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主題 | 舊主題>>
娛樂滿紛 26FUN» 吹水版 » 【空間靈幻異次元】 » [靈異小品] 鬼友[+左]
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15.
  春日的晚上,乍暖還寒,泡一杯菊花茶,看透明玻璃杯裡素色裙瓣,嫋嫋婷婷漸漸舒展也是種樂趣。菊花茶就擱在書桌左手邊,一任煙氣淡淡吹息,而我舒適的將背靠著轉椅,注視電腦螢幕,雙手靈巧的敲打著鍵盤。

    “同一台機器說話也能這麼投入?”玫兒將頭擱在椅背,看了半天,很不解的發表見解。

     按ENTER鍵輸入後,我得暇回應她:“現代人的可悲,同周圍人虛情假意,隱瞞自己,卻樂於對著電腦掏心挖肺,笑過,哭過,關機了便是另一面孔。”

     玫兒恍然大悟:“不就是同畫皮一樣麼?”

     說起畫皮,我打個寒戰,小時候跟大人去看這個電影,嚇得魂不附體,雖過了這許多年,卻始終難以消除幼時的陰影,那會害人的鬼卻披著美人的外衣,無人時卻露出猙獰恐怖面目,把稚小的我嚇得哇哇大哭,母親只得帶我離開電影院。

     我微微蹙眉,玫兒立時察覺,機靈的打岔:“小薇,那只是故事,其實冥界同人世間是一樣的,但冥界的規矩可比人間嚴厲的多,所以,兩界各行其事,少有越界。”

     “但,不也有紫蘇一樣會害人的鬼麼?”我猶疑著,提出自己的困惑。

     玫兒臉色有些尷尬,嘻嘻笑著:“漏網小魚,偶爾有之,不過,即使紫蘇之流不也最終難逃冥界的責罰。人做事,天在看,不光是天,鬼神其實都看著,算著,到最後同你結總帳。”

     思索著玫兒的話,我還想問的多些,玫兒卻推推我手臂,指著螢幕:“快看,百合在說她自己的事情呢。”

     今天我湊巧點擊進入的是一個個人網站的聊天室,名叫回憶。聊天室的人不多,才5個,葉子,百合,空氣,我,和昨日,但氣氛卻十分溫馨。聊天室的主人葉子很別出心裁讓進入這裡的每個人說一段自己最難忘的回憶,然後葉子就自己帶頭先說了創立這個網站的過程,經歷了許多心酸苦辣,甚至連女朋友都同他分手,但他通過這裡也認識了不少朋友。

     接著是空氣,他講述了被相交十幾年好友欺騙,令他投資失敗,傾家蕩產的事,令得聊天室的其他人都發出歎息,而百合是第三個講述自己故事的人。

     “我是這城市中孤獨的外來者,離開家鄉,獨自一個在這裡生活,與周圍人總覺得格格不入,平時寂寞了也無人可訴說,每次回到租的屋子,總是面對空蕩蕩的冷清,特別夜深人靜,那種孤寂快把我逼瘋。”

      眾人皆無語,或許也能感受到她的悲哀,人同人有時真是咫尺天涯的距離,隔了肚皮不知對方的心是如何。

    “認識家凡純是偶然,那是一個星期六的晚上,剛敲過11點,電話響了,我接後才發現是個陌生人,剛想掛斷,對方卻焦急的同我說,他是因為太寂寞才隨便撥了個電話,只想有人說說話,並無其他。”

     葉子感慨的說:“我瞭解這種感受,只想說說話,即使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也好。”

     百合表示贊同:“是,我因為切身體會,所以沒有立刻掛斷,而是同他聊了起來,我知道他叫家凡,是個工程師,也是一個人獨自漂泊在異鄉,相同的處境令我們聊得很投機,我們約好下一個星期六再聊。然後,每個星期六他都會在11點的時候打來電話,他讓我每個星期都有期盼,不自覺的想起他就覺得愉悅。”

     “後來呢?你們沒有相約見面嗎?”我總是忍不住想知道接下去得發展。

     “我們都沒有提過,也許覺得彼此更適合做電話裡的朋友吧。”百合頓了頓,才繼續往下講述“沒過多久,我認識了存周,存周是個懂得照顧體貼我的男子,是那種在你身旁讓你覺得安心,覺得有溫暖感覺的男子。自從有了存周後,我漸漸冷淡了家凡,對他打來的電話總是敷衍幾句就要掛線。我不想讓存周知道這件事,我怕他會誤解,存周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我不能冒失去他的危險。”

     一個女子有了愛人後,便是全心全意的對待,漸漸疏遠不相干人,百合是個傳統女子,這麼做法並無不妥。

     空氣做個鬼臉:“恐怕那個家凡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

     百合打了個哭臉:“空氣說的不錯,家凡原本是每週六同我打電話,當我拒聽之後,他每天晚上11點都打來,令我漸生厭煩,我同他好生商量,我已經有了男朋友,不能再與他保持聯麼,但家凡卻並不肯聽,固執己見。”

     玫兒突然驚訝的啊了聲。

     我回首看她神色凝重,眼睛一眨不眨,右手纖指輕輕敲著椅背,似乎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

     “我有點懷疑。”玫兒蹙起眉。

     “懷疑什麼?”我好奇起來。

     玫兒突然鬆開眉頭,微微一笑:“待會告訴你。”

     螢幕上百合的話仍然不斷更新著。

     “家凡的騷擾令得我心力交瘁,整日精神恍惚,特別當存周在我家時幾次接到家凡的電話,為了這件事不斷與我爭吵,並說要離開我,結果那天晚上,我忘了廚房裡還燒著水,水沸騰後溢出把火苗熄滅,發生煤氣洩漏,幸好我聞出味道,趕到廚房裡去關煤氣時,不知怎地竟會走火,廚房頓時成為地獄。我忍痛逃出了家門。”

     玫兒低低歎了聲:“那不是意外。”

     “你怎麼知道?”

     她不語,努努嘴,示意我看下去。

     葉子慶倖的說:“你沒事就好。”

     好半晌,百合才悲傷說:“但我臉被燒傷,存周又離開了我,生不如死。”

     一直沒有說話的昨日突然說:“不能共患難的,走了好,他因為你毀容而嫌棄你,離開你,難保將來不會因為其他事離開你。”

     葉子贊同:“昨日說得對,這樣的人有什麼好,怎值得你難過,該慶倖看清楚他真面目才是。”
我也附和:“百合,為一個不值得的人而難過,是浪費氣力精神。”

     “你們怎能體會我瞬間世界倒塌,再無任何希望可言的撕心裂肺,失去存周後,我的世界從此一片黑暗。我砸了房中所有鏡子,我恨,恨家凡,若不是他,我怎麼會到如此境地。我決意向家凡報復。”百合的言辭裡充滿了憤怒和偏激,她把自己的不幸都歸結於家凡的身上。

     一個受到重大打擊的人難免走極端,百合的心態我可以理解,但我不苟同她的做法。

     我剛想打上自己的看法,玫兒卻伸手攔我,示意我看下去。

     “我不再拒聽家凡的電話,而是假意說自己後悔,並希望見他一面,我要讓他看到我現在的模樣,讓他害怕,讓他後悔。家凡起初不同意,但經不起我一再的央求,終於還是同意了,我們約在天黑後的街心公園見面。”

     葉子十分驚訝:“你的做法未免過分了些。”

     空氣歎息:“家凡想必是被你嚇到了。”

     但百合的回答卻出乎大家的意料:“不,被嚇到的是我。”我瞥了眼玫兒,她卻不動聲色,似乎早料到了。

     “家凡見到我模樣卻並不害怕,也不嫌棄,反而對我說,他只在意我本身,容貌以及其他如何並無關係。”

      我驚歎一聲,沒想到那家凡卻不是個俗人,百合真是看錯人了。

     “我慚愧起來,想到自己的用心,哪裡敢面對他。於是我逃走了,可是家凡不斷的打電話來,我被他感動,可是至今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眾人紛紛給她出著主意,讓她勇敢面對家凡的感情。

     玫兒卻冷哼一聲,不屑的道:“漏網之魚,小薇,等我一會。”

     只是眨眼間,玫兒已經失去蹤跡,我覺得有些口渴,端起手邊菊花茶,不料杯子一斜,失手把水撒了一身,於是趕快起身去浴室拿毛巾擦乾。

     等我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螢幕上是深海小魚遊動的屏保,可惜了,沒看到百合的回答。

     正準備重新連線,玫兒卻出現我面前,笑意盈盈:“成了,順利交差,小薇,今天還得多謝你才是。

     我摸不著頭腦,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她。

     玫兒沖我搖搖右手腕上的拘魂鏈:“那個百合啊,我可找她好久了,真是天意。”

     “恩?百合也是鬼?”

     玫兒撇撇嘴:“她可厲害著呢,怕男朋友離開她,所以給他下藥迷昏了他,又在自己家裏縱火,燒死了自己和男朋友。我上次拘魂的時候只拘到一個,她逃得不知蹤影。”

      我驚呼:“那家凡呢?”

      玫兒噗哧一笑:“有趣的就是這裏,她想跑去嚇唬家凡,哪知道家凡是個盲人,看不到她的鬼模樣,白費力氣了。”

     “那她說得都是假話了?”我有上當受騙的感覺。

     “都是鬼話,你也信。”玫兒突然捧腹大笑,笑得淚珠打滾,直不起腰來,連氣都快喘不過來:“小薇.....那聊天室....除了你之外....其他的....都不是人。”

     “啊?”我發出一聲驚呼,不太相信的重新登陸那個網站,只見原先被我忽視的一行淺灰色滾動字幕緩緩滑過我眼簾。

     “鬼魂聊天室,歡迎冥界成員光臨!”
看貼不回, 發言灌水, 小白至此, 永逐版區
蛮吸引人的......
仲有冇呀?
继续添吔!
相當吸引!!我很久未試過一氣過看完整篇故事!!謝謝!!!1
一將功成萬骨枯
16.
     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會遇到許多人,一些過客,一些伴侶,留下或多或少的印記。我很慶倖遇到玫兒,她的出現徹底改變顛覆了我的生活,我開始懂得感恩,懂得一切幸福都不是偶然,生活也許就是因為心態的改變而完全不同。

  4月4號是我生日,一個忙的幾乎連自己都忘卻的日子。手機短信聲響起,我打開才發現是朋友們發來的祝福。

     “小薇,因為有了你的存在,我和路桐才有了幸福。我感激上天賜予你出生,祝生日快樂!朱槿”

     “生活是喜劇或悲劇,看結局才知道。小薇,我祝福你的生活是一場熱鬧的喜劇,生日快樂!佳荷”

     佳荷,朱槿,她們過著屬於自己的生活,但她們始終記得我這個朋友,看著短信,心底閃過一股暖流。

     隔壁座位的鈴蘭不時望著辦公室門口,似乎在等待些什麼,神態焦急,我瞥見,不由暗自好笑,想必是等老公家偉來接下班,所以才坐立不安的。

      “鈴蘭,時間還早呢,別急嘛。”我故意指指時鐘,笑話她。

     鈴蘭臉一紅,有些嬌羞:“小薇,你就會取笑我。”

     離開5點還差10分,因為是週五的緣故,同事們開始收拾東西,陸陸續續的下班走了。鈴蘭的神態更顯焦灼,連眉頭都蹙起。

     我正想安慰一下鈴蘭,家偉魁梧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辦公室門口,手裡抱著個大紙盒,徑直向鈴蘭走來。

    “怎麼才來啊,都快下班了。”鈴蘭有些嬌嗔的責怪著。

     家偉憨厚的笑著:“路上堵車,沒辦法,不過總算及時趕到。”

     看著他們幸福的樣子,還真是令人羡慕呢,我在旁微微笑著。

     鈴蘭從家偉手裡接過盒子,打開來,從裡面抱出一隻白色的小狗,眼珠黑黑,神態溫馴,可愛的要命。她眉眼彎彎走到我身旁,將狗放入我懷裡:“小薇,生日快樂!”

     我驚訝的合不攏口:“這,是送給我的?”

     鈴蘭挽著家偉手臂,巧笑嫣然:“是啊,小薇,你一個人住我擔心你會寂寞,養條狗給你做伴比較好。”

     小狗在我懷裡動著, 我摸著它小小的腦袋,它則柔順的依著我。

     “鈴蘭,謝謝你。”我由衷的感激。

     鈴蘭偎著家偉,洋溢著幸福和快樂:“小薇,我們是朋友,不必說些見外的話。希望我的禮物能讓你過一個快樂的生日,早點回去吧。”

     我只能點頭,朋友的這份情誼讓我感動的幾乎說不出話。鈴蘭衝我調皮的做個飛吻,挽著家偉離去。

     看著懷裡小狗,我喃喃說道:“叫你什麼好呢?我希望能夠快樂,就叫你樂樂吧。”小狗眨巴著眼睛望著我,似乎並無異議。

     為了把小狗順利帶回家,我特意叫了輛車回去。樂樂很乖巧,在車上一動不動,也不發出聲音,蜷縮在紙盒裡象團小雪球,惹人喜愛,我不時的去看看它,摸摸它,樂樂閉上眼,似乎很享受我的撫摸。

     下車的時候,我把紙箱搬下,司機要找我錢,我順手把裝著樂樂的紙箱放在地上,騰出手去接錢。接下來的事情發生的太快,令我來不及反應,一個小男孩從我身旁經過,踢倒了紙箱,乖巧的樂樂從紙箱中跑了出來,然後一溜煙的向附近的街心公園跑去。

     我只呆了呆,立刻拔腿去追。但兩條腿哪裡跑得過四條腿,氣喘吁吁的我在周圍找了一番後,竟然怎麼都找不到樂樂的蹤影。

     “阿姨,對不起。”闖禍的小男孩也喘著氣跟我跑過來,低著頭向我道歉。

     看著他內疚的模樣,我怎麼能責怪他:“沒事,丟了就丟了吧,也不全是你的錯。”

     小男孩有些如釋重負的樣子,:“謝謝阿姨。”

     “你倒挺懂事的,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聽了我表揚有些靦腆的摸著腦袋:“聰聰,我叫張定聰,爸爸說就是一定聰明的意思。”

     挺有意思的小孩,我摸摸他頭髮,俯下身對他說:“聰聰,我相信你一定是個聰明孩子,天快黑了,早點回家,可別讓媽媽爸爸擔心。”

     小男孩低頭嘟囔著:“才不會呢!”

     找不到樂樂,雖然有些懊惱,但事已至此還能怎樣,我一路走著想怎麼同鈴蘭交代,回頭時看到聰聰還在原地,我忍不住笑著同他揮揮手道別,遠遠的,他也同我揮手。

     回到家,玫兒正在準備晚飯,我欣然上前幫忙:“不過是個生日,不用準備什麼。”

     玫兒眉頭蹙起,眼裡含著疑問:“生日,你生日是3月27號啊,怎麼會是今天?”

     我頓時醒悟,同她解釋:“我被發現的那天是4月4號,因為不知道我確切的出生日期,所以父母就把那天當作我生日。”

     玫兒眼裡閃過一絲歉疚:“小薇,我.....”

     我搖頭:“過去的,既然無從改變,何必非要耿耿於懷,為自己找麻煩?你畢竟是關心我的,那就夠了,不是麼?”

     “小薇,你實在是個聰明的孩子,謝謝你。”玫兒釋然的開懷。

     吃過晚飯,正在吃水果,父母也打電話過來祝福。

     “他們真的很關心你。”玫兒有些酸意的說著。

     我心情愉悅起來:“多些人關心還不好麼?至少我也同樣關心你。”

     玫兒眼神清亮注視我片刻,終於嘴角慢慢揚起,連眼眸裡都是笑意。

     “汪~汪~”不知哪裡隱隱傳來狗叫聲。

     “誰家的狗這麼晚了還亂叫,真沒公德心。”玫兒懶懶的倚著沙發,對著電視亂按控制器。

     是啊,誰家的狗....等等,我頓時跳起來,樂樂,一定是樂樂。

     我對玫兒拋下一句:“我去去就來。”就飛快的跑下了樓。

     一個白色的雪球正在離我不遠處的地方蹲著,我輕輕叫著:“樂樂,過來。”

     小雪球反而跑動起來,這回可不能讓它逃了,我立刻就追,它竟然又跑到了白天失蹤的街心公園那裡,而且一直跑到了裡面放置運動器材的地方。

     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正想定定神喘口氣,小雪球突然不動了,呆在那裡衝我汪汪大叫起來。我慢慢的向著小雪球走過去,儘量不驚動它,快要靠近的時候,發現那不是我的樂樂,小雪球的兩隻眼圈和尾巴都是黑的,而我的樂樂則都是白色,正有些失望想離開,突然察覺灌木叢裡黑黑的一團陰影,那是什麼?

     好奇的我撥開灌木,不由一驚,是個孩子,頭撞在一塊石頭上,血留了滿臉。我急忙把孩子抱起來,三步兩步衝到街上,攔了輛汽車就送附近醫院。

     在急診室外等待的時候,我打110報了警,希望能儘快找到孩子的父母。

     半個小時後,孩子從急診室被推出來並送入病房,醫生一邊摘口罩一邊慶倖:“還好送的及時,否則流血不止的話,孩子連命都沒了。”

     我鬆了口氣跟進病房,發現病床上躺著的竟是白天看到的小男孩聰聰。還真是有緣,一天會遇到兩次呢!我無奈的搖頭,低頭發現手上髒兮兮的,於是去洗手間把手洗乾淨。

     出了洗手間,剛要進聰聰的病房,推門的刹那,看到剛才的那只狗正趴在聰聰的病床上,聽到我推門聲響,警覺的抬起頭,看到是我,竟然感激的沖我點著頭,狗也懂人情呢。

     走廊那邊傳來喧嘩聲,我回頭探望,只片刻,再看病房,那狗已經無蹤影,我好奇的蹲下身看床底,什麼都沒有。那狗竟消失的無聲無息,我驚詫的眨著眼,不能置信。

     “你蹲在這裡幹什麼?”一個身著套裝的女子沒好氣的衝我說,另一個穿西裝男子則硬從我身邊擠了過去,焦急的來到聰聰床邊,握住了聰聰的左手。

     我回過神,趕快起身。

     “聰聰,你沒事吧。”女子也三步並兩步趕過去,握著聰聰的右手,眼圈立時紅了,輕聲的詢問著。

     似乎感受到父母的關切,聰聰呻吟了一聲,緩緩睜開雙眼:“爸....爸,媽.....媽,你們不要吵架好不好?”

     女子凝淚連連點頭:“不吵了,爸爸媽媽再也不吵了,聰聰說什麼,我們一定聽,之源,你說是不是?”

     男子也忙不迭答應:“聰聰,爸爸媽媽已經和好了,以後我們一家人都和和氣氣的,再也不吵架了。”

    聰聰的小臉露出個純真可愛的笑,很是欣慰的樣子。

     我悄悄的打算從病房退出,護士剛巧推門進來,“她可是你們兒子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送的及時,你們兒子可就沒命了。”

     夫妻兩個滿臉感激,對著我不斷道謝,我頓覺不好意思:“其實,我是被一隻狗吸引到那邊,才發現聰聰的。”

     “什麼狗?”小聰聰眼睛亮了起來,對我詢問。

     “一隻眼圈和尾巴黑色,其他部分都是白色的狗,同我的樂樂.....”

     不等我說完,夫妻兩個面面相覷,異口同聲的叫出:“那是熊貓。”

     熊貓?我不解的望著他們。

     “熊貓是聰聰以前養的狗,我們怕耽誤他學習,就把狗送到他奶奶家,結果熊貓因為太想念聰聰,就跑出來找聰聰,沒想到快到我們家時,被一輛急速駛過的摩托車給撞死了,聰聰剛好在窗邊,親眼目睹了熊貓的死亡,為這他還傷心了好久。”聰聰爸爸同我解釋。

     “我剛才夢見熊貓了,它是來和我告別的。”聰聰突然有些憂傷的看著窗外,好像能看到什麼似的。。。

     走出醫院的時候,已經快0點了,我看到醫院門口蹲著一隻狗,黑眼黑尾。

     “熊貓”我禁不住叫出聲“你是來道別的,是麼?”

     熊貓走進我,我蹲下身,它望著我低低的嗚咽著,黑眼珠裡似乎蘊涵亮光與無限留戀,然後它頭也不回的轉身向後跑著,瞬間消失不見。
看貼不回, 發言灌水, 小白至此, 永逐版區
17.
  又是雨天,我撐著傘慢慢走回家,聽著雨滴打在樹葉上沙沙的聲響,在這夜色中更顯得靜寂,晚風吹來,微微覺得有些寒意,雖然是春天,但雨後溫度下降了不少,一件薄薄的羊毛外套似乎不能抵禦寒冷,連撐著傘的手都覺得有些冰涼。

     借著路燈昏黃的光,我抬腕看到手錶上時針已經指向9點。下班時候,佳荷打來電話,約我吃晚飯,許久不見的佳荷消瘦了些,卻更顯清麗。

     “吃素的功勞。”佳荷溫婉的解釋。

     佳荷的身上多了些什麼,一些讓我覺得安心,寧靜的東西,更有著一種看透世事的睿智。

     “小薇,人世間的一切,許多事情都無能為力的,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接受命運的給予,無論幸福與快樂,痛苦與悲傷。那些,都只是一瞬罷了。”她淡淡總結著“經歷其實也是種收穫。”

     我深深望著佳荷,這個卷卷頭髮一向活潑的女子,突然間能悟得如此透徹令我吃驚。

     佳荷看透我的想法,秀氣的眉毛一挑,突然笑了:“別被我唬住,小薇,說和做並不是一回事,若真到那境界離成佛也差不多了。”

     和佳荷得一席談,給我許多觸動,我邊走邊回想著佳荷的話。

     “你好。”一個低低膽怯的聲音在我身旁響起。

     沒有心理準備的我被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身旁不知何時多了個穿素色衣裙的女子,臉龐端麗,正緊張的拉著自己的衣角,拘謹的想努力擠出個微笑。

     本能的,我看向她的下面,她立時察覺,不安向後退了一步。

     “我,我.....”她已經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我歎息,運氣太好了吧,總能遇到此類事情。

     “到樓上去說吧,我有些冷,到屋子裡暖和些。”我提出建議。

     她怔怔看著我,似乎不置信自己的耳朵:“可以嗎?我可以上去?”

     寒風吹來,我瑟縮了下脖子:“跟我走吧。我叫于小薇。”

     “我知道,我聽過你名字。”她怯怯的終於露出笑容“我叫珊瑚。”

     珊瑚始終靜悄悄的跟在我身後,令得我要不時回頭看看,擔心她是否會跟丟。我都出名到這個地步了麼?連隨隨便便一個陌生鬼都知道我名字。我一邊走一邊在 心 裡 胡思亂想著。

     進門之後,玫兒躺在沙發上連頭都不抬,只有一句懶懶問候:“小薇,回來的好晚。”但隨即鼻子嗅嗅,立時跳起身“不對,有靈魂的味道。”

     珊瑚嚇得躲在我身後,不敢吱聲,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珊瑚別怕,她是紙老虎,嘴硬心軟。”我安慰珊瑚。

     玫兒瞪大眼,像看怪物一般看我,好半晌才驚異的指著我:“小薇,你有亂撿鬼魂的怪癖。”

     我自顧自進廚房為自己泡了杯熱茶,熱水順著喉嚨下滑到胃裡,才覺得自己身上逐漸暖和起來。
“說的不錯,你就是我撿回來的第一個鬼魂。”我提醒她。

     玫兒頓時噎住,眨巴著大眼,辯解:“那怎麼同?你忘了紫蘇的教訓?”她說道此處,不自覺的撫摸著右腕上的拘魂鏈。

      珊瑚敏銳的察覺她意圖,一聲驚呼,到我身旁求救:“小薇救我,我心事未了,還不能就此離去。”

     玫兒希奇的望著我,嘴角露出譏誚:“小薇,你臉上是否刻著有求必應四字?”

     這個玫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刻薄,我不滿的白她一眼,看向珊瑚時,她已經泣不成聲,淚珠成串滾落,顯得楚楚可憐。

     我向來見不得人哭,看到人掉淚就會心軟:“你先別哭,不把話說清楚,怎麼幫得上你呢?”

     珊瑚偷偷瞥了眼玫兒,欲言又止。

     “我的拘魂名冊上沒你,暫時也懶得動手。”玫兒沒好氣的說道。

     珊瑚一邊抹淚一邊同我傾訴:“小薇,我想請你去梧桐路213號找一個人。”

     “誰?”我好奇。

     “正廷,我丈夫。”

      我了然的點頭,幾乎可以預料到故事內容。

     “你告訴他,保險箱的密碼是722515。如果取了裡面的錢,把一部分給我哥哥寒煒”珊瑚殷殷的對我囑託。

      “為什麼你不去告訴他?”

      珊瑚苦笑:“他看不到我。”

      原來是件這麼簡單的事,我立刻應承下來,玫兒卻看起來有些不放心,悄悄附我耳邊:“小薇,你明天傍晚6點之後去,我隨你一起去看看,若那珊瑚想搞什麼鬼,我立刻拘了她。”

     第二天,下班之後,我直接趕到了梧桐路213號,因為下雨的關係,天色很早就黑了,路上行人稀少,玫兒已經帶著珊瑚等在陰影處。

     我衝著她們微微頜首,按響了鐵門上的門鈴,那是間獨門獨戶的別墅,半天後才有人開門。
“找誰?”一個中年人冷眼看我。

     “我找範正廷,有要緊事。”

      中年人冷冷一笑:“都說有要緊事,進去吧,也不差你一個。”

     眼光看向玫兒處,但卻空落落。“我在你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悄悄在我耳旁說著,我頓時安心向裡走去。

     推開門的瞬間,頓時被裡面的情境嚇了一跳。裡面一團狼藉,還有兩個人在大打出手,而且身上皆已經掛了彩。

     穿白衣的男子抹了下鼻子裡流出的血,咬牙切齒:“範正廷,你是為了錢同我妹妹結婚,如今又害死她,我饒不了你。”

     而穿深藍色襯衫的男子則一邊按著額頭上傷口,一邊冷哼一聲:“寒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得真正目的,還不是想從珊瑚的遺產裡分一份,好償還你那些賭債。而且珊瑚也不是我害死的,是她自己蠢,不自量力去救跑到馬路中間的小孩。”

     寒煒臉色尷尬,一時說不出話。我的天,珊瑚的親人都是些什麼人?我不由暗自為珊瑚不值,偷偷向旁看去,珊瑚眼裡已經盈滿淚水,一副看起來傷痛欲絕的模樣。玫兒輕輕歎息一聲,滿是憐憫的摟住珊瑚肩膀。

     我暗自搖頭,望向珊瑚,目光詢問的看著她是否仍需要我幫助。珊瑚重重點著頭,點頭的刹那,淚珠不斷紛紛墜落地面,像是暗夜裡的星星,失望的從天空掉落到地面。她雙手合十,對我做出祈求姿勢。

     客廳裡的兩人仍自不斷互相謾駡:“你別妄想獨吞保險箱裡財產。”

     範正廷不屑的道:“如果能打開保險箱,我早就走了,你以為我會待在這裡等你尋釁,我也急等著用錢。”

     真是醜惡的不堪入目,我看不下去了。 完 成 珊瑚的囑託便快走吧,免得我當場吐出來。

     “我知道密碼。”我冷冷的望著他們。

     他們兩個頓時呆住,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問道:“你是誰?”

     “你們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是受珊瑚所托才來的,她連死了都不能安心,還牽掛著你們,而你們的這種行為真是令人心寒。”我再也忍不住,大聲斥責他們。

     聽到我斥責,他們也忍不住低下頭。

     我歎息一聲,同他們還有什麼可多說,真浪費我時間:“密碼是722515。”

     又是異口同聲:“那是我的生日。”,旋即看到兩人面面相覷後的失落神情。範正廷無力的坐倒在沙發上,喃喃自語著:“珊瑚,珊瑚,你畢竟還是念著我啊。”一滴淚從他眼眶滾落。

     寒煒則雙手抱頭,號啕大哭起來:“珊瑚,我。。我。。”

     珊瑚含淚露出個笑容,輕輕走到範正廷身旁:“正廷,保重自己,用我留給你的錢好好開創一番事業。”接著又來到寒煒身旁,微微歎氣:“哥哥,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還了賭債好好生活吧!”雖然明知他們看不到,聽不到自己,她仍留戀的看著他們,依依不捨的漸漸退到門外,我與玫兒跟了出去。

     玫兒正想去拉住珊瑚,誰知珊瑚閉上眼,再睜開眼時神態已然輕鬆,漾起個祥和的笑意:“ 人世間許多事情都無能為力的,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接受命運的給予,幸福與快樂,痛苦與悲傷,其實不過一瞬間。”

     我一怔,這些話好熟,似乎哪裡聽過,正待細想,突然珊瑚周身發出耀目白光,光圈裡的她眼神清澈,端莊安寧,“小薇,謝謝你,我現在已經徹底放下了。”她淡淡的笑意令人感覺溫暖。

     接著光圈縮小成拳狀,向著無盡天空飛去,瞬間不見蹤跡。

     玫兒呆呆望著 夜 空,喃喃念著:“怪不得,怪不得名冊上沒她名字。”

     “什麼?”我好奇的問著。

     玫兒突然笑了,眉眼成一彎月牙,望著我很是調皮吐舌頭,“小薇,繼續保持你的好習慣吧!”

     不等我反應過來,玫兒隨著清脆的笑聲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看貼不回, 發言灌水, 小白至此, 永逐版區
18.
  由於公司的業務繁忙,最近新招進了兩個員工,一個叫白冰,另一個叫蘇雪,長得都肌膚勝雪,明眸皓齒,是非常漂亮可愛的女孩。

     白冰很快同我成了好朋友,這個女孩子性格活潑開朗,容易同人打成一片,蘇雪的個性相比之下就文靜了許多,見人通常只是微微一笑,讓人覺著難以接近。

     不知怎的,鈴蘭卻並不喜歡她們,問她到底什麼原因,鈴蘭自己也說不清楚,只說大概是磁場不對,怎麼都喜歡不起來。白冰試了幾次要與她結交,都被鈴蘭淡淡婉拒。人與人的結交大概是講求緣分的,白冰和鈴蘭也許是缺少這個緣分吧。

     為了這事,白冰有些懊惱,悄悄問我緣故,我也只好推說不知。

     假日,難得公司組織大家一起去蘇州玩,車子一路行駛,覺得寂寞,同座的白冰見我連連打哈欠,無精打采,於是拿出一副紙牌:“小薇,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什麼遊戲?”我被引起興趣。

     白冰神秘一笑:“你隨便抽一張,我能猜到你抽的是什麼牌。”

     哪可能,想必是從魔術師那裡學了一兩招,我倒要仔細看看,拆穿她的把戲。 心 裡 暗自打著主意,臉上卻不露聲色,只是饒有趣味的從她手裡接過紙牌,先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這牌同平時看到撲克牌並不相同,上面畫了許多人像。

     “這是什麼牌?”我有些驚訝。

     “塔羅紙牌。別問了,快抽呀。”

     我將紙牌洗過三遍,然後從裡面隨意抽了一張牌,將牌面合在掌心,笑盈盈望著白冰:“說說看,我抽的是什麼牌?”

     白冰將雙手食指點在兩邊太陽穴,合目凝神,我暗自好笑,還裝得和真的似的,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才能猜出。

     半晌,她才放下雙手,睜開明亮雙眼,很有把握的說:“那是命運之輪。一隻貓與一個魔鬼圍繞一個輪子永不停止地互相追逐。”看到我驚訝地表情,她笑得有些得意洋洋:“怎麼樣,說對了吧?”

     將牌面翻上,與白冰說得完全一致,也許只是湊巧吧,我有些不服氣:“再來,我不信你都會蒙對。”
白冰驕傲地把下巴一抬,示意我再抽一張。

     這回,我特意從紙牌的正中抽了一張出來,連自己都沒看就把牌面合起。

     白冰像剛才一般凝神思索,睜眼的瞬間,嘴角已經揚起:“星星。”

     我小心的將牌翻到正面,牌面上的圖案正是滿天的繁星。我詫異的瞪大眼睛,幾乎說不出話:“白冰,你有特異功能嗎?”

     得意洋洋的白冰正想說些什麼,後座的蘇雪淡淡丟來一句:“白冰,你又在用那些小把戲唬人了啊?”見我回首望著她,蘇雪微微一笑:“小薇,你可別信她,她那些牌上都做了記號,我上次就上過當了。”

     牌上有記號麼?我好奇的拿起牌仔細瞧著,想研究出到底記 號 在 哪裡。白冰卻從我手裡將牌抽過,忙著收拾好,吐吐舌頭同我做個鬼臉:“怎麼可以讓你找出來,否則下次我蒙誰去。”收完牌,我從眼角餘光裡看到白冰對著後座的蘇雪撇嘴,還輕輕嘟囔著:“管這許多,沒勁。”

     還真小孩子氣,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蘇州是個秀麗的小城市,有名的寒山寺小的出乎我意料,眾人都進寺裡燒香拜佛了,白冰卻和蘇雪在寺外河邊石欄邊坐下休息。

     “你們不進去?”我詢問著。

     蘇雪搖頭,指著寺內飄起的煙氣:“我怕煙嗆人。”白冰鼻子嗅嗅,也咳嗽起來,同我擺手:“小薇,我也不去,坐這裡空氣倒還好些呢。”

     既然如此,我只好隨其他同事一起進寺裡,燒香許願,在佛前為父母祈福。寒山寺實在太小,三逛兩逛就逛完,於是走出寺外找白冰她們。

     誰知剛才還坐寺外的白冰和蘇雪竟然不見蹤影。去哪兒了?我疑惑的東張西望。

     “小薇,這裡。”一個輕微的聲音在附近響起。

     咦,兩個人竟然在寺廟旁邊的絲綢店探出頭,白冰有些緊張的同我招著手。

     搞什麼鬼?我有些不明所以的向她們走去。

     “你們躲這裡做什麼?”

     白冰原本白皙的臉龐更顯得蒼白失色,望向蘇雪,蘇雪卻依舊鎮定自若:“沒什麼,白冰說要買絲巾,我們才過來瞧瞧。”

     買塊絲巾至於害怕成這樣嗎?我把疑問藏在了心底。

     一個中年男子從我們面前走過,眼神銳利的盯著她們,白冰不自覺的瑟縮我身後,蘇雪卻冷冷的哼了聲。

     直到那男子走到眼光看不見的地方,白冰才舒口氣,臉色明顯緩和下來。

     “他是誰?”我望著她們兩個,決心弄個明白。

     白冰驚惶的大眼望著蘇雪,似乎在遲疑著要不要告訴我,蘇雪眼光直直盯著我,上下打量一番後,終於輕輕的點頭:“找個僻靜地方,今天恐怕還需要你幫忙才是。”

     她拿出手機,同領隊打了電話,說我們三人自行去玩,不必等了。

     我們叫了輛出租,開到蘇州市區有名的觀前街,在那裡找了家僻靜的茶室坐下來,車子一路行駛的過程中,我發現蘇雪不時的望向後面,而我從車子的反光鏡裡也看到後面有輛車子緊緊跟著。

     坐定之後,透過茶室臨街的玻璃窗向外看去,外面街上有個中年人正故作悠閒的不斷徘徊,眼光卻不時瞥向這裡,正是剛才在寒山寺那裡瞧見的人。

     “那個人是誰?你們為什麼那麼怕他?”我忍不住把心底疑問拋出。

     蘇雪與白冰對視苦笑,白冰壓低聲音同我說:“小薇,我們,並不是人。”

     啊?我本能俯身從茶桌下看去,耳邊卻聽到兩人的嘻笑。

     待我尷尬坐正,蘇雪忍笑辯解:“不,我們不是鬼魂。”

     “那是什麼?”我更疑惑了。

     白冰猶豫了片刻,“小薇,說出來,你可別害怕。”她有些不安的望向蘇雪。

     蘇雪搖頭歎息:“白冰,你沒感覺她手腕上的鏈子已經被巫師念過護身符咒麼,那種符咒可不是哪個隨隨便便的巫師都會的,小薇想必有過不尋常際遇,你也太小覷她了。”

     我撫摸著腕上鏈子,掠過一陣傷感,旋即克制自己情緒“那,你們究竟是.....”

     “ Vampire,也叫——吸血鬼。”白冰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臉色說出答案。

     我幾乎驚訝的合不攏口,本能的叫出:“德古拉伯爵?”

     白冰不屑的撇嘴:“他也算?釘樁者佛拉德不過是個精神病患者,竟然有人把他算入我們家族,真不公平,他的殘忍殺戮比我們有過之而不及。”

     我有些擔心的摸著自己脖子:“你們,不會.....”

     蘇雪露出安撫的笑,:“別擔心,我們吸血鬼家族有嚴格的族規,不可隨意吸食人類的血,並不像小說電影裡描繪的那麼可怕。幾百年過去了,我們的族群也在不斷進化之中,早已經不像過去那麼血淋淋的吸人血。”

     我舒口氣,放下心來,指著窗外的中年男子問道:“那他是誰?也是你們的同類?”

     白冰沒好氣的:“才不是,他是吸血鬼獵人,想要獵殺我們。”

     蘇雪見我茫然,解釋:“吸血鬼同獵手之間的戰鬥已經持續了幾百年,在我們進化之後,雖然已經沒有被獵殺的必要,但獵手顯然並不這麼認為,仍然一代又一代固執的追殺我們。那是我們註定的命運。”她有些無奈:“其實,我和白冰只不過是想嘗試做個普通人,過普通人的生活,但看來,我們又得再一次遷移,這一次不知會去哪裡。”

     “小薇,如果你去幫忙纏住獵手一會,我們就可以順利離開了。”白冰焦急的拉著我衣袖。

     我遲疑:“我怎麼知道,我沒有幫錯你們?”

     蘇雪沈默片刻,但仍坦誠的望著我:“恐怕我們不能證明什麼,信不信在你。”

     望著蘇雪無畏懼的眼神與白冰率真的表情,我站起身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謝謝你,小薇。”蘇雪感激的同我道謝,白冰過來抱住我,她身上冰冰的,但笑容看起來卻是那麼溫暖可愛。

     出了茶室,我徑直向路那邊的中年人走去,他很 疑 惑 的看著我向他走近,其實他也是一個被命運註定的可憐人,我站定在他面前,深吸口氣,“請你放過她們。”

     他皺眉問:“你知道你的兩個同伴是什麼嗎?”

     “我只知道她們是我朋友。”我毫不遲疑。

     他嗤之以鼻:“愚蠢。”不再多言,越過我就想穿過馬路。

     是時候行動了!我用力拉住他衣服,用從未有過的大嗓門喊著:“抓小偷~”

     聽到我的呼聲,熱心的人們漸漸圍了過來,將他堵住去路,看他對著人群焦急的辯解,我偷偷從旁溜出,暗自抱歉的同他說著對不起。

     一輛計程車從我面前迅速駛過,透過車窗,我看到白冰和蘇雪正坐在裡面,白冰趴在玻璃窗上對著我揮手“小薇,再見!”我看到白冰的口型猜到她話語。

     再見!白冰,蘇雪,也許以後我們會有重逢機會,我愉悅的向著車子駛去的方向輕輕的揮手道別。
看貼不回, 發言灌水, 小白至此, 永逐版區
18.
     死亡是未知的領域,人們對於它的害怕多數源於無知。認識玫兒之後,我對死亡有了新的認識與看法。玫兒這兩天有些悶悶不樂,時常一個人發呆,空餘下來就長噓短歎。

     玫兒曾經幫過我許多,見她如此,我也很想能為她分憂解愁。

     “玫兒,遇到麻煩了?”我試探的問著。

     她在沙發上翻個身,又是一聲長歎:“一個大麻煩。”

     我過去坐她身旁,關切的詢問:“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玫兒瞥我一眼,蹙眉,苦著臉,清亮的大眼裡滿是憂鬱:“小薇,你說預知未來是不是件好事?”

     “這個,不好說。”我發現自己很難回答這個問題,“玫兒,是不是你能預知未來?”

     “算了吧!”玫兒沒好氣的坐起身,把下巴支在膝蓋,長髮柔順的披在她肩膀“我只有通過拘魂名冊才知道一些將來。”

     我不解:“那你還煩惱什麼?你所要做的就是按著名冊去拘魂,並不難做啊!”

     玫兒斜睨我一眼,表情氣憤的差點沒叫起來:“不難做,你倒去試試,累死累活的,特別遇到些難纏戶頭,要花費我幾多心思!”她輕吐口氣“賺錢不易啊,小薇!”

     看她感慨的表情,我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玫兒,你究竟在煩些什麼?是不是有了工作壓力?”
玫兒不滿的從裙袋裡掏出本小小白色本子,衝著我揮動:“他們欺負我,竟派我去拘這個人的魂,明明是難為我。”

     那就是傳說中的拘魂名冊,我眼睛一亮,好奇的想取過一看,玫兒立時警覺的收起:“想都別想,那是天機,那可給你看。”

     真是小氣,警覺性還這麼高,我懶懶的噘嘴:“再難纏的,你拘魂鏈一出,還怕拘不到麼?”

     可是,顯然我的建議對玫兒並沒有用,她手托腮,眨巴著眼,一副愁容:“這個人比較特別,與眾不同。”

     連拘魂鏈都沒用,也真夠厲害的。我頓時被勾起興趣:“怎麼個不同法?”

     玫兒遲疑了下,終於告訴我:“與你說也無妨,我實在無法拘這個人的魂。”

     “那個人叫周奇,旁的也沒什麼,就是有預感,每次在危險來臨前都能及時逃過。在周奇19歲的時候,他爸爸準備帶他去海邊游泳,可是他預感到會出事,就怎麼都不肯去,結果他爸爸就把他哥哥周明帶去了,周明在游泳時因為海藻纏住腳淹死。20歲的時候,他大學放假回家探親,本來要坐長途汽車回去,但他早早預感不妙,就把車票給了同鄉,結果那次汽車失事,他同鄉代替他死了。21歲那年,他報名旅行團外出旅遊,但出門前一天有了預感,並不打算外出,周奇的表妹就代替他去旅行,結果,飛機失事,機上人員全部死亡。還有......”

      我聽得連連咋舌,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一個人可以逃過死神的屢次追捕,看來預感真的能幫上不少忙。

     “那周奇現在幾歲?”

     玫兒沒好氣的:“29,每年都有無常去拘他,可是他卻憑藉預感已經躲過我們這麼多次的拘魂,害得每個去拘魂的無常都無功而返,現下其他無常都學乖了,他們把這件事往我身上一推,明擺著看我笑話嘛!”

     略一思索,我問道:“漏一個魂也沒關係吧。”

     “小薇,你哪知道其中奧妙”玫兒唉聲歎氣:“周奇若不死,就得有旁人代替他去死,這幾年,多了那麼些個莫名其妙的冤魂,整日在地獄裡絮絮叨叨不停申訴,讓大夥頭疼的要命。若這麼下去,我怕冤死的人會越來越多,有違天道。”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

     “也許我去跟他談談,說明厲害關係,或許.....”我看著玫兒,遲疑的提出自己的建議。

     玫兒白我一眼:“哈,去對他說,先生,你可以死了,麻煩你跟白無常走吧,不當你神經病才怪。”她眼神閃過一絲迷惑,低聲喃喃自語“最奇怪的是,我竟然無法靠近他。”

     雖然玫兒不贊同我的看法,但我決定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幫上她的忙。

     “周奇,他住哪裡啊?”我故作不經意的問著。

     玫兒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毫不在意的隨口回答:“清河路13號。”我暗自記在心中。

     第二天下班之後,我按著玫兒告訴我的地址找到了清河路13號,原來這裡是一片舊居民區。我遲疑的呆在門口,做好心理建設,鼓足勇氣想要敲門時,門竟然開了,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頭髮花白,皺紋深深的男子驚異的望著我:“你找誰?”

     “我,找周明。”我說出自己預想的臺詞。

     他眼神閃過一絲傷痛:“他去世了,你是....?”

  我緊張的說出謊話:“我是他同學于小薇,好多年沒見,這次回國,特地來看看他。”

     “哦,請進吧!”他帶我進了屋,招呼我在椅子上坐下,並端了杯水給我。

     “我是他弟弟周奇,哥哥在10年前出了意外。”他悵悵的說著。

     他是周奇?29歲的周奇?我簡直不敢置信,這個逃過無常屢次拘魂的男子,竟然會蒼老成這樣。

     “你父母呢?”我無話找話。

     周奇深深吸口氣,無限感傷:“都去世了。”

     是,我早聽玫兒說過,他的父母也代他死去,如今世上他只是孤零零一個而已。

     屋子漸漸暗下來,周奇站起身準備打開電燈開關,但燈的開關在我後面牆上,他遲疑:“麻煩你幫我開一下。”

     舉手之勞而已,我想都沒想,站起身去開電燈開關,但觸到開關刹那,火花四濺,全身發麻,幸好我動作還算敏捷,本能向後退去,但手上已留下數點傷痕。

     驚魂未定的我立刻回過神,周奇他,他竟然想我代替他死。一陣恐懼湧上心頭,我應該聽玫兒的,周奇太過危險。

     “你想我代替你死是不是?”我語帶驚恐,顫抖的用手指著他“像你家人一樣,一個個因為你該死的預感而代替你死,是麼!你怕死,卻要別人代替你死,還要死多少人你才能讓你繼續活下去!”

     周奇的神色閃過一絲驚惶與不安,嘴唇發白想辯解些什麼,我已經待不下去,站起身往外就跑。耳邊聽得周奇在後面追著喊:“于小姐,等等。”

     等?等死麼?我才沒那麼蠢,我跑的更快了。

     回到家關上門,我氣喘吁吁,心猶自亂跳,還未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玫兒不在,我拍拍胸口大舒口氣,真是驚險,看來有些事實在不該自不量力,拘魂的事還是留給玫兒處理吧。

     我草草吃了些東西,感覺食不下嚥,心神不寧的考慮,是否要把自己找周奇的事情告訴玫兒。

     胡思亂想之際,時間匆匆流逝,看看牆上時鐘已經11點,玫兒又有要事要處理麼?平日裡都會關照我一聲,怎麼今天.....?

     “小薇,你瞞著我做的好事!”玫兒柳眉倒豎,一臉怒容,氣衝衝的在我面前現形。

     她知道了?我一慌,忙陪笑:“我不過想幫你忙嘛,你看,我還不是平平安安的在你面前。”

     玫兒嚴肅的表情漸漸掛不住,突然噗哧笑出聲:“小薇,我成功了!”

     “什麼?”

     “我拘到周奇的魂魄了。”玫兒的神色帶著些感動和欣喜。

     我訝然“怎麼做到?”

     “他自殺了。用手連到牆上漏電電線,當場死亡。”玫兒歎息“他告訴我,你令他醒悟,他不想再犧牲旁人性命來苟活。”

     望著我不勝唏噓的樣子,玫兒狡黠的掏出一根鏈子,上面墜著個小小八卦:“周奇就是有了它,才能預感將來,小薇,你要麼?”

     我看著那鏈子,不由打個寒戰:“敬謝不敏了,生死有命,我不想知道將來,你拿走。”

     玫兒笑得打跌:“哄你的,傻小薇,這鏈子原先的力量被閻王收去,現在不過是普通鏈子罷了。”

     這個玫兒,膽敢戲弄我,我立刻撲上去追打她,玫兒滿屋子亂跑,向我討饒.....

     那根曾經神奇的鏈子被我仍進了垃圾桶,實在不願看到它,連想起都會覺得恐怖。我突然發現,原來有時候無知也是種幸福!
看貼不回, 發言灌水, 小白至此, 永逐版區
19.
     星期天早晨,打開窗戶才發現是個大晴天,經過一晚上的雨後,空氣更顯清新,彌漫著淡淡樟樹葉的香味。朱槿今天約了我去吃午飯,也好久沒見她,正好同她聊聊。我伸個懶腰,睡衣袖口下滑,露出左手腕上鏈子,那顆小小的心正溫柔貼在腕上,凝神注視片刻,終於淡淡的笑了。

     朱槿是個能幹的小主婦,把家裡整理的井井有條,看她在廚房裡忙碌的燒飯做菜,頓時感覺那種家的溫暖和幸福。

     “路桐出差了,才想到請我吃飯?原來我只是替補麼?”我斜斜倚在廚房門口,打趣道。

     朱槿忙裡偷閒白我一眼:“怎請得到你?平日裡三催四請的,也沒見你大小姐賞光。”

     “我可沒那麼不識趣,打擾你們小倆口的幸福生活,還得被人背後罵不識相。”我眨著眼,狡黠的笑著。

     這個朱槿,結婚了還是這麼容易害羞,我還想逗她兩句,門鈴突然響起。

     “小薇,幫忙開下門。”朱槿一邊忙著盛菜一邊囑託我。

     會是誰?朱槿今天還約了旁人麼?我 疑 惑 的打開門。門外站著個不過20歲的男孩,一臉燦爛笑意,見到我不由愣了下,退後一步左右望望門牌,嘀咕著:“沒錯,是這裡啊。”

     正好朱槿端著菜從廚房裡走出,見到那男孩,不由愉悅起來:“是你啊家樂,快進來。”

     家樂摸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進門:“姐姐你有客人啊?”

     “都不是外人,小薇你總該知道吧。”朱槿解釋:“小薇,家樂是我四叔的兒子,才從國外念完大學回來。”

     家樂一副恍然的樣子:“原來你就是救了路桐姐夫的小薇啊。”

     “沒大沒小。”朱槿輕輕敲他額頭“叫小薇姐姐才對。”

     “哦,小薇...姐姐。”他有些彆扭的叫著,惹得我和朱槿都忍俊不禁。

     這頓飯因為有了家樂的參與而吃得興趣盎然,家樂的笑話和趣事,成了我們佐餐得佳餚,從沒有一頓飯可以吃的從頭笑到尾。

     吃過飯,我和家樂坐在沙發上喝茶聊天,趁著朱槿在廚房裡洗碗收拾,家樂試探的問我:“小薇姐姐,你相信世界上有鬼魂存在麼?”

     我怔了怔,頓住喝茶的動作,望著他非常肯定:“我認為有。”

     家樂舒口氣,眼神發亮,看了下廚房間忙碌的朱槿,悄聲同我說:“小薇姐姐,那你想看看鬼魂的模樣麼?”

     什麼?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見到我驚異的模樣,家樂又補充一句:“我就擁有一個鬼魂,你想看麼?”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乎家樂同我說得不過是讓我看他養的小貓小狗之類的寵物。

     “你擁有一個鬼魂?”我重複一遍。

     他很是得意:“是,很不同尋常是麼?小薇姐姐,你若不相信,今晚我可以讓你看看。到我家,不不,我家不行,去你家,我把它帶去給你看。”

     不等我回答,朱槿已經向我們走來:“在說什麼呢?”

     家樂同我擠擠眼,做個禁聲動作,暗示我別說:“我在和小薇姐姐說鐘擺試驗。”

     朱槿好奇:“什麼鐘擺試驗?”

     家樂沖我一笑:“小薇姐姐,借項鏈一用。”

     要項鏈做什麼?我疑惑的解下頸中項鏈,遞給他。

     家樂右手拿項鏈一邊前後搖晃,一邊解釋:“你可以用任何東西來做鐘擺,例如線上上綁一粒扣子或者用項鏈代替,當你輕輕把它前後搖擺的時候,幾秒後,它會停止原先的路徑而開始轉圈圈。”

     果然不過幾秒鐘時間,項墜已經開始順時針旋轉。

     “我不信,肯定是你自己在搖晃它。”朱槿不服氣的接過,自己要試。

     但試驗的結果顯然出乎朱槿的意料,不斷旋轉的項墜反駁了她自己的話。

     家樂嘻嘻一笑,掩飾不住的得意:“對大部分人來說,在右手時鐘擺通常順時針旋轉,在左手時會逆時針旋轉,姐姐,夠神奇吧。”

     朱槿語塞,眼珠一轉,辯解:“也許是同地球磁場有關,就象指南針一樣,總有科學可以解釋。”又拍了下家樂的頭:“到哪學的這些亂糟糟的東西,盡會唬人,小薇你說是不是。”

     我淡淡一笑,不予置評。

     在朱槿家消磨了一下午時間,回到家已經四點多,我覺得有些倦意,打個哈欠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聽得門外有門鈴聲想起,揉揉睡意悻松的眼睛,我清醒了些,起身去開門。門外的人出乎我意料:“家樂?”

     家樂神秘兮兮的進了屋,“小薇姐姐,怎麼都不開燈,這麼省電?”

     關上門後,我順手開了燈,屋裡頓時亮堂起來:“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從姐姐那裡套出來的。”他不客氣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泡了杯茶遞給他,想起他下午同我說得話,便斟酌字句詢問:“家樂,你怎麼會。。遇到那鬼魂?”

     “小薇姐姐,聽過意念嗎?”他斂了嬉皮笑臉,嚴肅起來“伊力費茲.列維曾說過學習行使意志就能駕馭自己和別人。”

  看到我 疑 惑 表情,家樂又繼續說“在《西藏的魔法與秘法》這本書裡,作者亞麗珊卓。大衛妮兒述說了一個帽子走路的經典故事。一定帽子從某個旅人懂得頭上被風吹落,落在道路下面的村落裡。從遠方來看,它好像某個怪物,村民經過這個地方都很害怕,不敢走近去瞧個究竟。最後,他們的恐懼與想像力賦予這頂帽子生命,它也開始像動物一樣到處走來走去。”

     “那又怎樣?”我還是茫然摸不著頭腦。

     家樂歎息,“還是讓你先看看我的鬼魂再同你說,小薇姐姐可不要怕。”

     他這句話讓我感覺,那鬼魂似乎是他寵物一般。家樂輕輕拍掌,用命令口吻喚道:“出來。”

     一個白色幻影漸漸顯形,是個中年男子模樣,恭順站他面前。我驚訝的瞪大眼,說不出話。

     “怎麼樣?小薇姐姐,現在你信了吧。”家樂看到我模樣,有些得意忘形。

      “ 他?怎麼會同你在一起?”

     家樂皺皺眉,似乎為我的理解力不滿:“還不明白麼,那是我用我的意志創造出來的,專屬我的鬼魂。”

     我驚訝的合不攏口:“創造?怎麼可能?”

     “人類的意志恐怕出乎你想像。小薇姐姐,我還以為你會理解,原來你和他們也一樣。”家樂歎口氣,顯得有些失望。

     “消失吧!”家樂拍掌,命令面前鬼魂。哪知道那鬼魂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向家樂逼近。

     怎麼回事?我望著家樂,看到他神色大變,驚惶失措的向後退去,那鬼魂一改原先恭順模樣,眉目漸漸顯得邪惡起來,讓我感覺害怕。

     “家樂,怎麼了?”

     家樂聲音顫抖著:“不知道,它這兩天突然變得不聽話起來,小薇姐姐,你快跑,我怕它會.....”

  鬼魂在屋子裡追著家樂,家樂疲於奔命,我在旁驚恐大叫“玫兒,玫兒,你在麼?”

     家樂跑過茶几,被絆了一跤,頭撞到電視櫃上,頓時昏過去。鬼魂齜牙咧嘴轉而向我逼近,我步步後退,心驚膽戰,危急時刻,玫兒出現我身旁。

     我如遇救星:“玫兒,快,拘了它。”

     玫兒右腕銀色光鏈飛速圈住那鬼魂,對著我卻苦笑搖頭“小薇,這,這不是鬼魂,名冊上也沒它,恐怕我拘不了。”

     啊?連玫兒都救不了我麼?眼見那鬼魂漸漸掙脫拘魂鏈的束縛,向我撲來。

     我本能用雙手護住頭,先是聽到玫兒驚呼,接著是鬼魂慘叫,再睜開眼,眼前已經不見那鬼魂蹤跡。

     “怎麼回事?”我驚惶的目光在屋子裡四顧,問著玫兒。

     玫兒點點我手腕上鏈子,很是詫異:“小薇,那鏈子護著你呢,鬼魂一碰到你鏈子就頓時化為虛無。”

     我舒口氣,撫摸著腕上鏈子,暗自感激天浩為我設想周到。

     看到家樂還昏迷在地上,我忙過去察看。

     “哼,還有這種自己招鬼的人,吃到苦頭了吧,小薇,少同這類白癡在一起,會拖累你。”玫兒刻薄的不屑一顧。

     家樂發出輕微呻吟,我瞪玫兒一眼,她識趣的消失。

     “小薇姐姐,你怎麼在這裡?我,怎麼了?”他摸著撞到的頭,迷惑不解的望著我。

     咦,他倒好,什麼都忘了?我哼了聲,並不回答。

     家樂起身,不好意思的說:“小薇姐姐,那我回家了,下次我再來玩。”

     還有下次?望著滿屋的狼藉,我臉色想必很差,家樂嚇得趕快告辭,臨出門的時刻猶自聽得他嘟囔:“小薇姐姐真不友好,不過幸虧沒讓我打掃屋子。”

     我立時醒悟,惡狠狠瞪他過去,他尷尬笑笑,吐吐舌頭一溜煙的跑了,而我只能認命的開始一個人打掃屋子。
看貼不回, 發言灌水, 小白至此, 永逐版區
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新主題 | 舊主題>>
娛樂滿紛 26FUN» 吹水版 » 【空間靈幻異次元】 » [靈異小品] 鬼友[+左]

重要聲明:26fun.com為一個討論區服務網站。本網站是以即時上載留言的方式運作,26fun.com對所有留言的真實性、完整性及立場等,不負任何法律責任。而一切留言之言論只代表留言者個人意見,並非本網站之立場,用戶不應信賴內容,並應自行判斷內容之真實性。於有關情形下,用戶應尋求專業意見(如涉及醫療、法律或投資等問題)。 由於本討論區受到「即時上載留言」運作方式所規限,故不能完全監察所有留言,若讀者發現有留言出現問題,請聯絡我們。26fun.com有權刪除任何留言及拒絕任何人士上載留言,同時亦有不刪除留言的權利。切勿撰寫粗言穢語、誹謗、渲染色情暴力或人身攻擊的言論,敬請自律。本網站保留一切法律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