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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情婦

題記:一個能夠讓男人離不開的女人,是最能耐的女人。如果一個女人不是出于財富、美貌、權力、利益、肉體或性而能夠讓一個男人感覺到依靠,這才是一個偉大的女人。


 1
  
  中文系的白小墨默默地合上書,電話那邊的女友帶著哭泣的訴說終于結束了。
  
  這是大學一年級的第一個學期,同寢室的姐妹們爭先恐後般紛紛有了些許男朋友。她們認為雙倍的寵愛遠遠不夠,現在只有腳踏多只船才不會翻船。所以對男朋友的數量是:沒有最多,只有更多。
  
  而白小墨卻始終抱著那部《紅樓夢》翻來覆去地讀,她並非是不漂亮,她太高傲,一張臉蛋精雕細鑿,卻總是一副不可親近的神情。那個時候她還是小處女,她的精神和她的身體一樣純潔無暇。
  
  “你爭點氣吧。既然你和他搞的時候,你已經不是處女,而他卻還是處男。現在不管因為什麼原因而分手,都是你賺了。”白小墨丟下這樣一句話掛斷了從小一起長大的花癡朋友張芷婕的電話。
  
  “白小墨,你他媽的是不是人?!……”白小墨聽見那邊尖聲叫罵的聲音,隨她去吧,總是這樣,相信晚飯的時候她就會正常地來約自己一起去。
  
  有時候,安慰對人是不管用的,一針見血的諷刺和挖苦才會醍醐灌頂。
  
  張芷婕從小和白小墨一起長大。
  
  張芷婕和白小墨同年同日出生,兩人的父親是戰友,張芷婕的父親叫張文,白小墨的父親叫白武,兩人一起扛過搶,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之後張文從政,白武經商。今生有緣是兄弟,他們同一天結婚後,兩人的孩子也跟著同一天出生,可惜都是女孩,不然必要相互定下娃娃親才是。
  
  可惜他們不知道女孩之間也是可以相愛。只不過,這樣的愛比所謂的正常的愛更隱秘,更危險。
  
  張芷婕和白小墨兩人在十歲的相愛。
  
  他們十歲的時候,白武酒後駕車從高速公路上以最快速度,毫不猶豫地把車駛進公路外的懸崖峭壁。
  
  張芷婕也在那天提著血淋淋的內褲來找白小墨,告訴她剛才一個叔叔扒了她的褲子,並弄疼了她,之後自己可愛的小內褲上沾滿了粘稠的白色液體以及莫名從身體裡流出來的血液。
  
  白小墨在哭。她抱著張芷婕說:“我沒有爸爸了。”
  
  張芷婕說:“以後,我把爸爸分一半給你。”之後,張芷婕也哭了,她抱著白小墨說:“我最喜歡的內褲被別人搞髒了。”
  
  白小墨說:“我的內褲很多,全是你喜歡的聖鬥士圖案,你盡管穿。”
  
  那時候,張芷婕並不知道自己被強奸了,當她漸漸長大懂事之後,明白過來時已經不傷心了。但是,她從此愛上了被人侵入的感覺。因為,我們有時候痛恨傷害,可是內心深處有時候卻很迷戀。
  
  她們相愛的時候,它們並不知道,當時的感覺就是很需要對方,當然她們現在也不知道。她們相互安慰,又相互諷刺;她們相互扶持,又相互挖苦;她們在白天各自明媚,在夜間相互溫暖。
  
  張芷婕有個死都改不了的毛病,那麼她後來也真死在了色字上,她前生定是個風流浪子,所以今世受此報應。今年她十八歲,見一個漂亮男生愛一個,愛一個就被人甩一次,盡管她漂亮又性感。當然,她總是被甩也是有原因,她太開放,對性著魔地迷戀,別人稱她這個嗜好為“放蕩”。

2
  “小墨,你知道嗎?這次的男人很帥。”張芷捷興奮地對白小墨說道。
  
  白小墨對張芷捷果然了解,張芷捷準時在下午五點半的時候來找她,並且臉上已經沒有哀傷,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興奮。每次張芷捷經歷過一個男人之後她都會有這樣的興奮。
  
  “張芷捷,你什麼都好,你身材好,臉蛋好,成績好,家世好,人際好,就是在對男人方面這點賤。”白小墨笑著說。
  
  “誰跟你比啊,都快十八歲了還是個老處女。”張芷捷也打趣。兩人這樣尖酸刻薄的對話已經是家常便飯,因為熟悉,所以不用客氣。
  
  “他是前天晚上離開我的,我昨天晚上又做噩夢了。我又夢見了那個人。”張芷捷說。
  
  “童年時代的那個人。”白小墨問她。
  
  “是的。他有一張長長的臉和一只血紅的舌頭,他坐在我身邊,之後壓在我身上,好象一只嗜血的野獸。”張芷捷形容她的夢。
  
  這些年,張芷捷一直以被鬼壓身的理由走馬換燈似的換男朋友。
  
  白小墨不相信有鬼,如果真有鬼的話,她每天晚上祈禱自己死去的父親白武的鬼魂來與她想見,為什麼求了十四年都從沒有實現過?
  
  “芷捷,你童年中侵犯過你的那個男人不過是你內心害怕的幻想。你要是晚上害怕一個人睡覺,我可以陪你。”白小墨微笑地看著張芷捷,因為她知道張芷捷會拒絕。
  
  話音還沒落,張芷捷就尖叫起來:“不要,和處女一起睡覺睡久了會倒霉的。我本身就撞鬼,你想我陰氣更重,你想害死我啊。算命的說我今年有大劫呢。”
  
  “得了,女色狼,你還是繼續去找你的下一個目標去吧。”白小墨輕笑道。
  
  太陽淡了,月亮濃了,天色暗了,張芷捷身後的魅影顯現。
  
  出校門瀟灑去,剛好走出大門口,一雙幹涸的手伸過來:“給點錢吃晚飯吧,兩位好心的姑娘。”
  
  順著聲音望去,一位衣裳襤褸的老太婆正伸著手向著她們乞討。
  
  “去去去,你自己有手有腳的,自己不知道去找錢啊。好意思。”張芷捷有眼神潔闢症,張口便罵。
  
  “算了,給你一塊錢好不好,阿婆。我只能給你這麼多,我晚飯錢只用兩塊的。”白小墨給她摸出一塊硬幣。
  
  “謝謝你,小姑娘。我不要了。你旁邊的那位朋友已經撞鬼了,所以脾氣暴躁,稟性桀驁。勸你也離她遠點。否則必定有血光之災。”老太婆說完話,便高傲地抬起頭離去。
  
  張芷捷本就是千金大小姐,那裡受得了這個氣,說完便要做好吵架的架勢。
  
  白小墨慌忙拉住:“你不是你老覺得有鬼壓床嘛,想想她說的話。我媽媽長說人活得老了,見的事物多了,所說的話必定有她的道理。如若是真,以後你還可以請教她一下。如若是假,那裡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那麼大把年級了,也犯不著和她計較。”
  
  白小墨的話說得張芷捷心中一驚,不再說什麼,瞥瞥嘴巴,走了。
  “小姑娘,為感謝你的一塊錢,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可以來找我。”老太婆的聲音遠遠地響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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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st edited by wer on 2007-7-6 at 10:08 PM ]
2
  “小墨,你知道嗎?這次的男人很帥。”張芷捷興奮地對白小墨說道。
  
  白小墨對張芷捷果然了解,張芷捷準時在下午五點半的時候來找她,並且臉上已經沒有哀傷,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興奮。每次張芷捷經歷過一個男人之後她都會有這樣的興奮。
  
  “張芷捷,你什麼都好,你身材好,臉蛋好,成績好,家世好,人際好,就是在對男人方面這點賤。”白小墨笑著說。
  
  “誰跟你比啊,都快十八歲了還是個老處女。”張芷捷也打趣。兩人這樣尖酸刻薄的對話已經是家常便飯,因為熟悉,所以不用客氣。
  
  “他是前天晚上離開我的,我昨天晚上又做噩夢了。我又夢見了那個人。”張芷捷說。
  
  “童年時代的那個人。”白小墨問她。
  
  “是的。他有一張長長的臉和一只血紅的舌頭,他坐在我身邊,之後壓在我身上,好象一只嗜血的野獸。”張芷捷形容她的夢。
  
  這些年,張芷捷一直以被鬼壓身的理由走馬換燈似的換男朋友。
  
  白小墨不相信有鬼,如果真有鬼的話,她每天晚上祈禱自己死去的父親白武的鬼魂來與她想見,為什麼求了十四年都從沒有實現過?
  
  “芷捷,你童年中侵犯過你的那個男人不過是你內心害怕的幻想。你要是晚上害怕一個人睡覺,我可以陪你。”白小墨微笑地看著張芷捷,因為她知道張芷捷會拒絕。
  
  話音還沒落,張芷捷就尖叫起來:“不要,和處女一起睡覺睡久了會倒霉的。我本身就撞鬼,你想我陰氣更重,你想害死我啊。算命的說我今年有大劫呢。”
  
  “得了,女色狼,你還是繼續去找你的下一個目標去吧。”白小墨輕笑道。
  
  太陽淡了,月亮濃了,天色暗了,張芷捷身後的魅影顯現。
  
  出校門瀟灑去,剛好走出大門口,一雙幹涸的手伸過來:“給點錢吃晚飯吧,兩位好心的姑娘。”
  
  順著聲音望去,一位衣裳襤褸的老太婆正伸著手向著她們乞討。
  
  “去去去,你自己有手有腳的,自己不知道去找錢啊。好意思。”張芷捷有眼神潔闢症,張口便罵。
  
  “算了,給你一塊錢好不好,阿婆。我只能給你這麼多,我晚飯錢只用兩塊的。”白小墨給她摸出一塊硬幣。
  
  “謝謝你,小姑娘。我不要了。你旁邊的那位朋友已經撞鬼了,所以脾氣暴躁,稟性桀驁。勸你也離她遠點。否則必定有血光之災。”老太婆說完話,便高傲地抬起頭離去。
  
  張芷捷本就是千金大小姐,那裡受得了這個氣,說完便要做好吵架的架勢。
  
  白小墨慌忙拉住:“你不是你老覺得有鬼壓床嘛,想想她說的話。我媽媽長說人活得老了,見的事物多了,所說的話必定有她的道理。如若是真,以後你還可以請教她一下。如若是假,那裡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那麼大把年級了,也犯不著和她計較。”
  
  白小墨的話說得張芷捷心中一驚,不再說什麼,瞥瞥嘴巴,走了。
  “小姑娘,為感謝你的一塊錢,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可以來找我。”老太婆的聲音遠遠地響在身後。
  
3
  
  姚荻關掉手機。
  
  又是晚上了,自從和張芷婕交往後,這個女人白天基本上都不會主動找她,只有晚上,每次晚上快十二點,他在酒吧裡hign到高潮及其想找一個女人抱著一起睡覺覺的時候,他的手機跟急救車一樣響起來。
  
  第一次從手機裡看到張芷婕的來電顯示時,心中樂開了花,想到張芷婕那張漂亮的臉蛋和奧妙的身材,聽到小妞在電話那邊嗲聲氣地說著深夜了,我好怕啊,姚荻的小弟弟一下子就豎了起來,急忙打車來到張芷婕的住處。
  
  張芷婕不住學校寢室,她從來不住學校寢室,如果她在寢室住的話,其它的人都住不好,因為她晚上會睡不著,她會哭,會尖叫,像個被惡魔嚇壞的孩子。
  
  姚荻叼著一只煙,很響地敲門。
  
  張芷婕頂著一張白色的面膜出來開門,跟個面無血色的小鬼似的。
  姚荻嚇了一跳,但是看見張芷婕那扭動的腰肢,心中頓時激動起來,再多的恐怖也消失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張芷婕開了門就自顧回了臥室,姚荻心中竊笑著,這小妞,這個時候裝什麼假正經啊,隨即急火火地進了來,就要對張芷婕來個餓狼撲羊。
  
  “別忙,”張芷婕突然轉過身來,她臉上的面膜掉了,姚荻看見張芷婕的臉色幾乎和那張面膜一樣白,一說話就露出鮮紅的牙齦,深夜,如此唇紅齒白一尤物,怎麼會叫人有些害怕?
  
  “你去洗澡吧。看本小姐今天行不行。。。”張芷婕冷冷地說。
  
  管你行不行?你不行,我一定挑逗你到行為止。姚荻壞壞地想著,好久沒有壞過了,自從女朋友出國後。女朋友樸樸在出國前還信誓旦旦說著要愛自己一輩子不變,不到一個月就被外國老男人拐跑了。
  
  也難怪,誰叫自己幫她出國留學後,老爸就因為受賄被抓了,以前牛逼哄哄的公安局長竟然淪為階下囚,關在自己管轄的監獄裡,情何以堪;也難怪,自己弟弟肯定比外國老男人短小很多,通往女人內心只有陰道。唉,到底還是是留不住樸樸。想了三個月,痛苦了三個月,後來在舞廳遇見張芷婕對自己媚眼飛飛,痛苦瞬間就減輕不少。愛是痛苦,痛苦是在愛中得不到的自我作踐。怎麼才能不痛苦,那就是迅速尋找到下一個玩具。
  
  直到後來,我們都會發現,我們都是玩具,是另外一個人對抗寂寞的玩具。
  
  “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擁有我,我擁有你。……”姚荻邊洗澡邊唱,想起往事,歌詞情不自禁貼切人心地冒出來。
  
  掂手掂腳來到張芷婕床邊,女人已經沉沉睡去了。
  
  睡夢中的張芷婕有一張孩子般安定的臉,她睡得太熟了,嘴角甚至還流著口水。怎麼會一下子熟睡過去,在浴室有男人洗澡的情況下,按理說,她應該羞澀地等待,除非是她真的太困了。
  
  他躺到她旁邊,雙手剛剛碰到她的肩膀。
  
  他覺得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好象被人追趕般的慌。
  
  他不禁要用力抱她,她卻在他懷裡篩糠似的發抖,臉色仿佛受驚嚇一樣扭曲著。
  
  “嘿,寶貝,你怎麼了?”他搖醒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實在太困了,我已經三個晚上沒睡著過了。自從他來過,我每個晚上都睡不著。。。這段時候,我的新男朋友又不要我了。你能不能抱著我睡一會。。。”張芷婕的眼淚出來,一臉無助。
  
  “好吧,我抱著你。你好好睡覺。”姚荻看著懷裡女人的梨花臉,心生不忍,好吧,今晚做你的保姆吧,自己也正需要一個人在懷裡暖暖心呢。
  
  同是天涯淪落人,難得也遇見一個失戀的。
  
  他抱著她,他聽見她在睡夢發出尖叫聲,醒來後,看自己睡的這邊床單,濕了一片。
  
  她滿臉淚痕,眼睛緊閉,嘴唇顫抖,還在夢中的痛苦裡。
  
  她有怎麼樣的過往,要在夜裡分秒折磨著她?
  
  姚荻抱著她,用了些力度,緊緊的把她扣在自己胸口,下半身卻火熱起來,弟弟以史無前例地長度生長,看了看懷裡的女人已經睡熟了,表情漸漸放鬆,窗外已經開始有蒙蒙地亮光。
  
  讓人難過與安慰的晚上,真可惜。
4
  天亮了,姚荻爬起來準備走,已經穿戴好了,站在床邊,看這床上熟睡的玉人,心中始終舍不得,轉身再看看這個美麗的丫頭。
  
  張芷婕還在睡夢中,嘴角掛著一條細細的夢口水,胳膊雪白的露在外面。
  
  “唉,還是個孩子呢。”姚荻幫她把手放回被窩裡,並掖了掖被窩,別著涼了,快期末考試了,趕緊背書的時候到了。
  
  “波!”在他轉身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臉蛋被床上的妹妹狠狠親了一口。
  
  他笑著轉身看她,她卻又是一副熟睡的表情,故意翹起嘴巴,嘟嘟的可愛豬模樣。
  
  “以後睡不著,給個電話就是。我保證只抱你,不碰你。我叫姚荻,是曾經公安局長的公子。再見,睡美人。”他拿起衣服起身,輕輕關門。
  
  “□嚓。”張芷婕再次沉沉睡去,從沒有過的安全感,踏實可靠的男人,即便是轉瞬即逝的溫暖也可給人慰藉。
  
  希望有他在,那個鬼魂不要再出現了。
  
  “最近怎麼樣?沒有聽見你給我訴苦了,找到可靠的男人了?”白小墨接過張芷婕手中的煙,狠狠地吸上一口。
  
  “找到了一個陪我睡覺的。挺老實的一個人,模樣還過得去。”張芷婕搶過那只煙也狠狠吸上一口。
  
  “我覺得姚荻會死的。”白小墨輕輕地說,“你以後不要叫他晚上陪你了。我可以陪你。”
  
  “我只是想試試那個道士的說法靈不靈。他說我會遇見一個愛我的男人,跟隨我十多年的鬼魂就會離開我了。”張芷捷抽煙,低頭看手指,手指上塗著黑色的指甲油。
  
  “但是道士也說過,那個男人會因此喪命。”白小墨也看手指,但是她沒有塗指甲油。
  
  “我不管,因為我不會愛上他。不愛上就不會有痛苦。”張芷捷說完話,轉身就想離開,她知道再談下去,她們該吵架了。
  
  “如果我說我愛他呢?他是不是叫姚荻?他父親曾經是公安局局長,現在是階下囚。”白小墨吸完最後一口煙,彈掉煙頭,發著亮光的煙頭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最後重重地跌落在地面。
  
  “天?!你不會是瘋了吧?!你現在突然對我說你愛他?!他是誰啊?以前從未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之中!你在他出現在我的床上之後,你居然突然對我說你愛他!”張芷捷尖叫著說。最好的朋友一直愛著一個人不告訴自己,已經有些讓人不開心了,並且這個人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凱子了。
  
  “是的,我愛他。我絕對不允許你碰他。你晚上睡不著,我可以陪你,但是你不要害他。”白小墨說。
  
  “在我身後的那個鬼,如果你能對付就可以。”說什麼姐妹都是假的,遇見男人都一樣翻臉不認人。
  
  “我會試試。”白小墨說。
  
  “等等,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愛這個姚荻,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我從不知道?”張芷捷說。
  
  “想知道嗎?請我吃晚飯先。”白小墨笑了。
  
  “好。請你吧,沒有爸爸的窮鬼。”張芷捷也笑了,這是吵架後的默契,畢竟一起成長,不能輕易否定的姐妹情深,一時半會想的說的也是氣話,一會便好,只要其中一個人先妥協。
5
  “交待吧,白小墨,你怎麼勾搭上那小子了。你其實就是表面正經,暗地悶騷。你以後沒有資格再教訓我。”張芷捷翹著眉毛尖聲堅氣地說。
  
  “這個事情不需要告訴你。”白小墨冷著臉,面無表情。自從白武死去之後,她永遠就是這樣冷著一張臉。
  
  其實對激怒人的並不是謾罵,而是漠視。
  
  白小墨太看重自己的面子,因為自卑,因為她沒有父親,因為她還沒有成長。
  
  “白小墨,我受夠你了。再見。”張芷捷站起身來離去。
  
  白小墨看見張芷捷決絕地轉身離去,窈窕的身影在背後被太陽越拉越長,突然眼睛有些濕潤。
  
  想起了姚荻,這個傻小子。
  
  或許他已經不記得了白小墨,白小墨現在和張芷捷鬧僵了,僅僅是為了一句姚荻停留在童年的話。
  
  那一年,白小墨的父親死了,白小墨跪在父親的靈堂哭。
  
  白小墨的母親,這位養尊處優的小闊太太正到了徐娘半老的年齡,一生中可以依靠的唯一男人死了,更何況這男人還是自己年輕的時候千辛萬苦搶來的,那裡受得了這樣的打擊,昏厥三天,在醫院不省人事。
  
  白武的後事全是親戚們幫著料理,在後事料理中,白小墨唯一做的就是跪在父親靈堂前不停地燒紙。
  
  生前疼我,你死後我也疼你。盡可能地向父親燒紙錢。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錢才是表達愛意的最好形式。
  
  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有多重,看我能給你多少錢,沒有錢,我給你我的命。
  
  白小墨跪在靈堂前燒紙錢,父親身前的好友一一上前行禮,白小墨看見了他們的表情,他們在竊喜!
  
  白武生前財大氣粗,自大高傲,看不起人,這次死了,這些人自然是要有些幸災樂禍的。
  
  白小墨看見父親以前好朋友的其中之一,那位公安局局長姚叔叔,他緩緩地走上前,站在白武的照片面前,深情地悲傷,再徐徐地鞠躬。
  可是白小墨看見了他把那張悲傷的臉低下去之後,臉色上悲傷被替換成了一絲愜意的狡猾的笑。
  
  白小墨給父親燒紙錢的手突然僵住了,被串起來的火苗燙了個大火泡,可是她並沒有哭,直到他們去吃飯的時候,她望著空空的靈堂,
  聽見四週哀樂奏響,眼淚才像泉水湧出來,一滴一滴地出來,打在灰燼上,燙出一朵又一朵銀灰色的花。
  
  “小妹妹,你哭什麼?”一個胖呼呼的小男孩把頭探到她低埋的臉下。
  
  “你爸爸死了,你不哭?!”白小墨一句話摔給他。
  
  “我爸爸是公安局的姚局長,他有槍,專門槍斃人的,他不會死。”小男孩一臉無邪地說。
  
  原來是姚叔叔的兒子,白小墨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哭得更厲害了。
  
  “你去你爸爸那裡去。別來煩我。”白小墨說,已經哭出聲音了,嗚嗚咽咽地,像只可憐的小貓。
  
  “小妹妹,別哭了。我以後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就算你沒有爸爸,我也一定對你好。我爸爸是公安局局長,他有槍,以後也會給我槍的……”小男孩說。
  
  “荻荻……走啦……”遠方傳來姚局長的聲音。
  
  “哎,來啦。”小男孩轉身看看站在門口奧迪車旁的父親,回頭應一聲,在白小墨耳邊悄悄說:“我叫姚荻,以後有人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告訴他們我是公安局局長的兒子,要是欺負你,我就把他們統統抓起來槍斃五十次。”
  
  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記得這句話“我也一定對你好”,其實也沒怎麼對白小墨好,可是白小墨就記得這句話。
  
  白小墨前幾天玩張芷捷的手機,看見手機上多了“姚荻”這個名字,慌忙去看通話記錄,在來電顯示中,“姚荻”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很高。她的心抖了一下,仿佛觸電的感覺。
  
出完此貼後永不再在好文區出貼
 6
  我們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遇見對的人和錯的人,遇見就是遇見了,多說無用,命該如此。
  
  比如說現在的白小墨遇見童年的姚荻。
  
  “白小墨,你什麼意思?”
  
  白小墨抬起頭來,晚上九點十分,她坐在圖書館的陰暗角落。她一向喜歡躲在陰暗角落,黑暗實在是收容孤獨的最好顏色。
  
  姚荻嘴角刁著煙,斜著眼睛看她。
  
  “哦,什麼?”白小墨淡淡地問。她的口氣永遠是這樣讓人生氣地不鹹不淡,不輕不重。人人眼中之有自己,那裡能容你如此清高。
  
  “你少給我裝蒜!張芷捷說因為你的原因,不讓我去找她了!你什麼意思啊?!你給我說清楚。”姚荻幾乎吼起來。
  
  白小墨這才睜開眼睛,正眼看了一下在童年有這珍貴回憶,而今成長為如此暴虐的姚荻。有槍的公安局長的兒子,也就這個水平?
  
  之前從張芷捷手機裡看到他名字微微心跳觸電的感覺不見了,她的鼻子裡發出了一聲鄙夷的嗤笑。
  
  “你在嘲笑我?”姚荻有些怒意了,本來快追到手的妹妹被白小墨攪合沒了,他本是來向白小墨求助的,可惜放不下架子,本來就放不下架子了,還被輕視,怎麼了得?
  
  “姚荻。你跟我來。”白小墨收好書,轉身出去。
  
  我跟你來。面無表情地命令你,我其實在引誘你,你知道嗎?
  
  令人著魔的神情和命令似的口吻,他有些不好意思抗拒,姚荻乖乖地跟在身後,怒氣被瞬間壓制下去。
  
  “姚荻。”她轉身,一個天真無邪的微笑,仿若幼童可愛模樣。
  
  “嗯,白小墨,你說吧,我聽著呢。”他也開始溫柔起來。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孩子般的善于被人牽引往前,抗拒不得脆弱與溫柔的事物。
  
  對他強硬,他就強硬,冷落他便開始軟弱,溫柔對他便招架不住,真善良,真懦弱。
  
  “張芷捷被鬼魂纏了身,已經有多些年了。這些年她一直在找一個可以在夜晚裡安撫她的人,但是這個人出現之後就會死去。張芷捷對我說那個人出現了,也許是你。”白小墨說。
  
  “你發神經吧,白小墨。你是演話劇的嗎?”姚荻轉身就走,如此無稽之談。
  
  “姚荻!”白小墨喊他離去的背影。
  
  他轉身,前面的小轎車在他的腳邊擦身而過。
  
  他虛驚一場,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呆呆地望這白小墨發呆。
  
  “白小墨,你這個烏鴉嘴。”他低吼著。
  
  “我很少說假話。再見,姚荻。你不信任,我就不再勸。”白小墨決絕離去,她向來如此,說翻臉就翻臉。
  
  姚荻看著女人扭動的腰肢以及掛在腰間甩來甩去的頭發,心頭開了一朵花,怒放。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手機鈴聲響了,姚荻拾起來一看,屏幕上寫著“張芷捷”,醒目。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朝著張芷捷的住處而去。
  
  昔日女友樸樸的印象在腦海裡已經越來越模糊,為何如此容易被引誘?因為寂寞嗎?
  
  啊,我的心靈,你在哪裡?我看不見你,也摸不著你。
  
  天黑得濃了,樹影婆娑,好似鬼魂起舞。
是愛情文章還是鬼故阿?不過幾好!!
呢個都幾睇,不過個故事好似鬼故,
樓主應該未貼完,想繼續睇~~
多謝分享
我是車仔迷
陳皮好殘忍,
見死不夠
7
  姚荻敲門,張芷捷開門。
  
  兩人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見面不夠親熱,各懷心事。
  
  姚荻先去洗的澡,之後張芷捷才去洗,她在浴室洗了很久很久,浴室鏡子上面被霧氣燻得看不見,在氤氳中漸漸鬼影顯現。
  
  果然是夢境中的樣子,猩紅的舌頭,蒼白的臉,消瘦的身體,愛慕地看著自己。
  
  “你到底要幹什麼?”張芷捷冷冷地問。
  
  鬼料不到女孩會這樣大膽直接地問,呆了一會,其實鬼發呆的樣子挺可愛,恐怖的表情瞬間呆滯,有些憨憨的醜態。
  
  “我就是想跟著你。”它有些不好意思。
  
  “你他媽的跟著我好些年了,什麼事情也不表示,就知道每天晚上跑我夢中來嚇我,你他媽的什麼意思啊?”張芷捷火了。畢竟是人,鬼怕人七分,人怕鬼三分。
  
  “你他媽的不是嫉妒我交男朋友吧,你嚇跑了我多少男朋友啊,你是看不慣我和別的男人親熱咋的?”張芷捷罵。
  
  “我只是想跟著你而已。你看,我並沒有傷害你。”鬼說完話就消失了,鏡子上水蒸氣望下滑,變成紅色的血液,滴在地上。
  
  張芷捷看見自己在鏡子裡面變得鮮血淋漓,心中緊張,想叫,卻開不了口。
  
  張芷捷對紅色的血液有偏執的緊張,從她第一次受到侵犯,看見從身體流出的鮮紅血液開始,她覺得血液是侮辱與傷害的標志。
  
  迅速擦幹身體,躺在姚荻身邊。
  
  這麼多年了,她都無法和其他的男人做愛,不是不會,而是覺得緊張,越是緊張越是想做,越是想做,越是緊張,越是不能做,每次都被弄得大喊大叫,痛苦萬分,那些男子大多和她同齡,還不知道怎麼打開她的身體,就差點被她的叫聲嚇成陽痿。
  
  遊戲玩不成,戀愛無法談,分手,尋找下一個玩具。
  
  沒有刺激的生活是無聊的生活。
  
  張芷捷雖說想做愛,可是不做也是無所謂的,她只是希望晚上有一個男人在她身邊躺著,這樣可以對付那個一直跟著她的鬼魂,不會做噩夢。
  
  姚荻已經睡了,發出微微的鼾聲。
  
  奇怪,這次他能睡著了,他對我沒有性趣了嗎?張芷捷想。
  
  女人就是這樣,心中希望男人怎麼樣,那男人怎麼樣了,又不滿足了。總之,女人就是永遠不知道進退的動物。
  
  她靠在他身邊躺下,透過他的睡衣,摟著他,內心安定下來,睡覺吧,快期末考試,別折騰了。
  
  人最需要的還是溫暖。
  
  “芷捷?”他醒了。
  
  “嗯?醒了。”她也溫柔起來。
  
  “你上來的時候我就醒了。”他無限愛憐地看她,“但是怕你尷尬,所以裝睡。可剛才你在摸我。”他臉紅了。
  
  “嗯,我摸你了,你皮膚真好。”她笑他。
  
  “嗯,芷捷。我們會不會相愛?”他頃刻柔軟起來,真是暗戀溫暖的小狗。
  
  “愛?”她笑了,轉過身去。
  
  他不再說話,沉默了一陣。
  
  她突然轉過身來,問:“今晚你想不想要?”
  
  他驚呆了,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外界傳聞她是蕩婦,其實很難有人得手,而今他也見識了她如何把她的褲腰帶守護得固若金湯的本領。
  
  “但是,你要有心理準備。我在性方面有心理障礙。”她說。
  
  他不說一句話,他以前以為他永遠只能做一個陪她睡覺的保姆。
  
  他有些受寵若驚。
  
  “試試嗎?”她笑起來豔若桃花。
  
  “好,試試。”他說完,便翻身騎上她。
  
  浴室的鏡子碎了,跌落在地上“□!”的一聲。
  
  “有聲響,我去看看。”他覺得他這個時候必須顯示男子漢的氣魄,因為他感覺身下的玉人顫抖了一下。
  
  他走到浴室,看見鏡子在地上碎成一片,牆上汩汩地流出血液。
  
  “啊……救命。”他叫到。
  
  張芷捷在臥室裡嘆了一口氣。
  
  白小墨白擔心了,看來姚荻並不是那神秘道士說的那個人。
  
  白吵了一架,為了這麼個破男人真不值啊,明天去找白小墨鬼混,隨便給她買點化妝品,上次見她的粉都擦光了,幾乎用手指在摳底了,這吝嗇的窮女人!
  
  想到這兒,張芷捷又笑了。
  
  睡吧,明天早課。
  
  什麼課呢?好像是現代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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