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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蝦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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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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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8-20 02: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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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兩個多月以前,我在家里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里是個女聲,自稱是什麼藏傳文化研究會的干事叫朱娟.我當時立即就想掛電話,(為什麼我后面會說)但她又及時地多了一句嘴,讓我不得不接著聽了下來.
她說:你別掛,你養的那個東西現在只怕已經蛻了兩次殼了,你再不處理,它就要害人了!
她說得沒錯,我的確是養了個不該養的東西.......
起因是這樣的.我家早先住高樓,一切都好.后來搬到了這個一樓,卻平白無故地鬧起蜈蚣來,經常爬得滿地都是.當時也是多事,正好在市集上揀了一只蝦回來,於是便養在罐子里用蜈蚣喂.喂著幾個月,也不知是蜈蚣產生了負作用還是什麼的,那蝦的樣子長得越來越怪,力氣也變得好大,但卻也有了靈性,和家里的人都很親近,而且還能驅蟲.由於其間有人出高價要買,所以覺得奇貨可居,再加上養久了也有了感情,也怕被別人弄走,所以也不願外人知道.
但養的畢竟是個怪東西(又是毒蟲喂出來的),心里多少有點惴惴不安,再加上人都好個顯擺,雖不可為外人道,但在網上胡侃一下還是可以的.於是我在靈異論壇上掛了個號叫"時間到了".
發了幾次有關怪蝦的貼子,網上也有了好多網友,大家幾乎異口同聲地說是個蠱.我卻總是將信將疑,總覺得要是這麼容易就能成蠱,那還了得?那天下還不蠱成災了?反正當時看來又沒害處,又能驅蟲,於是也沒管,只是這麼養活著.后來它又蛻了一次殼,變成個長蟲子似的在家里到處亂爬,倒也可愛.無奈網上的朋友們強烈要求看照片,我一來是真的不太情願將它曝光,二來也確實是拍照片的中途總是莫名其妙地出些岔子,所以到
了最后也沒能弄出圖來.於是網上的兄弟們失去了耐性,開始破口大罵,有時罵得也很下作,我於是也沒了興致,干脆潛水了.
其后一個多月里,那蝦又蛻了一次殼,這次是真叫蛻殼了,白肉肉的身子全從殼里爬了出來,看著就像個大鱔魚,只是沒鰭沒腳,光溜溜的,也沒眼睛,但有兩個小鼻孔在嘴巴上面,還有兩根半尺來長的肉須子,擺來擺去的.(那時也曾在網上發了一個貼子說這事,但不知為什麼一轉眼就沉了.
估計也沒人看.)這時的它食量已經比蛻殼前大了兩倍,幾乎是半個我的飯量,好在不挑嘴,剩飯就行.它消化得很快,每次喂食都眼看著它撐得像個氣球,但最多兩個小時就消化了,而且最怪的是幾乎沒見它拉過什麼屎尿(只是有一次看見地上一小團稀糊糊,估計那次實在是吃多了).它的白肉也越來越結實,記得它剛蛻殼時摸著是還是蠶一樣的軟肉(我都不敢多碰,怕捏破了),但只過了半個月左右就已緊得像根火腿腸了.我們全家都很高興,天天逗它玩.它也很喜歡跟人親熱,到了晚上還常會像蛇一樣爬到床上搶枕頭,像個娃娃似的,真的很有趣.
這一切本來都挺好的,但誰知麻煩接著來了......
我有個哥們,叫林炳南,是和我同班的.由於他名字的諧音是"淋病男",所以早期被簡稱為"花柳".但他死不認栽,為了這個綽號還打過兩架,所以后來又被勉強稱為標仔,即"中標"的仔.雖然他也知道標仔的含義,但無奈眾口一辭,連我也叫,所以只好認了,反正外人聽不出來.我一直以為他和我很鐵,所以他求我幫忙我從沒拒絕過.
他是個廣廣,(我發現只有廣廣喜歡叫什麼浩南,炳南什麼的.)在本地無親無戚,所以只好住在"狗欄"里(即校宿舍,因臟亂低矮,且層層有柵,所以又稱狗欄)
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再配上他們那種陳年襪子當手絹的人物,再加上天熱,自然是蛇蟲鼠蟻橫行.
其實那次本來也不是他要求我,他只是抱怨每天晚上都會被蚊子抬出去過夜,天亮了才抬回來.
而我,偏偏又是個多嘴多事的人......
我說,這個不怕,我有個祕方,在我家是蠻靈的,但不知到你那兒管不管用.
標仔在"絕境"中看到了一線生機,當然不肯放過.
他當時的原話是:"不管有沒有用,先拿出來讓我頂一陣子!"
第二天,我把"怪怪"(就是那不像蝦的蝦)壇子里的黑泥水倒了一小瓶,故作"珍重"地交給了標仔,告訴他開了蓋子放在床下就好了,但不要聲張,也不要弄洒了.(現在想起來真是欲哭無淚,如果當時我知道這點東西能捅出那種婁子來,打死我也不會借的,連說都不會說.)
第三天,我被標仔和他的那幾個室友封為了偶像.
據他們說,那瓶"聖水"打開后不到十分鐘,他們的"鎮室之寶"(一只象棋般大的肥蜘蛛)就從天花板上栽了下來,那一晚上別說蚊子,連燈泡上打轉的小蛾子都沒有了!!
他們軟磨硬泡地要我告訴他們是哪兒弄的,我哪敢讓這幫閻王知道,只說是路邊攤上買的,我的存貨也不多了,要他們別聲張.他們的那個大胖子室長拍著胸脯打包票,說這種"寶物"本來就羌挢馇攔獾?當然不能外傳,但卻硬逼著我再給他一瓶當封口費,標仔也跟著起哄.我此時已經知道這胖子是個無賴了,但"寶"已露白,想掩也掩不住,只好下午又給了他一瓶.
作者:
155220
時間:
2007-8-21 02:42 PM
第四天上午,標仔沒來上課.
標仔成績雖不好,但卻還算是個老實學生,早退就有,但還沒蹺過課.
下午,教導處的兩個老師(就體格而言活像兩個打手),和一個警官凶神惡煞地將我帶走了.
我嚇坏了,我什麼都沒做啊,這是怎麼了.
我本以為會直接送監獄或派出所的,但好在他們只是帶我去了教導處.
標仔哭喪著臉站在教導主任的旁邊,我驚惶失措地看著桌上的兩個瓶子,一個是我給標仔的,一個是我給死胖子的.
我立即意識到是那"聖水"出疵漏了,本能地脫口而出道:"是他們要的,和我沒關系的!"
那個死教導主任大吼一聲:不是你給,他們怎麼要得到?
現在想來他這句算是什麼屁話,但當時心慌嘴亂,只會反復說一句:是他們要的,我本來是好心.
教導主任又吼了幾句,我根本沒聽清.后來那個警官見我有點傻了,就打了個圓場,然后問我那水哪兒來的.我幾乎就說了,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我撒謊說是在路邊買的.那警官說,就你運氣,我怎麼沒碰到?我的腦袋又混亂了,又回到那種反復說一句話的狀態:"是真的,我真是在路邊買的,我沒騙你."那警官見我已嚇傻了,就笑了笑,說:我量你小子也配不出來,在哪條路買的.我心時登時一松,隨口說是建設一路.那警官又問我還有沒有,我說沒有了.這時狗日的"花柳 "突然叫起來,說:"他說他還有的,是他的家傳祕方!"
沒人可以想像我當時的心情,我只想掐死他,活活地....
那教導主任又吼了起來:"你還有多少?統統交出來,留著害人哪?啊?"我一邊咬著牙,一邊低著頭如拔浪鼓般搖著.主任又對那警官說,要不要到他家搜一下.....
這條老狗!!我恨得身上都涼了....
好在那警官大咧咧的,他說:"搜什麼,還怕他藏著嗎?把那事告訴他,只怕他丟還丟不及呢."
那老狗又沖著"花柳"狂吠了一聲,花柳便開始斷斷斷續續地說起來......
原來,事情是坏在那死胖子身上.
這是一頭極具經濟頭腦的死豬,這種豬見到任何東西都會和錢掛上鉤的.
他逼我多給他的那瓶水,本就是要用來勾兌賣錢的.
可恨的是他們豬窩里的其它窮瘋了的豬也瘋狂地支持這一觀點.倒是花柳覺得不妥,不肯答應,但以他在豬窩里的地位,沒人聽他的.
於是開始勾兌,那死胖子親自動手,另兩個幫著拿瓶子和水.勾兌當中,有點沾手沾腳是免不了的,那胖子更是將手指插到瓶里想把那點渣子都摳出來.
晚上,參與勾兌的三個人手腳都開始發痒,胖子的手腫了.但這幫豬仔以為是過敏沒去管它.所以第二天凌晨四點鐘被送去武警醫院時,他們的手都已變黑了,死胖子更是連肩膀都黑了.
一進急診室,醫生就說這是中了劇毒,然后就打抗生素,並用止血帶扎關節,切口子放血.但據花柳說那根本扎不住,黑的還是照樣向上漫,一連切了四五個十字口,有一個甚至在靜脈上,但卻一滴血都放不出來.且切口處有一股怪味,雖然不難聞,但聞多了會頭暈.醫生說這樣看不截肢是來不及了.但由於胖子他們都是外地來的,本地沒親戚,所以沒人簽字,直等到校方的人趕到才簽字做手術,於是又擔擱了個把小時.
結果是胖子的兩個死黨一個斷雙手(齊小臂截的),一個連肩斷雙臂和一只腳,總之都廢了.
只有胖子完好無缺,因為他根本連手術室都不必進了.......
聽到這里,我只覺得人整個地往下沉,神智都迷糊了,也說不上是怕還是后悔,只知道手腳在哆嗦,全身都軟了.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回家的,我只知道媽像瘋了似的打我,我也不知道疼,就站在那兒讓她這麼打著.
后來爸回來了,聽說了這事,臉色鐵青.但他沒打我,只是默默地抽煙,抽了一晚上.
末了,他站起身來說:這事不賴我們,記住了,娃說得沒錯,就是街邊買的,咬死了,就是街邊買的!!
之后那兩個多月便如地獄一般,死豬和那兩殘廢的家人從外地趕過來找我家和花柳拚命.
原因是:那水是花柳弄來的,是我原產的.
被憤怒和悲哀擊潰的人,智力原本就不如一只受傷的獅子.
結局是花柳被死傷者的家屬們合力弄進了醫院,我們家被鬧了N次,砸了三次,被警方搜了兩次(好在我爸機靈,貴重什物都藏在奶奶家了,家里只有粗笨結實的大家俱,饒是這樣,到后來那家俱也不能用了.)
風雨中,我們家的三個人表現出異常的團結和勇敢,直到最后在法庭上我們都是那句話:"我們沒害人,也不知道那水有那麼毒,全是他們自己要弄的."
人哪,有時候真的只有在危機中才能成長的,如果沒有這事,我只怕永遠都是個嘻嘻哈哈的毛孩子....
但現在我卻懂得了利用胖子貪圖葯水,勾兌闖禍的事實來挑動他們內訌.....
本來,這種事是沒完沒了的,但幸虧花柳家似乎還有點勢力,當花柳被弄進醫院之后,他們家的人馬也出動了,和那三家死傷者的家屬干起仗來. 由於剛開始那禍水畢竟是經由花柳的手帶進寢室的,也是他主動帶人來找我要水的(要不胖子他們根本不認識我),而且全寢室的人也只有花柳一人躲過此劫.....
人性都是這樣的,自己的兒子掛了,就巴不得別人的兒子也掛,大家可以分擔痛苦,同病相憐,但遺憾的是這個本來最該死的花柳卻偏偏還生龍活虎地活著.......
妒嫉有時比恨還可怕,我總覺得他們想花柳死多過想我死.再加上我碰巧在一開始就說過"不要弄洒了,不要聲張"的話,家里也讓他們又鬧又砸的折騰了幾次,所以可能氣也出了一些(還有,在本地和我們打的官司也沒打贏),此時花柳家主力參戰,他們也正好轉移火力.再加上都是廣東的,扯皮也方便些,於是鬧了幾天, 就都回廣東打官司去了,我們家這才慢慢安靜下來.(后來聽說,這三家都給花柳賠了錢,看來他家還真是有路子的.)
值得一提的是,怪怪在這場禍事中完好地保存下來了,我和我爸在第一時間里將它藏到了我爸廠里的一個廢車間里.我們雖然都在倒霉但卻沒人遷怒於它,這畢竟也不是它的錯.
但它卻很明顯地也感應到了我們的煩惱,在這雷電交加的兩個多月里,它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壇子里,食量大減,瘦了一大圈.
作者:
155220
時間:
2007-8-23 03:51 PM
但麻煩卻並沒就此打住,而是以另一種方式開始了......
這件事居然被那幫吃撐的記者們細節詳盡地登報了.
於是有一男一女找上門來......
兩個都不是好鳥.
那女的叫朱娟,男的是個川人,個子極高,叫什麼胡勇,還是涂勇什麼的.朱娟三十來歲,說實話還真是蠻好看的,那個男的就有點糝人了,倒也不是怎麼難看,只是一臉狠相看著極不舒服.
這兩個自稱是什麼藏文化研究會的,說有很要緊事找我商量.老媽也是,不知是聽他們胡扯了些什麼,竟然就傻乎乎放他們進來了!
我正在酣睡,迷迷糊糊的,還當又有敵軍殺到,急忙出來一看,才知道不是的.
他們客套了幾句,兩只眼睛就開始鬼鬼崇崇地到處看,我看著心煩,就問他們什麼事.
那女的說:你是在養蟲呢吧?
我當時還沒有會過神來,傻傻問:什麼蟲啊?
那女的笑了笑說:你別瞞我,你那幾個同學是怎麼回事,醫院里的人沒見過,我可見過.
我心中登時一緊,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
我說:你見過和我有什麼關系?
那女的說:那幾個和你有仇呢吧,要不你干嘛把涎給他們?
我說,我不知道什麼是涎.
那女的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回頭去看了看那男的.
那男的也在皺眉頭,過了一會兒,他問我:那毒水你肯定是沒摸過吧?
我想了一下,其實我摸過上萬遍,但我不想多事,免得又有一大群人來懷疑我的免疫力,於是說:我沒摸過,要不我早完了.
那女的似乎松了口氣,和那男的交換了一下眼色,說:你養的那蟲被你藏到別處去了對不對?
我已經受夠了這兩鳥人,當時就站了起來,把門打開,說:我不知道你們胡說些什麼,這里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離開!!
那男的根本不看我,只對那女的說:別問了,絕對是藏出去了,要不然那幾個上門鬧的還能....那女人連忙使個眼色止住他,於是兩個人一起皮笑肉不笑地四處看著.
我這回是真的煩了,就叫道: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那個男的突然把眼睛一鼓,猛地站起來,吼道:你喊什麼喊?!
我被他嚇了一跳,正要叫喊,卻看見他臉一下子白了,人也矮了半截,后背靠著墻,那女的更夸張,就像要哭出來一樣,一邊往那男的身后擠,一邊用手使勁打他.
我被他們弄糊涂了,我媽也從廚房里出來看這兩鳥人是怎麼了.
我見他們的眼睛死盯著衣架,但衣架上除了我爸的一個挎包,明明什麼都沒有啊.
我見這兩個痴痴呆呆的樣子,越看越討厭,就又叫了一聲:你們到底走不走啊?再不走我真報警了!
這回這兩鳥人倒老實,一邊連連地陪不是,一邊急急忙忙地退出去了.
我剛剛關上門,就聽見那女的在外邊哭喊了一聲:"你要找死別拉上我啊!!"
我簡直莫名其妙,我爸的一個挎包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怎麼著就找死啊?分明是神經病嘛!
我本來就還沒睡夠,又被這兩瘋子攪了,一肚子氣沒處發泄,於是便隨手操起那個挎包往床上使勁一摔.
只聽見"哧"的一聲,兩尺多長的怪怪有如巨蟒般地從挎包的口里竄了出來,一身的白肉脹得血紅.......
至此,我才相信,這東西只怕真的是個蠱.
但我也知道,剛才也許正是它保護著我們的安全.
其后一段時間,那對男女又來過好幾次,但沒有再叫門,只是蹲在遠處,鼓搗著什麼東西,像是在拜拜,又像是在挖東西.
他們自以為很隱蔽,但其實我都發現了.
我原本想報警,但轉念一想,警察來了,我該怎麼說?告他們挖寶?還是搞迷信活動?再說萬一他們把怪怪的事抖出來,只怕掉得更大.
再說我也想看看他們想干嘛,於是就先忍了下來.只是叫爸媽鎖好門,自己又加了個插銷.
但說也奇怪,等了個把星期,這兩個似乎並沒有什麼進一步的意思,而且后來也沒再來了.
正當我們漸漸地淡忘他們的時候,怪怪出事了.
那天清早,我媽的一聲尖叫把我從周公那拽了回來.
當我穿著背心短褲跑到老媽房里的時候,只看見渾身脹得血紅的怪怪正如一條發狂的毒蛇般狠命地撕扯著我媽的一只拖鞋,拖鞋的鞋面己經被它撕爛了。
我媽站在床上嚇得直叫,我雖然也嚇了一跳,但卻並不害怕。
由於平時一直是將它拿在手里玩慣了的,所以從來沒有“它會咬人”的概念,所以當媽在床上大叫:“別動它!”的時候,我己經把它捉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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