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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門高僧見道因緣集 (不斷更新)

此為有興趣知道禪門心法之人或多知道禪門的故事之人看。

但千萬不要又太深或古文看不明,我中文都不是很好,但都看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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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山瓊禪師悟道因緣



山僧十三歲,知有佛法。十八出家,二十二為僧。先到石霜,記得祥菴主教時時觀見鼻頭白,遂得清淨。後有僧自雪巖來,寫得巖坐禪箴看,我做工夫卻不曾從這裡過。



因到雪巖,依彼所說做工夫,單提無字。至第四夜,通身汗流,十分清爽。繼得歸堂,不與人說話,專一坐禪。



後見妙高峰,教十二時中莫令有間。四更起來,便摸索話頭,頓在面前。略覺困睡,便起身下地,也是話頭。行時步步不離話頭,開單展缽、拈匙放箸、隨眾等事,總不離話頭。日間夜間,亦復如是。打成片段,未有不發明者。

依峰開示做工夫,果得成片。



三月二十日,巖上堂云:“兄弟家久在蒲團上瞌睡,須下地走一遭,冷水盥嗽,洗開兩眼,再上蒲團,豎起脊梁,壁立萬仞,單提話頭。如是用功,七日決定悟去。此是山僧四十年前已用之工。”

某即依彼所說,便覺工夫異常。第二日,兩眼欲閉而不能閉。第三日,此身如在虛空中行。第四日,曾不知有世間事。其夜倚欄杆少立,泯然無知。檢點話頭,又不打失。轉身上蒲團,忽覺從頭至足,如劈破髑髏相似,如萬丈井底被提在空中相似,此時無著歡喜處。

舉似巖。

巖云:“未在!更去做工夫。”

求得法語,末後云:“紹隆佛祖向上事,腦後依前欠一槌。”

心下道:“如何又欠一槌?!”不信此語,又似有疑,終不能決。每日堆堆坐禪,將及半載。

一日因頭痛煎藥,遇覺赤鼻,問那吒太子拆骨還父,拆肉還母話。記得被悟知客問,不能對,忽然打破這疑團。



後到蒙山,山問:“參禪到甚麼處是畢工處?”

遂不知頭。山教再做定力工夫,洗盪塵習。每遇入室下語,只道欠在。

一日晡時坐至更盡,以定力挨拶,直造幽微。出定見山,說此境已。

山問:“那箇是爾本來面目?”

正欲下語,山便閉門。



自此工夫日有妙處,蓋以離巖太早,不曾做得細密工夫,幸遇本色宗匠,乃得到此。

元來工夫做得緊峭,則時時有悟入,步步有剝落。一日見壁上三祖信心銘云:“歸根得旨,隨照失宗” ,又剝了一層。

山云:“箇事如剝珠相似,愈剝愈光,愈明愈淨。剝一剝,勝他幾生工夫也。”但下語,猶只道欠在。



一日定中、忽觸著欠字,身心豁然,徹骨徹髓,如積雪卒然開霽。

忍俊不禁,跳下地來,擒住山云:“我欠少箇甚麼?”

山打三掌。某禮三拜。

山云:“鐵山這一著子幾年,今日方了。”



◎    暫時話頭不在,如同死人。一切境界,逼迫臨身,但將話頭,與之抵當。時時檢點話頭,動中靜中,得力不得力。

        又定中不可忘卻話頭,忘話頭則成邪定。不得將心待悟,不得文字上取解會,不得些少覺觸以為了事。但教如癡如呆去,佛法世法,打成一片。施為舉措,只是尋常,惟改舊時行履處。

        古云:“大道從來不屬言,擬談玄妙隔天淵,

                   直須能所俱忘卻,始可饑餐困則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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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山寶積禪師悟道因緣

  幽州盤山寶積禪師,馬祖道一禪師之法嗣,生平不詳。

  一般人開悟都離不開善知識的隨機點撥。而盤山寶積禪師的悟道因緣卻頗為奇特,完全出乎人的意料。據《五燈會元》記載:

  有一天,寶積禪師從市場上經過,看見有一位客官正在買豬肉,客官告訴屠家說:“精底(瘦肉),割一斤來!”
        屠家把刀啪地一聲放在肉案上,叉著手說道:“長史!那(哪)個不是精的?”
        寶積禪師一聽,忽然有省。

  後來又有一天,寶積禪師剛走出寺門,就碰見一群人正抬著棺材送葬。
        送葬隊伍的前頭,有一位歌郎正搖著鈴鐺,拖著長腔唱道:“紅輪決定沉西去,未委(不知)魂靈往那方?”而跟在棺材後面的帳幕下死者的兒子悲傷地哭道:“哀啊哀啊!”
        寶積禪師一聽,豁然大悟,身心踴躍,當即跑回寺院,把自己的證悟告訴了馬祖。馬祖印可了他。

  寶積禪師的悟道表面上看似很偶然,實際上是他功夫用到了很高的火候。如果功夫不到家,這樣的場景碰見得再多,也沒有用。這說明了一個道理:道不僅僅是在深山老林裏,道就在日用中;法也不僅僅是在寺院裏,生活中的一切,不管是有情的生命,還是無情的草木,它們都無時不在說法。關鍵看我們的心是否在道上。若能時時刻刻、在在處處都能做到心不離道、道不離心,那麼,日常生活中,哪怕一個很平常的情景,都有可能成為你悟道的契機,就像寶積禪師那樣。

  寶積禪師離開馬祖後,即北上幽州,駐錫於盤山,在此大弘南宗頓教法門。在北方弘傳祖師禪法的,應該說寶積禪師算是比較早的一位。除他之外,當時北方傳禪比較有名的還有趙州和臨濟二位祖師。

  關於寶積禪師的禪法,我們可以從他的上堂法語中略知一二:
  “心若無事,萬法不生。意絕玄機,纖塵何立?道本無體,因體而立名。道本無名,因名而得號。若言即心即佛,今時未入玄微。若言非心非佛,猶是指蹤極則。向上一路,千聖不傳。學者勞形,如猿捉影。”
如凡聖,皆是夢言。佛及涅槃,並為增語。禪德,直須自看,無人替代。”
 “三界無法,何處求心?四大本空,佛依何住?璿璣(觀測天象的儀器,此處喻自性)不動,寂爾無言。覿面相呈,更無餘事。珍重!”

  寶積禪師臨入寂的時候,仍不忘用畫肖像的因緣,啟悟他的弟子們覺悟自性本空的道理。
  他告訴徒眾說:“有人邈得吾真否(還有人能描繪我的真影嗎)?”
  於是眾弟子紛紛為他寫真,但都不契合他的心意。這時普化禪師從眾人裏走出來,說道:“某甲邈得。”
  寶積禪師道:“何不呈似老僧(為什麼不拿給老僧看看)?”
  普化禪師於是打一個筋斗出去了。
  寶積禪師笑道:“這漢向後如風狂接人去在(這漢今後瘋瘋顛顛的,接引學人)!”
  說完,便入寂。後諡凝寂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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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沙師備禪師悟道因緣

  福州玄沙師備宗一禪師,雪峰義存禪師之法嗣,俗姓謝,福建人。少年時,喜好釣魚,每天泛一小舟于南台江上,跟江上的漁者相遊戲。
        唐咸通初年(860),師備剛好三十歲。回想起這以前的一段生活,他忽然生起強烈的出家願望,於是棄舟投芙蓉靈訓禪師座下落髮,旋即又前往豫章開元寺受戒。
        此後,他便寡言少語,一心精進修行,布衲芒屨,終日宴坐。眾人都為他的巨大變化感到驚異。

  師備禪師本與雪峰義存禪師是同門師兄弟,都曾經親近過芙蓉靈訓禪師。但是,從悟道因緣上看,雪峰禪師卻是他的得法老師。因為師備禪師以苦行著稱,故雪峰禪師常常稱他為備頭陀。

  一天,雪峰禪師問師備禪師:“阿那個是備頭陀?”
  師備禪師道:“終不敢誑於人。”

  第二天,雪峰禪師又召師備禪師前來,試探他說:“備頭陀何不遍參去!”
  師備禪師道:“達磨不來東土,二祖不往西天。”
  雪峰禪師一聽,便點稱是。

  後雪峰禪師住山開法,師備禪師隨而從之。他一邊兢兢業業地幫助雪峰禪師建立道場,一邊隨眾入室請益,不分昏曉。後因閱讀《楞嚴經》,突然發明心地。從此以後,師備禪師機鋒敏捷,往來酬答,無不與契經相應。諸方學人,凡有未決,必前來從他請益。甚至與雪峰禪師對機,亦當仁不讓。雪峰禪師曾讚歎道:“備頭陀再來人也。”

  一日,雪峰禪師上堂云:“要會此事,猶如古鏡當台,胡來胡現,漢來漢現。”
        話音剛落,師備禪師便出眾問道:“忽遇明鏡來時如何?”
  雪峰禪師道:“胡漢俱隱。”
  師備禪師道:“老和尚腳跟猶未點地在。”

  師備禪師出世後,初住普應院,後止玄沙,開法接眾,殷勤不倦,天下叢林,皆望風而禮。閩帥王公審知,亦待以師禮,並奏賜紫衣,號宗一大師。師備禪師示寂于後梁開平戊辰(西元908年),春秋七十四歲。師備禪師法化于閩,前後三十餘年,禪侶七百許人,其得法者首推羅漢桂琛。

  師備禪師不僅宗門透脫,而且對教下經論亦頗精通。故他住山以後,在接眾方面,除了直指之外,還經常不辭口舌,委曲指點。他的不少開示法語,對初學者而言,顯得很平易近人,不失為參禪學道者的入門指南。現摘取一則法語,如次:

  “佛道閑曠,無有程途。無門,解脫之門;地意,道人之意。不在三際,故不可升沉。建立乖真,非屬造化。動則起生死之本,靜則昏沉之鄉。動靜雙泯,即落空亡。動靜雙收。瞞頇佛性。必須對塵對境,如枯木寒灰,臨時應用,不失其宜。鏡照諸像,不亂光輝。鳥飛空中,不雜空色。所以十方無影像,三界絕行蹤。不墮往來機,不住中間意。鐘中無鼓響,鼓中無鐘聲。鐘鼓不相交,句句無前後。如壯士展臂,不藉他力。獅子遊行,豈求伴侶?九霄絕翳,何在穿通?一段光明,未曾昏昧。若到這裏,體寂寂,常的的,日赫焰,無邊表。圓覺空中不動搖,吞爍乾坤迥然照。”

  “夫佛出世者,元(原)無出入,名相無體,道本如如。法爾天真,不同修正。只要虛閑,不昧作用,不涉塵泥。個中纖毫道不盡,即為魔王眷屬。句前句後,是學人難處。所以一句當天,八萬門永絕生死,直饒得似秋潭月影,靜夜鐘聲,隨扣擊以無虧,觸波瀾而不散,猶是生死岸頭事。道人行處,如火銷冰,終不卻成冰。箭既離弦,無返回勢。所以牢籠不肯住,呼喚不回頭。古聖不安排,至今無處所。若到這裏,步步登玄,不屬邪正,識不能識,智不能知。動便失宗,覺即迷旨。二乘膽顫,十地魂驚。語路處絕,心行處滅。直得釋迦掩室於摩謁,淨名杜口於毗耶。須菩提唱無說而顯道,釋梵絕聽而雨花。若與麼見(現)前,更疑何事沒棲泊處?離去來今,限約不得,心思路絕,不因莊嚴,本來真淨。動用語笑,隨處明瞭,更無欠少。”

  “今時人不悟個中道理,妄自涉事涉塵,處處染著,頭頭繫絆。縱悟,則塵境紛紜,名相不實,便擬凝心斂念,攝事歸空,閉目藏睛,終有念起。旋旋破除,細想才生,即便遏挎。如此見解,即是落空亡底外道,魂不散底死人。冥冥漠漠,無覺無知,塞耳偷鈴,徒自欺誑。這裏分別則不然,也不是隈門傍戶,句句現前,不得商量,不涉文墨,本絕塵境,本無位次,權名個出家兒,畢竟無蹤跡。真如凡聖,地獄人天,只是療狂子之方。虛空尚無改變,大道豈有升沈?悟則縱橫不離本際,若到這裏,凡聖也無立處。若向句中作意,則沒溺殺人。若向外馳求,又落魔界。如如向上,沒可安排,恰似焰爐不藏蚊蚋。此理本來平坦,何用剷除?動靜揚眉,是真解脫道。不強為意度,建立乖真。若到這裏,纖毫不受,指意則差。便是千聖出頭來,也安一字不得。久立,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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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淺易明好故事,比心機看一定明!
能忍不計心胸闊,悅盡人情眼界寬
二祖慧可大師悟道因緣  

  二祖慧可大師,俗姓姬,今河南成皋縣西北人。其父擔心無子,心想:“我家崇善,豈令無子?”於是便天天祈求諸佛菩薩保佑,希望能生個兒子,繼承祖業。就這樣虔誠地祈禱了一段時間,終於有一天黃昏,感應到佛光滿室,不久慧可的母親便懷孕了。為了感念佛恩,慧可出生後,父母便給他起名為“光”。

  慧可自幼志氣不凡,為人曠達,博聞強記,廣涉儒書,後來接觸了佛典,深感“孔老之教,禮術風規,莊易之書,未盡妙理”,於是便棲心佛理,超然物外,怡然自得,並產生了出家的念頭。父母見其志氣不可改移,便聽許他出家。於是他來到洛陽龍門香山,跟隨寶靜禪師學佛,不久又到永穆寺受具足戒。此後遍遊各地講堂,學習大小乘佛教的教義。經過多年的學習,慧可禪師雖然對經教有了充分的認識,但是個人的生死大事對他來說仍然是個迷。

  三十二歲那年,慧可禪師又回到香山,放棄了過去那種單純追求文字知見的做法,開始實修。他每天從早到晚都在打坐,希望能夠借禪定的力量解決生死問題。這樣過了八年。

        有一天,在禪定中,慧可禪師突然看到一位神人站在跟前,告訴他說:“如果你想證得聖果,就不要再執著於枯坐、滯留在這裏了。大道離你不遠,你就往南方去吧!”

        慧可禪師知道這時護法神在點化他,於是將自己的名字改為神光。
        第二天,慧可禪師感到頭疼難忍,如針在刺,他的剃度師寶靜禪師想找醫生給他治療。這時,慧可禪師聽到空中有聲音告訴他:“這是脫胎換骨,不是普通的頭疼。”慧可禪師於是把自己所聽到的告訴了他的老師。寶靜禪師一看他的頂骨,果然如五峰隆起,於是就對慧可禪師說:“這是吉祥之相,你必當證悟。護法神指引你往南方去,分明是在告訴你,在少林寺面壁的達摩大師就是你的老師。”

  慧可禪師於是辭別了寶靜禪師,前往少室山,來到達磨祖師面壁的地方,朝夕承侍。
        開始,達摩祖師只顧面壁打坐,根本不理睬他,更談不上有什麼教誨。但是,慧可禪師並不氣餒,內心反而愈發恭敬和虔誠。他不斷地用古德為法忘軀的精神激勵自己:“昔人求道,敲骨取髓,刺血濟饑,布髮掩泥,投崖飼虎。古尚若此,我又何人?”就這樣,他每天從早到晚,一直呆在洞外,絲毫不敢懈怠。

  這樣過了一段時間,有一年臘月初九的晚上,天氣陡然變冷,寒風刺骨,並下起了鵝毛大雪。慧可禪師依舊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天快亮的時候,積雪居然沒過了他的膝蓋。

  這時,達摩祖師才慢慢地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心生憐憫,問道:“汝久立雪中,當求何事?”

  慧可禪師流著眼淚,悲傷地回答道:“惟願和尚慈悲,開甘露門,廣度群品。”

  達摩祖師道:“諸佛所開示的無上妙道,須累劫精進勤苦地修行,行常人所不能行,忍常人所不能忍,方可證得。豈能是小德小智、輕心慢心的人所能證得?若以小德小智、輕心慢心來希求一乘大法,只能是癡人說夢,徒自勤苦,不會有結果的。”

  聽了祖師的教誨和勉勵,為了表達自己求法的殷重心和決心,慧可禪師暗中拿起鋒利的刀子,哢嚓一下砍斷了自己的左臂,並把它放在祖師的面前。頓時鮮血紅了雪地。

  達摩祖師被慧可禪師的虔誠舉動所感動,知道慧可禪師是個法器,於是就說:“諸佛最初求道的時候,都是不惜生命,為法忘軀。而今你為了求法,在我跟前,也效法諸佛,砍斷自己的手臂,這樣求法,必定能成。”

  達磨祖師於是將神光的名字改為慧可。

  慧可禪師問道:“諸佛法印,可得聞乎?”

  祖師道:“諸佛法印,非從人得。”

  慧可禪師聽了很茫然,便說:“我心未寧,乞師與安。”

  祖師回答道:“將心來,與汝安。”

  慧可禪師沉吟了好久,回答道:“覓心了不可得。”

  祖師於是回答道:“我與汝安心竟。”

  慧可禪師聽了祖師的回答,當即豁然大悟,心懷踴躍。原來並沒有一個實在的心可得,也沒有一個實在的“不安”可安,安與不安,全是妄想。

  慧可禪師開悟後,繼續留在達磨祖師的身邊,時間長達六年之久(有說九年),後繼承了祖師的衣缽,成為禪宗的二祖。

  據史料記載,二祖慧可付法給二祖僧璨後,即前往鄴都,韜光養晦,變易形儀,隨宜說法,或入諸酒肆,或過於屠門,或習街談,或隨廝役,一音演暢,四眾皈依,如是長達三十四年。

  曾有人問二祖:“師父,你是個出家人,出家人有出家人的戒律,你怎麼可以出入這些不乾不淨的地方呢?”

  二祖回答道:“我自己觀察和調整自己的心,跟你有什麼相干!”

  慧可禪師長於辭辯,他雖無意推廣自己的禪法,但是知道他的禪法的人卻日漸增多。隨著他的影響一天天地擴大,他的弘法活動遭到了當時拘守經文的僧徒的攻擊。當時有個叫辯和的法師,在寺中講《涅槃經》,他的學徒聽了慧可禪師的講法,漸漸地都離開了講席,跟隨慧可禪師學習祖師禪。辯和法師不勝惱恨,於是在邑宰翟仲侃的面前誹謗慧可禪師,說他妖言惑眾。翟仲侃聽信了辯和法師的讒言,對慧可禪師進行了非法迫害。慧可禪師卻怡然順受,曾無怨色。燈錄上記載,慧可禪師活了一百零七歲,寂于隋文帝開皇十三年(593),諡大祖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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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祖僧璨大師悟道因緣

  三祖僧璨禪師,姓氏及籍貫均不詳。史料只記載,他最初以白衣的身份拜謁了北方前來舒州司空山避難的二祖慧可祖師,並得到祖師的點撥、印可和傳法,成為禪宗的三祖。

  關於三祖悟道的因緣,傳燈錄中是這樣記載的:

  二祖慧可蒙初祖達磨傳法後,一邊隨宜傳法,度化眾生,一邊尋求法嗣,以付祖衣。
        北周武毀佛期間,二祖南下到舒州司空山隱居。在隱居的時候,也就是到了天平二年(535),二祖遇見了僧璨。僧璨當時是個居士,已經四十多歲了,並且得了很厲害的風疾。

  僧璨前來禮拜三祖,可能跟他身染重病有關。病苦的折磨使他感覺到自己罪障深重,必須徹底懺悔。於是他問二祖:“弟子身纏風恙,請和尚懺罪。”

  二祖回答道:“將罪來,與汝懺。”

  僧璨沉吟了很久,回答道:“覓罪不可得。”

  二祖道:“與汝懺罪竟,宜依佛法僧住。”

  僧璨又問:“今見和尚,已知是僧。未審何名佛法?”

  二祖道:“是心是佛,是心是法,法佛無二,僧寶亦然。”

  僧璨聽了祖師的開示,言下心意豁然,欣喜道:“今日始知罪性不在內,不在外,不在中間,如其心然,佛法無二也。”

  二祖聽了僧璨的回答,非常器重他,立即為他剃髮,收他為弟子,說道:“是吾寶也。宜名僧璨。”

  三祖的法號僧璨就是這麼來的。

  僧璨禪師悟道後,即前往光福寺受了具足戒,從此以後,他的風疾也漸漸地好了,並侍奉二祖兩年多的時間。

  有一天,二祖告訴僧璨禪師道:“菩提達磨遠自天竺(即印度),以正法眼藏並信衣(指金襴袈裟)密付於吾,吾今授汝。汝當守護,無令斷絕。聽吾偈曰:

   “本來緣有地,因地種花生。
    本來無有種,花亦不能生。”

  說完把祖衣交給了僧璨禪師,並叮囑:“汝受吾教,宜處深山,未可行化,當有國難。”

  僧璨禪師道:“師既預知,願垂示誨。”

  二祖道:“非吾知也,斯乃達磨傳般若多羅懸記云‘心中雖吉外頭凶’是也。吾校年代,正在於汝。汝當諦思前言,勿罹世難。然吾亦有宿累,今要酬之。善去善行,俟時傳付。”

  二祖付法完畢,即離開司空山,前往鄴都酬債。僧璨禪師於是謹遵師旨,沒有急於出來大肆弘揚祖師禪法,而是韜光養晦,往來于司空山和皖公山(今安徽潛縣西部)之間,過著一種隱修的生活,長達十餘年。在這期間,僧璨禪師只有道信禪師一個弟子。

  三祖僧璨大師寂于隋大業二年(606)。入寂前,僧璨禪師曾告訴大眾云:“別人都把坐著入滅看得很重,認為這樣的走法稀有難得,我則不然,我今天要站著走,以示生死自由”,說完,便用手攀著樹枝,奄然而化。後諡“鑒智禪師”。三祖有《信心銘》流傳於世,千秋傳誦,為禪門奉為圭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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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祖道信大師悟道因緣

  四祖道信大師,俗姓司馬,河南沁陽縣人,生而超異,自幼即對大乘空宗諸解脫法門非常感興趣,宛如宿習。道信禪師七歲出家。
  後來,道信禪師聽說舒州皖公山(今安徽潛縣)有二僧在隱修,便前往皈依。這二僧原來就是從北方前來避難的三祖僧璨大師和他的同學定禪師。
   在皖公山,道信禪師跟隨三祖僧璨大師學習禪法。道信禪師開悟見性,當在這期間。《五燈會元》卷一記載:
  隋開皇十二年(592),有位沙彌,名道信,十四歲,前來禮謁三祖僧璨大師。
  初禮三祖,道信禪師便問:“願和尚慈悲,乞與解脫法門。”
  三祖反問道:“誰縛汝?”
  道信道:“無人縛。”
  三祖道:“何更求解脫乎(既然沒有人捆綁你,那你還要求解脫幹什麼呢?不是多此一舉嗎)?”
  道信禪師聞言,當下大悟。

  原來,吾人所感到的束縛不在外面,而在我們的內心。束縛完全來自於我們自心的顛倒妄想,也就是分別、計度、執著,如果看破了這些妄想,知道它們來無所來,去無所去,當體即空,不再被它們所轉,那我們當下就解脫了。內心不解脫,到哪兒都不會自在的。因此,解脫在心,不在外。

  道信禪師開悟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繼續留在祖師的身邊。一方面侍奉祖師,以報法乳之恩;另一方面,借祖師的加持,做好悟後保任的工夫。這樣有十年的時間。
  在這期間,三祖不時地點撥道信禪師,並不斷地加以鉗錘,直到因緣成熟,才肯把法衣託付給他。付法的時候,三祖說了一首偈子:
 “華種雖因地,從地種華生。
        若無人下種,華地盡無生。”
        並說道,“當年慧可大師傳法給我之後,尋即前往鄴都,行遊教化,時間長達三十年,一直到入滅。如今,我已經找到了你這個繼承祖業的人,為什麼不去廣行教化而要滯留在這裏呢?”
  於是,僧璨大師便離開了皖公山,準備南下羅浮山弘法。道信禪師當然非常希望能隨師前往,繼續侍奉祖師,但是沒有得到祖師的同意。祖師告訴他:“你就住在這裏,不要跟我走了,將來要大弘佛法。”
  僧璨大師走後,道信禪師繼續留在皖公山,日夜精勤用功,“攝心無寐,脅不至席”。在皖公山居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因緣成熟了,道信禪師便離開此地,四處遊化。隋大業年間(605-617),道信禪師正式得到官方的允可出家,編僧籍于吉州(今江西吉安地區)的某座寺院。

  《續高僧傳》卷二十記載:吉州城曾經被賊兵圍困了七十多天,城中缺食少水,萬民惶怖困弊,情況非常危急。道信禪師聽說此事,心生憐憫,於是來到吉州城裏。
        奇怪的是,自從道信禪師入城之後,原先乾枯的水井突然有水了。守城的刺史對道信禪師感激不盡,連連叩頭,並問:“賊何時散?”
        道信禪師回答說:“但念摩訶般若波羅蜜多”。
        於是刺史便令全城的人同聲念“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念了不多久,城外的賊兵但見城牆的四角站滿了金剛力士,威猛無比,一個個都驚駭不已,紛紛四散。

  隋末天下大亂,道信禪師應道俗信眾的邀請,離開了吉州,來到江州(九江),住在廬山大林寺。唐初武德七年(624),又應蘄州道俗信眾的邀請,到江北弘法,旋即在黃梅縣西的雙峰山(又稱破頭山)造寺駐錫傳禪。後稱四祖寺。在這裏,道信禪師居住了三十多年,道場興盛,法音遠布,“諸州學道,無遠不至”,門徒最盛時多達五百餘人,其中以弘忍最為著名。蘄州刺史崔義玄,聞道信禪師之名亦前來瞻禮。

  唐貞觀年間,太宗皇帝非常仰慕道信禪師的道味,想一睹禪師的風彩,於是詔令祖師赴京。但是,祖師以年邁多疾為由,上表婉言謝絕了。這樣前後反復了三次。第四次下詔的時候,皇帝火了,命令使者說:“這次他如果再不來,就提他的首級來見朕。”
        使者來到山門宣讀了聖旨,祖師居然引頸就刃,神色儼然。使者非常驚異,不敢動刀,便匆匆回到了京城,向皇上報告了實情。太宗皇帝聽了,對祖師愈加欽慕,並賜以珍繒,以遂其志。

  道信禪師寂于永徽二年(651)閏九月初四日,春秋七十有二。臨終前,將法衣會付囑給弘忍禪師,並垂誡門人說:
“一切諸法,悉皆解脫。汝等各自護念,流化未來。”
言訖,安坐而逝。後諡“大醫禪師”。

  四祖有《入道安心方便法門》傳世,載於《楞伽師資記》,為歷代禪人所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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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祖弘忍大師悟道因緣


五祖弘忍大師,俗姓周,蘄州黃梅人。據《五燈會元》卷一記載,他的前世是破頭山中的栽松道人。
  栽松道人曾經問道于四祖道信禪師:“你宣揚的禪法,我能夠聽聞嗎?”
        四祖回答說:“汝已老,倘或有聞,其能廣化邪?倘若再來,吾尚可等待汝。”
        栽松道人聽了,當即離開了四祖,來到河邊,正好碰見有一位少女浣衣,於是上前問訊道:“寄宿得否?”
        少女回答說:“我有父兄,可往求之。”
        栽松道人說:“只有你同意了,我才敢前往。”
        少女聽了,點了點頭,於是栽松道人轉身策杖走開了。
        栽松道人隨即於上游坐化,變為一枚楊梅,順水流至少女面前,少女見此楊梅鮮紅美好,遂取而啖之。

  原來,這位少女姓周,是周家的四女兒,尚未婚嫁。奇怪的是,自從那次洗衣回家不久,少女便懷孕了。在那個時代,少女未婚懷孕是一件傷風敗俗的可恥事情。因此少女的父母對她極為厭惡,並把她趕出家門。少女沒有了歸宿,生活無依無靠,只好過著流浪的生活。

        她白天在村子裏乞食,晚上則止宿於廟堂。這樣過了幾個月,她終於生下了那個不明不白的孩子。她自己也覺得非常穢氣,不吉祥,於是便偷偷地把孩子扔進了一條髒水溝裏。
        第二天,她去看的時候,竟然發現小孩逆流向上漂浮,而且氣盛體潔,她大吃一驚,於是又情不自禁地把他抱在懷裏。她暗下決心,不管今後受多大的屈辱,一定要把這個孩子撫養成人。就這樣,她帶著孩子,沿村行乞,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裏的人都稱這孩子為“無姓兒”。

  轉眼間這孩子便長到了七歲。無姓兒骨相奇秀,異於常童。有一天,周氏帶著孩子乞討,在路上遇見了一位智者,智者嘆曰:“這不是個平常的孩子,三十二大丈夫相中,只缺七種,雖然他的相貌不及佛圓滿,但是如果他出家修道,他必定會大作佛事,續佛慧命,作眾生的依處。”

        無姓兒乞食異於常人,只須指著某戶人家,其母到彼便能得食。
        一日,無姓兒總不肯指示,母親曰:「今天你若如此,我們準要挨餓矣。」
        言談之間已到一處,無姓兒即指著一座寺院,就是東山四祖道信禪師駐錫之東禪寺。

        據《景德傳燈錄》記載:
        無姓兒見到四祖道信禪師後,四祖問曰:「子何姓?」
  無姓兒道:“姓即有,不是常姓(我有姓,但不是普通的姓)。”
  四祖問:“是何姓(既不是普通的姓,到底是什麼姓)?”
  無姓兒道:“是佛性。”
  四祖又問:“汝無姓邪(你難道沒有姓嗎)?”
  無姓兒道:“性空,故無(姓氏只不過是一個因緣假名,其性本空,所以說無姓)。”

        四祖默而識之,知道此子善根深厚,即向其母乞子出家,其母以宿緣故,毫不猶疑便答應了。於是無姓兒禮四祖為師,法號弘忍。

  弘忍禪師出家後,便住在雙峰山,奉事四祖。弘忍禪師性格內向,少言寡語,寬忍柔和。同學經常欺負他,他也不爭辯,泰然處之。
    《楞伽師資記》中講:他心量寬宏,慈悲仁愍,純潔無暇,不談人是非,在日常生活中,心心在道,行住坐臥,起心動念,無時無處不處在覺照當中,而且經常幹苦活兒,甘為大眾服務。
    《傳法寶記》說:他白天混跡於大眾中,幹各種雜活兒,晚上則攝心打坐,通宵達旦,精進修行,經年累月,不曾懈怠。
  弘忍禪師的人品、精進和悟性,使他漸漸地成為同道們的學習楷模。道信禪師尚在人世的時候,就有很多人從四面八方慕名而來,親近弘忍禪師,所謂“四方請益”,“月逾千計”。這一點令四祖非常高興。於是,四祖經常給他開示頓悟之旨,不斷地隨機鉗錘,使他的道行很快地進入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終於有一天,因緣成熟了,四祖把他的法衣傳付了弘忍禪師。弘忍禪師也就成了中土禪宗的五祖。付法的時候,四祖說了一首偈語:
 “華種有生性,因地華生生。
  大緣與性合,當生生不生。”
        同時,還把自己的弟子全都託付給弘忍,五祖於是繼任為東禪寺住持,領眾修行。

        五祖當了住持,但其母仍在遊蕩乞食,徒眾不忍,紛紛勸五祖:「師父身為住持,而令慈卻四處遊蕩乞食,難免招人譏嫌,不如接她回寺中居住,由弟子等供養之。」五祖首肯之。
        眾人於是安置其母於寺旁小屋,並差侍者每天為其送飯。
        五祖卻對母曰:「既吃常住之飯,就一定要為常住工作,今後你要負責為全寺僧人補衣。」於是母親就住下來,為常住服務。
        每天侍者待她吃過飯後,即對她道:「婆婆,和尚要你付飯錢!」然後才收拾碗筷離去。母親心想:「我為一千多人縫補衣服,難道還不足以抵償飯錢?他要我付飯錢,這是什麼道理?」心中疑情大起:「究竟是為什麼?」遂晝夜參究其中意義,禪宗做工夫最要緊是參其義,每天五祖差侍者向母親討飯錢,如此逼迫她,就是想激發其悟性。
        終於有一天,母親開悟了,當侍者收碗筷時循例問她:「婆婆,和尚要你付飯錢!」
        她即答曰:「和尚要向我收飯錢麼?我正想向和尚討房租錢耶!」
        侍者便回報五祖曰:「師父,婆婆要你付房租錢!」
        五祖曰:「善哉善哉!且喜母親開悟。」
        因此東禪寺也供奉著一尊聖母像,紀念五祖之母。


  五祖得法後,開法于黃梅馮茂山,又稱東山,手下有十位得意的弟子,包括神秀、惠能、智詵、老安、法如等,其中,又以惠能最為出色。
        據《楞伽師資記》記載,五祖入寂于唐高宗咸亨五年(674)二月,春秋七十四。入滅前,他將祖衣傳付給六祖惠能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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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惠能大師悟道因緣
  

  六祖惠能,俗姓盧,祖籍范陽(今河北涿州),父親名行瑫,武德年間遭貶官,徙居到嶺南新州(今廣東新興)。貞觀十二年(638)二月初八,惠能就出生在新州。慧能三歲喪父,由母親撫養成人。成人後,家境愈發貧寒,只能靠上山打柴和幫人做零活維持生計。

  有一天,惠能送柴至客人的旅店。在旅店的門口,有位客人在誦經,惠能聽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豁然有省。他上前向客人打聽讀誦的是什麼經。客人說讀誦的是《金剛經》,並告訴他:五祖弘忍禪師在蘄州黃梅馮茂山傳法,經常勸告道俗信眾讀誦此經。惠能聽了,心中遂產生北上求法的念頭。
        蒙一位居士贈金以安置母親,惠能便取道韶州曹溪(今韶關)北上求法,當時惠能三十三歲。惠能一路風塵僕僕,直造黃梅五祖道場。

  惠能自幼生活在嶺南,目不識丁,生得瘦小,一幅山野樵夫的模樣。所以五祖初見他的時候,便戲稱他為“獦獠”。《五燈會元》、《祖堂集》和《壇經》等書,都比較詳細地記載了這次見面的情景:
  五祖問:“你從哪兒來?”
  惠能道:“從嶺南來。”
  五祖問:“你到這裏想幹什麼?”
  惠能道:“不求別事,只求作佛。”
  五祖道:“你這個獦獠,又是嶺南人,你怎麼能夠成佛呢?”
  惠能道:“人雖然有南北之分,佛性卻沒有南北之別。我這個獦獠,形象上雖然與和尚不同,但佛性又有什麼差別?”

  五祖聽了,知道惠能根機很好,不是常人,本想繼續跟他多交談幾句,但因為徒眾都在左右,擔心惠能日後會遭到眾人的嫉妒和排斥,於是便把他打發到碓坊舂米。
  舂米是一件苦差事。惠能生得矮小,體重不夠,為了踏碓,他不得不在腰間拴上一塊石頭。就這樣,惠能晝夜不停,勤勤懇懇地舂了八個月的米。

  有一天,五祖把大眾召集到一起,告訴大眾說:“生死事大,無常迅速。我已經老了,當選一名接法人,以確保祖師的法脈不斷。佛法不可思議,貴在實證,你們千萬不要以為記住了我所說的法語,就算了事。你們且下去,各自根據自己的修行體會寫一首偈子給我看看,如果有人契悟了佛意,我就把法衣傳付給他,立他為六祖。”

  當時,五祖會下,有七百多名僧人。其中,以神秀上座最為出色。秀上座是教授師,兼通內外之學,經常為大眾講經說法,並且得到了五祖的器重和眾人的敬仰。因此,大眾退下來之後,共相議論道:“六祖之稱號,除了秀上座之外還有誰能夠擔當得起呢?我們不用勞心費力寫什麼偈子了,等秀上座得了法衣成為六祖,我們都依止他就完事了。”

  聽到大眾的議論,神秀想,大眾之所以不敢寫偈子,是因為我是他的們的教授師。我應該向大和尚呈上偈子。當然,我呈偈子是為了求法,而不是為了奪取祖位。如果我不向大和尚呈偈子,大和尚怎麼知道我心中見解的深淺呢?我又如何能得到五祖的傳法呢?翻來覆去,左思右想,折騰了兩三天,神秀終天作出了一首偈子,並趁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地寫在廊壁上,偈曰: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第二天早晨,五祖經過的時候,忽然看見此偈,知道是神秀所作。這首偈子雖然沒有明心見性,但是,後人如果依此偈修行,還是可以得大利益、免墮惡道的。因此,五祖還是當著眾人的面對這首偈子大加讚歎,並且要求大眾焚香讀誦此偈,依偈而修。

        但是,私下裏,五祖還是告訴神秀說:“你的這首偈子,還沒有明心見性,見地還不到位,還在門外。如此見解,欲覓無上菩提,了不可得。無上菩提須於當下識自本心、見自本性中薦取。”說完,五祖吩咐神秀再作一偈。但是,幾天過去了,神秀再沒有作出新的偈子來。

  後來有一天,惠能在碓坊舂米,聽到外邊有位童子在誦神秀的偈子,便上前打聽,於是童子就把五祖吩咐大眾作偈以及讓大眾梵香禮拜神秀之偈的事一一告訴了惠能。惠能聽了,便央求童子道:“上人,我也要誦此偈,與秀上座結來生緣。自從我來到這裏,我就一直舂米,八個多月,沒有到過堂前,請上人引我到寫有神秀偈子的廊壁前禮拜。”

  於是,童子引惠能來到偈子前。惠能說:“我不識字,還請上人念給我聽。”當時,江州別駕張日用正好在旁,便高聲為惠能念誦那首偈子。

  惠能聽了,就說:“我也有一首偈子,請別駕給我寫上。”

        別駕了聽了,非常驚訝“你這個舂米的,也能作偈子,真是稀有!”

        惠能正色道:“欲學無上菩提,不可輕於初學。下下人有上上智,上上人有沒意智。若輕人,即有無量無邊罪。”

        別駕聽了,連忙謝罪道:“汝念偈子,我給你寫。如果你將來得法了,不要忘了要先度我。”

        於是惠能念偈道: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偈子剛寫完,大眾無不驚愕。五祖見眾人如此,擔心有人傷害惠能,於是用鞋掌把惠能的偈子抹掉了,並且說“亦未見性”。眾人見五祖這麼說,也就不以為意。

  第二天,五祖私下來到碓坊,見惠能腰間掛著石頭舂米,說道:“求道之人,為法忘軀,就應當像你這個樣子”。並問道:“米舂熟了嗎?”

        惠能回答道:“米熟久矣,猶欠篩在。”

  五祖於是用拄杖在碓頭上敲了三下便離開了。惠能領會了五祖的意思,便於當天晚上三更的時候,偷偷地來到五祖的丈室。五祖用袈裟將惠能圍起來,以免他人發現,並且給他講解《金剛經》。當講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的時候,惠能豁然大悟。原來一切萬法不離自性!

        惠能一連說了五個何期,以表達自己悟道時的驚喜和見地:
 “何期自性本自清淨!
  何期自性本不生滅!
  何期自性本自具足!
  何期自性本無動搖!
  何期自性能生萬法!”

  五祖知道惠能已經大悟,便將頓教法門以及祖師衣缽傳付給惠能,說道:“諸佛出世為一大事,故隨機大小而引導之,遂有十地、三乘、頓漸等旨,以為教門。然以無上微妙、秘密圓明、真實正法眼藏,付於上首大迦葉尊者,輾轉傳授二十八世。至達磨屆於此土,得可大師承襲,以至於今,今以法寶及所傳袈裟用付於汝。善自保護,無令斷絕。聽吾偈曰:
  有情來下種,因地果還生。
  無情既無種,無性亦無生。”

  惠能禪師跪受衣法之後,問道:“法則既受,衣付何人(法我已經受了,將來這祖衣該交付給誰呢)?”

  五祖回答說:“昔達磨大師,初來此土,人未之信,故傳此衣,以為信體,代代相承。法則以心傳心,皆令自悟自解。自古佛佛惟傳本體,師師密付本心。衣為爭端,止汝勿傳。若傳此衣,命若懸絲。汝須速去,恐人害汝。”

  說完,五祖便親自把惠能連夜送到九江驛。臨行前,五祖又囑咐惠能:“以後佛法將通過你而大興。你離開黃梅後三年,我將入寂。你趕快往南方走,好自為之。不要急於出來弘法。這當中你會有劫難。”

  惠能禪師又問:“當隱何所?”

  五祖答道:“逢懷即止,遇會且藏。”

  惠能禪師再一次頂禮五詛,然後發足南行,不到兩個月就到了大庾嶺。

  五祖送走惠能後,連續好幾天沒有上堂。眾人都很疑惑,老和尚是不是生病了,於是紛紛前去問安。五祖告訴他們說:“我沒有病,祖師的衣缽和法脈已經傳到南方去了!”

        眾人大驚,問道:“誰得到了衣缽?”

        五祖回答說:“能者得之。”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此後便有了數百人前往南方追殺惠能禪師欲奪取衣缽的一連串驚心動魄的故事。為了避免不測,惠能禪師一度在獵人隊混了長達十五年之久。此後,因緣成熟了,惠能禪師才來到廣州法性寺,在印宗法師的座下剃度,開始了他輝煌的弘法生涯。

  在惠能禪師之前,禪宗一直是單傳。自惠能禪師以後,禪宗很快在大江南北盛傳開來,並形成了“一花五葉”的繁榮局面。惠能禪師的弟子很多,據《壇經》記載,有一千多人。其中比較著名的有法海、法達、智常、志徹、神會等。禪宗史上非常有影響的青原行思、南嶽懷讓和南陽慧忠等大禪師,也都是惠能禪師的法嗣。

  惠能禪師入寂于先天元年(712),春秋七十六。他生前的主要講法,由弟子法海整理成書,這就是我們現在所讀到的《壇經》。在佛教史上,中土人的著述,被稱之為經的,唯惠能禪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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