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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二人行,一夜後>

星期六的早上,我在中環碼頭處等阿玲。
真估不到,阿玲竟然取代我做編劇,說真的,拉屎時真的想也沒有想過。
不過,讓自小便博覽群書的阿玲來做編劇,
也總好比那個自發育便博覽咸書的老連好得多。
(最後我沒有殺入老連家,因為我認為打small report給表姐會更痛快)

而最後,我們的<短編笑傲江湖>選角如下:
男主角令狐沖-----由Kent飾演(因為阿俊仍在留院中)
女主角任盈盈-----由阿純飾演(有阿瑤在,我相信Kent絕不會抽阿純水)
次主角林平之-----由小平飾演(此"平"不同彼"平")
次主角岳靈珊-----由阿玲飾演(嘻嘻,勝任有餘)
大奸角任我行-----由老連飾演(大奸角當然由大賤人來做啦)
其它岳不群呀,左冷禪呀,向問天等,
由我們話劇組一大班天才低能仔女飾演,勁呀!
至於我做什麼?
我竟然做超級大奸角,人殀東方不敗!(慘呀!又扮女人呀!)

當我大叫為什麼我又要扮女人時,阿玲竟然走出來說:
"因為最後一場戲是群雄大戰東方不敗,
而飾演東方不敗這角色的人一定要身手不凡,動作快無倫比,
不然便不可能一個人一瞬間和眾人連打數百招。
我想來想去,便只有阿藍你最適合了。"
Ling, what can I say?
不過,只要是你說的,我當然沒有問題啦。

這時,一張面如白雪,眼如星光的面孔出現!
阿玲看著想得入神的我,笑著問:
"早晨阿藍!怎麼一大早便沒精打采,昨晚做賊麼?"
我回過神來,看著穿著短裙的阿玲回答:
"是呀,昨晚經過你家時,看見你穿成這樣,於是,
我便忍不住做了一次採花賊啦,你昨晚什麼也不知道嗎?我沒下迷藥呀。"
阿玲別過頭來,憂憂的說:
"哼,沒正經的,不跟你說話啦。"
我走上前說:
"等等,如果你知道今天我們會去什麼地方的話,
我保證你一定開心得不斷和我說話呢。"
阿玲好奇地問:
"什麼地方呢?"
我立即回答:
"海洋公園。"
阿玲聽後,甜甜的笑起來,說:
"你還記得嗎?"
我笑著點頭。

海洋公園,對一般人來說,并不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但對小時侯的阿玲和我來說,那兒就像天堂一樣。
記得小學三年班去彭福公園旅行時,阿玲不大開心地問我:
"阿藍,為什麼學校不會去海洋公園旅行呢?"
我回答:
"這問題很簡單啊,那是因為我們要去彭福公園旅行嘛。"
阿玲大力搖頭,說:
"不是呀,我是問,為什麼學校要選擇去彭福公園旅行,
而不選擇去海洋公園旅行呢?聽說海洋公園好玩多了。"
我想了想,胡亂回答:
"這更簡單,校長他老人家自私,自己想去彭福公園,不想去海洋公園,
但他又怕孤獨難耐,於是便硬要我們一大班人陪他去彭福公園旅行啦。
怎麼啦,阿玲你很想去海洋公園嗎?"

阿玲低下點頭,默不作聲。
看見阿玲這樣,當時我立即說:
"好吧,那麼我和你去吧。"
阿玲不相信,但又很期待地看著我。
我立即補充說:
"但不是現在呀,是等將來我們長大後,我再和阿玲你去呢。"
雖然這只是一個小孩子間很隨便的成諾,但是我永遠記得,
阿玲那天的笑容比世界上任何東西笑得更加美麗。

在海洋公園入口,我們正在準備入場。
本來已經破了產的我,根本沒有錢和阿玲去海洋公園,
但是由於我求得神多自有神庇佑,財神俊顯靈,我求得超級信用卡一張。
我在入口拿著信用卡興奮地說:
"正所為一卡旁身,世界通行,海洋公園更加任我行,哈哈哈!"
這時,負責售票的姐姐說:
"先生,你是否要入場呢?如果不是的話,
請你不要拿著信用卡在售票處前大叫好不好呢?"
我聽後,不好意思地上前購票,而阿玲則在我後面偷笑。

在海洋公園內,我和阿玲快樂地遊玩著,不知不覺已是黃昏了。
說真的,自從阿玲回來後,我根本沒有機會和時間好好地單獨和她一起,
這刻看見阿玲這麼開心,我心裡也感到非常愉快,
我們現在好像再次回到小學時,一起拖著手去旅行一樣。
想到這裡,我的手不自主地向阿玲的右手伸去。
就在我快要碰到阿玲時,一把聲音大叫:
"阿藍哥哥!"
我看著遠處,一個女孩不斷向我揮手,而這個女孩旁邊,是一個高大,
眉頭緊皺的男子,一看便知他是一個很古惑的男仔,簡稱古惑仔。

我看清一點,原來是Cassidy,她一邊走過來,一邊說:
"阿藍哥哥你好,想不到竟然在這兒meet到你呢!
What are you doing with 小玲姐姐 here?
你們現在這樣叫拍拖嗎?or 叫偷情呢?"
(可惡的Cassidy!真的一語道破!)
阿玲立即搖頭否認:
"不.....不是呀,不要誤會呀!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吧了。"
(鳴.........阿玲你只是當我是普通朋友嗎?)
Cassidy笑了笑,說:
"Ok, i'm not going to bother you啦,
我要回我boyfriend那兒了,byebye."
說完她便轉身走了。

自從Kent宣佈和阿瑤拍拖後,Cassidy好像當沒事發生似的。
但是根據Kent所說,Cassidy近來越來越不檢點了,也越來越任性,
好像自我放棄似的,令Kent擔心不而.............
Well,無論如何,這是Kent的家事,與我無關,所以我對阿玲說:
"好了,現在我們去玩過山車吧。"
然後我不等阿玲回答,便拉了她去玩了。

可是,當我們玩完過山車後,我才知道阿玲是受不了這種刺激的。
只見阿玲她雙唇發白,腳步浮游不定,好像想倒下似的,
於是我立即走上前問:
"阿玲,你沒事嗎?Sorry呀,我不知道你............"
我還未說完,阿玲竟然失去重心,倒在我懷中。
我即時變得不知所措,於是我慌忙地想把阿玲從我身上扶起來,
但是伏在我肩上的她,卻在我耳邊無力地說:
"不....不要,我還站不起來,請讓我多躺一會,很舒服呢........."
(舒服?雖然這樣說對不起阿玲你,但是你的胸口也頂得我很舒服呢)
於是,我便慢慢地半抱半扶阿玲於一旁,讓她繼續躺在懷中,
其時,天已漸漸黑了.................

過了一會,路燈也漸漸亮著了,我輕聲對阿玲說:
"阿玲,怎麼了?好點了嗎?"
阿玲沒有回答,也沒有抬起頭來看我,只繼續靜靜地伏在我的懷中。
(也許阿玲還是覺得不太舒服,讓她多躺一會也好)
這時,一陣晚風吹過,我感到阿玲有些微震抖。
我再輕聲地問:
"阿玲,你冷嗎?"
但是,阿玲仍然沒有回答。
然後,不知道是出於對的阿玲關心,還是出於自己的慾望,
我本來乖乖垂著的雙手,竟然向阿玲腰中慢慢地伸去,
然後,不由自主地用力一收!把阿玲緊緊地抱在懷中!
阿玲的身子又是一震,放在我身上的雙手同時用力一抓,
然後,慢慢地,逐漸地放鬆,跟著靜了下來。

我和阿玲就這樣互相依畏著,過了很久,阿玲突然小聲地說:
"和以前小學一樣呢...........這種感覺..........."
我聽到阿玲的聲音後,便往下一看,發覺原來有一雙大眼睛看著我。
我開心地問:
"阿玲你沒事嗎?都是我不好,硬要拉你去玩過山車。"
阿玲搖頭示意沒事,然後倒回我的懷中,愉快地說:
"不過還有點頭暈呢,就讓我多躺一會吧。"
跟著她便沒有再說話,繼續安靜地像小貓般睡著。
我仍然抱著阿玲,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和那閃爍著的星星,
真的,這種感覺,這種心情,和以前小學時一樣,
和那晚阿玲說喜歡我時一樣.........................

<第二節 二人行,一夜後> 完
Feb 27,1999
<第三節 入圍>

自從那一夜後,阿玲和我的關系便變得像小學時一樣好........
不,也許比小學時更加好,因為現在每天大部分的時間,
甚至是周末,阿玲都會和我在一起。
所以,盡管學校裡的人說阿玲不會喜歡一個白痴仔,
他們也開始懷疑我們是否拍拖了。
不過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否和阿玲在拍拖。
我們沒有說過喜歡對方,也沒有像情侶一樣的行為,
一切根本和以前一樣,所不同的,就是我們會花上很多時間在大家身上。
無論如何,我想我應該不是和阿玲在拍拖中,
因為我知道我自己根本沒有放棄過阿純,唉,我這個人真憂柔寡斷啊。

話劇組的訓練不經不覺已進行了數個星期,今天,就是表演的日子。
在後台,所有人都忙著化妝,穿衣服。
阿瑤替Kent化好妝後,溫柔地說:
"好了,看看你滿意你這個令狐Kent的造形嗎?"
Kent捉著阿瑤的手,在阿瑤面上輕輕吻了一下,微笑著說:
"娘子給丈夫化的妝,那有不好看的道理呢?"
阿瑤又驚又喜,慌忙地看看四周後,撒嬌說:
"很多人在嘛,正經點呢。"
Kent站起來說:
"我已經很正經了,讓我給你看如何才是不正經吧。"
說完後Kent便把阿瑤抱了起來,而且還在後台跑起來。
好一對狗.........不,好一對痴男怨女呀!

在這邊,阿玲和阿純兩個老早就化好妝了,只剩下小平和我還沒有。
所以說,真正的美人穿什麼衣服也是這麼漂亮的,
阿玲和阿純兩個穿起古裝時仍然那麼可愛動人。
於是,阿玲便幫自己的弟弟小平化妝,讓阿純替我化妝。
阿純替我涂上唇膏,邊說邊笑:
"嘻嘻,你這個人殀東方不敗還真殀艷嘛,
你估如果你晚上就這樣走出去,你有可能被人強姦嗎?"
小平突然說:
"也許會嘛,現在他這個樣子,連我也有點兒衝動呢。"
我沒有回答,因為這個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小平繼續說:
"是了,姐姐你應該去幫姐夫化妝,讓阿純替我化妝嘛。"

此話一出,阿純和阿玲的手同時停了。
阿玲和我的事,最近在學校內傳得正熱,相信阿純也聽過了,
而現在小平更叫我做"姐夫",不知道阿純會怎樣想呢?
只見阿純突然變得激動地大叫:
"我是不會讓白痴仔給你的!"
我們三人都被阿純這一叫嚇了一跳。
阿純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
"我才不想幫這個死龍平化妝呢,所以我是不會讓白痴仔給你化妝的。"
阿玲頓了頓,對阿純笑了笑,然後教訓小平說:
"你這傢伙還真喜歡胡言亂語,以後不可以這樣亂說話了。"
小平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沒有再說什麼,乖乖地坐著不動了。
而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從鏡中看著身後的阿純,
腦中不斷想著她那句說話。

終於,我們為了進入決賽而表演的<短編笑傲江湖>,終於要開始了。
雖然這個是改成短篇,但唯一與原著不同的只是結果,
阿玲將故事改成林平之(小平)與岳靈珊(阿玲)投靠東方不敗(我),
最後他們力戰令狐沖(Kent),任盈盈(阿純),和任我行(老連)。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阿玲好像寫成只死剩令狐沖和任盈盈兩人。
無論如何,我這超級人殀高手只在最後最精采那十五分鐘出場,
所以我只在後台和阿瑤談天。

我和阿瑤談了一會兒後,問阿瑤:
"其實那天你為什麼會放棄阿俊而選擇Kent呢?
你一直喜歡了阿俊那麼多年,很難相信你會突然喜歡Kent啊。"
阿瑤低下頭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
"可以說,是一時衝動吧。"
我不明白地看著她。
阿瑤繼續說:
"其實我當初喜歡阿俊,是因為我覺得阿俊是一個好人,
我覺得我需要的是一個正正經經,像阿俊那樣的男朋友。
但是,當我知道Kent原來也一直喜歡了我這麼多年時,我..........."

阿瑤把帳蓬揭開一點,偷看著台上的Kent,繼續說:
"我突然感到有點害怕,因為其實我一直也估得到,
Kent以前這樣放縱自己,是因為想忘記一個自己不能喜歡的人,
起初我以為是Cassidy,怎料是................"
我代她說下去:
"怎料這個令Kent放縱了這麼多年的人,竟然是你自己。"
阿瑤點頭,說:
"我當時實在又害怕,又感到對不起Kent,而且那時我又被阿俊拒絕,
我心中真的亂極了,但是那個時侯,Kent他竟然..........."
我笑著說:
"但是Kent那傢伙竟然不理自己,拼命地保護你,你感動極了,
於是衝動之下便答應做Kent的女朋友了。"
阿瑤點頭說:
"那時我還以為自己會後悔,但是和Kent相處下,
發覺原來他比我心目中的好好多了,我現在真的感到很幸福。"

這時,Kent突然走進來說:
"阿藍!你和阿瑤在做什麼!你勾二嫂!"
我慌忙地大叫:
"沒............沒有呀!我和阿瑤在談天而已!"
Kent把兩個大木瓜塞在我胸口衣服中,笑著說:
"為表你清白,一會兒你就這樣上台,我就相信你啦。"
阿瑤看見"胸懷大瓜"的我,忍不住笑起來。
(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阿瑤會認為Kent比她心目中的好好多)

在台上,我以人殀般的聲音大叫:
"最後的主角終於出場,我就是東方不敗!"
我一出場,台下男生歡呼聲四起,他們大叫什麼好波,除衫的,
他們以為自己正在看Table Dance嗎?
無論如何,根據劇本,我們現在應該是混戰中:
是林平之(小平)對令狐沖(Kent),
岳靈珊(阿玲)對任盈盈(阿純),
東方不敗(我)對任我行(老連)。
結果是東方不敗殺死任我行,林平之和岳靈珊分別被令狐沖和任盈盈殺死,
最後他們合力殺死東方不敗。

我看著老連,小聲地奸笑說:
"嘻嘻,這次可以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
老連自大地說:
"哼!我就是不相信你像他們說的那麼厲害!"
我笑了笑,雙拳一緊,大叫:
"任我行!看招!東方不敗最終絕技,超級百連擊!"
然後,我不斷以拳掌指爪四種手法對著老連身上一百零八個穴道攻去,
最後還以足可一擊致命的"一點爆破"把他狠狠地踢出台外,
台下觀眾無不嘩然,拍手叫好,嘻嘻,老連你的"死"真有價值,
相信你在九泉之下也會含笑而終,哈哈。

在我欣賞著台下老連嘔白泡的美姿時,另一邊,
"龍平之"和"令狐Kent"正在拿著道具劍大戰!
令狐Kent舞著劍,邊打邊大叫:
"你這個死口水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龍平之也大叫:
"死賤人!叫我口水怪!你去死吧!"
看來,老連選小平和Kent做敵對角色,還真是選對了,
因為他們根本就是敵對的,簡直是"天作之合"!
突然,Kent棄劍大叫:
"我令狐沖號稱掌劍雙絕,看我另一絕技!大海無量!"
等等Kent!你不要自己改劇本呀!
還有,現在不是<中華英雄>,你何來掌劍雙絕,大海無量呀!
小平也大叫:
"好啊!棄劍就棄劍!我們拳頭上見高低吧!"
然後他們互相捉著對方的拳頭,看來他們還要打多一會,無眼睇。

那邊廂,劍道高手阿純對手無博雞之力的阿玲不斷作出攻擊。
可以看得出,阿純以自己超高強的劍法將阿玲玩弄於手掌之中,
因為阿玲已經被阿純那快絕的劍法嚇得想哭出來了,
但是由於是表演中,所以阿玲只好勉強地忍著,好可憐啊。
突然,阿玲的道具劍和阿純的道具劍相交著,
力度明顯較弱的阿玲被連人帶劍打在地上。
阿純舉起劍,放出殺氣說:
"讓我一劍殺了你,讓你死得舒適點吧!"
雖然對白,行為不同,但是劇本的而且確是阿純殺死阿玲的,
所以即使阿玲感到很害怕,也只好合上雙眼"等死"。
可是,當我看見阿純舉起劍的姿勢時,我就認出是秘劍櫻吹雪的起手式。
如果身體瘦軟的阿玲吃了一記秘劍櫻吹雪的話............
想到這裡,我不自主地以"神速"衝去,其時,
阿純手中的劍也下到一半...............

我邊衝邊運勁於整隻食指上,不期然以"一點爆破"向阿純的劍尖擊出。
道具劍受不了這種勁道,劍尖到劍身都盡裂為碎,向阿純手上飛去;這還不只,阿純也因為這勁道,被震得退後數步,
最後更因為站不穩而跌入後台中。
(死啦!!!大件事!!!!!)
台下觀眾不知實情,見阿純跌入後台不見,便以為她"死了",
於是便大贊這一擊漂亮,有的更大聲呼叫。
而阿純她慢慢地站起來,右手滿是被劍碎刺傷的鮮血。
阿純從後台看著台上的我,眼神充滿憂怨,憤恨,
好像責罵我為什麼要打她似的。
然後,她便好像含著淚似的,轉身跑入後台中。
我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繼續站著不動,聽著台下的歡呼聲。
這時阿玲起來拍一拍我,搖了搖頭。

最後,由於我的"精采"演出,我們順利入圍進入決賽,
而阿純在表演結束前,獨個兒走去看醫生了。
(老連則被送去了醫院)
當我收拾衣服準備去追回阿純道歉時,我發覺我backpack多了一樣東西,
一張寫有數個血字的白紙,上面寫著:
"死白痴仔!我憎死你呀!"
我看著白紙,內心的深處不知為何痛著,真的,很痛...................

<第三節 入圍> 完
第十三章 <話劇組第二次演出>完
第十四章 兩個從日本來的人
<第一節 阿純的Otoosan>

以往阿純對我有什麼不滿,她對我大打一場後便會沒有事,
可是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阿純總是對我不理不釆。
她好像不認識我似的,無論我說什麼她也當作聽不到,
這種沉默對我而言,真的比挨打更加難受。
我曾經找過阿離和阿瑤幫忙,希望她們可以幫我向阿純說幾句道歉說話,
但是她們說阿純連我的名字也不想聽,所以完全幫不到我。

天呀!我寧可被阿純打死,也不想要這種沉默啊!
於是我忍不住仰天大叫:
"你快來打我出氣吧!我會更好過一點呢!"
街上的路人甲乙丙丁突然看著我,恭敬地說:
"好啊,既然這位小兄弟說到,在下得罪了!"
等等!我不是對你們這四個茂利說話啊!喂!呀.................!

所以,我現在決定孤注一擲,明天早上一定要向阿純說過清楚明白,
無論如何一定要得到她的原諒,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
回家打機,第二天再試過。

今天是星期六,我一早就把報紙派完,在阿純家門前等著。
我已經決定了,當門一開,我就以"神速"殺入去,
跟著二話不說,衝上阿純的房間,再把阿純按在地上,
然後強姦..........不不不,(哎也,竟然說出了心中話呢)
然後強迫阿純聽聽我那天的苦衷,希望她會原諒我。
好!就如此吧!
當我決定好一切後,突然,不知道哪裡傳來一道聲音:
"派報紙的那位,請你過來一下。"
我往聲音那邊一看,發覺有一個男人在不遠處叫著我。
這個男人年約四十,身形還算高大,雙目有神,
樣貌非常和藹可親,也很有型,十足十James Bond一樣。

我走過去,問:
"先生,有什麼事嗎?"
他看一看阿純家的大屋,有禮貌地問:
"請問你知道這間大屋內是否住著兩母女呢?"
我打量一下他,覺得他不是一個壞人,於是簡單地回答:
"是呀,你認識她們嗎?"
他笑了笑,又問:
"那麼,住著這間大屋內的小姐,是不是一個刁蠻任性,
動不動便會動口罵人打人,粗魯非常的女孩呢?"

我帶著淚水,感同身受地抱著他說:
"原來大叔你和我一樣吃過阿純的苦頭呢!"
他聽到我說"阿純"後,興奮地說:
"是她們!她們...............她們真的住在這兒!"
我看著興奮的他,問:
"大叔你和她們有什麼關系呢?"
他張開口正想回答,突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他抱著頭不斷震抖,并且口中唸唸有詞,他在玩神打嗎?

良久,他抬起了頭,眼神好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大叫:
"我和她們有什麼關系,你這報紙仔不用知道!"
(奇怪啊,這種轉變,好像在哪裡見過呢?)
然後,他打開錢包,給了我數千元,命令地說:
"報紙仔,這些錢給你,一會兒後你替我把風!"
我不明白地問:
"把風?把什麼風啊?"

他面色陰沉地說:
"一會兒後當這大屋的門一開,我就會以極快速度殺入去,
跟著二話不說,衝去""她""的房間,再把""她""按在地上,
強迫""她""聽聽我的解釋,希望""她""會原諒我................
總之,為免路過的人以為我是搶劫的,報紙仔你替我把風吧!"
咦?這不是我的計劃嗎?啊!大叔,你抄我!
你不知道香港政府正在打擊翻版嗎?

當我正想追問下去時,突然,"依"的一聲,阿純家的大門打開了,
而出來收報紙的人竟然是阿純!
大叔他看見大門打開,於是一邊衝前,一邊說:
"報紙仔,我先殺進去,你快跟上來把風!"
由於以現在這情形來看,他可能會對阿純一家不利,
所以我立即以"神速"追上去,并且大叫:
"阿純!小心這個人!快關門啊!"
阿純突然聽見我的聲音,當場嚇了一跳,但是當她看見我們衝上來時,
她的表情告訴了我,她好像看見了一件她不能相信的事,
是因為我現在"英雄敉美",太過有型的關系嗎?

想不到這大叔的下盤功夫這麼厲害,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他的身後。
當我想以"雲手"制服他時,他突然跳上半空,對我大喝:
"哼!報紙仔你竟然偷襲!實在太可惡了!
死吧!吃我的""秘劍真武破""!"
然後他便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把七尺長的木劍,向我直擊下來!
阿純嚇得大叫:
"Otoosan!Ya~~~~~~~~~~~~~~~~~~!"
(呵多生?什麼意思呢?)

我沒有理會阿純的大叫,因為這個大叔的劍出得很快,
我一不為意,頭上面已經結結實實地吃了一擊!
本來我以為我的身體足夠成受這一擊的,但是我被他擊中後,
我才發覺這"秘劍真武破"的力度竟和我父親大人不相上下,高手!
我忍不住倒下來,意識漸漸糢糊...................

當我醒來後,我發覺原來我睡在阿純的床上,唔,怪不得這麼香。
房內空無一人,本來我應該趁此機會好好搜索一翻,
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究竟那個只以一擊便把我擊暈的大叔到底是誰呢?
所以,我摸著腫起了的頭,慢慢地走出了房間。
(阿純的房間仍然亂得像一個垃圾站,真恐怖)

我一出了門口,便聽到樓下傳來阿純媽媽的聲音:
"你喜歡留便留在這兒吧!總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然後,傳來一陣陣輪椅的聲音,跟著我看見華姨把岳母大人推進了房間。
我立即走到樓下,看見阿純和大叔悲傷地看在地上。
過了一會,大叔看見了我,他突然開心地走過來,抱著我說:
"噢,你沒有事便太好了,剛才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真的擔心死我了!"
喂,阿叔,打傷我的賤人好像是你呢!
不要說到好像和你無關啊!我要收湯藥費的!
(不過,為什麼他的態度好像又變了呢?)

這時,阿純對大叔說:
"不用這麼擔心他啊,他這種白痴仔死了更好呢!"
大叔不明白地問:
"可是剛才他倒下時,你不是哭得死去活來嗎?"
阿純面上變得通紅,大叫:
"我.........我沒有啊!誰.........誰會對他哭得死去活啊!"
這時,我忍不住問:
"大叔,到底你是誰啊?"
大叔笑了笑,和藹地回答:
"我是這個刁蠻女的Otoosan。"
我不明白地說:
"Otoosan?"
大叔笑著回答:
"Otoosan是日文來的,意思是""爸爸""。"
什麼!!!把我打傷的這個茂利,竟然是阿純的爸爸!

只見阿純抱著茂利........不,岳丈大人的手,說:
"哼!爸爸是劍道界高手,你上次竟然打傷我,讓我叫爸爸替我報仇吧!"
岳丈大人看著阿純,笑著說:
"原來你生他的氣,是因為他曾經打傷你嗎?"
阿純憤怒地看著我,點頭說是。
我連忙說:
"我......我上次......上次不是有心的,而且我也道歉過很多次了,
到底你怎樣才會原諒我呢?"
阿純舉起手上的紗布,指著我大叫:
"我永永遠遠也不會原諒你呢!"
我無奈地低下頭。

這時,岳丈大人說:
"阿純,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他剛才也都被我打過了,就當是打和吧。"
(wow,岳丈大人,你真好呢,剛才被打也是值得的)
我連忙說:
"就是嘛,我剛才真的很痛嘛,我還以為我會死呢。"
阿純聽到"死"字時,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眼中怒意突然消退了大半。
(Yeah!慢慢寬恕又得,立即寬恕又得,得左)

就在我以為阿純會原諒我時,突然,岳丈大人又抱著頭,
口中又唸唸有詞,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只見岳丈大人抬起頭時,露出凶惡的眼光,問我:
"小子!就是你打傷阿純的嗎?"
我害怕地回答:
"是呀,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是無心的。"
岳丈大人充滿怒意地回答:
"管你有心或是無心!總之,你打傷阿純,你就要負責任!"
咦,負責任?聽起來好像不錯啊。

我立即笑著說:
"我當然負責任啦,我平生最痛恨那些不負責任的人了。"
岳丈大人說了句好,跟著把一把生果刀交給我,說:
"既然你說你會負責,那就切腹謝罪吧!"
什麼?!!!
我嚇得大叫:
"切腹?你說笑吧?你是想說切Frog謝罪吧?"
岳丈大人認真地說:
"誰和你說笑啊,你不敢來的話,我來幫你!"
說完他便從背後取出那七尺長的木劍,把木制的劍套取下,
露出劍套之下那看來非常鋒利的日本刀身。

阿純害怕地叫起來:
"白痴仔!快走啊!爸爸他不是說笑的!"
當我還未聽清楚阿純說什麼時,一道寒光突然迎面而來!
我本能地以"神速"向左一閃,勉強避下這一記強招。
但是,岳丈大人變招極快,落空的刀一落地,立即又向我斬過來。
我眼看避不了,心中不禁後悔非常,
後悔為什麼昨晚不好好欣賞那用了我一百元的新咸書。
就在我以為要跟我床下底的眾咸書們永別時,刀,卻在我面前停下來。
我看一看岳丈大人,他突然倒在地上;
而在他身後的,是手拿木劍的阿純。
阿純緊張地拉著我,說:
"白痴仔!快跟我走吧!爸爸他很快就會醒來呢!"
於是我便這樣和阿純走了出去。

<第一節 阿純的Otoosan> 完
April 4,1999
<第二節 阿純的Ryo>

阿純拉著我走到山上的一處無人公園,喘著氣說:
"呼........真好運....你知道嗎?
我爸爸他曾被認為是日本第一快刀手,如果不是我,你今天死定了。"
我看著身上只穿著短衫短褲的阿純,和她現在這麼緊張的樣子,
真的覺得她現在又誘人又好笑。
阿純看見我咀角泛起的笑意,生氣地不斷指著我的額頭說:
"白痴仔!你笑什麼?!我沒有說過原諒你呢!
只不過我不想爸爸成為殺人犯,才勉為其難敉你一條賤命罷了!"
(鳴鳴鳴........竟然說我的是一條賤命,就算是真的也不用說出口嘛)

我立即收起笑容,支吾地說:
"那.......那你.......要.......要怎樣才原諒我呢?"
阿純她狠狠地,連續地,好像按著了連續發射器似的,
不斷對我的腳邊踢邊叫:
"原諒你?你知道我由小到大都沒有人打過我嗎?!
你這死白痴仔竟敢打我!我憎死你........憎死你呀!
你知道那天我有多痛嗎?我.......我.......我............."
說到這裡,阿純竟然哇一聲哭了出來。
(那天她真的很痛嗎?但是女孩子一生人也總有一次"很痛"嘛,
   阿純你就當是我和你將來的"練習",不是很好嗎?)

我看著哭著的阿純,心中真的又亂又怕,我不知所措地說:
"喂喂,不.......不要哭嘛,我最多請你食糖好不好呀?"
阿純仍然是哭著。
我又語無倫次地說:
"那麼叔叔帶你去看金魚,好不好呢?"
阿純突然一拳打過來,哭著說:
"你這死白痴仔連討人家喜歡的說話也不會,我更加憎死你呀!"
然後,阿純便繼續傷心地哭著。
(Damn,女人)

由於我由小到大都沒有太多這種經驗,我一時間也想不出說什麼才好,
但是我又不忍心看見阿純這樣哭著,情急之下,
我把左手手掌放在充滿碎石的石地上,大叫:
"既然是因為我打傷你的手而起,現在這樣就當打和了吧!"
說完我便在石地上面用力一拖,立即在地上拖出了一條血痕。
(嘩嘩嘩!好痛!怪不得阿純那麼生氣呢!)
阿純看見我手掌上滴著的鮮血,嚇得大叫:
"白痴仔你傻了嗎?!那有人這樣弄傷自己啊!"
我苦笑著說:
"你都常常叫我白痴仔了,我當然是傻啦,不是嗎?"
阿純忍不住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很甜。
看見阿純笑得這麼開心,於是我害怕地試探著問:
"你.........你算是原諒我嗎?"

阿純停止了微笑,看著我那滴著鮮血的左手,嘆了口氣,說:
"唉,當是我前世欠你的,這就算了吧。"
(唉,其實我才是前世欠你的呢,要不然,
今生也不會常常被你呼呼喝喝,好像賤妣一樣了)
聽見阿純這樣說,我開心得大叫:
"Yeah!結於沒事了.....................哎也!"
由於我太開心了,不小心動了受了傷的左手。
阿純見這樣,輕輕地拿起我的左手,溫柔地問:
"怎麼啦,很痛嗎?"
我紅著面點頭。

在山上的石椅上,我和阿純并排坐著。
阿純一邊幫我包扎傷口,一邊說著他父親的事:
"其實爸爸和媽媽離婚的原因,是因為媽媽的腳,
是爸爸開快車撞車而弄成的。"
我不明白地問:
"雖然你爸爸開快車是不對,但是因為這種事而離婚,未免太過........."
阿純回答:
"當然不只這樣啦,其實主要原因,是因為爸爸的另一個性格太暴戾了,
那次撞車也是因為爸爸的另一個性格造成的。"
我雖然明白意思,但是也不禁問:
"另一個性格?難道....................."

阿純看著山下,平靜地說:
"是的,爸爸是患有精神分裂症,他有兩個性格,一個溫和,一個暴戾;
不過對我來說,兩個性格都是疼愛我們的好爸爸,真的,
爸爸任何時侯也很關心媽媽和我,可是,媽媽她卻認為............"
說到這裡,阿純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了。
(原來岳丈大人有精神分裂症,所以剛才才會如此,
可是,阿純她那時而溫柔時而暴戾的性格,是遺傳的嗎?)
良久,阿純才抬起頭,對著我笑著說:
"嘻嘻,怎樣也好,幸好我不像爸爸有精神分裂症呢,
要不然,我就會變成一個沒有人要的傻婆了。"
(阿純,老實說一句啦,你和你爸爸的性格簡直"倒模"一樣呢)

我看著阿純,開玩笑地說:
"不用怕,阿純你這麼漂亮,即使你真的患有精神分裂症,
還是會有很多人趕著照顧你一世呢。"
阿純微笑著說:
"是嗎。"
然後她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問:
"那麼你呢?如果我真的患有精神分裂症,你會照顧我一世嗎?"
我被阿純這一問嚇了一跳,她這樣問是什麼意思呢?

阿純見我被嚇呆的樣子,拍一拍我的頭,說:
"開玩笑罷了,我Jun才不會這麼失敗,被一個白痴仔照顧一世呢。"
這時,一陣涼風吹過,阿純雙手抱胸,繼續說:
"白痴仔,我想回去看爸爸了,這兒很冷呢。"
說完她便落泊地獨個兒走開了。
我除下風褸,走上前被在阿純身上,打著冷震地說:
"我.......我熱得要命啊,這.......這風褸你替我穿著吧。"
阿純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良久,阿純笑著說:
"記得以前你第一次送我回家,我問你借風褸給我御寒時,
你要我搶才讓給我,想不到現在,你竟然雙手奉上了,你實在........."
阿純突然停了,好像想說什麼似的,過了一會,才緩慢地說:
"越來越好人了。"
我聽後,心想,
不是我越來越好人,而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一天比一天重,越來越重了.........................

在回阿純家的路上,我緊緊地跟在阿純後面。
我看著阿純的背影,心裡不停在想現在我究竟最喜歡的是誰。
對阿玲,我總有一種甜絲絲的感覺,每當和阿玲一起時,
我就不用刻意做作,我可以自然地說我自己想說的說話,
做我自己認為要做的事,什麼也不用介懷,很舒服。
而對阿純,我就好像陪迴於天堂與地獄似的,
做錯一點事就會跌進地獄,有時無無聊聊的就會升上天堂,
很虛無漂渺,很不實在,但我又很喜歡。
總言然之,我現在還不太清楚我自己的感覺,我真是一個失敗的人。

不經不覺,已經差不多回到阿純的家了。
在快要到達門口時,阿純突然轉過身來,把風褸除下,
一邊輕輕地套在我身上,一邊說:
"白痴仔,你還是不要進去了,我怕你有危險,我.............."
說到這裡,阿純突然定定地看著我,好像有什麼想說似的;
我也定定地看著她,也沒有說什麼,因為,我根本不知應該說什麼才好。
然後過了很久,我們彼此都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讓這種沉默保持下去。
這時,看著阿純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的我,竟然有想吻阿純的衝動!
這念頭一過,不知怎的,頭,竟然真的向阿純靠過去,
我不是真的打算吻阿純吧?!
(會死人的!)
而阿純,好像沒有注意到似的,繼續定定地看著我。
喂喂喂!頭啊!你在做什麼?!越來越近了!停呀!NO~~~~~~~!
可是,任我心中怎麼叫,頭,還是繼續向阿純靠過去。
(上天保佑,希望阿純一會兒後出劍時不要那麼重手吧)

就在我.......不,就在這個"自作主張"的頭快要碰到阿純時,
一把雄壯的聲音大叫:
"Jun!"
阿純聽到後,身體突然打了個冷震,然後,往聲音的主人看過去。
那是一個六尺一二寸高,樣貌英武非常,留有胡鬚的胡鬚仔。
阿純一面向著他走過去,一面不相信地說:
"Ry..............Ryo?"
Ryo?????
等等,Otoosan = 神經佬 = 阿純的爸爸
那麼,Ryo = 高大有型胡鬚仔 = ???
就在我正在想著這問題時,胡鬚仔,竟然上前緊緊地擁抱著阿純!
OH!NO~~~~~!原來Ryo = 高大有型胡鬚仔 = 咸濕佬!

可惡!你這個死胡鬚仔竟敢非禮我的阿純!
如果今天我不將你打成屎餅,我陳近藍誓不為人!
於是,瘋狂了的我便運起我們陳家禁招"瞬擊"。
我一定要將你殺死!鞭屍!放血!擋屍!餵狗!
就在我想衝前下手之際,我,突然被嚇呆了。
那.........那是因為............因為阿純她...........她......
她竟然也緊緊地抱著咸濕胡鬚仔!
只見阿純哭著,開心地說:
"Sa shi bu ri................Ryo........."
胡鬚仔也對阿純說了幾句日語,然後,便把阿純抱得更緊,更緊.........
在門前的我,好像身處於第二個世界似的,
迷茫地看著這兩個喜極而泣的人...................

過了很久,不知什麼時侯,胡鬚仔把阿純放開了,看著我說:
"Jun, kore wa.................."
阿純擦一擦淚水,定定地看著我一會,若有介事地說:
"他........他是........他是我的同學陳近藍,你可以叫他阿藍......."
胡鬚仔聽見阿純說著中文,看了看我,也用(不純正)中文說:
"阿藍嗎,你好,我叫上野 流,你可以叫我Ryo。"
我看見他這麼有禮貌,我也回應:
"你好,Ryo,請問你是.............."
雖然我也估到七七八八,但我還是想確認一下。
Ryo笑著回答:
"Boku wa.....呀,我.....我是Jun的男朋友啊。"

果然!能夠令阿純緊抱著的人,果然是阿純的男朋友!
可是.......可是.......為什麼阿純你一直也不說你有男朋友啊!?
為什麼你一直也讓我陪伴在你身邊啊?!
為什麼你一直也令我感覺到你有一點喜歡我啊!?
為什麼你一直也令我這麼喜歡你啊?!
竟然你有男朋友,為什麼你一直也這樣對我啊?!!!!!
突然之間,我感到我自己像一個小丑似的,
一直被阿純欺騙著,玩弄著,毋辱著........................
我以一種我從未有過的凶惡眼神,狠狠地盯著阿純!
而阿純,好像害怕似的,一直逃避著我的眼神。

最後,阿純也沒有看我一眼,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於是,我笑著對Ryo說:
"喂,你今天才到香港吧?"
Ryo也笑著回答:
"是啊,我是今早和Uncle一起到達香港的,但是,
Uncle一到步便獨個兒先趕來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這裡呢。"
我又問:
"找?你怎麼找呢?"
Ryo拿起一盒巧克力,開心地說:
"這個是阿純寄給我的,上面有回郵地址嘛。"
原來............我終於明白了!
我向阿純走過去,用一種取笑,也像說笑的語氣說:
"既然你男朋友來了,那麼我以後也不會打擾你了,免得騷擾到你們嘛。"
然後我便說了聲再見,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下山的路上,我一邊發狂似的跑著,一邊哭著大叫:
"陳近藍你正苯蛋啊~~~~~~~~~~~~~~!"
苯蛋的這兩個字,在山之間不斷地迴響著,彷彿全世界都在笑我,
是的,你是世上最苯最蠢的人.....................

<第二節 阿純的Ryo> 完
April 4, 1999
<第三節 兩個"默"生人>

一個星期過去了...................
我用了整整一個星期,終於能夠整頓自己的心情。
現在,全校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學校雙絕之一---阿純,
原來一直在日本都有一個高大有型的胡鬚仔男朋友;
而把這消息放出去的人,正是在下本人。
這個絕對不是報復,因為,我只是把一個事實說出去,
雖然,在我心底裡,我知道我這樣做其實是對阿純欺騙我的回應,
唉,我這種幼稚行為真小孩子氣啊。

在天台上,阿俊,Kent和我正在談著阿純的事。
阿俊說:
"其實你生什麼氣呢?
阿純又不是你的女朋友,而且,她也一直沒有否認她有男朋友,
整件事由始到終都是你一個人作的孽,你不能怪人家啊。"
我氣憤地說:
"可是,我總覺得有一種被人當小丑玩的感覺啊!你們不那麼認為嗎?"
Kent突然用起他那很久沒有用過的"招牌微笑",笑說著:
"誰叫你當初想追求人家呢?所有事都是你自己自願做的,沒有人迫你啊。
你知道嗎?你現在追不到阿純便""唱""她,真沒品呢。"
(死仔Kent,我知道你現在春風得意,但也不用這樣"寸"我吧)

我抗議道:
"我沒有唱她啊!我只是說事實!事實啊!"
Kent回答:
"Whatever,總之,你現在這樣做就是不對.........anyway,
阿純這次真的出乎我意料之外,你這樣""唱""她,
她竟然一點行動也沒.............呀,電話。"
這時,Kent拿出了手提電話,hello了一聲後,立即用"招牌微笑"笑說:
"阿瑤,是你嗎.......唔......,我現在做什麼?我和阿藍......."
我看著Kent,突然覺得他很討厭,因為,他有女朋友。

就在Kent在談著電話時,我突然發覺阿俊不見了。
(阿俊這傢伙果然來無風,去無影,不負鬼腳俊之英名)
老實說,自從阿俊出院後,整個人好像被修理過似的,
和以前的他有著顯著的不同。
比方說,以前阿俊做什麼事也很熱心的,可是,
出院後的他總是充滿陰沉之氣,做什麼事也提不起勁,
一付死氣沉沉的樣子,好像生病,也好像不開心似的,
究竟,阿俊他有什麼事呢?

這時,Kent對電話裡的阿瑤說:
"好了,你快些去上堂吧........唔,I love you too,bye bye."
當Kent收起電話時,我扮作他說:
"唔,I love you too,嘔................嘔心死了!"
Kent踢了我一腳,笑著說:
"哈哈,are you jealous?........是了,阿俊呢?"
我指著門口,說:
"在你說著那些肉麻說話時,他不知什麼時侯走了。"
Kent看著門口,好像想什麼似的。
我一邊看著Kent,一邊站起來說:
"Hey, Kent,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Kent立即搖頭拒絕,說:
"你這個死淫蟲,我是不會告訴阿瑤和我的私事給你聽的!"

我生氣地大叫:
"我哪有說過要問這種事啊!
我只不過想問,究竟阿俊在情人節那天對你說過些什麼呢?!"
Kent聽後,沒有立即回答,過了一會,才認真地問:
"阿俊他原來一直也沒有告訴你嗎?"
我沒氣地回答:
"如果阿俊有告訴我,我現在有需要問你嗎?"
Kent靜靜地想了一會,然後微笑著回答:
"嘻嘻,這個是阿俊和我的秘密,沒有你的份兒,sorry啊。"
跟著他便跑開了。
我在後面邊追邊叫:
"喂,你們算是孤立我嗎?"
唉,朋友。

在學校的走廊上,我正在追著Kent。
當我在轉角處來一個非常漂亮的極速急轉彎時,我好像撞到些什麼似的,
我連忙停下來一看,原來是阿玲。
我急忙扶起她,關心地問:
"阿玲,你怎麼了,沒有事嗎?"
阿玲摸著右腳,痛苦地說:
"呀........我........我的腳........好像扭傷了。"
我看見阿玲痛苦的樣子,立即扶起她,把她的右手放在我的右肩上,
然後,我的左手穿過阿玲的腰,半扶半抱著她,說:
"來,我和你去sick room吧。"
阿玲看著我,痛苦的面上擠出一點笑容,點頭說好。

我好不容易把阿玲扶到sick room。
我立即把門打開,突然看見Ms.Chow剛好站立在門後。
Ms.Chow嚇得大叫:
"嘩!連體怪嬰呀!"
我帶點生氣地說:
"Ms.Chow,是我們啊!"
Ms.Chow定一定神,笑著說:
"是陳近藍同學嗎?對不起啊,因為你和龍晴玲走得太近了,
我一時間看錯了................是了,為什麼你抱著她呢?"
這時,阿玲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就在我想回答時,Ms.Chow自作聰明地說:
"是了!你們兩個正在拍拖吧?最近我也聽到一些風聲了。
唉,年輕真好,可以敢愛敢恨,勇往直前,享受人生............"
(喂喂,Ms.Chow你好像只比我們大五六年吧?你自己也是年輕人來的)
阿玲聽到Ms.Chow這麼說,連忙否認:
"不.......不是呀,我和阿藍只是好朋友來的呀!
因為我的腳扭傷了,因此阿藍他才抱著我來啊,阿藍,你說是嗎?"
我看著阿玲,沒有說話,只是對她微微的一笑。
阿玲見我這樣看著她,眼睛好像害羞似的逃避著我的眼神。

其實經過這一個星期,我完全想通了。
畢竟最適合我的,對我最好的,和最能體會我的人,始終是阿玲。
只有她才會無時無刻都會關心我;
只有她才會無時無刻都會理會我的感受;
也只有她,才會令我感到一份暖意...............
我已經很辛苦,我不想再受傷害了。
所以,我決定要忘記那個粗魯,霸道,蠻不講理,常常舞刀弄劍,
害得我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唔死唔生的阿純。
我決定從今天起,只對阿玲一個好。

Ms.Chow看著阿玲和我的對望,感嘆地說:
"噢,做學生真好,做有拖拍的學生更好。"
聽見Ms. Chow這麼說,阿玲害羞得把頭低得更低。
於是我急忙說:
"Ms.Chow,你為什麼還站著呢?她的腳扭傷了啊,你有冰嗎?"
於是,Ms.Chow立即拿了一袋子的冰給我。
為了不讓Ms.Chow干擾阿玲和我,我故意對阿玲說:
"阿玲呀,我們剛才不是看見連Sir嗎?"

阿玲回答:
"是啊,那又怎樣呢?"
我大聲地說:
"依連Sir剛才走的方向,他一定是""獨個兒寂莫地""去廁所了。"
(我說""獨個兒寂莫地""時特別大聲)
果然不出我所料,Ms.Chow立即說:
"哎也,我的肚子痛啊!我要去洗手間啊!
陳近藍同學,麻煩你照顧一下龍晴玲同學吧。"
然後她便往門口方向跑去。
把Ms.Chow趕走後,我便開門帶阿玲進入sick room的病床上。
可是,正當我們進入病床房間後,我立即嚇了一跳!
就在我嚇了一跳時,門外的Ms.Chow一邊離開一邊大叫:
"是了,林原純同學因為胃痛而躺在病床上,你也順道照顧她吧。"
這時在病床房間的我,一邊抱著阿玲,一邊看著病床上的阿純,
我想我開始明白,天意弄人這句成語的意思了。
神啊,難道我特別好玩嗎?

在只有兩張床的房間內,阿純躺在右邊的那張上,身上面蓋著被子。
她的眼睛半睜著,面部表情有點扭曲,看起來好像很辛苦似的。
以前聽阿純說過,她有間竭性胃痛,久不久便會大痛一次,
根據我深入研究,這個可能和她每餐吃五六碗飯有關。
無論如何,現在已經和她一刀兩段的我,根本不用理會她的死活,
因為,我比較喜歡將一隻豬反來反去,尤其是豬肚部分。

我小心地扶著阿玲到另一張床上,慢慢地讓她坐在床邊,
再輕輕地幫她把鞋子除下,把那袋冰塊放在她的腳上,跟著輕聲地問:
"現在好點了嗎?"
阿玲看著我,笑著點頭。
看見阿玲沒事,我高興得開玩笑地說:
"如果這兒有跌打酒就好了,我就可以表演我陳家另一絕學,
冰火五重天........呀,不是,是冰火一重點,保證點到瘀去,嘻嘻。"
阿玲見我笑,也陪著我笑起來。
突然,阿玲靜靜地看著我,說:
"阿藍,我的腳已經好好多,我可以自己走了,不如你去看看阿純吧。"

我扮作聾耳陳說:
"什麼?你想自己買跌打酒?不行啊,學校禁酒啊,沒有跌打酒啊。"
阿玲急促地說:
"我不是說跌打酒啊!我是說阿純啊!去看看阿純啊!"
我立即將聾耳陳power升到極限,說:
"看口唇?搽跌打酒落口唇?你說什麼呀?阿玲你今天怎麼亂說話呢?"
阿玲急得大叫:
"我沒有亂說話,你才亂說話啊!我是說.................."
這時,我們後面傳來一道聲音。
我轉頭一看,只見阿純一邊按著肚子,一邊下床。
然後,辛苦地向門口方向走去。

其實,以阿純掘強的性格,她根本討厭像阿玲那樣的同情,
而且以現在她和我的關系,她更加討厭我的同情和幫助;
所以,即使痛苦非常,她還是要硬著頭皮離開。
她這種性格,我現在突然覺得好乞我憎。
於是我冷冷地故意說:
"原來一早沒有事,睡在床上詐病,現在好啦,早走早著!"
阿純聽後,更加加快腳步離開。

當阿純走後,阿玲責罵似的說: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生阿純的氣,但是你這樣說實在太過份了!"
我坐在阿玲側邊後,無力地倒在床上,暔暔地說:
"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我就會很痛苦了..................."
阿玲靜靜地耵著我。
良久,阿玲也倒在床上,柔柔地說:
"無論如何,你以後也不要這樣對阿純吧。
總之,你有什麼痛苦的事就盡管對我說,我一定會好好安慰你。"
我聽後,感動地看著阿玲。
(如果這張不是學校中的病床而是我自己的龍床的話,
我現在一定會好好要你安慰我)

就在我想著慰安..............不,安慰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陣噪音。
只聽到噪音中,有一個人說:
"快叫十字車呀!她流了好多血啊!"
咦?流血?難道是打架?嘩!正啊!精采呀!唔制!我又要打!
於是我便和阿玲說了幾句,然後以"神速"衝出去。
嘻嘻,就讓我為學校為人民為國家請命,讓我以暴易暴吧!

當我出了門口後,我便往人群方向走去。
只見樓梯口中聚集了不少八公八婆,個個都在大吵大叫。
我立即往人群裡擠,最後,終於都擠到前方去。
可是,當我去到前方後,我的心涼了一戟。
只見一個女學生躺於血泊中,她身邊有兩個女教師照顧著她。
而這個躺於血泊中的女學生,正是那個我所憎恨的阿純...............

<第三節 兩個"默"生人> 完
第十四章 <兩個從日本來的人> 完
第十五章 最後決定之白痴仔的決擇
<第一節 阿純的苦衷>


在醫院的私人房間內,阿純的家人和我看著病床上睡著了的阿純。
阿純因為胃部劇痛的關系,所以一不小心,在樓梯上跌了下來。
聽醫生說,因為阿純跌下來的沖擊,
導至左手手肘甩臼,而且,頭部還撞向牆壁上,因而撞穿了頭,
大量出血,但是,更加重要的是,醫生說阿純她......她......她.......
除此之外,并無大礙,應該可以很快出院。

呼,嚇死我呢!
我還以為阿純會像電影情節那樣,來一個大昏迷或者大失憶,
又或許是來一個紅顏薄命錄之扑梯記,
到時我也許會自責一生呢...........咦,等等,我不需要自責一生呢!
誰叫她自己硬要走出sick room啊,這個是她自作自受,
與我無關,我根本不用擔心她的死活,哈哈哈.................
她真的是自討苦吃,死了最好啊!
..................................................
........唉,我陳近藍這死白痴仔,我自己在說什麼呢?
說到底,我還是非常擔心阿純,要不然,
當時我就不會飛身衝下去抱起她,更加以全速"神速"跑來醫院,
更不會因為太緊張的關系,趕來時連自己撞傷也不知道,
弄得現在校服上面滿是阿純和自己的血..............
唉,我真是一個徹底失敗的人,對著同一個女孩,
專心一意喜歡她不能,一心一意恨她也不能,
試問有誰的性格可以像我如此糟呢?唉.................
當我正在感嘆自己性格上的無能時,有一個人在拍一拍我,是Ryo。
他示意我走出去一下。
(什麼事啊?"隻揪"嗎?好啊!既然我不能恨阿純,那就恨你好了!
我現在滿肚子氣,不要說"隻揪","群揪"也奉陪啊!)

當Ryo和我走到醫院外的公園時,我對他說:
"好了!這兒地方大,你想怎樣""揪""法呢!
我見你是日本人,給你一個套餐優惠,""打""你八折,
""一點爆破八十連擊"",保證你一定斷開八節!"
Ryo不明白地問:
"你究竟在說什麼呀?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Jun說你常常語無倫次,
好像一個白痴仔了。"
聽到這裡,我更加火上加油,於是我立即運起暗勁,準備出招了!
(千千萬萬的中國同胞們,是時侯討回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的公道了!)
可是,正當我使出"一點爆破"起手式時,Ryo突然坐下來說:
"來,坐下來吧,我有些說話想和你說呢。"
(哼!一定有陰謀!聽聞除AV和SM外,日本的暗器也很出名呢)
於是,我便在打醒十二分精神下,坐了下來。

當我坐下來後,Ryo突然問:
"可以告訴我,你認識的Jun是怎麼樣呢?"
由於我仍然要打醒十二分精神,以防突襲,所以我隨便地回答:
"什麼怎樣啊,女孩子一個罷了,不過比較漂亮一點,
但是也比較有暴力傾向,不過,除此之外,
沒有什麼特別啦,勉勉強強可以算是一個近乎正常的女孩子啊。"
說著時我的眼睛也沒有離開過Ryo。
這時,Ryo突然感嘆一聲,說:
"是的,這幾年來她的而且確是這樣子的,但是你知道嗎?
她小時侯不是這樣子的啊,她小時侯很溫柔很和藹可親呢。"
很溫柔???很和藹可親???
原來,久不久便喜歡拿著木劍像癲婆發瘋一般的女孩叫溫柔,
現在的日本人的Taste真的難以捉摸,怪不得他們那麼喜歡玩滴蠟啦。

Ryo繼續說:
"記得和Jun第一次見面時是在一個大人們談生意的那種Party內,
那時,我們都還在念小學,Jun來到日本還沒有兩年.............."
喂,架仔,我沒有興趣聽阿純和你的愛情史啊!
(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想聽聽阿純小時侯在日本的往事)
Ryo看著遠方的一個小女孩,好像在看著阿純小時侯似的說:
"我記得那時侯,Jun就像這個女孩,靜靜地獨個兒坐在一旁。
由於大人們都忙著和其它人打交道,所以任由我們小孩子四處亂走,
那時侯我看見Jun好像很孤獨似的,於是我便走上前和她說話.........."

這時,我插咀說:
"那時侯阿純和你都多大呢?"
Ryo回答:
"那時Jun應該是八歲,而我應該是十一歲。"
(哼!原來你是趁阿純當年年少無知,欺騙未成年少女)
Ryo繼續說:
"當我上前和她說話時,她好像很害怕似的,只是支吾地回答我的問題,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是剛從香港回來的中日混血兒,所以日語不太好。"
Ryo停了停,說:
"所以,那天和Jun分別後,我便用了三個月時間,努力學好廣東話。"
我不相信地問:
"三個月?你說笑嗎?三個月如何學好廣東話啊?"
(如果是廣東話追女速成班,我想那還可以)
Ryo笑著回答:
"這個真的有點不好意思說,因為我是天才兒童,
智商有180,所以三個月時間已經足夠了。"
(Oh! My God! 原來我的對手是金田一啊!)

Ryo沒有理會吃驚的我,繼續說他的"情屎":
"當我學好廣東話後,我便趁著下一次Party時,立即用廣東話和她說話,
那時她又高興又吃驚,現在想起來真的很好笑。"
我問他:
"你就這樣漸漸和她成為情侶?"
Ryo點頭說:
"可以說是吧。在這之後的幾年裡,我一邊教她日文,她也一邊教我中文,
然後不知怎的,我們竟然拍起拖來。"
頂!你這傢伙!竟然說得和阿純拍拖好像不是怎麼一回事似的!
你知道我們學校曾幾何時有不少人為追求阿純而搞得滿城風雨嗎!?
(當然,把學校搞得滿城風雨的,我是首選一人)

Ryo看著我,意味深長地說:
"其實Jun在某一個程度上,是一個很單純的人,
只要她知道你是真心對她好,她也會待你很好的,知道嗎?"
(是嗎?但是我撫心自問,我待阿純一直也很好啊,
為何我得到的只是慘死收場,是因為我不及Ryo你英俊的關系嗎?)
Ryo說完,便沒有發出聲音了。
我也沒有發出聲音,因為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對我說這些話。

突然,我好像想到什麼似的,於是我立即問:
"是了,阿純來了香港這麼久,為什麼你現在才來找她呢?"
(雖然我對Ryo有點不滿,但是我始終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Ryo看著我,問:
"Jun她沒有告訴你嗎?"
我裝作地說:
"沒有啊,也許她忙著和你拍拖吧,嘻嘻。"
(老實說,我有時侯真的覺得我自己"好狗")
Ryo沉思了一會,回答:
"其實,在過去一年內,我都身在世界各地流浪,
所以我連Jun的父母離婚,Jun來了香港的事也不知道。"

我越聽越不明白,於是我立即追問:
"等等,阿純她不是寄了一盒巧克力給你嗎?
既然你一直在流浪,那麼......................."
Ryo立即回答:
"其實Jun寄給我的那盒巧克力,是一盒像徵分手的巧克力。
因為她認為她已經來了香港,所以早晚要和我分手,
但是由於我正在流浪的關系,所以她便寄了那盒巧克力到我無人的家,
我是在個多星期前回日本時才發現的,於是我便立即趕來香港。"
什麼..............................
原來............原來阿純她一開始便打算和Ryo分手嗎?
原來............原來阿純她一直也不知道也不期望Ryo會來香港找她嗎?
那麼............我不是一直便錯怪了她嗎?
那麼............阿純她原來這星期來都無辜地受著我的奚落嗎?
天啊!我真是一個低能無聊弱智戇居的白痴仔呀!

這個時侯,Ryo突然仰頭看著天空,嘆氣地說:
(真心話,我現在真希望有一篤雀屎跌落他的口中)
"其實,我這次真的不應該來香港找Jun。"
Ryo站了起來,向我行了個禮,說:
"總之,以後一切便拜托你了。"
說完他便慢慢地走了,只留下我一個靜靜地坐著。
我一直想著Ryo的說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後,我才回復意識大叫:
"喂!拜托什麼?拜托我放篤雀屎落你的口中嗎?"

我想,Ryo應該不是拜托我照顧阿純吧?

<第一節 阿純的苦衷> 完
April 12, 1999
<第二節 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你會明白嗎?>

接下來的數天,阿純都在留院中。
我始終沒有去探阿純,因為我已經不知道我應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她了。
去愛,我又不太肯定;去恨,我已經沒有理由了,
現在對於阿純和我之間的關系,我開始覺得很糢糊了,
我真的希望現在會有一個人告訴我,究竟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星期六的下午,我,阿俊,Kent,小平正在我家打麻雀,
阿離,阿瑤和阿玲則在廚房"玩"煮飯仔。
小平打出一萬,說:
"正所謂情場失意賭場得意,既然阿純都不要我了,
我今天就贏過夠本,當作打和吧!"
在小平上家的Kent立即說:
"想贏,好難啊,我一定要誅死你,誅死你!"
小平立即反擊說:
"想誅我""雀王龍平""?好!我就看看你這個黑人Kent如何誅我吧!"
當小平說完後,Kent立即雙眼發光地看著阿俊和我:
"兄弟們,今天就讓我們替這隻雀王拔毛吧!"
唉,既然Kent開到"眼",小平,願主祝福你吧。

在廚房的那一邊,突然傳來阿離的聲音:
"阿瑤,你去陪Kent吧,這兒有我和小玲便夠了。"
於是,阿瑤便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像小鳥般靠在Kent的身邊。
(可惡呀!好嫉妒呀!我也想要一個女朋友呀!)
老實說,近來阿瑤和阿離的關系突然變得好好多了,
這個也許是因為阿瑤和Kent拍了拖,
所以阿瑤在阿離的"情敵"名單上除了名的關系吧。
不過無論如何,阿離的情敵是全港成千上萬的"阿俊Fans'Club Members",
她有可能把這些癲婆除名嗎?
看來,願主也祝福一下她吧。

這時,阿玲走過來,把飲品放到我們側邊。
(當然,Kent那杯是放到他的私家看護阿瑤手中)
然後,阿玲走到小平和我之間,坐了下來。
我偷偷地看著阿玲,想到我應該選擇阿玲或是阿純的問題。
其實我知道,如果我選擇阿玲的話,
我未來的婚姻生活一定有如童話一般地美滿。
可是另一方面,我總是覺得阿純和我之間好像有什麼連系著似的,
即使她為人如何刁蠻,任性,變態,和有毒打我的傾向,
我還是對她有著一種放不開的感覺,
難道是因為我有被虐待狂的關系嗎?

約干個小時後.............
小平不相信地看著桌子上的麻雀,抱頭大叫:
"我雀王龍平縱橫中國,香港,加拿大這麼多年,
今天竟然打了二十四圈都沒有開過""糊"",
沒有可能的!絕對沒有可能的!"
Kent冷笑地說:
"Hey,雀王,無論有沒有可能,你欠我們的一萬零二十一元,
明天請如期交錢啊,不然的話,我便將剛才拍下的,
你那穿著(話劇組用)春麗服裝的錄影帶公諸於世啊!"
小平憤怒地看著Kent,大叫:
"黑人Kent,你好毒啊!快還給我啊!"
跟著,小平便向著Kent衝過去,然後.............

唉,算了,又是三頭龍大戰哥斯拉的那種情景,不提也罷。
(希望三頭龍和哥斯拉大戰時,不要搗亂我的家啊,
不然當我父母從長州回來時,到時就是我大戰三頭龍和哥斯拉了)
當Kent的食指和中指叉著小平的鼻子,小平的手掌也插進Kent的口中時,
我往屋內四處一看,突然發覺阿俊不見了。
(阿俊輕功果然了得!他不做賊的話,對社會來說實在是一個損失)
我只看見在不起眼的一角放著一張紙條,寫著:
"我去超級市場買些東西,BY 俊。"
什麼?!竟然不叫我陪你一起去!?阿俊你有當我是兄弟嗎?
我怎可以讓我最好的朋友獨個兒寂莫地去超級市場買東西啊!
要去便一起去嘛!
因為我還有很多東西想買但是又沒有錢啊!
於是,在不讓阿離知道的情況下,我也偷偷地走了出去。
(親愛的雪櫃,你不用再挨餓了,我回來時一定會餵飽你啊)

當我以"神速"衝到街上時,我看見阿俊正在不遠處走著,
我立即衝上前以一個非常漂亮的"迷魂鎖"鎖住阿俊,笑罵著說:
"可惡呀,你這傢伙買東西也不叫我陪你,實在太過份了!"
阿俊驚奇地回答:
"是阿藍嗎?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基佬""呢。"
我用力一鎖,笑著說:
"如果是基佬的話,我現在抓住的一定不是你的頸呢!
是了,都已經七點了,阿玲她們也快弄好晚飯了,你還去買什麼東西呀?"
阿俊淡淡地說道:
"我去買Cheese cake罷了。"

我奇怪地問:
"Cheese cake?你不是不吃Cheese cake嗎?"
阿俊從我的"迷魂鎖"掙扎了出來,說:
"但是Kent,阿瑤和你都喜歡吃嘛。
自從Kent和阿瑤拍拖後,我們都沒有正式慶祝過呢,
今天正好趁著這麼多人,一起慶祝吧。"
我定定地看著阿俊,感動地說:
"你這傢伙太過好人了。"
阿俊笑了笑,沒有回答;於是我推著他,大叫著說:
"好吧,那麼我們一起去買吧!
這個Cheese cake就由我和你請Kent和阿瑤吃好了。"
然後,阿俊和我便飛快向超級市場方向走去。

一會兒後,我高興地抱著大堆東西從超級市場裡走出來,
阿俊則拿著Cheese cake,跟在我後面說:
"阿藍你真是,你竟然只給我半個Cheese cake的錢就算了?"
我回頭說:
"我剛才只是說Cheese cake就由我和你請罷了,沒有其它的嘛,
哎也,阿俊你生於帝皇之家,有空就應該多些救助朋友嘛。"
阿俊嘆了口氣,回答:
"唉,算了算了,你和Kent總是這樣的,不過,
反正由小到大我也習慣這樣的事了。"
我看了阿俊一眼,想到什麼似的,立即問:
"阿俊,我有點事想問一問你呢。"
阿俊微笑著說:
"嘻,想借錢嗎?好吧,這次想借多少呢?"

我回答:
"錢我當然要問你借啦,因為反正我借了也不會還了。
但是我想要問的不是借錢呀,
我只是想問究竟情人節那天你對Kent到底說了些什麼呢?我好想知道啊!"
阿俊聽後,定定地看對著我,良久,才平靜地說:
"啊,沒有什麼特別事呢,別在意啊。"
說完,阿俊便繼續向前走了。
哼!沒有什麼特別事?信你才怪呢!
不過,既然阿俊你不想說,那你現在別說好了。
最多今晚灌醉你,然後嚴刑迫供!
(滴蠟好嗎?不過我較喜歡用鞭啊,狼牙棒也不錯)

阿俊向前走了幾步後,我立即走在他面前,又問:
"阿俊,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阿俊突然變得煩燥地大叫:
"我都說過我沒有對Kent說過什麼特別事了!你不要再問好不好呀!"
我嚇了一跳,說:
"嘩!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凶啊?你姨丈到嗎?
而且,我并不是想問這個問題啊。"
阿俊看了我一眼,回復平靜地說:
"對不起呀,那麼............你想問什麼問題呢?"
我不好意思地說:
"你突然問得這麼直接,叫人家怎麼回答你呢,好難開口啊。"
阿俊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掉下一句"去食屎吧"便走了。
為什麼阿俊今天這麼煩燥呢?我自問沒有做錯什麼事啦,
難道他的姨丈真的來了?

我再走上前,對阿俊說:
"好啦好啦,對不起呀,我正正經經問你吧。"
阿俊停了下來,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問題。
我正經地問:
"其實你認為我應該選擇阿玲好呢,還是阿純好呢?"
阿俊嘆了口氣,回答:
"又是這個問題嗎?"
我不好意思地看著他。
阿俊繼續說:
"其實我說誰都沒有關系,最重要的,還是你自己。
自己最喜歡的是誰,和自己最想一起的人是誰,不是自己最清楚嗎?
你為什麼走來問我呢?"

我支吾地回答:
"可......可是,我就是不知道........我自己也糢糊了............"
阿俊拍一拍我,語氣突然變得沉重地說:
"老實說,在愛情的觀點來說,
我覺得如果能夠選擇一個你自己不會後悔,而對方也不會後悔的人,
這樣便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自己不會後悔?對方也不會後悔?
等等,阿俊這種說法,是暗示我應該選擇阿玲嗎?
(因為選了阿純的話,將來極有可能被殺,到時在黃泉之下一定會後悔)

我想了想,說:
"我知道我選擇阿玲的話,我將來一定不會後悔,可是.............."
阿俊看著我,問:
"可是什麼?"
我看著阿俊,一時答不出來,腦中只是不斷地想:是呀,可是什麼呢?
過了一會,我低下頭,坐在街上,沮喪地說:
"其實,我自己根本不知道為什麼。
阿玲這麼好,又是我最好的兒時玩伴,而且我又不是不喜歡她,
為什麼我始終不能下定決心地去喜歡她呢.............."

阿俊也坐下來,簡明地說:
"因為你最喜歡的不是她。"
我聽後,驚奇地看著阿俊。
阿俊繼續淡然地說:
"因為由始至終,都有一個人緊緊地抓住你這個白痴仔的心靈,
即使她如何對你拳打腳踢,呼呼喝喝,
你卻仍然默默地忍受著,而且,你也默默地去關心她的一切一切。"
我看著阿俊,不相信地問:
"你是說,我最喜歡的是阿純?"
阿俊笑了笑,回答:
"不是嗎?阿純對你這麼差,你卻仍然一直對她這麼好,
也因為她而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去喜歡阿玲,如果你最喜歡不是她的話,
我實在想不出其它理由了。"

我聽完阿俊的說話後,心裡不斷想起和阿純以前所發生的事。
和阿純第一次見面時是開學時的早上,那時我第一眼就被她的美貌吸引,
可是第二眼就被她的恐怖性格嚇呆了。
之後好不容易才等到她的到來,再好不容易再和她混熟,
期間受盡千盤折磨,有幾次還差點送命呢!
雖然如此,但是至少我和她的關系也越來越近,也越來越知道她的事了,
而且,雖然絕無僅有,可是我也發現阿純也有溫柔可愛情的一面呢。
本來阿純和我的關系應該越來越好,但是阿玲的出現,
令到我開始迷茫了,我開始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
後來,更因為Ryo來到香港,更加令我對阿純感到絕望。
可是,到了現在..........................
我竟然發覺,原來我一直最喜歡的,仍然是阿純!

阿俊的說話,對我來說,真的有如"急屎"時找到廁所一樣,
令我"矛塞頓開",好像整個人也"通"了似的。
(話說回來,阿俊今晚的說話和平時不一樣啊,他食錯藥嗎?)
可是這種"通"了的心情卻持續不了多,當我想起現在阿純和我的關系時,
我站了起來,感嘆地說:
"就算我現在知道最喜歡的人是阿純也沒有用了,以現在我們的關系,
我想喜歡她也不能了,你明白這種感覺嗎?"

這時,阿俊突然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我,跟著突然彈起來,
責罵地對我大叫:
"為什麼不能喜歡她啊?!你現在有能力對自己喜歡的人說喜歡她,
為什麼不坦坦白白地說出口啊!
說什麼想喜歡她也不能,這種說話,是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態度嗎?!
想愛一個人的話就要全力去愛,既然你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去做啊!
你這傢伙是無能到連這點也做不到嗎?!!!"
雖然阿俊的用意是對我好,但我也被他罵得有點火了,於是我立即反擊:
"你這個愛情冷感的傢伙哪會明白現在我的感受啊!
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你會明白嗎?!你會明白嗎?!!!"

阿俊聽後,低下了頭,雙手不斷震抖,然後突然,
他發瘋似的抓住我的衣領大叫:
"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我為什麼不會明白啊?!
你知道我自少便忍受這種感覺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阿俊不等我的回答,繼續像發狂地大叫:
"你知道那天我對Kent說了些什麼嗎?
我對Kent說,其實我一直也是喜歡阿瑤的!
可是,由於我這種心臟病的病例,患者不出三十歲便會死了!
所以那天我鼓勵Kent,我說阿瑤最大的幸福,并不是由我給她的,
而是可以陪阿瑤到最後的他給的!"

什麼!?阿俊............阿俊原來也一直喜歡阿瑤嗎?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
由於事出實在太過突然,所以我呆了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這時,阿俊抓住我的衣領的手抓得更緊,哭著說:
"你知道要一直扮作一個對女孩子沒有感覺的傻仔的那種感受嗎?!
你明明知道對方喜歡你,但是你又不能喜歡對方的那種感受嗎?!
你知道把自己最喜歡的人讓給自己最好的朋友的那種感受嗎?!
你知道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是如何嗎?你知道嗎?!你會明白嗎?!"
阿俊說完,把我推在地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跑了。

阿俊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很快便消失於我眼前。
我慢慢地站起來,然後看著剛才阿俊發瘋時掉在地上,
那已經散碎了的Cheese Cake,感觸地說:
"原來,我們的關系,一直也是那麼一塌糊塗嗎?"

April 17, 1999
<第二節 想愛又不能愛的那種感覺,你會明白嗎?> 完
<第三節 喜歡你>

在一個天朗氣清的下午,我放學後便往山上走去。
我一邊走,一邊回想那晚所發生的事。
那天阿俊走後,我一個人回到家中,阿離第一個問我:
"阿俊呢?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啊?"
我回答:
"阿俊他有點事,所以他要先走.........."
我還未說完,阿離便像一支箭似的跑了出去,好一支快箭!
快箭走後,Kent跟著問我:
"阿俊他有什麼事呢?為什麼走得那麼急促啊?"
我定定地看著Kent,想起了阿俊的說話,回答:
"情人節那天他告訴你的那件事出了點問題,所以他走了。"
Kent驚奇地看著我,良久才平靜地說:
"你知道了嗎?"

我沒有回答Kent,我只是走到阿玲面前,雙手放在她的肩上,
在她耳邊沉沉地說:
"阿玲,對不起啊,看來,我不能延續我們小學時的感覺了。"
阿玲不相信地看著我,聲音沙啞地說:
"是..............因為...........她的關系嗎?"
我看著阿玲那深不見底的眼睛,殘酷地點頭。
阿玲再也忍不住,哭著衝出門口,小平見狀也立即跟著衝了出去。
這時,屋內便只剩下Kent,阿瑤,和我三人。
阿瑤不知所措地問:
"發生什麼事啊?為什麼所有人都走了啊?"
我看著阿瑤回答:
"有些事,阿瑤你不知道比知道的好呢。"
阿瑤聽後,迷茫地看著Kent,但是Kent也沒有給她答案。

我來到阿純家的門前。
我決定了!我要轟轟烈烈地為自己的愛情史上寫上光輝燦爛的一頁!
我不要再那麼婆婆媽媽!我要坦坦白白地向喜歡的人說出心裡的感覺!
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向阿純表白!
但是,當我站在阿純的家面前,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一個足以令到我失去所有表白信心的問題。
就是,我突然緊張得令到大腸活動機能漸漸失去自我控制能力,
俗語簡稱為---"急屎"。

由於在我毫無準備下,"屎"出突然,令到我十分驚徨失措,
就在我想往花園內的某一角施肥時,門口突然打開了。
華姨驚奇地問:
"嘩!是你?你來找小姐嗎?"
我急促地說:
"本來是,現在不是,因為有屎,想找地方放屎。"
然後,我便掉下"沉思"中的華姨,往屋內跑去。
原來,"急屎"得久不單只令大腸閉塞,也可以同時令到大腦閉塞,
因為,我竟然一時記不起阿純屋內廁所的位置!
在潛意識的驅使下,我往阿純的房間走去,因為,我記得那裡有廁所!

我一進入阿純的房間,二話不說,立即開門衝入廁所。
在一輪驚天動地的爆石聲下,我用了一分鐘釋放所有無用物質,爽呀!
當我完事起身想洗手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為什麼這個比我的房間還要大的廁所,會那麼煙霧浬漫呢?有人拜神嗎?
而且,為什麼還會有那麼香的肥皂味和開水喉聲呢?有人洗澡嗎?
咦............?洗澡???
我往左邊一看,在不遠處的玻璃門口後,有一個糢糊人影正在洗澡!
天呀!想不到我大了成分鐘便,居然不知道阿純正在洗澡!
(而阿純沖了成分鐘澡,居然不知道我正在大便,我們都算失敗了)

無論如何,以一個變態色魔的立場來說,現在正是一個偷窺的好機會,
可是我今天的身份是一名純情的求愛者,偷窺這種事應該遲些才做。
當我正想打開廁所門出去時,我突然聽到門口傳來開門聲,
於是我嚇得走回廁所,并且把廁所門鎖上。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
"阿純!阿純你在裡面嗎?"
(嘩!不好了!是暴力版的外父大人!)
阿純隔著玻璃門和開廁所門(我在兩門之間),回應:
"是呀!我在洗澡啊,不過剛洗好了,有什麼事呀?"
外父大人說:
"哼!華姨說那白痴仔走進來了,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

阿純突然打開玻璃門衝出來,緊張地說:
"什麼?!白痴仔他...............嘩呀!"
外父大人拍門問:
"阿純!發生什麼事啊?!"
阿純鎮定地回答:
"沒有什麼事啊,只不過聽到他來了,太過氣憤罷了,是了,爸爸,
你快些往其它地方找他吧,找到他的話記得替我打他啊!"
一聲抽劍聲響起,跟著外父大人說:
"打他?嘻嘻,把他斬開做人肉sashimi還差不多。"
然後,他便開門走了。
我呼了一口氣,對被我情急之下壓著的阿純說:
"多謝啊,阿.............哎唷!"
阿純一拳打進我的肚中,憤怒地說:
"快說!你何時進來的!你看見了什麼?"
我看著身上只圍著毛巾的阿純,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我坐在阿純的床上,對廁所內的阿純說:
"經過就是這樣,所以呢,我什麼也看不見啊。"
(各位,你們相信嗎?我自己也不信啊)
阿純從廁所內開門而出,用梳子指著我的鼻說:
"你真的沒有偷看我洗澡?"
我驚慌地回答:
"都..........都說沒有啊!"
阿純用梳子梳著頭,用質疑的眼光問:
"想也沒有想過?"
我低下頭看著她,不好意思地說:
"嘻嘻,一點點啦,不過我...................."
我還沒有說完,阿純一邊大叫"去死吧",一邊把梳子向我"飛"過來。
看來,阿純的傷已經好得八八九九了...................哎唷!

當我以為阿純有進一步攻勢時,她突然平靜地問:
"白痴仔,你今天來做什麼?你不是十分憎恨我嗎?"
我看著阿純,腦中想起對阿純的種種不是,不知怎的,
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最後,我說:
"我和Ryo談過了,他說............."
阿純打斷我的說話,說:
"不要再說他了,他已經走了,去了中國繼續他的流浪生活呀。"
我點頭,看著阿純說:
"阿純,對不起呀,我.................."
阿純再次打斷我的說話,笑著說:
"嘻,對不起什麼呢?你沒有錯啊,我一直這樣對你,
你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我繼續看著她,沒有說話,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我應該說什麼去回應她了,
這種沉默持續了一分鐘..............
阿純突然把梳子和電風筒拋給我,紅著面說:
"我的頭髮濕了,你可不可以像上次那樣幫我吹干頭髮呢?"
我立即笑著點頭。

阿純坐在地毯背對著我,我正在拿起她的頭髮吹干。
我對阿純說:
"阿純,你知道嗎?你的頭髮真的很漂亮啊。"
阿純笑了一聲,問我:
"我只是頭髮漂亮嗎?"
我回答:
"怎會呢,阿純你由頭到腳都很漂亮呢!"
阿純抱著雙膝,輕聲地說:
"可是,我的內心一點也不漂亮呢。"
阿純仍然是背對著我,繼續說:
"像我這個常常動手動腳,野蠻,任性,不理會別人感受的人,
你一定覺得,和我相處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吧;
比起來,小玲的性格比我好好多呢。"
雖然我非常同意得要命,但是我卻說:
"沒有這回事,阿純你和藹可親,比獅子老虎善良很多啊。"
阿純回過頭來,不高興地說:
"白痴仔你的說話真的又假又低能啊!"
(阿純的性格果然差勁!)

阿純沒有理會我,伏回膝蓋說:
"其實,我以前的性格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阿純的聲音變得沙啞地說:
"我其實也不想變得那麼野蠻任性的,如果不是爸爸媽媽說要離婚,
如果我不是想他們多些關心我,如果我不是一直心情不好,
如果我可以安慰我自己.........................."
淚水從阿純的膝蓋流了出來,流過她的腳,落在地毯上。
阿純轉過頭來,哭著說:
"其實,我也許可以變得像小玲那樣關心白痴仔你的!"
說完她又伏回膝蓋中了。
我看著那不斷流在地毯上的淚水,放下了梳子和電風筒。

聽見阿純泣不成聲的哭聲,我不禁掃著她的頭,安慰她說: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阿純沒有理會我,仍然是獨個兒的哭著。
看見阿純這樣,我不假思索,
從後緊緊地抱著阿純,把頭埋在她的頭髮中,在她耳邊說:
"沒有關系,關心我也好,不關心我也好,
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最重要的,是無論你如何對我,
我也會全部接受,因為..............................."
我緊緊地抱著阿純,肯定地說:
"我喜歡你!"
阿純轉過頭來,哭得更加厲害,然後,也緊緊地把我抱住。
這時,我聽到有一道關門聲,跟著有輪椅聲和金屬撞擊聲,
不過,我沒有理會了,因為,現在這一刻只屬於阿純和我。

我小時侯常常在想,
我究竟能不能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呢?
就算找到,我能不能鼓起勇氣表白呢?
而就算能夠鼓起勇氣表白,對方又會不會喜歡你呢?
原來,全部都可以的..................
只要不是只喜歡一個人的外表,而是全心全意去了解自己喜歡的人的話,
是可能的,可能的!

<第三節 喜歡你> 完

第十五章 <最後決定之白痴仔的決擇> 完
第十六章 生離死別
<第一節 我有女朋友>

我和阿純拖著手步進了幽暗的公園。

哈哈,我陳近藍一世英明,現在終於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女朋友,
有人幫我陳家傳宗接代,相信我都算對得住烈祖烈宗吧。
由於越想越高興,所以我忍不住對阿純說:
"噢,我的純妹妹,來啊,和你的藍哥哥先到草叢邊幹點正經事吧。
要是不喜歡草叢邊的話,公廁也可以,不過我較喜歡男廁啊,"
尤其是男廁最後的那一格啊。 "

阿純紅著面地點頭。
就在我正想將阿純推倒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道叫喊聲:
"畜生!住手!"
我一邊轉身一邊大叫:
"可惡!是哪個賤人在叫啊?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呢?"
聲音的主人冷冷地說:
"一拳打死人?是說我嗎?"
他邊說邊從黑暗的樹林走出來,當我慢慢看清楚他時,我才發現,
他..............他...............他竟...............
竟然是...............是...............
爺爺!!!

我嚇得大叫:
"喂!我沒有集齊龍珠啊!照道理你是不可能復活呢!"
爺爺生氣地指著我大罵:
"是你這不肖子孫氣得我從棺材裡跳出來的!
你這畜生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破戒!
而且現在還和這個有日本血統的女孩鬼混!
畜生!你這個畜生!"
我立即作出反擊:
"喂喂,不要叫我畜生好嗎?
別忘記你是這個畜生的爺爺呢。"

爺爺聽後更加生氣,大叫:
"可怒也,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看招!陳家不傳禁招---瞬擊!"
(* 註:瞬擊,即是"瞬間突擊"的意思,
是一招將全身體力全部爆發的招式。
首先將全身力量集中於身體上任何一個部份,再以這部份以神速撞向對方。
雖然這招快而準且勁,但出招後出招者也會因此而暈倒,
而且由於姿勢異常難看
(可能會---因為你可以集中力量於一些不雅地方,例如"胳甩底"),
所以由盤古初開開始,就已經被禁用了。)

當我想到這招的破壞力,和爺爺的攻擊習慣時,
我就忍不住用雙掌護著雙pat,但是由於這招奇快無比,
爺爺的頭已經以極速撞向我的pat pat了!
真想不到爺爺竟然以頭撞pat pat,真絕!
(給我人生最大解慰的屎坑,永別了!)
眼看頭與pat pat快要做第一次"接觸"時,一把柔和的聲音不斷叫我:
"阿藍阿藍阿藍............................"

我嚇得站起來大叫起來:
"不要!不要碰我的pat pat!那會很痛的!"
當我大叫過後,我才發覺,全班都在看著我,呼,原來是發夢。
老連這超級賤人哪會放過這機會,立即說:
"上堂時睡覺,你真的很過份呢!
不過,你說什麼pat pat很痛,你發夢去""基""bar的男廁嗎?"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的而且確是發夢去了男廁。
我往阿純那邊看了一眼,她也看著我,
并且取笑地看著我,口中笑說著"活該"兩個字。
我作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然後示意她繼續上堂,免得被老連責罵;
她看後向我伸了伸舌頭,然後便繼續上課了。
我突然覺得,有了阿純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這個世界也是美好的。

當我坐下來後,阿玲也取笑著我說:
"發了個惡夢,被怪獸吃進肚子裡嗎?"
我微笑著點頭。
當初我向所有人宣佈阿純和我拍拖後,最大反應的人是小平。
我記得那天放學後,在只有我和阿純的班課裡,小平突然衝進來,
雙手用力抓住我的頸子不放,好像想要殺死我似的。
他一邊用力捉著我的頸,一邊怒罵:
"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姐姐?!為什麼?!為什麼?!"
我沒有回答,也沒有反抗,因為我問心有愧。

這時阿玲也衝進來,向著小平大叫:
"小平!停手啊!這種事是不能以暴力解決的!"
阿純取出木劍,也緊張地大叫:
"你再不放手的話,我不會客氣了!"
小平聽後,更加用力地捉著我的頸,也更加憤怒地說:
"你死了最好!你這人渣死了最好!"
最後,阿純的劍像雨點般向著小平擊去。
但是,小平好像瘋了似的,只顧緊緊地捉著我的頸不放。
終於,在缺氧的情況下,我本能地向小平的肚皮重重轟去,
小平立即像斷了線似的遠遠地飛開,暈倒在地上面。

阿玲即時上前察看小平,在確定小平沒事後,向我道歉地說:
"阿藍,對不起啊,我............................"
不等阿玲說完,我立即說:
"其實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對不起你,
你對我這麼好,我卻.............我.............我........
總之,我.............我真的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阿玲沉默了一會,然後突然站起來,嚴肅地說:
"如果你讓我打一下,我就原諒你這個朋友。"
我不明白地重復:
"讓你打一下?"

這時,阿純突然用木劍敲打我的頭,說:
"死蠢!小玲意思是如果你讓她打一下,你們便可以再次成為朋友呀!"
我聽後立即把面伸到阿玲面前,微笑著說:
"那麼你放心打吧。"
阿玲一邊笑著,一邊輕撫著我的面。
(Yeah!不單被人寬恕,還被阿玲撫摸,這種感覺比做Duck更好)
這時,阿純突然走過來對阿玲說:
"這傢伙害得你這麼慘,你怎可以這麼容易放過他啊!
讓我幫你出一口氣吧!看我偷學爸爸的絕招!秘劍真武破!"
我嚇得大叫:
"喂喂喂!好歹我現在也是你的男朋友啊!喂!呀!好痛啊~~~~!"

雖然日子和以前一樣悲慘,但是我現在在悲慘中找到快樂。
(聽起來真像SM)

放學後,我和阿純拖著手回(我的)家。
我一邊行一邊看著哼著歌的阿純,口中不禁又笑了起來。
這一個月來和阿純一起的每天都好像發夢似的甜密,
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快樂,那麼幸福,
我好像已經找到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目的,我存在的意義。
突然,阿純拍了我的咀巴一下,笑罵著說:
"死白痴仔,你又在傻笑什麼呢?一定又是想著一些""咸濕""事吧。"

我不高興地回答:
"我都說過不要再叫我白痴仔,叫我阿藍,又或者藍哥哥啊。
哪有女朋友白痴仔前白痴仔後的叫自己的男朋友啊!"
阿純依畏在我的肩上,甜甜地說:
"我就是喜歡這樣叫你,因為我的男朋友真白痴啊,
連一個這麼變態,粗魯的女孩也喜歡,他不是白痴是什麼呢?"
我也把頭埋在阿純的頭髮中,笑說著:
"是啊,我也真夠白痴啊,居然喜歡上你,
而且,是用了全部的感情去喜歡你。"
阿純聽後,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
當我想向阿純吻下去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小女孩的聲音:
"媽媽,為什麼前面那個非常漂亮的姐姐拖著那個哥哥呢?
他又不是小孩子,為什麼要那個姐姐拖著他呢?"

小女孩的媽媽溫和地說:
"恩恩,知道嗎,這個世界上面有很多不幸的弱智兒童,
他們一出生智商就比別人低,需要別人的照顧,
你看看那個哥哥就是好例子了。"
小女孩回答:
"我明白了,那那個姐姐拖著那個弱智哥哥,是因為她要照顧他吧。"
說完後,這個身高不足四尺的小女孩跑過來,抬起頭對我說:
"弱智哥哥,放心,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呢?"
我笑了笑,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說話。

小女孩聽後立即跑回她的媽媽那兒,開心地說:
"媽媽,那個弱智哥哥叫我幫她做一件事呀。
小女孩的媽媽笑著問:
"什麼事呢?是叫我們捐錢嗎?"
小女孩天真地回答:
"不是呀,她是叫我對你說,
你這個百佳杏家橙,XYZ@%&123456789,花橋!"
小女孩的媽媽聽後,驚訝地看著我。
(她是否驚訝為什麼一個弱智兒童竟然會說出超過十八字的粗口呢?)
我看著她,受不住笑了起來。
阿純不高興地指著我的鼻子,說:
"白痴仔,下次不準你教壞人家的小孩呀!"
我看了看那個小女孩,再看了看阿純,笑著說:
"好好好,我不教壞人家的小孩,只會教壞你和我的小孩,ok?"
阿純聽後立即獨個兒走開,面紅著說:
"死白痴仔,你妄想吧!我才不會讓你碰我呢!"
我妄想?是嗎?

在床上,我辛苦地大叫:
"阿純啊!我不行了!我..........我.........."
阿純只是定定地看著我。
我繼續大叫:
"阿純!對不起啊!我忍不住了!我要..............."
阿純一巴掌打過來,帶點生氣地說:
"死白痴仔!你在叫什麼?!很煩啊!"
我抗議地說:
"我真的受不了啊!你說啦,一對熱戀中的男女躺在床上,
你認為他們應該做什麼呢?"
阿純笑咪咪地說:。
"好像我們這樣,一起看""日劇""啊。你不知道你現在很幸福嗎?
有女朋友一邊陪你看""日劇"",一邊教你日文。"
我不高興地說:
"老實說,我現在比較喜歡你陪我在床上玩自由博擊呢。"

阿純她用手指向我的前額彈了一下,說:
"為什麼你們男孩子總是這麼好色呢?"
我理直氣壯地說:
"這不是好色,是本能,男人應有的本能。"
阿純看著我,用手掌掩著口,偷笑地說:
"男人應有的本能?你這死低能白痴仔也有嗎?"
身為男人,是不能給別人小看的,尤其是自己的女朋友!
於是我示威地大叫:
"當然有啊,至少一個男人應有的東西,我都一應俱全,
我至少也有成為一名變態強姦犯的資格啊!"
阿純聽後,立即跳了起來捧腹大笑,而且是笑到淚水也流出來的那種。
最後,阿純再次躺在床上,身體成"大"字形,邊笑邊說:
"好啦,接下來你做什麼我也不介意............
假設你是變態強姦犯啦,現在有一名可憐少女不幸被你捉著,
身為變態強姦犯,也是男人的你,有能力做什麼呢?"
阿純說完,立即嘲笑似的看著我。
哼!少看我!兄弟!拔劍示威!

我以雙手按著阿純兩腕,奸笑地說:
"這是你自找的啊,不要怪我啊!"
阿純仍然是笑咪咪地說:
"好!就看看你這隻死白痴色魔可以做些什麼。"
我從上面看著身穿校服的阿純,吞了吞口水,準備上了!
但是,當我看見阿純那副對我微笑著的面孔時,
身心都軟了下來,我抓住阿純兩腕的手慢慢地放開。
唉,為什麼我是一個有良心的人呢?
老實說,我真的覺得如果我滅絕人性的話,
雖然良心上會不好過,但是肉體上一定愉快得很!
阿純見我這樣,立即以勝利者的姿態說:
"嘻嘻,早說過你是一隻無用的死白痴仔啦。"
我聽後,不知怎的,突然火起三丈,再次將阿純兩腕捉緊,
而且,奮不顧身地向阿純撲下去..........................

在送阿純回家的路上,阿純擁抱著我,溫柔地說:
"白痴仔,你對我真好。"
我定定地看著阿純。
阿純繼續說:
"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你會這樣做,你真的對我很好。"
我聽後,哭著地說:
"但是我對我自己不好啊!
我竟然在快要侵犯你時對自己pat pat使出一點爆破!
現在死啦,我至少要告別屎坑三天,爺爺的惡夢靈驗了!"
阿純撫摸著我的頭,安慰地說:
"啊,乖乖不要哭,現在這才是我喜歡的白痴仔嘛。"
我繼續可憐地哭著,感懷"傷勢"。

突然,我想到什麼似的,問阿純:
"阿純,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阿純把我抱緊了一點,回答:
"問吧死白痴仔,你現在問我什麼,我也會答你的。"
我立即問:
"其實你究竟喜歡我什麼呢?"
阿純向我的面靠過來,笑說:
"喜歡你夠白痴,夠低能啊。"

我不相信地說:
"你不是說真吧?那麼青山裡頭有很多像我一樣啊。"
阿純摸著我的面,柔柔地說:
"但是他們瘋得來,沒有像你這麼傻得可愛,
沒有你你這麼傻得對我那麼好,那麼真嘛。"
這時,我們已到了阿純家的門口。
阿純輕輕地在我的唇上面吻了一下,說:
"好了,快些回家溫習吧,別忘記明天有Quiz啊。"
我對阿純笑了笑,點頭說知道。

當我轉了身,正想跑時,阿純突然說:
"白痴仔,如果我不在,你會寂莫嘛?"
我立即回過頭,緊張地問:
"你說什麼?"
阿純重復地說:
"如果我不在,你會寂莫嘛?"
我身子抖震地說:
"你.......你不是要回日本吧?雖然你父母現在和好如初,但是........"
阿純見我這樣,取笑地說:
"哈哈,我只不過好奇問問罷了,看你驚成這個樣子..............
白痴仔你放心,無論我去到那兒,我也會抓住你不放呢。"
阿純走過來捉著我的手,靜靜地說:
"真的,無論我去到那兒,我也會自私地抓住你不放,
永遠不放,自私地................................."
我放心地呼了一口氣。
突然,阿純拉著我,走進她的家,說:
"白痴仔你還是不要回家呢,讓我幫你溫習吧。"
我看著阿純,點頭說好,然後便跟著她進去了。

我想,如果阿純真的不在,我不只會只是寂莫這麼簡單吧。

<第一節 我有女朋友> 完
May 20,1999
<第二節 生離>

星期六的晚上,Kent,阿俊,和我一起出街shopping,
當然, 同行的還有阿純。
在一間店鋪內,阿純正在選擇衣服, 我們在店內等待著。
Kent不耐煩地說:
"明明是她自己說陪我們shopping, 為什麼現在變成我們陪她啊!
要不是阿瑤今天去了church的話,我哪會在這兒無聊呀! "
我笑著回答:
"無聊? 我不覺得呢。
只要可以好好地看著阿純,無論做什麼事我也會覺得高興。"
Kent踢了我Pat Pat一腳,大叫:
"xxxx! 你這傢伙食屎吧!"
(又Pat Pat?Kent你和爺爺不用來得那麼"密"吧)

這時,阿純走過來護著我, 說:
"喂!死黑人kent!不要打白痴仔啊!"
kent奇怪地問:
"為什麼我不可以打他呢? 你自己不也是常常打他嗎?"
阿純回答:
"是呀!但是從今開始,白痴仔這個人肉沙包已經被我私有化,
除了我, 任何人也不可以打他啊 ! "
阿純停了停,對阿俊說:
"阿俊,你也是啊!你也不可以打白痴仔啊! "
阿俊笑著點頭。

然後, 阿純拿起一條裙,問:
"白痴仔,你說這條裙好看嗎?"
就在我想說好看時,kent把裙搶了過來,開心地說:
"Oh! It's so pretty!
阿瑤一定喜歡呢!好!就買這一條,我決定了!"
阿純先是一呆,跟著氣得手舞足蹈大叫:
"死黑人kent!把裙還給我!快!不還的話我要你不得好死!"
kent笑著說:
"正所為君子不取人所好,你在日本沒有人教你嗎?
你又何必和阿瑤爭呢?"
阿純咬牙切齒地叫:
"我是女子, 不是什麼君子啊!而且取人所好的是你呢!"
kent沒有理會阿純,走去付錢了。
(好厲害的一招霸王硬上弓!)

怎料,女sales姐姐突說:
"先生,多謝八千七百二十一。"
kent驚奇特地問:
"What?! 八千七百二十一?!
喂,小姐,不要以為我生得黑像黑人便欺負我啊 ,
我會說廣東話啊, hear that? "
阿純在kent身後恥笑著說:
"看清楚這兒是什麼地方吧,這裡連一對襪也要幾百元呢,
如果付不起錢,把裙放下走人吧。 "
kent定一定神, 對sales姐姐說:
"小姐,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純種中國人來的,
所以基於大家同是炎黃子孫的關系, 應該可以給我算便宜一點吧。"
sales姐姐為難地說:
"先生,這個..........................."

kent繼續說:
"不如這樣吧,我賣身陪你一晚,你給我一個五折吧。
Please! 我女朋友一定很喜歡這條裙呢! "
就在sales姐姐想拒絕時,數張金光閃閃的千元大鈔突然出現,
并且有人說:
"I'll take this。"
這時, 一個可愛的女孩出現在我們面前,原來是Cassidy。

在街上,kent正在追問著Cassidy:
"為什麼你會有那麼多錢?還有,你已經有兩個星期沒有回家,
你究竟去了哪裡?"
Cassidy沒有回答,只對著手提電話說:
"Where are you?茶餐廳?講數?叫我不要來?
No,I am coming now。"
說完Cassidy很快便上了的士走了,只留下Kent一人。
我上前拍一拍kent,說:
"Cassidy她怎麼了?老實說,自從她來了香港後,
所認識的都好像不是好人呢。"
kent沒有回答,呆了一會,突然對我說:
"阿藍,陪我去找Cassidy,好嗎?"
阿俊一如以往,突然無聲掩至,說:
"我也去。"

kent立即說:
"不行!那地方好像很危險,阿俊你不要去的好。"
我連忙說:
"既然好像很危險,為什麼要我去而不要阿俊去呢?"
kent用力拍一拍我,笑說:
"明知故問,你好武功嘛,而阿俊身體不好嘛。"
阿俊抗議地說:
"不行!我也要去!"
kent大叫:
"不行!那太危險了!"
阿俊也大叫:
"我要代阿瑤好好看著你,要是你有什麼事,阿瑤會怎麼了?"
kent呆呆地看著阿俊,此時一陣沉默..............
唉,朋友,兄弟........看來又要我打完場了。
我說:
"好了好了,我們三個一起去吧,反正有我在,應該會沒事的,
不過,事成後kent你要請我吃飯呀。"
kent回答:
"吃吧吃吧吃吧,吃我的屎也行,那麼快走吧。"
於是kent代我向阿純編了一個籍口,然後我們三個便走了。
(好!拯救Cassidy計劃正式開始!)

"傳說中有一個邪惡地方叫旺角,在旺角的一間茶餐廳內,
正有兩大班壞人準備進行一場大戰。
而由於在茶餐廳內有一名少女被無辜捲入這場大戰之中,
維護正義的少劍三淫..........不,是三人組,
便決定去勇救這名無辜少女啦。"
我對著面前的小孩子說道。
小孩子好奇地問:
"所以你們三淫組便藏在這裡啦?"
我沒氣地說:
"是三人組呀........所以你不要告訴人家我們在這裡呀。"
小孩做出一個明白的神情,然後便靜靜地走開了。
呼...........終於打發他走了,這小孩真麻煩。

我轉身問Kent:
"現在情況如何呀?"
Kent看著我:
"不要出聲!現在兩邊人馬少說也有五六十人,想死嗎?!"
阿俊也看著我們:
"我看,不如我們報警吧,這個做法才是最正確的。"
Kent的眼睛急急地轉:
"不行呀!Cassidy也在的。"
Kent說完便看著在人群中的Cassidy。
由於他們兩大班人各站在一邊,兩個龍頭坐在椅子上,
互相數著對方的不是,好像電影中那樣似的,
(我一直以為港產片Cheap,原來港產片是模仿得那麼"Pro"的)
我們都不敢靠近拉Cassidy出來。

偷看了許久,他們仍未動手,唔....這樣收場是最好不過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個人的一句說話,
竟然成為一場混戰的導火線。

只見Cassidy突然說:
"It's so boring,究竟你們打不打的呀,無蛋嗎?"
Cassidy那邊的龍頭奇怪地問:
"蛋?什麼蛋?"
另外那邊的光頭大佬大笑地說:
"他是說你無膽呀!死蠢!"
正所為人要面,樹要皮,大佬愛面又愛皮,
被人這麼一陣挖苦,即時反面大叫:
"寸我?兄弟!上!"
於是,一句有蛋無蛋,就做成一場混戰的導火線。

只見場中所有人都拿出武器來,他們有些拿著牛肉刀,
有些拿著狼牙棒,有的更加誇悵,
竟然拿出一比一自制"絕世好劍"以及"雪飲狂刀",
同時也有"驚寂","天刃貪狼","英雄劍"等出場..........
(難道現在是上演" 風雲之古惑仔 7 "?)
咦?奇怪?為什麼唯獨是沒有我的最愛"天罪凶獸"呢?
難道是制作成本太昂貴的關系嗎?
Too bad, Too bad。
就在我正在嘆息看不到我至愛的天罪出場時,
Kent突然大叫:
"Cassidy!Watch Out!"
原來Cassidy那邊正有人拿著"兩極劍"向Cassidy劈去,
(嘩!連"兩極劍"都有?!正呀!)

Kent立即衝上前以連環兩個Side Kick把對方重重踢開,
然後關心地對Cassidy說:
"你沒有受傷吧?"
Cassidy先是驚嚇Kent的突然出現,待定一定神後,
既開心,又慚愧地問:
"你特意來找我?"
Kent一邊摸著Cassidy的頭,一邊點頭。
Cassidy感動得立即抱著Kent哭了出來。
(唉,是你自己硬要來,現在又做得好像很委屈似的,
女人和妹妹這東西果然麻煩)
這時,突然有人閃出,并且以牛肉刀高速地向Kent背後斬去!

當我站在遠處,以為Kent就此一命胡烏呼的時侯,
原來阿俊已經一早無聲地走到Kent身後,
舉臂以左手硬擋此刀!
當刀斬中左手的同時,阿俊立即用右手打出上勾拳KO對手,厲害!
Kent見後立即轉身一邊護著阿俊,一邊急問:
"阿俊!阿俊!你沒事嗎?!!!"
阿俊右手按著不斷流血的左手,露出痛苦的表情,
但是他仍然搖頭示意沒事。
由於太多人太混亂的關系,Kent只能夠站在他們面前,
把接近的人打開,而衝不出來。

這時,我正在被五六個拿著自制"絕世好劍"的人圍著,
由於對方佔有兵刃之利,我一時抽不了身救人。
(早知小時侯就跟太行山何伯練他那個什麼"不傳布技",
現在就可以把他們全部立即解決)
越來越氣,我腦海突然一閃,立即運勁於左右手食指上,
然後瘋狂地使出"一點爆破"破壞,或格開他們手上武器,
再以左右腳輪流踢出"百連擊"擊倒他們。
(當然,攻擊目標仍然以Pat Pat 為主,because I like it)
不消一會,連我自己也不相信,我竟然把在場所有人,
少說也有五六十人,全部擊倒在地上!
噢,爺爺,不要怪我,我這樣做,不單為了救人,
同時,我也要證明我們陳家是絕對天下無敵的,嘩哈哈哈!

當我正在獨個兒發笑的時侯,我身後突然發出"砰"的一聲,
我轉身一看,發覺那光頭大佬一邊痛苦地摸著他自己的Pat Pat,
一邊用手鎗指著我,憤怒地問:
"XUZ%#@,你這PK是誰?竟敢打我!"
死啦.........er.........以前在公園學武的時侯忘記問爺爺,
究竟"神速"快還是子彈快呢?還有,
"一點爆破"這招可不可以用來破子彈呢?如果我看到子彈的話。
我害怕地問他:
"你........你不知道.......香港私藏手鎗是犯法嗎?
最高刑罰聽說可以監禁十年,罰款十萬..............
老友,坐監事小,罰錢事大,來,聽我說,
把手鎗收起........來........大家都是好朋友........"
光頭大佬向天開了一鎗,大喊:
"收聲!你當我是白痴嗎?!"
我立即嚇得連聲音也不敢出。

突然,光頭大佬用鎗指著Cassidy,憤怒地說:
"還不是你這八婆!如果不是你!我們根本打不成!
如果不是你!哪會走出這個白痴仔出來把我們全部打倒!
如果今天不給點教訓你們,我哪有面出來""行""啊!"
說完,他立即用鎗指著Cassidy雙腳。

這時,Kent像瘋了似的,竟然可以用比"神速"還要快的速度,
一邊衝,一邊大叫:
"我不會讓你傷害Cassidy的!"
話未說完,已經把光頭大佬撞開了。
只見光頭大佬像被Kent Home Run似的,向遠方飛去,強呀!
Cassidy緊張地衝上前扶著Kent,擔心地問:
"Kent哥哥!Kent哥哥!你沒事嗎?!!!"
Kent捉著Cassidy的手,溫柔地笑說:
"Don't worry, 你Kent哥哥我沒有那麼容易有事的.....
Hey, 記得小時侯我們迷路時,我..............小心!!"
然後他立即轉身擁抱著Cassidy,因為,
光頭大佬被Kent撞倒地上後,正用鎗指著他們兩人!

說時遲那時快,當Kent擁抱著Cassidy時侯,一條人影,
突然走到Kent面前大叫:
"可惡~~~~~~~~!Kent你不可以有事的!"
原來是阿俊!
這時侯,我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與勇氣,大叫:
"死光頭佬!看招!陳家不傳禁招---瞬擊~~~~~~~~~!"
然後, 便以頭向光頭大佬撞去!

然而,一切都太遲了.................

就在我撞到光頭大佬時.........鎗聲,已經響了........
跟著,我聽到一聲慘叫聲,以及一陣叫喊聲.................
然後,我便什麼也聽不到,暈了過去................

究竟是誰?是誰中鎗了?

<第二節 生離> 完

May 22,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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