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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第十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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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ngfans
時間:
2007-7-17 04: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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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第十一具屍體
鐵皮屋是市中心一家有名的畫廊,它的名氣得益於它那個古怪的名字,還有它迷人的主人。其實,它原本就是一個幾十年前廢棄的舊倉庫改建的。叫做鐵皮屋倒也名副其實,這很讓我佩服主人的創意。
當時,我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一幅畫,一幅抽像的油畫。說實話,我並不懂得欣賞什麼畫,在我眼裡它們不過是一些色塊的組合。達芬奇筆下的蒙娜麗莎美嗎?世人都讚歎她迷人的微笑,我不覺得:她沒有眉毛,而且看起來身軀過於豐盈了,遠不及我中華仕女眉似遠山含黛,行如弱柳扶風。呵呵,扯遠了,我不敢對這樣一幅偉大的作品妄加評論,我想表達的只是東西方審美的差異。
眼前的這幅畫,用色大膽、熱烈而凝重。猩紅濃烈的色彩幾乎佔據了一半的畫面,除此之外是蒼翠的綠色和醒目的白色、深沉的黑色交織在一起。紅、綠、黑、白是四種對比強烈的顏色,我在想作者到底想要表達什麼主題,是感悟人生的短暫與美好,抑或是對於死亡的恐懼?我分明感受到畫中有一種力量在掙扎在吶喊。
「您喜歡這些畫嗎?」身後向起一個動聽的女人的聲音。憑我對於女人的直覺:動聽的聲音通常出自一張姿色平庸的面孔,這和女人的胸圍大小與智商成反比是同樣的道理。
「呵呵,我只是隨便看看。」我漫不經心地轉過身,卻被眼前這個女人驚得四肢發麻,面對這樣一個女人,我想任何一個健康的男人都不會無動於衷的。
她有著一身小麥色的肌膚,柔滑得泛著健康的光澤,短短的棕紅色卷髮,兩道微微上挑的劍眉下忽閃著一雙黑亮的明眸,兩排捲翹的長睫毛隨著眼睛的眨動調皮地跳著舞。高挺的小鼻子,鼻尖略有些上翹。金棕色的唇彩勾勒出完美的唇型,更襯托出她那口雪白髮亮的牙齒。我承認,我對牙齒漂亮的女人特別有好感。她身上穿著的是本季最IN的夏奈爾花朵系列的短裙套裝,裙下線條勻稱結實的小腿映入我的眼簾。鐵皮屋的頂棚上是一塊巨大的采光玻璃,她就站在那束光線下,午後的陽光沐浴著她,在她身體的輪廓上描繪出細緻的金色線條,我有些目眩神迷。
而她似乎並不在意我失態的眼神,或許她早已經習慣了男人們貪婪目光的洗禮,獨自走到畫前,輕輕撫摸著畫框,自言自語道:「我愛這裡的每一幅畫,它們已經融入了我的生命!」
我忽然明白了,她就是這些畫的作者,也是鐵皮屋的主人——姍妮。我真是有眼無珠,大名鼎鼎的美女畫家就站在我面前,而我竟然表現得像個傻瓜。
「這太讓人震驚了,沒想到這些寓意深刻人生哲理的作品,竟然出自您這樣一位年輕的小姐之手。」我立刻用一種虔誠的語調向面前這位美貌的小姐表示了敬意,我深信女人沒有不喜歡聽恭維話的。
她聽後莞爾一笑,再次向我展示了編貝般的牙齒。「是嗎?您能理解太讓我高興了,有興趣參觀我的畫室嗎?」她的眼裡閃動著興奮的光芒,這讓她看起來越發的動人。她對我伸出了她的玉手。對於美女的邀請,我向來是不會拒絕的。我立刻抓住了這只擅長用色彩表達思想的手,懷著激動的心情跟隨她進入了那間畫室。
畫室原來就隱藏在剛才我看的那幅畫的背後,姍妮把手伸到畫後面轉動了一下,牆自動分開了。在這麼隱秘的畫室中作畫,確實又是一種創意,讓我再次對她刮目相看。畫室很大,足有一百平米,裡面堆放著各種顏料和畫布、木架。中間有一張踏塌米,上 面鋪著一張畫布,上面畫著一個裸體的男人,男人的腹部插著一把尖刀,表情痛苦而扭曲,這也是姍妮畫的嗎?
「我這裡很亂,你先坐一下,等會哦。」姍妮說完閃到一塊巨大的白色畫布後面,只過一會兒她就拿出了兩隻晶瑩的玻璃杯,裡面盛著一些琥珀色的液體,她微笑著說道:「來,為我們有緣相識乾一杯!」
她真是一個熱情爽朗的女郎,和我這樣一個認識不過才幾分鐘的陌生男人在這樣一間秘室裡飲酒,難道她就不怕我對她圖謀不軌嗎?
她把兩隻酒杯放在一隻木箱上,用天真無邪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真是什麼正人君子。忽然,我看到一隻巨大的紅蜘蛛在離她頭頂不遠的地方耀武揚威地爬過來,我一驚大叫起來:「當心上面!」她本能地向上一仰頭,隨即伸手抓下紅蜘蛛放在了手背上,咯咯地笑起來:「不要緊張,它是我的寵物紅玫瑰!」
「天,現在的美女怎麼了,拿毒蜘蛛當寵物來養?」我對自己剛才的表現失望透了,竟然在一個女孩子面前尖叫。為了掩飾剛才的失態,我主動舉起了酒杯,來,為我們的相識乾一杯!」我們都微笑地看著對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姍妮放下了杯子,讓我坐到塌塌米上看她作畫。我順從地坐了下來,看著她把一張畫布鋪在架子上,然後她彎腰去取那些畫筆,忽然,她軟軟地倒了下去。我立刻起身扶住她,她的眼睛滿是憤怒和悔恨。我知道她的神志是很清醒的,只是四肢無法動彈,只能聽由我擺佈。剛才,我用驚叫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和她調換了酒杯,她這是咎由自取。我還知道:一般情況下女人的美貌和智慧也是成反比的。
我把她抱到那張塌塌米上,緩緩解開她衣服上的扣子,她睜大了驚恐的眼睛,豐滿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我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尖刀,對著她的腹部紮了下去,她臉上的表情和那塊畫布上的男人一模一樣。其實,我脫下那身衣服只是不想讓她的血污染了,那是頂級品牌不是嗎?送給我的蕊兒,明天就是她的生日。我用她的鮮血混和著紅色的顏料即興在畫布上塗抹著,我發現我對繪畫的靈感突然迸發了。姍妮的那些作品不正是用那些愚蠢的男人的鮮血繪成的嗎?
深夜,著名的鐵皮屋畫廊發生了嚴重的火災,一切都付之一炬,警察在廢墟中找到了十一具燒焦的骸骨。而那幅我臨時發揮的畫作現在正掛在我的臥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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