』黎妙終於說了出來,心裡更是輕鬆百倍。
『你……你再說一次好不好,我好像聽得不是很清楚……!』蕭月以為他聽錯了,她怎麼會喜歡他呢?這也太蠱惑了吧!
不是吧!這麼近都聽不清楚,他耳朵是不是有病啊!
『我說……我喜歡的人是你……!『黎妙提高了嗓音,要是他再聽不清楚的話,就幹掉他。
『怎麼會咧……!我們好像纔認識兩天耶!『蕭月驚呼。
『什麼怎麼會的……?!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非常奇妙的,總是在你沒有防備的時候來到你身邊。我就是這樣的人啊!』
『我……我……那……那也……對不起,我喜歡的是葉琪,所以……所以……!』蕭月節節巴巴的,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沒關係,反正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有,在走之前要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對待葉琪,不然的話,你就得死翹翹!』黎妙善意地威脅蕭月,雖然得不到他的愛,但葉琪也是她的朋友,最起碼也要幫她捍衛她應有的權利。
『懂了啦……!再見咯!小巫婆,希望你早點找到比我更好的男生!』蕭月跑走之前也不忘整她一番。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黎妙大聲叫道:『你和她一定要幸福哦……!』
蕭月背對著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繼續奔跑著,往他的幸福重點沖刺。黎妙轉身走去,慢慢走向自己的未來。
***蕭月在歸途的林陰大道上尋找著葉琪的身影,不久便發現了她,只是從她邊走邊踢著小石子的這個動作可以看得出來,她此時的心情很不好。
『葉琪,你怎麼先走了,都不等我!』蕭月跑到了葉琪身邊。
『你不是要陪黎妙嗎?我以為不用等你了,所以就先走咯!』她的話語充滿了酸味,那小嘴又標誌性地橛了起來。
蕭月一笑,看她的樣子就是到她心中想些什麼了。
『怎麼?吃醋啦……!』
葉琪俏臉一紅,她的這一反應已經驗證了一切。
『你……你少夜郎自大了,別老是以為……以為只要是女人就會喜歡上你!告訴你,我已經對你沒有感覺了!』她哪會承認,不過她的話講得結節巴巴的,一聽就知道是違心之論。
蕭月停下了腳步。葉琪卻是紅著臉不理睬他。
『我喜歡你……!』蕭月真情流露。
葉琪像當機似的,呆呆地站在那裡,這是她多麼期待的四個字,但她能相信嗎?那時她問他的時候,他什麼都答不出來,不就是否認了對她的感覺嗎?現在又說著這樣的話,她能相信嗎……?
『你說謊……!是不是要離開這裡,見不到黎妙,就把我做替身。現在我死心了,你又說出這樣的話,到底要我怎麼樣纔甘心啊……!』說著,淚水忍不住[破堤而出]。
看到她痛哭的樣子,心裡陣陣揪痛,沖了上去,雙手扶住了她的雙肩,充滿真情地說道:『我不想怎麼樣,也從來沒有喜歡過黎妙!當你傷心流淚的時候,我會痛心不已;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會想著你;你和別的男孩子有說有笑的時候,我心中會苦悶得不得了。我終於知道這種感覺是喜歡你的感覺,奇妙而又難以言寓。雖然發現得有點晚了些,但我想問你,現在的我,你還喜歡嗎……?』蕭月注視著葉琪,眼神中滿是真摯感情。
葉琪當然能感受到蕭月真誠的情感,此刻,甜蜜已經填滿她原本就猶如空洞般的心。忘情地擁入蕭月的懷裡,嘴還喃喃:『我當然願意……!』
蕭月也同樣地緊抱住葉琪,他發誓,他這輩子絕對不回放開擁住她的雙手。抱住她的那刻起,他突然感覺到,他對葉琪的感情不僅僅是喜歡而已了,是比喜歡更加深入、更加甜蜜的愛。能夠擁有她,讓他覺得他快要幸福死了……不行,要是他死了,還怎麼和她在一起啊!他纔不願意呢!
『咳……咳嗯……!現在的小鬼也太開放了,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抱得那麼緊!』一把充滿嬉笑的聲音,突如其來地打破了他們兩人的幸福時刻。
這個惡意搞破壞的人,就是李岳,只不過身邊多了一位長得高大英俊的男人。他和蕭月的俊美完全不一樣,若是相比的話,蕭月略勝幾籌,但他擁有蕭月所沒有的那種領導的王者氣息,那如鷹般銳利的雙眼,好似看透了一切,是一種成熟的美。
『李叔叔好啊……!好久不見了!蕭月又露出了他一0一笑容,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本來是接爸爸的,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這個小子……!』李耀笑了出來,那樣子沒有了令人畏懼的王者之氣,反而有種容易相處的感覺。
『什麼話嘛!怎麼一見面就小子……小子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蕭月鄭重聲明,他最討厭別人叫他小子。
『這已經成了習慣了,改不了了……!好,廢話少說,我有些問題要問你,老實點跟我走!』李耀一把抓住蕭月,就往不遠的草地帶。
蕭月也不做反抗,反正他已經習慣了,他小時候就已遭到這樣的對待了。最讓他印象深刻的一次就是他五歲那年到李岳家吃飯,李耀一邊問他要不要喂,卻一邊喂他吃飯,連對他有意見的權利都不給,搞得他滿臉的米飯,其他同坐的人都笑話他,那時他真的是顏面掃地。大家說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
李耀把蕭月帶到了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的草叢裡,放開蕭月問道:『最近看報紙知道你老爸正在和一個叫夏水清的女人處於熱戀當中,那女人長得極像希月,他該不會把他當成了希月的替身吧……!』
『這你就放心吧!那是絕對不會的,他們兩人雖然長得極為相似,但性格卻相差得天遠地遠,老爸他很清楚這一點。他們兩人是真心相愛的!』蕭月拍拍李耀的肩膀,讓他放鬆些,因為他知道李耀和他老爸從小就是鐵哥們,他老爸的事李耀是再擔心不過了。
『那還差不多。不過你老爸還真是很有桃花運,總是遇到美女。還有,你可不要學那種花心帥哥,不然有你好看的……!』
『當然不會,我可是還有初戀的純情男生咧!』只要葉琪還沒有成為他正式的女朋友,那他就還算是個有初戀的男生。
『不可能吧!你還有初戀?枉你長得這麼靚!』李耀一副憐惜的樣子,好像在為蕭月抱不平一樣。
『喂!我的長相和我的初戀有什麼關係啊!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會傷害到我純潔的心靈啊!』蕭月裝出一副受到極大委屈的樣子。
『你這也叫做純情啊!那又怎麼會和那個女孩子抱得那麼的……忘情呢?』
『廢話,當然是愛她啊!不然我是不會抱她的!』蕭月堅定地說道。
『哎……!你不是要接李爺爺嗎?我們還是回去吧!』蕭月轉身往來的路走了回去,李耀跟著他一起。
之後,李耀父子坐上了私人的[奔馳]轎車,回家去了,留下了蕭月和葉琪這兩個小[夫妻],好讓他們多些二人世界。
『月,李爺爺到底是什麼人啊?他明明是網吧的管理員,卻有[奔馳]轎車可坐,這讓我很不明白耶!』葉琪問道。
『他是全國有名的[岳耀]電腦集團的前任總裁,可能是見自己老了,就把位子傳給了李叔叔,卻又不甘自己下半生享青福,所以開了家網吧,來為他公司的電腦測試成品,因此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網吧的管理員啦!』
『原來是這樣啊!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連我都不得不佩服李爺爺了!』葉琪不尤地敬佩起李岳,他到了這把年紀,依然惦記著如何幫助自己的心血而不辭勞苦。
『現在先不說他了,我正式地問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女朋友?』蕭月又再一次充滿真情地問,這件事情沒弄清楚,他就是不安心。
葉琪嫣紅一笑,伸出纖纖細手,輕撫著蕭月比許多女孩子都要美麗的臉龐。
『嗯!當然願意,我可捨不得把你讓給別人!』
蕭月開懷地笑了出來,抓住葉琪的小手。
『那當然,像我長得那麼帥的男生,你怎麼捨得,要不然你豈不是虧大了!』蕭月笑得很開心。
『是啊……是啊……!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真的是虧大了!』葉琪更加用勁地葉蕭月溫暖的手交握著。
他們交握的雙手,形成了一副美麗的畫,若是要給它取個名字的話,就把它叫做《愛之雙翼》! 第六章 畫室悲劇 (序篇)
作者:鳴海宇
PS:之前寫得很長,真的是很累,所以決定寫些短的,希望大家別介意哦!
柳明,年輕帥氣,是名多才多藝的畫家。雖說他是個藝術家,但他的住宅卻不像其他藝術家的住宅一樣,賦有藝術的體現;反而平凡樸實。
他的住宅分兩層,一樓有兩個房間,一間是接待客人的大廳:電視、DVD、電話、空調、多人沙發,總體上來說,是十分簡單的擺設,但整個房間都掛滿了他自己的各類作品,把房間裝飾得不似一般的生氣。而另一間,則是畫室,裡面一疊疊的畫紙將要記錄他的得意之作,其他的就是顏料、毛筆、素描筆這類的畫具,只要是和畫畫有關的東西都出現在那間房間裡。畫室裡還有個玻璃門,透過晶瑩的玻璃,可以看到綠油油的草地和種著各種花類的院子。二樓就是他和他妻子詩姮惠的臥室。
畫室裡,柳明正在為影視紅星李愛製作個人畫集,今晚就是最後的一副了。他的妻子站在畫室門口,注視著他丈夫認真時的英姿;旁邊的小桌子上放著兩個遙控起和水壺、以及杯子。
『砰……!』一聲巨響。
『怎麼回事……?你們待在這裡別動!我去看看!』柳明跑向客廳。
『等等,我也去!』詩姮惠跟了上去,只留下李愛傻傻地坐在原來的位子,一動也不敢動。
『砰……!』突然地又是一聲巨響,子彈穿過玻璃,射中了李愛,一聲摻叫之後,李愛倒在了地上,溫暖的鮮血流了滿地。她的呼吸變得微弱,慢慢地,她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月,今天是我生日哦!』葉琪在大街上,圍著蕭月打轉。
『那又怎樣呢?』蕭月不明白地問。對於他這種沒有浪漫細胞的家夥來說,這樣的反應是很正常了,雖說他和葉琪已經正式在一起了,但仍像個白癡一樣不瞭解少女的心思。
『什麼怎麼樣啊?禮物啊!身為我的男朋友,我生日你應該送花或者是請吃一頓飯之類的吧!哪有人這麼白癡的問怎麼樣的?!』葉琪氣憤地說道。
『哦!是生日禮物啊!你說吧,要我送什麼?』蕭月這個白癡終於明白葉琪話的意思了。『花吧!』葉琪的心情有了好轉。『花?!』蕭月臉上寫滿疑問:『白菊花好不好啊,簡單樸素!』
葉琪想也沒想就是一拳:『你家死人啊?有誰喜歡白菊花的,你咒我死啊!』
蕭月撫摸著下巴,苦思冥想之後終於有了主意:『不喜歡就黃菊花好了!』噢!天啊!葉琪差點就要暈給他看,她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外表好看,反應卻是遲鈍得像個白癡一樣的家夥呢!
『拜託你浪漫些好不好,真不知道你長得這麼帥有什麼用,一點也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思!算了模擬送什麼都行啦……!』葉琪噘起了嘴,臉都氣紅了。
『好,我保證給你驚喜!』蕭月拍拍胸脯承諾著。
呵……呵!別告訴我送一本英漢字典給我,那可真是夠讓我驚喜的呢?!』葉琪皮笑肉不笑,心裡不禁諷刺道。
突然一輛警車停在了他們身邊。
葉逸從車裡伸出頭來:『是你們啊?月,快上車,發生殺人案件了!』
蕭月二話不說,跳進了車內,葉琪當然也跟著,未來女警嘛! 畫室悲劇 (事件篇)
作者:鳴海宇
『葉警管,死者叫李愛,新進的當紅影星,死因是子彈貫穿心臟致死,死亡時間大約是在半個小時前,我們還在玻璃窗和窗簾上發現了子彈動洞,經過鑒定,是從外面射入』林正像往常一樣,報告著鑒定的結果。
『柳先生,請問當時的情況是怎樣的?』葉逸問。
『大概七點半左右,我正在為李小姐個人畫集的最後一副創作著,接近尾聲的時候突然聽到客廳裡傳來一聲巨響,於是我就叫我妻子和李小姐待在畫室裡,自己去客廳看看,我妻子不放心我,就和我一起去了,哪知我們纔剛出門,又是一聲巨響,接著一直坐在原位的李小姐突然地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了;我怕凶手會再開槍,便把燈給關了,過了一段時間確定凶手不會開槍後,姮惠便叫我去叫救護車和報警,然後我就去叫救護車和警察……!事情就是這樣子了!』葉逸馬上也按照柳明的話,命令手下檢查了客廳,果然在客廳的多人沙發上發現了子彈孔以及殘留在孔裡的彈頭。
『柳叔叔,你畫畫時,死者就坐在玻璃門的正前方嗎?』蕭月問。
『呃……!』柳明沒有立刻回答,反倒是望了望葉逸,並不相信蕭月,畢竟他只是一個高中生。
葉逸似乎看出了這一點,朝柳明點點頭,證明蕭月值得信賴。
柳明見葉逸同意,便老實地回答蕭月的問題:『沒錯,而且每晚都在同一個位子上,為了避免外人看到,所以連窗簾都拉上了!』
子彈是從窗外面射進來的沒錯,但窗簾是拉上的,凶手怎麼瞄準呢?除非是對死者的位置姿勢,非常瞭解的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只有柳明和他妻子最為可能,可是第一聲槍響和第二聲槍響的時候,他們兩人又是在一起的,總不會他們兩人合謀害死李愛的吧!?恐怕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其他人殺的咯!,也不對,外人是很難瞄準的。!哎喲!腦都亂了!
蕭月心煩地拉開窗簾,打開玻璃門,是有木製圍欄的陽臺,外面都是草地。
『咦!那是什麼東西?蕭月跳出陽臺,揀起一看,原來是手槍,舉到鼻前嗅嗅,有硝煙味,那也就是說這把槍應該就是凶器了,可能是凶手留下來的吧?!緊接著,蕭月便把手槍交給了葉逸。
『報告葉警官,我們在居所附近發現一名可疑的男子,不時地往這裡窺視,他已經被抓住了!』一位警員想葉逸報告。
『把他帶進來!』葉逸下命令。
『是……!』警員把男子帶了進來。
是一個長相平平的男染,身材中等,額上皺起的眉頭顯得他很不友善,特別是看到柳明的時候,表情變得更加凶惡,當看到躺在地上李愛的屍體,沖柳明破口大罵:『混蛋!凶手!』
葉逸馬上制止了他的咒罵:『先生,你是什麼人,與死者是什麼關係,為何肯定柳先生就是凶手……?又為什麼在柳先生住宅的附近徘徊呢?』
『我叫林星,是李愛的男朋友,不久前,她突然跟我說要和我分手,我實在想不通,所以一直跟蹤她,終於讓我發現了她和這個姓柳的混蛋有曖昧關係,一定是他怕他老婆發現他們的關係,所以纔殺了李愛……!一定是這樣的!』林星越說越激動。
『喂!你別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和李小姐有曖昧關係了,再說李小姐不是我殺的,警官不也說了嗎?子彈是從外面射進來的,你一直徘徊在外面,說不定是你殺的也有可能啊!』兩人鬧得是不可開交。
吶!現在有多了個男人,是不是又要多個誰出來啊!真的是夠煩耶……!
既然子彈是從玻璃門外射進來的,那陽臺應該會有線索吧?蕭月又再一次的來到陽臺。
『嘿咦?!這是……?黏黏的,好像是膠帶的痕跡,該不會……!蕭月立刻向四週望望,標誌性的笑容又再次地揚起。凶手使用的手法已經知道,但是凶手的真實身份和第一聲槍響的真相還未知道!
不過等一下,好像少了個很重要的人似的,對了!是葉琪這家夥,今天她那個警花竟然不在現場?蕭月便開始尋找葉琪的蹤影。
剛到客廳門口就聽到了那位警花的嚎叫:『哇……!阿姨,你好厲害哦!《美女偵探》的全集你都錄下來啦……!』
『對啊!我很喜歡看,特意把錄下來的帶子轉成了DVD光盤,我都看了好幾遍了,特別是最後女主角向無惡不作的大壞蛋開出致命一槍的時候,那一幕真是經典得不得了!還有女主角用真情感動愛人的那幕也很精彩!』咆哮之後,便是詩姮惠甜美之音,兩個人的聲音簡直不能比嘛!
『就是啊!可那一幕我沒看,因為我那討厭的老爸硬是要我洗澡,所以沒看,不知你先生喜歡看嗎?』
『他?我先生很大男人主義,只要是以女生為主角的戲,他一般都不會看的!』
『那就可惜了……!不過那女主角還真是厲害!我好希望可以像她那樣,那我就不用怕阿月了!』
哇!怎麼扯到他了。
『再厲害也是別人創造出來的!』(作者語:你不也是我創造出來的,沒什麼好驕傲的吧!)。蕭月走了進去。
『幹嘛……!你的話倒是挺多的,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連禮物都沒有給我,囂張個什麼勁啊!』敢說她偶像的壞話,那可是要處以極刑的。
『哪有這種人啊!好像生日就是為了要禮物似的,給我點時間,大不了我再次保證,一定讓你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每天都會做夢哦!』蕭月拍拍胸脯保證。
呵呵……!看來真的是英漢字典了,讓她看了再看一次就長針眼、想了再想一次就會吐、做了一次夢就都做惡夢。神啊!救救她吧!葉琪已經在崩潰邊緣。
『阿姨,我可以看《美女偵探》的結尾嗎?』葉琪有禮貌地問,畢竟這是別人的家,不能隨便地放肆。
『當然可以啊!』詩姮惠走到電視機前,按下DVD的電源開關把已經在裡面的光盤調整了一下時間,馬上就可以開始經典的一幕。
等等!這房間很奇怪哦!電視機、DVD、空調、沙發以及和畫室一樣緊閉的玻璃門,哪裡不對呢?!蕭月仔細地觀察四週。
當電視劇將近尾聲的時候,隨著最後一幕的結束,蕭月微微地笑了:『真相終於呈現出來了……!』 畫室悲劇 (解決篇)
作者:鳴海宇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收隊!』葉逸正準備收隊離開。
蕭月立刻站了出來,阻止葉逸。
『葉叔叔,不用著急,真正的凶手還沒落入法網呢……!?』
葉逸微微笑了笑:『喔……?!這麼說你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葉逸似乎早就期待著蕭月的這句話。
『沒錯,殺害死者的真凶……就是你——詩阿姨!』蕭月望著她。
『你是不是搞錯啦……!姮惠不可能是凶手的,她當時一直和我在一起,怎麼可能是凶手呢?』他纔不會相信這樣的鬼話。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我希望你能聽完我的推理……!詩阿姨之所以能邊和柳叔叔在一起,邊將死者殺害,那是因為她用了很巧妙的手法。首先,在陽臺的木製圍欄上,用透明膠帶和短繩把手槍固定好;然後,用釣魚線之類的線栓住扳機,再將線的另一端綁在隔壁客廳外的[分體落地式冷風型房間空調器]扇葉的轉軸上,在七點半左右,按下一直放在畫室門旁桌子上空調遙控器的開關按鈕;這樣,扇葉一轉動,滾軸上綁住的線就會拉動扳機,子彈便會使出。因為知道死者每晚都坐在同一個位置,所以固定好槍位瞄準死者這根本不困難;當阿姨叫柳叔叔去叫警察的時候,邊趁這個時機把固定好的槍卸下來,扔到院子裡。只要這樣做,即使是在屋子裡也可以殺人了,我想在[分體落地式冷風型房間空調器]的滾軸上應該可以找到釣魚線之類的細線……!』
『那第一聲槍響呢……?你怎麼解釋,該不會用同種方法吧!那為什麼玻璃門上只有一個子彈洞……?不管怎樣,姮惠絕對不會是凶手,決不……』柳明非常堅定,硬是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就是凶手。而此時,詩姮惠的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眼中還泛著淚光。
『當然不能用同一種方法製造第一聲槍響,她是利用了自己刻錄的電視連續劇裡的聲音。首要的工作就是把轉刻錄成DVD格式的連續劇《美女偵探》最後一集放入DVD機裡,把播放時間調節到女主角槍殺惡人的那一幕,並按下暫停,等時機一到,再用同樣是放在畫室門旁桌子上的DVD遙控器播放那一幕,因為兩個房間的距離並不遠,只要伸個手便可以到客廳,所以訊號能很好地傳送到DVD裡,第一聲槍響就是這樣製造出來的。接下來只要按下遙控器的電源開關就完成了殺人的伎倆;另外詩阿姨之所以這麼大費周章地製造第一聲槍響的原因很簡單,一是為了更明確地強調子彈是從外面射進來的;二來就是為了掩藏開空調是,空調所發出的訊號聲,但阿姨還是漏了一點,就是客廳關著的玻璃門,我找葉琪進去時,就覺得很奇怪,警察在客廳的沙發上找的了子彈洞,又說子彈是從外面射進來的,那為什麼玻璃門上沒有子彈洞呢……?至於沙發上的子彈洞當然是事先留下來的。這兩種手法,時間就是關鍵,這兩者的步鄹也只有在同一時間內進行,纔能達到到最好的效果。拉動扳機是要一點時間,所以柳叔叔和阿姨到了門口才有第二聲槍響。我記得,當詩阿姨播放的時候並沒有把光盤放進DVD裡,而是直接開啟電源調節時間。這就證明瞭阿姨早就把光盤放在了DVD裡。當然有一點要注意的,當時的電視機是開著的,因為柳叔叔一直在為死者畫畫,所以有一段時間不會進入客廳,阿姨就可以安心地開著電視,心慌意亂的柳叔叔根本不會發覺有什麼奇怪之處……!』
『證據……證據呢?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八道,姮惠纔不是什麼凶手!』柳明似乎變得更加的憤怒了。
『證據就在詩阿姨的身上,用來固定槍的膠帶和短繩,那種東西是不能亂扔的;也可以說根本是沒有時間扔掉,柳叔叔報警再怎麼久也不會超過五分鍾,要把固定得死死的槍卸下來,又要把膠帶和短繩扔掉,再怎麼說都較為牽強了點;加上知道警察來了一定會對這房子進行大規模地搜查,到時候被警察搜到那可就遭了。所以將膠帶和短繩藏在身上是最保險的地方……!』
『不可能……不可能,少胡說了!』柳明大叫起來,此時此刻他仍是不相信自己的妻子是真正的凶手。
唉……!蕭月嘆了口氣:『柳叔叔,你……你應該很愛詩阿姨吧?竟如此的維護她!』
『廢話!我當然愛她!』柳明想也沒想就回答。
『那為什麼要外遇呢……?難到你就沒有發現在你維護她、保護她的時候,她是多麼高興、多麼幸福嗎?!』蕭月也變得激動起來。
柳明愣了愣,轉身望著詩姮惠。果然,她的臉上寫滿了甜蜜、幸福,可是——與此同時那晶瑩透亮的淚水也悄然滑落。詩姮惠從褲袋裡掏出膠帶和短繩:『沒錯,李愛是我殺的!』
柳明整個人都呆了,想不到結局會是這樣:『姮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愛你啊!』詩姮惠是如此的堅定、執著深情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因為愛你,所以不能忍受你與別人在一起。不久之前,我發現了你和李愛的關係,我真的好害怕,怕你會就此離我而去,怕你不在愛我。我不斷地想著我們相愛的回憶,從相識到相知、相知到相戀、相戀到相守,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我離不開你,整顆心都裝滿了你,因此我便計劃殺了李愛……!我知道自己是在逃避,用最直接、也是最懦弱的方法搶回我的愛人,但我並沒有後悔這麼做,至少我知道我愛的人,他還愛我、還關心我,這就足夠了!』詩姮惠深切地表達著自己對丈夫的情深意切。
此時,柳明終於明白自己是多麼的混蛋,因為經不起美色的誘惑,讓一直深愛著自己的妻子活在痛苦之中。自己也是如此愛她,卻也毫不知情地傷害著她。現在真的什麼都完了,一切都結束、一切都是他的錯,為什麼人總是要在失去時纔知道珍惜?這就一定得是人的天性嗎?!
『姮惠,從結婚以來,我都沒有為你畫過一幅畫,現在我想為你畫下最美麗的時刻,可以嗎?!』
『好啊!』詩姮惠抹掉眼中的淚水,坐了下來,她要講自己的快樂、幸福、甜蜜以及自己最漂亮的時刻留給丈夫。而柳明的眼也紅了。姮惠!我一定會等你,我的至愛、我的妻子!
在場的眾人只有靜靜地看著他們、靜靜地守侯著他們兩人的世界。
那幅完成的畫便起名為——心愛。
***燈火通明的大街上,車水馬龍。
『好了,不要哭了,大街上的……!別人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呢!』蕭月安慰著已經哭得[黃河泛濫]的葉琪,她這個人就是善良。
『什麼啊?!他們最後結局是那麼的淒慘,你都不會哭嗎?你好冷血哦!』葉琪擦擦眼淚。
『我那裡冷血啦!我只是想回家後躲到被子你再哭都不行啊?!』蕭月裝做一副委屈的表情。突然之間,靈光一閃,想到似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我好像忘了什麼……!對了!是你的生日禮物!』蕭月大驚。
葉琪出奇地加快了腳步。
算了吧!她纔不要英漢字典呢,省得她要長針眼、又吐、又做噩夢的!
『走吧……!』蕭月扯住葉琪的手,走到拍大頭貼的店裡,將錢交給了老闆。這倒是給了葉琪一個驚奇,她本以為要帶她去買英漢字典,卻沒想到是帶她來照大頭貼。
『閉上眼睛!』蕭月說道,右手將不簾拉上。
『幹什麼嘛……?『葉琪搞不懂他心裡到底想什麼。
『叫你閉你就閉,哪有這麼多廢話的!』蕭月不耐煩了。
『好啦!我這就閉上好了吧……?』葉琪雙目緊閉起來。
突然,兩片溫濕脣印上了她的,葉琪頓時腦裡一片空白,不知該做何反應。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全身無力像虛脫一樣,就這麼靠在了蕭月的懷裡,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和安全感的光環圍繞著她。
一吻終了,葉琪立刻睜開緊閉的雙目,蕭月那溫柔的笑臉清晰地出現在她面前,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臉開始發燙。蕭月湊到葉琪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便將剛纔拍下他們接吻的大頭貼放進了她的手裡:『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好好保存哦……!』蕭月笑著走了出去。葉琪呆呆地站在原地,不久,腦子開始轉動,立刻沖了出來。
『月……!你剛纔在我耳邊說的那句話……你能不能再說一次,我真的好怕自己在做夢!』葉琪變溫柔了,也露出了她少有的少女的嬌態。
『好啊!聽好了,我只重複這一次……!我……愛……你!』蕭月雙手搭在她肩上,將他的真情表露無疑。
葉琪的臉紅了起來:『你上次在聖仁高中對我說你喜歡我,這次怎麼變成愛啦?雖說我很喜歡這三個字,但至少我要知道原因……!』
『你廢話好多……!原因就是……我愛你!』蕭月嬉皮笑臉,語氣卻透露著堅定不容改變。
『你不怕日後會後悔今天所說的三個字嗎……?』葉琪真的好怕他會後悔,怕到頭來她所得到的只是一場空,雖說他在聖仁高中的時候已經對她表白了愛意,但她沒什麼自信能夠守住他這個比好多女孩子還要漂亮的男生的心,怕他找到個比她還要好,更有女人味的女孩,便不要她了……這是她最怕的、也是她最不想發生的……!
『不……!我只知道既然做過的事情就不應該有後悔的念頭,因為那已經無法挽回。我對你的愛將沒有句號,除非……死亡將我們分開……!』蕭月像是在承諾什麼似的,細手輕撫葉琪細膩無暇的臉龐。
『謝謝……!』葉琪情不自禁地投入蕭月懷裡,兩隻纖細的手臂環住蕭月的後頸,主動獻上自己飽滿無限愛意與感激的一吻。
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的主動獻吻,蕭月難免心跳加速,之後更是深情地回吻著。
『走吧……我們……回家了!』蕭月牽起葉琪的小手走向歸途。
這晚滿天繁星,這正是只屬於他們兩人的夜空。
作者語:『雖然標題是《畫室悲劇》,但結局卻不是兩夫妻的分離,反而是代表夫妻愛的重生,或許不太現實,但這就是我對愛情的期望,[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希望世界上所有的愛情得到美滿。這是我發自內心的祝福! 第七章 最終的復仇 (序幕)
作者:鳴海宇
[鐵獄],北區最大、戒備也是最森嚴的監獄,凡是關押在這裡的犯人幾乎都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重犯,正如其名字一樣,鋼鐵般的守衛戒備,任何人都難以從中逃脫。
在寬敞的探監室裡,警衛是站得那麼威風凜凜。不過卻絲毫沒有影響到正在談話中的兩人,一個是國內讓人聞風喪膽的[赤虎社]前任首領赤虎,而另一個長相頗為冷酷,臉上還帶著笑容的男人就是赤虎的親大哥赤狐。
『在這裡過得怎麼樣?需不需要出去逛逛……兜兜風什麼的?』赤狐問道,語意中似乎另有所指。
『不了,在這裡過得挺舒服的,沒有以前的負擔……!不過說起來還是得感謝他,不然我也不會知道,犯了法就要接受懲罰……這是天注定的道理!』赤虎微笑著,說得是君子坦蕩蕩,語氣中的釋然讓和他坐對面的大哥赤狐聽起來極為不舒服,他那個從小就倔強不服輸的弟弟,居然變得這麼兼旬溫柔,實在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他碰到的對手到底是怎樣的人呢?
『是嗎……?我倒好奇讓你進來的人是什麼樣的三頭六臂?既然你在這裡過得這麼舒服,我還真得送份大禮給他,好好的感謝他!』赤狐的微笑中,透露著危險。
『大哥是想跟他較量吧!』
『不錯,還是你最瞭解我,反正這次回來有事要做,借此機會順便和他玩玩!』
『大哥要小心了,他不是個普通的高中生!』赤虎好心地奉勸,畢竟赤狐是他的親生大哥。
『我當然知道,能把你送進來的就一定不會是小角色,你好好保重了,有機會我一定會再來看你的!』說完,戴上了太陽眼鏡,走出了探監室,他離去的背影正代表著一場危險的死亡遊戲,拉開了序幕。
***經濟繁榮的北區中央街道,天藍中央銀行就聳立在全區的中心,整個天藍市的資金都將儲存在這個最大的銀行裡,時間正逢清早,這個經濟繁榮的工業區裡,辛勤工作的人更是不會少有。寬敞的公路上人行車輛川流不息,各自走著自己已經厭倦卻又因為生活所迫纔每天不辭勞苦的人生大道,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無奇。可就在那和平的寂靜中卻透露著危險與不安的氣氛。
『轟……!』一聲巨響,中央銀行近鄰的那所郵局突然發生了大爆炸,被震碎的玻璃飛濺了滿街,有些剛巧路過的行人,不幸地被玻璃紮得個頭破血流;經過的車輛也都停了下來看著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就連郵局對面街的咖啡廳裡的所有來吃早餐的客人,甚至還包括老闆也沖了出來看著這場爆炸。可卻只有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太陽眼鏡的男人,臉上卻是帶著微笑,悠然地喝著手中香濃的咖啡,之後拿出受機撥通了電話:『行動開始!』把一個大皮箱放到了[客戶存物處],便走了出來:『遊戲時間!』
***『老爸……!到底你和夏姐姐決定什麼時候結婚嘛?!我可是非常期待哦……!』蕭月邊吃早餐邊問道。他好想有個媽媽哦!
『應該快了,前些日子我和水清去探望了岳父岳母,他們很開化,毫不介意我是個有過婚姻又帶著小孩的人,一下子就同意了我們的婚事,現在可能正在為我們挑著黃道吉日吧……?!對了,你未來的外公外婆說想要見你一面!』
『好啊!明天就是星期六,我就和你去一趟吧!』蕭月端起手中的牛奶一飲而盡。
蕭銘誠放下了手中餐盤,坐到了蕭月身邊,雙手搭在蕭月的肩膀上,逗笑他兒子說道:『臭小子,你什麼時候對葉琪表白的,要不是葉老兄告訴我,我還真的要當傻子呢……!』
蕭月聳聳肩把他老爸的手挪了開:『就在那時陪葉琪去聖仁高中的時候表白的!』他回答得毫不避諱,喜歡一個人嘛!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臭小子,想不到你的思春期來得這麼早啊!真是有你老爸我當年的風範呀!』蕭銘誠沾沾自喜的在他兒子的面前炫耀自己當年的風流事跡。(其實他當時除了玉希月一個女朋友都沒有!這樣說只是為了要提醒他兒子不要花心,他兒子長什麼樣他最清楚,只要蕭月要女朋友,可以有一大打呢!做為他老爸,這是應有的義務。)
這時電話鈴聲該死不死地響了起來。
『這可是你說的哦!到時候我不你的風流事跡跟未來媽媽,做個詳細的簡介,我想這應該沒問題吧……?!』蕭月說完急忙去接電話。
『阿月……月……過來再詳談嘛……!』蕭銘誠想抓住蕭月,可卻撲了個空,要是他這個兒子到水清那說上兩句的,他就真的不用活了。
『喂……!您好,請問您找誰?』蕭月極有禮貌地問好。
『喂……!是蕭月嗎?』話筒裡響起了葉琪細膩的聲音!
『葉琪,你大清早的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蕭月倒是有一點很奇怪,葉琪和他的家不過就兩步的距離,用得著打電話嗎?!
『月,發生大事件了,今早七點鐘,北區中央街道的唯一一家郵局發生了爆炸,因為是唯一一家,所以北區各方面的事務都造成了嚴重的損失,而且……那個主謀指明瞭要見你,我看,你還是來一趟吧!我和老爸已經在北區警察總暑了,就這樣了,要快點喔!』葉琪甚是著急,畢竟她是第一次接觸大事件嘛!
『好啦!我會馬上趕到的……!待會兒見!』『啵……!』蕭月親了一下話筒,便掛了電話。葉琪在那邊早已面紅耳赤了。
『老爸,我有急事趕往北區警察總署,先走了!』蕭月趕緊換上了風衣,準備出發。
『等等我,我也要去啊!』蕭銘誠也換起了西裝。
蕭月滿臉問號:『你沒事去北區警察總署幹嘛?!』
『去見水清啊!你未來的外公外婆是北區警察總署的署長和副署長,水清約了我在那裡見面!』
『不是吧……?!』蕭月呆呆地看著蕭銘誠,太難以置信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可不過嘛……!?事實就是事實,蕭月也不願多去探索,穿上衣服走人! 最終的復仇 (第一場遊戲)
作者:鳴海宇
經過兩小時的路程,蕭月和他老爸蕭銘誠終於趕到了北區警察總署,不過那兒的所有警員都集中到了集體會議室裡聽候著命令,顯得特別忙的樣子,也同樣讓蕭月感覺到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銘誠,他就你的兒子小月嗎?』夏水清的父母夏之華和冷如月都像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不過事實也接近如此。
『是的,外公外婆,我就是你們未來的外孫蕭月!初次見面!』蕭月非常禮貌地回道。因為夏之華和冷如月的慈祥笑容,讓他有了親人的溫暖,很自然地對他們有了極大的好感。
『小月的嘴巴真甜……!』冷月如撫摩著蕭月細而嫩滑的臉蛋。
蕭月聽到了他眾多小名中最不喜歡的一個,那小嘴也像葉琪那樣撅了起來:『外婆,能不能以後都不要叫我[小月]啊!好像在叫女孩子一樣!』
『怎麼?你本來就長得像個女孩子,我現在倒有些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男孩子了……!』冷如月逗趣道。她越來越喜歡這個俊美的外孫了,她最喜歡他的這種實話直說的個性,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這個外孫雖然長得像個女孩子,但卻沒有女孩子的軟弱……!所以說,千萬不能小看女人,這不,冷如月纔第一次見蕭月,連他的個性都清清楚楚,比孫悟空還要厲害!
蕭月可急了,連忙拉過一旁的葉琪:『我百分之百是個男孩子,不信的話可以問她,她是我的女朋友……!』蕭月的這一番舉動,在別人眼裡倒真的像個女孩子似的,天真得不得了!
聽到蕭月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表明瞭她的身份,葉琪的俏臉立即紅了起來,他也真是的,怎麼可以當著眾人的面說呢?害得她好沒面子哦……!不過嘛……!她好開心,心裡暖暖的!
『哦……!?是這樣嗎?讓我瞧瞧……!『冷如月上下打量著葉琪。
葉琪被冷如月這樣一瞧,臉就更紅了,像個番茄一樣!
『長得真不錯,秀麗可人,柔弱中又不失剛強,月……!眼光不錯哦……!』冷如月仔細[掃描]完之後,一番贊賞。
『那當然咯……!她可是我第一次愛的一個女孩子呢……!我一定不會看走眼的!』說著,牽起了葉琪的手,深情地望著她。
此刻,他們款款相望的動作,簡直就成了世上絕美的畫。其實不管任何相戀之人的深情的舉動,都是世界上無可比擬的良辰美景。
不過嘛!這個老天呢……!似乎就是喜歡製造大小是非,來考驗一對戀人的感情,不允許太過於癡迷。這不,那該死的電話鈴聲就是愛在這美好的時刻響起,你拿它沒轍啊……!
『局長,又是那個人……!』接電話的小吳急忙地報告。
冷如月拍住了蕭月的肩膀,又是那慈祥的笑容:『月,我知道我們以後一定會有很多機會見面的,雖說今天真的是黑色星期五,災難的日子,但全靠你了……!』
蕭月玩世不恭地一笑:『那是當然的,不過今天也不算是個壞日子,最起碼我不用上課啊……!您就放心好了,我可是很厲害的唷……!』
說著,接過電話劈頭就問:『你哪位啊?是不是吃得太飽,無聊找事做啊……!搞七搞八的,到底是誰啊……?!』
『不要心急!你還記不記得赤虎這個人……?』從話筒裡傳來充滿嬉笑的話語。
『那又怎樣?你該不會告訴我,你是赤虎的大哥或者是小弟,因為我讓他坐了牢,所以你此次的目的是為了找我報仇吧……!這樣的劇情老套得掉牙了,電視劇裡多得是,翻版沒好處的……!』(作者語:怎麼總感覺得是在提醒我似的……!)
『可事情往往都是這樣的!雖然無奈,但卻也是事實啊,改變不了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那麼多人選擇錯誤的路走了……!我叫鍾赤狐,是鍾赤虎的親哥哥,今次就是為了幫他報仇而來……!』
『喂……!你叫鍾赤狐,你弟叫鍾赤虎,又是虎又是狐的,都去做賊了,我真是佩服你父母的先見之明呢……!』
『你還真沒有禮貌吶……!不過算了,反正我們這種人是沒有資格去介意別人對自己的稱謂的……!雖然有些老套了,那你也只能講究點了……!不過待會兒會有一場很好玩的遊戲等著你哦!』
『你又要亂搞什麼東東了……?告訴你啊!我不會放過你的……!』蕭月警告道。
『也沒什麼,之不過是放了一個會開花的糖果在[相間]咖啡廳裡,就在郵局的對面。你所剩下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到了那裡,我會通知你下一步的行動……!好好玩這場遊戲吧!也許趣味無窮呢……!』說完,赤狐便掛斷了,蕭月也放下了話筒,做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
『阿月,對方到底是誰……?』身為總署長的夏之華緊張地問道。
看到夏之華著急的樣子,忙做解釋:『他叫鍾赤狐,是赤虎的親哥哥,是為了幫他弟弟報仇而來。不久前,北區中央街道的郵局的那場爆炸只是序幕,現在他又在郵局對面的咖啡廳裡放了一顆炸彈,還有有一個小時便要爆炸了,我想已經沒有時間再磨蹭,我這就同身趕往那裡……!』
這時,葉琪來到了他的身邊,擔心地望著他:『月,要小心哦……!不然的話,有你好看的……!』葉琪故做凶惡,其實她的那點伎倆,蕭月又怎能看不出她的用意呢?
蕭月當然明白她的擔心,,為了使她放心下來,他願意給出永遠的承諾:『放心啦……!我會沒事的,要不然的話……誰來娶你呢……?!』
就在他給出承諾之後,葉琪開懷地笑了出來,撲進了蕭月的懷中,調皮地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哦!我等著你平安地回來娶……!』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出這種肉麻的話來,葉琪哪能忘了臉紅。
『老大……!』『阿月……!』軒亦和程傑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蕭月輕微地推開了葉琪,轉身回道:『怎麼……?你們不用上課嗎?』
軒亦上前將手搭在了蕭月的肩膀:『發生了這檔子事情,我哪還有心情上課,早叫我老爸請假了……!就讓我們和你一起去吧!』
『對啊!阿月,正所謂[人多力量大],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嘛……!』程傑也不甘寂寞。
蕭月轉望程傑:『我都還沒說你呢?自己明明是警察局長的公子,居然不顧教育法地帶人逃課……!』
『你還不是一樣,雖說是名正言順,但其實心裡也是樂得輕鬆吧……!』程傑毫不留情地戳穿蕭月的想法。
蕭月立即用手肘撞了一下程傑:『你這臭小子,自己明白就好,用得著說得這麼白嗎?』
在場的眾人克制不住地笑了起來,讓原本緊張的氣氛輕鬆起來!眾人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他們太不一般,畢竟在這樣重要的時刻還能夠開玩笑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多少吧!
『那我就不多說了,是你們自己要冒生命危險的哦!到時候真的掛了就不要怪我咯……!』蕭月玩笑似的說道,畢竟他臉上燦爛的笑容不是假的。
『好啦……!哪用說這麼多啊!我們這就出發吧……!』軒亦似乎早就等不急了,他可是個不會安分的小子。
『恩……!1、2、3!走咯……!』三個人齊聲吶喊,整個會議室都充滿了他們好似快樂的嚎叫,聽起來他們好像是在慶幸什麼似的!(八成是慶幸不用上課吧……!他們就是這德行……!)
就算是離開的時候,蕭月也不忘回望著他決定共度一生的女孩,而葉琪卻也是一樣依依不捨看著他。兩目相對,他們都笑了,因為他們兩人的心是連在一起的!
蕭銘誠牽著夏水清的手,凝望兒子離去的身影,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不一般,而他這個做爸爸的,只能在精神上默默地支持他,所謂[上陣不離父子兵],即使身體不在一起,最起碼精神上給予無限的支持,因為他們是兩父子啊……!
夏之華萬分感慨:『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了,我們這兩個老鬼應該讓年輕人來拼搏啦……!等水清和銘誠結了婚後,我們一起環遊世界去……!』夏之華提議。
『好啊!早等你這句話了……!』冷如月笑得很是甜蜜,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纔是最幸福的。
***蕭月三人幾乎用了颮車的速度,趕往赤狐所說的[相間]咖啡廳。一進到那裡,客人挺多的,每個人都是各有各的事情忙,甚至還有些像是搞聯宜的高中生,一看便知道定是逃課出來的。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身處危險之中。
『還有半個小時,快點行動……!』著急地下達命令。
軒亦和程傑分別把桌椅底下、洗手間、吧檯及其他的地方找了個精光,卻仍然沒有找到類似炸彈的物體。沒道理啊……!到底藏在哪裡了……?!三個人開始苦惱起來。其他人就把他們看成瘋子一樣注視著,老闆的眼神也出凶光。
『對了……!可戶存物處……!』蕭月靈光一閃。他立馬沖向吧檯:『老闆,早上有沒有人把皮箱之類的箱子放在這裡?有的話請馬上交給我們好嗎?』蕭月很有禮貌地問道。
然而蕭月的禮貌,那個老闆卻不當一會事,開口就是惡言相向:『你們想幹什麼?小孩子就應該乖乖讀書去,不要來我這裡胡亂地瞎搞,防礙我做生意……!』老闆七七八八地說了個一大堆。蕭月懶得甩他,直接走進去翻找存物。不久,果然找到了個大皮箱,打開偷瞄了一下,又關了起來:『阿亦,阿傑……!馬上疏散這裡的人!』
他們兩人知道蕭月已經找到了炸彈,馬上進行疏散行動。但老天豈會讓他們如此好過呢!
『各位,現在這裡發生了突發事件,所以想請各位馬上離開這裡好嗎……?』軒亦以最禮貌的方式勸告眾人。
誰知道卻落得個被眾人破口大罵,就連參加聯宜的幾個男生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似乎是警告蕭月三人不要來破壞他們的聯宜。
『唉……!好人難做哦……!』軒亦捂著自己的耳朵,以免起繭子或者是耳膜被這足以聲震長空的音波給震破了!
『這裡有炸彈,請馬上離開這裡好嗎……?』程傑也好言相勸,為了他們的生命安全,不得不說出事實了,只希望這些客人能夠聽他們的勸告,儘快離開這裡。
可他們似乎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只不過是個學生而已,這樣一件事情,試問有誰會相信三個剛進高中的學生呢?若果是換做大人或是警察的話,情況可能就不是這樣了吧!蕭月心中的無奈也莫過於此!
果然,一個參加聯宜的男學生走了出來,站到了蕭月的面前,一種輕蔑的語氣說道:『看你的樣子是他們兩個人的老大吧?你這種小丑說的冷笑話是不會有人在意的,帶著你的那兩個小丑兄弟滾吧……!』那個男生說的話引起了眾人的哄堂大笑,當然並不包括內軒亦和程傑在內,要不是時間問題,沒空算帳,不然他們恐怕早就昇天了。
看到這個該死不死男生,蕭月已經是怒火中燒了,本身就是和他同樣的年紀,卻完全不瞭解這些大人對小孩不信任的他心中的憤恨。不瞭解那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敢到他的面前來詆毀他,此仇不報非君子。
蕭月目露凶光,怒視著那男生。右手主動抓握男生的左手,拇指掐其手背部;其餘四指扣握手心;隨即由左往右迅速地卷腕,就像畫了個弧一樣,因為關節的疼痛,那男生慘叫一聲,身體順著被扭曲的肘關節往後彎下,就這樣被迫就範。蕭月決定了,軟的不行他就來硬的,哪怕是用扔的都要把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給扔出去。
和他一起來的同伴見自己的好朋友被蕭月擒住,立刻起身趕到男生身旁,只是他們還不敢有多餘的動作,畢竟蕭月只在一瞬間就讓男生無力還手,又有兩個兄弟在一旁,論人數的話也不比他們少幾人。
蕭月扣住男生的手,慢慢地向門外移動,男生的同伴也不敢動手,只是隨著蕭月移動著。
一到門口,蕭月將手一推,把男生丟到了地上,眼神不再凶惡,好聲好氣地說道:『我這樣做是為了你的生命著想……!』
蕭月轉身面對咖啡廳裡的客人厲聲警告:『如果你們冥頑不靈的話,就會像剛剛那個男生一樣……!我只數三聲……一……二……!』當蕭月數到第二聲的時候,客人幾乎都已經走光了,試問有誰敢惹一瞬間就可以讓人無力還手的人呢?就算對方是個學生也一樣。
不過嘛……?仍然有人不肯就此離去,而且對方還是幾個女孩子呢!以她們的座位來看,和那些聯宜的男生是一塊兒的。
『小姐,請你們也出去好嗎……?』程傑面帶微笑地向坐在最外面的女生請求,畢竟她是個美女嘛!面對美女,程傑總是以紳士的態度接待。可一個都不理他,徑自喝自己餓咖啡。
好!你們夠拽,不甩我,那我就把你們甩出去……!這些話當然是程傑在心中的咒罵,不過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凡事以行動證明。
程傑打橫抱起最外面的女生,直接向門外走去『色狼……!你放開我,喂……你聽到沒有……!』女生不斷捶打著程傑的肩膀,可程傑卻毫無反應,畢竟比起她的生命,那點小痛小癢算得了什麼!
幸好程傑的夠膽,其他的女生也不得不跟了出去。到了門口,程傑把她放下後,做了個拜拜的手勢,然後把咖啡廳的門口鎖了起來,算得上是一切搞定了,下面也就真正的開始遊戲的第一幕了!
三人打開皮箱,裡面放著一個要求輸入密碼纔能揭開的炸彈;旁邊還擺著一臺沒有電話線的家用電話。
突然,咖啡廳的電話響了起來,蕭月走了過去,按下了擴音鍵:『嗨……!你和你的兩個同伴玩得開心嗎?』赤狐嬉笑玩鬧的聲音迴蕩在三人之間。
『非常的開心,真是多謝你的厚待了!』蕭月語中帶刺。
『不客氣,只要你們開心,那我就更開心了。不過看你們解決那些客人的時候,你好像充滿了怒火哦!』
『要你管,看來你是時刻監視著我們,怎麼怕我們這些個學生耍花樣?』
『不是……!我可不像那些大人一樣,我是非常喜歡孩子的。監視你們只是為了時刻提醒你們時間的重要性而已,你看看,還剩五分鍾了!』
『你神經病啊!現在纔告訴我……!』蕭月氣憤地大叫,他真的想把這個該死的家夥給掛了。
赤狐倒是笑了起來:『你現在有空生氣,倒不如想著如何解決炸彈好了……!介於時間問題,我就給出密碼的提示,聽好了!我去監獄探望赤虎,在途中遇到一個男人,他有十個老婆,你看他真會享受旗人之福啊……!每個老婆手中有一個袋子,每個袋子裡面裝著十隻貓,每隻貓又有十隻小貓,勞駕你和你的同伴計算一下,男人、老婆、袋子、貓和小貓到底有多少去了監獄!密碼前面的數字是345……!麻煩算出後面的數字,解決完炸彈以後,我會再打電話來的,就這樣了,祝你好運嘍……!』說完便掛電話了。
『老大,他果然是個神經病!什麼不出,專出我們最差的算數題……!『軒亦還真是欲哭無淚呀!
『極大的同感……!』蕭月也無奈地傻笑。要他把人、貓、袋子算清楚,等明年吧……!不過說到人,赤狐好像少提到了一個……!原來如此,既然這個已經明瞭,那他沒有給出的數位也就一目瞭然了。
心中的迷霧褪散後,蕭月迅速地在鍵盤上按下了3450001……!炸彈果然被解除了,時間就停留在最後三秒。
『耶……!』軒亦和程傑高興得嚎叫起來。
『老大,你是怎麼算出密碼的……?』軒亦提出了兩人的疑問。
『這哪用什麼計算啊?赤狐所講的只不過是一堆廢話,他的提示講明瞭是他去監獄,在途中遇到的男人,在要計算的個數中,他一直沒有把他自己列在計算的列表之內。那也就是說,去監獄的只有他一個人,所以在密碼的數字裡,應當有個一……!』
『可是,你怎麼知道後面的是四位數字,不能是三位或者是四位呢?』程傑也不甘落後地提問。
『因為赤狐留下的家用電話啊!家用電話的號碼除掉區號,就只有七位數字,赤狐給出了前三位數字,那剩下應當是四位數字啊!就是這麼簡單了……!』
聽到蕭月詳盡地解釋,兩人終於明白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咖啡廳的電話響了起來。
蕭月毫無猶豫地拿起話筒:『喂……!炸彈已經解除了!』
『解除你的頭……!』電話裡響起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蕭月差點被嚇死。
『我要預訂靠窗邊的十二號桌,我今天晚上會到那裡,記住啊……是十二號桌……!』
蕭月驚魂未定,他本以為是赤狐打來的,誰知居然是個客人,差點沒嚇死他:『您好,我已經用筆記下了您的預訂,隨時歡迎您的光臨,尊貴的客人……!』
『恩……!很好,就這樣了……!』那人便掛了電話。
蕭月將話筒一放,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他的這等客套的話倒是把軒亦和程傑嚇得更死。
『老大,你很有服務員的天分喏……!』軒亦開個小玩笑。
蕭月雙眼死瞪著他,這次換做軒亦冷汗直流了。
軒亦即將被揍得體無完膚的關鍵時刻,那該死不死的電話居然就響了,至少蕭月是這樣想的。
『喂……!請問哪位啊?』蕭月的語氣說不出的溫柔。
『哇……!你變性啦!我是赤狐啊!』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蕭月的語氣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以為是預訂的客人,誰知卻真的是赤狐,老天就是喜歡作弄他啊!
『中午了耶!想不想吃飯啊?下一顆炸彈放在[海瑞]大酒店內,同樣是一個小時,如果你快點的話還可以吃頓午飯。另外,在皮箱裡的家用電話下面有張紙條,是一個關鍵的提示哦!不說了,我得快點倒車了,不然那些良好市民要殺人了。稍後見,拜拜……!』電話又再一次掛斷了,一切是那麼地安靜。
蕭月氣憤地將話筒一甩,把皮箱裡的家用電話翻了過來,果然如赤狐所說,一張紙條粘在電話的背面,把紙條撕下看了看,嘴裡喃喃:『pam一!什麼意思呢?在英語詞典裡好像也沒見過這個詞啊!還有,[一]又是什麼意思呢?』
『不想了,時間不多。阿傑,你知道[海瑞]大酒店在哪裡嗎?』蕭月急忙問道。
『不是很遠,就在這後面的那條街……!』
『好,我們趕快走吧……!』蕭月抓起吧檯上的紙和裝著炸彈的皮箱往外沖去。軒亦和程傑也緊隨其後。
『喂!老闆,你去報警吧!等警察來了之後將這個皮箱交給他們。還有,這是桌位的預訂單,有個客人訂了十二號桌!』蕭月將皮箱和預訂單交給咖啡廳老闆以後,跟著程傑朝他們下一個目標,[海瑞]大酒店進發著。
一直沒有離開的女生望著離去的程傑,她心裡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 最終的復仇 (第二場遊戲)
作者:鳴海宇
海瑞大酒店。
沒多久,蕭月三人就來到了這裡。
『老大,他又沒有告訴我們炸彈放在哪裡,酒店這麼大,怎麼找啊……?』軒亦疑惑道。
蕭月倒是鎮定得很,無惶無恐地問:『還有多少時間……?』
『還有四十分鍾……!』程傑望了下手錶,回答道。只是他不很明白蕭月為何要這樣問。
蕭月轉過頭來,臉上還帶著無比燦爛的笑容:『阿亦,阿傑。我們是不是好兄弟……?』
軒亦和程傑懵懂地互相望了一眼,呆呆地點了點頭:『是啊!我們當然是好兄弟……有什麼不妥嗎?』
蕭月還是那一臉燦爛的甜笑:『沒有不妥,只是想你們請我吃頓飯而已,我真的好餓哦……!』蕭月燦爛的笑臉立刻變得欲哭無淚的痛苦表情。
他老爸生他出來還真的是用來嚇死人的,都這緊要關頭了,居然還有心思惦記著他的五臟廟。天那,他的老大還真不是普通人呢?
『月,你沒錢嗎?幹嘛要我們出錢吶!給個理由先……!』程傑總算是知道他笑得如此燦爛的原因了。
『別提了,今天早上太著急,就忘了帶錢了,不然我也不會叫你們請我吃飯了嘛……!?我現在都好想哭哦!』蕭月傷心死了,扒在程傑不身上死不放手:『阿傑,請我了好不好啊……!』
程傑本來是不想破費的,可被蕭月這麼個絕招來兩下,他還能怎麼樣呢?在光天化日之下,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給其他人看到他們這樣,定會以為他們是[玻璃]的,所以能解救他的方法,就是老老實實地按蕭月的去做。
『好好好……!你先離我遠點……!』程傑無奈地屈服在蕭月的淫威之下。他知道,這次他的錢包裡的血流得肯定不會少的!
『還是我們的阿傑最好……!』蕭月興高采烈地叫道,蹦蹦跳跳往[海瑞]大酒店主餐廳走去,那副甜美的表情,可不是一般的孩子氣。
跟在後面的自然是哭喪著臉的程傑和擺明看戲的軒亦。
『阿傑,不用這麼喪氣,你也知道我們之中最聰明的就屬老大了,填包他的肚子後就更不用說了,所有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你就當為百姓做點好事情算了……!你只要想著,為了百姓,可以火裡火裡去、水裡水裡游,就好了嘛!想這麼多幹嘛……!』
『好,風涼話說得這麼動聽,既然這是為大眾服務的光榮任務,你就義不容辭地分一半了……!哈哈哈……!』程傑仰天長笑,踏著豪邁大步跟上蕭月。
軒亦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叫他義不容辭地分一半,該不會是叫他分一半吃飯的費用啊!
『喂……阿傑……別這樣嘛……!』軒亦連忙追上去,不然他的腰包可不會不流血。
***一來到主餐廳,便有個油頭粉面的男子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不過從他身上全黑的西服,裡面雪白的襯衫領子上的蝴蝶結,可以看得出來,他是這裡的服務員。
『請問三位是不是在找[會開花的糖果]……?』服務員客氣地訊問。
『嗯!是的,你能夠告訴我們那東西在哪兒嗎?』程傑迫不及待了,將炸彈放在這種地方,如果萬一爆炸了,後果可不堪設想。能夠早點解決炸彈,就是他現在最大的希望。
『可以,請稍微等一下……!』服務服務員從廚房裡提來一個黑色大皮箱,還附帶了兩個體態不勻稱的桶,體型較小的桶內似乎還裝了一些水。
『這是一位客人留下的,說可能這個時候會有三個少年來找[會開花的糖果],叫我在此等候,想不到你們真的來了……能不能告訴我……什麼是[會開花的糖果]嗎?
『就是……!』『服務生……!』程傑剛想解釋給服務員聽,但這時的蕭月可等不急了,當下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他的五臟廟纔是關鍵,管他炸彈不炸彈的,添飽肚子纔有得聊。還沒給機會讓程傑解釋,便忙叫住服務員:『這些東西你交給他們就行了,麻煩你先來個家庭套餐好嗎……?!』
『好的,請再等一下,可我真的很想知道什麼是[會開花的糖果]……!』服務員還不死心,似乎他的好奇心特別強烈。
『會開花的糖果就是吃了嘴巴會開花唄!這哪用解釋嘛……!去幫我準備家庭套餐吧……不要這麼多廢話……!』蕭月為了他的午飯,胡亂瞎掰一通。
『好的……!』服務員得到了答案轉身走去,只不過嘴裡還喃喃著:『原來這就是[會開花的糖果],可這麼危險還有人敢吃嗎?這些家夥也真奇怪,居然找這種東西,算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管這麼多幹嘛?』
***不久,一桌豐富的家庭套餐就被服務員推了上來,三人之中就屬蕭月嘴快,沒過一分鍾,桌上就少了一道菜了。雖然程傑和軒亦都動了點嘴巴,但他們哪還有心思啊!程傑為了那顆炸彈而苦惱;軒亦呢卻是為了程傑的那句[義不容辭地分一半]話而擔心受怕,搞不好他真的要出那一半的費用呢!那他不是死定了。
十分鍾後,蕭月三人就把桌上的套餐吃個精光,結局就如軒亦自己猜測的那樣,他付了一半的費用,光是一半就已經去了他腰包裡的四分之三了,他還真是欲哭無淚的心痛啊!程傑倒也沒有在意,因為自小就被他的警察局長老爸貫徹了[為人民服務]的思想,所以人民生命為優先,哪還能理會這些[小費]。
***『月,炸彈怎麼處置呢?』程傑著急地問道。
『到樓頂上去,畢竟那里人少,就算要爆炸,頂多也只是死我們三個,其他人的性命還是有保障的……!哎,你們買保險沒有,如果我死了也不至於虧本啊……!』都到了這個地步,蕭月也不忘開個小玩笑來緩解一下程傑緊張的心情。
『老大,你好陰喔!買保險都不叫我,太不夠兄弟了……!』軒亦抱怨道。
蕭月拍了一巴掌軒亦腦袋:『小子,只不知道受益人是誰啊?』蕭月甜笑著,看著軒亦。
而軒亦面對蕭月這麼明顯的笑容,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難道……是我……?』
『想都不要往那方面想,你……省省吧!受益人當然是葉琪……!』蕭月不留情地戳破了軒亦的春秋大夢。
軒亦臉都垮了:『老大真是夠壞,居然又陰我……!』
程傑終於笑了出來:『你們兩個還真是會耍寶……!』
看到程傑的笑容,蕭月也放下心來,他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讓程傑從緊張中恢復過來,所以就只有委屈一下軒亦嘍!
『阿傑,終於放輕鬆了吧!其實你不用緊張,有我在嘛……!』蕭月自信地望了下手錶,纔過了四十五分鍾。
『什麼……?還有十五分鍾,快點閃到樓頂上去……!』蕭月看到這觸目驚心的數字,早已音速般的沖了開去。軒亦和程傑無奈地跟著,叫人不緊張的是他,現在最緊張的也是他,真是讓人啼笑皆非啊!
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樓頂。正如蕭月所推測,那裡寂靜無人,就算是真的爆炸了,也只能是死他們三個。
『喂!你們兩個準備好沒有……?』蕭月準備打開大皮箱。
『廢話,人都來了,還能沒有準備好嗎?』程傑倒是不耐煩了,他可想早點解決這個炸彈,這樣也能報住自己的性命啊!他可沒那麼早想死,至少也得有個私定終身的女朋友先!
蕭月緩慢地將皮箱打開,雖說有了心理準備,但緊張是難免的。就在打開的瞬間,裡面的液晶顯示屏上出現了一排字:『我是個炸彈,剛被啟動!』
『那個該死的混蛋,居然讓我們自己啟動炸彈……!』軒亦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燉了他的血。
『沒錯……不過這次也蠻夠創意的!』蕭月真的是喜歡苦中作樂,都這節骨眼了,還要搞些氣氛,想不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裡邊液晶顯示屏旁的電話響起,蕭月想也沒想地就接了起來,從話筒裡再次發出赤狐的聲音:『嗨!恭喜你,除了乘電梯上樓頂的時間,你們還有十分鍾,以下就是提示,如果不聽清楚的話,那就準備去見上帝嘍……!』
『行啦!你很多廢話耶……!』蕭月還真的煩了。
『好,聽著。你們手上有兩個水壺,一個是五升的;一個是三升的。在三升的水壺裡裝了兩升的水,而五升的水壺裡則是沒有任何水,想想辦法將其中一個水壺裡的水變成四升的水,然後放在重量枰上,記時器就會停止。要記住哦!多一毫升或者是少一毫升都會使炸彈爆炸,總的來說,這是個重力炸彈;在液晶顯示屏附近還有[近發線],如果你們跑的話,炸彈就會立刻爆炸,即使你們將它放在樓頂,可它的穿透性很強哦!,不管放在哪裡,樓下面的人還是要受到牽連,現在除去給你們提示的時間還有八分鍾,在八分鍾之後你們要是還活著的話,那就再聯係吧!拜拜……!』
『靠,老是搞一句[拜拜……!],有哪次我們見到他本人啦!拜什麼拜啊!神經有毛病……!』軒亦簡直恨透了那個叫赤狐的混蛋。
『算啦!想一下怎麼解決這個炸彈吧……!』程傑尤為苦惱,為什麼赤狐專出些數學的題啊,難道是早調查清楚他們的數學最差……?
蕭月倒是安靜許多。之後三個人便開始埋頭苦思,一會兒,軒亦就有了主意。
『這樣吧!這裡有個三升的水壺,將它注滿之後,再倒入五升的水壺,那五升的水壺就有了三升的水;再將三升的水壺注入三分之一,再倒入五升的水壺,不就得了……!』
『不行,這樣子太難測量了,萬一有什麼閃失,那我們就完啦……!』程傑不同意軒亦這樣粗略的主意。
『這樣不行那樣不行的,那我們的希望就只有……!』兩人同時望向思考中的蕭月。
蕭月好像感受到了兩人灼熱的視線,輕鬆地笑到:『放心,我已經想到了不錯的主意……!』蕭月神秘地一笑。
『是什麼主意……?快說來聽聽!』軒亦和程傑異口同聲地叫道,他們等蕭月這句話很久了。
『抱著這箱炸彈,從這裡跳下去,多省事簡便啊!又不傷害群眾……好主意吧……!』蕭月嚇死人不償命地說道。
『啊……!就這樣?』兩人又再次異口同聲地驚呼。
『我說老大,你不要老搞這種嚇死人不賠錢的話好不好,幸好我沒有心臟病,不然有幾條命都不夠你開玩笑的……!』軒亦拍拍胸口帶著極大譴責的語氣說道。
『就是嘛……!別開玩笑了,現在還剩下五分鍾啦……!想想怎麼保命吧!』程傑不是危言聳聽,再過這五分鍾,他們就真的要說拜拜了。
『行啦……!正想著呢!』蕭月又恢復了專心思考的神情。過了大約一分鍾,蕭月彈彈手指,笑了幾下,自信滿滿地說道:『我有主意啦……!』
軒亦勉強地笑了笑:『吶……!老大,你不要又是那種嚇人的[好]主意啊!』
『行啦!聽著,我們有五升的水壺,將其注滿,那就是有了五升水;而三升的水壺裡,已經有了兩升的水,那就還剩下一升,繼續將五升水壺裡面的水倒入三升的水壺裡,那三升的水壺裡就有了三升的水;那五升的水壺裡不就有了四升的水了嗎?』
『就是這樣啦……!』軒亦高聲叫道。
『那還等什麼?快行動吧……!』程傑說完,馬上將五升的水壺注滿。
接下來,軒亦就小心翼翼地將五升水壺裡的水倒入三升的水壺裡,然後放到了枰上,記時器果然如他們三人心中所願地停止了。
『耶……!太好啦!』三人高興得跳了起來。可有的人就是不想給他們時間高興高興。電話又準時地響起來了。
『恭喜你們喔!又過關了,不過還是要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北區最有名的貴族學校裡有很多炸彈唷!,現在全區的警察都去那裡援助嘍!你們要不要去看看啊……?』
聽到赤狐輕鬆嬉笑的聲音,蕭月就十分惱火,他還笑得出來,他們三人可是在玩命啊!
『多謝,我們會去的。拜託,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將這麼多炸彈在學校裡,你究竟要害死多少人才甘心……?』
『這個問題我沒必要回答你……!我們的談話也就到此了,拜拜……!』又掛了。
『我們走吧!』蕭月嚴肅地說道。之後三人馬上動身前往北區最有名的[百川高中]。為了防止意外發生,軒亦就勉為其難地成了[護彈使者]。
『赤狐真他媽是個該死的王八蛋,他放的炸彈,居然要我來收拾,他幹嘛不去死啊……!』軒亦憤憤不平。有的時候人惱怒起來,還真的是什麼都罵得出來,軒亦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虎,我看他們也不怎麼樣,到現在還是在我的擺佈之中!』
『哥,不要掉以輕心,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結局怎樣也是個未知之數!』
『這場遊戲的輸贏就在於他們是否看得出遊戲的真相……!好了,不多說了,下次我再來看你!』
『哥,希望下次來看我,不是穿獄服!』赤虎意味深長地說道。
赤狐沒有做回答,因為他相信他不會輸,走出探監室,撥通了電話:『結束對他們的監視,回來增援……!』說完掛斷了電話。朝他所謂的勝利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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