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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處男保衛戰

今早大明受到的刺激太大,就連美幸送早餐來的時候還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中。
“還好吧。”美幸憂心的問。
“不好,昨天被三個女忍者夜襲,今早還嚴重的遭受精神受創,一點都不好。”大明抱著頭回答。
美幸:“怎麽回事啊。”
“我也想知道。”無奈的回答。
“怎沒看到小雪。”美幸感到好奇,這些天來都看到兩人膩在一起的,現在怎看不到小雪的人影。
說到小雪,大明就感到頭一直在抽痛。今早,“雪姬”說什麽也不肯變回小雪,反而死命的粘著大明,該不會昨天自己對雪姬做了什麽吧。今早起來,大明和雪姬兩人的衣服都淩亂不堪,大明問雪姬昨晚發生了什麽事,但雪姬只是神秘的笑了一笑,什麽都不說,只是緊緊的抱著大明,最後大明只好將雪姬哄回卡片內,一個人頭痛。
“對了,爺爺要你用完早餐後到大堂去,她有事要說。”美幸看大明一臉恍惚的樣子,並沒有太打攪他,轉身就退下。
老頭子找我幹嗎,莫非要判刑了,大明感到好奇。也好,反正事情總要有一個結果。不過,小雪的事還真傷腦筋啊。
大明用餐過後,洗了把臉,擡頭看著鏡子,鏡子裏的自己好像有點改變,頭髮和眼珠子都泛起一層淡藍色。大明這才想起,他這些天來都沒練功,剛開始還沒注意,大明也都都忘了自己要練功來壓制身體上的變化。看來這次不向從前一樣發作的那麽猛烈,而是很緩慢的進行。在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麽事,大明不知道,不過大明也沒有辦法。
看來傷腦筋的事很多啊,大明決定先將煩惱的事先放一邊,去看看那老爺爺到底在搞什麽花樣。
大明一踏進大堂內,乖乖,裏面的人還真不少啊,除了上次大明擺平的那些人外,還多了不少年輕人,美幸、千代和剛也都在場。一個個穿的整整齊齊的,好像再招開家族大會一樣。現場氣氛好怪異,大明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禦堂徹一郎端正的坐在大堂的首端,中央有塊墊子。徹一郎意示大明坐下,大明盤腿而坐,問道。
“把我留那麽久,也該是時候做結論了吧,技不如人,我也沒有啥好說的。”大明滿不在乎的說。
“結論嘛,其實前幾天就做出來了。”徹一郎摸著鬍子說。
大明:“喔,那最後你們想怎樣。”
徹一郎:“其實,你很強,雖然不成熟。但你的力量讓我們不得用言靈加上結界來封鎖,在式神的幫忙下,才能把你制服。”
“這算是誇獎嗎?我最後還不是給你們弄得像廢物一樣。”大明只感到諷刺。
“你知道吧,最近我們族裏出生的式神使越來越少了,這樣下去,我們這一族早晚都會面臨滅亡的危機,沒有了式神,我們也就失去了地位、尊嚴,失去一切。”徹一郎話題一轉,臉上儘是哀傷的表情。
“嗯,我聽美幸姊說過了。不過,那關我什麽事。”大明不解。
“不,你說錯了,這和你大大有關係。”徹一兩眼裏光芒大盛,大明還是一臉疑惑,關我鳥事。
“你的力量雖然很強,但是你那種能自由操控式神的體質才是我們所需要的。只要有了你,我相信族內的式神使會更多,將再次光復我族的榮耀,你簡直是上天賜與我月流一族的寶物啊。”說著說著,徹一郎大喊了起來。
這老頭瘋了,大明決定在老頭前面加個瘋字,以後就叫他瘋老頭。敢情他要我改行當種馬,開玩笑,我又不是阿德。難道,昨晚的事。
“靠,原來是你,昨晚找三個女忍者到我房裏大跳脫衣舞,雖然我的貞操不值什麽錢,但我可不是會任你擺佈的東西。”大明破口大駡
大堂內起了一陣騷動,大明耳尖,隱約聽到。“是誰先偷跑……”等這一類的質問聲。
徹一郎舉起手來,大聲的說:“安靜!”會場內的人都靜了下來。
“我說過,不許有人先動手,這件事,我會追究。”徹一郎沈聲的說,然後瞄了衆人一眼後接著說。
“我再說一次,從今天起,大明就是禦主。禦前、神宮、草雉三家的少女,誰先懷孕,誰就是正室。那一家,也就是月流的真正領導家族,這代表什麽意思,相信你們很清楚,儀式在今晚開始,你們都下去準備。”
徹一郎手一揮,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只剩大明一人。
“月流的將來都交給你了。”徹一郎很感慨的說。
“不要把責任推在別人身上,你以爲我會答應這樣亂七八糟的事嗎?瘋老頭。”大明的臉色很難看。
徹一郎:“有何不好,你所擁有的,是別人一輩子所追求的。名利、權勢、財富,甚至一大堆的美女,你都有了。”
大明:“我失去自由。”
“放心,等孩子們出生後,我會解掉你身上的禁制。”徹一郎笑呵呵的說。
“我不是說這個,的確,我是找不到人生的目標,看不到未來要走的路。雖然迷惘,但我希望用雙手來打造自己的未來,而不是給你們當傀儡,我可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大明怒吼著。
徹一郎:“這可由不得你,爲了一族的幸福,看來只有犧牲你了。”
大明:“犧牲的不只是我,還有那些無辜的女孩子。你這樣做,無端是毀了她們的未來及幸福,這對所有人都不公平。”
徹一郎:“她們爲家族犧牲是應該的。”
“應該,什麽是應該,就像式神一樣嗎?就像小雪,你從來沒有去感受式神的思想,它們是生命,不是工具。”大明反吼回去。
徹一郎:“看來你並不瞭解式神存在的意義。”
大明:“像這種不應該存在的東西,有什麽好瞭解的。”
徹一郎看了大明一眼,淡淡的說。
“你跟我來。”
徹一郎帶著大明來到神社後山的一處山洞內,兩人一直走到山洞的盡頭,盡頭處是一面雕滿符文的石壁。徹一郎將手貼在石壁上,口裏還念著一些東西。
石壁緩緩的打開,裏面是一道深不見底的石梯,黑森森的,好不嚇人。徹一郎從入口處拿起兩根火把並且點燃它,把其中一根交給大明後說。
“有些事,是你應該知道的。”說完後轉身走下石梯,大明也只好跟下去,當大明下去後,背後的石壁又緩緩的關上。
一路上,在火光的照耀下,大明可以看到許多由鐘乳石的石柱,說明這地洞已經有好長的年歲了。都爲不時還可以聽到水滴聲,好沈悶,大明似乎可以感受到洞內長久以來所承受的悲哀。
也不知走了多久,總算是走完了,這次眼前出現的是座很大的石門,上面刻滿了更多更複雜的符文和圖案。
“這座‘守護之門’,守護著我族歷代來的所有故事,只有族內被選上的人,也就是式神使,才能開啓。”徹一郎說完,在門上一摸。所有符文和圖案都發出光芒,大門慢慢的打開。
比起走道內的昏暗,石門另一邊的世界亮的令人刺眼,大明在徹一郎的帶領下走進去。石門內是個相當寬闊的空間,約有一個足球場大吧,周圍的壁上正閃耀著不知名的光芒,照亮這整個空間。
十來個類似繭的東西散佈於場內,大明不知道要怎麽去形容這東西。不過,這應該就是美幸所說,式神的"繭"吧。繭的周圍,還繞著很多罐子。
“這是歷代以來式神宿主的骨灰。”徹一郎看出大明眼中的疑惑,自動爲大明解答。
徹一郎:“大部分的式神會在宿主死後吸取宿主的靈魂,成爲式神的一部份,這是使用式神之力後的代價,所以我們把骨灰放在這裏,算是紀念吧。死後什麽都不剩下了,我也一樣。”
大明不說話,如果生命到最後,連靈魂都失去了,那這樣的人生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你認爲我們是爲什麽要去使用式神,明知道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徹一郎問了大明一句,大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徹一郎:“你認爲世上有多少式神?”大明搖頭。
“很多,多到你無法想像,世界各地都有人在利用式神在做事,當然,不是每個人都用來做好事。對於作亂的式神,也只有用式神去對付他。我族並無意扮演什麽正義之士,因爲我們也曾用式神做些不太光明的事。因爲式神,所以才有今天的我們,這是自古留下的傳統,想回頭時,已經難了,我們已經和式神分不開了,失去式神,我們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徹一郎感傷的說。
大明靜靜的聽他說下去。
徹一郎:“我們的存在,相對的也嚇阻一些外來勢力的入侵。日、月、星三個流派,則負責日本境內的安全,負責對付別國的攻擊,以及處理國內的一些問題。當然,這一切都是在臺面下進行的,一般人誰也不會知道。就因爲我族負有這種沈重的使命,抛也抛不掉,希望你瞭解。”
大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一直思索徹一郎說的話。
其實也不能說徹一郎作錯,每個人對於每件事的看法都不同,如此而已。不過,大明也有自己的做法。天色晚了,看來要開始打獵了,很不幸的,自己就是那個獵物。
大明開始收集所有可以到手的東西,等一群女人來強*自己,這種事大明可做不來。
夜晚,有幾個女孩子走到大明的房門前,看到房內還有燈光,也不疑有他,拉開了房門就進去。突然,滿天的白霧飛來,衆女都嚇了一跳,趕緊捂著鼻子,但晚了一步,紛紛倒頭大睡。這種強力的安眠藥粉,是大明叫“疾風”去採摘藥草,臨時加工作成的,但效力足以讓人睡上一天一夜。是阿德教大明的,大明一直很懷疑這種藥的用途,該不會事像今天一樣,用來迷昏女孩子的吧。
後來有女孩子接近,發現房內空無一人,只有幾個睡的像死豬一樣,大叫著“人跑了。”。大明的處男保衛戰正式開打。
“在那。”有人突然看到一道人影閃過,一些人很快的追過去,身手頗爲利落,看來有點底子。可惜啊,一個踏空,地面不知何時被挖出個陷阱大洞來,裏面鋪滿了樹葉和安眠藥粉,雖然沒有受傷,但看來免不了要再洞內睡上一夜,希望明天不會感冒才好。
大明在暗處盤算了一下,今早看到的有十二個少女,屋子裏躺了四個,洞裏兩個,還有三個在到處觀望,剩下的不知躲在哪。幸存的人有了警覺,看來不會輕易上當了。
大明並不打算用殺傷力強的荒獸來對付她們,因爲這根本只是場鬧劇,不應該有任何人受傷。大明本打算馬上離開,但四周的防守太強,只好等明早守衛薄弱的時刻下手,目前最重要的是撐過今夜,至於離開後去哪,到時候在說吧。
不過,剩下的都不好對付啊,尤其昨晚的女忍者還沒出現,看來人數有可能超過大明預計的。
“疾風”大明小聲的叫著,他早將“疾風”叫出來了,並且變的和一般老鷹一樣的大小,負責擾敵的動作。
“疾風”收到大明的命令後,開始在另一端製造聲響,有一女忍不住跑去看,卻沒有再回來了,當然,大明在那也設有陷阱。
剩下的兩女不知如何是好,“疾風”一個轉身,抓起大明特製的藥包,開始作高空轟炸。漫天的安眠藥粉灑下,兩女也被擺平了。
只剩三個了,大明一直躲在他藏身的地方不動。辦完事的“疾風”並沒有在收到任何命令,政戰在樹上靜靜的看著。就這樣,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夜深了,該休息了喔。”少女的聲音在庭裏響起,大明默默不動。
“難道要我們挖你出來嘛。”
大明頭皮直發麻,他用自己不怕冷的特性在地上挖了個洞,然後把自己埋起來,只留下個小洞呼吸和監視,沒想到這也被發現了。
“數到三,你不出來我就用炸藥炸了喔。”
大明趕緊爬出來,回頭一看,昨日那三名女忍者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樹上,頭上還蒙著布套。
“不錯嘛,你一個人解決了這麽多人,也省的我們麻煩,你是要自己乖乖進房,還是我們拖著你進去。”說完後,三人開始脫下頭上的布套。
左邊的那個不認識,中間那個是、是千代,大明瞭解昨天千代在溫泉那句話的意思。
“你是我的。”看來千代對自己是勢在必得了,不過最後一個讓大明不敢相信。
“美幸姊,你跑來湊什麽熱鬧啊。”大明快昏了,沒想到平時一臉親切的美幸姊也跑來參一腳。
“這是爺爺的交代。”美幸紅著臉說。
看情形,自己是跑不掉了。大明想先請“雪姬”出來度過這個度過這個難關,但三人沒給他這個機會。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們知道大明要招換式神時都要先把卡片拿在手。
三道飛影,將大明的手腳捆的結結實實的,又是昨天的那種飛繩。
“今晚,你是跑不掉了。”
“抗議,你們藐視人權。”大明大叫。
“抗議無效。”
“誰說的。”一陣清脆的女聲傳來,四人都轉頭看向出聲的方向。
一道白影自天緩緩而降。
“我說老公啊,怎麽我們還沒結婚,你就急著搞外遇,你知道這樣很傷我的心嘛。”
來人幽幽的抱怨,正是林詩函
第十二章 無

一段日子不見,林詩函身上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大明也說不上來是什麽。以前林詩函給的的感覺就像嬌貴的千金大小姐一樣,現在的感覺則是像、對了,像侍劍一樣,一種全完不屬於天地之間的氣質,就像仙女一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和尚者頭髮沒,這句話果真不錯。不過,她怎麽找到這的。
“你是誰?”千代問著,神社附近的守備十分嚴密,不可能會讓莫名其妙的人闖進來。
“我、我是大明的未婚的老婆,將來孩子的媽,如果你們要進我王家的門話,那你們還得叫我一聲大姊。”林詩函掐著指頭算著自己的身分,好整以暇的道來。
天啊,她是來這裏發瘋的嘛,搞什麽鬼,大明在心中叫道。
“大姊,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千代從背後拔起兩把小太刀,一個閃身,刀光直指林詩函。
“我說妹子啊,幹嗎用這麽大的見面禮啊,大姊我有點受不起。”林詩函一邊說著,一邊輕輕鬆松的閃躲過千代的淩厲攻勢。有如楊柳隨風起舞般,一切都是那麽自然,總是在刀鋒臨身的那一刻,從容的閃開。
大明看了不僅捏了把冷汗,這段時間來,侍劍到底教了她什麽啊。侍劍,說到侍劍,怎沒看到她的人影。
千代的身子還沒恢復,手上的速度慢了下來,臉色也漸漸蒼白,只是憑藉的一股毅力,支撐著快要倒下的身軀。衆人都看得出來千代在死撐,只是大明不明白,究竟千代她是爲了什麽而戰。
林詩函從頭到尾都沒出手過,千代的身體終於承受不住,小太刀往地上一插,半跪了下來。
“千代。”美幸和那少女跑到千代的身旁,查看千代的情形。大明由於身上被綁著繩子,只能像僵屍一樣跳到千代身旁。
“這又是何苦呢?”大明歎了口氣,四女都轉過頭來瞪著他這個“罪魁禍首”。
“別看著我,我又不是自願的,我也是受害者啊。”大明看四女不懷好意的眼神,心裏有點毛毛的。
林詩函看了大明一眼,隨即一推,把大明推倒在雪地上,然後踹了大明幾腳,轉頭向三女說。
“我這口子看來給你們帶來了不少麻煩,放心,我這就帶他回去嚴加看管,不會再讓他跑出來花心。”林詩函指著大明說。
“不行。”三女異口同聲的說。
“老公,看來你真的惹了不少麻煩。”林詩函說完後,右手一舉,遠處的雪原上似乎起了騷動。
“又不是我自己喜歡,你怎麽跑來了?”大明都著嘴巴說。
“你失蹤了快兩個禮拜,一點消息都沒有,連侍劍也感應不到你的所在,你說我能不擔心嘛……”林詩函的話中,關心之情表露無疑。大明不懂,自己對她而言,不過是個玩具罷了,有必要那麽擔心嘛。大明感到心好痛,好像被撕裂的感覺一樣,心臟正猛烈的跳動,全身的血液正加速迴圈。怎麽回事,大明不知道,大明的意識正漸漸模糊。
“快走,那老頭追來了。”跑去偵查敵情的侍劍回來了,當然三個少女都看不到侍劍。
“那個頑固老爺爺可不好對付啊,那麽各位,我們就先走了。”林詩函很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準備走向大明那邊,但三把明晃晃的小太刀擋住林詩函的去路。
三女圍在大明身前,用行動來表明她們的意思,看來不用武力是不行了,林詩函歎了口氣。
林詩函用手指在身前虛劃幾下,侍劍並沒有教她太多關於"武"的事,侍劍說她的資質適合練"術",也就是操控大自然的力量。
“風轉。”隨著林詩函的叫喚,狂風開始向三女聚集過來,圍繞著他們身邊形成一到龍捲風。
“雕蟲小技。”三女想強行闖出,普通的風是沒啥作用,但如果風裏吹的是大明作的強力安眠藥,那就不同了。
三女顯然沒察覺這點,千代和那少女首先中招,昏睡了過去,唯有美幸仍勉強打起精神說。
“不、不可以將……大明。帶……帶走,大姊。”說完後就昏睡了過去。
林詩函倒沒想到真的有人叫她大姊,楞了一下,但隨即回復過來。大明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從剛才就無聲無息的。
林詩函剛想走近,一聲“好厲害的娃兒。”讓林詩函停下腳步,禦堂徹一郎已經追來了。
除了徹一郎外就沒有別人了,看來門口的那些人已經成功的拖住他們的腳步,讓他們顧不到這邊。當務之急,就是要先收拾徹一郎,免的人越來越多,不過,不好辦啊。
“哪里哪里,這點把戲怎能入你的法眼呢,禦堂老爺爺。”林詩函表面上是輕鬆,但心裏一直在尋找脫身的機會。
徹一郎:“小姑娘,你既然認識我,還敢跑來這鬧事,膽子不小啊。”
“沒辦法啊,誰叫我老公被你給軟禁起來,當老婆的總不能不聞不問吧。”林詩函嘴上是這麽說,但身形卻沖向大明那一邊準備抓人。
“那很簡單,你們小倆口都留下來不就得了。”徹一郎也沒閑著,身影也搶身上來。
林詩函雖然知道徹一郎實力不俗,但看到一個白髮蒼蒼,年齡算的上是國寶級的老人,以不遜於自己的速度移動,難免會感到驚訝。
“侍劍姊,拜託你了。”林詩函只有輕功還行,要是正面和徹一郎對打,只有被秒殺的分而已。
侍劍的三頭身開始發出光芒,並開始變大,當光芒散去後,出現的不是侍劍原本的模樣,而是當日大明在火車站所看到和林詩函在一起的那名男子。身穿古裝,腰間系了把長劍,宛如古代風流瀟灑的俠客。
“你好像跟那小子一樣,也能自由的使用式神,我對你們越來越感興趣了。”徹一郎被侍劍一擋,腳步停了下來,敢情他把侍劍當成式神了。侍劍抽出腰間的長劍,連攻了徹一郎幾招,劍法之精妙,將徹一郎逼的手忙腳亂的。
“式神就要用式神來對付。”徹一郎把身後的布包拿下,解開布包後,裏面是把纏滿白布條的日本刀,白布條上還血滿密密麻麻的符文,如果大明沒昏過去的話,就會認得這把刀,就是當日讓他吃盡苦頭的式神所寄宿的主體,妖刀“村正”。
徹一郎握著刀柄,用力一扯,崩斷刀鞘上的白布,抽出冷冽的刀身,周圍的氣份變的好奇怪,林詩函有種不安的感覺。
“你們應該感到榮幸,能見到我月流所有式神中,排名第二的‘修羅’。”說完後把“村正”往地板上一插,像後退一步。
“村正”的劍身上開始冒著黑氣,並流聚在“村正”周圍的地板上。一道人影慢慢的從黑氣裏升起,雖然緩慢,但每當那人影多出現一分,現場的壓迫感也越重。當全部的身體都浮上來後,林詩函連呼吸也感到困難。林詩函可以看的很清楚,浮上來的,是具石制的日本古盔甲,全身上下都看不到一點縫,臉上是個由石頭作成的鬼面,眼睛的部分有挖空,裏面好像有東西在動的樣子,黑漆漆的,看不到。
徹一郎大喝一聲,“修羅”的石鬼面眼裏冒出了兩點綠色的螢光,有如鬼火一般,好不嚇人。“修羅”的右手緩慢的移動,拔起地板上的“村正”,再徹一郎的驅使下,一步一步的向侍劍走來。
侍劍首先發難,手上的長劍一指,直取“修羅”的雙眼,速度之快,宛如流星。但“修羅”可不是省油的燈,手上的“村正”一揮,格開侍劍這雷霆一擊,雖然無法想像石頭對成的盔甲動作起來也是如此迅速,但事實擺在眼前,也不得不讓林詩函相信。
侍劍就這樣和“修羅”打了起來,侍劍的劍尖點在“修羅”的身上一點作用都沒有,偏偏弱點的雙眼又防守嚴密。反觀,侍劍對於“村正”似乎有所顧忌,還得分神躲避“村正”的攻勢,漸漸的處於下風。看到侍劍的情況,林詩函著急的問。
“怎麽回事啊,侍劍姊。”
侍劍沒有回答,爲了打鬥,已經讓她付出全部的心力了,根本沒空回答林詩函的問題。林詩函也看出了情形不對勁,手指在地上畫了幾下。
“冰突刺。”數根尖銳的冰柱從地面竄出,原本足以將常人刺成串燒的冰柱,對上“修羅”一身堅硬的石盔,一點用都沒有,“修羅”輕輕鬆松一踩,冰柱就化成碎片。
“修羅”一刀斬下,侍劍找了個空隙,劍尖直取“修羅”的雙眼,卻看到“修羅”眼裏綠芒大盛,馬上領悟這是個圈套,原本斬下的“村正”以一個奇妙的角度往上挑,侍劍急速的後退,但手背上還是被切出一個傷口。侍劍好像很痛的樣子,一直退到林詩函身旁。
“還好吧,啊。”林詩函一臉擔憂的問,但看到侍劍手上的傷口時有忍不注的叫出來。
侍劍手背上的傷口並沒有流出血來(廢話,侍劍又不是人),反而是傷口附近的肌肉開始消失,而且慢慢的擴大。
“這傢夥會吸收附近的靈魂,我是靈體,當然會受到影響,要是我的力量能全面發揮的話,這種傢夥來一打也不夠看。”侍劍痛苦的說。
“要投降了嘛。”徹一郎並沒有在進攻,開口問道。
林詩函和侍劍默默無言的看著快消失的手,說實在的,那感覺並不好受。林詩函看著胸口的項鏈,那是個發信器,附近還埋伏著一批全副武裝的人馬,剛林詩函舉手的動作就是要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只要林詩函按下按鈕,外面的人就會搶進來救她們離開,只不過不知道會死多少人,況且這個老爺爺看來沒有殺了自己的意思,應該沒必要叫外面的人進來,可是侍劍姐的形況看來很糟,怎麽辦。
就在林詩函躊躇不已的時候,侍劍的身體開始發出光芒,侍劍的手也恢復成原樣。
“怎麽回事。”林詩函問著。
侍劍:“‘蒼冥’的力量又提高了,所以我的力量也有所提升。”
林詩函:“是大明作的嘛。”侍劍點點頭。現場突然響起類似於也受的咆嘯聲,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出聲的地點,來源是,大明的所在地。
從剛剛就一直被忽略的大明正頭向下的埋在雪地中,只是不知何時開始,大明的頭髮已經變成了深藍色。
“不好。”侍劍和林詩函知道這代表什麽。兩人想跑到大明身邊,一聲怒吼,有如閃電一樣,轟的一聲炸開,兩人都停下腳步。
只見大明崩開身上的繩索,站了起來。這真的是大明嘛,眼前出現的人影身上的肌肉正不斷的暴長,還把衣服都撐破了。有些地方皮膚跟不上肌肉的生長速度,被活生生的撕裂開來,冒出血花來。兩人都嚇呆了,都沒有反應。
好一會,大明身上肌肉的扭動才消退下去。慢慢的恢復以往的模樣,不過大明全身早已變成個血人了,大明變成深藍色的眼瞳裏,毫無生氣,深遂的好像看不到底。
“大明,你還好嗎?”林詩函試探的問,大明沒有回答。林詩函摸了大明一下,還沒碰到皮膚,手指就被彈了回來,感覺火辣辣的,好難受,這是什麽力量。
“小心。”侍劍拉著林詩函往後跳,躲過“修羅”的一刀。不料,“修羅”的目標不是兩人,而是大明。徹一郎感覺到大明身上的封印不但被突破,而且力量暴增,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但如果他不先制住大明的話,下次要在抓住大明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事。
面對“修羅”的舉動,大明似乎有了反應。面對“村正”鋒利無比的刀鋒,大明只是單單舉起手來,用手掌握住“村正”的刀身。
“無知的東西,你想傷害誰,我嘛,你不會已經忘了我的存在吧。”大明口裏吐出的,不是他平時說話的語調,而是更爲深沈幽遠的聲音。“修羅”的身體開始不斷的顫抖,最後連“村正”都放開了。
“搞什麽鬼。”徹一郎倒在地板上,他感到“修羅”已經完全脫離自己的掌握,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修羅”跪在地上,像是在聆聽大明的判決一樣。大明轉過“村正”,仔細的在手上把玩著。
“好一把凶刀,和你正好絕配,你喜歡?”大明問了“修羅”一句,“修羅”點了點頭。
“那你帶著它上路吧,離開這個不屬於我們的世界,有必要時,我會呼喚你的幫助。”說完,拿起“村正”往“修羅”的額頭一插,“修羅”連同“村正”全爆裂開來,在雪地上形成黑色光芒的碎片,然後消失。
“你是大明,還是‘絕’。”侍劍走過來問道,大明的身體遙遙頭。
大明:“都不是,‘絕’已經不會再出現在這個世界,你可以叫我‘無’。”
“大明會怎樣?”林詩函急著的問。
“放心,我只是出來幫大明處理一下暴走的力量罷了,回去記得叫這小子加緊練功,以他目前的肉體是承受不住這力量的,所以我會稍微改變一下他的身體,等到大明能掌握這力量後,他的身體自然會恢復的。好了,我該走了,女人,我走之前有句話要跟你說。”無指著林詩函。
“大明的個性很愛鑽牛角尖,凡事都會往壞處想,他並不相信會有人真的愛她,你也是一樣。如果你還想待在大明身邊,那你就要有面對死亡的覺悟,大明的未來……算了,有些事要自己經歷後才知道的,你自己決定吧。”
無說完後,大明的頭突然垂下。當大明的頭在擡起時,眼光已經回復成原來的樣子。看到自己身上都是血,而且全身上下還痛的要死,大明嚇了一跳,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事。看到林詩函和一個陌生男子盯著自己看,大明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他不就是和林詩函在一起的那個男的,於是劈頭就向林詩函問。
“啊,他是你男朋友。”
林詩函當場不顧淑女形象,K了大明一拳,"無"消失後,大明身上的護身力場也消失了,林詩函毫無阻礙的K到大明頭上。林詩函開始有點瞭解"無"所說的話了,難道大明對自己一點信任都沒有嘛。
“是我啦。”侍劍感到好氣又好笑。大明一聽,是侍劍的聲音。
大明:“侍、侍劍。”侍劍點了點頭。
“原、原來你是男的。”大明訝異的發表結論。侍劍一個迴旋踢,狠狠的踹上大明。
好死不死的,大明滾到還沒觸發過的陷阱坑裏,一頭栽進自製的安眠藥中,呼呼大睡。
晚安,預祝大家都能有個好睡的夜晚。
“修罗”
闇黑、特殊属性,七级人型荒兽
会夺取被斩杀者的灵魂化成力量,拥有特殊武器:妖刀“村正”
第十三章 追蹤

一大清早,大明醒來就感到身體怪怪的,身體內到處充滿了到處流竄的力量,大明的第一個反應是,他的功力回復了。只是身體內的內息有如狂風暴雨中的怒海狂濤般洶湧澎派,大明感到好像要撐破他的身體一樣,全身上下隱隱作痛。
大明爬了起來,發現這間房間還是他這些天來住的那一間,表示他還在神社裏,那侍劍和林詩函呢?
就在大明疑惑的當時,房門被拉開了,進來的是林詩函。林詩函穿著一身白衣紅裙的巫女服飾,三頭身的侍劍坐在林詩函肩上。
“你醒了啊。”林詩函走到大明身旁問。
大明:“最近流行這樣穿嘛。”
林詩函:“入進隨俗啊,怎樣,不好看?”。大明搖搖頭,林詩函的氣質和這身衣服格外搭配,今天的她,美的像仙女一樣。不過這些話大明可不敢講,只有偷偷的放在心底。
大明:“昨天後來發生什麽事?爲什麽你也在這,你也被留下來了嗎?”
“這些事你就別擔心,都交給我來辦,你還事先顧好你自己吧,以後會在跟你說。”林詩函拿出鏡子照著大明。
“哇。”大明好像見到鬼一樣的大叫,鏡子裏的自己完全變了個樣。藍法藍眼,臉上還浮現起些莫名奇怪的條紋,大明舉起手來想指著鏡子裏的自己,卻發現手臂上隱約長出了鱗片,一閃一閃的,手指甲變的硬又長,還帶著深藍色,怎麽看都像爪子。
侍劍:“現在你的身體內到處是突然暴增的力量,你還是快點專心練功,在這樣下去,你早晚會變成一隻四腳大爬蟲。”
看大明一臉遲疑,林詩函知道大明在擔心些什麽,於是說。
“放心,有我在這,不會讓她們吃了你的。”
大明沒有選擇,何況體內的力量有暴長的趨勢,大明只好運行起多日不見的天地心法,入定去也。這次大明入定的時間很久,也很奇怪。
大明剛入定不久,全身開始放出強烈的氣勁,這些氣勁成淡藍色,並且開始結晶化,慢慢的把大明包圍成一大塊晶石,並且顔色慢慢的加深,第一天的黃昏前,大明已經完全變成一個深藍色的大晶石,完全看不到大明的人影。
林詩函和侍劍也想不到爲何會變成這樣,但除了等待外,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徹一郎把這附近劃爲禁地,並派了門下的弟子和林詩函的武裝部隊組成的隊伍嚴加守護,除了少數幾人外,根本無人可以接近。現在的大明,對他們而言,是個比性命更加重要的存在。
直到第九天半夜,有如玻璃乒拎乓啷破碎的聲音驚醒林詩函和侍劍兩人,這幾天她們都一直睡在隔壁房間。晶石已經碎裂成一地的粉末,裏面那個人,真的是大明嗎?林詩函和侍劍面對面相望,都不敢相信。
第十天早上,大明張開眼緩緩的醒來,在融合體內的力量後,天地心法一舉推進到第十八重的境界。映入眼簾的,是林詩函、侍劍、徹一郎三人,看到三人一臉訝異的看著他,那表情就好像看到鬼一樣。
大明:“看到鬼啦。”侍劍指著一旁的鏡子,大明看到後,表情不會比幾人好到哪去。鏡子裏的人有著一張俊秀的臉孔,藍色的眼睛和頭髮,而且鏡子裏面的人瘦瘦高高的,完全看不到大明以往的身影。
“他是誰?”大明叫道。
“你啊。”侍劍沒好氣的說。
“發生了什麽事?”大明一臉驚訝。
“看來你身體內的東西應該消化的差不多了,所以會瘦下來才對,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侍劍搖著頭回答。
“那我怎麽辦?”大明哭喪著臉。
“什麽怎麽辦?”侍劍問道。
大明:“我總不能回家後一句‘媽,我變瘦了’就混過關罷,我這樣連家的回不去。”開玩笑,現在的樣子和以前比,完全是兩個人嘛,搞不好還當自己是瘋子。
林詩函:“總會有辦法的。”
“先回去再說吧。”大明搔著頭說。
“請等一下。”徹一郎從剛才就滿臉嚴肅的坐在一旁,如果沒開口的話大明還真沒注意到他。
大明:“我說老爺爺啊,你還沒死心嗎?”
徹一郎:“禦主,我等月流一族的興亡全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大明坐在林家的私人飛機上,心底感到很無奈,想到自己無緣無故成了什麽月流的禦主,頭就很痛。不當行嘛,那瘋老頭帶著一大推的人在大明面前,如果大明一搖頭的話,它們就準備集體切腹自殺,大明拒絕的下去嗎?
最後的協商是,大明可以當那什麽禦主,不過是挂名的,大明並不管事。只有非常重要的集會大明才會出現,如明年的式神大會。並且不准泄漏有關大明的情報,月流對外公開的名字是禦堂三郎,而不是王大明。徹一郎也都同意了,大明終於可以過回以往的日子了,不過。
大明看著對面的人影,那是禦堂美幸、神宮千代和草雉葵(第三個女忍者)。三人分別是三個家族中的精英,都是身懷忍術的高手。三人奉命要保護禦主,當然,一有機會的話,順便把大明給吃了。大明當然堅決反對,不過千代說了。
“我們三人可算是忍者喔,要是你不希望天天被我們暗算的話,還不如讓我們光明正大的留在你身邊,除非你點頭,不然我們不會亂來的。”對於千代的保證,大明雖然不太相信,但也沒辦法,只好讓她們跟了。
林詩函拿給大明一個盒子,裏頭是一副眼鏡,林詩函意示大明帶上去,然後說。
“閉上眼睛,回想你以前的樣子。”說完後拿了鏡子擺在大明身前。
“你怎麽辦到的。”張開眼後的大明驚奇的問,對面的三女也感到愕然,大明已經變回以前那胖胖的蠢樣了,大明在拿下眼鏡,又變了回來,不由的看向林詩函,林詩函聳聳肩說。
“一點小幻術的應用版,不過……”林詩函要大明戴上眼鏡,手指摸著大明的手背,但林詩函的前一段指節卻消失在大明的皮膚下。
林詩函:“這只是障眼法,一但有所接觸就穿幫了。”大明低頭想了一下,然後舉起說。
“你再摸摸看。”林詩函摸了一下,軟軟的,不像皮膚的觸感,不過把整個幻影都充實了起來。
“這是?”林詩函好奇的問。
大明:“護身真氣,天地心法突破十五重時得到的力量,只要多多研究一下應該就行的通。”
“那就好。”林詩函嘴上是這麽說,但心底又是另一種想法。
開玩笑,以前那胖胖的樣子就讓自己無緣無故多了三個“妹妹”出來,要是現在放你這樣出去,後頭豈不是跟好幾卡車回來。真是的,沒事變那麽帥幹嘛。
好在川田有良心,再當初綁架大明時用"需要大明幫忙做緊急的人體實驗爲理由",向大明的學校和家裏請假。理由雖然爛,但加上一筆金錢後就很有說服力。所以大明很簡單的返回學校上課,只是回家時給大明媽念了一頓,說大明也不事先說一下。不過,看在錢的份上也就算了。
大明在學校也沒啥朋友,不太有人會去注意大明的動向,就只有老孝和阿德問了幾句,大明隨便虎爛一番就過去了。雖是過了一翻折騰,但大明總算是恢復以往的校園生活。
今天是禮拜天,也是大明搬家的日子。由於大明整天提心吊膽的害怕會被家人發現,乾脆以"通車上學太辛苦"的理由搬到市區。
只是,大明瞪著雙眼,看著眼前的大廈,也太豪華了一點吧。當初美幸三人很樂意的幫自己找房子,不過,這也太誇張了一點啊。
“反正是自己的産業,又不用花錢。”面對大明的疑問,千代解釋著,這棟大廈是川田集團的資産,裏頭都是自己人,住起來也比較安心。
大明被安排住在最頂層,那裏視野良好,整個樓層都是大明的房間,連浴室也比他以前的房間大上許多。大明將林詩函作的幻象眼鏡作個改良,改爲類比大明的身體時不類比衣服出來,衣服則另外穿,而且還直接能表露喜怒哀樂等情感,這樣看起來更爲自然,絲毫沒有破綻。
三個女孩就住樓下,千代和葵跑去詩函的學校就讀,美幸則是在家裏當起管家的工作,美幸的手藝很不錯,平日三餐都由美幸處理。
大明倒也慢慢的適應起新的生活,感覺嗎,說真的,很不錯,這是大明一輩子從沒想過的生活。
要是再有一點點改善的話那就更好了,千代和葵總是有意無意的穿著清涼養眼的衣服在大明身前晃來晃去,美幸是比較含蓄,沒那麽直接,但那含情脈脈的眼神更是讓大明感到頭皮發麻。
林詩函也不時的來這,不過不是找大明,而是找美幸她們。每次看到他們這群好“姊妹”圍在一起聊天,還朝著自己指指點點的,大明有總獵人被獵物盯上的感覺,她們好像再討論如何分贓一樣。除了這樣外,倒還真沒啥事情發生,日子過的很平靜。
最近老孝不知道在幹嗎,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大明和阿德都有點擔心。不過依照老孝的個性,除非他自己想說,否則沒有人能逼他開口。
“怎麽回事,老孝最近很反常ㄟ”阿德坐在樹蔭下問,中午休息時間,附近都是三三兩兩的學生。
大明:“我也不了,老孝是出了名的冷靜,連泰山崩於前還變不改色,這份定力,是誰都望塵莫及的。他會那麽慌張,看來事情真的很嚴重。”
“會不會跟他妹有關,就我所知,老孝的爸媽都在國外工作,在臺灣只有他妹一個親人而已。”阿德說著。
“老孝有妹妹?”大明感到很驚訝,他可從來沒聽老孝說過,那阿德又是從哪得知的。
阿德:“不但有,還很漂亮。”
大明:“靠,只要提到女人,你這小子消息比誰都還靈通,如果是,那怎麽辦,老孝什麽事都悶在心裏不說,我們也幫不上忙。”
“開玩笑,難道朋友不說我們就不幫忙嗎?”阿德正義凜然的說。
“是爲了老孝的妹妹吧。”大明嘟著嘴小聲的說。
“你說啥?”阿德瞪著大明。
大明:“沒、沒啥。那你有啥好點子。”
阿德:“我們下課後跟蹤他就知道了。”
“哇靠,好下三爛的點子,這你也想的出來,這是窺探他人隱私ㄟ”大明不屑的說。
阿德:“那你有更好的主意?”
大明:“沒有。”沒辦法,爲了朋友,只好作了。
老孝一放學後就匆匆跑掉,臨時組成的“明德雙怪偵查小組”也如火如荼的展開調查。
“有必要穿成這樣嘛。”大明抱怨著,身穿大衣,還帶著帽子,十成十的間諜打扮,公車上的人都好奇的觀望著。
阿德:“電視上不都這樣演的,快點,老孝要下車了。”
是哪個爛節目,大明心中暗罵。
只見老孝在巷子內鑽來鑽去,兩人也一直跟著趴趴走,最後老孝在一處彩券行停了下來,"明德雙怪偵查小組"也遠遠的停下腳步。
“我說阿明啊,你體能什麽時候變的那麽好了。”阿德一邊喘氣一邊問。
大明:“沒啥,只是最近運動了一下。”
阿德:“怎麽那麽想不開,莫非是爲了愛情嗎?是哪位姑娘讓我們不解風情的木頭明開了竅,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偉大。”
“噓,閉嘴,有人在查看。”大明停下阿德的瘋言瘋語,拉著阿德躲倒巷子裏頭,彩捲行內有人跑出來東張西望,確定沒看到人影后,塞給老孝一張白紙。
“買彩捲有必要鬼鬼祟祟的嘛,說到這,阿明啊,這期的樂透你有沒有買啊,上期的頭獎真不錯,可惜我沒中,有買就有希望喔。”阿德從大衣內拿出望遠鏡來看,看來他帶的東西還真不少。
大明:“少來,‘有夢最美、杠龜相隨’,我可沒那個福分,何況你家不是很有錢嗎?怎麽,連這點小錢也看上眼了啊。”
“意義不一樣嘛,你看老孝剛拿的真的是張彩券嗎?”阿德這時又嚴肅了起來。
“應該不是,因爲老孝並沒有給他錢。”大明這樣說著,還有一點是,以他現在的眼力,可以看到那是一張白紙,上面還寫著一個地址還有時間,不過他不方便說出來。
“我這超高倍數的望遠鏡也看得出來那不是彩券,不過看不清上面寫著啥?”阿德有點氣餒。
“跟著老孝吧,要是真有些什麽,今晚會將謎底揭曉。”大明沈聲的說,看來一切真的很不對勁。
阿德:“也對。”
兩人都打電話回去交代說會晚點回去,大明現在是住在外面,所以自由的很,倒是阿德說了幾句後就怒衝衝的挂上電話。
“怎麽了?”大明問。
阿德:“還不是我家那個管家,嘮叨死了,到現在還拿我當小孩子看,你也知道,人的年紀越大就越有碎碎念的症狀。”
大明:“人家是關心你啊,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阿德:“別說這些了,老孝有動靜嗎?”
兩人正身處老孝家旁的速食店,一邊解決晚餐一邊看著老孝的家,老孝家裏的燈光還亮著。老孝從彩捲行回家後就沒在出來過,不知在幹些什麽。
大明:“老孝的妹幾歲了?”
“國中一年級,大概十三、四歲吧,怎樣?”阿德好奇的問。
大明:“自從小雪之後,我覺得你的守備範圍年齡好像有降低的趨勢,莫非你真的患上戀童癖。”
“靠,少扯到那一邊去,本大爺我還沒墮落倒這種地步。”阿德反駁。
大明:“開玩笑的,我想說的是我們看了這麽久,都沒看到老孝他妹的蹤迹。現在快十點了,除非她們兄妹開夥,要不然也該出來找東西出吧。”
阿德:“你是說,老孝他妹真的出事。”
“但願只是我的猜想。”大明憂慮的說。
“燈息了ㄟ”阿德指著老孝的房間,兩人隨即看到老孝騎著摩托車出去。
“未成年不可以騎摩托車吧。”阿德又開始假學道了。
“別廢話,身爲一隻犯案累累的色狼,你有資格教訓別人嗎?快點,老孝快走了。”大明喊著。
中秋節快到了,天上的月亮圓的很,照亮著這個即將熱鬧非凡的夜晚。
第十四章 救援

老孝車騎的好快,兩人攔的計程車差點跟不上。
“看不出來老孝平時沈靜靜的,想不到內心裏居然是個熱血暴走族ㄟ。”阿德用望遠鏡一邊看一邊說。雖然兩人的形迹可疑,司機有點不願意載他們,但阿德塞給司機幾張千元大鈔後,一切都沒問題了。加上阿德一句“罰單的錢我出,你給我負責跟好,作的好的話另有獎金。”,聽的司機是卯起來猛飆。要不這樣的話,還真的追不上老孝。
大明:“那表示老孝真的很急。”
在司機連續闖了六個紅燈,違反十幾條交通號志後,老孝在市郊的一處廢棄工廠停下來。最近經濟不景氣,像這一類的工廠是越來越多了。這裏是工業地帶,工廠林立,那麽晚了,除了遠處那幾間加夜班的工廠仍有火光外,只有馬路旁壞掉的路燈一閃一閃的,提供微弱的光源,周圍顯的安靜異常。
兩人在巷口處下車,下車後阿德遞給司機一張名片,並說。
“明天到公司找這人領錢。”司機看到那名片後歡天喜地的走了,大公司ㄟ
大明:“走吧,小心點。”
兩人沿著牆壁溜進廢工廠裏,黑漆漆的啥都看不到。
阿德:“要用手電筒嘛。”這樣啥都看不到說。
“靠,那不是昭告天下說我們溜進來了,跟我來。”大明拉著阿德往前走,以大明現在而言,再黑暗中還是能看的一清二楚。
阿德:“咦,你看的到?”
大明:“我長貓眼。”
阿德:“真好,我每次去看望MM都要帶夜視鏡才行。”
“那叫偷窺,OK?”大明沒好氣的說,看阿德從大衣內拿出一副怪模怪樣的眼罩帶上。
阿德:“最新的星光夜視鏡,要來一副嘛。”
大明:“免了,你帶的東西還真多。”
“有備無患。”阿德一臉十足的痞子樣,天曉得他拿這些東西去幹嗎。
大明和阿德輕輕的走到週邊的廠房外,這工廠還真大,光廠房就有伍棟。有呼吸聲,大明突然察覺到。黑漆漆的廠房內,居然還躲著人,大概有四個人。
四人都佔據著高處,視野良好,手上還不時拿東西亂瞄。大明看清楚了,是狙擊槍,還是附紅外線夜視鏡的那種。
大明在阿德的手掌寫下,“別說話,有四個人,還有槍,能在黑夜瞄準的那種。”還指著四人的方向。
阿德回寫到“我先去解決他們,你待在這,小心點……”說完後悄悄的離開。阿德是空手道七段、柔道八段、另外精通各種武器。大明曾問阿德幹嗎學這些東西,阿德的回答是“生活必須技能。”這大明就不了,阿德每天的生活有那麽精采嘛。阿德雖然很厲害,但對方手上有槍,大明也跟了過去。
阿德的身手可不是蓋的,行動起來就像一隻貓一樣,無聲無息,轉眼間就擺平三個人。不過在擺平第三個人的時候出了點聲響,惹起了第四個人的注意,阿德的身上馬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光點。
糟了,阿德知道自己被瞄準了。不過一身悶哼,第四個人倒了下去,大明手持木棍笑兮兮的看著他。
“你想死啊,我不是要你待在那嘛。”阿德知道這都沒人了,小聲的說。
“靠,這就是對救命恩人的語氣嘛,老孝也是我的朋友,總不能只讓你一個人出力吧。對了,你把他們都……”大明用手在脖子上一劃。
阿德拿起右手上類似槍的東西,朝躺著的第四人開了一槍。
“別……”大明想阻止,但晚了一步。
阿德:“放心,這只是麻醉槍,裏面的藥劑足以讓這些人躺上三天三夜,是我最新的發明。”
大明:“我總覺得你好像小叮噹,身上什麽東西都有。”
阿德:“這是一定要的啦。”
兩人在高處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發現位於中心的廠房有些許微弱的燈光。
“老孝看來應該就在那了。”阿德看著望遠鏡說。
“可是……”大明指著周圍的三棟廠房說。
“看來那些地方也有埋伏人手,如果我們冒然的闖過去,說不定會變成蜂窩。”
阿德:“是啊,可是老孝的情形也不知怎樣了。”
兩人很傷腦筋,如果可能的話,大明不希望讓太多人知道自己的實力,不過爲了朋友,這也沒辦法了。
大明剛想開口說由他去解決周圍的人,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插在大明身前的地板上,阻止了大明的開口。
這時阿德拿起一個耳機放在耳朵聽了聽,興奮的說。
“我家的人來了,周圍的人交給他們,我們直接去找老孝。”
“好。”大明撿起地板上的東西後就跟阿德走了。
老孝身處中央的廠房內,若大的空間裏,幾十個人圍著老孝,但老孝一然無懼,沈聲的問。
“我妹呢?”
“好氣魄,我很欣賞你,怎要,要不要加入我們。”老孝身前的是個光頭大胖子,一身名貴的穿作打扮,拿著雪茄的手指上還帶滿鑽石金戒指。整體而言,實在是俗到底了,讓他穿在身上的名牌,想必此特正在爲自己的不幸哭泣吧。
老孝:“別廢話。”
“不領情的小鬼,來人啊。”光頭胖子不悅的大喝。隨著光頭胖子的命令,屋頂的天車開始上升,一名穿著國中制服少女被緩緩的吊起,那少女雖然漂亮,但神情相當萎靡不振。少女一看到老孝後,連忙大叫。
“哥,快跑啊,這是陷阱,這些人不會講信用的。”
老孝只是舉起手來,意示他妹不要說話。
“人你看到了,東西呢?”光頭胖子一邊說一邊還讓口裏的雪茄煙吞吞吐吐的。
老孝拿出一片光碟丟過去後說。
“放人。”
“查查看。”光頭胖子將光碟拿給身旁的人。那人將光碟放入筆記型電腦後,開始查看裏面的內容。
“內容沒錯,老闆。”那人報告著。
“小鬼就是小鬼,那麽容易就上當,你以爲我會那麽簡單放你回去嘛。”光頭胖子冷笑著。
老孝悶不吭聲的,手插在口袋裏不知在幹嗎。
“你就安心上路吧,至於你妹,我會好好疼愛她的,哈哈……”光頭胖子笑的好倡狂,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說不出的猥褻。
老孝咬著牙齒,像是要下定決心作些什麽。
“人我看多了,這麽囂張的還是第一次看到,二怪,有啥意見。”
“同樣身爲胖子一族,我爲他的行爲感到羞愧。胖就算了,還這麽沒骨氣、穿著打扮又那麽沒品味,真是胖子一族的恥辱。”
在一旁的高臺上,不知何時冒出兩個身穿大衣的怪人,臉上被帽子著到看不太清楚,不過看得出來是一胖一瘦,正一搭一唱的說著。
“你們是誰?”光頭胖子大吼著。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瘦子說。
“我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胖子附和著。
瘦子:“爲了守護著美女們的幸福。”
胖子:“爲了維持胖子一族的尊嚴。”
兩人合聲:“死光頭,黑暗的明天正等著你,我們資訊三怪傑要代替月亮來處罰你。”
瘦子:“我是大怪,花花公子。”
胖子:“我是二怪,大胖超人。”
兩人說完後還比著奇怪的姿勢,場內所有人都呆住了。老孝更是快暈倒了,從口氣和身型來看,不是他那兩個活寶同學阿德和大明是誰,不過老孝還是配合他們一起發瘋。
老孝:“我就是三怪,科學怪人。”
“哇,破紀錄了ㄟ,九個字,可惜沒帶答錄機錄下來。”阿德感慨的說。
“爲啥我們要變成這樣子啊。”大明不解,幹嗎阿德一直堅持這樣做。
阿德:“外面的人還需要部署一下,我們先來引開他們的注意和拖點時間,而且,你不覺得這樣出場比較帥嘛。”
大明:“……當我沒問。”
“我管你是誰,來人啊,全都給我幹掉。”光頭胖子氣的大喊。
兩人拉著鐵鏈一躍而下,先踹倒兩個想拔槍的人。阿德有如猛虎出閘一樣,將所學發揮的淋漓盡致,身影在人群中快速的移動,所到之處哀嚎連連,啥分筋錯骨手、絕子絕孫腳、地獄過肩摔全用了出來,好像暴走了一樣。
大明的行動雖然看來笨拙,始終四處躲避,偶爾打人一拳,但始終沒有人能摸上大明的衣角,而且被大明揍上一拳的人就在也倒地爬不起來。老孝也趁機發難,有版有眼的拳法迅速的撂倒身旁的三人,看不出來,老孝的身手也頗爲不俗。
幾十個人混成一團,如果拔搶的話搞不好會傷到自己人,可這三人就像只猴子一樣,抓都抓不住,一時間還真是進退兩難。
資訊三怪傑終於會合在一起,地上躺滿了哀嚎的人們,場上還剩下十幾來人。
老孝:“很危險。”
“這才好玩啊。”阿德還一臉興奮的樣子,顯然還沒從暴走狀態中回復過來。
“爲啥?”老孝的意思是說,爲什麽要來冒這個險。
“靠,朋友有難,我們怎可袖手旁觀。你也真不夠意思,有困難也不說,那麽見外。”大明的朋友很少,所以他格外珍惜。
老孝比了比阿德。
“也對,有那麽漂亮的妹妹的確是該堤防這只大色狼。”大明心有同感。
“我有那麽糟嘛。”阿德知道兩人在開他玩笑,還是忍不住嘟著嘴說。
三人相視都大笑了起來,感情又增進了一大步。
“這情況下還笑的出來,看來你們是死心了吧。”光頭胖子冷冷的說,剛混鬥開始時,他就在手下的保護之下退的遠遠的,所以現在才能說風涼話。
不過情況確實很糟,資訊三怪傑雖然清光了場內的人,但也因爲人少了,許多人紛紛掏出手槍來,將三人圍住。
“我說光頭啊,你就不覺得奇怪,爲何你佈置在外的那些人全無消息嘛。”阿德嘻皮笑臉的,還一邊掏耳朵,滿不在乎的說。
聽他這麽一說,光頭胖子這才想起,他安排的那些人都死哪去了。當光頭胖子在發愁的時候,幾顆東西滾了進來,然後又突然爆出強光來,是閃光彈。
阿德事先有打過招呼,所以大明和老孝都有防備。當光芒散去後,十幾個人捂著眼睛,三人趁機解決掉這些人。
一陣整齊又有規律的腳步聲響徹整個廠房,大明和老孝目瞪口呆的看著跑進來的隊伍。
“你、你確定這是你家的人。”大明語氣有點艱澀,眼前的根本就是一隻軍隊嘛。人人一身的黑衣打扮,還穿防彈背心,手持步槍,全都站的直挺挺的。
大明:“你家到底是幹什麽的?”
阿德:“咦,我沒告訴你嘛,我家混黑社會的。”
大明:“#$%@#.”
一個彪型巨漢走了進來,身高有兩米吧,全身都是緊繃的肌肉,有如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一樣,充滿爆發力,尤其臉上劃過右眼的刀疤,渾身散發著勿惹我的氣息。
“少爺,你又闖禍了。”出奇意外的,巨漢口氣很溫和,還聽的出一私私溺愛之意。
“爲了朋友嘛,段叔。”阿德說完後馬上轉過頭對大明抱怨說。
“這就是我家的管家,叫段猛,永遠把我當成小孩子一樣。”
在他面前,我想你只能當一輩子小孩子吧,大明在心裏這樣想著。
“看來少爺你有些很好的朋友。”段猛笑著說,面臨槍口還能談笑風生的人確實不多見,說完後逕自走到光頭胖子身旁,他還有些事要處理。
光頭胖子剛從閃光彈的影響中恢復過來,卻陷入更大的震驚中。
“段、段老大。”光頭胖子已經傻了,爲啥傳說中的黑道大哥會出現在這。
段猛剛看完筆記型電腦內的資料,臉色微變,轉過頭問。
“你知道這樣做的下場嘛。”光碟裏紀錄的,是段猛所屬的組織內所有機密資料。
光頭胖子已經口吐白沫了,被要對付的人當場人贓並獲,下場能好到哪去。
老孝他妹已經被放了下來,正慢慢的向著走來,光頭胖子突然發起狂來,抓過老孝他妹,並用懷裏的槍指著她的頭,衆人沒想到光頭胖子還會來這手,紛紛措手不及。
光頭胖子:“反正老子都要下地獄,不如帶個年輕又漂亮的妹妹一起上路,哈哈……”
光頭胖子正想開槍,幾道黑影射中光頭胖子持槍的右手,是和大明剛撿到的同樣東西,手裏劍。
光頭胖子抱著血花四濺的右手,痛的哇哇大叫,在地上打滾。
段猛:“帶回去,盤問看看還有沒有同謀。”看到地上的手裏劍,又問道。
“是哪邊的朋友,不妨出來見一見。”但都沒人回應,段猛也不在意。
現場已經被清乾淨了,所有的人,連同阿德都被段猛押了回去。老孝和他妹也都走了,大明婉拒阿德要送他回家的好意,一個人站在工廠外面。
“出來吧。”大明淡淡的說。
十幾道人影從周圍竄出,半跪在大明身前,清一色忍者服飾。爲首的正是美幸三人,不過他們後面又多了十來人。
“起來吧,有必要那麽誇張嘛。”大明苦笑。
美幸:“您現在的身分是禦主,我們可不能讓您出任何差錯。”
大明:“你以這世界上還有誰傷的了我,算了,只要別打擾到我,你們愛跟就跟吧。”,這些人不是普通的死腦筋,跟徹一郎那瘋老頭一樣,頑固的跟鑽石一樣。
“回家吧。”大明說。
在車上,大明一直把玩著一個類似按鈕的東西,這是老孝身上掉下來的,大明還沒問清楚,老孝就跑了,所以大明搞不清楚這是幹嗎的。不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大明按了一下。爆炸聲從後面傳來,是剛剛那間工廠,現在已經陷入火海之中了。
“哇勒,老孝還真不是普通的,極端。”大明自言自語。
爆炸吵醒了附近的居民,看來今晚他們別想睡了。隔天大明上學前看到的晨間報導,就在說有關於市郊工廠大火的消息,好在是廢棄工廠,並沒有傷亡,最近那工廠的主人正想把它拆了,不過不知道誰幫的忙,讓他省了一筆拆除費用。
“靠,你做的東西太危險了吧,有必要那麽激烈嗎?你什麽時候動的手腳。”大明一上學就質問老孝。
老孝表示,那是他妹空閒之余做的一些超小型遙控炸彈,在老孝剛進工廠時就灑下的。
“你們兄妹都是些什麽人啊,難道你們真實的身分是外星人。”大明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老孝,老孝只有笑著不說話。
“早啊。”阿德一臉睡不飽的樣子。
大明:“怎麽了?”
“別提了,昨天被訓到淩晨三點多。對了,老孝,你今天有空嗎?到我家來一趟。”阿德趴在桌子上說。
老孝:“啥事?”
阿德:“由於是你入侵我家的電腦主機,段叔說不可以輕易的放過你,但在我再三的保證後,段叔說可以放你一馬,但要你負責重新規劃我家電腦主機的防護程式。能闖將我家那守衛森嚴的主機,"黑俠"之名,果然不簡單。”
老孝點了點頭。
阿德:“阿明要不要來。”
大明想了一下說。
“改天吧,我對近有點事還沒做完。”
“我不行了,等下老師來幫我擋一下,我睡一下。”說完後阿德就睡著了。
“靠。”大明和老孝異口同聲的說。
第十五章 中秋

大明剛放學回家,覺得有點口渴,就順手走到一間超商買飲料,卻在對面的超級市場內,看到美幸的身影。
美幸站在超市的門口發呆,今天由於太晚出門,正好碰上了下班時間,大家都趕著要買菜回家煮飯,所以超級市場裏人滿爲患,擠的滿滿的。
美幸只有一米五的嬌小身軀處在這洶湧的人潮前,有如江河裏的一片綠葉,是多麽的渺小。美幸始終提不起勇氣鑽進人群裏,不過時間晚了,在不回去的話大家都要餓肚子了。美幸一咬牙,硬著頭皮沖進人潮中。但美幸很快的被人潮淹沒,被擠在人堆裏的感覺很不好受,周圍的人至少都比美幸高上一個頭,帶給美幸無形的壓力感,美幸甚至感到呼吸困難,雖然她是忍術高手,但從來沒有學過如何在人潮洶湧的賣場中搶購。突然一隻手伸出來隔開人群,一個龐大的身影將美幸護在身前,正是大明。
大明:“你還好吧?”美幸點了點頭。
“我來幫你吧,下班時間,菜場如戰場,有個人幫忙比較好。”聽到大明的話,美幸搖頭說:“不行,怎麽可以讓您這樣做。”
大明:“說話別用敬語的,平時受你們照顧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像這點小事總該讓我出出力吧。”
“可是……”美幸還想說什麽。
大明:“別可是了,天色晚了,在不快點的話,千代和葵就要餓肚子了。”
大明推著手推車走在前面,以勇猛直前的氣勢一路過關斬將,閒雜人等紛紛四處回避,讓兩人得以順利採購,原來體型大也是有好處的。兩人好不容易從人潮中鑽出來,手推車上堆滿了今天豐收的戰利品,兩人都相視而笑,都有一種從戰場活下來的感覺。
美幸:“我來拿吧?”
“不行,這種粗重活本來就該由男生來做。”大明大義凜然的說。兩人正在爲了眼前兩個大紙袋戰利品的歸屬權起爭執,最後兩人決定一人一袋,不過大明還是從美幸的袋子裏拿起了很多東西到他的袋子裏,這動作讓美幸感到很窩心。
“休息一下再走吧?”美幸說著。剛從超市的人群中鑽出來,呼吸有點不順暢。
大明:“嗯。”
兩人在公園附近的露天茶座叫了兩杯飲料,坐下來休息著。兩人吸著飲料,一時間找不到話題,都尷尬的轉頭到處看。公園裏有些老人家帶著小孫子出來散散步,場面好溫馨。
“剛才真的很謝謝你!”美幸緩緩的開口。
“啥?”大明不懂。
美幸:“剛要不是你的話,我大概‘淹死’在人群中了吧?”
“別這麽說,這是我應該要做的。只不過,像這種事一邊都不是交給下面的人嘛?”大明感到奇怪,正常來說,買菜這種小事不需要美幸親自出手吧。
美幸:“是我自己要這樣做的,應爲這樣比較有存在感。”
大明:“存在感?”
“我不像詩函一樣美若天仙,那麽漂亮。也沒有千代那種高貴典雅的氣質,也不像小葵般充滿青春活力。就像今天一樣,個子小什麽都做不成。”美幸越說越沮喪。
大明:“沒必要貶低自己,每個人都有他的優缺點,拿你來說吧,如果把你們四人放到廚房的話,我肯定只有你能平安無事的走出來,她們三個不把廚房拆了才怪。別懷疑,在廚藝上,你遠遠的勝過她們三個人,實在是沒必要拿自己的短處去和別人的優點比較。如果真要比的話,你們都比我好太多了,我才是那個最沒用的人。”
“那不一樣。”美幸急著說。
大明:“有什麽不一樣,老實說,要不是我這一身莫名其妙的力量,我們這輩子都不會認識,我依然是那個每天混吃等死的平凡高中生。”
美幸:“也不能這樣說。”
“但這是事實沒錯吧?”大明淡淡的說。
美幸:“是因爲這樣,所以自從詩函把這副眼鏡交給你之後,你都沒摘下過。”
大明:“這就是我本來的樣子,有什麽不對麽,反正我習慣了當一個胖子。”
美幸:“你才剛說別拿自己的短處去和別人比,自己卻拼命的猛鑽牛角尖。”
大明:“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吧。”
“是因爲自卑感作祟才讓你難以接受我們嗎?”美幸又問了一個問題。
大明:“也有吧,不過要讓任何一個男人去當種馬,他都不會樂意的。你們是看上我的人,而不是我的心。告訴我,你懷了孩子後會怎麽做?”
美幸:“就先回日本待産吧,等孩子生下來之後,然後就……”
“老死不相往來?”大明接下美幸的話。
“沒有啦,你是孩子的父親,你當然隨時能來看他。”美幸慌忙的辯解。
大明:“我問你,你會‘愛’這個孩子嗎?”
美幸:“當然,這孩子對我們一族所有人來說都很重要。”
“我不是說所有人,我是說你,你會真心愛這個和陌生人所生的孩子嗎?”大明盯著美幸的眼睛,後者頭向下轉的躲開。大明用手將美幸的下巴,輕輕的擡起來,柔聲的說。
“告訴我,你真正的心聲,當脫離家族的束縛後,你心裏的話。”
美幸的眼裏開始有淚水打轉,一顆眼淚悄悄的滑落出眼匡,大明用手指輕輕的抹去,心中歎氣,看來美幸始終抛不下家族這個沈重的枷鎖。
大明站了起來,晚了,該回去了,不然等下那兩個妮子又出動忍者部隊來抓人了。美幸突然拉著大明的手說。
“如果是你的話,我心甘情願。”
“那是你還沒遇到你真正喜歡的人,一時想不開。時間,會證明一切。好了,該回去了,別讓他們擔心。”大明笑著說。
“時間會證明一切。”美幸喃喃自語的說。
晚飯後,大明在房間內突然想起很久不見的小雪,有很多事大明一直悶在心裏不說。阿德和老孝雖然是很好的朋友,但大明總不能開口說:“啊,這個我變成怪物了,還有四個好女孩子在倒追我”這一類的話吧。像這時候,小雪就是一個不錯的聽衆。
“雪姬。”
雪姬的卡片隨著大明的叫喚,在大明手上化成點點白光在室內飛舞,就像下雪了一樣。然後白光聚合在一起,當光芒散去後,出現了小雪小小的身影。這棟樓層已經事先佈置過結界,就算是雪姬出來也影響不了外面的地方。
小雪一看到大明,臉頰氣的鼓鼓的,直接轉過身子去不看大明。雖然小雪的樣子和動作看起來好可愛,但大明知道,小雪在生氣,而且還氣的不輕。
“怎麽了?”大明從後面抱著小雪問。
“你都不理雪。”小雪指控著大明的罪行。大明在心中算了算,在日本的那一夜後,自己就沒找過小雪了,算算日子也將儘快一個月,難怪小雪氣成這樣。
小雪雖然生氣,但總是小孩子心性。在大明死纏爛打、不斷的諂媚賠不是下,小雪很快就氣消了,不過有一個條件。就是她不想回卡片裏,誰知道大明要多久才叫她出來一次。大明想了想,現在這個樓層除了美幸三人有在出入外,就沒什麽人進出,所以留小雪在這沒啥不妥,只要叫美幸留意一下就好了。不過,自己還要上學。
“那我上學時,你要怎辦?”大明摸著小雪的頭問。
“雪看家。”小雪低頭想了一下,說出這個答案。
“真的假的?”大明笑著說。小雪猛點頭,兩人又玩了一陣子。看看時間,也該睡覺了。由於小雪堅持要和大明一起睡,大明也就由她去,如果是“雪姬”的話,大明說啥都不會答應的。關燈前,大明問了小雪一個問題。
“小雪,你喜歡我嗎?”
小雪:“嗯,小雪對喜歡最喜歡你了”,大明沒注意的,小雪說的是“你”,而不是平時口中挂著的“王”。
大明:“爲什麽喜歡我?”
“喜歡人需要問爲什麽嗎?喜歡就是喜歡,沒有爲什麽。”有時候大明很多問題都讓小雪不懂,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爲什麽要想的那麽複雜。
大明:“是啊,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隔天一大早,大明交代小雪好多次之後才不安的出門。由於大明現在住在市區,離學校蠻近的,所以大明每天都走路上下學。一大清早,到處都可以看到要去上學的學生或準備上班的上班族。只是,一個從超商內出來的人影,讓大明留意了起來。那人手提著一包東西,匆匆忙忙的上了車子,大明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他,但偏偏又想不起來。一到學校後,阿德和老孝已經在教室裏了。
“早。”大明向兩人打招呼,兩人卻有氣無力的回答,看來好憔悴的樣子。
大明:“怎麽了?”昨天老孝不是到阿德家去搞電腦嗎?怎麽搞到這樣。
“慘!”老孝說了一個字後就趴在桌子上了,看來真的很慘。
“我家那主機房超大的,我們昨天根本都沒睡,好不容易才規劃出個大概來。”阿德補充說。
“好可憐,可惜我對程式設計不熟,幫不上忙,你們就安心的去吧,我會幫你們把身後事辦好的。”大明在一邊火上加油的說著,兩人都無言以對。
這時班長走過來問。
“你們三個這次露營要不要參加?”三人轉頭對看,露營?
“去曾文水庫。”早知道這三個活寶從不理人間事是的,班長也沒指望他們會知道。不過班上所有的人都決定了,只剩這三怪,班長當然要問一下。
老孝:“看。”
大明:“再說。”
阿德:“沒有女人。”
所有人都看著阿德,而阿德還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
“聽說這次是K女中好像也是要去曾文水庫露營,日期也好像是和我們一樣喔。”班長深知阿德的個性,斯文條裏的說。
“去、我當然去,像這種活動我怎可缺席。”阿德的名字再聽到K女中時就已經發亮了,連忙跳起來說。K女中以盛産美女出名,阿德怎會放過。
“你們也要去,這次是我們三人團隊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阿德拎著大明和老孝的衣領說,兩人還能說啥,只有捨命陪色狼。
下午第一堂課,老師臨時有事,叫班上的人自習,班上的人當然亂成一團。聊天打屁的到處都是,更有人拿出撲克牌來玩大老二,整個教室比菜市場還熱鬧。
“春天不是讀書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去冬來還過日,收拾書包好過年。”阿德突然念起詩來。
大明:“怎麽突然有興致念詩?”
阿德:“只是突然有感而發。”
“喔。”大明又呆滯了起來。
“你搞什麽,今天你總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阿德問道,今天大明好像怪怪的。
“沒啥,只是想些事情。”大明隨口說著,小雪一個人在家不知道有沒有問題,而早上看的那個人也讓大明很在意。
阿德:“對了,中秋節你們有什麽打算?”
“不知道。”大明感到中秋節也好像沒有多特別,小時候會因爲中秋節能烤肉、放煙火而很期待著。只是長大後,對這些東西就沒興趣了。
阿德:“那老孝呢?”
老孝:“睡。”簡單明瞭,果然是老孝的作風。
“哇勒,怎麽會有你們這種人,這麽不解風情。”阿德抱著頭叫。
“靠,那你能好到哪去?”大明反問。
阿德:“當然是和MM花前月下,把酒談心啊。”果然,阿德還真的是三句不離女人。
“不過今年不同,我們要到山上去賞月,當然,你們也要來。”阿德壞壞的說,好像隱瞞了些什麽。
大明一回到家,看到小雪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美幸也坐在旁邊陪她,大明才總算放下心來。看到大明回來後,小雪馬上熱情的撲上來。
大明:“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小雪和美幸兩人說道。
大明:“今天過的怎樣,還適應吧,會不會無聊?”
“嗯,有好多好有趣的東西喔。”小雪開心的大叫,看到小雪那麽開心,大明也很高興。
“那就好。”大明摸了摸小雪的頭,轉頭對美幸說。
“今天辛苦你了,沒什麽事發生吧?”
“沒有,小雪是個很聽話的孩子,托小雪的福,不然我平時一人在家也感到無聊,現在還有小雪陪我,我去做飯了。”美幸笑著說完後,轉身走開。
大明看著美幸遠去的背影,好像想到些什麽。
美幸的個性溫柔賢淑,凡事很爲他人著想,是個宜家宜室的好女人,是男人心目中裏想的妻子人選。
葵的個性活潑,常常大而化之,是個活力十足的青春少女,和她在一起,常不自覺的被她所感染,整個人心胸都輕鬆了下來。
千代爲人沈穩,做人行事都計算的很精密,頗有野心,權力欲望很強,一心想當個女強人。雖然常爲了目的不擇手段,但遇到困難從不退縮,讓大明很佩服。只是她這次的目標是自己,大明不能幫她加油。
這樣三個各有特色的女孩,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話,大概也湊不到一起,這就是緣分嘛。
人的命運真的是很難去預料。
中秋節那天,大明和老孝被阿德硬請出去,同行的還有老孝她妹莊曉雯、以及四個穿女傭服裝的女孩,都長的很漂亮,好像是阿德的私人保鑣兼侍女,叫春風、夏日、秋月、冬雪。
天上一輪明月,在點點繁星的圍繞下,果真是詩情畫意。春夏秋冬四人準備了很豐盛的大餐,還在一旁烤肉應景。桌上的菜式色、香、味俱全,但老孝和她妹還有大明都沒胃口。
“有必要在這種地方嘛?”大明抱怨著。
這裏的卻是山上沒錯,但左看右看,前前後後都是一團團的土堆,前頭還立著一個石碑,全都不外乎寫著“某某某之墓”。
沒錯,是墳場。
第十六章 驚魂夜

雖然今晚的月光格外的明亮皎潔,但看到一處處的墓地,大明等人只感到一陣陣陰森寒冷。
只有阿德和春夏秋冬四人玩的很愉快,大明看到春夏秋冬在舉手投足所表露出的風範,看來也是很有底子,阿德的身邊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可惜,今晚月色那麽好,我明明約了很多MM,怎一個都沒來,本來還想介紹給你們認識的。”阿德很可惜的說。
“會來才有鬼,你還真以爲這是個約會的好地方嘛。”大明的心情已經平復下來,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阿德閒扯蛋。
阿德:“就是這種地方才好。你想想,如果我在這種環境下和她們說鬼故事,MM們會有什麽反應。”
“嚇死。”老孝開口了。
阿德:“沒錯,這時如果我正好在她們,會怎樣。”
“你會被女人們圍起來痛扁。”曉雯開口回答。要不是老孝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她才不會出來,何況是來這種“鬼”地方。
“錯,應該是熱情的擁抱才對。”阿德丁正著曉雯的話。
曉雯:“那你未免太看不起女孩子了,你這只沙豬。”
兩個人就這樣鬥起嘴來了。
“幹。”大明舉起杯子,裏頭裝的不是酒而是果汁。
“幹。”老孝也舉杯附和著。
兩人都不去理會現場的爭吵,除去地理因素不說,今晚的天氣晴朗,實在是一個適合賞月的好天氣。春夏秋冬圍在桌子邊興高采烈的看兩人耍嘴皮子。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地上墓園,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怕阿德追殺,高處不勝寒,起舞摸鬼影,不似在人間。”此情此景,讓大明有感而發,隨口念了幾句。
“爛。”老孝很中肯的批評著。
“是啊,爛,爲了這首爛詩幹一杯吧,幹。”大明舉杯說著。要是蘇東坡知道他的詩被改成這樣,只怕會氣的從墳墓中跳出來吧。
兩人一飲而盡,阿德和曉雯似乎吵到有關男女平等的話題上,兩人分成兩邊,開起辯論會來了,春夏秋冬也分成兩邊加入,看來戰況十分激烈
大明想著,今天大概破了兩項紀錄。一是在墳場賞月野餐、二是在墳場開辯論大會,不知能不能報名金氏世界紀錄。不過,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今天大明讓小雪和美幸等人在家,不用跟出來,至於聽不聽嘛,大明就不知道了。美幸她們學的潛行匿藏之術頗有一套,以大明敏銳的感應力都偵查不到一毫氣息。大明是很想學啦,不過她們說這是秘密。其實大明知道,要是讓他學會這套東西,那她們一輩子都別想找到自己的身影,會教才有鬼。
大明在發呆想事情的時候,耳朵裏好像聽到些什麽聲音。
“你們安靜一下。”大明舉起手來意示大家安靜。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紛紛閉上嘴巴。只是聽了好一會,好像都沒有什麽動靜。
“你嚇人啊,討……”夏日捂著胸口說,話還沒說完。
咚、咚、咚……
沈穩又厚重的鼓聲響起,聲音雖然細微,但隱隱約約間還是聽的到,而且越來越清晰。那鼓聲似乎擁有魔力般,大家都感覺到每一下鼓聲響起時,和自己的心跳同樣的節奏。每當鼓聲響起一次,自己的心臟就猛跳一下。衆人都對眼相望,不知如何是好。
“哥……”曉雯抱的老孝緊緊的。
“少爺……”春夏秋冬也靠緊著阿德,雖然她們都是訓練有術的高手。必要時,殺個人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終究只是個女孩子,對於未知的現象總會感到害怕。
阿德的臉上露出些許不自在,老孝仍是一臉面無表情。大明則是最近怪事看太多了,所以才沒那麽緊張。
“回去吧。”大明說著,事情好像很不對勁。
“嗯。”老孝也點頭同意。
“不行,這樣裝神弄鬼我就被嚇倒了,回去我會被笑死的。”阿德沈聲的說,老孝和大明又看到阿德這種嚴肅的表情。當阿德有這種表情出現時,代表事情真的很重要,過去只有在被女孩子甩了的時候才會出現。
大明:“那你想怎樣。”
阿德:“當然是去看看誰在搞鬼啊。”
“不好。”老孝搖頭反對,他也感到不對勁,誰會那麽好興致,半夜在墳場敲鼓。
大明:“我同意老孝的說法,現在不是愛面子的時候。”
“沒關係,我自己去就好了。”阿德說完後,掉頭就走。春夏秋冬雖然害怕,但職責所在不得不跟。
“好奇心會害死一隻貓。”大明歎氣,阿德有時候是個很固持己見的人。老孝也想跟上去,大明阻止了他。
“不行,你還有你妹在身旁,不適合去冒險,我去找他回來。”大明說完後,拿出一隻手機交給老孝。
大明:“要真有個萬一,也才有接應。”老孝想了一下,還是爲難的點了點頭,大明剛想走,曉雯叫住了他。
“等一下,也許幫的上忙。”曉雯拿出一包東西交給大明。
大明:“這是?”袋內裝的是一顆顆的黑色小球體。
“摔炮的改良版,我叫它爆雷,用力丟在地上就會爆炸。”
大明:“謝啦,你都隨身帶著這總東西嘛。”摔炮而已,威力應該不大吧。
當大明走後,曉雯在他背後喊道。
“那東西威力和手榴彈差不多,小心點用。記住,越用力效果越大。”
大明只有在心中苦笑,他這些朋友還真不是普通的危險分子。
大明的身影緩緩的融入黑夜之中。
鼓聲是從對面山頭的另一端傳來的,如果要到那裏去的話,就先要越過一大片墓地。
“對不起,打擾了。”大明說了一聲後,迅速的向阿德那一邊移動。大明足下輕輕,身型騰空躍起,視滿地的雜草荒木如平地般,來去自如。
月光雖然明亮,但仍不足以照亮路徑。阿德拿出隨身的夜視鏡,飛快的移動著,春夏秋冬緊跟在身後。五人的身手的不錯,輕輕鬆松的避開叢生的雜草。不過在別人墓碑上跳來跳去的舉動,大爲不敬。
只是……
“這什麽味道,好臭。”五人都捂著鼻子,突然飄出的若有似無的臭味讓她們停下腳步。
“是屍臭味。”背後的發言讓五人嚇了一跳。五人同時轉身,大明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到了五人後面。
阿德:“你走路都不出聲的啊,嚇死我了。”
“別逞強了,現在離開還來的及。”大明勸著阿德,當初大明的爺爺開墳撿骨時,那濃烈的臭味讓大明映射深刻。
“不,我一定要看看是誰在搞鬼,你回去吧,這是我自己的事。”阿德的口氣十分堅決。大明只有歎了口氣。
大明:“是朋友就不會丟下你。”
山頭那一邊若大的空地上,一座祭壇立在中央,在幾根直立的巨大火把照耀下,周圍擺滿了棺材,像是剛挖出來的一樣,不但腐朽破爛,上面還沾滿了泥土。有些棺材蓋還被竅開,屍臭就是從中散發出來的。
祭壇上有三個身穿紅袍的人,一個在敲鼓,兩個揮舞著手上的木劍在做法。祭壇前的一張大桌子上還蓋著黃布,看不到是啥東西。
“好了,看到了吧,只是做法事而已,可以回去了。”大明看著阿德小聲的說,現在他們正身處在附近隱密的地方。
“去,無聊。”阿德剛想走,他們說的話引起了阿德的興趣。
“老大,鬼王真的會出來嘛。”紅袍甲開始發問了。
“會的,今天是陰氣最重的一天,月光充足,它一定會出來。而且我特地布了這個陰煞絕陣,將陰氣都集中在這裏,再加上……”紅袍老大陰陰的笑著,隨手掀開黃布。
“加上這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絕陰少女,這麽多它喜歡的東西,你說,它會不來嘛。”
桌子上躺著一名少女,身穿學生制服,好像昏迷不醒的樣子,長的很漂亮。大明暗自叫糟,一把拉住要衝出去的阿德,真是的,阿德最看不得女孩子受難,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大明:“等一下,看看情形再說。”
“還等,我等不下去。”阿德想掙脫大明的手,大明就是不放。就在兩人拉扯之間,四周的溫度突然變低,不是身體上的冷,而是令人顫抖的心寒。
“來了,小心點。”紅袍老大叫道。
祭壇周圍的棺材突然爆裂開來,一具具的腐屍慢慢站起。濃密的屍臭味迅速散開來,春夏秋冬紛紛轉過頭去嘔吐。
紅袍老大大喝:“鬼王要用屍體搶人,結陣逼它出來。”三人以三才陣型分別站在桌子的三個方位,三人手持符籙,逼的腐屍群不敢在近。
“快跑。”大明說著。也許是聞到生人的氣味吧,一些腐屍正慢慢的朝他們藏身的地方移動。
“那女孩子怎麽辦。”阿德說著,眼前的景象已經超出他的理解範圍。
“別管紳士風度了,先把命保住在說。”大明喝道。
“老大,那有人。”紅袍甲發現了那一邊的騷動。
紅袍老大:“別管了,反正他們死定了,專心點,鬼王隨時會出來。”
“啊。”
秋月叫了一聲,絆倒在地上,她的腳被從土裏伸出的手給抓住。附近的土壤開始一上一下的動作,想來地下的腐屍大概也要破土而出了。由於秋月被絆住,腐屍群全都一擁而上。春夏冬三人掀開裙子,拔出大腿內側的掌心雷手槍,開始向腐屍群射擊,但子彈對已死的生物沒有威力可言,起不了什麽作用。
大明折下一旁的幹死的粗大樹幹,用力一揮,將腐屍全掃了出去,由於太過用力,被掃到的腐屍都化成碎片。大明左手握住抓著秋月的腐手,硬生生的捏成碎片。
“快走。”大明一邊說著,一邊還揮舞著手上的樹幹。阿德和春夏秋冬在大明的掩護下後退。等退到一定的距離後,大明拿出曉雯交給他的爆雷。
“沒啥好招待的,勉強湊合一下吧,中秋節快樂。”說完後,大明將幾顆爆雷朝腐屍最密集的地方丟。由於曉雯有交代,大明是真的很用力丟。
“趴下。”大明丟出去後,馬上說著,衆人也不疑有他。轟然巨響的爆炸聲傳來,爆風夾雜著腐屍塊漫天飛舞。原本聚滿腐屍的地方,現在只剩個大坑洞而已。
“有沒有那麽誇張。”大明張著嘴說,這小東西的殺傷力也未免太驚人了吧。
“這哪來的。”阿德問著。
“離開再說。”大明將袋子裏的爆雷全分給阿德和春夏秋冬五人。
“那你呢?”阿德擔憂的問。
“我有這個。”大明拍著身旁的樹幹。
“沒問題的,離開這在找你算帳,以後少出這種鬼主意。”看到阿德遲疑的表情,大明笑著說。
六人一致地往外跑,遇到擋路的腐屍就扔爆雷,炸的它腦袋開花。雖然有點對不起往生者,但也沒有其他的方法好做。好不容易,總算是逃到安全地帶。
不過,這裏的氣氛反而更濃厚詭異。這裏並沒有腐屍群的出現,安靜地讓人可怕,空氣中還飄散著檀香的氣味。
碰。
阿德和春夏秋冬五人都倒了下去,大明嚇了一跳,連忙看著。還好,呼吸、心跳都正常,只是不知爲何昏過去。
“你是誰,聞到安神香而不昏睡的,可不多見。”
大明順著說話的方向看去,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枝頭。刹那間,大明以爲他看見了侍劍。因爲那女子給他的感覺就像侍劍一樣,一種渾然不屬於塵世間的氣質。不過仔細一看,那女子雖然有不下於侍劍的美貌,但身上卻散發冷冰冰的氣息,臉上面無表情,好像寫著“生人勿近”一樣。不過,大明在她眼裏看的到濃濃的哀傷。
厲害,大明第一眼的直覺就只有厲害兩字,那女子身上有一股不輸於己的力量。
“賞月的路人甲。”對於白衣女子的問題,大明隨便扯了個答案。
“待在這別動,天一亮你們就安全了。”白衣女子對大明的回答毫不在意,冷冷的說。
“我還有兩個朋友呢?”大明問著,老孝和她妹還好吧。
“我們的人送下山了,還有一個穿忍者服的少女,不聽我們的勸告,跑到那去了。”白衣女子手指的方向,正是大明等人剛跑出來的方向。
“可惡,抱歉,我這些朋友拜託你了。”大明說完後轉頭就跑回去,不知道是美幸、千代、葵三人中的哪一人,大明心急如焚,他都不希望任何一人出事。
看著大明的背影,白衣女子的身影隨著夜風消失在空氣中。
葵倚靠在一棵樹上,勉強可以站起來,身上的傷口還留著血。所有的暗器全射完了,小太刀也斷成兩節,面對逼近上來的腐屍,葵一點防備之力都沒有,只有閉上眼睛等死。
“走刃。”
一聲大喝有如爆雷炸開,銀白色的刀身在月光的照射下,在夜空中留下一條條的軌迹。將葵身前的腐屍全斬成數斷,大明的身影落在葵的身前。
“你還真亂來,這種地方你也跟,只有你來嗎?”大明看著葵身上的傷口說,傷口看來很深,而且留出來的血是黑色的,八成不是啥好東西。
“美幸姐在家陪小雪,千代陪詩函姐出去了,其他人放假,今天只有我一人來而已。”葵有氣無力的說,意識有點模糊不輕了。
“這能治療屍毒,外敷內服。”一個瓶子遞來,大明聽聲音是剛才的白衣女子。
“謝啦。”大明頭也不回,忙著幫葵治療傷勢。
“忍耐一下,我把這些東西全收拾掉後就一起回家去,很快的,你休息一下。”大明說著。
“嗯。”葵點點頭,也許是藥效發作吧,葵閉上眼睛睡去。
大明站起來的時候,腐屍群已經被[走刃]斬光了。
此時地面強烈的晃動起來,好像有什麽東西要竄出一樣。
“小心,鬼王出來了。”白衣女子嚴肅的說。
祭壇不遠處的地表開始隆起並裂開,一團像是透明的爛泥團流了出來,好像是電玩中的史萊姆。那史萊姆越聚越大,看起來就像是三層樓的果凍一樣。
“不會吧,這就是鬼王。”大明嘴巴都合不上。
第十七章 一葉知秋

“哇靠,這是果凍怪吧?”大明叫著。
“對上手你就知道了。”白衣女子淡淡的說。
祭壇上的三個紅袍人抱著那個所謂絕陰的少女不斷像後退,那果凍鬼王(大明叫的)也緩緩的逼近。三個紅袍人似乎在引誘那鬼王到某個地方。
大明把“走刃”收了回來。
“你是東方的式神使,還是西方的招喚師?”白衣女子問道。
“都不是,只是偶然學到的力量。”大明搖頭回答。
“倒是,你看,他們似乎想把那團果凍引誘到某個地方,沒關係嘛。”大明指了指。
“光看陣勢,就知道他們布下一個八卦伏魔陣,雖然時間、地點用這個陣是正確的選擇,不過,他們太小看鬼王了。”白衣女子說。
紅袍三人組慢慢的後退,鬼王的身軀也慢慢的爬上祭壇。
“趁現在。”紅袍老大大暍,一邊放下手上的少女,一邊和兩人從地上用力的拉起一條繩子,祭壇周圍立刻彈起八面畫滿符籙的鏡子,將鬼王圍繞住。
月光經鏡子反射後,轉化成金黃色的光芒。鬼王對這種光芒好像很反感,想躲開又無路可逃,在陣裏卷成一團。怎麽說,大明看到的感覺,就好像把一大塊果凍放到洗衣機裏一樣,卷的爛糊糊的。
鬼王的身體看來就像液體一樣,完全沒有形狀可言,不斷的作出各種看來很"可愛"的動作。
“它在耍寶嘛。”大明問著,他完全看不出那沱果凍能有多大的殺傷力。
白衣女子:“你只是還沒開眼,所以看不到鬼王的可怕。”
“啥是開眼?”大明不解。
“以你的能力,再過不久後自然會開啓。不過,我就幫你一下,算是緣分吧。”白衣女子說完,手掌按在大明的頭頂。大明只感到腦內好像被電了一下。
“痛……”大明搖著頭。但當大明擡起頭來時,眼前的讓大明感到相當的怪異噁心,好想大吐特吐。
原本大明所看到的鬼王身體是由透明的膠質所組成。但現在,大明看到的,卻是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那也其實不能說是頭了,一顆顆的不但爛成一團,還好像活著一樣,互相爭咬著。不時可以看到一顆人頭剛咬下別的人頭的鼻子,馬上又被另一顆頭咬去耳朵。
“這是……”大明已經將肚子內的東西全吐光了。
白衣女子:“怨靈,人在死後仍有所不甘,無法往生,在人世間遊蕩搗亂,也稱陰魂,鬼王最喜歡收集這種東西。”
大明:“你好像對這些東西很熟?”
“看習慣了,其實我以前也很怕這東西,只是現在的職業常會接觸到這類的東西。”白衣女子淡淡的說。
“啥職業?”大明很好奇。
白衣女子:“降妖伏魔,一般人稱爲除靈師。”
大明:“那你這次是爲這只鬼王來的喔?”
“不,只是剛好路過,發現這裏陰氣濃厚的不尋常,才過來看看。早知是鬼王的話,我會帶齊法器,不會空手而來。”白衣女子搖頭回答。
鬼王開始發生變化,身體上出現三個黑黑的洞,兩小一大。大明猜大概是眼睛和嘴巴吧。鬼王從口內吐出一團人頭,好像大炮一樣。人頭炮彈撞上其中一面鏡子,鏡子和人頭炮彈一起化爲碎片。陣勢一破,籠罩著鬼王的金色光芒大減,鬼王從身上化出兩隻大手,將四周的鏡子都打碎掉。
“老大,怎麽辦,它跑出來了?”紅袍甲問。
“是啊,連八卦伏魔陣都困不住它。”紅袍乙叫著。
“放心,有這東西在,一切都沒問題的。”紅袍老大從袍內拿出個盒子來,打開盒子後,裏面有一顆蛋,大小和雞蛋差不多,不過是綠色的。
“原來是食妖蟲的卵,難怪憑他們三人敢動鬼王的主意。”白衣女子看到那顆蛋時,臉色肅穆了起來。
“食妖蟲?那又是啥?”大明完全被搞混了。
白衣女子:“食妖蟲會寄生在靈體或魔物的身上,吸收它們的精氣來成長,是很難得一見的東西。他們先用八卦伏魔陣消減鬼王的力量,再打算用食妖蟲收拾它。”
大明:“做得到嘛?鬼王不是很強。”
“鬼王越強大,食妖蟲的力量也越強。我不多說了,你自己保重,記住,鬼王的身體不能碰。”白衣女子說完後,一躍而起,身形向鬼王奔去。
紅袍老大將食妖蟲的卵用力的向鬼王一丟,一顆石子斜飛過來把卵撞開。三人張大嘴巴,就看食妖蟲卵轉了一個角度,落到白衣少女的手裏。
紅袍甲:“是葉家的人?”
紅袍乙:“是‘一葉知秋’那個婆娘。”
“葉家的,我們向來河水不犯井水,你少管我們的事,把食妖蟲還給我。”紅袍老大沈聲的說著。
白衣女子正把食妖蟲卵一上一下的丟著玩,好整以暇的說。
“離開吧,反正你們抓鬼王八成也是想幹壞事,與其到時候我在出手,到不如現在解決,防範于未然嗎。”
“那這梁子是結定了。”紅袍老大惡狠狠的說。
白衣女子:“那又怎樣,你打的過我嗎?”
“你記住,我們不會這樣算了,走。”紅袍老大大袖一揮,三人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鬼王好像生氣了,兩隻手不斷的砸毀看的到的所有東西,兩隻手砸的不過癮,又化出兩隻手來,四隻大手盡可能的破壞周遭的一切。祭壇桌子不說,連墓碑也砸壞不少。
白衣女子抱起地上的少女,大明這時也來到她身邊。
大明:“接下來要怎麽做,把鬼王給幹掉?”
白衣女子:“鬼王才沒有那麽好對付,外面這一層都是陰魂,鬼王藏在最裏面的地方,沒有直接攻擊到本體是沒用的。”
大明:“是嗎?那現在?”
白衣女子:“回家睡覺,天一亮它就會自動進入休眠狀態。”
“喔。”大明轉身就走。
“小心!”白衣女子的警告讓大明停下腳步。
人頭群從鬼王的口裏飛出,密集的向大明等人沖來。還好白衣女子已先用符籙布下結界,將大明和自己給包起來。不過飛頭群有如蝗蟲般,緊緊繞著結界周圍打轉。看著一顆顆血淋淋的飛頭,張著大口,盯著自己猛看。大明就感到渾身不自在。
大明:“又怎麽了”
白衣女子:“看來鬼王是真的發怒了。可惜我今天出門沒帶法器,只有一些符籙,看要撐到天亮,很難。”
大明:“不是有顆啥食妖蟲嗎?”
白衣女子:“那也能丟出去再說,現在一解開結界,這些東西就跑進來了。”
兩人靜了好一會兒。
“走刃”大明突然招喚出“走刃”來,雖然“走刃”再空中舞成一團光球,但對飛頭一點傷害力都沒有。
“沒用的,這些東西是靈體,物理攻擊是沒效的。”白衣女子搖著頭說,大明也收回了“走刃”。
“靈體……靈體,對了。”大明突然想到,抽出卡片對空喊著。
“出來吧,‘修羅’。”
修羅的卡片在大明的手上發光碎散掉,在空中化成“村正”的刀身。“村正”轉了幾個圈後,筆直的插在地上,地面裂開並冒出黑氣,“修羅”的身影緩慢的從黑氣中升起。
大明:“把這些噁心巴拉的東西全給我砍了。”
無數顆飛頭向“修羅”沖去,修羅剛好接到大明的指令,雙眼綠芒大盛。反手抽起“村正”,一個旋身,將來犯的飛頭斬成兩半。被斬的飛頭全化成一絲絲綠色螢光,飄附到“修羅”身上,“修羅”好像很興奮的樣子,對著月亮發出低沈的嘶吼聲。“修羅”是越砍越順手,動作也越來越快,手上的“村正”化成重重刀浪,迎上飛頭群,所到之處,無頭生還。有些飛頭轉頭想逃,卻被一刀穿腦而過。“村正”的刀身從飛頭的口裏冒出,飛頭兩眼死不瞑目的看著天空,爆裂成絲絲綠色螢光,被“村正”吸收。
大明:“在追加一人份,來吧,‘夜*’”,大明不知道“夜*”能幹些什麽。不過“夜*”也是靈體,應該有它的用處吧。
一團黑球出現在大明眼前,自從上次它的寄宿體給大明斬破後,“夜*”就沒有身體了。只見“夜*”在大明周圍飄來飄去,大明也不知要叫它幹什麽,於是指著鬼王說。
“有沒有辦法把它收拾掉?”
“夜*”轉了幾圈,也不知道是啥意思,就從鬼王的口裏鑽進去。鬼王吐出不少人頭,身體一下子縮小到只有一層樓高。“夜*”鑽進去不久後,鬼王開始停止吐出人頭這個動作,並且激烈的滾動著,看來“夜*”的確有一套。
一聲尖叫傳來,大明才猛想起葵還在外面。
“糟糕!”
大明暗叫一聲後沖出結界,好在剩下的飛頭群不多,正忙著躲避“修羅”的追殺。偶爾幾顆漏掉的飛頭要攻擊大明,卻被大明甩開,“修羅”馬上卡位將這些不長眼的傢夥砍成好幾塊。
葵一醒來,就看到一團果凍狀的東西滾過來(葵看不到人頭),不由的大叫一聲,但身體卻動不了。
大明飛身過來將葵抱在右手,但要離開時還是晚了一步。整只左手被鬼王包住,裏頭的人頭爭先恐後的齧咬著大明的手。
“哇……”強烈的痛楚讓大明叫了出來,大明想把手抽出來,但被人頭咬住了,大明辦不到。
大明只覺得全身的力量瘋狂的流竄到左手,不斷的集中在集中,然後猛烈的爆開。鬼王龐大的身軀被這一擊炸了出去,就像顆皮球般,遠遠的彈開。
大明放下葵後緊緊抱著左手,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不但一直喘氣,全身冷汗更是直流。他整個左手全冒出鱗片且長出爪子,並有如剛出籠的包子一樣,冒著熱騰騰的熱氣。不但如此,還激烈的扭動著,五根手爪不規則的到處動作,身藍色的爪子在月光的照射下,寒森森的,好不嚇人。
葵都嚇傻了(當初在日本,大明半獸化這件事,只有徹一郎知道),只有瞪大雙眼看著這一切,事情怎會變成這樣子。
痛,這種痛徹心扉的痛楚讓大明在心中狂吼。而且左手好像完全不屬於自己的一樣,擁有自我意識的到處亂動,大明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壓制它。
“控制住它,不然力量會再次爆走。真是的,你怎麽常給我出這種麻煩。”無的聲音在大明腦內吼道。
“你以爲我喜歡啊,又不是我自願的。要怎麽做?”在明在腦海內想著,回應無。
無:“用心啊,回想起你左手的感覺,讓左手回到你的掌控下。”
大明:“那是啥感覺?”
“我才不管,你給我想就對了。”無怒吼著。
好一會大明的呼吸才平復下來,左手也安靜下來了。
無:“算是因禍得福吧,誤打誤撞的解開你左手的力量。”
“不要行不行?”大明覺得他越來越不像人類了。
無:“閉嘴,有空多多練習左手。我走了。”
“喂,等等。我還有是想問你,喂?”大明在腦海中叫喚,卻一直沒有回應。
練習左手,是啥意思,真是的,話也不說清楚就跑了。大明在心中嘟嚷著。
大明擡起頭來,就看到白衣少女站在他身前。
“你也是非人者?”白衣少女漠然的問,口氣冷冰冰的,好像多了一股憎恨感。剛才談話雖說不上親切,但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冷漠。大概她也把自己看成妖魔鬼怪吧,大明只有在心中苦笑。
“又不是我願意的。”大明無奈的說。
“你最好不要讓我看到你做壞事,對於非人者,我向來不留情。”說完後,白衣女子轉身離去。
“要殺我也該留個名字吧。”大明叫著。
“葉氏族人,一葉知秋,葉若秋。”白衣女子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這一句話。
“葉若秋……也是個怪人!”這是大明的感想。
“修羅”已經將所有飛頭斬殺完了,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候指示。鬼王也一樣,靜靜的都沒有動作。
“夜*”呢?大明很納悶。
“‘夜*’你還在嘛?”大明叫著。這時鬼王流行的過來(鬼王沒有腳步能用走的,只能用流動的方式移動),大明嚇了一跳。
大明:“停。”鬼王還真的如言停下。不會吧,大明心想,莫非“夜*”將整個鬼王的身體都佔領了嗎?
“‘夜*’裝個可愛的樣子來看一看。”大明又說了。
鬼王的身體慢慢的變成皮卡丘的樣子,不過由血淋淋的人頭堆成的皮卡丘,實在是可愛不到哪去。
大明:“算了,你們兩個都回來吧。”
大明回收起“修羅”和“夜*”的卡片,卻發現“夜*”卡片上的圖案改變了,變成了鬼王的樣子。
葵依然處於震驚狀態,久久不能回復。
“回魂醒醒唔。”大明用右手在葵的眼前搖了搖,好一會,葵才醒來。
“禦主,你這是……”葵趕忙的問。
“喔,其實我不是人類,我是從木星來企圖要佔領地球的克羅馬克星人,既然被你發現了……”大明訕訕的回答。
“啊……”葵叫了一下,顯然她當真了。
“回去再說吧,要是你敢泄露,嘿嘿……”大明壞壞的說。
葵:“……”
那少女大概給葉若秋帶走了吧,沒有看到人,葵也先一步來開了。大明來到阿德等人的所在地,發現五人早已醒來,老孝和他妹也在。一行人正著急的要死,看到大明後,開心及了。
最後阿德在衆人的拳頭下求饒,並保證下次不會在出這種餿主意。
阿德:“那我們下次到嘉義民雄鬼屋辦聯誼,好不好?”
在衆人的殺人目光下,阿德縮到一旁啜泣。
“不要就不要嘛,幹嘛瞪我。”
衆人相視大笑,結束了驚險的一夜。
第十八章 史上最強情侶二人組
在悠揚輕繞的音樂聲中,柔和的燈光照著餐廳內,在這樣浪漫的高級用餐場所中,大明只是死命的盯著自己的左手發呆。自從中秋節那一夜後,大明就感到自己的手很不對勁,常常會失去控制,到處張牙舞爪。甚至一不注意,鱗片爪子全都跑了出來,搞的大明整天盯著左手看。
「怎麽,難道你的左手會比我好看嘛」林詩函有些生氣。今天禮拜天好不容易排除萬難把大明拖出來約會,連侍劍都留在大明家陪小雪。可那塊大木頭從頭到尾都只是看著他的左手發呆,讓林詩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沒有啦,只是」大明說著,左手攤開給林詩函看。
林詩函:「很正常啊」。大明苦笑了一下,右手在左手掌心中,抽出一條白白的東西。林詩函仔細一看,是大明隨身帶著的那條骨鏈。
「這是怎麽回事?」林詩函好奇的問。
大明放開右手,骨鏈像是有生命般自動縮回左手掌心裏。大明又將左手反覆的在林詩函前面轉來轉去,確定都沒東西後。左手一轉,有如變魔術一樣,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張卡片,是[走刃]。
「難不成....」林詩函遲疑了一下,接著說「你這是要改行表演魔術嘛」
大明快要昏了。
他偶然發現左手好像變成小叮噹的次元口袋一樣,骨鏈和卡片接近左手時都被自動吸進去,然後大明想到什麽,什麽東西就會跑出來。對於這現象,大明只有搖頭苦笑,天知道自己身上還會發生啥變化?
「還有更勁爆的,要不要看」大明沒好氣的說。林詩函傻楞楞的點了點頭。大明看周圍都被隔離起來,於是把左手放在桌子裏下。當在擡起來的時候,林詩函都傻眼了。那不能稱爲一隻手,到不如說是爪子比較適合。林詩函上次在日本是有看到大明的獸化現象,不過沒那麽明顯。
深藍的鱗片有如藍寶石一樣覆蓋住整只左手,閃閃發亮。粗壯的左臂在鱗片下隱隱脈動著,好像充滿了爆發力。一道淡藍色的長毛從手背一直沿升到臂上,尤其是五根手爪,就像透明的藍鑽一樣,散發著令人目眩的光芒。從它堅硬銳利的程度看來,林思函絲毫不懷疑它能空手撕裂鋼鐵。
「好....好漂亮」林詩函癡迷的說。
等等,這時換大明被嚇到了。好漂亮,這妮子的審美觀沒問題吧,這是一隻龍的爪子ㄟ。大明看林詩函看著自己左手的眼神,就好像再看一件藝術品一樣。不禁讓大明感到頭皮發麻,趕緊把手變回原樣。雖然他知道女性同胞們對會發光的東西有著莫名其妙的愛好性,但也不至於那麽誇張吧。
「幹麻那麽快收起來,再多讓我看一下嘛」林詩函不甘的說。
大明:「下次吧,這是公衆場合,要是被人發現的話,不把我捉去研究才怪」
「那好吧」林詩函一臉不舍,但馬上變換臉上的表情,愉快的說「不過你今天一整天都要陪我去玩」
「隨便你」大明翻白眼看著她。這女人,翻臉就像翻書一樣。
由於是周休二日,百貨商圈地帶擠滿了人潮,到處都有人辦活動。像現在,一處百貨公司的廣場前,正在舉辦一場新秀選拔會。臺上的人努力的表現出自己拿手的一面,唱歌跳舞樣樣來,希望取得觀衆和評審的喝采。只不過很多人的目光都不是在臺上,而是旁邊的休息亭上。
一個有如天仙下凡的美女,正優雅的坐在亭裏,用纖纖玉指拿著小湯匙攪拌著桌上的咖啡杯,這副景象美的如夢似畫,只是....。
她旁邊坐的那個人卻破壞了一切,不但其貌不彰,而且還是個胖子,大大的破壞美感。雖知佳人有伴,可還是有很多自認爲英俊瀟灑的人挺起胸膛上前搭訕。畢竟不管怎麽看,每個人都認爲自己比佳人身旁的胖子要好太多了。
但每個像孔雀一樣,高高豎起身上羽毛的英俊男子。最後卻像落敗的公雞一樣,滿身的羽毛與自信心灑落一地,黯然退場。因爲佳人給的答案是。
「抱歉,我結婚了,這是我老公」然後指著大明。
在林詩函又拒絕一個前來搭訕的人後,大明已經在桌上放著三根*子、一根湯匙。
「三十一個人,看來你的魅力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強」大明搖著杯子,讓裏面的冰塊撞來撞去,發出清脆的聲響。同時一邊笑著說。
「那又怎樣,我到現在還是沒迷倒你」說完後。林詩函端起咖啡小啜了一口,皺著眉頭說「不好喝」
大明:「當然,像你這種千金大小姐,當然喝不慣路邊幾十塊一杯的咖啡」。大明可不會傻到和她討論愛與不愛的問題,林詩函的口才太厲害了,大明每次只有被吃的死死的份。大明也看開了,隨她去吧。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也許有一天,她會找到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吧。
林詩函:「口氣別那麽酸,真要比的話,你現在有的錢可不比我少」
「何解?」大明不懂。
「川田家表面上是三月印財團的首腦,川田 正夫是社長。但實際上是由禦堂、神宮、草雉三家掌權。這件事你知道吧」林詩函反問大明一個問題。
大明點點頭說:「嗯,我有聽美幸說過。三月印,就是明月流的三個家族嘛」
林詩函:「身爲三月印總裁的禦堂 徹一郎,幾天前讓川田發佈了一則消息」
大明:「啥?」
林詩函:「禦堂 徹一郎指定由禦堂 三郎坐上副總裁的位置,且是三月印財團的唯一繼承人」
大明:「那關我什麽事?」
「你如果沒忘記你另一個身份的名字的話」林詩函趴在桌上無力的說。
大明這時才突然想到,禦堂 三郎好像是他的日本名字沒錯,驚訝的說「靠,那瘋老頭又在玩啥把戲,把家族事業也拿來玩」
「看來你這次真的逃不了了」林詩函笑著說。
「反正那是禦堂 三郎的事,我是王大明,這和我沒關係」大明把這問題丟在腦後,以後在去煩惱。
林詩函:「難不曾你想當一輩子王大明」
大明:「我是王大明沒錯啊,要不是發生這些事,我還是王大明,一個平凡普通的學生」
「你到底喜歡些什麽東西呢?」林詩函歎了口氣,好像沒什麽東西能打動大明的心。
「我也不知道,對了,你家那群MIB部隊沒跟出來嗎?」大明話題一轉,不想在聊那麽沈重的話題。
林詩函:「怎麽沒有,光這廣場上少說也有十來組人馬,例如....」。林詩函指著前幾桌看來很親熱的情侶說:「這就是」
「不會吧,我都看不出來。不知家裏那三個是不是也跟出來了」大明喃喃自語的。
「那是一定會的,說到這,你是不是欺負小葵了」林詩函瞪著大明看。
「哪有」大明連忙澄清。
林詩函:「要不然她怎麽向我哭訴說你是要企圖侵佔地球的外星人」
「她還真的當真啦」大明搔著頭說。難怪這些天,葵都有意無意的避著自己。
「說,你到底對葵做了什麽事」在林詩函的質問下,大明將中秋夜的事全盤脫出。
林詩函:「你還真是會惹麻煩啊,什麽地方不好跑,居然跑到墳場玩,而且還惹上了葉家」
「又不是我願意的,葉家很有名嗎?」大明感到他最近遇上的全是大麻煩。
林詩函:「葉家的年代久遠,世代相傳。專門處理一些不明現象,簡單的來說,就是降妖伏魔。我也只是聽聞而已,沒想到還給你碰上了」
「那也沒辦法,那女的一眼就把我認定爲妖魔鬼怪,我也無法解釋」大明搖頭苦笑。
林詩函:「儘量避免和葉家起衝突吧,葉家的家族龐大。要真打起來,會很棘手」
大明:「我又不會吃飽沒事幹,跑去和別人打架」
林詩函:「世上很難說,誰也無法預料」
「我們這樣算是情侶嗎?」大明突然問。
「咦,你看得出來喔」林詩函驚奇的叫著。
大明:「拜託,有必要那麽激動嘛」
林詩函:「誰叫你這塊不解風情的大木頭突然開竅了,怎能讓我不奇怪」
「表妹───」熱情的呼喚聲從兩人身後傳來,兩人同時轉過頭去看。
一大束漂亮的玫瑰花擋住了兩人的視線,當花束移開時,露出一張俊美的臉孔,可惜兩眼斜挑,看來一臉邪氣輕浮的樣子。大明認識他,好像叫啥黃....。對、黃子建來著,是林詩函的表哥,那個孔雀男。
林詩函堆起笑容叫了一聲「表哥」,如果那能稱爲笑容的話。大明從未見過有人一邊笑的時候,一邊還頭冒青筋,看來林詩函對他這表哥十分反感。黃子建依然穿著一身的名牌,身上還灑滿著濃厚的古龍水,味道重的差點使大明窒息。不禁讓大明猜測,這傢夥是不是有很嚴重的狐臭,所以才要用那麽多香水。
這傢夥的臉皮果然夠厚,看見林詩函那種很勉強的笑容時,依然是談笑風生,死纏爛打。
「我說表妹啊,你怎麽跑到這種地方和這種人混在一塊,舅舅會很不高興的」黃子建好像抓到林詩函的小辮子一樣,威脅著要向林父告密。尤其在說”這種人”三個字時特別加強語氣,徹底看不起大明。
大明靜不說話,這種人他看太多了,多難聽的話也早聽慣了,早練就成”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對於黃子建的話語,自然不放在心上。不過林詩函可受不了,當場變臉,臉上僅有的一分笑容完全消失,冷漠的說。
「這是我未來老公,不是什麽這種人。我父親也早就知道了,要說就去說吧,告辭」說完後拉著大明就走。
大明偶然回頭一看,看到黃子建手上的那束玫瑰花已經被他甩在地上,並不斷的用腳踩踏。在漫天飛舞的花瓣中,大明看到黃子建眼裏的,儘是濃濃的不甘與怨恨。
又是一個麻煩,大明只有在心中苦笑。
這一天,林詩函帶著大明逛遍所有百貨公司。大明終於瞭解阿德爲啥在三囑咐,千萬不要和女孩子去逛街。
今天林詩函也不知起了什麽興致,信用卡瘋狂的刷,帳單就如同流水一樣湧進。大明身上是有一張美幸給他的無限額信用金卡,但大明很少用,他目前食、衣、住、行樣樣不缺,也花不到什麽錢,本來他是想出啦。不過林詩函堅持用自己的錢,大明也就隨她。當然,東西都是大明拿。
「女人的衣櫥裏永遠少一件衣服」,大明今天才領悟這個真理。光林詩函今天買的衣服就有十來件,而且還有逐漸增加的趨勢。大明懷裏抱著一堆,雙手上也挂滿了袋子,可大明除了苦笑外,還能怎樣。
逛著逛,兩人來到了童裝部,林詩函又買了好幾件童裝。
「怎麽,要買給誰穿的」大明奇道。
林詩函:「當然是小雪啊,你不覺得整天穿著同一件衣服很難過嘛」
說到小雪,大明就無奈。林詩函第一次見到小雪時,表情和動作比王怡君更誇張。也許是女人天生對可愛的事物沒有抵抗力吧。在衆目睽睽之下,當場抱起小雪來親熱,大明也來不及阻止,可是林詩函一點是也沒有,反倒問大家爲何一臉大驚小怪的。在小雪表演一手”凝水成冰”的功夫後,林詩函自己也嚇了一跳。事後侍劍將這一切全歸爲[絕]之血肉的影響。
現在可好了,連小雪也被拉攏到林詩函的女子團隊內。五大一小(詩函、侍劍、美幸、千帶、葵、小雪)整天圍在一起說悄悄話,根本不准大明接近。爲此,大明實在是哭笑不得。
「這件不行」大明搖了搖頭「這件衣料太薄,小雪變大的話會把衣服撐破」
林詩函:「你是說[雪姬]」。林詩函還沒有見過[雪姬]的面貌,大明點點頭。
「那不正好,聽說[雪姬]的身材超棒的」林詩函訕訕的說。只見大明臉紅了起來。
「認識你那麽久,第一次看到你臉紅。看來[雪姬]的魅力非同小可,改天真的要見識一下」林詩函的話中有點醋意。大明只是尷尬的笑著,可接下來林詩函的一句話又讓大明嚇了一跳。
「或者我改天真的該脫光光跑去夜襲你」
「別、別──」大明忙著說。
林詩函:「開玩笑的,如果你那麽容易就上勾的話,早被千代三人給吃了」
「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大明喘著氣說。以林詩函什麽都敢作的個性,她真的會來這一套。
林詩函:「好了,回去吧,這麽晚了,別讓她們擔心」
大明:「嗯」
九點多了,大明和詩函兩人從公園抄捷徑回家。突然幾十個人從陰暗的角落跑出來將兩人包圍。
「胖子,那麽晚帶著一個大美人到處跑,很囂張喔,做兄弟的我看了很不爽」一個染發的青年站出來說話,口裏還嚼著檳榔,十足的地痞流氓。
「喔,你想怎樣」大明反問道,他看這些人手裏拿的不是木棍就是球棒,一副有備而來的樣子。
染發青年:「只要把美女留下,兄弟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馬,最多讓你斷手斷腳而已,要不然,嘿嘿──」
「你家的人呢?」大明在林詩函耳邊小聲的問。
「不知道,從剛才就沒看到」林詩函看了看後回答。
看來要憑武力來解決了,大明心裏想著。大明看著公園內,一個人影都沒有。但大明隱約有看到個人。
「兩點鍾方向,兩百公尺」大明對著林詩函說。林詩函依言看去,那人雖藏的隱密,但終究逃不開林詩函的眼睛。
林詩函厭惡的說:「我知道他一向器量狹小,只是沒想到會惡質到這種地步,看來保鑣們都被他調開了」
大明吹了聲口哨,這是和美幸她們用來溝通的,三種不同的鳥鳴聲從不同的地方傳來。
大明:「三個全來了,看樣子她們從早上就開始跟到現在」。大明在次吹的一聲口哨,意味她們不要動手。
「當成是運動吧」大明開始放下身上的東西。
「怎樣,準備好挾著尾巴跑了嘛」染發青年笑的好囂張。
突然間,染發青年向後飛了出去,倒在草地上。左臉上一個鮮明的拳印,鮮血從口中流到地上,其中還夾著幾枚牙齒。看來很痛的樣子,不過染發青年沒時間感覺他的痛楚。當臉上挨了這一拳的時候,已經讓他昏過去了。
衆人都還搞不清楚事情是如何發生的。只見大明站在剛才染發青年所站的地方,右手仍舉在半空中,說明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還有誰想上來,不過,代價很嚴重喔」大明微微笑著說。那種忠厚老實的笑容,很難想像發會做出這種事。所有的人都楞了一下。
大明可說是被欺負長大的,他瞭解那種感覺,所以擁有力量後他不會恃強淩弱。但大明也不是吃素的爛好人,有必要時,他的反擊比任何人都強烈。
「上啊」不知誰發起的,一群人蜂湧而上。
大明:「那我就不客氣了」。左手一揮,右掌擊出,當頭三人立刻朝後飛退,三人在半空中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這是什麽功夫」一名高舉球棒的混混問道,剛那一下讓他嚇到了,手上的球棒一直打不下去。
「降龍十八掌」大明沈聲的說。
由於天地經內教的所有功夫都沒招式,只有其意。所以大明將這些東西全和所見所聞(就是漫畫小說,電影動畫)融合在一起,想出來的。
「有沒有搞錯」其中一名混混愕然道。
大明揚腳在地上刮起一陣狂風,這是從電影裏學來的大力金剛腿。強烈的風壓讓一群混混們都睜不開眼睛,紛紛丟下手上的武器,用手來擋著眼睛。大明縱身一跳,就在衆人眼前使出佛山無影腳,登時人群倒了一大片。
「胖子有古怪,去抓那個女的」有人大喊著。可惜,男的固然不好惹,女的也不是省油的燈。
林詩函有如蝴蝶一樣在人群中飛舞,沒有一個人碰的倒她。偶爾還惡狠狠的踹上幾腳。
衆混混人勢銳減,場上站著的只剩十來個而已。
「快跑啊,有鬼」也不知是誰喊的,一下子所有人全都跑光了。
「別跑啊,我的龍虎亂舞還沒用出來ㄟ」大明不舍的叫著。
「唉,都跑光了」大明歎了口氣,他原本想趁機鑽研[怒火燒盡九重天]其中之精隨的,可惜。
「誰說的,還有一個」林詩函指了指。
「要去哪,表哥」林詩函笑的好甜,好邪惡。
看到兩人的表現時,黃子建腿都嚇軟了,一步也走不動。
「要怎麽處理」大明皺著眉頭問。林詩函想了一下,在大明耳朵旁說了幾句。
大明:「不好吧,他是你親戚ㄟ」。同時心裏想,好惡毒的主意。
林詩函:「沒關係,對付這種人不用考慮人情關係」
大明:「那好吧」
兩人一臉微笑著看著黃子建,黃子建只覺得背脊發冷,好恐怖的笑容。然後眼前一黑,黃子建失去了知覺。
「這保證是明天的頭條」大明感歎的說。
林詩函:「好了,收拾一下快回家吧,小雪還在家裏等呢」
大明:「喔」
其實也沒什麽,只是把黃子建扒光到只剩條內褲,然後吊在公園內的最高處供人景仰,如此而已,真的,沒什麽。
作者話:
異俠要出書了(小說頻道),因爲契約的關係,從下周起要改成一個禮拜一章
對不起了 ^^”
洪荒是我一個半月前開始寫的 ,算是我的第一部作品吧 ,所以不成熟的地方很多。
我再網上執筆寫作也還不到兩個月,又不是讀文學系的,我今年才22歲(年底23) 。
當初寫作的動機也只是書看太多,想發揮一下而已,只是沒想到會有那麽多人捧場^^”
現在還有可能邁上專職作家之路 ,我瞭解我所學的也許不是很足夠 ,但我會努力加強自己 。
洪荒有機會的話我會全改過一遍,有了這些日子的寫作經驗,我也大概要知道如何去掌握了 。
就這樣。
我還是要在一次謝謝大家的支援,能有今天都是大家的功勞。
謝謝
第十九章 車禍

大明手上拎著大包小包的回到家裏,就看到小雪趴在桌子上,和侍劍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麽,好像很熱絡的樣子。
「小雪──」林詩函一進門就給小雪來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就死命的抓著人不放。小雪這些日子來被抱的很習慣了,知道抵抗也沒有用。
「怎麽,在看些什麽東西啊」大明放下手上的東西走過來問道。
「侍劍姊姊在給雪說故事喔」小雪將手上的書舉的高高的,好像在展現什麽寶物一樣,高興的說。
「不會吧,奶看的懂?」大明吃驚的說,那是他的國文課本ㄟ。
「別吵別吵,我剛教到哪?對了,子曰──」侍劍一臉嚴肅,搖頭晃腦的念了起來,還真的有頗有老師的架勢。不過這種咬文嚼字的模樣,出現在侍劍的三頭身身上,只是令人覺得好笑罷了。
大明∶「好了,侍劍,奶就停一停,下次在教吧,說了一整天,嘴都不會累啊」。把文言文當成故事來哄小孩,侍劍還真是....。
「隨你吧,下課」侍劍一臉不甘心的坐在桌上,氣嘟嘟的,看來侍劍對教育工作還不是普通的狂熱。
「小雪今天會不會很無聊」林詩函輕撫著小雪的頭發問。小雪搖搖頭表示不會。
「要不是小雪的體質會搞亂天氣,我也很想帶她出去玩玩,整天待在屋子裏,悶也悶死了」大明惋惜的說。
「我有辦法喔」林詩函神秘的笑著,接著拿出一個小飾品。
林詩函∶「這些日子我在研究千代她們的一些術法,加上侍劍姐的意見,做出這東西來」
「這是──」大明看這是一朵水晶做成的梅花,十分雅致,後頭有針能別在身上,但看不出什麽怪異來。
林詩函∶「跟你那副眼鏡相同,不過你那副眼鏡上附的是幻術,這玩意則是個小型結界」
大明∶「有什麽用」
「用來壓制小雪身上的力量,雖然無法改變小雪那種一碰到水分就會凝結成冰的體質,但大致上可以不會去影響天氣」林詩函邊說邊玩弄著手上的小東西。
「有用嗎?」大明很懷疑。這妮子好像很愛做這些手工藝品。
林詩函∶「明天是禮拜天,帶小雪出去逛逛就知道了」
大明,「要是沒用的話,天氣又要變成亂七八糟了」
「那你是對我很沒信心喔。如果失敗的話,就當成寒流來襲吧」林詩函不負責任的說。
正當兩人說話的時後,美幸三人也走了進來。林詩函也不和大明多說,幾個女孩子高高興興的移到房間內試穿今天買的衣服。
大明一個人左看看,右看看,若大的客廳內空空蕩蕩只剩他一個人,房子大也有壞處啊,一個人時會顯得特別的大,大到令人覺得空虛。大明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感受久違的孤獨感。最近自己好像被寵壞了,不管何時都有人陪在自己身旁,早就忘了孤單一人的寂寞感覺。
大明放鬆全身,讓腦袋一片空白,什麽也不去想,讓心靈完全沈靜,思緒完全延伸開來,用這種方式去感應周遭的一切事物。自從被葉若秋開眼後,大明全身的感應能力大幅的提升,而且常會看到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像這樣純粹以精神力來探查外界事物,就是大明最近發現的。不過範圍很短,只有幾十公尺,所以大明有空時就會練習這種能力。
以精神力去"看"周遭的事物是很奇妙的一件事。不管是生命體或非生命體,只要是有能量階uX而成的東西,在這幾十公尺內,全被大明掌握的一清二楚。
例如四方牆上挂著的壁飾,隱約散發著一些能量,進而四方連結,攏罩著整個屋內。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結界]吧。大明在向外看去,感探到女孩子們所在地。這可不是偷窺,畢竟大明的精神力所看到的除了一團團的能量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金色的能量最大,而且很熟悉。啊,是侍劍,那藍白色的是小雪。兩人的能量在幾個女孩子裏是最強的,小雪雖然還比不上侍劍,但也差不到哪去。還有三團銀色的能量體,雖然比不上小雪和侍劍,但要比尋常人強大太多了。大明從能量的特質可以分辨出來,活潑的是葵、典雅的是千代,溫柔的是美幸。
剩下的一團嘛,強度上雖比小雪弱上幾分,可是卻散發著七彩的光芒。以藍色爲主體的能量裏,又夾雜著其他顔色。這種藍色大明很熟,因爲他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藍色能量體,不過其中還藏著一小部份的金色光芒。兩者都是一樣的顔色,看來那人是詩函沒錯。不過侍劍到底教了她些什麽,能練出這種地步。
侍劍∶「你好像進步的很快嘛」大明的精神力感應到侍劍說的話。
大明∶「奶感覺的到?」
侍劍∶「我是靈體,對這種精神力量最敏感了,而且我的本體在你身上,對於你的感應自然強上幾分,只是──」,侍劍好像還有話說。
大明∶「只是怎樣」
侍劍∶「我一直很避免去教導你,只是我沒想到你的力量會成長的那麽快,連天地之眼都貫通了,到達神遊太虛的境界」
「爲啥?」大明不解。難怪侍劍除了天地心法外,只教了一些拳腳,而且有意無意的整天往林詩函家裏跑,原來是要避開自己的詢問。
「你的力量越強,我越怕」侍劍歎氣的說。
「怕有一天[絕]突然醒來,侵佔了我的身體,沒人能制服它」大明隱約猜到原因。
侍劍∶「沒錯,我說過,[絕]和[蒼冥]原本是對立的,是天地間最強的存在。現在全都會聚在你身上,會發生什麽事,誰也無法預料」
大明∶「那當初洛u髂 n讓我練天地心法?」
侍劍∶「當初只是爲了讓你壓制獸化,何況沒有我的另一篇法訣,天地心法也不過是一篇練氣法罷了。天地經要和[蒼冥]搭配在一起才能發揮它真正的力量」
大明∶「在問一個問題,奶這樣全心教導詩函,是不是怕我有一天爆走後的預備手段」
侍劍∶「....」
「看來我還真的猜對了」大明自嘲的笑著。
「凡事有備無患,何況這只是猜想而已」侍劍想解釋。
大明∶「詩函他知道奶的用意嗎?」
侍劍∶「不知道,詩函對你頗有好感,要是她知道這些,說什麽都不會學」
大明∶「爲什麽要跟我說這些,奶可以不說的」
「劍靈和主人是心意相通的,反正你遲早會知道這些事,早一點和晚一點好像都沒差」侍劍話裏有一些苦澀。
大明∶「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死了,奶會怎樣」
侍劍∶「[蒼冥]現在已經和你密不可分,在也離不開,這現象也是前所未有的。如果你死了,[蒼冥]也會消失。本體以逝,身爲劍靈的我又怎會存在」
大明∶「也罷,反正奶也有自爆的打算了,奶就放手去做吧」
侍劍∶「但願那天永遠不會來」
「誰知道呢?命運很喜歡開人類的玩笑,希望這次它不會挑上我吧。不過,侍劍。這次奶做的很對」大明感到很無奈,但侍劍的做法是最正確的選擇。畢竟,大明不在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了。
當大明將意識收回體內時,房門也碰的一聲打開了。
「怎樣,好看嗎?」林詩函抱著小雪走出來。小雪換了一身粉藍色的洋裝,頭上梳了兩個包包,還結成兩條辮子垂下。
「好可愛」大明讚歎著,雙手抱過小雪。詩函的手還真巧,像他,最多只會梳條辮子而已。
「很好」林詩函很滿意大明的反應。
大明∶「小雪喜歡嗎?」。
「雪很喜歡」小雪很開心的點點頭。
「那我們明天去遊樂園玩」林詩函大聲的宣佈。
「不好吧,那地方人很多ㄟ」大明不安的說,以小雪的體質而言,實在是不適合去人多的地方。
「放心,有我們在,你怕什麽。還有,奶們三個明天也不要當忍者了,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去玩它一天」林詩函自信滿滿的說。林詩函是美幸三人的頭頭,三人根本不會有意見。
「那我今天就睡這裏了,小雪陪我睡」林詩函興高采烈的說。
大明∶「咦,這樣好嗎?奶爸媽不會擔心嘛」
「這段時間他們都在國外,我已經打電話回去通知到顔伯了」林詩函說完後抱起小雪回房間去了,臨走時還留下一聲「晚安」。
「奶們也早點下去休息吧,今天奶們也跟的很辛苦了」大明笑著向美幸三人說。
等到美幸幾人都退下後,大明臉上笑容垮了下來。剛剛和侍劍的一番對話的確讓人很鬱卒,大明又坐了一會。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大明起身喃喃自語的念著。看來自己已經惹了滿身的麻煩,甩也甩不掉吧。
不過,能解決的才叫煩惱,不能解決的煩惱叫事實。也無須庸人自擾,去想的太多。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反正到時見招拆招就是。
一大早幾個女孩子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忙些什麽,拆房子嗎?雖然乒拎乓啷的確實很吵,但大明還是想睡一下,也就沒理它。不過最後大明這個小小的願望還是沒有如願以償。
「起床了」林詩函在大明身旁大聲的叫著,可大明就是很想睡,也就沒答她。奇怪,大明很納悶,他房間的門不是有鎖上嗎?她怎麽進來的啊。
林詩函叫了幾次,大明都無動於衷,也就沒繼續叫喚了。大概是放棄了吧,大明是這樣想,不料....。
比鬧鐘更恐怖萬倍的金屬敲擊聲在大明耳邊響起,大明嚇一大跳,睡意全消,誑uㄙ忖F起來。等看清楚來人的樣子時,大明抱著肚子狂笑。
「哇哈哈───」
「怎麽,有什麽好笑的」林詩函好奇的看著大明,他有病嘛。
「沒、沒啥,不過─哇哈哈──,我,我快不行了。哈哈─」大明雖然想保持鎮定,但依舊阻止不了臉皮上的抽動,又倒在床上大笑。
林詩函身上穿著一件圍群,右手鏟子,左手炒菜鍋。臉上黑黑的一片,頭髮上還夾了幾片小黃瓜,一點都沒有她平時端莊的樣子,反而好像一個勤持家務的老媽子一樣。
「你在笑看看」林詩函舉起炒菜鍋,不懷好意的說。
「別、別那麽衝動」大明趕緊收起笑容,雖然很想繼續笑,但畢竟還是命比較重要。
「可以起床了吧」林詩函沒好氣的問。
「是、是。不過怎麽搞成這副樣子」大明抽出面紙,仔細的擦乾淨林詩函臉上的黑灰,又把頭髮上的小黃瓜挑了出來。大明看了看,嗯,好多了。不過這妮子幹麻臉紅啊。
「你、你的眼..鏡」林詩函語氣艱難的說。
「啊、對喔」大明這才想起,他的眼鏡只有在洗澡和睡覺的時候才會拿下來,剛被林詩函鬧了一下,大明忘了戴上眼鏡。
「快點起床啦」林詩函說完後,快速的沖出且關上房門。林詩函靠在門板上,不停的喘氣,剛才和大明太過親近。一段時間不見,另一個大明好像又變帥了很多,而且剛才上身還半裸的ㄟ。一想到這,林詩函臉上不禁燥熱了起來,臉頰又抹上兩片紅雲。「討、討厭啦」林詩函跺著腳說。
大明則是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這些日子來,自己另一個面孔不斷的成長。由起先討喜的俊秀臉孔,變成一張成熟穩重的臉龐,還隱隱約約散發著威嚴,連大明自己看了都有些怕。大明不管怎麽看都不習慣,於是戴上眼鏡,左右瞧瞧。
「還是原來的臉習慣」大明舒了一口氣,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說。
這次一起出門的共有七個人,所以交通工具是一台很常見的休旅車。不過一行人卻看著車子發楞,誰要來開車啊。由於林詩函說今天一整天不想給她們家的保鑣跟,所以千代特別去調了這台車來,並囑咐不得有人跟來。
「我來開好了」侍劍一邊說,一邊以男子身分出現在衆人眼前。美幸三人知道這位大姐大,也看過侍劍這個模樣,所以也就沒太驚訝。
大明∶「奶會嗎?而且開車要駕照ㄟ」。大明話還沒說完,侍劍拿了些東西在他眼前揮舞。
大明一看,驚訝的說「身分證和駕照,哪從弄來的」
「這些日子都是侍劍姐陪我出去玩的,所以我花了點錢辦了身分證。侍劍姐她想學開車,我就讓她學了」林詩函滿臉不在乎的說。
大明∶「哇勒──」
侍劍∶「好了,別說那麽多,出發吧」,接過鑰匙,侍劍坐上駕駛座,有模有樣的發動車子。
「出發了」侍劍高興的大喊。突然所有人的身體都向前頃,車子正猛然的向後退,然後又緊急的停了下來。
「抱歉抱歉,我打到倒車檔了」侍劍嘻皮笑臉的說著。
大明∶「我說侍劍,奶自從考到駕照後開過幾次車啊」
「嗯,考到駕照後嘛」侍劍看看衆人,不好意思的說「今天是第一次」。說完後整台車飆了出去。車子裏的人頭皮發麻,只有求滿天神佛多加保佑。
「唉,不會吧」林詩函歎氣的說。
大明∶「假日就是這樣,反正也快到了,奶就在忍一下」
現在大明等人被卡在高速公路上動彈不得,已經等了快一個小時了。前頭好像發生車禍,還沒排除的樣子。高速公路上早排滿了長長的車陣,好在臺灣人對塞車早習以爲常,大家也就沒啥太大的反應。
「在這樣等下去天都黑了啦,還玩什麽玩」林詩函一邊抱怨的說著一邊逗小雪玩。
「這就是傳說中的塞車啊」侍劍興致勃勃的研究著。美幸三人倒也沒說什麽,有一句沒一句的在聊天,也許忍者真的很能忍吧。
看著車內幾人的反應,大明只是拉上窗簾,打開車頂的天窗,然後當著衆人的面拿下眼鏡。所有的人都嚇一跳,這可是大明第一次自己拿下眼鏡。平時大明根本不會以這個面目出現在衆人眼前,今天是怎麽了。
「我去看一下,很快就回來」大明說完後,從天窗上竄飛了出去。由於大明的速度快,常人連影子都看不倒。
「還真慘」大明看著車禍現場說。
一台貨櫃車翻倒在地上,連帶的將一台小轎車壓在車底下。整台貨櫃車橫占路面,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讓車子過去,看樣子除非動用大吊車,不然是沒有辦法清除路面的。很多人圍在被在底下的小轎車旁,有警察,也有消防人員和救護車。
「沒救了嗎?」一名群衆氣餒的說。
「沒辦法啊,大吊車根本上不來,一般吊車又不夠力」消防隊長搖頭說。
「可是車子內還有女人和嬰兒ㄟ」路人大喊著。
在被貨櫃壓的扁扁的小轎車裏,一個女人和嬰兒卡在裏面。由於整輛車被壓著嚴重變形,外人根本找不倒空隙將兩人拉出來。
「不能用工具破壞出一個洞嘛」
消防隊長說∶「不行,現在那輛轎車剛好支撐駐貨櫃。要是隨便去動那輛車子的話,貨櫃一倒下來,不但那對母子沒命。就連救難人員,恐怕也難逃一劫」
此時貨櫃又下降了一點,壓的小轎車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裏頭的母子是哭的哇哇大叫,讓人聽了十分不忍。
「難道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條人命死去嘛」
在場的人都默不坑聲。
「只要把貨櫃搬開就好了吧」衆人尋聲看去,說話的是一名藍發藍眼的英偉少年。
「就是因爲搬不開才煩惱啊」
「是喔」藍發少年隨口回答後走到貨櫃身旁,雙手握住貨櫃。
「很危險的,快回來」有人著急的提醒藍發青年。
「起──」隨著藍發少年大喝,衆人宛如看科幻電影一樣,看著貨櫃緩緩升起。所有人都嚇的嘴都合不攏,更甚者,心臟弱一點的人更是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要放哪?」藍發少年將貨櫃舉高的問。一位警察先生呆呆的指著一旁的空地。
衆人只見那藍發少年輕輕的將貨櫃放到空地上,接者又將貨櫃車給"拖"了過去。最後走到被壓扁的小轎車前,高舉左手,衆人只看到少年左手藍芒微閃,在車身上揮舞了幾下,也沒看到是怎麽回事,一瞬間,整輛車的外殼全被拆成碎片。
「救人啊,還楞在那幹麻」少年充滿威嚴的聲音讓衆人醒了過來,連忙手忙腳亂的趕著救人,一時忘了少年的存在。當有人想起時,現場已經沒有那名少年的蹤影了。
是夢嗎?大家的心理都有著一樣的疑問。但一旁的貨櫃和滿地的車殼殘骸,說明了這不是一場夢。
「神明顯靈啦」一些宗教信仰較深厚的人,開始在地上跪拜起來。
留下衆人面面相覷。
大明才一鑽進車裏,林詩函劈頭就問。
「你跑去哪了,怎麽這麽久,還搞的全身髒兮兮的」,林詩函一邊說一邊拿著面紙把大明傷上的髒東西擦掉。
「沒事沒事,只是稍微運動了一下,前面的車禍都解決了,應該很快就能通行了」大明一邊說還一邊忙著戴上眼鏡。
「你該不會出手了吧」侍劍懷疑的說。
林詩函∶「你不是最討厭出名的嗎?」
「反正我另一個面貌根本就不存在社會上,他們根本追查不到。王大明依舊只是個普通學生,和剛才的事完全扯不上關係,而且....」大明毫不在意的回答。
「看你們一臉期待的樣子,總不好掃了你們的興致吧」
過了沒多久,車陣開始動了。經過剛剛的地方時,大明實在是感觸良多。
第一次有能力幫助他人的感覺是怎樣,大明心裏的答案是。
「真是有夠給它媽───爽的啦」
第二十章 迅雷巨獸

這次大明等人的目的地,是一座建在山區內的新開幕遊樂園,由於是假日,遊客相當的多。林詩函幾人一下車,就開始兩眼放光,眼中的熱情熱的足以融化鋼鐵。好像一輩子都沒來過遊樂園一樣。
大明:“沒必要這麽饑渴吧,拜託你們至少也稍微收斂一下,難道你們幾個真的都沒來過遊樂園”。不料這幾個女的還真的一致搖頭。
林詩函:“家裏那幾個長輩不會讓我跑到人多的地方,真要玩的話,他們會包下一座遊樂園,要不然乾脆自己蓋一座。我家後面那座遊樂場還是我六歲的生日禮物ㄟ。只是一個人玩悶都悶死了,有啥好玩的,遊樂園就是要人多熱鬧才好玩啊”
美幸三人則是從小到大都在接受家族訓練,連屬於自己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出去玩了。遊樂園對他們而言,是種傳說般的存在。
看來自己今天還真的是帶了一隊沒有童年的人出來啊。大明感歎的想著。
“還等什麽,娘子軍們,上啊”林詩函開始發號施令,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沖進遊樂園中,連小雪都給丟下了。
“沒、沒問題吧”大明有點哭笑不得,牽著小雪的手慢慢走進遊樂園。不過話說回來,詩函做的這小玩意還真有效,一點都看不到天氣有所變化。
林詩函幾人比較瘋狂,不是玩啥雲霄飛車,要不然就是海盜船這一類需要心臟夠強的遊樂設施。由於她們玩的這些都不適合小雪,大明和他們約定好集合的地方後,自己帶著小雪去玩一些比較溫和的遊樂設施,如旋轉木馬這一類型的。
小雪雖然在旋轉木馬上玩的很開心,但眼睛卻不時的飄向林詩函玩的那一些東西,看來好像也很渴望玩一下的樣子。大明不敵小雪那雙充滿希望又閃閃發光的大眼,只好帶小雪去玩雲霄飛車。早知道就不該讓小雪看蠟筆小新的,不但讓小雪學會了小新的閃光哀求攻擊,還讓小雪不時的問大象是什麽東西,讓大明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當然,由於有年齡和身高的限制,最後小雪還是沒有玩成。在大明答應下次到她到林詩函家的私人遊樂園玩後,小雪才收起臉上失望的表情。不過小雪很快的把注意力轉到遊園小火車身上,忘了剛發生的一切,拉著大明走過去。
中午時分,大明到著小雪往集合地點移動。小雪右手上拉著一個海豚造型的汽球,左手拉著大明,腳步輕快的走著,還哼著大明沒有聽過的小調,看來她今天玩的很高興。
今天在遊樂園裏有兩個最引人注目的焦點。一是、一個超可愛的小女孩,外表天真無邪,超惹人憐愛的,所到之處,不管男女老少都被她吸引著。二是、一群玩的像瘋子一樣的一男四女,專挑高危險的超刺激遊樂設施玩,男的斯文帥氣,女的清一色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各具特色,吸引著一票懷春少男少女的寂寞芳心。
兩方後面自然跟了不少人,當這兩方會合在一起時,雙方的人馬自然也合在一起,型成一股大型人潮。大概是被看習慣了吧,幾個女孩子也不在意。大明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早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也就認命了。
“到那裏吧”美幸指著大樹下一片涼爽的空地。幾個女孩子拿出塑膠布鋪在草地上,從餐盒內拿出豐盛的大餐出來,在擺上食具。一行人就這樣在樹下野餐。
“你們一大早就在忙這個啊”大明看著地上擺放著四個大餐盒裏,有三明治、握壽司、煎蛋卷等一大堆小巧又精致的食物。
“嗯,試試看,這是我做的喔”林詩函指著三明治說。
“真的假的,我嘗嘗看”大明拿了一塊三明治起來,咬了一口,神色肅穆。
“怎樣,不好吃嗎?”林詩函不安的問。
大明嚴肅的說:“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看不出你還真有會做菜的天份”
“真的”林詩函開心的說。
“這個是我做的喔”美幸和千代紛紛搶著獻寶,只是葵靜靜的好像不太愛說話,眼光一直避著大明。
大明只有在心裏苦笑,看來葵一直把自己當成啥克羅馬克星人,心底久久不能忘懷。
“糟糕,沒有冰塊”美幸手上拿著一瓶香檳,正要倒時,發現沒有帶冰塊來。
“放心,小雪,來”林詩函邊說著,一邊倒了點礦泉水在紙杯裏,放到小雪的手上,一下子,紙杯裏就冒出絲絲寒氣。
“哇勒,你把小雪當成制冰機啊”大明無力的翻白眼。這妮子還真會出餿主意。
林詩函:“物盡其用嘛”
“你好,我是某某公司的星探,不知──”
“抱歉,我們並沒有涉及娛樂圈的意願,請回吧”千代滿臉笑容的拒絕,這是今天第五個自稱是星探的人了。
“不過今天好像都沒有人來搭訕啊,可昨天就來了幾十個人”林詩函奇怪的說。
“那得歸功於這位仁兄了”大明指著侍劍。
“爲什麽”美幸疑惑的問。
“眼前這位侍劍大哥的帥氣少有人比的上,要來搭訕的人當然要秤秤自己的斤兩,不然只是自取其辱罷了,要換做是我站在你們的話,你們恐怕被人群淹死了”大明舉著紙杯,一飲而盡。
林詩函:“別這麽看不起自己,如果拿下眼鏡,就算是侍劍姐也比不上你啊”
大明:“別,那張臉太過嚴肅了,我看了心裏就覺得毛毛的。何況與其被人圍起來當成猩猩般品頭論足的觀看,我還不如保持毫這不起眼的樣貌”
“隨你吧,只是你何時才能走出自己心裏的籠子,放開心胸去接受別人呢?”林詩函幽幽的說。
“別說這些了,怎樣,下午要去哪玩”大明又帶開話題,每次一談論到這些問題時,大明都不願多談。
“附近好像有一個風景區,去那看看吧”林詩函也不在追問。有些事只能自己領悟,別人是幫不上忙的。
衆人一致點頭答應。
“小雪,別跑太快,小心跌倒喔”林詩函大喊著。一行人走到山間小路上,小雪拉著汽球前後跑來跑去。
美幸:“小雪今天好像特別活潑”
侍劍:“那當然,整天被悶在家裏,要不然就是被你們抱著緊緊的,哪有自己活動的空間啊,好不容易能出來走走,小雪當然高興”
林詩函:“反正現在小雪不會影響到天氣,有空多帶她出來走走也不錯”
“最好不要”千代搖搖頭“前陣子有很多勢力到臺灣來尋找[雪姬],雖然我們已經對外發佈說[雪姬]已經回到神社內,但難保這些人沒有在這布下眼線。目前還是不宜讓[雪姬]常出來亮相,畢竟禦主的存在是個絕對的秘密,太惹人注目的話會招來很多麻煩”
大明:“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當初襲擊詩函的[疾風]和追著小雪的[走刃]似乎都是同一個組織,你們對這組織瞭解多少”
千代:“那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近十多年來才興起的,專門收集式神,偷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暗地裏不行,就光明正大的用搶的,像上次在日本也是一樣。他們趁著美幸的繼承儀式時攻打進神社來,趁亂搶走[雪姬]。只是不知爲何,[雪姬]最後流落臺灣,被禦主你發現”
“我私底下也有調查過,這個組織專門接受一些見不得人的工作,且收費驚人,但完成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許多富商就算想要他們做事,也要排隊很久。不過從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基地在哪,規模有多大。總之,那組織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個謎團一樣”林詩函將腦內的情報整理一下,全說出來。
大明:“那組織有名字嗎?”
美幸:“他們的組織以血紅色的火焰骷髏爲標記,通稱爲[血焰骷髏團]”
“血焰骷髏團”大明將這個名字默念了一次。也許該去問問阿德吧,以阿德的家世,說不定他會知道的更多。而且血紅色的火焰骷髏,自己總覺得好像有在哪見過。
“小雪呢?”侍劍叫了出來。剛大家太專心討論了,一時間竟沒人去看著小雪。
四周都沒小雪的蹤影,大明等人喊了老半天,都不見小雪的回應。
“分頭去找找吧”大明著急的說,唰一聲消失在衆人眼前。
“我們也快去找,等下在山腳集合”林詩函說完後,千代三人一點頭,身影也消失在樹林間。
“但願小雪不會出事”林詩函憂心忡忡的說。
雖然是假日,但山內的遊客十分稀少,近乎沒有。大明已將這一帶完全搜索光了,卻還是不見小雪的蹤影。
那是……
大明好像看到了些什麽,突然停下腳步。
樹枝上正挂著一個海豚汽球,是大明買給小雪的那個,小雪很喜歡這汽球,隨時都帶在身邊,不可能會到處亂丟的。
除非小雪真的出事了。一想到這,大明心中就冒出一股火,一股無名怒火。
這山區那麽大,大明的速度在快,一時半刻也找不完。大明只怕他在這瞎闖亂撞的同時,小雪又會出什麽事。
冷靜、要冷靜。大明不斷的提醒自己,這時候越慌亂越沒好處。大明靜下心來,閉上眼睛,純粹用精神力用感應周圍的一切。大明心越靜,周圍幾十公尺內的一切就越明顯。周圍的樹木正不斷的散發綠色的能量,各總生物們也都散發著屬於自己的氣息。
大明在這當中看到一絲藍白色的痕迹,雖然若隱若現的很難察覺,可大明就是看到了,而且認出這就是小雪的氣息。小雪的能力能讓水分凍結成冰,所以小雪無意間碰觸到的花草樹木都會留下她的氣息。
大明閉著眼睛順著這一條藍白色的光芒飛奔而去,雖是閉著眼,但大明確不會撞上東西,因爲他看的比誰都還清楚。大明一邊奔走,一邊對這種精神感應法越有體會,大明將自己完全融入這新發現的感覺裏,感應範圍也隨著大明的熟撚也正在慢慢擴大。
大明又突然停下腳步,小雪的氣息到這就消失了,任憑大明多努力找都沒用。大明在剛剛的賓士內,已經能將感應範圍提升到兩百公尺,可這段距離內,就是沒有小雪留下的蹤迹。
“可惡”大明憤恨的咒駡。
“年輕人,爲何發這麽大的火氣”蒼老的聲音在大明耳邊響起。大明順著聲音看去,看到一團非生命的能量體,感覺很像近似於侍劍的存在。
“你有看到一個年約五六歲的小女孩嗎?”大明不加思索的問。
“有啊,一男一女剛在這把那個小女孩綁上一層又一層的東西,朝北邊去了”
看來是那東西蓋住小雪的氣息了,難怪自己找不到。
大明張開雙眼,要看看是誰要訴他的,可是眼前的景象讓他愕然。那是一座土地公的神像。
“實在是非常感謝”大明向神像點頭致意。
“別客氣,那小女孩和你都是非是一般人吧,我這老頭子有很久沒遇到能和我交談的人了”
大明:“抱歉,我趕著救人,我先走一步了”
“去吧去吧”
“告辭”大明說完後向北方飛奔而去,在半路上,大明看到一隻發飾,是當初大明送給小雪的,小雪一直帶在身邊的東西。看來綁架小雪的人確實是走這條路沒錯。
大明摘下眼鏡,冷然的說。
“不管你們是誰,但你們讓我有了想殺人的欲望”
“這次發達了,沒想到把[雪姬]給弄到手了”男子狂笑的說。
“快走吧,那三個日本丫頭可不好惹,給他們追上來就麻煩”女子的聲音清脆的說著。
“不過那三個丫頭怎會帶著[雪姬]到這種小地方閒逛,還放著她到處亂跑,要不是剛好發現,我還真不相信”
“別在說了,快點去和組長會合吧”
一男一女正扛著一隻木棍快速的行走著。小雪就是被綁在木棍上,全身纏滿寫著符籙的帶子,兩眼無神,一點掙扎的反應也沒有,就像一尊毫無生命的洋娃娃一樣。
突然一道白影纏住木棍,將小雪拉了出去。
“誰?”兩人同時大喝。只見一名藍發的少年輕巧的接住雪姬,而且正在動手解開[雪姬]身上的禁制。
“小雪、小雪”大明輕輕的拍了拍小雪的臉頰,雖然大明已經把小雪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拿掉了,可小雪依然是處於失神狀態,毫無知覺。
“你們對小雪做了些什麽”大明將小雪抱在手上,口氣很不好的問。
“小子,這我才要問,你是誰,爲什麽要管我們的事”說話是那個男子,大明認得他,算起來這算是第三次見面了。
第一次是在貨櫃場,第二次是在大明上學途中,名叫伊恩的傢夥。
“能徒手抱著[雪姬],這人不簡單”與伊恩一夥的女子舉手阻止伊恩的發言。
“不管閣下是誰,也請勿招惹麻煩,乖乖離去吧”女子大聲的說著。
“我問你對小雪做了些什麽”大明爆喝,伊恩和那女子宛如受到重擊,登時退了幾步。大明的藍發全部豎起,臉上的表情兇惡的像是地獄出來的鬼神。
“小子,別太倡狂”伊恩從袖子裏抖出一把藍波刀,向大明沖去。
“快回來”女子連忙要阻止伊恩,眼前的人實力已經超出他們所能認知的範圍了。可伊恩絲毫不理會,疾奔到大明面前,手上的藍波刀直取大明脖子上的大動脈,速度之快,顯然受過專業的殺人技巧。
不過這些東西對大明沒效。大明將小雪抱在右手,用左手握住伊恩持刀的右手腕。
“放開,哇──”伊恩起先楞了一下,感到右手腕好像被鐵銬鎖住一樣,而且越來越緊,最後發出一聲脆響,整只手腕被大明活生生捏碎。伊恩像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同樣的問題我不想再重覆第三次”大明一邊說著,一邊朝那女子一步步的走去。那女子給大明這兇殘的一慕嚇到了,趕忙說。
“我只是下了失神的符咒,解開就沒事了”女子忙著說。
“那還不解開”大明冷漠的說著。那女子把手伸進懷裏找東西,突然一甩手,三道影子飛出,大明側身閃過,是三條寫滿符籙的帶子,和剛用來綁小雪的是同一種東西,大概有什麽特別的效用吧,不過大明沒空去研究。那女的甩出這玩意後轉身就想跑。
大明不屑的冷笑:“想走,哪那麽容易”,說完後左手骨鏈飛出,將那女的雙腳纏住。那女子一個措手不及,被絆倒在地上,大明又將骨鏈甩到一旁的樹幹上,將那名女子倒吊起來。
“現在可以解開了吧”大明滿臉笑容的看著那名女子,不過笑的很恐怖。那女子趕忙拿出符文將小雪身上的失神咒給消除掉,沒多久,小雪就悠悠的醒來。
“沒事嗎?”大明看著小雪問。小雪一沒事,大明心中的怒火已經平復,頭髮也垂順下來。
“雪沒事”小雪點點頭,臉上似乎還留有著一些驚慌的神情。
大明:“怎麽那麽不小心,被人捉起來了”
“雪看到一隻蝴蝶很漂亮,雪跑去追蝴蝶,結果就…”小雪抓著頭髮說,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結果就笨笨的被人抓了,是不是。看你下次還趕不敢亂跑”大明故意糗小雪。
“雪不敢了”小雪把大明抓的緊緊的,把頭埋在大明懷裏。
“好了,接下來該怎麽處理你們呢?”大明對著那女子說“我最討厭麻煩,要是放你們回去的話,我大概沒好日子過了吧”
“不會,我保證不會說出你的事”那女子聽出大明口中的殺意,忙著說。
“只有死人不會泄漏秘密,我不想冒這個險”大明淡淡的說著。
“我們是血焰的人,殺了我們你會更麻煩”那女子尖叫道。
“血焰?”大明有點意外。怎才剛談到血焰,馬上就跑出血焰的人來。不過這也好,大明也有很多事想問。
“怕了吧,識相的就快放我們走”那女的看到大明有些遲疑,還以爲大明怕了。
“是喔,我好怕”大明說是這麽說,可臉上一點也沒有怕的表情。
“你──”那女的楞住了,這個人不知道血焰的厲害嗎?
有小雪在場,大明不好做出一些兒童不宜觀看的手段來,看來只好帶回去慢慢的問了。大明打定主意後,將骨鏈收了回來。用他們用來綁小雪的帶子,將兩人捆的結結實實的。在用木棍將兩人挑了起來,就像挑扁擔一樣。
大明剛想走,背後一道凜冽的刀風襲來。由於大明身上還背著兩個人,無法躲避,大明只好丟下木棍閃到一旁。
“組長”那女興奮的大叫,伊恩則是早已經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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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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