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滿紛 26FUN's Archiver

twh1110 發表於 2005-6-23 12:39 PM

[轉貼][得獎小說]我是基督徒,也是同性戀者[nep+]

「他們的女人把順性的用處變為逆性的用處;男人也是如此,棄了女人順性的用處,慾火攻心,彼此貪戀,男和男行可羞恥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受.......」



  我不斷地閱讀著這段聖經章節,不斷的,我對自己說,別怕,你會找到一些東西的,別怕。



  指尖來回橫指,這數段旁的指野痕越來越深,快要劃爛一個個鏗鏘的字。「就-在-自-己-身-上-受-這-妄-為-當-得-的-報-應。」別怕,你會找到,別怕......



  聖經的紙上有水珠,濕了,我抹;又濕了,我再抹。別怕。



  「彼此貪戀,男和男行可羞恥的事....」如螞蟻般的字,刺痛我的雙眼,濕的。眼前一塊塊黑點漸漸模糊了,直至我看不清那段章節為止。



  然而,羅馬書這三個字沾上了一點水滴,好亮好晶瑩,這,我卻看得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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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志



  「我願意承認我是一個罪人,並願意讓神..........」



  二零零零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我會永遠記著這天,從心裹真切地記著。我想告訴所有人聽,今天,我決志了!根本是毫無預兆的。



  「誰願意讓神掌管你的生命,光亮你生命的,請站起來。」真的毫無預兆,我竟然是第一個站起來。



  「阿軒,恭喜你呢!今天終於真真正正加入神的家。」陳牧師深沉的語氣使我的心頭冒出一股暖流。



  「陳牧師,謝謝你呢。要我煩足你一年半才橫下心決志,嘿,我這人就是慢人家半拍的。」我敲敲腦袋,嘻嘻地說。



  「阿軒,這是神在你身上施行的工作呢!這一年半,你的確領悟了不少神的道,盼望從今天開始,你與神的關係更緊扣。」 



  「像戀人那樣緊扣?」我打趣的問。



  「比戀人更緊扣。」陳牧師的話響徹四周,靜心傾聽,似回音,在不斷拉長。



  是緊扣的,我也盼望著,有了主的帶領,一切都會好起來,一切都會美的。



  我默默地說,我願意謙伏在主你的國度裹。對,是緊扣的。



  二零零零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是新的一天,舊我已死,新我已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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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



  整個禮堂水洩不通的,因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學生會選舉日。台下一個個黑色的頭顱像足球般羅列在廣場上,雖不太整齊,但也算有系統,大的足球歸一邊,小的足球歸另一邊,場面真夠漂亮。



  我是其中一內閣的主席,坐在台上看下面的一切騷動,居高臨下,感覺有趣。



  「敢問候選主席,你們大網中的校花校草選舉,目的是什麼呢?」一把鬱鬱的聲音狠狠的扭了我那神遊太虛的魂魄的耳朵一記。



  我清醒過來。



  「......是..的...關於校花校草選舉?嗯...這是一個以內在美為主的選舉,不是空得副皮囊就可以選上的。某位同學的支持者可以以拉票方式,宣傳等爭取票數。」



  「請問,此校花是何種花?蘭花玫瑰花還是煙花?此草是何草?雜草含羞草還是煙草?你們的名字起得好爛,什麼校花校草,順口溜般掛在口中,空洞無意的名字就標誌著你們大綱中心靈美的偉大?還有,用一個玩票性質的比賽選一個心靈美的人出來,是沒有意義的。」 



  「我們選的花,是如花的花;草,是「著」草的草。」台下哄成一團。我再繼續說著。



  「嗯,不過,請清楚一點,這只不過是你一人的想法罷了,況且.........」我停下,不知該接下什麼話。



  「況且,這只不過是一埸遊戲而已。」鬱鬱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對,這一切,包括這學生會選舉,說穿了只不過是一埸遊戲而已。



  我開始認真地望著他的臉,清秀的臉,深遂的雙目,瘦削的雙頰。最重要還是他鬱鬱的聲音,有令人疼惜的感覺。



  「謝謝你的意見。」我對他笑了笑。



  靠著校花校草這新綽頭,我們內閣勝利了。可惜,玩票性質的東西有什麼意義?其他內閣的政綱比我們的更好。後來,我決定退出該內閣,由副主席挺上我的位置。



  學生會選舉的這一天,是二零零零年十一月十七日,我第一次遇見他,那鬱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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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



  耶穌大聲地喊著:「我的神!我的神!為什麼要離棄我?」每次讀到主被釘身十架的事,我都會迷茫。



  我們只不過是一個又一個愚蠢的罪人而已,過錯犯了一次仍繼續犯,何勞主用衪的寶血洗我們的罪呢?



  洗不了,罪輪轉了一圈又一圈,罪仍在,主的寶血白費了---我們不斷重覆罪孽半閉著眼睛打滾到地獄的門口去。



  被釘十架上,是痛入心痱的痛:被眾人唾棄辱罵,是徹頭徹尾的痛,但衪仍願捨身,為的,就是我們。



  我決志的那一天,感謝主,陳牧師說要緊扣..........新的我,永遠謙卑,永遠.........聲音..........鬱鬱的..........



  想著想著,我睡著了。主搖著我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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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
  
  他叫沈浪君,君在流浪。



  「浪君,能認識到你我覺得好開心。」不知不覺間,我們成了朋友;也不能說是不知不覺的,是我特意去接近他的。
  



  「你好,我叫程軒之,前天給你駁得啞口無言的那個人呢!」我說。



  「我認得你,你好。」他說。



  「嗯.......」我說。
  
  我們肩並肩地走著。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他說。



  「隨便好了。」



  「聽說你退出了學生會,就在你們內閣勝出以後,為什麼呢?」



  沉默。



  「對不起,我多事了。」



  「因為你上次的一句話,遊戲而已。發現自己原來未曾想清自己當主席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感覺好窩囊,所以退位讓賢去了。哈哈。」



  「哦。」他說。



  「嗯。」我說。



  「遊戲,一直玩著,只看你玩得高明不。其實也不須太介意是不是沒意義,繼續玩下去,只要你覺得遊戲有趣味,就繼續玩下去。陪你玩遊戲的人有不少,有的會因為犯規離去,有的不知為何中途離場,有的因為輸了離去,有的卻厭倦地會躲在一角,但你別停下來,因為你是主人,要投入遊戲當中。要不,遊戲就壞了的。」



  「對,就像人生。」



  「嗯......」



  「你叫什麼名字?我想和你做個朋友。」



  「我叫沈浪君。」他那茫茫的聲線訴說著無限的落寞,似解不開的鬱鬱那樣,君在流浪。

[[i] Last edited by neptune1122 on 2005-6-24 at 07:24 PM [/i]]

twh1110 發表於 2005-6-23 12:39 PM





  我們教會的一個教友得了肺炎,本來肺炎也不太是一件嚴重的問題,最糟糕的是她肚裏懷有八個月大的寶寶,所以既不能下藥,也不能打針,否則,就會影響肚中寶寶的大腦。



  沒藥沒針,那母親的燒退不去,一直昏迷著。



  最後,醫方徵得她家人的同意,決定要小不要大,嘗試替母親剖腹生產,只希望著寶寶留著一口氣熬過這次。



  我們一羣弟兄姐妹在祈禱會上不停的祈禱。



  為什麼要這樣取捨人命呢?要小不要大?這不是謀殺嗎?他們能為一個昏迷的人決定嗎?我不明白。
  
  我悄悄的懇求上帝,也讓母親存活吧。



  惡耗傳來了,他們兩個都死了,母親的血止不了,寶寶的呼吸直持不到,他們都死了,在分開後死了,獨自地死了。他們完全沉默了,分開了,一直躺著。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那夜,我沒有祈禱,因為我覺得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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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軒,喂,阿軒。」是浪君的聲音。



  「HI!阿君。」我勉強地裂開嘴,露出一個好醜陋的笑容。



  「走,一塊兒回家。」浪君溫柔地笑了笑,我回報他的卻仍是那個又勉強又醜陋的笑容。



  「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了?你的臉色好難看。」他已經瞧得出來了,我的臉色大概像寶寶自母親肚子中掏出的一樣烏紫深紅吧?他們已經永遠沉默了,一直躺著。



  「阿軒,阿軒,你怎麼了?」



  我醒了。
  
  「啊........沒,沒什麼。」我裝著毫沒戒心地說,裝模作樣。
  
  浪君拍了拍我的肩膀,令我有重拾實物感的知覺,我的力量回復了點。
  
  我們繼續走著。他知道我不想說些什麼,也就沒問我什麼。我卻想告訴他,想一吐而快,呼了一口氣。
  
  「他們......他們死了,一個剛出世的寶寶和一位母親。所有人都為著那嬰兒祈禱,請求主保守他!留存他!而我偏偏請求神連同母親一塊留存!是我弄糟了事情!」我越來說越亂,越說越困惑。「神一定是懲罰我多事了!所以,所以連同嬰兒的生命都奪走了!是我的錯!我不該多!他們......」我用手搖著腦袋,我不明白。



他們死了。
  
  「阿軒。」他握住了我那亂舞的手。「你別這樣,這事根本和你沒關係。為什麼你會有這樣滑稽的念頭?你想得太簡單了,你的一句祈禱就有能力令他們死嗎?你們基督教不是有一句”神有衪自己的計劃,我們是永遠也猜不透的”?當已成事實,就不要再怨再怪,學會接受它,包括死亡。」
  
  對,我的確高估了自己,我連夜的祈禱會右左到主的決定嗎?會令一個人死亡?我一定是瘋了,我高估了自己。好亂好亂。



他們是一直躺著的,改變不了。



  「死亡並不可怕,漸漸,你就會學會面對身邊的人的死亡。因為沒有一個人能夠陪你玩那遊戲玩到最後。成長的代價,就是分離。」他比我高半個頭,順勢地摸了我的頭,溫柔地笑了。突然,我的胸膛似湧入了一大串滿足和快樂。



  我望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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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我每天都會祈禱,默想,靈修,將生活上的一切都交給神,請求衪沖刷我的靈,



  我那屬性的框框已經定型了,生活過得好暢快,既沒有憂慮也沒有負擔,我就在裏面,好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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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



  「人,一定會分離嗎?」



  「一定會,甚至會忘記。」



  「也不一定。阿君,我覺得你的聲音好有味道,就讓人忘不了,雖然我記性差勁,但也不例外。」



  「是嗎?我想我也不會忘記你吧,可能是永遠,也不一定。」



  兩個大男孩說起這種話來,氣氛好怪異,我的心再一次騷動,我胡亂望了他一眼。



  「那,誰也不要忘記吧。」不知是承諾還是什麼,我就說了這句。

twh1110 發表於 2005-6-23 12:40 PM

他欲抱著我,我反射性地推開了他。腦袋脹得仿佛一碰就破就裂,一篩犯罪感咽在喉間,堵著我的呼吸。



  「你怕?」浪君握起我的手,緩緩地問,靜靜地等著我的回答。



  我盯著公園裏的一張長木椅,死死地盯著。程軒之!別望他!一眼也不要望!望了你就要向神告解一千回!



  「哎,阿君啊!你喝了酒啊?哈哈,我長得娘娘腔嗎?哎!你可別男女不分啊!」我仍死死地盯著那張長木椅,彷彿說話取笑的對象就是那張略髒的長椅,我望著那堆搭得像椅子的木塊.......望著一堆廢木垃圾........望著一堆不知是什麼的東西......望著.........



  「不,我沒誤會你是誰,我知道你是阿軒............阿軒,你怕?」我的手在他掌中握得更緊了,鬱鬱的聲音。
  
  我該如何回答?我..........”他們的女人把順性的用處變為逆性的用處;男人也是如此,棄了女人順性的用處,慾火攻心,彼此貪戀,男和男行可羞恥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受這妄為當得的報應。”腦裏流出這句話,儘管我平時不太肯背聖經金句.....是呢,是神在提示我,叫我不要幹這,對,祂不喜悅的。撒旦!一定是撒旦的詭計。



  壯了點勇氣後,我直視他隻眼,寥落地說道:「回家吧,別再玩了。」



  「原來你是怕的!」怒氣。



  「是!我是怕,因為,因為我是基督徒!我是不會幹這回事!」狠氣。
  
  「基督徒?這只是一個身份,你不該問一個身份,你該問你自己,你喜歡我嗎?」他鬱鬱的聲音比平時更鬱鬱。



  「...................」"男和男行可羞恥的事......"。我要冷靜。
   
  「你不嗎?」



  「我.............」



  「原來你不!」



  「不是!」



  「你根本沒膽子面對!」



  「你別再逼我啦!你是個自私的大混蛋!你要逼我嗎?是!我是喜歡你,喜歡一個男的!我是應該高聲大呼,對上帝說,我喜歡一個男的!我背叛了你啦!我也應該大聲地告訴教會,你們的教友我啊喜歡一個男的!快拿聖經來堵住我的慾火吧!我背叛了上帝啊!我該死!」



  我用拳頭狠狠地敲著右方的垃圾箱,大力,狠狠的,狠狠地敲打,大力地!沒有了痛!沒有了理智。「我喜歡你!喜歡你!」耗了所餘的力氣踢了垃圾桶最後一腳,膠袋,檸檬盒,酒瓶,一地都是,街燈照片一地,車聲還在響,我不斷地喘氣。



  「軒。」浪君抱著我的肩,我沒避開,他幽幽的說:「一切都會好起來,別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垂下了力,伏在他身上。喘氣怒氣漸弱下來。真的會好起來嗎?



  全能的天父,求你忘了我們的性別,也求你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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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浪君的事在學校不脛而走,我緊張的悄悄觀察旁人的神色,沒甚麼,一切如常。
 
  「小華,明明,細竿,阿嘉。我想問........我想問你們都知道我和阿君的事嗎?」我鼓起勇氣問道。



  「嘻,知道啦!恭喜呢!」他們笑著說:「也沒什麼的,你們彼此相愛就好了,現在社會是容得下任何事,所以你別擔心些什麼了。」「對啊,我們佩服你的勇氣。」「衰小子拍拖了!哈哈。」



  啊!他們........我感動得無地自容,感謝上帝,他們接受我們,不似我腦中排斥反對的景象。突然覺得前路好美,霧少了。



  我飛快地去找浪君,送他這一個喜悅,以後,我的每一份喜悅都要送給他。



  主啊,感謝你今天的賜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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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軒,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



  「牧師,我清楚,所以我才來告訴你。」



  「那麼,你又清楚知道聖經說過是不允許嗎?」



  「他們的女人把順性的用處變為逆性的用處;男人也是如此,棄了女人順性的用處,慾火攻心,彼此貪戀,男和男行可羞恥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受這妄為當得的報應。羅馬書的。」我背了那段章節。



  「明知神不喜悅,卻去行駛這罪,阿軒,你不會有罪惡感嗎?」



  我會,但我騙自己,我不會。



  「我不會。」我說。



  「是否我說什麼都改變不了,聖經說什麼,你都不理了?」



  「愛情不是建築在聖經的一兩句話上,那只是句子而已,感情不是建築在那句子上。」



  「你錯了,那不是句子,是神的話,是信仰。你願意捨棄信仰,離開主?」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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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君,你的聲音很好聽,是天生的嗎?」



  「大概吧,哈,我聽過你說我的聲音有味道。」



  「哈哈,是啊。有點叫人心痛的感覺。」



  「想不到我這一個一米七八的男孩也會有人心痛。」



  我笑不出來,犯罪感又上脹。”男人也是如此,棄了女人順性的用處,慾火攻心,彼此貪戀,男和男行可羞恥的事.......”
  
  浪君察覺到,輕聲的問:「怎麼了?」



  「我,阿君,你知道嗎?我常覺得自己背棄神,犯罪感好重。心好亂,每次識別起我們的性別,就猛地記起羅馬書的一段章節。」



  「他們的女人把順性的用處變為逆性的用處;男人也是如此,棄了女人順性的用處,慾火攻心,彼此貪戀,男和男行可羞恥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受這妄為當得的報應。對嗎?是這樣背的吧?嘻,我特意翻過了。」他笑了笑。
  
  「我仍是怕,好窩囊,對嗎?」



  「我們違反了遊戲規則,隨著自己的性子行事,對不起,我破壞了你的遊戲。」他嘆了口氣,眼睛沒目的地看著海上來來回回的小輪。



  他繼續說道:「如果我沒參加這遊戲,一切就會好的。」



  「不,我有權更改遊戲規則,因為遊戲是屬於我的。」我緊緊握著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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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阿軒!阿軒!是不是阿軒?」氣喘噓噓的peter在電話另一頭氣喘噓噓。



  「我是啊!咦。peter,怎麼了呢?遇鬼嗎?我可不是捉鬼天師,找我沒用。」我笑嘻嘻地說。



  「你......你。阿君他,他。他從山上滾下來,撞破了頭,你快來馬羅書醫院啊!快啊!」



  什麼?腦中穿過一聲巨響。



  「什麼?你說什麼?」我是聽錯了。



  「他昏迷了。快來!別問啦!」不,我是聽錯。



「什........」



  「d..................」他掛下電話。



  不,不是真的,不,他只劃破頭皮而已,沒事,別怕,不會有事。我的心在猛烈的跳,陰影貫穿頭頂,痛。沒事,沒的。



  我跑去醫院。



  主啊,求你保守他,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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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抹去那滴包著羅馬書這三個字的水珠,也抹走我眼睛的潮濕。繼續找,別怕,我會找的,別怕。



  浪君,別怕。



  「他們的女人把順性的用處變為逆性的用處;男人也是如此,棄了女人順性的用處,慾火攻心,彼此貪戀,男和男行可羞恥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受這妄為當得的報應..........」



  字旁的指甲痕繼續陷下去,別怕,我告訴自己,別怕,一定會找到的,一定會。

twh1110 發表於 2005-6-24 07:23 PM

冇人??
唔該俾下意見~~~

neptune1122 發表於 2005-6-24 07:24 PM

[quote]Originally posted by [i]twh1110[/i] at 07:23 PM 19:23:
冇人??
唔該俾下意見~~~ [/quote]
我算是人嗎??
好文章啊!!
哪里找的??:D:D:D

twh1110 發表於 2005-6-24 07:30 PM

[quote]Originally posted by [i]neptune1122[/i] at 2005-6-24 07:24 PM:

我算是人嗎??
好文章啊!!
哪里找的??:D:D:D [/quote]
朋友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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