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

tlkwan

鈴聲貫穿了寂靜的落地玻璃那種害羞，我與你每天便在學校門口鬆手。

半年前我不知頭不知路地向你在電話那種微音說了第一句「我喜歡你」，一件案件便在愛情的警察局落了簿備了案，然而我們的感情已經過了四十八小時，我想警察官丘比特已經落了更。初戀是一種陰謀，我看了其他同類的案件，受害者同常都會大出血地買了三十三個手袋最後失血過多而死，幸好你不是那種在魔街理髮的恐怖女，也是我選擇自殺地喜歡你的原因。


當然很多時候都是羨煞旁人，我不排除很多人妒嫉，七宗罪是常見的事。某君兄弟說：「那個陳一心看起來對你有意思，而且高水平甘多，為何你會喜歡這個余小君呢？」。弱水三千，很多自然現象是沒有得解釋，初戀的那兩小都是傷殘人士，盲的。互相拖著雙手，行過馬路聽不到汽車風馳，原來很多人都不知道死神喜歡用愛情做餌。車不死你，反正到你失戀那時，便會去自殺，連去勾你魂的那步都省卻。

再者，初戀都是會令人失眠。水象星座的人在床單上的腦海裏都是理想。生兩個小孩而且要一男一女？不，我還是喜歡女孩多點，我要我的老婆住上居屋，不過他的家人會不會看不起我？他還有個哥哥，會不會很凶？我想我要開始做些兼職，別讓我的女人捱窮。

痴人就在說這些夢話，十六歲住居屋？也許三十六歲還在租唐樓。年輕人的理想當然是太理想，想起自己的另一半便久久不能入睡。誰不想初戀直接到結婚？或許要求與女友在床上呼喚過後便開始分手了，因了解而分開是平凡得過不平凡。

你說喜歡SHINE，我卻喜歡TWINS，兩個河水不犯井水，但你偶爾會說那個那個女孩很醜樣，那個那個女孩的下巴很假，我倒覺得你比我起我當初識的你更假。漸漸地，你又會發我脾氣，一直說我不明白你。我不是男人，如何明白一個少女的情懷？如果我明白透了，我想我會愛上你的那個SHINE而且沾濕了他們的照片。初戀就是那麼的煩惱，鬧到天昏地暗，就差在誰在準備開口說一句分手。

鬧交的時候便會把當初大家的好選擇性地失憶，可是鬧完過後卻會變平常。哪天與你共進午餐，你在電話的鍵盤上起舞，我問，那是誰？你說那是你的好姊妹，剛剛散左。幼稚的我卻信了你那實話。每天放學都見你與高中的大師兄有說有笑，我不敢走過去，我怕自己會作了比較，比下去更加無地自容。那個大師兄是一個甚麼萬人迷，我雖然無地自容，但是骨子裏還存著一點傲氣。

「我們分手吧。」我就是在電話裏打了這麼一句，你有沒有回覆，便從此沒有見面。

哪天，我聽到學校傳了宗新聞，說有個女生未成年懷孕了，打聽之下卻是你的名字。隨後聽說你跟了那個大師兄結婚，我將暑期工的糧包了一封三千的人情，人不到卻喚人送去給你。收到了個多謝的SMS，卻覺得自己做得很大方。

分道揚鑣，你繼續你美好的婚姻生活，我繼續我的大學旅程。讀了些無用的東西，上了間所謂的大公司，不過幸運地太子女卻愛上了我，三十歲過些便結了婚還有個四歲的混血兒女兒。

哪天清晨，我帶著女女去吃早餐，把法拉利停在灣仔的路旁，然而女女從CUCCI手袋裏拿出I PHONE忘我地玩著憤怒鳥，我卻抱著她進了一間茶餐廳。

「先生隨便坐。」
「是你？」

雖然我們沒有穿著校服，但是她那種中學生的害羞卻浮現了出來。只可惜你已經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師奶，二十四的蠻腰變了三十六的車胎，僅存的只有你白哲的皮膚沒有變更，可是雀斑卻使你透露了的年齡。

「你的女兒？」你的眼神空洞了。
「叫人啦！Avory，introduce yourself 。」
「Hello auntie,My name is Avory,i'm 4 years old.Nice to meet you 。」
「很美麗，眼睛很像你。」
「這些年來卻了哪？跟你失了連絡。」
「生了個兒子，大兒子去了工作，還有個跟你一樣同樣四歲的兒子，來來來智強，叫叔叔。」她拖來了一個肥仔，說了一句叔叔之後，便定著眼望我的女兒。

「這是我的卡片，如果有空的大家出來吃飯吧！我要帶女兒去補習，稍後再番來揾你。」

她和她的兒子看著我的背影，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後悔嫁給那個大師兄，我只知道自己沒有後悔到選擇分手。

「欸！你的女兒很漂亮，有空帶她出來跟我的兒子一起玩。」
「一定有機會。」

我凜然地行出了舖頭的門口，我知道自己有這麼一段初戀，所以我才帶著我的女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