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小品區] [轉載] 真實故事改編....《不能說的故事》

真實故事改編....《不能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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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人說過初戀會令人一生難忘，甚至會令人一瞬間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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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個天真開朗的小男孩，自出生活到現在，每天只知道甚麼是快樂，卻從不知悲傷和痛苦為何物，更別說憤怒和仇恨。但當他遇上她的時候，他的感情世界將會變得豐盛…..

那是一個放晴的早上，這天是新學期的開學日，男孩抱著輕鬆的心情回到課室，四處打量著身邊的同窗。忽然，角落處一個女孩吸引了他的目光。那女孩並不是十分出眾，大大的眼睛，清爽的及肩短髮，帶著跟男孩一樣充滿陽光味道的笑容，也許，這就是吸引著男孩的地方。就是這一眼，男孩的一生就起了重大的改變，也許連他自己也並未察覺……那時男孩只有十四歲。

畢竟自小在男孩子堆裡長大，男孩對女生便無什麼扺抗力，往往面對異性都會感到不知所措。於是他就選了直截了當的方法，就是減少與異性接觸的機會。光陰就這樣流逝，直至學期的結束，男孩和女孩並沒有再見面，只留下一個ICQ的號碼。愉快的暑假真的會令人遺忘些事，直至男孩與女孩的重遇，似乎勾起了男孩的記憶。踏入剛升中四後的某星期，男孩與女孩剛好碰個正著….

無奈的是重遇帶來的不是熱情，而只是淡淡的寒喧。
女孩：「你長高了不少哦！」
男孩：「是嗎？妳也差不多。」
女孩：「我進了文組，嘻嘻，你呢？」
男孩：「我？還不是個理組生嘛…」

男孩感覺到和女孩疏離了不少，「畢竟是去年功夫作得太少…」男孩這樣想著，男孩和女孩的距離此時變得大了不少。

不同的組別位於不同的校舍，使男孩跟女孩碰面的機會減少。直至有一天，男孩因天氣不佳而感到不爽，剛好他看見女孩和她的同學在談笑。當男孩再次看到女孩那笑容時，一股奇異的感覺流遍全身，先前不爽的心情頓時消散，就像撥開天上的烏雲，露出燦爛的陽光一般。天真的男孩發現自己對女孩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是一種自己從未遇過，用說話也不能言喻的感覺。他決定尋找這是什麼樣的感覺，於是他用了最蠢最傻的方法，就是每天到那女孩會經過的地方，不斷感受那股暖暖的感覺。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男孩每天都偷偷瞧那女孩的笑容。「只要每天看見一次那笑容，發生什麼事也無所謂。」很多人不明白男孩為何天天都這樣快樂，更懷疑他是不是瘋了。

時間飛快地走，轉眼間幾年已過，現在男孩已經十七歲了。經過幾年的成長，男孩也由稚嫩的小孩子變成帶點帥氣的少年。不過男孩並不只在外表上的變化，心境也變得更成熟，他開始知道當年的感覺是什麼……

那自中三時得到的ICQ號碼從未上過線，但今天卻突然伴隨著[咯咯]的叩門聲而令人注目。男孩並不放過連絡女孩的機會，從對話得知，女孩轉用了別種聊天程式，為此男孩也改用他那不慣用的MSN。由於得到了聯絡途徑，男孩每天放學便匆匆回家，等待著女孩。就是這樣每天東拉西扯的高談闊論，男孩和女孩漸漸變得稔熟，亦互相交換了電話號碼，話雖如此，他們卻連一通電話也沒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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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晚，當男孩準備鑽入被窩時，床頭的電話響起了。那是一個似曾相識的號碼，電話筒另一邊傳來的是抽抽答答的抽泣聲。起初男孩也不以為意，不久卻發現是一把期待已久的聲音。對方似乎遇上什麼不快的事，男孩一面這樣想著，一面不斷說話希望幫女孩解困，無奈女孩卻守口如瓶，一直不肯說出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一直閑聊，直至女孩心情好轉。當晚，他們通了兩個多小時電話。

翌日，因學校活動，大夥兒都到了戶外。男孩整天都注視著女孩的一舉一動，看看有否異樣。看見女孩鬱鬱不歡的樣子，男孩恨不得一把把她抱入懷內，奈何這只是男孩一時衝動的念頭。男孩只有偷偷地傳短訊給女孩去鼓勵她，卻沒有勇氣走到她跟前說一聲：「撐下去」。

活動結束後，男孩跟同伴走了，女孩也跟同伴走了，兩人朝著不同的方向遠去。男孩不甘心就此離去，他相信女孩會找他，終於他等到了。女孩回覆的短訊令他變得充滿勇氣，他主動打電話給女孩，更提出送女孩回家。男孩立時由銅鑼灣趕到尖沙咀。尖沙咀到處都是人，擠得水泄不通。男孩憑著女孩的指示，在人群中尋尋覓覓，終於找到了女孩。她就在那裡，靠著冰冷的牆壁站著，彷彿等待男孩那溫暖的手帶她歸家。

男孩從沒想過會跟女孩站得這麼近，就是那種差不多嗅到鼻息的距離。男孩仔細地打量著多年不見的女孩，發覺她不再像從前的她，她已經改變。從前清爽的短髮，現在已變成長髮，帶出一股柔弱；眼眸裡不再綻放陽光的色彩，相反地只映出一股哀傷；那美麗的笑容早已不復再，換來的只有幾聲乾笑。

也許，幾年的折騰真會使人勞累。就在走向車站的一段路上，男孩不斷地嘗試展開話題，希望逗著女孩說話，或者傷痛特別易令人疲累，女孩似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雖然自言自語的情況並不好受，但男孩卻希望這段路能永遠走下去。

上了車，男孩替女孩找個位置坐下，他刻意地為她選了窗口位，希望藉美麗的夜景替她驅走憂愁。然而他錯了，這反而令她流下淚來。女孩推說她流淚是因為眼睏，男孩也就不好意思折穿她，就叫她好好入睡。反正昨晚兩人都談到很夜，自己也想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正當男孩感到舒一口氣時，一道壓力自他肩頭壓下。一股女兒家的香氣徑自飄入鼻中，男孩的雙眼順著迷人的香氣往下瞧。原來女孩不知不覺地倚在男孩的肩頭上睡著了，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感到心如鹿撞。心臟就像加裝了馬達一樣加速跳動，理智開始被女兒香攻擊，漸漸變得不穩。男孩多次想再偷偷瞧瞧女孩那可愛的睡相，但卻因怕驚醒女孩而不敢多動。雖一能做的就是輕輕替女孩蓋上自己的風衣，免得女孩著涼。

車子在走，窗外的風景也在走，唯一不能動的就是男孩的身體。終於，車子靠站了。男孩輕拍女孩的額頭，女孩矇著眼從男孩肩上爬起來。樣子就像嬰兒剛從母親懷中醒過來，面上還帶著不捨之情。女孩跟男孩道別了，他依稀看見她眼中泛著一點點淚光。「到底她剛在夢見了什麼呢？」男孩這樣想。男孩回想到剛才的事，到底是夢幻還是真實。自此，男孩便常常跟女孩通電話，但他始終沒有告訴女孩他的心意，因為他認為自己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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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星期便是聖誕節，男孩希望能約女孩一起過聖誕。但不知為何，無論男孩如何打電話，女孩的電話還是無人聽，他開始擔心女孩是否遇上意外，於是他嘗盡各種可能的方法去找女孩。到了平安夜的那天，男孩始終找不到女孩的蹤影。這幾天他只感到自己是一具行屍走肉，什麼感覺也缺乏，他開始失去生存的動力。他不斷地嘗試，終於有一次女孩接了電話，但當她聽見男孩的聲音後，只留下一句：「等一下…」接著便是一陣沈默，直至電話自動掛斷。

平安夜就此過去了，男孩連跟女孩說一聲「聖誕快樂」的機會也沒有。男孩感到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他甚至連女孩避開不見他的原因也不知。當夜是男孩有生以來感到最不知所謂的聖誕，儘管朋友們努力地逗著他玩，他還是感到悶悶不樂。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世界上所有事也在變化，唯獨在男孩的眼中，什麼東西也像上秒鐘一樣，他倒是想一切也回到過去歡樂的時光…..

寂寞的日子總是漫長而乏味，男孩終於獨個兒渡過他首個感到最不是味兒的聖誕節。節日過後，又是一天又一天的忙碌日子。男孩多次嘗試找女孩問個明白，無奈生性害羞的男孩卻連問一句話的勇氣也沒有……但是男孩還是不死心的每天打電話，在MSN等待女孩的上線，可憐的是，男孩卻得不到半點回覆。漸漸地男孩也感到心淡，打電話的頻率也慢慢減少，但對女孩的思念卻並未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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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當男孩忙著的時候，他頭腦突然一轉。男孩立即開啟他的MSN，並申請一個新的帳號。申請成功後，男孩便嘗試新增女孩為名單成員，並看見她正在線上。此時，男孩毅然轉回自己使用慣的帳號。映入男孩眼簾的畫面令他驚呆---他看見自己帳號裡，代表女孩的圖象是顯示為離線，這意味著女孩把男孩的帳號封鎖了。就算女孩上線，男孩也不會知道，過去這段時間也是白等了……

心傷得很透、很透，男孩幾乎崩潰了一樣。但他並不甘心就此下去，於是他便利用新開的帳號接近女孩，希望得知事情的原委。他立時向女孩問好，女孩對不認識的人向她問好感到好奇，便詢問是何許人。男孩終於對女孩說了第一次謊話。他對她說他是男孩的好朋友，因看見男孩悶悶不落的樣子，所以便幫忙了解發生了什麼事。女孩或許洞悉了男孩的鬼主意，變得默不作聲，男孩就像傻子般對著無人回覆的MSN不停地打呀打…….

男孩接觸到女孩的機會亦因此事變得越來越少。男孩感到他與女孩的距離變得越來越遠，他開始於他的網上日記中，寫下他與女孩歡樂的種種，希望女孩能看到他的心意。豈料日復日、月復月的過去，女孩也沒有聯絡男孩。甚至在學校碰到面時，亦裝作沒有看見男孩一樣…….到了三月，由於上年重讀了的關係，男孩要趕忙地預備學校的模擬試，漸漸地，也沒有空去理會他們倆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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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了某個晚上，一個多年不見的人突然出現在網絡，他是男孩的一位好朋友，姑且稱他為「友人A」吧。友人A多年前就是男孩和女孩的同班同學，而且也與女孩挺熟。但由於之後到了外國去，所以也不清楚男孩和女孩之間的事。

久別重逢自會暢談一番，當男孩被問及感情生活時，男孩忽然記起友人A與女孩的關係。故此希望藉他能求得答案….
友人A：「怎麼啦？據說你喜歡上了xxx吧？」(指的是女孩…)
男孩  ：「um…….是哦…….但是最近遇上了些少麻煩…..」
友人A：「我也知道了，我跟她了解過..」
男孩  ：「是嗎是嗎？我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友人A：「不就是那個日記的問題吧….」
男孩  ：「？？？」
友人A：「老實跟你說，她根本就不喜歡你，但你呢？你卻在那個日記上打了些令人看得發毛的字句，說到她不理你就好像跟你分手一樣…」
男孩  ：「但是，她可以大方地跟我說吧，喜不喜歡也只是兩個字…」
友人A：「你就是要人說到這麼白，她是不想你不高興才寧願避你啊！！」
男孩  ：「原來這樣….那我明白了…..那她有無有留下些話？？」
友人A：「有，她就這樣說『我們還是做回朋友吧…』」

男孩被友人A罵了個滿頭滿臉，算是清醒了一大半。他終於了解到，原來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都是些一廂情願的想法。其實這也難怪，試想想，一個你喜歡了很久的人，忽然跟你變得那麼親近，常人也會誤會，更何妨是第一次感到戀愛滋味的男孩呢。男孩回想起從前的自己，那個充滿自信的自己，還大膽的去當人家的感情顧問。但事實上自己的愛情卻弄得一塌糊塗，還真是諷刺。

經過了這件事後，男孩自認為會完全心死，然已事實又是否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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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日子倒是令人不會胡思亂想，經過繁重的會考試煉，各人也拖著疲憊的身驅迎接暑假。考試結束，男孩可以拋開一切，盡情玩樂。歡樂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一霎眼的時間，又到了男孩的生日時候。

今天的天氣十分不錯，蔚藍色的天空上沒有半片烏雲，絲絲的陽光照射到地上，遊人都很喜歡沐浴在這種天氣低下。商場的空調開得很猛，卻無法冷靜男孩那興奮的心情。由於男孩的朋友們希望他能過一個難忘的十八歲生辰，所以相約了他到某九龍城的商場消磨一個下午。當所有人齊集時，有人建議去溜冰，然已男孩卻感到異常害怕。不知為何，一股不安的感覺突然出現，難道是錯覺？？

這時由於有人需要先買些飲料，所以便找了男孩一齊去買。一路走著走著，男孩越來越感到不安，突然，一件事吸引了他的注意。沒錯，就是那個熟悉的身影，一個男孩看過了數百次的身影。他看見了女孩拖著一個比男孩還高些的男子，由於距離還是太遠，男孩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大抵也比男孩來得俊俏得多。男孩頓然感到不知所措，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女孩，正在想辦法之際，他發現女孩也正向男孩的方向瞧過來。女孩似乎也未認出男孩，故此不停地看，希望知道眼前這個看著自己的人是否認識。突然，男孩做了一件他認為頗蠢的事。他拉著與他同行的朋友直接跑到下一個樓層，同行的朋友對他的行為感到愕然，他們好像看不見女孩呢。

男孩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那麼害怕見到女孩，或許，他是害怕面對女孩已有新對象的事實。為了不讓大家掃興，男孩回到溜冰場時，臉上便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大家於溜冰場上都堆著一張張笑臉，唯獨男孩的面上卻要找出半點歡樂也難，大家卻認為男孩是因害怕溜冰而目無表情。

當晚，男孩獨自待在公園渡過生日餘下的時間，想起這十八個年頭的各樣事。直到想起今天看見女孩的事，男孩再也忍不住了，眼淚衝破眼窩的枷鎖，順著臉的輪廓流下來。這是男孩十多年來第一次流下的眼淚，他曾經以為自己的淚腺已經退化了。顯然他錯了，眼淚就像不聽使喚一般，不停地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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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假期最適合讓人散散心，畢竟可以無牽無掛的都是一種享受。男孩經過了數月瘋狂的放縱後，終於要面對放榜的難關。回到校園的感覺是多麼的親切，然而，在某個角落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於男孩眼前。女孩笑面盈盈地向男孩走過來，從面上的神情看來，女孩似乎忘記了和男孩之間的事….
女孩：「終於找到你了！」
男孩：「？！」
女孩：「怎麼了？緊張成績麼？」
男孩：「不….只是想，怎麼你會在這？？」
女孩：「呵呵~~我今年當了『放榜輔導員』，特地走來看你…」
男孩：「你是在看扁我需要輔導嗎…？？」
女孩：「當然不是啦！！不過，待會兒你想找人談談，可來找我喔~」
男孩：「…………………..你有空才說吧」
女孩：「文科那邊可閒得很呢……..」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男孩靠著些許運氣，成功在原校拈到一個學位。男孩希望能告訴女孩此等歡樂的事，但是當走到攤檔處卻無法看到女孩的蹤影。於是男孩便撥號給女孩，豈料對方的語氣卻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女孩：「喂……」
男孩：「是我呢，幹嗎剛才找不到你？？」
女孩：「嗯，我有些事先走啦….怎麼了？」
男孩：「沒什麼，想告訴你，我原校升讀了！！」
女孩：「是嗎？」
男孩：「你的語氣怎麼啦？不替我高興嗎？？」
女孩：「不是…….對了，我有事要做，掛線了….」

開學的日子到了，男孩滿懷掛念之情走進學校的大門。看到自己有幸繼續身處原校讀下去，不禁產生破釜沉舟的決心，專心一志以大學為目標。無疑，時光總是跑得很快。男孩已漸漸融入現處的年級，對上屆的老同學們自然地沒有了以前那種依賴。

很快地，一年一度運動會的日子又到了，對於上年度發生的事，男孩卻絕不會忘記。今年男孩比上年顯得更活躍，竟然當上了啦啦隊的頭頭。由於級別的分野，男孩便要跟以前的老同學成了敵對關係，儘管如此，畢竟他們都是最後一年於這所學校讀書，男孩亦希望能跟他們拍個照留念。

當走到看台上中七級的位置時，先前的謎底終於解開了。他看見女孩正跟同班的另一個男的靠在一起，而且狀甚親密。再仔細看看，那個男的倒跟上次在商場看到的有七分相像。頓時，男孩感到心臟發出陣陣的痛楚，而且口中隱約嘗到絲絲的醋酸味。或許，這些就是妒忌的感覺。男孩明白到即使再三告訴自己已不再喜歡女孩，奈何身體卻本能地否定了這個謊話。

這次男孩真的死心了，因為他曾對自己說過：「只要女孩感到幸福，無論她跟誰一起，我也不在乎…」原本只想令女孩活得開心的誓言，如今卻成了把男孩和女孩分開的利劍。

男孩知道他畢生也無法忘記女孩，因為縱使女孩不喜歡男孩，但男孩的心中卻深深種下了女孩的笑容，就是那起初令男孩動心的那個笑容。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初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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